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李东阳不禁微微皱眉,某种程度来说,他对叶春秋的确是有一些佩服的,今儿在陛下的盛怒之下,能赶走那两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又能让陛下最后心情舒畅,可见叶春秋智谋并不一般。更重要的事,他小小年纪,竟将自己应对宗室的策略熟谙于心,一点出差都没有,可见叶春秋不是表面这样简单!
现在叶春秋却提到了一处纰漏,李东阳心里就不得不认真起来了,脸色则是露出奇怪之色,道:“噢?春秋可有什么想法吗?”
叶春秋道:“虽这是温水煮青蛙,以防了宗室们的反应过激,可李公却没有给他们留下一条后路。若是街坊里有一家酒楼,这酒楼生意尚可,旱涝保收,可是李公要收他们的铺子,固然可以温水煮青蛙,虽然令他们处在战战兢兢之中,令他们不安,觉得这买卖没法做了,他们朝不保夕,可是真有一天,要派人去征他们铺子的时候,他们当真会愿意接受吗?我,李公断了他们的生路,即便给了一些小恩小惠,保障他们,可他们乃是宗室啊,这些宗室,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对付寻常百姓,或许可以用这样的法子,可是对付天潢贵胄,李公此计,怕要失策了。”
李东阳认真地琢磨叶春秋的话,想了想,也觉得会有风险,便不禁道:“既然镇国公提出了这个纰漏,想必已有良方了?”
叶春秋心念一动,笑了笑道:“倒是有个粗浅的想法,说出来,怕是要让李公见笑了,俸禄,其实就是授人以鱼,可是这人太多,人满为患,鱼却不够了。那么不妨,一面给予他们压力,让他们自己谋生呢,若是这风声越来越紧,宗室们觉得不妙的时候,若是此时,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授人以渔的机会,让他们自己捕鱼,等他们有了另一个稳定的财源,这时候固然要断他们的炊,他们总还有另一条后路,自然也不会闹的太厉害,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
让宗室自行谋生?
以李东阳的深谋远虑,又怎会没有想过这个?不过这又牵涉到了太祖所订立的祖宗之法了,那早有明令,宗室不可自行谋生,必须得靠朝廷供养,也就是说,你就算是让他们自己去做其他的事,他们一没本事,其二,也触动了祖宗之法啊。
叶春秋似乎李东阳的心思,随意地押了口茶,随即便道:“当然,祖宗之法在这里,若要擅改,实是困难重重的,于是,春秋倒是有一个想法,不妨就让春秋在镇远国建立一座镇国府投行,专门吸纳资金,借此牟利,若是李公造出绝俸的声势,这时,宗室们势必会忧心忡忡,若是这个时候,投行给予他们一个入股的机会,告诉他们,只要拿出了本金,大家一起建了这投行,到时每年大可以躺着吃利息,这些宗室,家底都是有的,一旦有了这么一条生路,即便绝俸,怕也不至于滋生事端吧。”
李东阳对这个,却是不太懂,不由道:“这投行是什么?”
叶春秋笑道:“这天底下,有无数赚钱的营生,甚至有许多人有自己的想法,我大明物产丰饶,而今不少人开始富庶起来,对各种商品的需求,愈的大了,现在做买卖,实是好时候,做了生意就可以生利,可是有很多人,明明有挣钱的本事,却受限于自己本钱单薄,却不得不做他们的小本买卖,虽也能挣银子养家糊口,可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本金,却不得不拆借高利贷,或是坐困愁城,这投行,本质上,就是放贷的,又或者,拿着大把的银子,投入各个行业生利,如此一来,许多商贾和作坊得了这笔投资,便可以扩大生产,挣来更多银子,而投行呢,也可在这投入的资金过程中,得到诺大的好处。”
说到这里,叶春秋的脸上显出了几分自信,继续道:“镇国府的招牌,历来是响亮的,只要春秋肯站出来,保证能挣到银子,宗室们又恰恰藏着积攒了数代的钱粮,这个时候,他们能不动心吗?”
阳依旧轻皱眉头己,叶春秋又道:“用宗室的本金去促进商贸,再用商贸的巨大利润,来回馈宗室,这对宗室,对许多作坊和商贾,都是有诺大的好处的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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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册封
宗室有钱,这是叶春秋的判断。
在这个低消费的时代,娱乐项目并不多,而宗室们一代代地被朝廷所供养,一个最底层的宗室,其钱粮就是内阁阁老一年薪俸的数倍以上。
何况绝大多数的宗室都被禁锢在藩地,真正能花销的地方,其实并不多。
他们的地窖里,有的是粮,也有的是银子。
这些人是没有任何投资渠道的,因为除了王田,他们不准许购买土地,而至于宅子,也大多是早已准备好了的,在一般的州城和县城,他们的花销其实并不多,因为就算有钱,你也花不出去。
这其实就是宗室的尴尬之处。
而叶春秋则是给了他们银子释放的机会,叶春秋聚拢他们的财富,然后用这些钱去投资,而这投资,能大大地促进商贸的发展,与此同时,他们也能在投资中得利分红,这其实是多方面双赢的局面。
当然,叶春秋说出这些的时候,李东阳却是沉默了。
这种东西,他是不懂的,别看钱粮之事,他信手捏来,经义文史,他也早已融会贯通,可是对所谓的投行,他真是一个门外汉。
叶春秋看着他,心知再多解释这投行的运作,也未必能说服这位首辅大学士,因为这是新事物,你没有真正实打实的好处摆在他的面前,他怎么懂?
可叶春秋虽然说出了这个建议,也需要在投行方面请李东阳予以配合,所以想要说服他,只能寻找双方的共同点!
叶春秋想了想,便道:“李公,春秋能保证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能给宗室巨大的回馈,而假若宗室能在此有一个谋生的手段,那么朝廷的供养,对他们来说,就不再是身家性命的问题了,若是能令他们有了依旧永保富贵的营生,即便是割了肉,也不至令他们有太多的反弹而闹出什么事来,不知李公以为如何?”
李东阳捋须,陷入了深思,叶春秋的话,确实令他动心了!
温水煮青蛙固然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可这前提是至少你得保证让青蛙能够心安理得地安享富贵,若是富贵没了,即便是青蛙,一样会咬人的!
细思过后,李东阳是认同叶春秋的观点的,接着李东阳便道:“这投行,需要老夫做什么?”
听到李东阳主动问到这个,叶春秋的唇边浮出了笑意,李东阳果然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的最大好处就是简便快捷!
叶春秋含笑道:“这投行将设在镇远国的青龙,还将推出镇国府的钱钞……”
听到叶春秋的后一句,李东阳的眉头顿时一皱!
说到钱钞,市面上已经有大明宝钞了,不过这大明宝钞因为滥发,也早已名存实亡,现在镇国府也想发钞,这有些于理不合吧?若是再发其他钱钞,这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细细一想,镇远国乃是藩国,人家发人家的钞,与朝廷何干呢?
当然,叶春秋的心思,则是想通过镇远国来发钞,而在整个大明能够流通,若是真有人愿意用,你能如何?朝廷要做的,就是不支持也不干涉,默许的态度就足够,其他的,就是他叶春秋的事了。
叶春秋见李东阳只是眉头一皱,旋即又舒展开来,便放心下来了。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果然是很愉快的,叶春秋只说镇远国发钞,李东阳的心里就了然了,可是李东阳又很清楚,叶春秋的目的绝不只是在关外推行他的宝钞,目标显然是在关内,可是李东阳却不去追根问底,显然对他来说,为了完成他的宗室绝俸,这种打擦边球的行为是可以默许的,但也只是默许而已,他不问,也不想了解。
可是对叶春秋来说,李东阳的不过问态度就是他所需要的最好的支持,叶春秋心情轻松地继续道:“除此之外,其实也不需李公帮什么忙,李公按着自己的意思去办,其他的,交给镇国府便可。”
李东阳含笑道:“若是春秋当真能给宗室们一个安置,倒也不失为美事,老夫哪里是针对什么宗室呢,哎,只是为了这个朝廷啊,你我都是陛下肱骨,也都深受了国恩,该当同心同德才是。”
叶春秋连忙点头道:“李公所言甚是。”
有时候,叶春秋不得不承认,这些朝廷重臣,个个都是老狐狸级别的。
次日一早,便有使者跑到了叶家,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册封的官员本是带着金册和印绶去鸿胪寺,琪琪格的下榻之处的,谁知道听人说琪琪格已在叶家住了几天,一直不曾回来过!
那礼部的官员一听,眼睛都有些直了,真是伤风败俗啊!
虽是这样说,却又不敢多嘴,思来想去,便决定叫人去叶家请琪琪格来。
偏生琪琪格却是不肯,只说来叶家。
这便引发了一场小小的震动了,事情很快被报到了礼部,费宏听罢,也只能是哭笑不得,竟也不知说什么好,最终还是胳膊拗不过大腿,索性来了叶家。
那礼部官员带着一干仪仗,只匆匆地颁了金册和印绶,便打道回府,琪琪格谢了恩,便将东西收了,在诸人羡慕目光中,却寻到了叶春秋的书房去。
叶春秋正在书房里看书,册封的事,他不好插一脚,索性躲到这里来了!
其实他挺能理解礼部同僚们的心情的,这些满脑子循规蹈矩和所谓的礼不可废的家伙,是最怕横生枝节的,琪琪格这样闹一场,固是性格使然,某种程度来说,也有宣示的意味,这金帐夫人,自此便是叶家的人了。
琪琪格进来,嫣然含笑,接着便将印绶和金册丢在了书案上,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道:“夫君,你收着。”
“嗯?”叶春秋侧目看了琪琪格一眼,忍不住道:“这是朝廷给你的,自己收着吧。”
琪琪格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眼睛,随即却是装作了楚楚可怜的样子,道:“奴家一介女流,懂什么,又做得了什么,虽是朝廷册立,却还不是凭着夫君做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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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又出大事了
看着琪琪格那故意装成小女人的姿态,叶春秋忍不住被逗笑了,正想说什么,却是被门口的动静给引了过去。
只见唐伯正在外头探头探脑地往里头看,正好对上叶春秋目光,便道“公爷,公爷……”
叶春秋不由瞪了他一眼,嫌他大煞气氛,道“怎么?有事,你就进来好好说话,不要鬼鬼祟祟的。”
唐伯虎只好讪讪然地走进来,先朝琪琪格一笑,笑里带着几分尴尬,琪琪格则是笑脸如靥,朝唐伯虎了头,才道“你们先忙,我去寻曼玉骑马。”
待琪琪格走了,唐伯虎很是忧心地咕噜道“哎呀,曼玉又要遭罪了!”
“什么?”叶春秋没有听清。
唐伯虎倒是正色道“公爷,张晋张公子来了。”
叶春秋不由道“他若是来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叫来就是了。”
唐伯虎头,果然张晋早已在了,人就在这书房外。
少顷,张晋便进来行了礼,叶春秋则连忙起身道“张二兄,客气个什么,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来这里是不需通报的,哈,以前你来也没这么客气的啊,以后也别给我客气了,我还是习惯你以前的样子,怎么,我看你脸色不大好的,莫非出了什么事吗?”
张晋的神情幽暗,一脸急切地道“是出事了,顺义县,哎……那里生民变了,变民拿住了不少人,其中一个,就是去顺义与书商洽商的陈兄,他是前几日去的,和顺义的一个书商要好,此番去,既是为了洽商太白集的事,也是去会友,谁料这时候,也是刚刚得来的消息,那里不知怎的,居然民变了,数千个变民杀入了县城,拿住了县令,陈兄也在县里,现在……”
顺义民变?
在这个时代,其实民变是常有的事,因为朝廷的善政永远不可做到上情下达,这一地的治理,几乎都是仰赖地方官,几乎每年,两京十三省都会传出民变的事,有的聚众数百,有的有数千人,若是有万人影从,这就是大事了。
不过顺义县距离京师不远,本就属于顺天府管辖,这也算是天子脚下,这天子脚下历来是相安无事的,怎么会生这样的大事呢?
这些事,当然不归叶春秋管,这是内和六部堂,还有五军都督府,或是顺天府的职责,即便有民变,和叶春秋的关系也不是很大。
不过,听起来,事情倒是有一些蹊跷啊。
叶春秋心里嘀咕,其实他更关心的则是陈蓉,与陈蓉的情谊已有多年,是自己看重的朋友,现在陷在顺义,叶春秋也不免忧心于他的安危。
此时,张晋唉声叹息地道“他也是刚在京师定下来,预备常驻,所以买了个宅院,连大嫂和几个孩子也从宁波接了来,谁晓得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大嫂那儿,我先瞒住了,现在不敢说,不过……”
叶春秋眼眸一眯,道“且不要急,若是变民滥杀无辜,只怕陈兄已经无法幸免了,可若是变民的诉求并非只是杀官造反,陈兄至多也不过是被人绑了做了人质罢了,这倒是无妨,性命但凡要在,我便尽力去营救,他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这是应有之义,你先放宽心,嫂子也进京了吗?过几日得去拜谒一下,现在,还是先打探清楚一消息吧。”
说罢,叶春秋朝唐伯虎使了个眼色,唐伯虎会意,也安慰道“是,我先去打听,有什么消息,随时报你,公爷既然出了手,绝不会让陈兄出事的。”
张晋头,猛地道“春秋,你说实话,这……你说,那些变民到底是不是杀官造反?”
唐伯虎已经匆匆去了,叶春秋却是沉吟,两京十三省的风土人情,乃至于各布政使司和各州各县的情况,叶春秋大致都有一些了解,这得益于当初他在翰林待诏房的经验,几乎天下的奏疏叶春秋都阅览过,即便叶春秋不能眼见为实,可是至少各地官场的不同之处,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叶春秋便道“顺义是京县,属于京畿之地,这种地方敢杀官谋反的人倒是不多,绝大多数,要嘛是一些居心叵测之徒,这些人怀着鬼胎,知道谋反是作死,这朝廷可是有十几万大军在此呢,一日半日功夫,就可将他们围了,三四天内,便可将他们剿得干干净净的。”
叶春秋站起来,在这书房里踱了两步,继续道“此外呢,还有一种人,便是这些变民是被某些人怂恿的,说穿了,无非是想借此来延续庙堂上的争斗罢了,总之,无论是哪一件,这京县之民可不比其他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见识也广,若说几十人聚众,被逼到没有了活路,索性杀官造反,早就怀着求死之心了,这倒有可能;可既然到了聚众千人的地步,就断然不会如此,有这样能耐的人,绝不会如此鼠目寸光,要造反,哪里都可以反,唯独这京师,却是万万不成。”
张晋听罢,不禁长长松了口气,忍不住道“春秋不是安慰我吧?”
叶春秋不禁瞪他一眼,道“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有什么心思安慰你,那谁有心思安慰我来着?放心,伯虎兄已经去打探了,五军都督府,内、兵部,顺天府,肯定都会有消息来的,你且在这等等,这种事,反而不能操之过急,自己乱了方寸,还怎么救人?”
张晋却没有叶春秋这般的淡定从容,脸上还是带着几分焦虑,背着走,焦灼地在书房里唉声叹气地走着。
只是左等右等,也不见那唐伯虎回来,好不容易坐下喝了口茶,却又豁然而起,一拍桌子道“怎的这样慢,什么时辰了?”
说曹操,曹操便到了。
唐伯虎这一次也没有斯文,直接推门而入,径直道“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只见唐伯虎气喘吁吁的样子,衣冠不整,上气不接下气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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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真相是什么?
等待的心情是最令人能耐的,更何况心里还一直带着担心?
此时,好不容易等到了唐伯虎回来,叶春秋和张晋都激动起来,俱都紧紧地伯虎。.m
唐伯虎显然是急匆匆地跑回来的,大口地喘了几口粗气,方才道:“顺天府那儿……确实上了一份急奏,是关于顺义之事的,说是商贾滋事,现在也不知是何故,突然就闹将了起来。”
商贾?
叶春秋不禁微微皱眉。
怎么会是商贾呢?这世上,历来的商贾大多是求财,为人处世最是玲珑,可谓是油滑得很。
此时,只听唐伯虎接着道:“说是一些商贾纠集了不少人,突然闹了事,还抓了许多人,噢,他们还杀了县令,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已经责令准备进兵了,随时要破了顺义城,将这些人斩杀殆尽,不过,后来听说这些的变民手里似乎拿了不少官宦和读书人,现在反而是朝廷不急着动手了。”
“这是何故?”叶春秋不禁生疑。
唐伯虎道:“这不过是一群蟊贼,随时可以扑灭,倒也不担心贼情似火一般的蔓延,所以朝廷反是投鼠忌器,想要解救一些人。”
这就说得通了。
假若是其他意义的民变,闹出什么事来,朝廷自然是立即弹压的,至于被贼人裹挟的无辜良善,谁会理会他们的死活?因为一旦继续闹下去,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甚至可能动摇到国本,这之间的衡量,自然是国本更为重要。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不过是一些商贾带着人滋事罢了,若只是如此,这些人是可以随时被弹压住,完全可以说弹指之间便灰飞烟灭。
既然对朝廷没有太大的危害,那么他们的手上有不少的官宦和读书人,若是完全不管这些官宦和读书人,多少是引起一些清议压力的,于是便反而让人开始变得忌惮起来了,至少朝廷多少会尝试着营救的可能,也就是说,在贼人手里,可能会有一些不可小。
叶春秋舒了口气,起码现在还不是到最坏的地步。
见张晋紧绷的脸容终于放松了一些,叶春秋便笑道:“你态果然没有太坏,张兄,你放心,我会尽力设法营救的,他们将陈兄这些人做人质,想必绝不是一群亡命之徒,这样的人会有理性,不会做不智的事,陈兄暂时是安全的。”
说着,叶春秋却不能怠慢了,又道:“我入宫一趟,只怕这时候,陛下已经召群臣商讨此事了。”
张晋赶紧道:“好,好,你去。”
叶春秋这时候也不可能慢腾腾的,连忙去穿了朝服,便直接骑了马至午门。
叫人进宫里通报,过不多时,刘瑾就迎面而来了。
见了叶春秋,刘瑾笑着打了招呼,自合作过一回后,二人的相处倒是显得从容不少,叶春秋一面随他入宫,一面问道:“陛下可在暖阁与内阁诸公问政,是吗?”
“是呢,是顺义的事,这件事,不知镇国公可曾听过?”刘瑾没有注意到叶春秋目光里的在意,笑吟吟地继续道:“其实说起来也是奇怪,锦衣卫在顺义的人手不少,此前并没有什么风声啊,怎么突然之间就闹了起来呢。”
刘瑾这么一说,反而让叶春秋警惕起来了,便道:“敢问刘公公,厂卫刺探,是不是一般形迹可疑的人,多少都能查出一点风声来?”
刘瑾笑嘻嘻地道:“这是当然,毕竟咱掌着厂卫呢,何况顺义也是天子脚下,谁敢在天子脚下怠慢?”
叶春秋心里想,这么说来,只剩下两个可能了,一个可能是,这完全是一群无脑的人自的行为,一时激愤所致,所以完全无迹可寻。
只是这个可能,叶春秋很快便排除了去,叶春秋久经世故,并不相信这个答案,因为很简单,若只是一时激愤,不可能闹得这样大,还有本事能袭击县衙,这绝不是一时激愤的人能做得出的,何况顺义附近就有军马,随时可能进击,若是他们慢了一刻,不能及时拿住人质,或是除掉城中可能平叛的力量,只怕不需附近的兵马赶来,几个差役就可以将他们彻底拿下了。
如此一来,就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叶春秋深吸了一口气,这可能才是最接近真相的一个可能性……
在顺义,有一群人,他们很早前就已经开始密谋,甚至早已确定了他们行动的步骤以及附近驻军反应的时间,而后精确地闹出了这么一桩事,甚至他们行事周密,就连厂卫也没有任何的察觉。
“这群是什么人呢,又是从何而来的能耐呢?”叶春秋喃喃地道。
虽然叶春秋素来心思谨密,可是现在反而迷糊了,厂卫的刺探手段十分高明,只要有心,什么事都能探出来,尤其是内行厂建立之后,从内行厂到西厂再到东厂和锦衣卫,这些耳目各自为了表现,都可谓是卖力到极点,京里什么事,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可是这些人竟然逃过了厂卫的法眼?这个能耐就更令人寻味了……
心里正想着,叶春秋已不知不觉地到了暖阁门前。
稳步进入暖阁求见,先见到的,自然就是朱厚照,朱厚照显得很兴奋,他搓着手,似乎期待着什么。
叶春秋只需眼,便晓得朱厚照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这厮不会又想亲征吧?
一群‘蟊贼’罢了,这也有亲征的必要吗?
左右两边,分别是李东阳杨廷和,此外还有王华谢迁,以及一些部堂的尚书。
叶春秋进去后,很识趣地在角落里站着,自己是中途来的,自然不能打扰他们的讨论,在末席旁听就可以了。
此时,正好听到谢迁道:“现在侦知到的消息,是四百三十多个举人啊,其他宦官人家也是不少,这些都是国家的根本哪,怎能不救?若是不救,今岁的会试如何是好?这是要被人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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