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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恰好这时,有人朝着鬼岛三雄冲杀而去,是陈昌,陈昌这武举,和别人不同,至少在这腐化的海宁卫之中,他的血还是热的。
眼看鬼岛三雄所向披靡,他已毫不犹豫挺刀向前。
这是机会。
叶春秋眼眸里掠过了一丝杀机,然后这杀机很妥善的掩藏起来,他也与陈昌并肩而上。
陈昌发出厉吼,而鬼岛三雄,则是一双阴森森的眸子,掠过了这两个来犯者,他的眼角里,只有深深的鄙夷。
陈昌身材魁梧,又是嗷嗷大叫。
而另一边的一个小个子,只怕不过是个少年吧。
嗯他稚气未脱,一脸傻逼逼的样子,人畜无害。
只是在转瞬之间,鬼岛三雄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先宰了陈昌。
一念闪过,接着长刀而起,陈昌也毫不犹豫的出刀,呃啊鬼岛三雄发出怒吼,仿佛是林中的虎王遭遇了猴子的挑衅,他的刀很快,快得使人窒息和绝望,声音还未落下,那长刀便若一道惊鸿,朝着陈昌斩去,刺破了空气的声音滋滋作响,陈昌惊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快刀,也万万料不到这刀有如此雷霆之威。
他下意识的格挡,长刀一举,与鬼岛三雄斩下的刀碰撞一起,铿锵一声,更令陈昌绝望的是,自己的刀居然应声而断,这可是重达二十斤的重刀,居然就这么断了,对方的兵刃,竟是削铁如泥。
他绝望了,死定了。
鬼岛三雄只是冷笑,因为下一刻,他便要将陈昌斩为两截。
可是对于一旁的叶春秋来说,最佳的机会已经来了。
没有迟疑,没有犹豫,他出剑,剑如毒龙出水,不给人任何机会。
短剑如闪电一般用尽了叶春秋所有力道****而出。、

剑尖已是毫不犹豫刺入了鬼岛三雄的肩窝铠甲连接的缝隙之处。
一击得手,长剑入肉三分,甚至已经击碎了鬼岛三雄的肩骨。
叶春秋不觉得轻松,他从来不敢大意,立即拔剑,疯狂后退。

鬼岛三雄发出了凄厉的怒吼,他难以置信的发现,自己竟是遭了袭击,这剑来得太快,以至于原本全神贯注对付陈昌的他顿时反应过来,立即舍弃了陈昌,反手一斩。
这一斩依然力道十足,而且快如闪电。
叶春秋心有余悸,还好他一击得手,立即后撤,没有妄想能够一击致命,当那刀尖在自己脸上划过时,他已吓得冷汗淋淋。
鬼岛三雄的肩上,泊泊的鲜血流出来,他已狞笑的取下了头上的头盔,露出了狞笑,他的一只手已经废弃,铁塔般的身子,便单手握着刀,一步步朝着叶春秋走去。
即便是身受重伤,竟是毫无丝毫的感觉。
他进一步,叶春秋退一步。
猛地,他身形一闪,举刀狠劈。
呼破空之声而来,叶春秋守着本心,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若不是他身受重伤,他的刀会更快可即便只是受伤的鬼岛三雄,他也依然还只是身形一动,才堪堪避过。
鬼岛三雄肩窝上的鲜血滴淌的越来越多,已经浸湿了他浑身的铠甲。他恨透了叶春秋,继续单手提刀斩来。
每一斩都是倾尽全力。
而叶春秋步步后退,并不与他短兵相接。
到了后来,他的脚步开始迟缓,似乎那泊泊而出的鲜血已要流干一样,脸上变得蜡黄。
机会!
方才还只是处处避战的叶春秋,眼中却是突然清明。
与鬼岛三雄的一战,几乎使他浑身上下都血液沸腾,可是偏偏,他识海中居然无比的清明,在这高度紧张之中,渐渐陷入了某种的意识,仿佛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所有人的事物都变得缓慢起来。
而他已经抓住了又一次最好的战机,于是,短剑出手,趁着鬼岛三雄力竭,趁着他一次攻击没有得手,还未稳住阵脚,叶春秋宛如飞燕一般,瞬间闪掠到了鬼岛三雄身侧,短剑出手,直击要害。
短剑直接没入了鬼岛三雄的腰腹之间,鬼岛三雄一声凄厉大吼,他横刀要扫,叶春秋却这一次却没有避让,既是贴身,便已舍了短剑,双手狠狠箍住他的胳膊,狠狠一拳,砸中他肩上的伤口,鬼岛三雄的气力,此时已经用不上了,身子摇摇欲坠,叶春秋反手将短剑拔出,那一股热血,便自他的腰腹之间如捧杀箭一般的喷洒出来。
叶春秋已是转身到了他的身后,短剑的剑刃在他脖下一抹,一条血痕自他的脖子处渗出来,他的眼睛空洞的看向前方,身躯也轰然倒塌。

叶春秋大口喘息,他从来不曾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若不是偷袭得手,若不是之后自己应变得当,若不是加上一些些的幸运,若不是因为自己以逸待劳,自己只怕要血饮在这个倭人战神的长刃之下了。
此时叶春秋发现自己的短剑,竟已满是缺口,尤其是两次没入鬼岛三雄的身体之内,几次与他的骨骼碰撞,短剑的剑刃上已满是缺口。
来不及多想,叶春秋已是一举夺下了鬼岛三雄的长刀,而鬼岛三雄亦已如一滩烂泥一般倒在了血泊之中。
十几斤的长刃在手,这柄方才还削铁如泥的神刃给了叶春秋更多的信心。只是反手之间,身边的一个倭人已是落下了血雨,叶春秋心里唏嘘,却眼明手快的又捡起他的头盔,头盔高高举起,叶春秋厉声道“匪首已经伏诛,杀!”
明军本是渐渐有些不支,面对这些穷途末路的顽寇,一群孱弱的明军,固然人数占了不少的优势,可是依然难挽颓势。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二百二十八章:勇不可当(第五更)
可是现在,明军之中爆发出了欢呼。
匪首死了。
他们深谙倭寇的战法,这些推崇个人武力的倭寇,往往公推出最骁勇的战士作为前锋,每次作战,都是勇者当先,其余蜂拥而上,简单而有效的战法,是他们所向披靡的根本,可是现在,这勇士一死,就使这些倭人好似失去了领头羊一般,他们看到了战神鬼岛三雄的长刃出现在一个少年手里,他们看到你那个头盔已经抛向了天空,而他的主人,自然已经战死。
倭寇们不由自主的胆寒,经历了这么多惊吓之后,最后一丁的勇气已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人开始慌不择路地逃亡。
他们开始混乱,开始无序。
士气如虹的明军开始追击起来。
与鬼岛三雄的一战,让叶春秋猛地有了新的领悟,只有和强者对战,才能不断地淬炼自己,他手持神刃,亦是左冲右突,而其他官兵见此情景,不自觉地尾随他的左右,战场上之所以要有核心,是因为每个人陷入这种四处喊杀的沙场,往往会有无数复杂的情绪,就好像深夜之中遭遇了恐吓的少年,他们自然而然的会向最安全的地方靠拢。
勇不可当的叶春秋就成了这样的核心,大家不自觉的靠拢,形成了一道洪峰,叶春秋杀至哪里,洪峰便尾随在哪里,于是这上百人的队伍顿时便变得所向披靡起来,冲入散落的倭人阵中,左冲右杀,势如破竹。
小半时辰后,叶春秋感觉自己竭力,整个人几乎是虚弱地坐在了沙地上,看着满目的疮痍,脑子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思维。
倭寇兵败如山倒!
七百倭寇,十不存一,除了少数人跳海逃窜之外,其余人纷纷死伤殆尽。
虽然是大捷,可即便是如此,明军的伤亡也是极大的,七八百个海宁卫官兵,死伤也超过了半数,面对那样的顽寇,至今所有人都是心有余悸。
可是宁波总算是保住了。
叶春秋的脑海里只冒出这个念头,而后脑子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了。
他从未有像今日这样疲惫,却也从未有像今日这样满足。
那光脑里所记录的冰冷冷文字,在描述这个历史进程时,不过是很吝啬地拥了寥寥数十字而已,或许若还在后世,叶春秋会读到这一段,却不会觉得有什么感触。
可是现在叶春秋却知道,自己改变了这个进程,拯救的是一千多个生灵,是数百个女子的命运。
这种感觉挺好的。
“鬼岛三雄!”远处打扫战场的官兵发出一惊一乍的声音。
而后,那钱谦几乎是朝着叶春秋方向扑来,他已是喜不自胜,大功啊,这是大功啊,七百多个倭寇,是实打实的倭寇,是可以枭了首级送去北京城还经得起任何检验的大捷,这一票买卖,当真是值了,这辈子也没做过这样的好买卖啊。
他激动得差说不出话来,期期艾艾地道“春秋,春秋是鬼岛三雄”他一面说,一面流下幸福的眼泪“春秋方才斩杀的,乃是鬼岛三雄。”
鬼岛三雄是什么鬼,莫非是三个兄弟?
叶春秋很难理解钱谦为何如此激动,只见钱谦手舞足蹈地继续道“你是不知,你是不知啊,这鬼岛三雄,乃是近几年来,东南沿岸第一顽寇,南直隶的备倭松江卫指挥就死在此人手里,当时是震惊朝野,震惊朝野啊弘治先皇帝在的时候,为此震怒,还曾下旨,务求沿岸诸省各都司,全力进剿,定要杀死此人,鹰扬国威,哎哎可是这些年来这些年来,非但不能将此人杀人,反而反而是损兵折将。春秋,你是不知啊,这鬼岛三雄的画像,对于沿岸备倭诸卫是再熟悉不过的,早几年朝廷便画影图形,勒令各司按图索骥,这个人的画像,一直都悬在本官的公房,备倭诸卫,无一不想拿下此人,想不到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钱谦的声音越发的激动“想不到春秋居然杀死了此人这些倭寇,都是倭人的主力,这鬼岛三雄,据说在倭岛乃是一个大名之子,不知是什么缘故,率众出海,一直纵横诸海,勇不可当万万料不到啊,料不到啊”
他说话时,舌头不由自主的打结,絮絮叨叨的,叶春秋听了很久,才总算明白,被自己杀死的这个人很重要,虽然各地的倭寇都是自行其是,而且相互之间很少干扰,自然也不会有一个一致的首领。
不过这个鬼岛三雄,却因为过于勇武,以至于倭寇们大多对他噤若寒蝉,这鬼岛三雄至少在现时期来说,属于倭寇的一面旗帜,而现在,他死了,死在叶春秋的剑下。
钱谦并没有想要抢夺叶春秋功劳的意思,一个丘八跟一个解元老爷抢功,简直就是笑话,这是找死。杀死鬼岛三雄的功劳固然很大,可是钱谦是率部全歼倭寇的主力,有这份功劳,就够他吃一辈子的了,其他的功劳真要抢,后遗症实在太大,这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哦难怪此人如此厉害,原来是纵横汪洋的大盗。”叶春秋也不由的在心里感到惊讶。
歇了一阵,便到营中,接着便是开始救治伤患,水寨中还有一些同济堂的白药储备,所以救死扶伤倒也不难,毕竟绝大多数人都是刀伤。
到了夜里,叶春秋睡在温暖舒适的大帐里,他临睡前,抚摸着那柄自鬼岛三雄手中的倭刀,能感受到那刀刃上的吹发可断,这柄刀分量并不重,却出奇的精巧,倭人和大明不同,大明重文,刀剑往往都是丘八们所用的,因而那种尖刀剑的需求并不大,即便是打造兵器的军器局或是兵杖司,生产的也是制式的武器,所谓制式,就不讲究精良了,贵多而不贵精,因而大规模生产的刀剑质量只能算是一般。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二百二十九章:新的前程(第六更)
倭人和大明却是完全不同,因为战事频繁,武器就成了许多倭人家族的立身之本,贵族们对于武器有着某种畸形的需求,因而他们吸取了唐刀的特,不断地改进,利用百锻和千锻的技法不断锤炼,甚至有贵族愿意花费数年的时间,倾尽所有的家财去打制倭刀,不惜成本,即便花费巨大,也在所不惜。网
所以倭刀对于倭人来说,更像是传家宝,他们的武器,每日都进行必要的养护,而每一柄倭刀背后,往往凝聚着一个家族半数的财富和无数最高技艺的匠人们的呕心沥血。
那鬼岛三雄,出自倭人大名的家庭,身份在倭岛已算极为尊荣,想必祖先也曾显赫一时,这柄祖传的利刃刀身隐含着幽光,叶春秋能从刀中感受到一股杀气,不管如何,这柄刀现在是叶春秋的了,他已决心搜索一些刀剑养护的资料,寻一些茶油之类的东西来,随时进行保养。
倭刀的制式,脱胎于唐时的直刀,所以和带有弯曲的背刀不同,反而和长剑类似,借用的也是巧力,对叶春秋现在的剑技只要慢慢融合,倒也不会有什么不适。
叶春秋小心翼翼的将刀收起,然后和衣睡下。
次日起来,他方才知道,那位唐大使已经没有露面,据说现在只是将自己关在帐中想必这个时候,他已觉得面上无光了吧,既然倭人袭的是黄水滩,那么那虎头岛的所谓倭寇巢穴多半是子虚乌有,而都司大人怕是要无功而返了。他跑来是修牌楼的,这牌楼修和不修,已经没什么两样了,或者若是修得太富丽堂皇,都司大人还以为是你唐大使胆大包天,是在讽刺他老人家呢。
而此时,水寨中仍旧是一片喧嚣,抓来的百来个倭人俘虏,现在都已关押起来,为了安全起见,钱指挥很果断的决心先饿他们四五天再说,当然,他一面开始准备报捷,一面开始向都司衙门催讨俘虏的伙食开支,饿着俘虏是一事,可是该要的钱粮却还是要的。
营中的诸官,现在多是兴高采烈,这一次功劳实在太大太大,连做梦都想不到的大功落在了海宁卫,这分明是人人有饭吃,人人有功劳的节奏啊。
那位叶神医,当然要好生款待着,若非叶春秋事先预警,不是他杀死了鬼岛三雄,大家哪儿来的这份功劳?于是营内一派祥和,连素来小气的钱谦也突然大方起来,他决心杀猪!
香喷喷的肉香已经弥漫在了营里,这种乱炖的肉香具有很强的杀伤力,接着宴席就开始了,在中军大营里,叶春秋被推到了座,钱谦则在下敬陪,至于千户赵熙人等,纷纷作陪,连那武举出身的百户陈昌也混在一干千户之中,这一次他立的功劳也不小,很受钱指挥的看重,而且听说他和叶春秋关系也不错,也一并叫了来。
看着这一桌满盆子的肉,陈昌禁不住潇然泪下,感动得一塌糊涂。
钱谦已是举起了筷子,叫人将酒满上,今儿的他显得格外的和气,目光掠过了所有在座的武官身上,现了陈百户的不同,便笑容可掬道“陈百户啊,你何故要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娘的,大伙儿眼看就要迹了,你特么的哭什么哭,早知就不带这家伙混了,就该让他死去跟那些士卒混在一块,每人分三两猪肉勉强填饱肚子。
陈昌连忙道“大人,下官自入了营,已有一年没有吃过猪肉了,哎呀呀军中的伙食这才”
钱谦脸拉下来,这是揭自己老底啊,我克扣钱粮怎么了,你以为每日做假账就不辛苦?吃吃吃,就知道吃,难怪军中越来越不像样子,都是给你们这群吃货带坏的。
他心里的火气没有爆出来,依然笑容可掬,老神在在道“陈百户啊,你想想看,咱们军中虽然辛苦,可是百姓们难道就能每天填饱肚子吗?他们一年到头就能见得着肉食吗?也不能啊,你看看,这百姓过的多困苦,还有朝廷,朝廷难道就不难啊,朝廷也难啊,这隔三差五大旱、大水的,噢,还有北边的边情,南边的剿倭,处处都是难念的经,哎咱们报效国家的,难道还能大鱼大肉不成?若是如此,怎么对得起朝廷,怎么对得起那些衣不蔽体的百姓,没肉吃就没肉吃嘛,饿几顿肚子就怎么了?多想一想朝廷,多念一念百姓,你就不觉得饿了。”
众千户都是老油子,都说钱指挥所言甚是,一个个小鸡啄米头“钱指挥明鉴,话糙理不糙,我等听了,受益匪浅。”
钱谦自顾自的喝了口酒“人嘛,最紧要的是不能总想着自己,光想着自己,那叫自私自利,本官最痛恨这样的人,无耻之尤。还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噢,是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陈百户,你还年轻,将来有的是的前程,若是再抱怨军中伙食,本官可就要生气了,瞧不上这样吃不得苦的青年人。”
陈昌憋着脸,狠狠被训了一通,脸色青一块红一块,一时语塞。
叶春秋替他解围“陈百户也是实在人,来,先喝一杯酒。”
众人轰然应诺,纷纷举盏。
这一顿酒,是吃得最惬意的,完全没有了烦恼,喝着小酒,吃着那一大盆的猪肉,直到酒过三巡,叶春秋吃不消了,这才借故小解,从大帐中出来,看到营地里许多的篝火升起,肉香依然还在,许多人吃饱喝足,嬉闹的声音,星光照在叶春秋的脸庞上,这张带着些许稚嫩的俊俏脸上,多了几分男子汉的气息,叶春秋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月儿,显得很知足。
身后的大帐里,依然还荡着欢乐的气息,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感动,也极有可能从今夜过后,这里的许多人,人生都会生迥然不同的改变,他们或许一个个都要奔赴新的前程,而自己叶春秋眼眸星亮,嘴角微微勾起,嗯。
(未完待续。)8




庶子风流 第二百三十三章:两封报捷(第十更)
此时,唐兆丰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好似也请人弹劾过,噢,写给邓健的信是怎样说的
顿时,唐兆丰打了个冷战,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写的是,叶春秋胡说八道,居然敢说倭寇会在黄水滩登6,袭击宁波
一下子,唐兆丰如遭雷击。
遭了。
这封弹劾奏疏却不知出了没有,假若是出了
后果不堪设想啊。
想想看,自己作为都司府的人,还在叫骂叶举人多管闲事、狗拿耗子、妄议军政,那么岂不正说明
唐兆丰魂不附体的看着都司大人。
都司大人也了报捷奏疏

既然是叶春秋示警,既然是叶春秋妄议了军政,既然都司府的人状告他多管闲事,那么都司大人上奏了那封捷报,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
他一下子,差儿瘫坐下去,勉强才支撑着,没有使自己露出什么破绽,他心里七上八下,只看着叶春秋和钱谦二人被押着下去,看到都司大人和高先生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已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但愿但愿但愿那御史邓健,没有上弹劾奏疏上去,但愿那邓健病了、死了,没有收到自己的信,但愿如此不成,得赶紧去修问一问,这是要完啊。
而这时,都司大人已站了起来,他和悦的拍了拍唐兆丰的肩,笑吟吟道“唐大使,本官命你节制海宁卫,让他们在黄水滩设伏,你做的很好,这个功劳,自然会有你的一份。”
唐兆丰看着都司大人难得给自己表现出来的善意,意思当然已经很明显了,这是告诉唐兆丰,接下来,自己这个节制海宁卫的大使,就成了最关键的人证,既然要证明叶春秋和钱谦冒功,那么唐兆丰是再适合不过的人物。
唐兆丰只得赔笑,只是这笑容有些苦。
心里只是默念,菩萨保佑,但愿那份弹劾奏疏
在北京城里,炎热的天气使得紫禁城里的红墙和琉璃瓦都滚烫得吓人,丝丝的热气冒出来,即便是在内里,也大抵是如此。
内位于宫中角落里的一处很不起眼的建筑,可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建筑里,却是藏龙卧虎,这里某种程度来说,这才是整个大明朝的中枢,天下各州县所生的事,多与高坐于此的诸公们息息相关。
四个臣,以内辅大学士刘健为,其次便是谢迁、李东阳、焦芳三人。
他们轮流当值,专门负责处理从天下各州县送来的奏疏,陛下毕竟不可能批阅那每日数百上千的奏疏,于是乎,往往任何奏疏,都需要先在内里票拟,所谓票拟,其实就是在臣在奏疏下提出自己的建议,譬如江西大旱,奏疏先是送到内,内的学士则在下票拟“应令户部调拨钱粮十万石,赴所在受灾州县,予以赈济,命在地官吏,全力救助灾情,事情紧急,可使其开仓放粮,本地卫所,更该随时警戒,以备不时之需,若有宵小之徒借机滋事,应允其全力弹压,以绝后患。”这便是票拟,票拟拟定之后,送去了内廷,就需要皇帝来朱批了,若是皇帝不认可这个票拟,当然可以重新写下自己的意见,可一旦认可,只需用朱笔在下写一个‘可’字,便需制诰房立即拟定旨意,去六部,让六部执行。
明初时,自洪武天子废黜宰相之后,内大臣就开始担负这种职责,只是因为那时的天子凡事都亲力亲为,内大臣固然票拟了意见,皇帝也大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内大臣当时不过是机要秘一般的存在,虽然地位尊荣,却并无太多实权。
可是等到后来,天子们渐渐懒散下来,甚至连奏疏都不看,于是乎,票拟之后的奏疏,几乎直接进行朱批,一切都以内学士的意见为准,而到了这时,内大臣的权柄也就日益滋长起来,在此之后,又因为他们权利实在太大,而内学士又往往官职低微,难以约束六部九卿,皇帝们为了省心,便索性直接让学士兼任六部尚和侍郎的职缺。
这些内学士兼任的礼部尚、户部尚们,权利已经达到了峰,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成为了天下人关注的焦,而在此时,四个老却都是面面相觑,因为他们现了一桩奇怪的事。
就在今日,同时有两封报捷的奏疏传到了内。
倭寇袭宁波,有七百之众,为者鬼岛三雄,为海宁卫伏击,海宁卫出动的亦是七百多人,鬼岛三雄为浙江解元叶春秋所杀,余者几乎全歼。
四个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倭北虏,乃是自洪武以来一直都是大明朝的顽疾,久治不愈,为了解决这两个问题,朝廷不知使了多少手段,可南方的倭寇,非常危害没有减轻,反而愈的猖獗起来,江南诸地,乃是朝廷最重要的钱粮税赋所在地,却是时常遭到倭人袭扰,早已让朝廷烦不胜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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