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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倾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介白衣

    风亦扬笑道:“你是当局者迷,小贼头又算个什么呢,没他多少事。那江北流域的贼寇,多受景王照顾,以狮王为首,此次悉数来援,就可见景王对他们的恩情重如山岳。那余秋雨总还要爱惜一下名声,若是由他义父去请,他敢不来”

    “师兄是指,让黄霸天去请”姬玉珊醒悟过来。

    “正是如此。”风亦扬笑道。

    姬玉珊二话不说,就来到供给黄霸天父子落脚的别苑。

    黄少羽不见影踪,黄霸天自然不敢怠慢,客气请了进去,分宾主坐了,才道:“霜霞郡主来访,可是我那不成器的犬子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姬玉珊笑道:“少羽哥也就一张嘴不饶人,称不上大逆不道。不过黄叔,侄女近来醉心剑道,实在很想寻个名师指导,闻说余剑子与少羽哥关系莫逆,便想请帮绍介,谁知他却忽然不很高兴地走了,侄女惶恐,不知说错了什么话,是以特来向黄叔请教。”

    这一番话端的厉害无比,不但点明了前因后果,更将来意清楚表述。

    黄霸天身为绿林众的首领,手底下数百号头目,何等老辣,一听便明白过来。但也正因太过明白,脸色也是变了数变,他何尝不知此次对上李苦的下场,若是将余秋雨牵扯进来,只会将他连累。

    “这……”他迟疑道,“许是不想连累于他。”

    姬玉珊仍然保持微笑,道:“只是请教剑道,怎么会连累到少羽哥不愿便罢了,不如请黄叔写一封信,请那余剑子来景王宫盘桓二日如何”

    黄霸天脸色大变,本能地要拒绝,却见姬玉珊的眼中聚集水雾,哀伤说道:“听少羽哥说四叔在路上因旧疾去了,临终前仍不忘父王安危,侄女心中悲切,感同身受,实在也担心,若父王有什么不测,我们一家老小,当要何去何从”

    黄霸天尽管老辣,但忠义本性,就是他的弱点,此刻也被正面击中软|肉,拒绝的话,竟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姬玉珊面色坚定,接着道:“所以侄女下定决心,哪怕微不足道,我也要修习更强剑道,为了景王宫的未来而奋斗。”说着当场就跪了下去,“求黄叔绍介!”

    “郡主,这万万使不得啊!”黄霸天大惊失色,慌忙将之扶起。他哪怕明知道姬玉珊的话中,根本没有多少可信度,甚至还有几分可笑,然而这一跪,却切切实实击中他的软肋。

    这世上有很多你明明知道,但却无法改变的事,就是所谓的命运。

    “我写便是了。”他颓然地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姬玉珊嘴角噙上了得逞的笑容,淡淡地道:“那就麻烦黄叔了,侄女告退。”说毕自去。

    “爹,你真要写!”黄少羽不敢置信地走出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从小就崇拜的男人,看着他是怎样被所谓的忠义,生生将挺直的背脊压垮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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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霸天已命人取来了笔墨纸砚。

    他没读过多少书,更不会拿笔,与其说是写信,不如说是画,画的是一只受伤的母狼,这世上惟有余秋雨能看懂。

    将信装好,吩咐侍从即刻送出去,他才看向黄少羽,道:“只是请教剑道,又不做什么。”

    “这话你居然信”黄少羽很激动起来,大声地叫道,“她明明就是要利用秋雨的关系,来帮她守住景王宫,你,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秋雨又不是傻子,怎会轻易给人利用”黄霸天恼怒起来,额上青筋隐隐跳动,“你反了天了,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

    “你这是在害他!”黄少羽不管不顾地大叫起来,“秋雨是你的孩子,你不是说狼就算饿死,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黄霸天,你太让我失望




13、黄泉咒
    “你受苦了!”燕离轻轻地拍着她,突然闻见些微的血腥味,他连忙推开李香君,低头看时,只见其腹部隐隐渗出血迹,心中一紧,“你受伤了”

    “不碍事的。”李香君抹了抹脸,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还不碍”金镶银微讽道,“洛长天已将岷山派《洗尘刀诀》修到化境,这刀气已深入你五脏六腑,若不是我费力帮你逼出,你最轻的下场,都是道基不存,修为全废。”

    “多,多谢恩公……”李香君这才想起来,半昏半醒之间,确实有人在帮自己疗伤。“香君昏迷日久,昨日才醒,见大娘在替我包扎伤口,以为这伤不碍事的……”

    “我开个方子,你按方拿药,每日一盅,连服七日即可无虞。”金镶银说罢掷出一张纸来。

    燕离接住一看,确是张方子,便小心收好,抱拳道:“前辈救命大恩,在下绝不会忘,日后但有所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记住你的话,会有的。”金镶银这才微露出个笑容来。

    “自然。”燕离点头,接着问道:“敢问前辈,那洛长天是个什么来头”

    “岷山派门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金镶银淡淡说道,“当年他被朝廷通缉,走投无路之下,来到龙门客栈,我见他可怜就收留了,未料在一次易宝大会上,他偷了客人的大批财货逃走。这么些年,我一直分身无术,就由你代我去吧。”

    燕离眼神一寒,道:“前辈放心,晚辈也正要找他算账!”

    “其他人呢”他又问李香君。

    李香君恍然过来,连忙道:“都在里面。对了公子,快来看看百川吧,他好像快不行了!”

    燕离跟着来到宫殿内,就见李阔夫和沈万舟各据了一个角落在疗伤,二人气色都不是很好,显然受创非轻。是了,若不是连二人都应付不了,又怎会仓惶逃入大漠原

    另外一边,陆百川躺在一张软席上,他的性命相修的金蛛弓静静躺在一边,整个人昏迷不醒,脸上呈出诡异的蓝灰色,两只裸露的手臂上,如同尸变一样长出了绿毛,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生人了。

    旁边蹲坐一个挺着大肚腩的男人,唉声叹气着地替陆百川擦拭着脸上的冷汗。

    听到脚步声,他下意识回头去瞧,看到燕离走进来,先是一怔,旋即嚎啕大哭起来,“龙首啊,您可算是来了啊!”

    燕离是认得他的,这个人就是香君来到阎浮世界第一个撞见的雷老虎,在发现反抗彻底无望后,便完全归顺了燕山盗。此次他的损失也最为惨重,所以哭得十分凄惨,“龙首啊,我那一家老小三十多口,可是一个都没活下来啊,您要替属下做主啊!”

    燕离走过去,拍了拍雷老虎的肩膀,道:“你放心,他们不会白死的,所有参与行动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他说着看了看沈万舟和李阔夫,二人似乎没那么快结束,便道:“你二人先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

    李香君这才缓缓说来:“我已忘却日期,只知那天夜晚,我等按照公子命令,收拾停当,正让船工家属聚集起来,准备一道乘船离开,那一伙人是突然出现的,此前毫无预兆,连沈先生也未察觉。”

    “有多少个”燕离道。

    “约有三十来个,”李香君想了想道,“每个身手都很不凡,我们的人毫无抵抗之力,多亏了沈先生出手。我们逃入地下船坞,二先生执意让我们从密道走陆路,而他自己乘了船,引那帮凶人去追杀,恐怕已经……”她说着就哽咽起来。

    燕离宽慰道:“别担心,按照我得到的情报,朝阳还活着,被两个叫薛狂和天残的魔族带走了。你接着说。”

    李香君情绪稍复,接着道:“我们走了一段陆路,便乘船往魏王境逃,谁知半途那些人又出现了,这回我看了个清楚,是有一扇门,突然出现在甲板上,那些人就是从门里出来的。”

    听到这里,燕离终于肯定了猜测,这次的行动,牵头的是红磨坊,恐怕背后真正的主使者,便是那李红妆了。

    她恨我入骨,报复是理所当然,可她怎么知道燕子坞跟我有关系毁船杀工匠的必是漕帮无疑了,但漕帮又怎知燕子坞有了破虚梭的秘密

    按着李香君的叙述,此后他们慌不择路,逃入大漠原,没命地往深处逃,最终被金镶银发现而得救。

    在这过程中,李阔夫和沈万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陆百川更是中了一记恶毒咒术,至今昏迷不醒。

    但按照李香君的记忆,天残和薛狂根本没追上来,这恶毒咒术显然也是魔界才有,所以根本不止两个魔族,甚至可能更多。

    雷老虎忽然叫道:“百川大人怕是快不行了,你们看他这身子,变得越来越诡异,好像要变成僵尸了。”

    众人低头一看,只见陆百川手臂上的绿毛飞速向周围延伸,连脸都不例外,并且不知何时睁眼,亦是满眶的血红。

    “这是鬼蜮酆都的黄泉咒。”金镶银淡淡说道,“他修为太弱,挡不住黄泉咒的侵蚀,这是要变成尸鬼的征兆。变成尸鬼之后,他就成为了下咒人的傀儡,甚至还能锁定位置,就当是为了他好,还是尽快杀



14、气魄是从来有的
    东天境。

    余秋雨收到了信,便同凤九等人,来到了华阳城。

    他的之所以到来,是那信纸上的内容,显示绿林众的情况紧急,他不得不来。加上打听到李苦也在这出现,苏小剑就算暂时不在,也迟早会来,便索性赶来了。

    凤九对此不以为意,别的同门,就有些不高兴,只暗暗压在心底,不敢表现。

    他们的不高兴,自然源于此趟非是要跟李苦厮杀,那李苦往华阳城来的缘由路人皆知,却要进那最危险的景王宫。

    正常的王的府邸,只能是府,不能是宫。这天下只有离恨宫和景王宫;然而尽管如此,也不能让他们高兴起来,因为不知李苦什么时候就杀进来了。

    到得了府外,卫士通报,很快惊动了整个王宫,景王姬常瑞出来了,带了着实不少人,他的三个子女自然都在,还有王宫护卫统领,玄当死士的大统领,最后自然便是余秋雨的义父黄霸天。

    这阵容着实非同小可,简直像要迎一派掌教。

    凤九虽非一派掌教,却有足够的资格,但他并不飘飘然,且眼神有了些冷意,似乎也有些不高兴起来了。

    “天剑峰首席莅临景王宫,实在蓬荜生辉!”姬常瑞满脸堆笑,门槛前便拱起了手,跨出来便笑着道,“这位一定是余剑子了,快快请进。”

    余秋雨也觉出不同寻常,只拿眼睛看黄霸天,“义父”

    黄霸天笑着走上来,给了他一个熊抱,然后道:“霜霞郡主仰慕你的剑道修为,要你指点几招,才叫你过来。你不会怪我吧”

    “指点”余秋雨只觉出不同寻常,但并不知怎么个不同寻常,仍是很疑惑,也并不就进王宫。

    姬玉珊连忙走过来,盈盈行礼,露出了甜美笑容,“秋雨哥,是小妹让黄叔写信的,仙界风传你剑道了得,才想讨教几招,不如请先进王宫,酒宴早就备好了,让小妹亲自招待,洗洗风尘。”她的眼神却更多的去看凤九。

    她是刻意妆扮过的,更显明艳动人,薄纱下是若隐若现的胴|体,尺度之胆大,直教人咋舌。她并且也相信,这世上绝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住她的诱惑,除非他不喜欢女人。

    “秋雨!”

    一个大喝声从街角传来,黄少羽走出来,数日不见,已是胡子拉渣,整个人都颓废了一圈,手中还拿个大的酒坛,一面喝着过来。

    余秋雨看到他这模样,眉头皱得更深。

    “陪我去喝酒!”他这么样说着,过来就要拉余秋雨。

    “混账东西,这几天跑哪里鬼混了!”黄霸天微怒,拍开他的手,“你以为秋雨跟你一样不上进”

    他只用了冷漠的眼神迎去,然后对余秋雨大声道:“你若还当我是兄弟,就跟我喝酒去!”

    姬常瑞向女儿使了个眼色。

    姬玉珊自然会意,走了上去,甜美笑着,“少羽哥,你可算回来了,前几日你才说要绍介秋雨哥给小妹认识,如今人在眼前,要喝酒,肯定要在王宫里了。”说着就去拉黄少羽,虽然心底里嫌恶透了他的邋遢。

    黄少羽胸口充盈着怒愤,又听她如此胡编乱造便罢了,眼神里更有很多的傲慢,仿佛在说,余秋雨已在这里了,你实在是连利用价值都没有的小蟊贼,还敢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再也忍受不住,猛地甩开姬玉珊的手,“滚开!”

    姬玉珊美目中射出寒光,却是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样,仿佛被这一甩,平衡不支,蹬蹬连退数步,坐倒在阶台上,低声地呼痛。



15、可惜应如是
    ?

    姬常瑞很吃惊地转过头来,脸色有些发白,说道:“霸天,你居然这么样看我”说着拉住他的手,去到了椅子坐下,“方才的事,你切莫放在心上。”

    黄霸天缓缓垂下头,低声地说道:“我黄霸天哪怕豁出性命,也护殿下安全。”

    姬常瑞拍了拍他肩膀,道:“霸天,本王从来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别的话不用多说了,少羽和秋雨两个,就让他们去吧。”

    “当真”黄霸天睁大眼睛。

    “本王一言九鼎,何时骗过你”姬常瑞不悦起来。

    黄霸天抱拳道:“多谢殿下。”

    姬常瑞苦笑道:“霸天,以你我交情,何用一个谢字。再说,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黄霸天露出感激的笑容。

    “霸天,那李苦已在五十里外了。”姬常瑞忽然道。

    黄霸天一怔,自己怎么还没收到消息,手底下的混账在干什么

    姬常瑞接着道:“半个时辰之前,鬼园全军覆没。”

    “鬼阎罗的鬼园”黄霸天大吃一惊。

    “是。”姬常瑞极罕见的用了一种愤恨的表情,“说什么天下无他们杀不死之人,结果还赔进去不少本王花重金罗织来的高手,可恨他们的名声,竟全是子虚乌有的。”

    黄霸天迟疑道:“许是那李苦太可怕”

    “霸天,这回本王要看你了。”姬常瑞道。

    黄霸天瞳孔微一缩,但只恭敬说:“殿下,绿林众绝不退缩,定拼尽全力,护殿下周全。”

    “不。”姬常瑞道。

    “不”黄霸天道。

    “我们要主动出击。”姬常瑞道。

    “怎么主动”黄霸天道。

    姬常瑞拍了拍手,便有两人从门外进来,一个身材瘦长,装扮花里胡哨的男子;一个精神很是沉静的老者,两人步履间都几乎无声,身上也都感受不出修为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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