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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来闻香

    不到三岁便会背诵白首唐诗,礼仪规范也是宫中做的最好的,那时还年幼的他和母后住在中宫。常常因为写的字不够好,或是没有得到父皇的赞赏,便在中宫的月台前罚跪。一跪便是一个时辰,待奄奄一息时,才被张公公抱到母后身边。

    母后时常垂泪,亦或是哀戚的述说自己的不幸。方听时不禁动容,便越发的努力,可他很快发现,再怎样用功,母后都不会满意,渐渐的母后的眼泪从珍珠变成的海水,在他心头也只剩下无法言说的郁结与烦躁。

    他厌烦了宫中的女人,那些莺莺燕燕满面春色,却又心肠狠毒的女人,自然也包括母后。他知道母后从未得到父皇的垂爱,所以,仅剩下他这个残存的纽带。

    也正是因为此,在枚妃害他差点丧命之后,母后终是狠下了心要对付枚妃。

    那时的他,方才住进东宫,即使知道母后所做的一切,即使知道二弟往后会失去很多的东西,他也只是沉默。

    虽然,他是东宫太子,可毕竟这一切他无能为力。待他知晓枚妃全族皆灭,心头唯剩下震撼。有些难以置信的去质问母后,却只见母后眼眸中的冰冷。

    “羽良,不是她死,便是母后和你死,人为了活着,做什么都不为过。”

    从此之后,他不愿再扑进那个曾经温暖的拥抱,母后为他换来了无人能撼动的权势与地位,可却永远失掉了父皇的心。他曾见母后床头上,一道道细的划痕,那是父皇不曾临幸的日子所做下的标记,他见了不免冷笑,刻这些做什么,那些日子用年来计也不会出错。

    原来那句话说的是对的,宫里的女人都是罂粟,美丽妖娆,却又害人不浅。

    母后是,枚妃是。

    可他知道,那个胸前有一点朱砂痣的女孩不是……

    他试着去临渊宫陪着二弟,可二弟也总是静静的坐着,不曾与他言语,他们是亲兄弟,却比不得陌路人。直到年岁渐长,二人才学会了寒暄。寒暄的背后,是无法融化的寒冷……

    人说,站的越高,看的越开阔,可有些总归是看不清的,例如自己的心,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存放这颗心的匣子,无论如何都不愿再舍弃。

    宫女躬身呈上那一碗汤药,赵羽良顺手接过,浓浓的药味四散,他看着漾着涟漪的药碗出神,却是打定了一个主意。

    那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东宫的宫外,赵羽良安顿好手头的一切,便向宫外去了。

    “殿下最近身子不大好么……”

    身后是她的声音,赵羽良倏地驻足,回望着她,可颜菖蒲却慌忙垂下了头,那眸中有些慌张,有些焦虑。

    赵羽良沉默片刻,只是“嗯”了一声,“你好好呆着,本宫年年这个时候都要泡温泉的,用以驱除体内的寒气,过两日本宫便会回来的。”

    颜菖蒲的眸中稍有缓色,她欠着身子说道,“那殿下路上心。”

    他心上一悸,慌忙上了马车,他撩起帘帐笑着对她挥挥手,“快进去吧。”

    颜菖蒲点点头便转身进了宫门,马车行进一路出了神武门,再出了陌都,外面一片绿意盎然,翠叶娇花,流水浮萍,安静却又美好。

    走到了那一处岔口,他不由的揉着额际说道,“向南走。”

    马车上的昌元一怔,“殿下这是要上哪儿去”

    “去随本宫见个人。”

    与陌都毗邻的都城名叫子盐城。这里因临着帝都,也是一派繁华。马车没有多余的装饰,从外表看也不过是富贵人家。

    从车窗外看去,街铺一间接一间的铺陈着,一直到了快尽头,才见那一处僻静的院落。

    院落里极静,门外有护院的守卫。

    赵羽良递上一锭黄金,才进了门里。;穿过曲曲折折的院落,竟然到了一处阔绰的屋内。屋内屋外两重天,极其简单的院落里,甚至是树木都极其平常。可屋内却是不凡。犹如戏台一般的屋子里,整齐的摆放着黄花梨制的桌椅。墙上悬挂的字画均出自当朝名家之手。就是那桌上的一碟一碗,也十分精致。

    赵羽良一身书生扮相,身后的昌元扮作管家,带着一个侍从在角落的位子坐了。不想惹人注意,却还是引得众人不禁侧目。




第221章 心早已颤抖
    一来他们是生人,二来,他们的到来屋内的气氛瞬间凝滞。原本还高声阔言的众人纷纷闭了嘴,打量着角落里的他们。

    屋内的侍女缓步轻移,斟了茶汤,清雅的香气扑鼻而来。昌元端起轻饮,赵羽良只是垂眸静静的坐着,不喝茶更不言语。

    只听那桌椅前面的看台上走上一位续着长须的老者,银发花须,眉目可亲。赵羽良见了,轻轻招了招手,身侧的随从慌忙躬身,他覆在随从的耳上一阵轻语。

    随从轻轻的说了声“是”,便安静的立在了赵羽良的身侧。

    他这才举起茶碗清啜了几口,这茶也是极好的,不比宫中的差,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额际,眼眸不禁向前瞥去,唇角不禁浮上一丝笑意。

    台上的老者轻咳几声,四下里异常安静,老者满意的点点头,几个美貌的女子便用托盘端上来几个物件,全部用红布罩着,令人匪夷所思。昌元不由的望着赵羽良,赵羽良只是做了个手势,让昌元好好的看着。

    老者走到东起的第一个托盘前撩起红布,只听座下一阵嘘唏,那是一块雕刻开屏孔雀的翡翠,孔雀的身子白皙通透,翠都集中在了尾羽上,造型独特,这样的翠再加上精湛的雕工,只能托在手掌大的摆件却也价值连城。

    老者介绍着翡翠孔雀的来历及雕刻工艺,昌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富商权贵竞买宝物的地方。

    “这一件起价一百两白银,各位中意的便可报价了。”

    老者笑盈盈的说完,只听此起彼伏的喊价声,原本一百两白银的底价,竟然不出一炷香的工夫翻到了一千两。

    “主子,我们何时出手”

    赵羽良放下手中的茶盏,“不急。”

    屋内的气氛高涨,真金白银好似一堆堆的石头,只为了那一件件看似是宝贝的东西,赵羽良不禁摇摇头。

    “各位,这是今日的最后一件,我大梁女画师清婉离世前的最后一幅力作,《暮雪迎梅》。”

    话音刚落,人群间便炸开了锅,这清婉是个奇女子,本是道观的道姑,却因显赫的家世而名声大振,又因在名师手下习画,就是大梁的男子都比不得她笔下的山水丹青。虽然画的都是些花草,可总是给人一种苍劲与淡然的感觉,大气却又清雅,最重要的是,清婉年方二十五岁便离开了人世,愈加使得画作的价值翻倍。

    赵羽良只是看着前方的那个男子,那男子玉面红唇,虽说是商人打扮,却不失儒雅之气。

    这男子也和赵羽良一样,只是坐在一旁品茶,并未参与其中,可随着《暮雪迎梅》的画卷舒展开,那男子的眉宇不禁浮上些哀思。

    “此画起价一千两。”

    众人又是一阵嘘唏,一千两起价,这还是头一次听说。本想着囊入怀中的人们,不禁摇了摇头,看来只能望画兴叹了。

    虽然是最贵重的一件,却只有实力雄厚的几人攀升的出价,每一次都心翼翼,毕竟不是数目。攀至五千两时,台下已是一片静寂。

    却听赵羽良身侧的侍从随口说道,“一万两。”

    终是引来众人回眸,赵羽良弯着唇看着台上的老者,老者也是一怔,这出价毫无章法可循,竟然又多出了一倍的价格。

    老者缓了缓神,依旧平和的说道,“还有要出价的吗”

    四下里一阵静寂,老者轻挥手,手执画卷的女子心翼翼的卷起画,老者用红布重新盖好。赵羽良身后的随从早已把准备好的银两一箱一箱的抬进来,顷刻便占据了屋内大半的位置。

    老者亲自举着画卷递到了赵羽良的面前,可他并未接过,只是起身向屋外去了。老者面露讶色侍从从随手接过,一行人便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这一行人到底是何来头,如此高价竟然还是现银,不简单啊。老者捋着胡须颔首,这样的人怕是只有帝都才会有吧。

    赵羽良上了马车,依旧没有看那《暮雪迎梅》,他只是轻轻的撩起帘帐,看着那个早已出了院落的背身,那个男子背影有些落寞,缓缓的沿墙行走。

    赵羽良轻轻颔首,车外的侍从便得了令,轻踢马肚,随在那人的身后,“刘公子,我家主子要见你。”

    那男子的背身一僵,却不由的回转身,看着那个侍从,却是一脸的惊异,马上的侍从只是轻轻笑了笑,“公子不远万里来到子盐城,不过是为了这幅画,我家主子有意把它赠与公子。”

    男子不由的看着侍从手中用红布盖着的画卷,眼眸中不由熠熠而辉,“你家主子到底是谁”

    “您见了便知。”

    车帘缓缓的掀开,男子看着车上的人,不免有些窒息,车上的人气场过于强烈,以至于他不敢揣测到底是何人。

    赵羽良轻启唇说道,“刘禅晋,还是找个事宜的地方坐下说吧。”

    男子不由蹙眉,竟然连他的名讳都知晓,果然不是一般的人,他这次前来子盐,就是老爷夫人都不知,却传到了旁人的耳中。刘禅晋不敢造次,抬步上了另一辆马车。

    盐城街景里的一处茶楼早早的清了场,在最豪华的包间坐了,只有赵羽良和刘禅晋二人。

    二上了些点心和茶水便退下了,只剩下立在墙边的侍从。刘禅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赵羽良轻笑了几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刘禅晋才忐忑的坐下。

    刘禅晋不安的轻咳着,“不知阁下是何方圣人”

    “我来自何方并不重要,只是来向公子送《暮雪迎梅》的。”

    刘禅晋没有问出自己想知道的讯息,;不觉有些无底。平日里他是个极聪慧的人,可谁知这一次竟然也乱了阵脚,“阁下为何要这么做,没有好处的事想必是不会做的吧。”

    赵羽良看着茶杯中散出的热气说道,“那是自然,一幅《暮雪迎梅》换你们刘家传下的一颗黑碧玺石,这样的交易,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

    黑碧玺刘禅晋越来越捉摸不透了,这黑碧玺旁人并不知晓,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刘禅晋不免问道,“在下可否知晓阁下为何偏爱那碧玺石”

    赵羽良轻轻一笑,“因为,本宫只有一颗,想凑成一对……”

    刘禅晋脑中顿时轰鸣阵阵,他倏地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来人,慌忙间跪倒在地,“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刘禅晋是个聪明人,只那一句话便听出了玄机,能自称本宫的男子这世上也就只有一人,便是当朝太子赵羽良。

    赵羽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这样会省去许多不必要的繁琐,“刘公子莫要多礼,是本宫有事相求。”

    刘禅晋踌躇半晌,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草民没想到殿下竟会寻至此处。”

    “黑碧玺对我很重要,我想《暮雪迎梅》对公子也是一样的,我们各取所需,这样最好。”

    刘禅晋半晌没有言语,思忖良久才复言,“真不巧,那颗碧玺石不在草民身上,若是殿下能等,草民即刻回水乡去取。”

    赵羽良轻轻一笑,商人果然是商人,就是此刻还要算计一回,“哦果真如此本宫好像听说,那颗碧玺石藏匿在你随身携带的算盘里。”

    刘禅晋面上一怔,不禁皱眉,他没有多想,便跪倒在地,“草民知罪,不该欺瞒殿下,可这黑碧玺石对刘家很重要,是先祖皇帝赐下的宝物,草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它交换出去。”

    “想不想交换在你,只不过,本宫不想让公子后悔。《暮雪迎梅》,本宫没打算带回陌都,原本想着对公子来说是有价值的,所以就买下了,没成想竟然失误了,没有价值的东西本宫自然不会带在身边。”

    刘禅晋一听,顿时有些焦躁,“殿下要如何处理《暮雪迎梅》”

    赵羽良微微挂起唇角,“烧掉,或者……撕掉……”

    “不可!那可是绝世名画啊!”

    “在本宫的眼里和厕纸没有区别。”

    刘禅晋微微蜷缩的手杖,不由的又舒展开,如今的他,竟然被逼到如此地步,却又无可奈何。

    赵羽良见他如此模样,只是站起,推开了阁楼上的窗子,外面的喧哗瞬时涌入,“宫中最近要采买一批绸缎,刘氏一族难道不想做成这笔生意么”

    “殿下……”

    “若是做成了,刘家老爷也不会怪罪你舍掉那颗碧玺石吧,毕竟刘家现在有些难关,本宫希望能够帮你。”

    ……

    从茶楼出来时,天色已渐暗,刘禅晋已经走了,马车一路北上向不远处的帝都驶去,赵玉莲刚看着手中那枚黑碧玺,有些昏暗的车身内,看的不太明了。

    “殿下仅仅是为了这一颗珠子才来的子盐城吗”

    赵羽良默默的置入荷包,与先前拆下的放在了一起,“不是为了这颗珠子,而是为了那颗心。”

    昌元一怔,有些许听不明白,赵羽良也不愿过多的解释,“昌元,你也该成家了,等这次回去,本宫为你找几个家境好的姑娘。”

    昌元嗤鼻一笑,“殿下总是这样打发微臣。”

    两人相视一笑,却并未再言其他,赵羽良知道,因为他是主,所以昌元再有不满,也仅仅剩下服从与听命。

    颜菖蒲总是浅眠,身子越来越沉,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手腕和腿脚都有些浮肿,多时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长窗外涌入的月光。

    耳边忽的有铜铃轻响,她倏地站起,不由的向长窗而去。

    “主子怎的醒了”

    “睡不着。”

    侍女为她披了衣,一起站在长窗前,虽然有树木掩映,但依稀可见火光四散,侍女一脸的欣喜,“主子,是太子殿下回来了。”

    原来那铜铃是太子车辇上的声响,原本不安的心有些许沉定,她缓缓的坐回床上,渐渐的睡了过去。

    自从赵羽良走后,她便一直睡不踏实,昨夜算是最安稳的一日了,待早上醒来,才瞧见屏风前那单薄的身子立着。

    她慌忙起了身,“殿下怎么来了”

    赵羽良听闻,回过身却是笑着应道,“本宫下了朝,便想着看看你,好几日未见,也不知你怎么样了。”

    赵羽良心跳加快,不由的走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颜菖蒲只觉的手心一凉,垂眸去看,竟是两颗黝黑明亮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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