极品小职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易可
“被人折磨的呗。”芸儿不看夏雨,眼睛直直地盯着海竹。
海竹不看芸儿,低头不语。
芸儿扫视了一遍大家,然后看着我说:“挺风光啊,白天和一个女人忙乎着调情,晚上带着4个美女来夜总会逍遥,小日子挺不错嘛。”
芸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和幽怨。
芸儿这么一说,大家都抬头看着我,海竹的眼睛睁大了。
夏雨看着我:“白天你和芸儿在一起?”
我还没回答,芸儿说:“当然不是我。不过,被我偶遇了。”
我沉默不语地看着芸儿。
芸儿接着对我说:“没想到吧,下午刚见过面,晚上又见面了。一天两次看到我,是不是觉得挺晦气呢?”
“是的,没想到。”我说,“至于晦气不晦气,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数。”
“哈,亦克,行,算你狠。”芸儿笑了一下。
这时夏雨似乎觉得空气不大对,看着芸儿:“哎——芸儿啊,你和亦克是什么关系啊?怎么这么说话呢?”
芸儿看着夏雨:“这话该我问你,你和亦克又是什么关系呢?”
夏雨怔了下,接着说:“我们是朋友,我和亦克还有海竹元朵秋彤都是朋友。”
“好一个朋友。”芸儿冷笑一声,接着说,“夏雨,告诉你,我和亦克是什么关系,我是亦克的初恋女友,亦克是我的初恋男友。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前男友前女友。”
“哦也。是这样。”夏雨吐了吐舌头,“这么说,阿竹是你的继承者了。你是第一,阿竹是第二了。”
“你是不是想做第三呢?这里在坐的其他人是不是还有第四呢?”芸儿说。
“什么话?我才不是第三,我顶多算是二……”说到这里,夏雨突地住了嘴,接着改口,“我顶多算是二位的好朋友。”
“你说的二位是哪二位呢?”芸儿说。
“你可以随便理解啦。”夏雨本来就是临时绉出来的这个二位,芸儿问她,她自然是不好解释的,索性就让芸儿猜。
这里海竹和芸儿不懂夏雨临时改口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和秋彤还有元朵却明白,元朵和秋彤想笑又没笑出来,因为两人的脸色这时都有些难看,似乎芸儿刚才那句话刺激了她们。
芸儿这时又说:“房间里空气好沉闷哦,不会是因为我来的缘故吧?”
夏雨随口说:“废话,自然是因为你,你来之前,我们大家都很欢乐呢。你看你一进来,大家都不笑了,也不说话了。”
芸儿说:“那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赶我走了?”
夏雨看看我和海竹,说:“随你了。不过看在你是亦克前女友的面子上,我是不会说赶你走的话的,看你的自觉性了。”
夏雨不知不觉站在了海竹一边,似乎海竹这会儿的态势很弱,引起了她的同情。
芸儿看着夏雨:“你这小姑娘讲话倒是很直爽,不过似乎也不留情面。”
夏雨说:“芸儿,我叫你一声芸儿姐吧,其实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这样,大家做不成恋人,做朋友也一样啊,恋爱自由嘛。你和亦克散了,自然亦克是有权力选择别人的,别人也是有权力选择亦克的,别说已经分手了,就是没分手正在谈恋爱,只要没领结婚证,谁都有选择自己恋人的权力。”
芸儿说:“听你这口气,似乎你也对亦克很感兴趣喽。”
夏雨的脸微微有些红,说:“我没这么说,你少乱说。我只是说的这个理儿。”
芸儿说:“这个理儿……小姑娘,我看你岁数不大,心眼倒不少,都跟谁学的?这里不会有你的老师吧。”
夏雨淡淡一笑:“芸儿姐,我看我倒是该拜你为师,我看你的心眼比这里在座的各位都多,只是聪明过火了未必是好事,我看你失宠的原因恐怕就在于此。”
芸儿的脸色有些发白,刚要发火,接着却又笑了:“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那么你看在座的各位谁最得宠呢?”
“这个我不会告诉你的,干嘛要告诉你呢。”夏雨笑嘻嘻地说。
“那我来告诉你。”芸儿说,“看起来有的人似乎正在得宠,看起来有些人自以为自己最得宠,其实呢,这人心莫测,有的人自以为是其实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有的人不露声色其实另有所图,有的人貌似看起来像不相干,其实则暗地算计。”
芸儿此话一出,海竹的脸色唰地白了,秋彤的神色也有些尴尬,元朵则深深低下头不语,似乎芸儿的话或多或少击中了她们的心事。
夏雨看看海竹秋彤和元朵,露出不解的神色,接着看着芸儿:“你这话对着谁来的?”
芸儿说:“谁心里有鬼我就是对着谁来的。”
夏雨说:“那么你就是对着我来的?”
芸儿说:“那么你心里就是有鬼喽?”
夏雨说:“我心里木有鬼,是你心里有鬼。我看你心态很不正常,我建议你有空去看看心理医生。我认识神病院的一个医生,你要是想去看的话,倒是可以介绍。”
芸儿哈哈一笑:“我心态不正常?我看这里有人心态不正常,只不过不是我。”
夏雨说:“觉得大多数人心态不正常的,正说明她自己心态不正常。这个你不用歉让,我看非你莫属。”
极品小职员 第589章 挑衅
芸儿敛了笑容看着夏雨:“夏雨,你是在故意挑衅我,是不是?”
夏雨也不笑了,冷冷地说:“我看你是在故意挑衅大家,是不是?”
芸儿说:“我没那意思,只不过是来看看大家。”
夏雨说:“那我也没那意思,只不过是在说明一个道理而已。既然你来看看大家,那就说明你是把大家当朋友的,既然你把大家当朋友,大家也把你当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尊重和理解是最重要的,互相给面子,也是必须的。”
芸儿说:“那你给我面子了吗?”
夏雨说:“你先问问自己给大家面子了吗?好好的场合,好好的欢乐气氛,被你给搅了。今晚是我请客,你来搅局,成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夏雨说着,得意地看看我,又看看海竹秋彤和元朵,似乎她在帮大家出气。
我心里一团乱麻,秋彤和海竹元朵都神情低沉,秋彤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海竹继续低头不语,元朵则显得有些紧张和不安。
大家似乎都没有觉得夏雨和芸儿的斗嘴有多么好玩,都觉得没有什么出气不出气的想法。
芸儿说:“我没有来给你搅局的意思,我之前都不认识你,这会儿才刚认识而已,而我和她们三位美女,却早就认识,曾经,我们还都是朋友。当然,现在,我们也可以说是朋友,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大家心里都有了一些间隙。至于你这个小妮子,我可以当你是朋友,也可以不当。我今天过来,不是冲你来的。”
夏雨笑了一声:“你当我是不是朋友都无所谓,我不在乎,既然你当他们大家是朋友,那么你一进来就不该那个样子,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我弄得大家不开心?大家不开心了吗?”芸儿说着扭头看着秋彤,“秋姐,告诉我,你今晚不开心吗?”
秋彤这时笑着:“芸儿妹妹,见到你,我心里实在是高兴的,只不过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芸儿这时又看着元朵:“元朵,你见到我不开心吗?”
元朵怯怯地看着芸儿:“芸儿姐,好久没见到你了,希望你能开心就好。”
芸儿接着又看着海竹:“那么,你呢?海竹妹妹,我们可是老相识了,你见到我,很不开心是吗?”
海竹抬起头,看着芸儿:“芸儿姐,开不开心是大家心里的自然感觉,这个需要一个个来问吗?虽然你已经和亦克分手了,但是我和亦克都希望你能过得好好的,都希望你能开心幸福。”
芸儿冷笑一声:“那我要好好感谢感谢你了,不单感谢你,还得感谢你那位哥哥,你们兄妹俩,我都要好好感谢,我不会忘记你们对我的好,更不会忘记你们对我做的一切。”
海竹脸色继续发白:“芸儿姐,我们俩的事情,和我哥无关,也和亦克无关,你有什么情绪冲我来好了。”
“好一个大包大揽,冲你来?听起来好像很牛啊,和你哥无关,和亦克无关,都无关那我和你又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来的这么多事情?”芸儿说,“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我在欺负你,好像我在给你受气,我可不想戴这个帽子,我们俩谁是受害者,我想你心里最有数。”
我这时说:“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一切都是缘分,没有什么受害者之说。芸儿,在座的大家都不想和你为敌,大家都对你是友善的,大家都希望能和平共处做好朋友。我想,你应该端正心态。”
芸儿这时看着我,神色里带着深深的幽怨和痛楚,看了半天,一句话不说。
房间里一时沉默了,沉默了半天,还是夏雨先开口了:“哎——好了,大家不要饶舌斗嘴了,既然刚才亦克说大家都是朋友,那芸儿姐来这里,自然也就是朋友了,大家继续欢唱吧。来,唱歌唱歌,芸儿姐,你要不要先来一首。”
“欢唱?”芸儿说,“你们真会找地方,跑到这里来欢唱,这是谁的主意?”
“我的主意啊,怎么了?”夏雨说,“这里是海州最高档的夜总会,我们到这里来玩怎么了?怎么?这是你家的地方,不许来?”
芸儿没有理会夏雨,看着我。
我不说话。
“我劝你们不要乐极生悲。”芸儿说。
“哎——芸儿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话我不爱听。”夏雨不高兴地说,“你这人,是不是见不得别人高兴开心啊,净说些扫兴的话。”
“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座的有人心里明白。”芸儿说。
“你们谁明白芸儿姐的话呢?”夏雨看着大家。
海竹和元朵脸上一团迷惘,秋彤皱皱眉头,看了看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秋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接着就白了。
“芸儿,谢谢你。”秋彤突然对芸儿说。
秋彤此言一出,海竹元朵和夏雨都愣了,她们都不明白秋彤为何突然说出这句话。
我心里明白秋彤想到了什么,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哼,到底还是有明白人,看来你们都不是傻子。”芸儿说。
“你才是傻子。你这个前女友怎么骂人呢?”夏雨说,“这买卖不成情意在,你就是失宠了也不用这样骂人啊。挺好的一个姐姐,怎么出口就骂人,不好玩。”
芸儿没有理会夏雨,接着站起来:“我走了,不扫大家的兴致了,临走之前,我给大家道个歉,对不起,打扰各位了,对我的出现给大家带来的不愉快,我深表歉意。”
说着芸儿就往外走,秋彤站起来:“芸儿妹妹,我送送你。”
“不用了,秋姐,谢谢你,你不用出来了。”芸儿在我身边站住,“亦克,初恋情人要走了,你不送送吗?”
我坐在那里没动,看看海竹,海竹低头不看我们。
这时秋彤说:“既然芸儿这么说,亦克,你去送送芸儿吧。”
海竹倏地抬起头看着秋彤,眼里带着意外的神情。
我这时突然明白秋彤刚才谢谢芸儿的话里包含的意思,也明白了芸儿来这里的用意,她虽然嫉恨海竹,狐疑秋彤,不喜欢夏雨,对我满怀幽怨,但是她却不想看到我们在这里出事,她当然知道刁世杰此时正在夜总会,也知道刁世杰的爪牙都在这里。
她来这里,是冒着一定风险的。
我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默默站起来。
出了包间,在走廊里走了几步,芸儿抬头看看天花板,这里有个探头,芸儿停住脚步,看着我,神色阴沉。
“你是个混球——”芸儿骂我。
我不语。
“你竟然敢带着她们到这里,我看你是作死了。”芸儿低声厉声说。
我继续低头不语。
“抬起头来——”芸儿说。
我抬起头,看着芸儿,芸儿的眼里充满了悲戚和痛楚,这眼神让我的心猛地一颤。
芸儿突然抬起手,冲我的脸狠狠就是一巴掌。
“啪——”这声音又脆又响。
我还没回过神来,芸儿已经转身离去。
我还站在那里发愣,脸上火辣辣的,包间的门突然打开,秋彤元朵夏雨还有海竹都冲了出来。
“呀——这个芸儿打你了——”夏雨惊叫起来。
海竹的脸倏地剧变,嘴唇哆嗦起来,冲着芸儿离去的背影就要追过去——
我一把拉住海竹。
“她太过分了,她可以随意侮辱我,但我绝对不容许她打你。”海竹在我手里挣扎着愤怒地叫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对,阿竹,去找她算账,我帮你——”夏雨火了,在一边撺掇着,跃跃欲试。
这时秋彤一把拉住夏雨的胳膊:“小雨,不要胡来——”
“秋姐,她都打亦克了,这还了得。”夏雨的眼里突然迸出了泪花,似乎她对我被打很心疼。
“好了,大家冷静下。”秋彤突然严肃地说。
海竹和夏雨停止了折腾,大家都看着秋彤。
“芸儿妹妹,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芸儿妹妹,其实也是为我们好。”秋彤若有所思地说。
“秋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雨瞪眼看着秋彤,“打人还是为我们好。这是什么逻辑。”
海竹也大惑不解地看着秋彤。
秋彤抬头看了一眼走廊的天花板,沉吟了一下,说:“这事不说了。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玩了,我突然不喜欢这里了。”
“嗯,我也很讨厌这里了,这里败坏了我的好心情,我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夏雨撅起嘴巴说着,边趁海竹正在查看我被打的脸颊不注意,伸手擦了把眼角,接着又带着关切的目光看了看我。
同时,我看到秋彤和元朵也都用心疼的目光注视着我,她们眼里露出同样关切的眼神,却不敢表露,只能偷偷瞥着。
于是,夏雨去结账,大家接着就离开了帝豪夜总会。
夏雨开车送秋彤和元朵,我和海竹打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海竹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脸:“哥,疼不?”
我摇摇头:“没事,不疼。”
“这个芸儿实在太过分了。”海竹怒气未消,“今晚因为大家都在,我对她一忍再忍,一让再让,没想到她得寸进尺,竟然抬手打你。我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好了,这事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笑了下,“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
海竹沉默了半天,说:“秋姐说的话今晚很奇怪。”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嘴巴上说不想很简单,但是心里能做到吗?”
“奇怪的事多了,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就是,想多了,对自己没好处。”
又沉默了半天,海竹突然说:“芸儿说什么下午看到你和一个女人调情,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说呢?”
海竹说:“我不知道。”
“你愿意相信吗?”
“当然不愿意。”
我说:“我下午和曹莉,也就是我们集团经管办的一个副主任,女的,一起出去察看走访订户,结束后一起喝咖啡,正好被芸儿看见了。”
“你和她一起喝咖啡调情?”
“没有的事情。”
“那芸儿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你说她为什么要当着你的面这么说。”我反问海竹。
海竹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这么说,她是想挑拨我和你之间……”
极品小职员 第590章 说不出的感觉
我没有说话,心里还在想着芸儿今晚的言行,虽然挨了芸儿一巴掌,但是心里却突然对芸儿增加了一份说不出的感觉。
芸儿嫉恨我身边所有的女人,总是想法设法在算计她们,可是,在今晚这样的时候,她却又不动声色地将我们从刁世杰的夜总会赶走,我相信她这么做不是出于恶意,是为了我们好,或许她是但心我的安危,并不是为了秋彤海竹她们。
我突然想,假如今晚的场合没有我在,她还会这么做吗?她会看着海竹和秋彤落入刁世杰的手里遭受刁世杰的欺侮吗?
我的心里琢磨着,脑子里有些乱,很纠结。
侧眼看了下海竹,海竹正扭头看着窗外,夜色里,海竹的脸色显得忧心忡忡,充满心事。
我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海竹的心里是否承受着巨大的折磨和压力,我不知道今晚她听到看到的一切会对她的心态产生怎样的影响。
回到宿舍,我和海竹都洗洗睡了,彼此都没有多说话。
半夜时分,我突然醒了,伸手一摸身边,没人,海竹不在身边。
睁开眼,看到月光朦胧的窗口,站着一个披衣的背影,正沉默地抱着双臂仰视着窗外清冷的深邃的夜色和月色。
我知道这是海竹。
我没有出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沉默地看着同样沉默伫立的海竹。
我不知道海竹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很久,很久,我听到海竹发出一声微微的深深的叹息。
我的心一颤,有些绞痛之感。
然后,海竹回到床上,轻轻躺在我身边。
我忙闭上眼睛,做熟睡状。
一会儿,感觉海竹的手在抚摸我的脸颊,那是被芸儿打的一边。
我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海竹正侧身凝视着我,夜色里,我看不清楚海竹的神色,但是海竹可以借助朦胧的月光看到我的脸。
我一动不动,偷偷透过眼睛的缝隙观察着海竹。
海竹的脸离我的脸很近,她久久凝视着我,轻轻抚摸着我的脸。
蓦地,突然有热热的液体滴在我的脸上,顺着我的脸颊流到了嘴角,咸咸的。
海竹在流泪,在默默地流泪。
我的心里涌起阵阵涟漪,各种悲凉悲楚疼怜爱怜一起涌出来。
一会儿,海竹的头低了下来,冰冷的唇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闭上眼睛,眼泪突然无声地滑落,和海竹的汇流在一起,滑落到我的唇边。
良久,海竹的唇离开了我的额头,躺好,将我的头拥进她温暖的胸膛,轻轻抱着我,轻轻抚摸着我的肩膀。
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温柔的母性。
这种母性突然给了我莫大的安慰。
我不知不觉在海竹的怀里睡去。
夜正长。
睡梦里,我梦到了秋彤,梦见自己正躺在她的怀抱里,梦见自己正在享受她的母性和温存。
蓦地醒来,夜还在继续,窗外的月光映在床上,映在海竹挂满泪痕已经熟睡的脸上。
想着刚才的梦境,我的心里一阵巨大的歉疚和不安,还有难言的纠结和撕裂以及躁动和烦忧。
我明白,我的痛,只有自己懂。总是喜欢在如此孤独的夜里翻起过去,那些被深埋心底的往事,得到的,拥有的,失去的,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一直都很明白,不该沉迷于过去,忘却一切,才能获得短暂的轻松。
其实,我害怕深夜,害怕无尽的寂寞袭向我;却又喜欢深夜,因为只有周围漆黑一片,我和我的泪才是安全的。
如此矛盾的我如此纠结。
恍惚间,那个声音又在心里回荡:总有一个地方,一辈子不会再提起,却也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总有一个人,一句话一个字,都会让你心痛,刻骨铭心。总有一段情,一直住在心里,却纠葛在生活里。忘不掉的是回忆,继续的是生活,错过的,难以当做路过,来来往往身边出现了很多人,总有一个位置,一直没有变。
月色清冷,夜色深沉,我的心起起落落。
第二天,我去单位比较晚,9点多才到。
上班后,我到秋彤办公室,秋彤神色很低沉,正郁郁地坐在那里。
“怎么了?”我走到她跟前,以为她还在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秋彤抬起眼看着我,缓缓地说:“集团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谁出事了?”我向秋彤发出一连串的疑问,心里有些惊讶。
“这回是编务系统出的事情,报纸出了大问题,日报,出事的直接责任人是总编室主任,至于还牵扯到谁,那就不好说了。”秋彤说。
我的心一沉,编务系统!日报!总编室主任!
我脑子里猛地闪过曹莉和那个总编室副主任在一起的镜头,突然意识到,我想防备却不知该如何去防的狼终于来了,才几天的功夫就来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呆呆地看着秋彤。
秋彤说:“昨天省里在海州召开落实发展观现场交流大会,参加会议的有来自省里和各地市的主要负责人,这是海州在全省大展风采的绝佳时机,市里对宣传报道十分重视,报社派出记者重点采访。
昨天的会议结束时已经接近6点,记者写完稿子又找市里秘书长审稿,审完稿子已经接近8点多了,采访的记者于是按照以前的习惯,直接把稿子送总编室,总编室上夜班要到9点才有人,这个月值班的是总编室主任,记者直接把稿子从总编室主任门缝里塞了进去。
按照编辑部的习惯,总编室主任一来上夜班,见到这样的稿子,是立刻要安排最重要的头版头条予以编发的,可是,总编室主任昨晚恰好晚上几个同学聚会,多喝了点酒,晚到了办公室半个小时,他去了办公室打开门后,却没有看到那篇稿子,既然没有稿子,那总编室主任安排的今天的日报自然就不会有这条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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