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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朱晟何时见过母妃这么失魂落魄,道:“母妃,我……”
“你闭嘴!”冯婕妤抬起头来,凤眼里全是泪水,她噙着眼泪没有落下来,“你怎么敢说那样的话!”
“为什么不能说?”朱晟不解,可见冯婕妤如此,他也不敢嘴硬下去,而是放缓了语调,问,“母妃,霍以骁的生母到底是谁?”
冯婕妤皱了皱眉头。
“肯定也是宫里的女人吧?”朱晟又问,“多见不得光的身份,才能让父皇把霍以骁养在霍家?”
“无论她是谁,都不管你的事情!”冯婕妤急切道。
朱晟气闷不已。
“我知你不服气,可……”冯婕妤长叹了一声,“母妃也不知道他的生母到底是谁。”
闻言,朱晟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冯婕妤。
若说朝堂上的官员们猜测纷纷也就算了,为何连同为父皇女人的母妃都不晓得?
“母妃不知道,德妃、唐昭仪她们难道也不知道?”朱晟不解极了。
关于霍以骁母亲身份的问题,他问过冯婕妤几次,次次都没有答案。
冯婕妤总是推说不知情,朱晟只当她是故意瞒着。
直到现在,从冯婕妤的口气和状态里,朱晟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这让都不知道该怎么信了。
白嬷嬷安慰一般揉着冯婕妤的肩膀,道:“殿下,娘娘是真的不清楚。”
“唐昭仪怀朱桓时,边上就没有另一个月份差不多的女子?”朱晟哼了一声,“别真是拿不出手吧?连抬举都抬举不了。”
冯婕妤的脸色廖白。
她抬手捧住了朱晟的脸,一字一字,声音颤抖:“你知道你父皇为何震怒吗?”
朱晟的眼神闪了闪。
“‘钻营’二字,谁都能说,你我母子不能。”冯婕妤道。
朱晟问:“为什么?”
冯婕妤苦笑了两声,眼泪涌出,大颗大颗往下落:“在你父皇眼里,满后宫的女人之中,我是最懂钻营的那一个。”
朱晟愕然。
冯婕妤继续道:“是我,趁着他醉酒,爬了他的床,以此成为了皇子府中的美人,是我,借着怀孕,差点让唐氏小产……”
朱晟的舌头都木了:“不、不是,母妃算计父皇,这么多年,父皇怎么还宠着您?还那么宠成欢?”
“大概是因为,他更讨厌其他人吧?谁知道呢?”冯婕妤惨笑,“你明白了吗?靠钻营在享福的,是我。”
朱晟的脑袋嗡的一下,仿若是那只酒碗,正正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碎片溅开,划了他一脸的血,湿漉漉、黏糊糊的,让他跟个跳梁小丑一般,可笑至极。
他自以为在骂温宴、在骂霍以骁生母的那些话,原来,都是在骂他的母妃……
“不……”朱晟颤抖着,喃着。
不对。
一定不完全是这样!
母妃走了这么一条路,走成了,她是婕妤娘娘,而他,姓朱名晟,是父皇的儿子,是朝廷的二皇子!
霍以骁却姓霍!
朱晟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想得没有错!
霍以骁的生母,身份肯定更加不堪,手段肯定更加难看,所以他姓霍,他姓霍!
可父皇偏宠他,偏得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寝宫之中。
朱茂和朱桓已经被皇上打发了,只留下霍以骁。
“朕知道那些话不好听,”皇上叹了一声,“你护母心切,但你不该动手。”
霍以骁沉默。
皇上伸出手,示意他起身。
霍以骁没有动,皇上给吴公公递了个眼色。
吴公公上前,扶住霍以骁,轻声道:“四公子,您先起来。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霍以骁敛眉,没有再僵着,还是站起了身。
“朕以为,你现在这样的身份,的确不太合适,”皇上来回踱步,道,“朕今年想东巡,登泰山祭天,你到时候一块去,来年,你把身份改过来,你就是朕的儿子,你就是皇子……”
霍以骁听他这番话,丝毫没有会被“认回”的喜悦,反而是一片冰冷。
“您要把我记在谁的名下?”霍以骁顿了顿,“您能把我记在谁的名下?您敢让天下知道我的生母是谁吗?”
皇上的嘴唇绷成了一条线。
霍以骁笑了笑,摇了摇头:“我已经被按上了一对父母了,不想再认一个没有关系的‘母妃’。
我娘已经走了,您不能承认她,可她就是我娘。
您可以有三位母亲,但我不想要三个娘。”
“混账!”皇上扬起胳膊,一巴掌就想往前扇,可他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
霍以骁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仿佛无论皇上这一巴掌打还是不打,他都不会躲开。
皇上深吸了几口气,压住心中火气,道:“出去吧,先出去吧。”
霍以骁的礼数上挑不出一丝错,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可这样的恭敬,在这一刻,显得十分疏离与可笑。
吴公公斟酌着,劝道:“皇上,前尘旧事,还需慢慢让四公子了解,他不知道您的为难,心中难免怨怼。”
皇上的眸子幽深。
良久,他哼笑了声,情绪复杂:“以骁,他什么都不知道……”
霍以骁回了漱玉宫。
躺在床上,他毫无睡意。
翻来覆去了一刻钟,干脆放弃了,出了寝殿,不顾小内侍们的惊呼,跳到了大殿顶上。
皇城大半都收入眼底,黑夜之中,灯火阑珊。
冷风席卷,他坐在顶上,就这么想起了温宴。
小狐狸曾在他的庄子里,半夜去爬屋顶,愁得邢妈妈几宿几宿不敢睡……
想起邢妈妈束手无策倒苦水的样子,霍以骁眉心的川字化开了。
他笑了笑。
这宫里真没意思。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54章 打都已经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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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宫。
霍太妃半宿未眠。
待听闻霍以骁后半夜是在漱玉宫房顶上过的,她重重按了按太阳穴。
等齐公公把霍以骁请进了西暖阁,霍太妃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他打群架,还是说他睡屋顶。
“皇上说了怎么罚吗?”霍太妃问。
霍以骁答道:“没有说,许是又不罚了。”
霍太妃的眉头皱了起来,问:“没挨罚,你还挺不高兴?”
见霍以骁沉默,霍太妃的心倏地一紧。
可不就是不高兴吗?
无论起因是什么,伴读和皇子动手,最后在场的都牵连了,都应该有个说法。
最好的重罚,这是个交代。
若不然,依着错处,各打五十大板,有多少错罚多少,也是一种方式。
最最不妥的,就是不罚和轻罚。
昨儿夜里,朱晟在御书房里被狠狠喝斥,又让失魂落魄的冯婕妤领回去,群架起因的一端已然是“罚”了,而另一端的霍以骁又是不痛不痒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看起来,霍以骁没有损失,甚至占了上风。
可这样的偏宠,有害无利……
霍太妃想,霍以骁自己也清楚,所以没有挨罚,他一点儿也不高兴。
一些话语在霍太妃的喉咙里转着,斟酌了一阵,还是先忍住了。
等霍以骁离开,霍太妃打发了人手,只留了邓嬷嬷,低声道:“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以骁这孩子是故意的。”
邓嬷嬷微怔:“您的意思是……”
“他想让皇上重罚他,几次和朱晟打架,去江南也不消停、弄得顺平伯进京告状,不该做什么、他偏做什么……”霍太妃顿了顿,又道,“他在试皇上能纵容到哪一步,又或者是逼皇上狠狠罚他。”
邓嬷嬷抿了抿唇:“四公子心思重……”
霍太妃失笑着摇了摇头。
这宫里,心思浅的活不了。
谁不是被逼出来的。
习渊殿今日无课,但昨晚的事儿早就传开了。
言官们积极,各种议事的折子一本接着一本,霍怀定也看了几本,饶是他自认镇定,都难免有些头晕眼花。
待听闻霍以骁中午回了霍家宅子,霍怀定逮着午间休息,急匆匆赶回了府里。
“你明知道二殿下故意惹事,你为什么要上当呢?”书房里,霍怀定压着声儿,一脸愁容看着霍以骁。
霍以骁笑了笑,满不在乎:“打都已经打了。”
霍怀定不赞同地看着他。
霍以骁道:“伯父,我自己有分寸,朱晟那人,就是欠揍,就这么简单。”
昨夜之事,霍以骁不愿意深谈,霍怀定只能作罢。
看着霍以骁离开,霍怀定一脸愁容。
诚然,朱晟欠揍,但真不该由霍以骁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手。
哪怕是真真正正的“兄弟”,朱茂和朱晟打一架,御书房里也要论个对错高下,而不是跟现在一样,不了了之……
霍以骁是一次次被这样的“不了了之”给架在了火上烤。
别说朝堂上如何看,朱晟等几位殿下,又怎么可能不对霍以骁心生怨怼?
这么一个“兄弟”,让他们疑惑他的出身、质疑他的受宠、担忧他的威胁,人之常情。
霍怀定也是看着霍以骁从最初时候的避其锋芒、能让就让,改变到现在会和朱晟争锋相对,皇上若再一意孤行,这种矛盾只会继续激化……
哎……
出了书房,霍以骁离开霍家,到了温家旧宅。
站在地窖入口旁,他才想起来,温宴酿的那些酒,最短也要一旬才能喝,现在还差些日子。
遗憾。
霍以骁转身要走,忽然听见了两声喵叫。
他循声望去,就看到了那只熟悉的黑猫,踏在院墙上,冲着他晃了晃脑袋。
下一刻,温宴从外头翻进来,唤了一声“骁爷”。
语气熟稔,且毫不意外,像是一早就知道了他会在。
霍以骁道:“你来得倒是挺巧。”
温宴笑着道:“黑檀儿见你从霍家出来,就来告诉我了。”
屋顶上的黑猫洋洋自得,舔了舔爪子。
霍以骁:“……”
果真是知道了他在。
他竟忘了,温宴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得力的眼线。
霍以骁打开了地窖,顺着台阶下去。
温宴跟着往下。
前回用过的小杌子还在里头,她便坐了下来。
“昨儿又打起来了?”温宴开门见山,抬头问霍以骁。
霍以骁用鼻音简单回应。
“你来这儿,是想借酒消愁?”温宴说着,自己笑了声。
霍以骁听出她在打趣,道:“口里没味而已。”
温宴冲地窖口的岁娘比划了一番,而后道:“我带了茶叶来。”
霍以骁挑眉,看着岁娘一样样往外掏东西,不止是茶叶,还有两只茶盏,一只茶壶,若论品茶,实在是太过寒酸,但是只润个口,倒也够了。
小炉子是温家原来的东西,岁娘上回从一堆狼藉物什里翻出来的,热水不成问题。
岁娘在外头煮水,热腾腾的水送到地窖里,温宴泡了茶。
这回的茶叶味道陌生,是霍以骁之前没有在温宴这儿尝过的。
不仅仅是茶香,入口带了一丝甘甜,却又不似蜜糖的腻。
清雅微甜,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温宴这时候才问:“二殿下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吗?”
“他说过什么中听的吗?”霍以骁反问。
温宴一怔,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他故意拿不中听的话戳你,你就动手了。”
霍以骁道:“我也不是头一次打他。”
温宴不接他这话,只是一瞬不瞬看着霍以骁,看到霍以骁蹙眉,她才道:“局是大殿下的局,骁爷不和二殿下打起来,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坑等着你,你不想踩大殿下的坑,所以干脆跟二殿下动手。”
霍以骁的眸子倏地一紧。
温宴继续道:“骁爷惹的事儿,多是与二皇子有关,因为他不依不饶寻你麻烦。我觉得吧,寻了就寻了,我反正挺想寻他麻烦的。”
霍以骁睨了温宴一眼,嗤的笑了笑。
他以为小狐狸会揪着朱茂到底挖了什么坑来分析这样那样,没成想,温宴不管了,她只想做惹是生非的那一个。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55章 躲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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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骁掂了掂手中空了的茶盏,然后递到温宴跟前。
温宴添上,又给自己添了些。
热气氤氲,霍以骁透过水汽看着温宴,慢条斯理道:“你?你找他什么麻烦?”
温宴道:“哪怕我不主动找他的事儿,他还是会找你的麻烦。而我们两个,是一条船上的。”
霍以骁的舌尖顶着后槽牙。
这个说法,温宴说了很多遍了。
信口开河也好,真心实意也罢,小狐狸说话,顶多就能信一半。
可这会儿听起来,这话竟是顺耳许多。
比起皇上要求的什么假的不能再假的“兄友弟恭”,和温宴一条船,总比和朱茂、朱晟他们当真兄弟强多了。
所谓的兄弟,真与假,信不信的,都不顺耳。
于朱茂他们是,于霍以骁也是。
“跟我一条船,”霍以骁道,“那你麻烦大了。”
温宴莞尔。
本来也没有想小过。
她也好,霍以骁也罢,都是其中的棋子。
他们只要还在皇城的这副棋盘上,不管是退、还是站在原地不动,麻烦都会纷至沓来。
躲不开的。
既如此,不如主动迎上去。
霍以骁道:“朱晟会老实些时日,他昨儿吃了大亏,冯婕妤亦要蛰伏。”
朱晟就是这样的性子,霸道一阵,吃亏了就隐一阵,之后再卷土重来。
温宴了然地点了点头。
霍以骁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找朱晟麻烦不难,但你悠着些,他不是顺平伯府的那种纨绔。”
温宴挑眉。
霍以骁直接道:“我怕你把他折腾死。”
温宴忍俊不禁:“骁爷这么看得起我?”
霍以骁:“……”
这是看得起?
“不会折腾死,”温宴重复了一遍,“不会折腾死,我得把他给你留着。”
朱晟是个很容易就被挑衅、激怒的人,在一些布局之中,他就是个炮仗,一旦摸不清底细的时候,霍以骁可以靠这个炮仗来破局。
跟昨天晚上似的,甭管朱茂原本是如何打算的,只要霍以骁和朱晟打起来了,所有的布局都没有用了。
霍以骁没有再说什么,几盏热茶饮下,一股倦意袭来。
他的身子往后一靠,倚着墙,睡着了。
温宴轻手轻脚地从他手中取出茶盏,冲岁娘比划了一番。
隐雷肯定在附近,温宴让岁娘去找,给霍以骁拿身能盖一盖的大衣过来。
虽然霍以骁不怕冷,这地窖里又避风,但这么睡,总归不是个事儿。
没有等多久,岁娘抱着一件裘衣进来,与温宴咬耳朵:“姑娘,隐雷说,骁爷后半夜就没睡过,爬到了漱玉宫顶上,坐了一个晚上。”
温宴接裘衣的手顿了顿,转眸看向霍以骁,心头一紧。
岁娘又道:“说是最后其余殿下都走了,皇上只留了骁爷,不晓得里头说了些什么,骁爷出来时面色很难看。”
温宴颔首,轻轻把裘衣给霍以骁盖上。
别人不晓得,温宴却是知道的。
皇上和霍以骁能说些什么的?
左不过就是那些。
前世,这一矛盾夹在两人中间,从没有消除过。
哪怕是为了复仇,霍以骁曾经把难堪的真相摊开来,但那些终究只是手段的一环,而无法公布于世。
他的生母,无法被承认。
他也不想为了得一个皇子身份,去认一个不是母亲的母亲。
这是霍以骁最后的底线和坚持。
霍太妃曾跟温宴说过,出身无法选择,那些都不是霍以骁的错,可最后是他在承受后果。
温宴也半夜爬过屋顶,但霍以骁在宫殿顶上时,所思所想,他的心境,肯定与她截然不同。
温宴重新坐回杌子上,轻轻哼着曲子。
前回两人坐船去茅家埠,霍以骁在小舟上睡着了,温宴哼的就是这段。
舒缓又轻柔的曲子里,霍以骁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二皇子府中,朱晟一脚踹在了几子上。
他中午才离开锦华宫,皇上让他闭门思过。
冯婕妤说的那些话,还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以至于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皇子妃刘氏带人来探他,才进了书房门,就被朱晟给轰了出去。
昨晚他骂温宴出身差、侯府到了头,可看见刘氏,朱晟只觉得头晕眼花。
温家不行,刘家难道就行了?
刘氏出身诚意伯府,一代比一代逍遥自在,根本不掺合朝堂事务,很是闲散。
当然,想掺合也没有本事掺合,刘氏的两个哥哥,蒙阴挂着了闲职,根本不是干正事儿的料。
也是他朱晟瞎了眼,看刘氏模样标致,请父皇赐婚。
没想到,刘氏就是个木头,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他现在是越看越不喜欢。
不及他府中的几个美人有趣。
话说回来,霍以骁若真娶了温宴……
温家没什么用,但霍以骁能靠着霍家。
啧!
朱晟越想越不满,让人把亲随叫到了跟前。
“事情还没有办妥吗?”朱晟道。
亲随垂着头,道:“那边还在考虑,殿下先前说的是给他半年工夫……”
“我现在没耐心了!”朱晟厉声道,“你去告诉他,三天之内给我答复,不然,他干过的那些好事,就自己去收拾吧。”
亲随应下,退到了门边,又被朱晟叫住了。
“投诚有投诚的样子,”朱晟道,“他总得做些让我满意的事,空口白话,我懒得听。”
……
地窖里,霍以骁睡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
他按着脖子动了动,睁开眼睛,对上了温宴的目光。
温宴一瞬不瞬看着他,似是有话要说。
“看什么?”霍以骁动了动嘴皮子,刚刚睡醒,声音有些哑。
“季太医那天给你看诊,看的是什么?”温宴问。
“作息无序,”霍以骁说完,见温宴一愣,他又解释了一句,“夜里难眠,白天时不时犯困,你在临安也见识过,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想睡了。”
温宴蹙眉。
在临安时,霍以暄说过这个。
当时,他们都把这个定义为得空又年轻爱睡。
可事实上,在霍以骁这儿,是作息无序。
“太医怎么说?”温宴追问。
“调养而已,”霍以骁答得很随意,“真把它当病治?”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56章 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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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温宴心里咯噔了一声。
霍以骁见温宴神色凝重,仿佛是真的在思考这到底是一种什么“病”,他便问:“魔怔了?”
“骁爷有没有想过,也许不是病,”温宴顿了顿,望着霍以骁,说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是毒?”
霍以骁:“……”
真是魔怔了。
连毒都疑心上了。
这一年间,他除了作息之外,一切都正常。
吃喝上与先前一样,练功时也没有浑身无力的状况,想事情也不迟钝……
世人常见的所谓中毒的状况,霍以骁一丁点也没有。
可是,大千世界,一个人的见识总归是浅薄的,他没有见过的、不曾听过的,难道就不存在了吗?
这念头忽然间涌入了脑海。
一闪而过。
霍以骁自己都失笑了声。
温宴问道:“你不信我?”
霍以骁把茶盏放下,抱着胳膊,道:“听着也有可能。”
小狐狸魔怔,把他都给带偏了。
只不过,他这样的立场和身份,有人要咬牙切齿地给他下毒,好像也没有什么难以置信的。
不能明目张胆地杀他、害他,就让他睡不好,多少出个气,多寻常啊。
温宴咬着唇,沉默了一阵。
前世时候,霍以骁是中过毒的。
瑞安十二年,也就是在她被霍太妃接回宫的前一年,霍以骁服过寒食散。
那玩意儿本事治寒症的药方,没有寒症的服用,便成了毒。
腊八宴上,霍以骁跟昨儿夜里一样大半夜爬屋顶发疯;除夕夜里,他又大冷的天跳到御花园的池子里……
皇上又是气又是恨,御书房里弹劾他无状的折子一叠又一叠。
霍以骁当时没有都没有解释,他说酒劲上来了,想做就做了,态度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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