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于是虽然镇国府的人已经迁徙而至,可是更多的人却是趋之若鹜,从关内赶来的僧侣,坐在车中,捂得严严实实的妓家,押着一车车货物的商贾,想来这里讨生活的一些流民,杂耍的艺人,背着书箱的读书人,大家到了之后,自觉会在临时的帐篷堆里搭个棚子落脚。
某种程度来说,这里的条件确实不太好,甚至有些清苦。可是这块被绵绵草场所包围的土地,却是承载了无数人的希望。
花当在这里看得眼花缭乱,却也看得心惊,心里更是热呵呵的,眼前的这一切说明了什么?就是这个姓叶的有钱啊!
这里的传闻也多,什么镇国府三百万纹银和叶家千万纹银注资于此,无论消息的真假,却足以让花当各种羡慕嫉妒恨了。
于是花当隔三差五的就去寻叶春秋,每次总是一张笑吟吟的脸,只是叶春秋一如既往,总是对他虽是热情,却从不提什么钱粮的事。
眼看着这月就要过去,近几日草原上下起了淅沥沥的雨,因是春日,所以雨水颇为充沛,整个青龙县内外,犹如被清洗了一番,空气更是宜人。
花当却是没有心思感受这美好的春日,他的耐心终于耗尽了,这天,又来寻上了叶春秋,道“镇国公,我家兄弟大婚在即,我是来辞行的,公爷可有兴致一同去吗?”
叶春秋身上正穿着蟒袍,刚从新军营中回来。
叶春秋看着一脸不甘心的花当,眼里却是看穿了花当的心思。
其实朵颜卫的大帐,距离这里并不远,不过一昼夜骑马便可到达,自出了关,因为不需翻山越岭,健马可以随意驰骋,所以即便是数百里,也不过是一日的功夫罢了,而花当跑来辞行,还提到了他兄弟大婚的事,这……
叶春秋笑了笑道“噢,花当指挥使不妨先回去,我过两日便到。远亲不如近邻,到时少不得去讨一杯水酒的。”
花当见叶春秋当真要去,而且似乎对此事并不反感,面上也没有丝毫的波澜,心里不禁恼了,自己在这里旁敲侧击了这么久,这家伙竟当自己的那么多话都是耳边风?真是他娘的!
那巴图蒙克屡屡将女儿下嫁,而且陪嫁的嫁妆都是不菲,这一趟,单单是嫁妆,就有三百个奴隶和五百头牛,反观姓叶的这样有钱,却是如此吝啬。
花当也不是冲动之辈,虽是极度气恼,可还是没有将怒气泄出来,则是干笑道“好,好极了,到时,恭候镇国公大驾。”
花当故意地摆出了几分冷漠的态度,转身便走。
直到走到了叶春秋的宅邸大门处,只见门外早有几个亲随在此等候了,花当走出了叶宅大门,终于忍不住地冷哼了一声。
气冲冲的翻身上马,一个亲随正待说话。
花当却是没有给这亲随说话的机会,在马上扬起了鞭子,啪嗒一声在半空一挥,出一声干脆的鞭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宅门,恨恨地道“草原里的一头狼,尚可以吃它的肉,将他的皮来做取暖之用,这姓叶的,却是一滴油都挤不出,嘿……老子辛辛苦苦的给他们卖命,换来的就是如此,谁稀罕他的几句吉祥话,没有真金白银,我便索性……”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却是压低了声音,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看来这场大婚之后,我也该去一趟金帐,拜见一下巴图蒙克了,这巴图蒙克虽也是居心叵测,可是这大明的朝廷,既然榨不出多少油来,倒不如咱们朵颜部索性与巴图蒙克……”
他说着,竟真的心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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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齐家治国
以往草原上四分五裂,整个蒙古分为鞑靼、瓦剌、朵颜三部,朵颜实力最是弱小,于是索性投奔了朝廷,而鞑靼与瓦剌部相互攻伐,再加上这草原也并不尽都是蒙古人,还有其他各个部族,各自为政,乱七八糟。
朵颜卫死心塌地为大明效命,借此得了互市的便利,日子过得不错。
可是现在,情况却是明显的完全不同了。
现在鞑靼一统蒙古,草原诸部都臣服于巴图蒙克汗,说起这巴图蒙克汗,竟有当初成吉思汗一般的威势,长此以往,岂不是第二个铁木真?
花当有些心动了,若是如此,岂不是大元光复有望吗?
对此,他虽有期待,可他又不免踟蹰,想当初,朵颜部曾和鞑靼部有着极大的嫌隙。
现在,这巴图蒙克因为需要而笼络他,方才给他万般的好处,谁能保证,等将来臣服巴图蒙克之后,这些好处还会继续呢?
想到这里,花当便气不打一处来,朝廷的互市,虽有恩惠,却在他看来并不多,而这镇国府搬来了草原上,和朵颜卫比邻为居,偏偏却是一毛不拔。
有些东西,看得见,却是吃不着,这怎么不令人难耐?
恨恨地吐了口吐沫,花当随即扬鞭,带着随人,很不甘地策马而去。
花当走之前的脸色,叶春秋当然看得到,叶春秋不以为意,当然自有他的考量。
草原上很平静,一切的建设都在有序的进行,可是锦衣卫的奏报,却没有断绝,这是宫中特意的吩咐。
关外地情报,厂卫需和镇国府共享,掌握厂卫的刘瑾,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上头得罪叶春秋,自然也就乖乖地遵旨了。
叶春秋看着案头上一份份奏报,而唐伯虎则是将这些奏报中重的东西用红笔圈了起来,那格外刺眼的字里行间,有太多值得注意的事。
此次为了将女儿送去朵颜部,巴图蒙克命其子火筛带了两百人前去,同时,也带了许多的牛羊作为陪嫁。
显然,巴图蒙克对此事极为重视,挑选出来的许多人,有不少是蒙古的贵族,为的就是表示诚意,对这花当大力拉拢。
“公爷,我们当真要去参加这场大婚?”唐伯虎口里道,心头却是有儿担忧,接着道“学生只是有些担心公爷的安危,不如就让学生代公爷去吧,一旦有变,公爷在这里,也可随时应变。”
叶春秋却是摇了摇头,笃定地道“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去,陛下那儿,可有信来吗?”
唐伯虎道“还没有到。公爷既然要去,不妨多带一些护卫。”
叶春秋沉吟了片刻,道“朵颜部乃是大明的羁縻卫,若是带去的人太多,反而显得我们有所防备,到时候,说不定又要被人拿去大做文章了,何况人家大婚,带这么多人去做什么?挑选百来人就可以了,不过也得要让王守仁随时准备接应,待会儿你为我代一份命令,让王参事这几日带兵向北行两百里进行操演,我们明晨就动身。”
唐伯虎虽是忧心忡忡,可见劝不了叶春秋,便了头,应道“是,我这就去办。”
说起来,唐伯虎已经完全习惯做叶春秋秘的生活了,相比于当初在宁王府,跟着叶春秋更令他感到自在。
叶春秋这个人没什么规矩,有什么事都和他商量着办,是真心将他倚为腹心,更重要的是,唐伯虎虽对官场深痛恶绝,并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理想,读人讲究的是齐家治国平天下,这里虽然清苦一些,却也给人带来着很多的希望。
叶春秋说罢,笑了,道“唐兄,你这都要走了,这一趟和我去,可能也会有一些危险的,所以呢,临行时,和你那位秋香妹子道别了才好,省得人家为你担心。”
唐伯虎显然也已经习惯了叶春秋调笑他和秋香的事了,直接地眼观鼻鼻观心,一丝不苟地道“公爷,我与秋香真没有什么,公爷再这样说,学生可要生气了,我一个男子,被人取笑也是无妨,可是秋香却还是闺秀,若是这话传出去,还让她以后怎样做人呢?”
话里话外,都是对秋香的袒护。
叶春秋作为一个旁观者,却是看得出唐伯虎对秋香是真关心的。
笑了笑,叶春秋道“这不过是我们私下里说说而已,我哪里敢对外乱说?唐兄莫气,我看你现在也没有娶妻,这不是为你打算吗?你若是嫌秋香身份卑微,大不了”
叶春秋轻皱眉头想了想,才道“秋香当初是跟着我家夫人陪嫁进我叶家的,可谓关系莫逆,以前在我叶家,都是打理我夫妻倆的饮食起居,这一次让她来,是贱内忧心我在这里的吃用,便让她跟了来,不妨如此,我便烧了秋香的卖身契,这就给夫人修一封,让她们认一个干姐妹,再备上一份嫁妆,嫁给你便是。你可要想好了,莫要嫌秋香,她跟着贱内这么些年,也是学过一些画的,性子又是极好,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唐伯虎不由红起了脸,道“公爷将学生当什么人了,我当初是贱吏的时候,尚且没有看不起自己,今日虽沉冤得雪,总算恢复了功名,却怎会瞧不起秋香?只是我和她一样,都是身世可怜之人,所以心里怜惜她罢了,这件事”
叶春秋听着唐伯虎的话,本以为,唐伯虎这看起来是要顺势拒绝了,谁料这读人的心思,真他娘的七拐八弯,解释了一大通,唐伯虎却又红着脸道“这件事从长计议,明日学生就要随镇国公出行了,学生若是能安全来,再做打算。”
话没有说死,前头说得大义凛然,最后却特么地来了这么一句,这不是明显的有下文吗?
叶春秋不禁失笑道“好极,事情就这么定了,为了秋香的幸福,我也一定要将你平平安安地带青龙来,好了,别闹了,总是一副苦瓜脸的样子,现在不许和我说话,更不准撞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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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强者为尊
既然是去参加人家的婚宴,肯定是要准备好礼物的,镇国府送礼,当然丰厚,而唐伯虎早将事情筹备得差不多了。
他自来了这镇远国,平日处理的都是这些杂务,一开始觉得厌烦,可是慢慢地有了头绪,也就得心应手起来。
次日一早,叶春秋便挑选了百余新军生员出,而带队的,乃是许杰。
许杰而今已成了中队官,领着人护着叶春秋诸人车驾,骑马一路向北而去。
这些日子,新军都在操练骑术,在草原上,本就是最佳的骑术训练场所,虽只是操练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些人的骑术还生涩得很,不过这些生员,却依旧乐此不疲,一行人骑着马,轰隆隆的拥簇着车队,蜂拥而行。
行了半日,前头的斥候寻到了一处水源,众人便纷纷下车、下马休息,拿出干粮,各自吃着,简单地解决掉这顿午膳。
唐伯虎则是很扭捏地到了叶春秋跟前,道“公爷,这里没有小解的地方哪,学生去去就回。”
人在旅途,自然也不指望有茅厕了,不过唐伯虎这种读书人,有呆呆的,做什么事都放不开,若是许杰,扒了裤头也没什么避讳,唐伯虎偏不如此,居然晃晃悠悠地牵了马来,要寻个远一些的地方。
叶春秋不由失笑,心知唐伯虎的性子,也不去破,只是道“快去快回,别去远了。”
唐伯虎一脸尴尬之色地忙说“嘘,公爷小声一些。”
说着,唐伯虎便翻山上马,随即扬长而去。
众人用过了干粮,本是要继续出,结果却久久不见唐伯虎回来。
叶春秋不禁觉得奇怪,难道这家伙掉茅坑去了?
似乎也不太对,这儿也没茅坑啊,可怎么一去却是去了小半时辰?
难道出了危险?
叶春秋便将许杰寻来,命许杰带队去寻找,看着骑队分散而去,叶春秋还是有些不放心,便索性自己骑上马追上许杰。
一路搜寻,按着唐伯虎离开的方向疾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看到远处有个模糊的影子。
叶春秋不禁有些懊恼,这唐寅跟女人似的,你小解便小解,偏要躲这么生僻的地方。
可是等靠得近了些,远处那影子却是出了大吼“救命,救命。”
叶春秋顿时警觉起来,放眼细看,只见那唐伯虎竟是不知为何,被绑在了一个木桩子上,甚至双手被反剪在了身后。
等离得更近了,才现唐伯虎浑身都是脏兮兮的,头上竟还耷拉着马粪。
叶春秋火上去,下马去解唐伯虎的绳索。
唐伯虎气喘吁吁,不待叶春秋问,便道“遇到了几个泰宁部的牧人,我本没有理他们,谁料到他们竟追上来,他们也会一些汉话,见了我便骂汉狗,还将我绑在了这里,而后夺了我的马,还将马粪堆在我的头上,口里还说,迟早有一日,成吉思汗的子孙要如何如何的。”
唐伯虎眼眶微红,显得很是义愤,接着道“我没招惹他们,可他们竟然先动了手,这些人,真是可恶至极。”
说起泰宁部,乃属于朵颜三部之一,算起来,这泰宁部也属于大明的羁縻卫,他们的领,可是被朝廷赐封为指挥使同知的。
唐伯虎双手终于得到了自由,定下了神来,连忙清理着头上的马粪,一面道“公爷,明明是这些朵颜三卫的人投靠了朝廷,这百年来,也不曾有过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为何对我们如此仇视呢?公爷,那几个牧民尚且如此,可见这朵颜三卫内部上下,对于我们有很大的成见,我们现在孤身前往,学生总是觉得不放心,公爷千金之躯……”
叶春秋神色依旧平淡,竟也不生气,倒是身后的许杰勃然大怒,气恼地道“我带人去将那几个牧民寻回来,给唐先生出气。”
叶春秋摇头道“要出气,也不是这个时候。”
唐伯虎的担心是对的,叶春秋觉得是自己将一切都想得简单了,他一开始只认为朵颜三部和大明的联系最紧密,而且朝廷与他们互市,甚至早在文皇帝时期,就曾和朵颜部并肩作战,所以朵颜三卫,就算不对大明有什么爱戴,可至少也应当能够泰然处之,那花当,不过是死要钱而已。
可现在生了这件事,从那几个小小牧民身上,便能分明地感觉到这朵颜三卫的内部,怕是有一种对大明露骨的仇视的心态。
叶春秋沉了沉眉,道“他们终究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祖先啊,或许,这也可能是鞑靼部有人挑拨了朵颜部与我大明的关系,可是问题的根子却在于,成吉思汗!”
说罢,叶春秋看了一眼天色,随即又道“走吧,时间耽搁不得,一群自称成吉思汗子孙的人,是不会轻易臣服的。这些我们早该想到的。”
唐伯虎的马被枪走了,身上还臭烘烘的,许杰便将马让给他,自己则是步行,叶春秋等人便放慢了马,和许杰一道回去。
这一路上,唐伯虎从惊魂未定中走出来,显得沉默不语,很久之后,他才道“公爷,那些牧民戏弄学生的时候,那眼神里,学生依然记得,那不是什么杀机,他们并没有想杀我,而是一种轻蔑,就仿佛因为学生是汉人,所以在他们眼里,便低人一等一样,他们骨子里,就将学生当做他们放牧的羊羔一样,哎……现在细细思来,学生感受到的,并非是害怕,而是一种羞辱,可是再细思,却又觉得可笑,这没来由的,明明可以共存,何以要以践踏人为乐呢?”
叶春秋抿了抿嘴,看着天边的起伏野草,道“因为你不够强。”
“啊……”唐伯虎愣愣地看着叶春秋,还一时间不明白叶春秋此话的含意。
叶春秋继续补充道“正因为你在他们的眼里,你还不够强,他们就自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在关内,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而在这里,却是强者为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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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丧心病狂
到了当日的傍晚时分,叶春秋这队人马总算抵达了朵颜卫驻地所在。
这朵颜三卫原本是在朵因温都儿一带,一直活动于辽东,等到了宣德皇帝继位,便将他们从苦寒的辽东迁至长城以北,都指挥使衙门所在地距离山海关很近,几乎与镇国府所在青龙县接壤。
又因为朝廷准许与朵颜卫三卫互市,所以这里颇为热闹,远远看去,无数的蒙古包连在一起,偶尔会有一些砖土的建筑,最里乃是一些楼宇,用栅栏围起,外围则是连绵的蒙古包,一眼看不到尽头,沿着一条河流,一直延伸到远方。
叶春秋此前就放出了探路的斥候,所以本是料想,此时那花当理当会来相迎,谁料一直看到不到半的动静。
等靠近了这朵颜卫的驻地,便见这里已经张灯结彩,十分的喜气,虽是晚霞还未落下,却是传来着无数人的欢声笑语。
那斥候来和叶春秋会和,脸色很难看,甚至愤愤然地道“公爷,我去禀告了公爷的车驾快要到了,对方不过是个千户与学生见了面,接着便不理不睬的,还说今日有尊客来,他们的都指挥使不便相迎,让公爷自行来,学生候了片刻,他们果然来了‘尊客’,便是鞑靼部的人,浩浩荡荡的,有数百人之多,那花当带着朵颜三卫的贵族远远便去迎接,与鞑靼人执手而入了大帐,又备了美酒,现在已在宴客了。”
斥候说罢,唐伯虎和许杰诸人顿时义愤填膺,许杰恶愤怒地瞪视着那远处灯火辉煌的大帐,啐了一口,怒道“公爷乃是大明镇国公,这朵颜三卫,竟敢如此怠慢公爷,看来是要反了,公爷,我们回去吧,这就上奏朝廷,据实相告,到时发兵征讨。”
“是啊,他们如此冷待公爷,实在可恶,学生还担心,这花当会不会背信弃义,若是诓骗公爷入营,拿着公爷去给那巴图蒙克做投名状,岂不是……”唐伯虎脸上是浓浓的忧心之色。
叶春秋反倒笑了,道“不,我们现在回去,岂不是正遂了那巴图蒙克拉拢花当的心意了吗?朵颜部一日没有彻底倒向巴图蒙克,我们就不能放弃。”
许杰忍不住道“他们如此做法,还不已是倒向巴图蒙克了吗?”
叶春秋泰然自若地摇了摇头,道“不,若是当真倒了,反而会热情地迎接我等入营,而后设下埋伏,砍下我们的人头,送至巴图蒙克的金帐,这便是大功一件。他如此疏远我们,却与那鞑靼人谈笑风生,反而说明他还未下定决心,这样的做法,不过是想借此来勒索我们财物而已,他越是如此,证明他越是急切地想要敲镇国府一笔竹杠。”
叶春秋看着怒容满面的众人,反而劝道“有什么可气的呢,他要勾心斗角,那么就不妨陪他玩玩吧,别的不说,单说这勾心斗角,咱们汉人还怕了这朵颜部的人吗?大家都轻松一些,人家这里娶亲,我们是来参加喜宴的,若是我们都哭丧着脸,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就好像人家死了娘一样。”
他这样一说,却把众人逗笑了,方才那愤然的气氛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正在这时,总算有个千户模样的人姗姗来迟,他晃晃悠悠地骑着马,头戴着牛角盔,手却搭在刀上,上前来,毫无恭敬之态,直接用汉话道“哪一个是镇国公?”
唐伯虎打马上前,道“我家镇国公在此。”
这朵颜部长久与大明打交道,汉化的程度挺高,不少人都熟谙汉语。
这千户的目光落在了叶春秋的身上,勉强行了个礼,才道“指挥听闻镇国公来,很是高兴,不过现在他正在招待贵宾,所以请卑下前来招待,卑下已为镇国公准备好了行营,就请镇国公等人暂时歇一歇,等到指挥有了空闲,自然是要拜访的。”
叶春秋听着,也是觉得好笑,大明镇国公,还不如他的所谓贵客?这家伙,还真是丧心病狂了。
不过也能从这个千户的态度上,叶春秋就不难看出他们心思。
叶春秋反倒微笑道“原来如此,花当兄既有贵宾来,热情招待也是应当的,不过,我住不惯其他的行营,就在这里下马搭营,将就着住下吧,不知大婚何时开始?”
这千户听叶春秋不肯进驻地安顿,却也没有劝说,心安理得地道“三日之后,到时这儿可热闹了,而今来了这样多的人,必定是草原上十年难一见的盛事。”
“那么,恭喜了。”叶春秋在马上抱拳,接着吩咐大家就地扎营,百来个新军生员立即熟稔地下马开始忙碌起来。
叶春秋也下了马,遥遥眺望着这座连绵的营地,他耳朵灵敏,远处分明可听到欢歌笑语的声音。
那千户还没有走,却是立在一旁,颇为一副监督的样子。
叶春秋便侧脸过去看了他一眼,神色温和地道“你可以走了,回去禀告吧。”
千户不以为然地了头,方才上马离开。
叶春秋当夜将就着在这临时搭建行营里歇下,他的表现很奇怪,不疾不徐的样子,仿佛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唐伯虎暗暗观察叶春秋,有时候,他觉得叶春秋是个很难读懂的人,在许多时候,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有时……就如那一夜有刺客的时候,杀起人来又绝不手软,整个人都是杀气腾腾的。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叶春秋呢?
唐伯虎是个善于思考的人,他觉得自己是个独特的人,而自己与寻常人不同之处就在于,他总是善于动脑子,这脑子一开动起来,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因为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家伙了。
怎么说呢,他太冷了,这个冷,是冷静的冷,便如那深山里的清泉,徐徐缓缓的,可有时,又如滔滔怒江,卷着无数泥沙奔腾狂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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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身陷囹圄
夜里的时候,因为扎营的地方临近着朵颜部的驻地,是以叶春秋的帐里虽是冷清,却仍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阵阵喧闹声。
只是骑了一天的马,叶春秋倒是睡了个好觉,反而是唐伯虎睡得很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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