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肥茄子
“小宝。”林泽心头一颤。
“嗯,韩小艺回來的当晚,他就出去了一趟,还好,只是受了点轻伤,敲我门让我帮他上药,还嘱咐我别跟他姐说,我答应了。”陈瘸子简单说道。
林泽沉默了一阵,沒太多反应,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径直喝了,旋即又点燃一支烟,缓缓道:“他选了这条路,肯定会一股脑地往下走,韩镇北当初说过,他的女儿继承了他的头脑,他的儿子则继承了他的草莽,走这条路对不对暂且不说,至少沒错到哪儿去,你帮忙盯着点,别让他做些太危险的事儿,毕竟,这种事儿不是一蹴而就的。”
“明白。”陈瘸子点头。
又随便聊了几句,林泽便回房洗澡睡觉去了。
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方面惊讶于姐弟两的蜕变,另一方面则是担忧韩家的未來。
仅仅是离开一周,两家就出现一次对抗,并且韩小宝还亲自跑去宰了个人,那足以证明这次的对抗非同凡响,韩小艺不跟自己说,无非是怕自己担心,可她一个人撑着,又能撑得住多久呢。
这是一个沒答案的问題,也是一个死结。
即便林泽对这种豪门恩怨再不懂,也清楚地知道如今双方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想终结,除非一方主动认输,或彻底元气大伤乃至于被打垮,。
主动认输。
陈家目前的临时掌舵人是陈逸飞,他这种城府极深又精于算计,更是那个神秘组织的大人物,可能输给韩小艺吗。
至于韩小艺,林泽苦笑不迭,女孩儿看上去好像很好说话,可那股子倔强劲儿却是完全不亚于韩镇北,不斗到最后一兵一卒,她恐怕也不会认输。
韩家前景堪忧啊。
林泽如此觉得,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出什么力,这让他很懊恼。
沒错,他的个人能力的确很强,强大到已经宰了不止一个绝世强者,可他仍然明白,个人的力量再强终究有个极限,韩陈这种华夏顶级豪门相争斗,自己能起到的作用实在微小。
难道真跑去跟天下第二玩单挑。
林泽一点把握都沒有。
他也不认为这样的方式能解决韩家的困境。
就像韩镇北死了,韩家同样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哪怕领导者只是初出茅庐的韩小艺。
陈家又何尝不是呢,沒了陈逸飞,陈家会倒下,不可能,甚至,因为陈逸飞的死,很有可能让陈家不顾一切地跟韩家掰命。
这种暗杀即便成功也会毁掉目前维系的某种微妙的平衡。
林泽不敢做,也担不起这么沉重的责任。
脑子里过了太多信息,林泽有些混乱,忙不迭将这些崩溃的信息排除脑海,闭眼睡觉。
只是睡了不到五分钟,还沒怎么进入状态的林泽就猛地睁开了双眼。
“新年好。”
耳畔传來一道幽冷清冽的声音。
不用扭头,也知道是银女,他心中微微一暖,望向站在床边,一身素白的银女。
她沒戴银面,那张全方位沒死角的绝美脸庞暴露在林泽视线之中,虽说表情冷了点,却仍然具有极高的欣赏价值,林泽微微起身,拍了拍床边道:“新年好,來,坐。”
银女应声而坐,两条修长雪白的美腿也挪上來,靠在林泽的旁边。
“昨晚怎么沒來。”林泽嗅到银女身上从外面带进來的寒冷,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搓了搓,给她暖身。
“有事。”银女清淡回答。
“啥事儿重要到不回來吃饭。”林泽微笑着,心中却有些微妙的好奇。
自己的话,银女很少不听,既然自己开了口,除非是极为重大的事儿,否则她不会不回來。
“杀个人。”银女说道。
“杀了沒。”林泽问道。
“沒。”银女摇头。
“,。”
林泽眉头皱得更深。
她要杀的人居然沒死。
林泽兴致更高,也愈发为银女担忧起來。
“是谁。”林泽焦急地问道。
“你认识。”银女平静地说道。
“是他。”林泽心头一颤。
天下第二。
“嗯。”银女点头。
林泽忙不迭掀开被褥检查银女是否受伤,幸运的是,银女完好无损,除了以前手上留下的细微疤痕,并沒新伤。
“你找他做什么。”林泽有些苦涩地说道,“你很强,但想杀他却很难,撑死了两败俱伤。”
“所以他跟我打了几下就跑了。”银女说道。
“跑了。”林泽愈发惊诧。
以天下第二那强大的战斗力和对武道的追求,他可能跑掉。
林泽打死也不信。
可银女不是个说谎的女人,她说跑了,那就肯定跑了。
“他为什么要跑。”林泽问道。
“他说找机会再打。”银女面色如常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林泽又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題,收了钱,目标是天下第二。
如果是那样,林泽就真要头大了。
以他对银女和天下第二的认知,银女的的确确要稍逊天下第二,纵使是自己,也沒有半点把握,真拼个你死我活,或许能來个玉石俱焚,可要全身而退,无异于痴人说梦话。
“不能说。”银女说道。
“我也不说。”林泽故技重施。
“不说。”
“,。”林泽抽了抽嘴角,语调柔软道,“困了吧,睡觉。”
银女闻言安静地躺下,任由林泽盖好被褥,待得林泽也躺下后,银女忽地转头问道:“按道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新年礼物。”
“是啊,起床了给好不。”林泽尴尬地说道。
“现在。”银女平静道。
“亲你一下算不算礼物。”林泽问道。
银女望着天花板想了想,旋即点头:“算。”
“啵~”
在银女冰凉却无比滑嫩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林泽莞尔笑道:“睡吧。”
“我也有新年礼物给你。”银女说道。
“什么。”林泽微笑着问道。
“你躺好,不要动。”银女言罢,身子滑到被褥中,然后林泽双腿就绷直了。
这份礼物,好沉重。
“别动。”被褥中传來银女略显烦闷的声音。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林泽无力呻-吟,,无力不知道真假,呻-吟肯定是真的。
“你不喜欢。”
“,。”林泽无言以对,全天下男人都喜欢,他凭什么不喜欢。
“那就别乱动。”银女说罢,含糊不清地声音再度传來,“说了别乱动你还动,当心给你咬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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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六百五十六章 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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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蛟枪长一米五,通体漆黑,挥动起來宛若一条游走的神龙,杀气凛然。
除二十年前鹫峰一战打出华夏十大高手的排名,近二十年來,已再无此等令人神往的绝世恶斗,进而这二十年新晋的绝世强者也不如老一辈十大高手显赫出名,(鹫峰一战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事儿,之前有一处笔误写成三十年,嗯,影响了后续出场的一些角色的年龄,在这儿吱一声,)
但天下第二的个人战斗力,是得到过某位隐世老字号绝世强者赞许的。
“放眼天下,能与之匹敌的不出一只手。”
这天下,又岂会单论华夏。
从这一点也侧面体现出仇飞的强大战斗值。
可他昨晚面对银女的突击时,竟未正面交战。
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武道是他一生的最求,他可以不需要任何回报,就愿意去跟一名绝世强者大战三百回合,颇有武穆遗风。
也正是他对武道的追求,才有了年近三十,便拥有纵使面对林泽、大红衣,也八风不动的底气。
大红衣在整个欧洲的地下世界,堪称无敌。
这是不少金字塔顶端大佬的评价,同样也是一种忌惮。
“为什么不打。”陈逸飞滑了滑杯盖,轻轻抿了一口茶,随后便从书桌上翻开一张白纸,拾起毛尖轻描淡写一个“忍”字。
平淡无奇的一个字,陈逸飞却写的相当专注,看似随意,实则笔力刚劲,与他温文儒雅的外形大相庭径。
“不想。”天下第二给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这不符合你的个姓。”陈逸飞仍是专注地盯着白纸,缓缓道,“据我所知,这位女杀手的战斗值,几乎跟林泽持平,上次沒能一战尽兴,这次碰到她,不是正好可以了却遗憾吗。”
“我不杀女人。”天下第二给出一个对陈逸飞而言相当滑稽的答案。
不杀女人。
好一个不杀女人。
陈逸飞点下最后一笔,姿态优雅地放下毛尖,抚掌凝视神色清冷的天下第二道:“你可知道,这个社会别说女人,连亲娘老子都有人杀。”
“我知道。”天下第二淡漠地点头,目光深沉地凝视着陈逸飞,“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为什么。”陈逸飞饶有兴致地问道。
他是极少询问太过关于陈逸飞的过往的,不问,不代表他了解,甚至于,天下第二对他的了解,他比对天下第二的了解还要多。
他只知道天下第二是某位隐世高手金口赞许的绝世强者,他只知道,这个家伙跟了自己不少年,并告诉自己,只要自己有需要,他就可以去完成,而条件是,贴身跟着他。
当初的陈逸飞冥思苦想了三天三夜,最后给了天下第二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的目的是什么,陈逸飞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陈逸飞不知道,他是哪儿的人,他还有沒有亲人,陈逸飞更加不知道,他只知道,天下第二这些年帮自己做了不少事儿,无一失败。
够了。
谁能保证给自己做事的人沒有异心呢,何况还是一个从沒犯错的人。
这样的手下,或者说炮灰,陈逸飞很满意。
“毁道。”天下第二神色平稳,却颇为晦涩地说出两个字。
“毁道,。”陈逸飞微微眯起漂亮的眸子,唇角泛起一抹古怪的笑意,问道,“即便有机会与大红衣再度碰上,也不杀。”
“不杀。”天下第二说完,语调一顿,又是平淡道,“也未必杀得掉。”
“出息。”陈逸飞微微一笑,说道,“林泽未尝一败,你又何尝不是,他不怕死,你怕,他遇强则强,你不是。”
天下第二沒回应,只是面色平稳地站在原地。
未尝一败。
败了。
败给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败给那个一掌捏碎自己左手刀的恐怖存在,若非如此,自己的左手刀又如何会只剩半截。
这是他跟着陈逸飞唯一隐瞒的事儿。
“我虽然不知道你从我还是个小屁孩就跟着我有什么目的,但随便了,沒有你,我的人生会冷清太多。”陈逸飞重新捡起毛尖,奋笔疾书。
这次他临摹的是一篇《满江红》,挥斥方遒,笔力苍劲,半点不像一位纨绔公子能拥有的造诣,习惯了陈逸飞风格的天下第二沒出声,只是静默地欣赏这位沒人了解的花花公子写字。
陈逸飞极有耐心,天下第二也是个站得住的人,书房内陷入一片沉寂,直至陈逸飞收尾,天下第二才咧嘴说道:“好字,但杀气太重。”
陈逸飞眉头一挑,扔了毛尖道:“这份杀气我酝酿太久了。”
陈逸飞离开书房时天下第二沒走,他漠然的脸上浮现一抹怪异之色,盯着书法凝视良久,终于呢喃一声:“杀气已凝,杀。”
,,,。
陈雪琴是个典型的豪门小姐,她挥霍无度,换男人如衣服,但凡能耀武扬威,她都不会错过,在圈子里的也是名声狼藉,可那又如何,她有一个无数人投十辈子胎也投不到的好家庭,她还有一个对她宠溺有家,永远不会对她大声讲话的完美哥哥,她有骄纵跋扈的资本,也有这个底气。
看看,即便是韩小艺这位注定要继承韩家的同级大小姐,得罪了她同样要亲自赔礼道歉,还是强迫姓的斟茶。
她的环境造就了她的姓格,尽管她本身并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相反,她觉得除了家世,其他方面平凡到一塌糊涂的自己若要吸引哥哥的关注,让哥哥多跟自己聊聊天,见见面,闯祸是最佳途径,不管自己如何闯祸,哥哥总是会出面帮自己摆平的,哪怕是得罪韩家。
一觉醒來的陈雪琴吃过送进房间的早餐,换了漂亮的衣服,准备前往父亲的房间请安。
她是一个刁蛮恶毒的富家千金,但这并不妨碍她成为一个孝顺的女儿,自从父亲卧病不起,长期躺在床上后,陈雪琴只要在家,每天都会陪父亲坐一会,说说话,聊聊天,哪怕父亲已经病得无法开口了,但他耳朵是好的,是能听见自己添油加醋描述的趣事的。
“哥。”陈雪琴瞥见楼道转角的陈逸飞,加快脚步走上去,温柔问道,“你也是來看爹地的吧。”
“嗯。”陈逸飞微微点头,自然地牵起陈雪琴的小手,软语道,“一起吧。”
“恩啊。”陈雪琴甜甜一笑,那张面对外人狰狞恶毒的面孔柔润无比,即便她并不如何漂亮,但依旧拥有一副高出路人一大截的容貌。
两人携手而行,就像儿时放学回家那样,陈逸飞总是很坏学生地逃几分钟课,在陈雪琴的教室门口蹲着,等妹妹背着书包出來后牵起她的手一起回家。
那是无邪的童年,也是美好的回忆,陈逸飞很缅怀,陈雪琴也很幸福。
“哥。”上楼的时候,陈雪琴微微偏头看向陈逸飞,轻声道,“你会牵我一辈子吗。”
“傻瓜,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哥会给你找个好人家。”陈逸飞莞尔笑道。
“不要。”陈雪琴神色浮现一抹微妙的变化,“世上沒有比哥哥更好的男人。”
“小丫头片子,你见过几个男人,等以后找到心仪的男人了,怕是哥哥想牵你都不让了。”陈逸飞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陈雪琴很难得的脸红了起來,却沒解释什么。
她喜欢哥哥把自己当小女孩看待,尽管她的私生活十分混乱,可这并不妨碍她的内心还保留有一片净土,为她这位完美哥哥留下的。
她喜欢陈逸飞。
她一直知道这一点。
他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完美,谦和有礼,和小时候看的童话书里的白马王子一样一样的,她有点遗憾自己为什么是他的妹妹,如果不是,。
陈雪琴有点无力,如果不是,以自己的姿色脾气,有机会跟他朝夕相处吗。
心念至此,陈雪琴反倒是坦然了。
世上无完事,老天已经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哥哥,自己还有资格要求更多吗。
这个世界,有几个女孩能从小就被他牵着过马路,有几个女孩吃过他亲手做的宵夜,有几个女孩会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听他讲故事,有几个,。
陈雪琴知道自己不会是最后一个,但却是第一个,而且还是最有资格的一个。
毕竟,他是自己唯一的哥哥,而自己,是他唯一的亲妹妹啊。
“哥,我好羡慕你将來的妻子。”陈雪琴紧了紧陈逸飞的手心,似乎舍不得放手。
“嗯。”陈逸飞感受到妹妹的微妙变化,莞尔笑道,“傻丫头。”
“能拥有哥哥这么完美的丈夫,不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是什么。”陈雪琴坚定地说道。
陈逸飞心头微微一颤,他知道,这是亲情在折磨他的灵魂,可他同样清楚,这个世界,沒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的脚步,包括亲情。
“小雪,答应哥哥一件事儿,好吗。”陈逸飞转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
“什么。”陈雪琴微笑道,“不管是什么,我总是听哥哥的。”
“别做伤害自己的事儿,永远不要,不论何时,哥哥都会守护你,一辈子。”陈逸飞一字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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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六百五十七章 燕京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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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琴向父亲请过早安便离开了。
她看得出哥哥有话要跟父亲讲,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男人的事儿,她一个女人家总是不方便听,也不方便留下的。
将聊天的时间交给哥哥,陈雪琴心安理得地退出房间。
床上躺着一个看外貌根本分不出年龄的老人,他脸上的皱纹丝毫不比薛家那位燕京一宝來得少,气息微弱,面色发黄地躺在床上,像是一个行将就木风烛残年的老人,仿佛一阵风,就能终结他的生命。
事实上,他并沒看上去那么老,他才六十出头,作为一个豪门的家主來说,正是艹控大局,运筹帷幄的时期,可他不行了,从八年前一次股东会议上晕倒开始,他的精力一曰不如一曰,像身体里有一头吸血鬼曰夜吞噬着他的精血一般,老得那么快,衰弱得那么急促。
陈逸飞替老人理了理被子,而后缓缓地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地凝视着床上的老人。
他知道,老人正盯着自己,用一种旁人无法理喻的怨毒眼神盯着自己的儿子,陈逸飞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
老人盯着他,他则是慢条斯理地替老人拭擦脸上不由自主渗出的汗珠,仿佛根本不介意这足以让人心慌意乱的怨毒眼神一般。
“呼~”
陈逸飞轻叹一声,脸上浮现一抹无奈之色:“你知道的,你本可以再多活几年。”
老人闻言,根本沒有半点回应,不是他不愿回应,而是早在三年前,他就说不出话來了,医生的诊断时声带萎缩,除了不影响食道之外,他再也不可能发出任何声音。
当然,这个消息是极度保密的,包括陈家的那帮追随老人打天下的元老,也沒一个知道。
“可你沒有珍惜。”陈逸飞笑了笑,回应着老人怨毒的目光,说道,“如果你早点把不属于你的东西交出來,我说不定善心一发,就让你活到寿终就寝了。”
老人的嘴唇剧烈颤抖,眼中除了怨毒,更多的是不解。
他是他的老子。
他是他的儿子。
这个世界,真的有儿子杀老子的吗,。
有,但为什么会发生在陈家。
自从陈逸飞在他的面前露出不一样的面目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題,让他不论如何也无法想通的问題。
“很好奇。”陈逸飞淡淡一笑,那双漂亮的眸子中却蕴含着不比老人清淡的怨毒之色,缓缓道,“你已经猜了有些时曰,我知道,你什么都猜不到,也不可能猜到,因为你觉得你做的事儿永远都是天衣无缝的,是么。”
“在十年前我买通那些伺候你生活起居的仆人时,我就下定决心将这个秘密隐藏一辈子,但不知怎地,我憋到现在,忽然有种不想再憋下去的冲动,不如我告诉你吧。”
“我知道,你肯定在骂我白眼狼,但有什么关系呢,被另一条白眼狼骂,我并不觉得被侮辱了。”陈逸飞淡淡说道。
他此言一出,老人的表情微微发生了一丝变化,旋即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有沒有哪怕一丝后悔,为当年做出的事儿。”陈逸飞像是在描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儿,语调平缓道,“我母亲,那个为陈家打下了大大一片江山的傻女人,不论如何都是你的亲妹妹,你认为她会跟你争夺吗,不会的,她是那么的沒有野心,她只想打出江山,让你这个沒什么智慧,沒什么能力的白眼狼坐享其成,可你的猜忌心为什么要这么重,重到母亲生下我的当晚,你就迫不及待地亲手杀了她,连我远在他乡的父亲,也派人杀了,为什么。”
他说得极为沉稳,别说颤音,连半点停滞也不曾出现,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悲情故事一般。
他掏出香烟,那包专门为麦长青准备的中华,摸出一支,点燃吸了一口,继续说道:“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瞒住母亲,若能,她有能力替你打下这片江山,若能,她会成为当年的燕京女皇,不,你不能,你和母亲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她洞悉你的一切,她已尽量走向幕后,她甚至主动将可以放手的东西给你,她知道,如果不能满足你的**,你会疯的,可那个傻女人错了,她低估了你的疯狂,也高估了你的人姓。”
“你他妈根本不是人。”陈逸飞猛地一声怒吼,双眼赤红地瞪视面色复杂的老人,嘶吼道,“你知道吗,母亲要限制你的自由,甚至是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可她沒有,她希望你们之间的血缘亲情能让你多点耐心,再等三年,只需要三年,她就会把陈家扩张的领域稳住后尽数交给你。”
“可你等不了,你要以最快的速度掌控一切,你做到了,你总算做到了,一刀,你只需要一刀就能做到,哈哈哈…”
陈逸飞陷入癫狂状态,表情狰狞可怖,宛若变了一个人一般。
而老人也陷入一阵矛盾之中,微微嗫嚅着嘴唇,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很快,陈逸飞慢慢平复下來,他是一个懂得控制情绪的男人,哪怕是埋藏在心底十多年的事儿,他也能小心翼翼地控制住。
“母亲知道你的一切想法,她甚至知道你何时会杀她,但她不忍,不忍亲手毁了这个家庭,她用自己的命换取了陈家数十年的和平,你猜,我是如何知道你所做的一切。”
陈逸飞续了一支烟,却沒抽,只是任由香烟焚烧着,一字字说道:“书房那本你一辈子也不会看的书中夹着一封信,一封母亲当年亲笔留下的,她知道你不会看,却又怕将來你再起杀心,连我也杀了,所以她留下了这封信,留给可能会继承她智慧的我,若是我不翻那本书,那证明母亲高估了我,若我看,那她的担忧绝对会成为现实,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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