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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特别白
不过一路南下来到这边,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奔袭驰援,休整什么的还是必要,赵进这边也不含糊,直接把汉井名酒拿了出来。
这可了不得了,这些从草原上来的青壮长途奔袭的时候,杀人作战的时候,都没有叫苦喊难,各个沉默应对,一喝了这汉井名酒,立刻放开性子高歌狂呼。
“..进爷,有这酒你就能让他们死心塌地了,不过还是要控制着些,不然他们真心能喝死自己..”
王自洋才停下没几天,就已经琢磨着回程了,他带来的牛马全被赵进吃下,各处春耕垦荒,都需要耕牛,赵字营和其他各处也需要更多的马匹。
至于付账用什么,王自洋直接要了烧酒,骆驼和大车上都尽可能的装满。
“..今年要多跑几趟,折腾个三年,就可以在家享清福了。”王自洋笑嘻嘻的道,这牛马商人本钱和利润本就比寻常商人大不少,他居然还能出这样的话,可见这烧酒贩运到外面赚了多少。
三月中的时候,赵进终于感觉到了盐商们在官场上的关系网,尽管和冯家对抗中,双方都投鼠忌器,顾虑到对方的官场背景不敢妄动,结果只能以刀兵武力分出胜负,让赵字营的优势彻底发挥。
可在不是对抗的情形下,用官场上的关系就没什么可了,在这段时间内,徐州知州的招呼已经不算什么,周参将这边也只能平常,南京六部尚书,南直隶的两位巡抚,南京城内的太监和勋贵,中都凤阳的大佬,这些盐商都能用得动。
投上门的帖子经常来头大得吓人,不过大伙也不是用这个压人,只是当成敲门砖而已。
王友山在江南的那些同年同窗也都被挖了出来,这些人下帖子引见带话,也是长辈言语,赵进这边也要给几分面子。
除了这些之外,每个上门的盐商都送上重礼,虽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可也足够体面气派,江南江北的特产名品,都是应有尽有。
赵进目前居住的那个大车店已经不算,可现在还是显得局促了,而新店还没建成,无奈之下,赵进夫妻只得先搬回原来的宅院。
徐珍珍嫁过来之后,她带过来不少心腹亲信,这些仆役自然眉眼通挑,不过私底下也议论这位姑爷有些土气,没怎么见过世面。
境山徐家毕竟也是豪富了许多代,和赵进这种门户的,早年还过苦日子的比起来,当然要气派富贵。
归,大家也知道姑爷的本事,看着一件件威震四方,他们也跟着愈发恭敬,之所以土气,或许因为有些酸气,明明徐家比赵家富贵门高,来了之后却没有一上风,总要找些优越感出来。
不过这次却都心服口服了,看着堆满院子的名贵礼物,看着名目惊人的帖子,还有些一看就是世代富贵,却谦卑客气,拼命朝着下人身上塞好处的大商人们,这些仆役们总算意识到了自家姑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宅门里的下人看似精明,实际上所见所闻极为局促,就这么大块天地,没有外力震撼,他们很难清醒过来。
赵进没有一个个见面,所有递帖子和送礼的人都客气的打了个招呼,让他们暂且等待,而赵进这边每天都是和伙伴们以及亲信心腹商议到深夜。
盐商们平时也都是颐指气使的角色,离了烟花扬州,呆在这穷苦徐州,除了有两口好酒喝,再没有别的好处,各个都等得很不耐烦,而且还有一桩烦心事,因为大车店改建的客栈地方有限,伺候他们的随从不能全部跟来,每人限定几个,其余的都在附近的石头村居住,这更让他们感觉不方便。
可也只能咬牙等在这边,因为在这段日子里,查禁私盐一直没有停。
走水路的倒罢了,陆路经过徐州去往各处的,一概都被严查,走睢宁进入凤阳府的,也是被扣下。
一趟两趟盐货其实值不得多少银子,盐商们只当给赵进和徐州送礼了,可这些盐货被扣,不光影响此时,长久下去才是麻烦,盐货运到各处,自有各处的豪强窝主分销,他们那边断货,就会寻找新的货源,卖谁家的不是卖。
这么一来,其他各处的就会趁虚而入,若是长江流经那几省还好,江北淮北地本就有不少竞争的,北直隶的长芦盐场那边和这里差不多的局面,距离河南和南直隶也不是那么远,山东也有零零碎碎的盐货流出。
再耽搁下去,生意都让别人家做去了,大家都是心疼的很。
“..不过是个徐州土棍,天天倒弄得和内阁一样,整天议事开会..”
有人在客栈里禁不住埋怨,他们无事可做,徐州地面上又没什么好玩的,整日里扎堆喝酒,牢骚越来越大。
“..扬州那边还有生意,耽搁不起了,再没个回信,我就回去了..”
“你这就是扯臊,拿盐引支盐买卖,你什么时候插过手,还不是你家那几个管事折腾,这时候倒忙了!”
扬州盐商们的豪富和经营无关,他们身份是世袭,有专营食盐的特权和份额,靠着这些就可以日进斗金,世代富豪,不用怎么勤劳操持就可以有偌大家业。
所以能来徐州这边的,都算有些想法的角色,真要是安享富贵的,对赵进这边理会都不理会,就算没了徐州这一条路,照样有其他各处能购卖盐,照样不耽误发财。
也正因为如此,来到这边的盐商埋怨归埋怨,还都是沉下心等着。
盐商们一共等了十一天,这期间有人耐不住性子走了,也有人觉得这边肯定有什么事,急忙赶过来了。
三月二十六那天,何家庄外垫了土堆,在上面搭建木台,差不多离地四尺左右的高度,此外,又有不少人驱赶着牛马拖拽着碾子平整地面。
这让盐商和随从们看得很新奇,同时让他们更加心急,到底什么时候谈正事,结果一问就得到了答案,明天赵老爷要见大伙。
在大车店这边居住的盐商一共十六人,代表其他各家的管事一共三十人,算他们的随从一共二百余人,其中八chéngrén物是早就到了,其余的才来了不到四天。
大家听到这个答复后都松了口气,可接下来又都是忐忑好奇,明日到底要什么,赵进这边应该是商量了好多天,会不会要狮子大开口,如果真是横加勒索,大家怎么应对?
有人自己在房里琢磨,有人结伴商量,想了想也没什么别的法子,冯家在官面上那么多靠山和关系,这次一样没有动也不敢动,自家那些手段还是不要献丑的好。
试试或许有用,可这赵进表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悍,如果一下子没有打死,被他报复回来的话,那肯定就是大祸临头,这赵进不仅官面上靠山深厚,手里力量强大,江湖绿林三教九流也有大量的使唤人,这样的角色,当真无孔不入。
权衡利害之后,大家只能懊丧的得出结论,如果赵进狮子大张口,大家有两个选择,或者是放弃徐州这条通路,那样的话,去往西边和北边的陆路私盐生意就要放弃了,或者是答应赵进的条件,扣去给赵进这一份,自己能赚到的就不多了。
可这两个选择一想,实际上也只有答应一条路,赚的不多毕竟还有得赚,谁也不会嫌钱多。
万历四十五年三月二十七,徐州春天早就到了,处处皆是绿意,天气晴朗。
“差不多十天没下雨了吧?今年可别又是闹旱灾!”有人低声念叨着。
“山东那边又是两个月没下雨了,春莺阁的张妈妈已经派人过去了,肯定能买到上好的货色。”有人亵笑着道。





大明武夫 第四百八十四章 请大家看
也有人对这个嗤之以鼻:“那些瘦马有什么意思,做出一副媚人样子,实际上什么都不懂。”
“你不喜欢,喜欢的人可多了,那田巡按就好这一口。”
盐商们谈笑无忌,却没想到他们说的话很快就被送到赵进那边,不管是匆匆而过的伙计,还是过来引路的家丁,都是耳目。
“各位用过早饭,请随道。
这让盐商们很是纳闷,谈事情去什么校场,再说了一个小小庄子,又有什么校场?
客栈里的交谈很快就被报到了赵进那边,此时,赵进和伙伴们都在屋中,已经吃完了早饭。
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是,除了如惠身穿长衫,其他人都是披挂铠甲,连王兆靖也是如此。外面的兵丁们也都是在擦拭整理盔甲和兵器,赵进和徐珍珍成亲之后,徐家已经有几十名熟手铁匠过来了,有这些工匠在,装备大都能得到妥善的修理,然后赵进设计的那种铠甲也开始批量制造,目前已经有一百多套了。
“大伙都被旱怕了,几天不下雨就担心闹大灾。”刘勇先说了句。
王兆靖沉吟了下说道:“大哥,不光是这伙盐商说,各处都有消息传回来,山东今年恐怕又要大旱,如果再有大股流民南下,再和去年那般,那可是大麻烦。”
“来了也是给咱们送人,去年赵字营几百人的时候就可以杀败他们,今年咱们这样的力量,更是不必担心,而且没有闻香教的鼓动策应,流民就是一团散沙,什么都做不成。”赵进分析说道。
对赵进的说法,大家都是赞同,流民是一盘散沙,而且饥饿难耐,没有人组织和策动的话,什么事情也做不成,那次如果没有闻香教帮助,大部分人在山东境内就会散掉,更不知道向南走,如果没有一路上提供的食物,那就会在半路上饿死崩溃,如果没有黄河北岸的大批船只,他们也到不了南岸。
当时闻香教做了那么多,可流民终究是流民,在赵字营面前不堪一击,现在赵字营的力量翻了几倍,可闻香教却未必能组织起比去年多出几倍的流民,此消彼长,自然不必担心。
“还是那句老话,咱们不能松懈,一切按照规矩来,一刻也不能放松,流民就不值得担心!”赵进老生常谈的说了句。
外面不住的有家丁过来禀报,说赵字营各处的准备,刘勇也在外面走了进来,苦笑着说道:“这些盐商带了仆役随从还好说,这些管事管家也是下人,居然也带了这么多伺候人,都是客人,又不好用家丁直接盯着,内卫队这边快看不过来了,还好明天就走。”
这边正说着,吉香在那里突然充满鄙视的说道:“这伙盐商这么富贵,却根本不做正事,在咱们这边的日子,整天里谈的就是吃喝玩乐,谈生意就没几句,真不知道怎么赚的银子。”
王兆靖笑着摇摇头说道:“来到何家庄的这些盐商已经算勤快持家的了,这些盐商靠着祖辈的局面生发富贵,呆在家里就有大笔的银子入账,每天享受就好了,何必辛苦。”
听到这个,吉香恨恨说道:“大哥领着咱们打生打死,才过上现在的好日子,这伙人靠着投胎就这么富贵。”
王兆靖笑着没有接口,赵进瞥了吉香一眼,吉香立刻不再言语。
赵字营的局面越做越大,大家的性子也有些变化,其他人还能沉得住气,吉香则是越来越向往富贵繁华,不过何家庄如今就是个大军营,根本没什么享受可言,这些日子盐商们来到,每日里议论风花雪月、富贵繁华的事情不少,却把这吉香的心思挑起来了。
刚才那些恨恨的言语,与其说是鄙视,倒不如说是羡慕和嫉妒,是不是给吉香说门亲事,让他的心性稳一稳,赵进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太阳出来的时候,赵字营这边一切准备完毕,那边也有人把盐商和管事们从客栈请了出来,至于随从们则是关在大车店里。
大车店出来走百余步就是赵字营训练的空场,那边的田地有不少都已经改成了训练场,碎石细沙掺着灰渣,周围有排水的明沟暗渠,定期平整,定期用大牲口拖拽着沉重的石碾子压过去,看起来平整异常。
这校场刚做出来的时候,那些邻近的村民和来这边做生意的商户私下里议论很多,都说赵进年轻人败家,这么好的田地就这么平整了,而且还下这么重本,这下子倒好,空地连根草都长不出来,以后估计没办法当做田地耕种了。
不过训练上的好处,旁人就不知道了,赵字营当然也不会和别人解释。
赵进和伙伴们都已经站在木台上,身穿长衫的如惠含笑在下面迎客,把一个个盐商和管事都请到木台上去。
“这是干什么?要在这招风的地方谈吗?”有人开了句不合时宜的玩笑,却没人愿意理睬。
在朝阳照射下,赵进等人的铠甲在日光下闪烁光芒,好像每个人都在发光,整个人金光闪闪,高大威猛,看上去就有一股慑人的威势。
整日里打熬身体,经历过生死搏杀,每天训练带队,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精悍凛然之气,这种气质很多时候被误会为杀气。
那些盐商以及管事们都是多年富贵享受过来的,赚钱发财比平常人容易,连辛苦都没怎么辛苦过,那里见识过这个,一个个上了木台,压根不敢对视,都是眼神飘忽,直向别处瞄。
这眼神挪向别处,看到下面的空场远端,一个个小方队整齐排列,枪旗如林,就连一旁的马队都差不多的整齐,乍一瞧觉得新鲜好看,多看几眼就觉得有什么扎眼睛,看得心底泛起寒气,明明身上穿的厚实,太阳又好,本来身上热乎的很,突然间浑身发凉。
“各位昨日休息的可好?”王兆靖温和问道。
这一问平常,却让那些浑身不自在的扬州盐商众人都打了个激灵,连忙躬身赔笑着回答“..招待的好..”“..却是比家里歇的还舒服..”,抱怨什么的都不见踪影,态度也比平时谦卑了许多。
王兆靖笑着说道:“今日赶上赵字营校阅,正好请各位同观,乡下团练勇壮,还望诸位莫要耻笑。”
这边假模假式的客气,那边唯唯诺诺的应了,王兆靖转过身,在赵进身后右侧站定。
“无非是什么一字长蛇阵之类的,再就是卖把式演武,看的还少了?”有人念叨着说道,却被身边人狠狠戳了下,立刻闭嘴不言。
官军也是定期校阅兵马,喜欢新鲜热闹的人过去看的不少,一次两次还行,看得多了也就厌了,这些盐商都是富贵闲人,此类热闹早就凑过,没什么新鲜感,在他们心里,这赵字营不过是徐州乡下地方的团练,比起别处来,无非仗着蛮勇而已,校阅肯定乱哄哄的,能有什么好看。
想归想,自然不会宣之于口,大家还都在想着等下怎么夸赞,反正说好话是没错的。
赵进举起手臂挥下,有人吹响了唢呐,声音短促尖利。
这声音开始吓得扬州盐商众人一跳,等看到是唢呐声,先是错愕,随即各个忍俊不堪,心想这还真是乡下把戏,这婚丧嫁娶才有的唢呐都用上了,接下来不知道会怎么好笑,肯定是猴戏了。
到现在大家反倒期待起来了,接下来肯定会看到土气可笑的把式,等回到扬州后做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鼓声响起,声音并不大,不像官兵校阅那般,十几面,几十面大鼓同时敲响,然后官兵呐喊着冲过来,摆出种种好看的阵型花式,可眼下这鼓声却响在远处,节奏很单调,甚至不用心听还听不清楚。
有人想笑,满脸看好戏的神情,也有人好奇,心想到底在那边敲鼓。
在校场的另外一端肃立的队伍开始动了,他们绕着方形的校场边缘朝着木台这边前进,最前一人手持大旗,身后一名披甲大汉护卫,再向后则是百人一队,每队间隔二十步,次第跟随。
没有预料之中的花式阵型,鼓声也依旧单调,没有敲出什么声如雷鸣、热血沸腾的效果,有人撇嘴觉得果然无趣,也有人已经收了笑容。
木台上披甲的赵进等人此时都是肃然面对前方,扬州盐商众人都觉得是煞有介事,年纪轻轻却摆出一副大人模样。
黑底红边的赵字大旗已经接近木台,掌旗那人身材高大,他身后那位护卫却更加高壮,两人身上都穿着赵进设计的那种铠甲,更衬得威武异常。
掌旗的自然是鲁大,看到鲁大身后那人,赵进等人脸上都浮现笑容,那人正是孙大雷的弟弟孙大林,几个月过去,孙大林身上的肉结实了许多,举手投足间也看出了训练的成果,他长得高大威猛,正好用作护卫。
路过木台前时候,鲁大把手中的大旗晃动,让整面大旗展开。
“..还以为要转那旗杆,琢磨那么长怎么转..”到现在众人已经没那么紧张,有人开起了玩笑,大家挤眉弄眼的,这乡下地方果然也就是这点货色了。u




大明武夫 第四百八十五章 先威后利
第一队家丁竖起长矛走过木台前,这就是亲兵队第一连,为首连正大喊一声,家丁们握紧长矛,迈正步通过木台,家丁们齐齐的看向木台,赵进和伙伴们挥拳平胸回礼。
扬州盐商众人本来神态轻松,家丁们迈动正步,看向木台那一刻,每个人都是一颤,下意识的低头后退,有人脚下踉跄,直接坐在了木台上,可已经没人顾得上笑,大家脸色苍白,只觉得不敢面对。
第二队经过,第三队经过,来自扬州的盐商众人都在那里战战兢兢,没什么人敢抬头,偶尔瞥一眼又飞快的收回眼神,看都不敢多看。
甚至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赵字营整齐的队列和步伐,他们只觉得台下这一队队经过的赵字营家丁如此可怕,那目光森然冷漠,莫说对视,就算被看到都感觉浑身发寒。
这应该就是所谓“杀气”,自己稍不小心,就会被下面这些虎狼撕个粉碎,个别人居然联想起观潮的场面,大潮滚滚而来,看着固然壮观,可看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大家都知道被卷进这大潮大浪之中,定然粉身碎骨。
在鼓声中迈步前行的这些赵字营家丁,就和那些狂涛巨浪差不多,而且距离如此之近,看一眼都是心惊胆战。
一队队兵丁经过,赵进和伙伴们站姿愈发端正,每个人都是站的笔直,下面的正步走过,他们也肃然敬礼。
看着下面整齐的队列,一个个浑身杀气的兵丁,他们身上的甲胄,手中的武器,赵进和伙伴们心里满足和自豪油然而生,这是他们训练出来,领着一同出生入死的队伍。
开始时候,十几个一起在货场比武的同伴,遇到敌人只有一个人跟上,然后一百余人面对千余强敌,然后几百人面对近十万流民,一次次闯过来,一次次的积累壮大,终于有了眼前这样的规模,的确值得自豪。
相比于心潮澎湃的赵进和伙伴们,如惠一直是含笑看着四下,看看下面经过的家丁队伍,再看看赵进和其他人,他看得最多的就是扬州来的盐商众人。
等到马队经过木台的时候,来自扬州的这些盐商管事中已经有人站不住了,双腿不住的打颤,满脸都是冷汗,咬牙撑着自己不坐在台子上。
这伙富贵中人抬头瞥一眼台下,然后急忙低头,各个弯腰低头,不像一起校阅的贵客,倒像是在法场上临刑前的囚犯。
马队只有百余骑队列整齐,鞑子骑兵刚到,也谈不上什么队列,就乱哄哄的跟在后面,可扬州来人根本注意不到这个,他们已经被彻底震撼了。
原来听过赵字营的种种传闻,也知道些许事实,觉得赵字营很强,很能打,可到底强到什么程度却不知道。
今天看到这一幕,过程很枯燥,单调的鼓声,整齐走来的队列,还有那些漠无表情带着杀气的年轻脸庞。
这代表着什么,扬州来人并不清楚,不过他们却下意识的有了判断,赵字营的确是那么强,搞不好比传闻中还要强悍。
到这个时候,没什么人敢开玩笑了,甚至连彼此交换眼神都不敢,胆子大的也只是拿出手帕来不住擦汗,胆子小的连这个动作都不敢,估计只在想着快些结束。
如惠在木台上观察,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以连队为单位,赵字营在何家庄的各队从木台前走过后,就在木台前次第列队,等所有人走过之后,就在台前按照所属站成了大队列,亲卫队、马队、第一团、第二团各站一处。
赵进回头瞥了眼,看见战战兢兢扬州盐商来人,又和满脸笑容的如惠对视一眼。
“每日吃饱穿暖,每日当训练勤谨,不得松懈!”赵进大喊说道。他这边喊出一句,下面站位靠前的亲卫队齐声大喊,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这边喊完,下面齐声大吼:“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二千余人齐声大吼,当真是声如雷鸣,台上的盐商众人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爆发,最前面几个人直接坐在了木台上,后面的人蹲下抱住了脑袋。
如惠连忙笑着低声说道:“无事,无事,大家不要惊慌!”
不过场中也不是整齐肃然,赵进自家马队还有那些鞑子骑兵的坐骑马匹,就因为这突然的齐声大吼被惊动了,马匹骚动嘶鸣,这时候又看出和刚才的些许不同,刚才列队的时候,赵字营自家的马队整齐,鞑子骑兵散乱,现在安抚坐骑马匹,最先稳下来的则是那些鞑子骑兵。
在木台上的董冰峰有些尴尬,看向赵进,赵进那边只是皱了下眉头,至于那伙盐商众人,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到这细节。
“..徐州地面已经平静,可四处流贼仍然活动频繁..”
“..草窝荒滩安置难民百姓,贼人依旧不死心,想要攻打..”
赵进简单说了几句,他要给赵字营的家丁们灌输一种想法信念,赵字营所做是在保境安民,一切都是出于正义大义。
“赵字营必胜!”说到最后,赵进大喊说道。
“必胜!”下面又是传来整齐的大吼,这次台上的扬州来人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坐在台上的也有,捂着耳朵的也有,还有人直接背过身不敢面对。
喊完这句之后,各连家丁解散,这一天他们放假,戒备忙碌这么久,短暂的休息休整还是必要的。
家丁们离开校场,赵进和伙伴们却没急着走,木台上的那些扬州来人各个松了口气,都是一副死里逃生的表情。
“各位,赵字营的校阅你们看了,觉得我这些家丁能保徐州一方平安吗?”赵进含笑问道。
他这一开口,扬州众人慌不迭的站正了身体,连声回答说道:“进爷这家丁当真了得,精强无比,肯定能保徐州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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