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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倾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介白衣

    燕山盗的人怎么会失踪难道连燕十一也……

    姬玄云的来信语焉不详,他根本无从推测,只能加快速度赶回去。

    “主人,我们去哪”芙儿迷糊地说。

    “回人界。”燕离勉强开口。他歉然地抚着芙儿的小脑袋,原本这时应该赶去牧野,他已写信跟沈流云约好,要请龙象山医术最高明的大师给她看病,现在却又是顾不上了,只能请曹子固帮他跑一趟,告知缘由。

    “主人,芙儿不要紧哦。”芙儿就好像学会了读心术,抱紧了燕离,“只要能跟着主人,去哪里都可以。况且,芙儿才没有生病呢,哼。”

    “真乖,奖励你的。”燕离随手一翻,就翻出一个烧鸡来。他从前就很有在乾坤戒里储备食物的习惯,自从接回了芙儿,储备就翻了倍。

    “好香啊,谢谢主人。”芙儿欢呼一声,喜滋滋地抓来啃咬。

    她的身子愈来愈小,食量却反而愈来愈大,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原理。

    燕离看着她啃咬烧鸡的样子,丝毫不像个有绝症的人,心中暗暗叹息:我若是死了,谁来照顾你呢

    死是不能死的,不管怎么样,一旦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

    深吸一口气,他强行摒除杂念,开始解析《青莲剑歌》。他两次因剑歌意韵得以活命,说不定剑歌意韵对黑血咒也有效果。但糟糕的是,前次换血,黑血咒是爆发过的,剑歌意韵并无护体迹象,他把这一切归结于境界太低的缘故。

    必须在发作之前,找到突破当前境界的办法。

    他的第三次灌顶,也决定了用《青莲剑歌》。

    实际上,大部分的修行者都只有一道灌顶法门,三次灌顶自然也都是同一道法门,能用不同法门灌顶,就说明可以获得三种不同的绝妙法门。

    他第一次灌顶用的是《八部天龙》,于是诞生了剑冢;第二次灌顶用的是《万剑归宗》,于是诞生了剑池。所以,

    若是能领悟《青莲剑歌》更上一层的功法,灌顶之后,又能获得一项绝妙法门,说不定就能克制黑血咒。

    按照他对剑歌的理解,这个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这时飞剑来到白水城外,只要穿过天河港口,再行一段河道,就会进入那虚无缥缈的空海,登上空海最高处,便是无尽海域。

    经过天河港口时,突然一道剑吟打断了他,他按住飞剑,睁开眼睛看下去,只见港口下方,以凤九为首的一行人站在入口处,余秋雨正在向他招手。

    他在入口处降下飞剑,从上面下来,抱拳道:“秋雨,大师兄,这是要往何处去”

    “燕师弟。”凤九点头还礼。

    余秋雨道:“我等奉师尊命令,要往人界去。”

    “我也正要去人界,不如同行”燕离道。

    “乘不下。”余秋雨道。

    “倒也是。”燕离自然是客气话,他可实在不想再耽搁,“那么我便先走一步了。”

    “告辞。”

    双方辞别,燕离自乘飞剑而去。

    “咦,他这时去人界,莫不是也为了那件事”一个天剑峰弟子道。

    “小剑峰主去找李苦的事,应该只有掌教等少数人知道。”另一个道,“掌教大人也是担心藏剑峰再减员,到时名存实亡,才派我们去帮小剑峰主。”

    “那倒是其次。”又一个道,“这次李苦重现江湖,圣朝为了对付他,发布了如此丰厚的悬赏,吸引了很多魑魅魍魉。这次两榜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以为掌教是让我们去震慑那些人,以免他们胡乱争斗,波及无辜民众。”

     




5、薛狂与天残
    薛狂和天残这两个名字在魔界可谓是臭名昭著,连魔界本土的魔族鬼族英魄魂影巫妖等等,都对他两个厌恶不已。

    他们最出名的恶迹,莫过于“芜镇食婴”。说是在一个叫芜镇的地方,全镇六成以上的已婚女魔族在同一天齐齐怀孕,各家欣喜若狂,约好孩子出生后,便一同办喜宴,薛狂和天残得知此事,就掩藏身份混入芜镇。

    十三个月之后,数百上千个婴孩顺利诞生,按照约定,在满月的这一天摆酒。

    二人就告诉镇民,他们祖上是魔君的御厨,到了满月那天,会送上一道特别的菜,聊表祝福。这时他们经营的名声已甚广,镇民不疑有他,便都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到了这一天,全镇都参与了这次的喜宴,摆了数百桌都还坐不下,芜镇空前热闹,就在众人喝得酩酊时,有人想起他二人的说话,就催他们上菜。

    菜上来了,果然是绝品美味,他们只觉终其一生都难以品到如此美味,便对二人感激不已。一个镇民就问了,“二位到底用了什么食材,怎会如此的美味人间怕是绝难吃到的。”

    天残便兴致勃勃地告诉说:“当然以刚降生足月的婴孩为佳。不足月亦可,不过缺了点嚼劲。”然后便欣赏他们的各种丑态,以此得到满足。

    后来才知道,食材正是那上千个婴孩。芜镇的大部分魔族,从此便都疯了。

    尽管被人唾弃不齿,却还是没人动得了他们,因为薛狂是魔君的三弟子,天残是邪神塔的弟子,也因为他们分别排在天辰榜的十八和十九位。

    不过,二人却是有不同风格的。拿薛狂来说,他就老觉得天残的做法太墨迹,倒不如一刀一刀砍在敌人身上,欣赏他们痛苦的表情来的痛快,更进一步,也可以虐杀对方的亲朋好友,没有比这更简单便利的了。

    天残就完全不同了,他喜欢用软刀子,戳在人的心脏上,一开始你并不感觉到不适,等到软刀子跟心脏长在了一处,每当血液流转时,就会产生犹如刀割血管般的痛苦。

    就好比此刻,他手中攥的

    两根锁魂链,分别从被他拖在身后的一个魁梧汉子的两边的琵琶骨穿出来。

    这两根锁魂链已深入魁梧汉子的体内,只等跟另一条相接,就会完全融入到骨子里,给人带来巨大痛苦。

    锁魂链就跟邪神塔一样出名,因为邪神塔的弟子,就以融入锁魂链来修行,对自己狠毒的,全身的骨头都埋,实力自然也成倍的增长,但邪神塔诞生至今,惟有寥寥数个敢这么做,其中一个,便是这位天残。

    天残对自己已是如此狠毒,对别人自然的变本加厉。对他而言,别人身上的痛苦,是他的一部分的慰藉,他就像个贪婪的吸食者,攫取着,以示存活,以此膨胀。

    “人界的空气,是要好得多,我的老毛病,都好了不少。”

    他生了一个歪鼻子,眼睛一大一小,弓腰驼背,一对奇长无比的胳膊,站着都能摸到地板。他的声音异常沙哑,披头散发,额上绑着一条玉带,玉带中间是一颗惨绿色的宝石。

    “啊,可喜可贺。不然,你住在人界算了,那姓姬的一帮家伙,不是正要拉拢我们么”

    薛狂长得就好看多了,五官端正,有棱有角,就是有一双死灰色的眼睛,让人看着就不禁毛骨悚然。他把双手垫在后脑,嘴里叼一根芦苇,自娱自乐地说。

    “姬御宇可没有这个心胸。”天残扯了扯嘴角,说不出的嘲蔑。

    “除非帮他把所有领地拿回来。”薛狂吐掉芦苇,也说不出的嘲蔑,“那样的话,我们不如直接拿下人界。”

    正说间,二魔突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那被锁住的魁梧汉子突然暴起,一拳猛地砸向天残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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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恶人自有恶人磨
    飞剑的慢,在于路上要搜查踪迹,五个人的重量也是原因之一。

    可是三天两夜过去了,搜查却没有丝毫的进展,此后不但连打斗痕迹也看不到,损毁于河底下的残骸,也是半片都没有。

    在调查出现僵局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分岔的两个河道,只得按落飞剑,在岸边上商讨对策。

    燕离从出发那天开始,到如今六天五夜都没合过眼,双睛于是就布满血丝,用了充满疲倦的声音道:“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

    “依老夫看,还是找个地方先歇一下,年轻人吃得消,老夫这把老骨头,却是快散架了。”袁复论半开玩笑似的说道。三天两夜对于一个陆地真仙而言,当然不算什么。

    “那儿有个市镇。”燕十一指了指远处。

    燕离道:“先把今晚过了吧,我也确实快受不住了。”

    修行者的续航能力强大,只要给他一点时间打坐即可。

    进了市镇,找了客栈,燕离不想耽误时间,直接打坐恢复。

    第二日的凌晨,众人早早起来,吃了点滚烫的热食,这才算是消除了一身的疲惫,回到昨日的岸边继续商讨。

    袁复论道:“依老夫看,继续找下去也未必有结果,不如从别处寻找线索。”

    “前辈有什么想法”燕离道。

    袁复论道:“江湖上有个叫红磨坊的地方,专司情报买卖,兴许他们知道一些什么也说不定。”

    “不可以!”燕离瞳孔微缩。

    “怎么”袁复论道。

    燕离想了想,这时也不好再隐瞒,道:“前辈有所不知,那红磨坊背后是血衣楼,前番血衣楼图谋天柱山异宝,被我害得损失惨重,他们不落井下石便罢了,怎有可能帮忙找人”

    陆汗青惊讶道:“红磨坊竟是魔界的”

    “晚辈亲身经历,断无虚假。”燕离说着,心里突然一动,这次的针对燕山盗的行动,莫非是红磨坊主导的可他们又怎知燕子坞跟我有关系燕山盗围剿奉天教的事,也只是在人、仙两界传扬,阿修罗界都够不到,何况是魔界。

    这个疑问只在他心里转了转,他更多的怀疑是奉天教,毕竟仇恨是刻骨铭心的。但如果是,他们又何须遮遮掩掩以他们的暴虐狂躁,报得大仇,不宣得天下知晓,是绝不会罢休的。

    袁复论脸色渐渐地沉了下去,道:“既如此说,这红磨坊在天上京经营了那么多年,就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竟发现不了”

    陆汗青不屑地讥刺道:“哼,朝廷还没有瞎到这个地步。龙座上那一位,可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怕是早就与之相勾结了。

    “不怕九大报复,真是好胆量。”袁复论也摇头嘲笑。突然想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便又道,“燕离,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么”

    燕十一突然插话道:“季轻候的尸体,二位查看过么”

    陆汗青一怔,道:“这倒是没有。”

    袁复论眼睛一亮,道:“你是说,从那些尸体上查找线索”

    燕十一轻笑着道:“这世间总是万法归一,他们越要隐藏的,就越容易找到突破口。”

    陆汗青道:“可是已过了那么多天,尸体还会保存而且数目不小,龙皇府怕是图省事,直接给烧成了灰,也不无可能。”

    袁复论道:“按律,凶杀案的受害者,须仵作验尸后方可下葬。两百多具,说不定还有没验完的,我们速速赶回去,即便验完,未必也就烧了,若只埋着,还可掘出不是”

    “这是要刨坟啊!”陆汗青苦笑。

    燕离可不管刨坟还是什么,只要有一点线索,他都不会放过。当下召出碎玉流歌,又带上众人往回赶。

    ……

    “燕朝阳”薛狂咀嚼了一下名字,“还不错。你拼死一击,将我们的船击沉,有什么意义呢你的同伴不是早就从另一条路走掉了么”

    燕朝阳沉默不语。

    薛狂又道:“当然,你的同伴自也无可幸免,现在应该全部死光了。”

    燕朝阳还是沉默不语。他的情绪上的波动,原本就不很表露,更别提说话了。

    薛狂露出一个很邪恶的笑容,接着道:“不过,也不一定,其中有一个姿色不错,说不定能幸免。是你的什么人”

    他似乎已知道燕朝阳不会开口,自顾自地说,“你方才的神情变化了一下,瞒不过我,说明这个人很重要。这样吧,我就在你面前玩弄她,你就一定会很痛苦了吧”

    天残大的一只眼睛亮了一下,欣然道:“薛兄,莫非你已认同我的方法更优于你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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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过就是消遣一下他。”薛狂耸耸肩。

    二人走的河岸生了很多水草,突然间动了动,从水草中挤出一个极狼狈的人头来,甫一钻出,就大口大口喘气,仿佛要把这辈子的呼吸都喘完。

    然后抓狂似的,在头脸上拼命地抹,抹去一部分的浮漂和水藻,显出一张被水泡得有些浮肿的脸来,但仍可看出英武和贵气来。

    “该死的李苦!”他咒骂一声,便打算爬上岸。

    “李苦怎么了”薛狂就站在一丛垂杨下看着他爬起来。

    姬无虞实在觉得自己倒霉透了,从九天悬河下来,他的眼皮就直跳个不停,果然在洛阳城遭到了李苦的埋伏。他所认为的当然是埋伏,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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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所有超然之上
    “怎么”袁复论道。

    燕离斟酌了一下言辞,道:“晚辈昨夜还调查出别的事来,说那李苦正到处杀害与龙皇圣朝相关的人,尤其是皇族。二位前辈为我燕山盗的事忙前忙后,奔波数日,已是出了大力气,往后就交给我跟十一,您二位先回离恨宫要紧。”

    袁复论有些迟疑,现在还只是抓到一点线索,燕山盗的人生死都难料,就这么回去,似乎有些不妥。

    陆汗青心中早就忧虑着离恨宫的安危,想提又找不到时机,此刻听燕离提出,便向袁复论使了个眼色,一面笑道:“我二人出来日久,确实该回去复命了。”

    袁复论道:“就你二人,够用么要不,从离恨宫调点军队”

    “不用,军队大张旗鼓,容易打草惊蛇,我二人反倒便于行动。”燕离道。

    “还有芙儿,主人怎么老是把人家给忘记!”芙儿大声叫了起来,不满地摇晃着燕离的手臂,“人家以前也是一个杀手呢!”

    “对,是三人。”燕离宠溺地笑着。

    “看不出来,小芙儿居然当过杀手呢。”袁复论不甚了解他们过去,是以只当小姑娘胡言乱语,忍俊不禁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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