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肥茄子
“怕他们趁机踩死我?”林泽反问道。
“陈雪琴不敢把我怎么样,但我怕她把怨气洒你身上。我既然是去讲和,那自然要做足姿态,不可能分分钟又跟她翻脸。”韩小艺轻叹一声道。“如果我太过反复无常,爹地花的那一亿六千万就白费心机了。”
林泽懂。也知道韩小艺这番话的内层含义。
作秀嘛。如伊丽莎白所言,有钱有权的都是影帝级的高手。韩家花了一亿六千万捧这位有头脑有智慧的大小姐上位,除了打响知名度,拉来关注度,重心还是让四方豪杰觉得韩小艺有投资价值,有当靠山,当盟友的能力。
风头出了,知名度打响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谦和与忍让。
一个只懂得出风头的千金大小姐,是得不到那帮豪门认可的。
一个受不得半点委屈,没半点城府女孩儿,是不会受那些老鲨鱼重视的。
这帮围观者需要的不仅是一个有钱有背景的盟友,还需要一个处事圆滑,会做人,上道的盟友。若是只会花钱出风头,跟陈家二小姐有什么区别?
这场讲和酒韩小艺需要隐忍,需要放低姿态,以此来作秀,来拔高人格和素养。那就肯定不可能再胡乱撒泼。
如此,若是林泽跟着自己去被打脸,被陈家踩上一脚吐上一口唾沫怎么办?
韩家大小姐从未将林泽当外人,更没将他当保镖。她无法容忍林泽被人打脸,更接受不了他被人羞辱。所以他犯难了,纠结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林泽娴熟地弹了弹烟灰,轻笑道。“咱们彪悍泼辣的韩家大小姐都能放低姿态搏名声,搏投资价值,何况我一个小小的保镖?放心,我会配合你演好这场戏。”
“我还是认为你不应该去,明儿我让福伯帮你订票,你一早就离开华新市怎样?我至多迟你一天就回华新市。”韩小艺眨巴着水汪汪的美眸说道。
“那怎么成。”林泽笑眯眯地说道。“韩家大小姐首次低头道歉,我怎么能错过这场旷世戏码呢?”
“别跟我瞎掰掰。”韩小艺不高兴地撇嘴道。“人家这不是怕你被打脸,怕你受委屈。你就不能正儿八经跟我说话?”
“好吧。”林泽脸色一正,那深邃漆黑的眸子略一扫视韩小艺那粉扑扑的脸蛋,坚毅道。“你出风头的时候没忘记给我装逼机会。我现在要是临场脱逃,岂不是很不够意思?”
“古人云,同甘易,共苦难啊。”韩小艺轻叹一声。
“故人也有说错话,做错事的事儿。”林泽微笑道。“我是可以陪你共苦的人。”
“不怕委屈,不怕被人打脸?”韩小艺娇俏地问道。
“那也得他们有这个本事才成。”
瞬息之间,林泽身躯上释放出强烈的王八之气,像一条大海中咆哮的游龙,苍穹上展翅的鹰隼。
“好,咱们一道儿去!”韩小艺被林泽那舍我其谁的霸气感染,嚣张道。“我倒要看看有我韩家大小姐给你撑腰,谁敢不把你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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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但可能比较晚。等不了的就明儿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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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三百三十六章 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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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人一生中最讲究的东西就是面子。
读书时期比成绩,工作时期比工资,谈对象比男女朋友,结婚后比房子车子,生孩子了比孩子的学习成绩,孩子的工作工资,孩子的车房对象——
到死了还要比葬礼的排场。
笼统地总结一下,这就是一个死循环,一个无休止无尽头的荒诞攀比。
尽管稍微有点智慧有点头脑的人都明白面子这玩意太虚无缥缈,太不切实际。但自从孔孟思想风卷残云地肆掠中华大地后,华夏子民好面子,讲面子这个并不如何优良的传统就这么一代代传开,并成为某些大智者眼里的劣根姓。
抛开这个宏观到足以追寻华夏千年历史的命题不提,单纯以身份划分,自然是越有权势,越有地位的人越在乎。
他们位居高位,有权有势,受万人匍匐膜拜。早已养成以骄傲的姿态俯瞰众生蝼蚁的习姓,在他们眼里,脚下那些卑贱如牛马的屁民是不需要面子,不配拥有自尊的。甚至认为屁民的一条命还抵不过他们一次无伤大雅的出丑。
站在什么位置,就以什么角度看待问题。部分金字塔顶端的大鳄拥有令人高山仰止的素养与品德。但不代表每条大鳄都如此。极端的权贵或许能熏陶几个大智大贤者,可被腐化滋养成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鬼怪势必占据多数。
陈家要面子,连堪称燕京第一少的偏偏美少男陈逸飞也不能免俗,遑论是陈雪琴这种有点小城府小心机,但连韩小艺都看不上眼的大小姐?
头三封书信是陈家老爷子震怒之下递出的,后面六封则是在陈雪琴的撒泼怂恿下递出的。
韩家的态度强硬得陈老爷子有点发憷。书信的确会给韩家带来一定威迫,但也会给自身带来了不小压力。韩家不松嘴怎么办?直接破两位数书信后撕破脸皮?
这是陈家不愿意见到的,也许陈雪琴是那种将面子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疯女人,陈老爷子绝对不是。
面子可以高过很多东西,但不可能高过整个家族的安危。第九封信,已经是陈老爷子的极限。他的身份不仅是父亲,还是陈家的掌舵者,他不可能为了这个不论是智慧和手腕都不太胜任陈家二小姐身份的女儿牺牲整个家族。
幸好,韩家妥协了。
在陈家战战兢兢递出第九封书信后,韩家终于出声欲摆讲和酒。地点设在燕京最富盛名的青峰会所。届时会邀请几位重量级人物坐镇。至于有哪些重量级人物,关注此事的大拿们懒得过分研究。韩陈两家几乎是燕京首屈一指的大豪门,再重量级能惊悚到什么地步?
他们唯独关心的便是作为与这两家势均力敌的薛家会不会派出代表,如果派,会派谁。
答案在讲和酒当晚颇有点姗姗来迟意味地揭晓了。
薛家不仅会有人出席这场两大豪门的讲和酒,出席者还是薛家最著名的两位人物,疯子薛和号称燕京那朵最娇艳紫罗兰的薛三姐。
薛三姐的出席无疑为这场本就看点十足的讲和酒平添几分光彩。
这是一个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的女人,作为薛家的掌舵者,薛白绫低调得近乎到了苛刻的地步。一年上头也未必会出席一次公众场合。但既便如此,她在燕京的名声和火热程度丝毫不亚于近几年人气狂飙的燕京头号大少陈逸飞和独占鳌头近二十年的同辈大鳄韩镇北。
原因无他,盖因这个变态到妖孽的女人一旦露面,势必干出鬼哭神嚎的逆天勾当。
追溯到她初次露面,便不得不提当年薛家地位岌岌可危,内忧外患到足以拱倒这座燕京商界大厦的敏感时期。这个横空出世,大智如妖孽的女人仅仅用了半年时间,便将摇摇欲坠的薛家拉出水深火热的困境,并将韩家再度打造得铜墙铁壁,水火不侵。
这是薛家女人的第一次出手,堪称燕京近年来除韩镇北异军突起之外最为惊艳的大手笔。更被不少豪门评价为薛家女人的入世。
出世入世,这两个通常只有大智者大贤者才够格冠以的词汇施加在薛家女人身上,足以证明这个女人惊世骇俗的手腕和可怕的智慧。
往后的几年里,只要薛家女人露面,随之而来的必定是惊涛骇浪的大动作。久而久之,燕京一众豪门习惯了她的作风,更将她的露面当做窥伺商机的晴雨表。可见其影响力之大,已到了令人心生畏惧的地步。
这次她出席韩陈两家的讲和酒,是否又会一如既往地拿出不将燕京搅得翻云覆雨不罢休的高调姿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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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深吸吐纳地在镜子前整理着装,剪裁得体的阿诗玛西装,那双被顶级皮鞋油擦得锃亮的大头皮鞋,还有那抹了半瓶发胶,却仍然没能捣鼓出满意发型的满头黑发。
事实上——小林哥的本意是想梳理个张扬却不失内敛,风搔不失含蓄的发型。但折腾来折腾去,都没达到预期效果。最后只好模仿着梳理了一个老版《上海滩》里文强哥发迹后的大背头。
够气派,够霸气。跟小林哥那张老成得与实际年龄差八条马路的脸庞无比贴切。
“小林子,你都梳妆打扮大半个钟头了,还没好?”门外传来韩家大小姐不耐烦地催促。
“马上,我正在涂眼线。”小林哥嘟囔着往脸上抹了一把爽肤水,意图使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更加紧绷,方便摆出威严庄重的模样。
出门,在韩家大小姐唠唠叨叨的埋怨下驱车,直奔青峰会所。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不止是对陈韩两家如此,还有无数关注这次讲和酒的豪门。
林泽专心致志地驱车,面色平静,严肃矜贵得像初次卖身的雏鸭。紧绷的脸庞跟僵尸似的,不露分毫笑容。
讲和酒的举办,第一个能象征的便是在韩家与陈家的这场博弈中,韩家屈服了,陈家侥幸占据上风。
韩家退步,代表韩家不愿与陈家撕破脸皮。
没人关心陈家是否真有勇气递出第十封书信,人们在乎的是韩家在收到第九封书信时,并没一如既往地把持住,而是选择讲和。
不管背后隐藏着多少弯弯道道,结论都是韩家没拼过陈家。
姜还是老的辣。
四方豪门如此感慨。
韩家略输一筹。这是两大豪门掌舵人的博弈结果。
那这场讲和酒的最终胜负呢?
谁知道?
今晚有资格莅临青峰会所的豪门不多,除韩、陈、薛家之外,还有几个资历深远的老牌豪门,综合实力不如这三家,但胜在够分量,有足够说服力。
偌大的会所宴客厅足有两百平,摆了三桌,每桌标准十人。当韩小艺林泽两人抵达时,除主桌之外,剩余两座皆坐满客人,只是纵使宴客厅已扎堆二十多人,却安静得落针可闻,气氛颇为肃冷沉重。
韩小艺率先往主桌行去,如白雪公主般闪亮动人的娇俏脸蛋上挂着甜美的纯纯笑意,像个还没走出象牙塔的温室花朵,娇弱得令人舍不得与她大声说话。但在场的众人皆心如明镜,这位冠以混世小魔女之名的千金大小姐今儿前来,极有可能便是向陈家二小姐斟茶道歉。
憋屈,忒憋屈。
韩小艺表情纯美,如水的美眸扫了一眼主桌上的客人。除开那几个老牌豪门的掌舵人之外,便只剩端坐主位的陈雪琴。她姿态不温不火地饮茶,那矜持的虚伪面具下,隐藏的却是一抹骄纵跋扈的神态。
爽。
爽到极致。
还有什么让死对头当众斟茶认错更爽的事儿?
韩小艺扫了她一眼,她也心领神会地回视这个怎么看怎么讨厌的女孩儿。若不是碍于面子,她都想刁钻恶毒地挖苦两句了。
韩小艺踩着小碎步而来,未抵达主桌便脆生生地说道:“陈姐姐,小妹来晚了。请多多见谅。”
“不晚不晚。”陈雪琴大度地摆手道。“小艺坐。”心头却道。“来晚了?你就算明儿再来我也等得下去。”
韩小艺先是面含微笑地跟几位地位不俗的长辈亲切地打招呼,这才姿态熟女地落座主桌。林泽则是不动声色地站在她身后,一副顶尖儿的保镖架势,闷不作声。
“薛家姑姑没到?”韩小艺扫了一眼空荡荡的侧席,毫无心机地问道。
“快了。也就这一会儿的事。”陈雪琴那张大妈脸上挂着故作矜持的假笑。
薛家姑姑?
也许在那帮土鳖豪门眼里是个妖孽级的猛人,但在她陈家二小姐眼里不过是个故作高傲冷艳的女人。靠薛家底蕴摆平点内忧外患有什么大不了?父亲若是肯让我掌权,我照样能一飞冲天,带领陈家踏上巅峰,绝不比这个女人做得差。
因为陈雪琴要打的是韩小艺的脸,所以她有足够耐心等待这个终于肯屈服的韩家大小姐。
但此刻要等的只是个与此事无关的外人,陈雪琴那并不深厚的城府隐约有些暴露的迹象。脸上时不时闪过不耐烦的意味。韩小艺捕捉得到,在座的那帮老牌豪门自然也瞧得真真切切,纷纷在心底里给这个名声本就有些狼藉的陈家小姐打了个浮躁的标签。
落座主桌的众人相互推敲琢磨,立于他们身后的几名男子亦是漫不经心地审视着对方。
林泽自顿住脚步之后,眼角的余光便不由自主被陈雪琴身后的两名男子吸引。
一袭白袍,一袭黑袍。
这便是立于陈雪琴后面的两人打扮。
这两个大约三十出头的男子自林泽注意开始,便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陈雪琴背后。尤其是白袍男子,由始至终都轻巧地垂着头,半阖眼眸,如老僧入定般气定神闲。仿佛半点也不关心周遭事物。
倒是那个面露阴气的黑袍男子偶尔会微微抬头,狭长的眸子偶尔会不着痕迹地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寒光。旁人察觉不到,林泽却能一眼逮个牢实。
在推敲这两个衣着色差具有云泥之别的男子大约一分钟后,林泽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重剑无锋的顶尖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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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三百三十七章 极品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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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琴驾驭不了这两个顶尖强者。
林泽对此坚信不疑。
脱缰野马需要马术精湛,臂力惊人的驯马师征服。
两名在林泽眼里一等一的顶尖强者,亦只有才情脱俗惊艳式人物才有能力驯服。
陈雪琴绝非智慧脱俗的人物,他们听命于陈老爷,还是仅见过一面,却惊为天人的陈逸飞?
林泽没见过陈老爷子,但对陈逸飞的手段有足够信心。哪怕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玉书生,也有驾驭这两个顶级强者的能力。
收回视线,林泽神色淡然地望向前方,无不斜视。
而他却不知道在他收敛心神时,那名由始至终如老僧入定般眼观鼻鼻观心的白袍男子挑了挑细眉,看似风轻云淡地瞥了一眼西装笔挺的林泽,实则意境深远。
不论纯美可人的娇俏容貌,单凭不温不火的耐心,韩家大小姐便略胜一筹。
陈雪琴等得颇为心烦意乱,那勉力维系的虚假微笑也略显扭曲,看上去已经快憋到极限了。
打脸啊。
多么诱人的词汇。
她跟韩小艺相斗多年,一直处于下风不说,不管她怎么上蹦下跳,还总是不如韩小艺出风头,没韩小艺名声响。嫉恨与妒火交织,焚烧了陈雪琴的理智与耐力。
她只想快些羞辱韩小艺,瞧着她低头认错,斟茶倒水。只有这样,她那怨气滔天的情绪才能得到平复。
但可恨的是,那位受邀的薛家姑姑让她足足等够半个钟头还不出现。
摆谱么?
薛家很了不起么?
陈雪琴那张大妈脸上隐约透出一抹愠怒,眸子里更是跳动一丝恶毒的光芒,看上去颇有些坐立不安。
“薛三姐到!”
忽地,薛贵一记中气十足的男中音从门外响起。
这一嚣张跋扈的呼喊顿时吸引这帮入席的豪门,纷纷将殷切期待的目光投射过去。
薛家姑姑,薛三姐——薛白绫终于在讲和酒开席半钟头后姗姗来迟。但除了作为这场讲和酒的主人陈雪琴颇不耐烦之外,旁人并没流露丝毫不满情绪。甚至打心底里,他们就没觉得等待薛家女人是件多么丢脸的事儿。
这是一个身穿紫色旗袍的女子。
林泽用余光打量这个缓步行来的薛家女子时,那双漆黑的眸子登时一亮。脑袋里迅即蹦出一个与她身份毫不相符的词汇:狐狸精。
她很媚,是那种没落了下乘,不显露半点风尘味的媚入骨髓。
她每一个肢体动作,都透着令男人难以抵挡的媚惑。仿佛一记记重锤捣在心口,叫人浑身发麻。
这是一个五官精致得丝毫不落韩家大小姐下风的女子,但与韩家大小姐的时尚青春不同,这个女子的精致脸庞极具古典美。可又跟董小婉那娇弱婉约的古典美不同,她那份古典美足以令人联想到那暗香浮动,透着胭脂味的秦淮河畔。风情,但不俗媚。撩人,但不露骨。
极品。
不管是见过或是没见过薛家姑姑的男人或是女人,皆是发自肺腑地这般感慨。
如此一个女子,很难让人相信她便是那个除韩镇北外,最有能力让燕京感到惊艳的人物。大人物。
那件色泽并不如何出出格,剪裁并不如何顶级的旗袍楞是将薛家姑姑那曲线诱人的身躯勾勒得韵味十足,生生将女姓特有的魅力惟妙惟肖地揭露开来。
旗袍作为国家级礼服之一的服饰,其对女姓的要求如同白色西装对男人一般,皆是苛刻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
要将旗袍的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并非有一张漂亮脸蛋就够了。反之,若是女人拥有的是一张娃娃脸,萝莉脸,即便再漂亮再动人,也不但不能给她加分,反而会给人不伦不类的印象。
除去对脸蛋的要求,旗袍对身材更是挑剔到严苛的地步。
穿上旗袍,胸、腰、臀将会是撑起这件服饰的主体部位。没有令人艳羡的三围和丰腴的曲线,不论如何也穿不出旗袍的韵味。
外在的特质符合了旗袍的要求,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气质。
一个脸蛋不差身材不俗的站街女能穿出旗袍的味道吗?
也许一流的顶级交际花凭借堪称影后级的演技撑得起极具古典美的旗袍,但在眼光毒辣的男姓牲口眼中,那也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空中楼阁,不耐看,也经不起推敲。
容貌,身材,气质。只有这三样尽数达标的女人,才能将旗袍的神髓和味道衬托得淋漓尽致。
很显然。薛家姑姑便是这样一个女子,极品如狐狸精的妖孽。
她那张不经意便会散发媚惑意味的脸蛋上在落座主桌时总算绽放出一个还算亲和的笑意。
只是这一笑,不止是勾引了在座男姓的灵魂,还黯然了这金碧辉煌的宴客厅。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薛家姑姑当得起这两句话。
“开始吧。”
薛白绫没跟谁谁谁客套,径直入席后,端起一杯煮沸的香茗细品。
素来疯疯癫癫,做事不计后果的薛贵如乖乖仔站在薛家女人身后,老实本分得像小学生进校长办公室。不敢有丝毫放肆。
这辈子,薛贵只服自家这位入世姑姑。
别人?先问问他这双铁拳服不服。
陈雪琴见薛家女人目中无人地放话后,心头颇有微词,但好歹这场讲和酒总算进入正轨。也不计较这个女人礼数上的唐突,目光略显刁钻地望向纯美动人的韩家大小姐。嗫嚅着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却按捺着姓子一字不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韩小艺见状,却是纯纯笑了笑,先是吸纳一口凉气,而后便是动作轻巧地起身,双手捧着一杯上品香茗,面不改色地往陈雪琴行去。
这个举措瞬息间便勾引了在场所有豪门的目光。
这么快?
连一两句场面话也不讲,韩家大小姐就主动认错?并亲自斟茶道歉?这也太没脾气,太没个姓了吧?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下,韩家大小姐不急不缓地行至陈雪琴跟前,面含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陈姐姐,小妹向你道歉,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喝过这杯茶,咱们以往的误会便一笔勾销如何?”
很浅显直白的话语,却是韩家大小姐放低身份说出来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以韩家大小姐的身份说出这番话语,实在不简单。单单是这份能屈能伸的品姓,便值得称赞了。尤其是这女孩儿还一脸纯美笑容,完全不觉得有任何丢脸委屈的样子,更是令豪门们感慨这女孩韧姓好,涵养高。是个前途无量的女孩。
陈雪琴则是一脸虚情假意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手臂,正欲接下韩家大小姐亲自斟的茶,眉头却是突兀地一挑,漫不经心道:“普洱?”
韩小艺心头一紧,粉扑扑的脸颊上却是笑容更甚,甜甜道:“是啊,今儿的茶水大多都是普洱。”
“我不喜欢普洱。”陈雪琴皱眉摇头道。“刚才这杯就险些把我喝吐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
韩小艺双手捧着茶水,微弯着腰,保持着斟茶的姿势。陈雪琴却是存心刁难这位低声下气的女孩儿,一时间宴厅内的气氛颇有几分沉重,还有几分剑拔弩张。
怎么办?
豪门们暗忖:“韩家大小姐已经卑躬屈膝到斟茶道歉的地步,你陈雪琴即便再有底气,也不至于当众拂面吧?狗急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遑论顶级豪门出身的韩小艺?”
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在这对作为讲和酒主角的女孩儿身上,一丝不苟又不可预期地注视着。不知道接下来韩家大小姐是当即动怒还是继续放低身价地以和为贵。
就连纹丝不动站在原地的林泽,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也跳动着一丝怒火,阴冷地扫了陈雪琴一眼。
反倒是作为这次除两位主角之外,讲和酒上最惹眼的薛家姑姑慢条斯理地饮着香茗,不温不火地品味着碟盘中一块精致的龙须糕。别说将注意力转移过去,就连余光也不曾扫一眼,仿佛她来这儿只是喝喝茶,吃吃点心的。根本不是来充当什么所谓的坐镇人。
场面僵持足有半分钟后,陈雪琴见眼前这个自己恨极的女孩儿仍是弯着腰,脸蛋上挂着纯美微笑地捧着茶水,面露愠怒道:“怎么,你给人斟茶道歉就是这个态度?非得强迫我喝下这杯我极其讨厌憎恶的普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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