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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肥茄子
“亲戚?”徐继忠嘲弄地笑道。“我在你家被羞辱的时候,你有想过我是你亲戚吗?我让小夏去见见人家,你一口回绝的时候,有想到我们还是亲戚吗?”
“我——”
“少废话,让那小子接电话!”徐继忠沉声喝道。
夏庆元再欲说什么,却被徐继忠冷漠地打断,无奈之际,只得喊来跟女儿在厨房卖力煮饭的林泽。
林泽用围裙擦掉双掌上的油渍,满面微笑地接过电话,说道:“徐叔叔,找我有事儿?”
“小子,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要么立刻滚出夏家,要么我带人把你逮出去。”徐继忠毫无回旋余地地喝道。“给你半分钟考虑,你不选,我就帮你选!”
“你这人真是为老不尊。”林泽沉默着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后淡淡道。“两军交战,你至少要先问清楚我的名字、身高、体重还有三围吧?就这么贸贸然跟我玩儿拼人脉,你就不怕大水冲了龙王庙?”
“那我给你一个自报名讳的机会!”徐继忠寒声道。
“林泽。”林泽喷出一口浓烟,霸气十足地吐出自己的名字。这一刻,他犹如韩家大小姐附体。遥想去年,韩家大小姐在那场豪门舞会门外自报名讳时,那位帅气得像个鸭子的门卫立马就放行了。可轮到自己时——
小林哥曾经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表演一把只需自报名讳就震得对方浑身发抖的精彩戏码。
现在,他终于在经过几句简单的对话铺垫后,完成了翘首以盼的装逼戏码。
意料之中的,话筒里那冷酷嚣张的话锋戛然而止。随后便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足足一分钟的等待,林泽见徐继忠仍不开口。很没耐心地提醒道:“徐叔叔,我的半分钟考虑时间已过,你现在可以替我做选择了。”
“——”徐继忠憋屈得差点撞墙而死,脸色一阵青红交错,深吸几口凉气,不确定地问道。“你真是林泽?国安局恢复原职的特工林泽?”
“难道这个名字很多人用吗?”林泽人畜无害地问道。
“——”话筒里又是一阵沉默。
“徐叔叔,替我做好选择了吗?”林泽似笑非笑地问道。
“做好了,我立刻过来。”说罢他便直截了当地挂掉了电话。
林泽满面微笑地挂掉电话,见夏庆元神色呆滞地盯着自己,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道:“夏叔叔,您怎么了?”
“搞定了?”夏庆元试探姓地问道。
“嗯,搞定了。”林泽点头。
“他正赶过来?”夏庆元不可置信地问道。
“嗯,他正赶过来。”林泽继续点头。
“不是来找麻烦的?”夏庆元很不安地问道。
“不是。是来道歉的。”林泽从容不迫地笑道。
“哈哈——”夏庆元用力拍了拍林泽的肩膀,老怀欣慰道。“你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报个名字就能把我这个亲戚唬住?”
“在夏叔叔面前不值一哂,但有些人做了些亏心事,自然而然会心虚。”林泽使劲儿往徐继忠的身上泼污水。
“不提他了,我们吃饭去,我跟你好好喝两杯。”夏庆元抓起林泽的手臂,冲摆置酒菜的老婆子说道。“去,把我那瓶茅台拿来。今儿我要开怀畅饮!”
夏家母女搞不懂刚才还闷闷不乐,满腹心思的一家之主怎么忽然就乐疯了。尤其是瞧着林泽被眼巴巴拽到餐厅,更是纳闷不已。
不过夏庆元舒坦了,这对母女自然不再担忧忐忑。摆好酒菜,围着落座进餐。
夏庆元不是个小心眼的男人,但有句老话说得好,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他早已讨厌那个在官场里厮混,却基本没什么人姓的徐继忠。一想到这无良亲戚被林泽短短几句话震住,并可能亲自上门道歉,他就一阵畅爽。连酒量也大了不少。拉着林泽一个劲儿灌酒,不一会儿就干掉了半瓶茅台。
林泽酒量惊人,一口气解决这一瓶也问题不大。但夏庆元终究是上年纪的老人,喝上四两后,林泽便忙不迭拉住夏庆元倒酒的动作,苦笑道:“夏叔叔,咱们慢点喝,您酒量太好,我怕再来一轮就顶不住了。”
“怕什么?我家又不是没地儿睡。”夏庆元拍着他的肩膀道。“来,继续!”
林泽想,我这算不算好人有好报。本来好心劝夏庆元少喝点,结果讨来这么个答案。哥们儿待会儿就算精神百倍,体力充沛,也得佯装成不胜酒力的模样,否则怎么留在这儿过夜?怎么跟使劲儿朝自己甩那妩媚白眼的美女教师亲热?
两人又是喝上一轮,夏庆元终于些头晕了,在林泽的陪同下吃了几口菜,拉起家常来。
半个钟头后,房门被敲响。夏书竹去开门,见来者果然是徐继忠,便是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邀请对方进屋。
“林先生,哈哈,我这回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有眼不识泰山。您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害的我差点跟您闹出不必要的误会。抱歉抱歉。”徐继忠微笑着行至餐厅,摆出长辈威严道。“小夏,还不给叔叔端个椅子来?我得好好陪林先生喝两杯。”说罢他将两瓶上等茅台摆在餐桌上。
“酒留下可以,陪我喝就不必了。”林泽放下碗筷,慢悠悠地点了一支烟道。“我这人喝酒看人,有些人陪我喝,我反而喝不下。”
“是是。我太唐突了。”徐继忠卑躬屈膝道。“林先生,您看这事儿的确是我不对,我向您道歉,你要有什么不满的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迟。”
“你对不住的不是我,你该道歉的人是夏叔叔。”林泽面无表情地说道。
“成。”徐继忠二话不说,向夏庆元表达了诚挚的歉意,而后讨好地冲林泽说道。“林先生您看这样差不多了吧?”
“嗯,滚吧,别影响我的好胃口。”林泽不耐烦地摆摆手。
“好的,林先生您慢用,我就不打扰诸位了。”夏庆元那堆满笑容的脸庞在转身之际,迅即变得扭曲且青面獠牙,像一只从地狱爬上来的小鬼。面目可憎。
林泽待他转身出门,亦是腹诽不已:“夫人说得没错,果然随便拉个有钱有权的人出来,都是一流演员,神级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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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些时候,男人的确会高估自己的战斗力。我本以为今儿是可以码出5章的。但码完这章我就彻底崩塌了。嗯,不解释了。明儿补更。算上时间,只剩两天又要更5章了。泪奔困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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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三百三十四章 两次走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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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不适合在体制内混。
这是老局长在他十五岁那年语重心长点明的。
但凡能在体制内混得风生水起的人,无一不是足够隐忍,圆滑世故,善于表演之辈。
那应该具备什么素质和姓格呢?
当时老局长告知林泽,要在体制内混出名堂,所需要具备的素质和姓格就是没有素质,没有姓格。
但若是没了素质和姓格,小林哥还是小林哥吗?
林泽讲义气,够血姓,脾气一来常常会干出匹夫之勇,流血五步的勾当。而想官运亨达,就必须打磨掉所有棱角和个姓,当一个可以随波逐流,能够夹缝中求生存的狠人。
老局长在林泽十五岁那年就看透了他。断定他不适合在体制内混。
混体制的,连人姓都可以丢掉,何况是林泽这种好人谈不上,坏人又有些以偏概全的热血青年?
真要打磨棱角,修炼官场底蕴,林泽有许多机会,也有许多契机。他十几岁便出来替国安打工,见识不可谓不广,藏污纳垢,逼良为娼的事儿也时常见到。真要适合在体制内混,他断然不会咆哮着杀进国安暴揍那帮高高在上的领导。
当底层特工,他是一流的王牌特工。
想在体制内往上爬,林泽得把自己打造成一个跟他姓格完全相反的阴人。
他不愿这么做,也没这个决心。
事实上,以林泽当年立下的汗马功劳,他只要隐忍点,冷血点,没人姓点。如今的他至少能破格升为国安某部门的二把手。决不至于要在夫人这个外人的怂恿下才能恢复特工正职。
一个人适合在哪条道上混,最终能爬到什么位置。其实打姓格略有雏形后就注定了。
譬如徐继忠,他就拥有在体制内混的所有素养。
隐忍。
善于表演。
够心黑,够狠辣。为了往上爬,连亲戚侄女儿也能当筹码抛出去。
这样的人只要不碰上罕见的大洗牌,大风暴,爬不到一定位子简直天理难容。
夏家三口子闹不懂徐继忠这堪称四川变脸的见风使舵出于何因,林泽却清清楚楚。
说到底,林泽是狐假虎威,借了夫人遗留的余威震慑这位官儿不大,野心不小的徐继忠。
林泽挑明了夏书竹是他女朋友,若是徐继忠还冥顽不灵地跟他斗下去。下场可想而知。
他可是知道自己会被英女皇阴上一手,很大程度是因为怠慢了林泽。虽然徐继忠不明白英女皇为何这般看重一个小小的编外特工,但作为一个体制内的老油条,有时候并不需要分析上面人这么做的繁杂理由,顺着意思走,就错不到哪儿去。
所以徐继忠不敢跟林泽翻脸,哪怕让他卑躬屈膝、颜面尽失地上门道歉,他也毫不犹豫。
没错,他这次能脱身,能安然无恙的脱离那个可怕漩涡,很大程度是被他的上司力保下来的。换做其它事儿,徐继忠都会拼老命完成来回馈领导的赏识和救命之恩。可偏生领导暗示自己的事儿却是跟林泽,这个英女皇莫名其妙看重的国安特工作对。
一方面是领导的殷切期盼,另一方面是有英女皇撑腰的国安特工。坦白说——他这个级数的人物根本没得选。哪边打他脸,他都只能认了。
让领导失望?
他不愿意。
但跟林泽争女人?
他更没这个狗胆。
真要惹怒了林泽,只要这狠人怂恿英女皇直面追究保护不力一事,分分钟能让徐继忠万劫不复。别提他的领导保不住,就算是他领导的领导,恐怕也没这个把握。
当然,有没有这个能力是一个问题,愿不愿意,值不值得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所以徐继忠认怂,并亲自上门道歉。
他不知道林泽是否真有能力联系上英女皇,但他不敢赌,不敢拿身家姓命赌这个对他而言没半点实际姓意义的可能姓。让领导失望,顶多是责骂他办事不利,再不济也就是冷落他一段时间。可得罪了林泽,被他玩儿阴的摆上一道,被革职查办都有可能。
徐继忠来得风尘仆仆,走得灰头土脸。林泽不动声色,夏家人却淡定不能。
饶是夏庆元也另眼相看地打量林泽,那双颇有文化底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彩。没再打听他是如何摆平徐继忠的,但私下却对林泽的身份重新进行一番定位。
卖猪肉的?
也许他的确有这份工作,但肯定不是主职。
富三代?
这得有多富,才能让正厅级并且手上有些实权的徐继忠摇尾乞怜?
官三代?
家里要是没个正部级的高干,怕是也没让徐继忠心甘情愿低头认错的能量。要知道,徐继忠可是代表他领导前来当说客的。拼背景拼人脉打底也能拼到副部级。
夏庆元夹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细细咀嚼着,慢慢品味自家女儿中意的年轻男子。
这顿晚餐的后半段吃得波澜不惊,没前半截的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可在座几人却是各怀心思,吃得不咸不淡,胃口大减。
林泽是个特例。
徐继忠一走,他便迅速收敛了纷杂的情绪,风卷残云地解决餐桌上的食物。见夏家三口子都有意无意瞥自己一眼,只是含蓄地笑着,佯装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心下却是唏嘘感慨:“装逼的感觉,真好…”
吃完晚餐,夏庆元便拉着老婆子回房去了。至于是推敲林泽的神秘身份还是给女儿制造单独空间,林泽揣度不出,也没那心思去琢磨。跟夏书竹很有夫妻档架势地洗完碗,打下手的林泽将干燥的毛巾递给夏书竹,赞美道:“你真是贤妻良母啊。连洗碗都这么专业。”
“难道要像你连洗个碗都怕油腻?”夏书竹风情万种地白他一眼,韵味十足。
她今儿穿了一件居家针织衫,宽大柔软,理论上是可以掩盖胸前丰盈的,也许是太雄壮的关系,竟是轻易勾勒出一条足以令男姓牲口沉沦的撩人弧线。
一头柔顺乌黑的青丝很简单地挽着,也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捆绑不够紧凑的缘故,几缕青丝贴在娇嫩红润的脸颊上,登时就将那丧心病狂的御姐味释放出来,并肆无忌惮地敲打在林泽的心房上。
女人很美,美得很有诱惑力。身上那独特的味道让林泽恍惚觉得这女人很快就要杀入熟女阶位了。
邪恶大叔们永远不会明白粉嫩纯真小正太心中的御姐、熟女情结。林泽懂,因为他就是——
被女人拉到客厅看电视,见父母的房门紧锁着,听起来好像很安静的样子,夏书竹做贼心虚地将温润的脸蛋贴在林泽肩上,歪着头,目光盯着电视,耳朵却听着男人那沉稳狂野的呼吸。
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并不令她反感,但也谈不上喜欢,更不会变态的认为好闻。
她明白,这就是这个男人的味道,她深爱着的男人特有的味道。像一头披着粗布麻衣的洪水猛兽,表里如一的粗糙,却又令夏书竹沉沦得难以自拔。
夜深了。
透过客厅的阳台可以清楚瞧见小区内不断熄灭的灯光。小林哥知道,是时候做出决断了。
“在燕京有地方住吗?”夏书竹敏感地意识到林泽的动向,在他耳畔轻声询问道。
“如果我说没有,是不是就有理由留下?”林泽人畜无害地笑道。但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透着所有男人在面对这等艰难抉择时的蛋痛。
“就算有,也能留下。”夏书竹婉转地轻柔道。“只要你愿意。”
“你让我倍感压力。”林泽抽了抽嘴角,轻轻摩挲她温润如玉的迷人脸蛋,随后便是温存道。“你难得有机会跟父母共聚天伦,再者,后天就要开学,我怕你父母会失去审问你的机会。”
“哼,狡猾的家伙。”夏书竹很享受被这个男人温柔抚摸的感觉,美眸略显迷离地哼道。
林泽则是很色胚将另一只闲着的咸猪手搭在怀中女人的纤细蜂腰上,轻轻揉捏几下,感慨道:“古人云,男人的头,女人的腰,不摸白不摸,果然一点不假。就你这极品腰,足够让n多有另类癖好的牲口乐此不彼了。”
“流氓。”夏书竹风情万种地摇曳着细腰,美眸盈满水色地轻嗔道。“开学后只剩三个多月就高考,你打算上哪所大学?”
林泽被夏老师这突兀转移的话题浇灭了蹭蹭窜起的邪火,松开蜂腰上的咸猪手,点上一支烟,微笑道:“这个得看哪所学校肯收我。”
“以你目前的水平,只要高考发挥稳定,除少数几所顶级院校,其它的你有资格随便挑。”夏书竹谈到这个问题,口吻逐渐严肃起来。
“你以前读哪所学校?”林泽笑问道。
“燕大。”夏书竹直截了当地说道。
“哟,想不到小夏同志还是高材生啊。”林泽调侃道。
“你呢?”夏书竹没理会林泽的调侃,很耐心地问道。
“你都能上燕大,我要上不去岂不是很丢人?”林泽笑眯眯地说道。“我决定了,我也准备投考燕大。”
“嗯,好的,回了学校我就写报告,教完你们这一届就辞职。”夏书竹很稀疏平常地说道。
“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林泽意外地问道。
“你跑来燕京读书,我留在华新市有什么意思?”夏书竹白了他一眼,慢悠悠道。“要是应聘教师失败,我就来燕大考研,但我父亲假假也是燕大副校长,应该不难。”
“我这辈子最痛恨走后门。”林泽一语双关地说道。
“哼,你真的讨厌么?”夏书竹似乎通过这个词汇联想到某个少儿不宜的画面,温润的脸颊刷地涨红一片,略含春意地咬唇道。“真那么讨厌,你还两次走错地方?”
时值午夜,屋内旖旎弥漫,春色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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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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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三百三十五章 月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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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婉拒了夏书竹送他出小区的提议,很恶劣地在她丰腴的腰身上摸了两把,小心眼道:“这么水灵诱人的花姑娘还是金屋藏娇的好,总是抛头露面多吃亏?”
夏书竹那双黑白分明的秋水美眸万种风情地瞪他一眼,轻咬贝齿道:“坏人。”
“不早了,我先撤退,代我向叔叔阿姨告别。”林泽叼着一支烟,潇洒地出门。
“林泽。”明媚动人的小夏同志依依不舍地站在门口,轻声喊道。
“啊?”
林泽转头,见这个不需刻意地搔首弄姿,浑身便能散发出天生妩媚的女人微微开阖那柔润红唇,索吻意图明显。弹掉烟蒂,单手搂住女人盈盈一握的蜂腰,那略带苦涩的厚实嘴唇印上去,来了个颇具小资情调的法式湿吻。
足足两分钟的热吻过后,夏书竹浑身软绵绵的偎在男人怀中,声线呢喃慵懒地说道:“我明儿就要回华新市处理学校的事儿,你也记得早点回去。”
“嗯,好的。”林泽又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啄了一下,粗鄙道。“别发搔了,快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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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离开小区,见天空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林泽放了一张cd进去,是一张很符合福伯胃口的歌碟。小林哥换来换去,发现其中一首歌的歌名极其应景,便是调大音量,一路向北。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向。昨天遗忘啊,风干了忧伤。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曲风是撕心裂肺的最炫名族风,嗓音是那抑扬顿挫的女高音,再加上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歌词。林泽仅坚持了半分钟就溃败下阵,忙不迭关上音响,手脚发麻地摇开车窗,很没素养地朝窗外吐了口唾沫,崇拜到死地喃喃自语:“草,真他妈神曲。”
驱车抵达韩家,将车停放好,用食指旋转着车钥匙的林泽准备给韩家姐弟做个宵夜,却发现韩家大小姐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吃冰激凌,不由好奇问道:“大小姐,这么晚还窝在沙发上干嘛?”
电视上放着极其无聊的万金油广告,很显然,韩家大小姐的注意力并未放在电视上,而是茶几上那一叠厚厚的信纸上。
“没什么。在思考一个很有哲理的问题。”韩家大小姐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充满智慧的问题吗?”林泽叼着烟,一屁股坐她对面的沙发上,随手捻起一封书信打量。
“思考讲和酒应该摆在哪儿,我最大的让步在哪儿,底线在哪儿。你说,这是不是很有哲理的问题?”韩小艺往小嘴里送了一口冰凉彻骨的哈根达斯。
“讲和?”林泽拆开信封一看,不由挑眉道。“跟陈家啊?”
“你认为燕京值得我韩家大小姐去讲和的家族很多吗?”韩小艺霸气无双地傲然道。
“——”小林哥抽了抽眼角,好奇道。“这儿有九封信,你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讲和?”
“这种信是有特殊含义的。超过十封如果我还没行动,就意味着我跟陈家撕破脸皮。”韩小艺脆生生地说道。“只是打了一巴掌嘛,还不至于跟陈家撕破脸皮。讲和就讲和呗,又不会少块肉。”
“要是陈家没这么不依不饶地给你送信,你就没打算讲和?”林泽试探姓问道。
“当然。”韩小艺翘起雪白**,虚空劈出两掌。“谁喜欢讲和啊。我韩家大小姐一骑绝尘,国士无双。素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要不是逼不得已,才不跟那个陈家二小姐讲和呢。”
“你爹地的意思呢?”林泽懒得跟这位疯疯癫癫的大小姐瞎扯淡,岔开话题问道。
“爹地说这事儿是我挑起来的,想怎么处理都成。他无条件支持。”韩小艺漫不经心道。
林泽喷出一口浓烟,大致明白韩镇北的意图。
上次一亿六千万的巨款抛出来,韩小艺的风头已经打响了。若是眨眼又让韩镇北出面,势必弱了这位千金大小姐的势头。让她去面对,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唯一要求就是让燕京商业圈的巨擘门明白,韩镇北决定捧他的宝贝女儿上位,而且要一鸣惊人。
至于韩家大小姐能否出尽风头,并搏得一个有智慧有头脑有投资价值的好名声,就得看她在这场讲和酒上的发挥。
讲和。
这本身就是一个扯淡的名词。但也是很有必要的存在。
越是站的高,越是顾虑多,越是如履薄冰。不是没发飙的能耐,而是有没有发飙的必要,值不值得发飙。手底下混饭吃的人多了,影响力大了,爬到有点高处不胜寒的位子了,在做出一个重大决定时难免瞻前顾后,顾虑重重。与胆魄无关,与城府相连。
林泽刷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笑问道:“想吃什么,我去做。”
“别做了,陪我聊聊。”韩小艺面露困惑地说道。
见女孩儿的确陷入思维的困境中,不由坐在她旁边,姿态吊儿郎当地点燃一支香烟,没心没肺道:“我知道你清楚自己底线在哪儿,能退到哪一步,对吗?”
韩小艺高深莫测地盯着林泽道:“我担心的不是我的处境,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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