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这话是用的是汉语,分明就是故意给叶春秋说的。
说罢,便带着乌压压的族人呼啸而去。
唐伯虎被眼下的情况惊呆了,作为一个读书人,虽然这辈子也经历过许多的世态炎凉,见多了诸多黑心寡义的事,可是今日这一幕,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他原本还以为,公爷杀了花当的贵宾,这花当必定会勃然大怒,非要和叶春秋拼命不可,哪里想到……
他感激脖子有些发凉,花当的行为所带来的震撼,远远要超过这些新军生员们切瓜切菜一般将这鞑靼人杀了个血流成河的景象,他很是心虚的到了叶春秋身边,不禁道:“公爷,我们现在是否……安全了。”
叶春秋背着手,徐徐道:“理应是安全了吧,等着花当将人杀了,我们就彻底安全了。”
唐伯虎沉默了老半天,接着叹口气:“这……哎……学生有些不明白。”
叶春秋笑了:“没什么不可明白的,因为……这就是草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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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黄金家族
当夜,喊杀声起伏传来,叶春秋与山海关总兵陈述诸人端坐,那火筛的位置,叶春秋也不客气的坐在其上。
唐伯虎站在身后,心里咀嚼着叶春秋的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八个字看上去轻巧,可是在这背后,却不知隐含了多少杀机。
好吧,至少现在,好似赢的是自己这一边,生存下来的不是火筛,而是公爷,是自己。
这显然是很愉快的事。
所以唐伯虎坐在叶春秋下首位置,很愉快的喝酒。
远处传来歇斯底里的哀嚎,此起彼伏,犹如鸣奏一般,这里没有声乐,没有轻歌曼舞,却有惨痛绝望的声音相伴。
唐伯虎居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是一种劫后余生,竟也颇为美妙,展现他酒量的时候到了,他一杯又一杯,喝的畅快淋漓。
一旁的陈述和叶春秋交头接耳。
“公爷,现在朵颜部已是顺服,据闻那巴图蒙克倾巢而出,此战公爷可有什么想法。”陈述对这位镇国公刮目相看,方才情况如此紧急,在那种情况之下,大多数人都会失去方寸,可是这位公爷却是淡定如初,若不是他这份定力,自己这些人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叶春秋却是笑吟吟道“巴图蒙克不会来。”
“啊……”陈述愣了一下。
叶春秋举重若轻道“你认识巴图蒙克吗?你若是认得他,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若是朵颜部叛了,他自然会来,现在朵颜部站在我们这边,他要面对的是朵颜部两三万精骑,和三千新军,还有山海关源源不断的增援,如此仓促之下,他没有必胜的把握,绝不会来。”
“可是,他的儿子……还有他的女儿……”陈述瞥了一眼那已被许杰诸人拿下的鞑靼公主。
叶春秋抿嘴一笑“巴图蒙克若是在乎自己的儿子女儿,会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花当这种孙子,还有他的兄弟吗?”
卧槽,这一句话真如拨见日,让陈述在混沌和重重迷雾之中,一下子看到了前路的一盏明灯,顿时脑海里一片清明,他精神一震,道“公爷说的有理,倒是吓我一跳,哈哈……”
叶春秋莞尔,却见坐在一旁,一个十三岁的朵颜部少年吃着闷酒,一脸苦闷。
叶春秋瞥他一眼,出于对主人家的尊重,便道“来,一起喝酒,不知尊驾……”
这少年抬眸,道“我便是那孙子的弟弟……”
叶春秋认真看他,老半天没回过劲来,这孙子,不,这花当的弟弟竟这样年轻,当时只看到这么个人,还当是谁。
叶春秋莞尔“方才不过是戏言而已。”
说罢,便将那蒙古公主叫来,叶春秋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蒙古公主历经大变,也是有些无法适应,不等他回答,那孙子的弟弟道“她叫琪琪格,在我们草原,是花儿的意思。她是我的妻子……”
琪琪格立即道“你也配的上我?”
这花当兄弟顿时暴怒,别看他年轻,却是颇为好勇斗狠,狞笑道“你已是阶下囚,还敢嘴硬。”
叶春秋却笑“好了,莫要争了,她想要做你的妻子,怕还配不上你,此女乃是朝廷钦犯,我自该命人将其押解回京,任朝廷处置,你想要娶妻还不容易。”
叶春秋看了一眼琪琪格,这琪琪格捋了捋额上的发丝,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反是这花当兄弟道“这不同的,此女乃是黄金家族的纯洁血脉,和寻常的人不同。而今,在草原上,黄金家族的后裔可是不多了。”
黄金家族……
叶春秋微楞,这蒙古族有一个传说,即始祖母阿兰,据记载阿兰与她丈夫一起生了两个儿子,在她丈夫死后又生了三个儿子。她的两个大儿子包括她的亲属对这件事有疑问,阿兰说这后边的三个儿子是她与一个金黄色天神的后代,是上天之子,从此之后,这三个儿子的后人就被称为纯洁出身的蒙古人。蒙古的大汗都出于这个家族,所以就被称为“黄金家族”。
而在实际上,在成吉思汗死后,只有他的直系后裔,即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拖雷四人的后代才被称为“黄金家族”,才有资格继承各汗国的汗位。拖雷之子蒙哥夺得蒙古大汗之位后,这个范围又进一步缩小为拖雷的后代,其后的元朝皇帝和明朝时的鞑靼可汗,譬如这巴图蒙克,均出自这一系。
黄金家族,按照汉人的说话,即为上天之子的意思。
叶春秋终于明白,这巴图蒙克要将自己的女儿嫁人了,黄金家族的纯正后裔在元朝灭亡之后所剩不多,巴图蒙克能够一统蒙古,也与他的血统有关,关外的蒙古族人大多苦寒,因而视黄金家族为天然领袖,叶春秋恍然大悟,他一直以为,巴图蒙克嫁女,只是单纯的在血脉上与花当连接,而事实上,也难怪朵颜部得知嫁女之后,竟是部族中上下恨不得立即去抱巴图蒙克的大腿,原来,却是因为此女。
叶春秋不由道“可是你的嫂嫂,不也是巴图蒙克的女儿吗?”
“她可不是,她是巴图蒙克与女奴生下来的,血统才不纯正,这个女人,现在要嫁我做妻子,否则……”
“否则你要怎样?”叶春秋突然冷脸看他,这样颐指气使的少年郎他见的多了。
“我……我……”
叶春秋正色道“我已说过,这是朝廷钦犯,要立即押解京师,你若是敢娶,不怕给你兄长惹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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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铁三角
正说着,那花当已是浑身染血而回,气喘吁吁地朝叶春秋行了礼,道“镇国公,大局已定。”
大局已定四字,一切都可意会。
叶春秋清澈如水的眼眸看向浑身带血的花当,面色平静,缓缓道“有劳了。”
接着这花当叫人重新燃起篝火,送上酒肉,一夜宾主尽欢。
次日一早,叶春秋便动身打道回府。
临行时,不免交代花当做好御敌准备,花当心想,而今到了这个地步,你便是不交代,我敢怠慢吗?那巴图蒙克已经提兵而来,朵颜部当然要有所准备。
于是直挺着背粱,拍着胸脯道“鞑靼人不来便罢,只要敢来,便教他有来无回。”
叶春秋莞尔一笑,一旁的陈述也道“鞑靼人真敢来,山海关亦可凑出一万五千铁骑迎战,只要坚持下去,朝廷势必会自大同、宣府、锦州诸镇派出援军。”
这山海关地铁骑,其实是明朝末年关宁铁骑的前身,是朝廷精心打制的一支机动力量,而今新军、朵颜三卫铁骑已经决心抗击鞑靼人,山海关除了守备之外,放心派出铁骑,也成了理所当然。
叶春秋笑了笑,登上了车,正待要走,那花当追上来,面上带着难色“公爷,话虽这样说,可是我心里,依旧还是没底。”
是呵,那巴图蒙克一统蒙古,有三十万户,真要发了疯,二三十万铁骑便可征兆起来,不出一两年,就可倾国来攻,这也是花当犹豫着想要背弃大明的原因。
叶春秋端坐在车里的沙发上,清逸的面容里泛起淡淡笑意,他自然明白花当的担忧,很快收敛起笑意,继而正色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们朵颜部人少,鞑靼人真要报复你们,未来实在难料,不过……朵颜部占据的草场却最是肥美,而且自大同、宣府再到锦州,山海关,俱都是你们的活动范围,奈何你们的部族人数却是不多,那鞑靼人早就垂涎已久了啊。”
“说穿了,鞑靼人现在是成了气候,而朵颜部却形同于占据了宝山,却没有守住的可能。”
这是实话,朵颜部投靠了大明,这就导致,这长城以北,都成了他们安全放牧的范围,而一般的大漠部族,却不敢轻易靠近关墙的,从辽东到宣府,这是上千里的距离,却位置大多又都是最肥美的草场,和那大漠相比,条件实在是太好了。
叶春秋继续道“花当兄有没有想过,放汉人来牧马呢?”
花当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姓叶的孙子果然不是东西呀,转眼之间,就打朵颜部的主意了。
叶春秋瞥了眼面色不定的花当,却是抿嘴一笑“朵颜部的牛羊,难道吃的尽这些草场,既然吃不尽,空坐宝山,又有什么意思?若是有大量汉人涌入,就全然不同了,人,才是草原上的关键,否则,如何抵御这三十万户鞑靼人?”
花当朝叶春笑呵呵的道“这件事,该从长计议。”
显然他对这个提议没兴趣。
有兴趣才怪,他才没那么傻,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给汉人分享。
叶春秋看透花当内心的想法,眼帘微微一眯向连绵的蒙古包望了一眼,道“你们朵颜三卫,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万户,这些人能做什么?假若我能让你们过上安生日子,不,能让你们挣上很多银子,衣食无忧呢?”
花当眼睛一下眯起来,道“镇国公,这草场是祖宗们留下来的,怎么可能因为如此,就易受他人?”
叶春秋摇头微笑“自秦汉以来,这草场就是无主之地,哪里有什么所谓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草原里的规矩,你是懂的,弱肉强食,只要这草原一日不太平,你们朵颜三卫就永不得安宁,靠刀剑捍卫自己的草场,能捍卫多久?当年匈奴、突厥、契丹、金人便是你们的祖宗成吉思汗,哪一个不是盛极一时?可最终,这里除了一堆皑皑白骨,又剩下了什么呢?我并非是贪图你们的草场,这草场其实不过是无主之地罢了,引入汉人,让他们放牧,我给你巨大的好处,银子,镇国府有,柴米油盐酱醋茶,镇国府也有,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真金白银才是真的。”
花当有些心动了,睁大眼睛看着叶春秋追问道“怎么给?给多少?”
叶春秋收敛起笑容,一脸正经的注视着花当贪婪的目光;“花当兄要多少?”
花当倒是犹豫了,似乎在思量,过了片刻,将自己心里的数目说出来。
“一年,纹银百万。”
叶春秋撇撇嘴“就这么定了,若是有闲,花当兄可来青龙做客,细则,我们可以慢慢谈。”
说着,花当居然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挠挠头“好说,好说。”
这孙子,笑的很忠厚的样子。
这一路回程,那唐伯虎却借机上了车,方才花当与叶春秋的谈话,他却是听了个清楚,道“公爷,汉人来放马?这……好吧,学生觉得不放心哪,怎的方才那花当,一口答应,不像他平日的性子,此人狡诈,莫不是有诈吧。”
叶春秋倒是智珠在握“不,他不是有诈,他不过是想要空手套白狼罢了。”
“此话何解?”唐伯虎一头雾水,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跟在叶春秋身边,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
叶春秋看着唐伯虎“我来问你,自秦汉以来,难道就没有汉人进入过草原吗?”
唐伯虎愣了一下。
“不只是进过,而且还不少呢,这一千多年来,多少汉人颠沛出关,也有人开垦,有人放牧,可是为何这么多年过去,这大漠上,除了那些屯田的军户,又有几个放牧的汉人呢?究其原因,不过是他们最终湮灭在这千里荒芜之中罢了,可是为何,他们消失殆尽呢?这才是花当自以为是的资本啊,他认为,自己从我们手里搞到了银子,大可以放心把汉人放进来,可是汉人哪里能放牧,最后这草场,还是他们的,而银子,也是他们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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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吾皇万福
听了叶春秋的话,唐伯虎也不禁很认同的头“学生若是那花当,想必也是这样想的。”
他说的很认真,似乎自己就是当事人。
叶春秋却只是轻轻一笑“所以需要用时间来证明一切,而想要证明,我得每年掏出一百万两银子,这厮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果然是臭不要脸。”
唐伯虎心疼了,钱虽然不是他的,可是想到叶春秋将这些银子,拿去证明一件看上去似乎很浅显的事,他便感觉自己的心在抽搐。
希望银子花的值,不然亏大了。
叶春秋反而很镇定,笑着安慰他“可是我很有信心,人各有不同,这种族,按理来说,也是各有天赋,这其实也没有错。可是,我还想试试。”
试试……
还有信心……唐伯虎感觉自己要疯了。
叶春秋淡淡道“就请唐先生修书一封,禀告朝廷吧。”
唐伯虎只好头。
…………
大漠上,一座巨大的营盘露渐渐在夕阳之下露出了轮廓,无数的篝火起,到处都是嘈杂的声音,还有晃晃而动的人影。
这是一座临时的营地,五万铁骑在巴图蒙克地带领下,试图一鼓作气,直扑长城一线,当然,这一次的目标,却不是那冰冷和高耸的关墙,而是巴图蒙克想要会一会自己的老朋友。
而在这时,快马抵达了大营,一个气喘吁吁的斥候火抵达了这里,而后将一封密信送到了巴图蒙克手里。
巴图蒙克接到了信,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整个人暴戾了起来,面目狰狞可怖,犹如怒的狮子,浑身皆散着浓浓的狠厉。
猛地,他一脚踹翻了帐中的火盆,那大火轰的一下燃烧起来,无数火星溅起,纷纷在帐篷里飞扬,这巨大的动静让账外的金卫吓了一跳,忙是冲了进来。
“大汗。”几个金卫一齐拜倒在地。
巴图蒙克愤怒到了极,他一双眸子冷冷一眯,宛如尖刀一般渗人可怖,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狰狞至极的从牙齿缝里吐出话来。
“火筛死了,琪琪格亦被人拿了,那花当,竟又归顺了汉狗……”
他话还没完全说完,胸膛剧烈的起伏让他说不出来,他是气得不行了。
直捂着胸口,面目难看如死,在昏暗的火光下犹如受了伤困兽,隐忍着悲痛,却怒急攻心,无法泄。
他娘的简直可恶至极。
几个金卫面面相觑,万万料不到,会遭遇这样大的变故。
于是他们一齐视死如归的道“愿随大汗,为火筛王子报仇雪恨,杀尽朵颜部与汉狗。”
巴图蒙克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他眸子一收,闪烁着一股更加渗人的寒芒,他徐徐道“退兵,退兵吧。”
“什么?大汗……”
巴图蒙克不理会金卫们的错愕,却是正色道“此时,不宜进兵,现在还不是时候,暂且退兵,要复仇,也要等到来年,来年召集诸部,再为火筛复仇。”
他一下子瘫坐在了榻上,这显然是个艰难的决定,他重新拿起了密信,而后咬牙切齿,低声喃喃“叶……春……秋……又是你……”
……………………
镇国府的消息传递总是很快,此时的京师天气已经转暖,镇国府这儿许多人已经开始了短衫打扮,这里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而此时,关外的消息也是一件接着一件。
起初还只是一些买卖上的事,譬如缺少人手,譬如那儿的物价高昂,诸如此类,可是这一次,镇国府却是张贴了告示。
自然,紫禁城里,却不似京郊那般,朱厚照这些日子,一直颇为担心,叶春秋和山海关总兵的奏报中,提及到了朵颜部反叛之事,于是一时之间,京师震动。
朵颜部一直都是大明的藩屏,一旦反叛,不但助长了巴图蒙克的实力,同时也使大明除了长城之外,再无可用牵制巴图蒙克的力量。
一时之间,京中议论纷纷,这满朝文武,可以对倭国、安南视而不见,可是如那太祖所言,这天下,谁都可以无视,唯独这北方的虎狼,却是半分都不可马虎。
历朝历代,多少次的经验证明,覆灭中(央之)国的,历来都是来自于北方,从五胡乱华开始,再到靖康之耻,随后蒙古人的奴役,这已给了天下军民无法磨灭地印象。
现在巴图蒙克的统一蒙古,已使满朝文武不安,现在朵颜部似乎又有反叛迹象,其结果可想而知。
朱厚照在暖里,已经召见了许多次的大臣,从内到兵部,再到五军都督府。
他心急如焚,本来他是极放心叶春秋出关的,毕竟青龙距离山海关近,距离朵颜部也近,有这两大支柱,叶春秋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却是全然不同了,朵颜部一旦反叛,大明在关外许多辛苦的经营,都将暴露在鞑靼人的铁骑之下,而叶春秋,亦可能有性命之危,镇远国才刚刚建立,就已经风雨飘摇。
满朝文武,竟是一丁方子都拿不出,这其实也不怪他们,位列庙堂中枢之人,有几个对关外有真正的了解呢。
朱厚照每日趴着看那舆图,想着各种可能生的状况,心情可谓是糟糕到了极,这使刘瑾几个,不得不小心翼翼伺候,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到霉头。
现在的朱厚照几乎每日睁开眼睛,问起的第一件事便是“关外可有消息。”
刘瑾素来知道朱厚照的心思,厂卫那儿,早已四处打探了,不过得来的消息真假难辨,他只得道“山海关外,现了许多鞑靼斥候,奴婢以为……”
“你以为什么?”朱厚照顿时勃然大怒“以为巴图蒙克已经带兵杀去了青龙?那朵颜卫,实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没有大明,会有他们今日?探,再探,叶春秋这个家伙,遇到了危险,就该立即回到关内来,他为何还驻留在外,他的镇远国重要,难道他的性命就不重要吗?真是岂有此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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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二百七十章:报喜
朱厚照抱怨了一通,最后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想说,这样骂也无济于事,只会显得自己行为可笑,像个胡闹的孩子一样。
倒是外间有宦官来,道“陛下,内诸学士求见。”
朱厚照微微抬眸看了宦官,冷着脸,淡声道“叫进来吧。”
这几日他召见几个内大学士已是不宣见了。
那朵颜部既有了反叛之心,朝廷当然要有所准备。
这里头所牵涉的可是数十万军马的调动,比如一直以来,朵颜部的主力都在山海关一线,因而朝廷的战略重,历来都在宣府大同一线,因为那里最是薄弱。
可现在不同了,整个关宁的防务都需要调整,这么多兵马调动,所需的粮草不知凡几,更不知要征发多少民夫协助,这里头的每一件事,都教人头痛。
何况无论是朱厚照还是内,都心忧叶春秋的安危,朝廷该采取什么措施,将那镇国公营救回来。再者,辽东那儿,势必也会受到冲击,内现今已屡屡向出在辽阳的辽东巡抚叶景传递了公文,让辽东各镇,随时准备收缩防线,最紧要的是笼络住前些日子有作乱迹象的海西女真诸部。
千头万绪的事,而今真是一股脑的出来啊,整个大明对巴图蒙克的战略都需极大调整。
就以那处在辽东的海西女真为例,若在以往,这海西女真若有不服,朝廷的战略历来是先打了再说,因为对辽东诸部决不能显得软弱,一旦软弱,其他各族就蠢蠢欲动了。
可现今,朵颜部一旦反叛,就意味着辽东也遭受了鞑靼人的直接威胁,这个时候当然要极力安抚住女真人,莫要使他们作乱,甚至有必要时,还要请他们协助不可。
朱厚照却只想着,怎么救人,可惜无济于事,大学士们还未到,他突然坐在御案后,对刘瑾认真说道“刘伴伴,你说朕若是亲征,如何?”
“啊……”刘瑾呆了一下,而后吓了一跳,忙是拜倒在地,迭声哀求着“陛下,不可啊,陛下千金之躯。千万不可去那危险之地。”
“又是这一套。”朱厚照不耐烦的咒骂几句,接着,他皱着眉毛,开始打起主意来。
刘瑾哪里不晓得朱厚照的性子,一看他这般深思的模样,便吓得魂不附体,这陛下还真是哪里可以作死,他就非要去哪里,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多半这个时候,陛下又在琢磨着怎么开溜了。
此刻刘瑾不由提心吊胆起来,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看着陛下,不能有任何差错。
那关外可是吃人的地方,陛下去了指不定……
他不敢想下去,若是陛下去了,只怕自己的脑袋都不保了。
朱厚照也算是天子中的奇葩了,因为这种奇葩,才成就了刘瑾,却也因为这奇葩的性子,成了天下人口诛笔伐的对象,可是他呢,别人若是骂他,他笑呵呵的,只要不骂他阳痿、不是男人之类,他永远口里都应得好好的,是啊,朕真糊涂,没错,爱卿所言甚是,这种虚心的样子,稍微单纯一的人都会被他迷惑,可等这家伙突然干了一票大的,所有人反应过来,便又捶胸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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