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作战:幽灵部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鹰隼展翅
余振声吃了一惊:“你不怕被破译啊”
萧剑扬说:“这份情报不怕被破译,只要我们的人知道了,把它上报回国内,我们就成功了……电台好了没有”
余振声说:“好了!”
萧剑扬戴上耳机,按着余振声说的开始调频道,用暗语呼叫非洲局总部。可是折腾了整整五分钟,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余振声眉头大皱:“搞什么鬼,为什么没有联系了难道那边也出事了”
萧剑扬心头一震,尝试着呼叫正在坦桑尼亚那边访问的那艘驱逐舰,还是不行,电台似乎遭到很强烈的干扰,根本就发不出去。他摘掉耳机跳了起来,说:“这里也不安全了,我必须马上回国,亲自向上级汇报!”
余振声说:“也只能这样子了……不过金沙萨飞往中国的航班得两天之后才有,我建议你先花一点时间把金先生说给你听的东西写出来整理一下,免得到时候忘记了,可就麻烦了!”
萧剑扬觉得有道理,他现在脑子里很乱,难以平静,以这样的状态,两天后搞不好就忘记干净了,这可是用二十一条人命换回来的情报!他说:“好,我趁着现在印象还比较深刻,将它写出来,纸和笔呢”
余振声马上拿出纸和笔交给他,说:
二八七 内奸
听到这里,林鸥悚然叫:“余振声不是死了么”
萧剑扬愕然:“死了怎么可能”
林鸥说:“中队遇伏之后不久我们就被从金三角召了回去,通过审查后获得了了解中队遇伏的内幕的机会,然后就看到了非洲军阀处死他的视频……有人用一把匕首像锯木头一样将他的脖子锯断,非常血腥,非常残忍,我当时差点就吐了。”
萧剑扬冷笑:“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何必从非洲一直追到美国,走过半个地球来追杀他被处死的那个是他的替身,他本人早就在南非最顶尖的整形医院做了大面积整形手术,换了一张面孔,躲到美国去了。”
林鸥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个狗娘养的,可真狡猾啊!”
林鹰插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背叛恐怕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吧”
萧剑扬点了点头:“是的!”
————
“余振声!!!”
骇人的咆哮中,萧剑扬两眼血红,反手一枪打碎了窗户玻璃,纵身跃出躲进了后花园。马上,数发手枪子弹飞了过来,玻璃渣子四溅,但没有一发击中他。他在空中缩成一团圆球,一沾到地便飞速翻滚,子弹打在他的身边,土沫四溅。想必对方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厉害,精心布置的必杀之局居然被破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有点儿手忙脚乱,射击精度并不高,而且都是手枪在开火,被萧剑扬轻松避开。但这仅仅是暂时的,枪声一响,马上就有不少黑衣人四面合围过来,子弹泼水似的朝他泼过来,将他死死压在一颗金合欢树后面动弹不得。但他也没有让围攻者好过,一名黑衣人动作只是稍稍大了一点,从一颗大树后面露出身体,马上就被他一枪击中了胸部。没别的,就是杀伤力强,警用防弹衣根本就防不住,如果使用钢芯子弹,哪怕是一般的军用防弹衣也不容易防住,这些人并不是专业的特种部队战士,自然不可能穿重达十几公斤的重型防弹衣他们穿的是比较轻便的防弹背心,这玩意儿轻便是轻便了,但是在手枪面前跟纸糊的没有任何区别,一打就穿,中弹者闷哼一声,仆倒在地。
右边又一个冒了出来,左手一支mp-5冲锋枪弹得弹壳飞跳,右手一扬,想将一枚手雷抡过来。但萧剑扬动作比他更快,就在他扬手投弹的瞬间,枪口对准他连开三枪,第一枪就击中了手腕,啪的一下,血浆和沫状碎骨混合成一团血雾四下飞溅,那家伙右手被齐腕打断,只剩下一点皮肉连着,痛得他发出凄厉的惨叫,手雷落在脚边,轰的一声将他掀起两三米高。
一连撂倒了两个,围攻者大概也发现萧剑扬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好对付,不敢再轻举妄动,小心的将自己隐藏在围墙、大树后面,不断射击以消耗萧剑扬的弹药。他们都知道萧剑扬回来的时候身上除了一把军刺和一把卡巴1217军刀之外,就没有别的武器了,抢来的手枪也没几发子弹,只要将他的子弹消耗干净,便能轻松将其拿下————再怎么精锐的军人,一旦子弹耗尽,就跟被拔光了牙的老虎差不多!凌乱的枪声中,余振声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愧是军方耗费天文数字的资源和漫长的时间精心打磨出来的精英战士,都已经筋疲力尽了还保持这么高的警觉性,识破了我精心准备的陷阱,佩服,佩服!”
萧剑扬说:“你不该在稿纸上喷洒七氟尼!我接受抗药性训练的时候用得最多的就是它,对它实在是太熟悉了……而且你所使用的剂量也太少了,连让我眩晕一下都做不到!”
余振声说:“想要对付你们这种有着野兽般的直觉的精英战士可真不容易……你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起疑心的”
萧剑扬说:“发现电台里有高频定位信号发射装置的时候。我们的电台是从基地带出来的,一直没有离过身,只在你这里停留过一晚,如果说有谁有机会对我们的电台动手脚的话,那么,只能是你们了。”想起铁牙犬中队在茫茫丛林中被敌人如附骨之蛆般死死咬住苦苦追杀时的惨状,想起老虎发现电台里有高频信号发射装置后毅然背上电台引开追兵时那悲壮的背影,他双眼红得几乎要喷出血来,厉声说:“是你出卖了我们!你这个叛徒,你竟然出卖我们!”
余振声淡然说:“叛徒说不上吧我本来就是美国国籍,同时给中国和美国干活,多帮哪边干一点少帮哪边干一点全看我的心情……这次美国出的价钱更高,我自然帮他们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萧剑扬心头狂震。明白了,全明白了,这家伙是个双面间谍,或者干脆说,他就是美国打入中国海外谍报纵队的高级特工!正是他向美国泄露了铁牙犬中队的行动计划和撤退路线,正是他在铁牙犬中队的
二八八 赶尽杀绝
“我们可以战死,但绝不能被出卖!”
声音沙哑、低沉,却字字犹雷霆霹雳,让余振声浑身微微颤栗。
叛徒最害怕的就是来自被背叛者的报复,因为他们所造成的伤害越严重,被背叛者的报复就越血腥,越残酷。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听到那冰冷的声音,余振声便可以确定,只要这个年轻人逃脱,他绝对会用一生时间,不择手段地对自己实施最疯狂、最残酷的报复,不死不休!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浑身发冷,嘶声叫:“杀了他!杀了他!”
马上,潜伏在暗处的杀手手枪冲锋枪同时开火,小小的后花园里弹雨花飞,子弹打得树枝树叶簌簌落下,有些浆果被子弹击中,汁液四溅。而面对如此猛烈的火力,萧剑扬居然选择了冲出去!他从大树后面窜出,一个窜扑扑出七八米远,身体缩成球形往前快速翻滚,与乱纷纷的子弹擦身而过,手枪探出,在翻滚的过程中不断开火,杀伤力巨大的钢芯子弹激射而出,长了眼睛似的飞向枪手藏身之处!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两支mp-5冲锋枪对着他打得弹壳飞跳,硬是没有一发子弹能打中他!那几名拿手枪的就更不要提了,手枪本身就不是以精度见长的,哪怕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想要击中二三十米外快速移动的目标也是相当困难的,现在一团漆黑,再加上萧剑扬动作极快,根本就没法瞄准,完全是凭着感觉开火,能击中才叫见鬼了!
瞬息之间,一支mp-5冲锋枪就打光了弹匣里的子弹,枪手喃喃咒骂一声,甩出一枚手雷,然后快速更换弹匣。然而就在他甩出手雷的瞬间,萧剑扬捷如猎豹朝他猛扑过来!手雷爆炸,飞溅的弹片和钢珠在萧剑扬身上开出了好几道血口,但他完全不在乎,鲜血喷涌间,他已经扑到那名枪手面前,手枪脱手飞出,重重砸在枪手的鼻梁上,鲜血狂喷!这名枪手的鼻软骨被砸得粉碎,眼前一黑,几乎昏迷过去。接着一记铁拳重重击在他的喉结上,咽喉软骨粉碎,当场丧命。不等他倒下,萧剑扬便将他挟住往前面一顶,一串mp-5冲锋枪子弹打在还在抽搐的身体身上,血沫飞溅。mp-5冲锋枪的定位是反恐装备,特警在营救人质量的首选,既然是警用装备,动能就不能太强,否则子弹打穿了恐怖份子的身体然后击中人质就惨了,所以要防住mp-5子弹并不难,有个人挡着就行了。这个倒霉蛋舍己为人帮萧剑扬挡下了整整一串子弹,整个人都烂了。萧剑扬则趁此机会夺过mp-5冲锋枪,单手换弹匣。
砰!
一声枪响,挡在萧剑扬前面的肉盾身上又多了一个窟窿,萧剑扬身体一震,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差点惨叫出来。是余振声开的枪,他用的是m9自卫手枪,杀伤力颇强,射出的子弹轻易穿透肉盾,击中了萧剑扬腹部。萧剑扬闷哼一声,用力一脚将肉盾踢飞出去,再次吸引了一波火力,自己则奋力向侧面窜扑,单手射击,一个三连发点射,一名枪手脸部被打得稀烂,仰面倒下。他伸手一摸伤口,满手都是血,肠子也出来了,钻心的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随时有昏迷过去的危险。他极度愤恨的看了一眼余振声所在的方向,他知道,以他现在的状态,无论如何也杀不了这个人,再不突围的话他非被乱枪打死不可!他拉拉武装带约束一下,手一扬,一枚带血的手雷朝快速奔跑着朝这边逼近的枪手抡过去将其炸翻,然后一跃而起,冲入爆炸烟雾中。此时围攻他的枪手已经死伤了将近一半,再也无法组成严密的包围圈了,同时可能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敢顶着横飞的弹雨飞奔,一愣神间,居然让他冲出了包围圈,纵身翻过围墙跳进了木薯地里!
代价是一发子弹从左臂擦过,带飞了一片血肉,露出白森森的臂骨。
剧痛让萧剑扬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随即站稳,在木薯地里撒腿飞奔。他不敢确定想要他命的人只是余振声那点手下,如果伏击铁牙犬中队的那支特种部队要斩尽杀绝,那么他在这里多呆一秒钟就多一分送命的危险,必须争分夺秒尽快进入丛林!虽说进入丛林也不见得安全,但总比在这里强!
别墅里的枪手追了出来,手枪冲锋枪追着他打,木薯杆被打得啪啪折断,跟遭到狂风吹袭似的。萧剑扬没有还击,只顾着飞奔!
咻————
让人头皮发麻的啸叫声,紧接着就是膨胀而出的火光。是4毫米口径高爆榴弹,去年在中东,萧剑扬就领教过这玩意儿的厉害,波琳娜被它炸成重伤,险些就没命了。这发高爆榴弹没有掌握好提前量,偏了十几米,没有伤到萧剑扬,但是也证实了他的猜测:想要他命的并不止余振声这一拨人,在丛林里伏击了铁牙犬中队的那个可怕的对手也追过来了!这是榴弹机枪发射的高爆榴弹,这种装备可不是一帮特工能够配备的!
几百米外,一辆吉普车朝这边驶过来,车上一挺mk-19榴弹机枪连连点射
二八九 幻梦
萧剑扬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仿佛没有了骨头,没有了肉,没有了血液,失去了一切束缚。痛苦、悲伤、愤怒、仇恨,都已经离他而去,他只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慢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再回眸一看,一个血肉模糊的家伙静静的躲在丛林泥泞之中,一动不动,身上已经没有了生命的痕迹。
他就是我吗
我死了是吗
冥冥中似乎有一个神秘的声音在呼唤他,他不由自主的顺着声音走过去。大地在他面前裂开,露出了通往未知世界的道路,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把他给拽了进去,外面那个花花世界,从此与他无关了。
他似乎正在一条黑暗的、长得看不见尽头的隧道中行走。隧道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更没有一丝光线,对此他也没什么不适的,部队的禁闭室不就是这样子的么,在里面呆上十天半个月都没事,还怕这个他本能的迈着脚步往前走,时光似乎在他身边倒流,在黑暗的丛林中亡命逃奔、被余振声出卖、铁牙犬中队全军覆没、在丛林中不断遭到伏击、与父亲道别坐上回伍的列车、与陈静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在眼前历历浮现,飞快的回放,巨细无遗。然而,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喜怒哀乐,仿佛就是在看一部乏味的肥皂剧,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士兵,愿意到我的部队来当兵吗”
“你还不明白影子部队意味着什么,至少现在还不明白……”
“我们是狼,注定是孤独的,哪怕是在狼群中间也一样!”
“受伤了,自己忍着;伤好了,继续去战斗,一辈子都是这样,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士兵,你又落在最后十五名了,今天的晚饭没你的份,继续跑,直到你昏过去为止!”
“尿血了!老子尿血了,怎么办啊!”
纷杂的声音潮水般涌来,教官的怒吼,蝙蝠大惊小怪的惊呼,蝰蛇那永远都是那么淡定的微笑,都是那样的清晰。无数张面孔在眼前浮现,有他熟悉的,有他陌生的,有他爱过的,有他恨过的,有一些已经不在了,有一些还在尘世间继续着他们的生活。这么多的人和事都飞快的闪现,飞快的流逝,让萧剑扬感到一丝惊恐,他好想将这些人通通留在自己身边,不管是他爱过的还是他恨过的;他好想将这短暂的一生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留住,不管是美好的还是不堪回首的!在这看不到尽头的隧道里,他头一次觉得原来往事这么值得珍惜,哪怕是最痛苦的回忆,也值得珍藏!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丝光线,他加快了脚步。
光线越来越刺眼了,眼前豁然开朗,隧道已经走到了尽头,大河仿佛一条带子一样在他面前舒展开来,一道大桥横跨两岸,无数人正带着茫然从桥上走过,走向一个未知的世界。过桥的人排成了长长的队列,而且还不断有人加入,萧剑扬定睛望去,吃惊的看到,一群穿着迷彩服的士兵也在其列。他们没有枪,迷彩服上全是泥浆和污血,神情疲惫,却还是习惯成自然的排成笔直的纵队,仿佛正在接受检阅。岩石、蝰蛇、海狼、空降兵少校、老虎、雷电、雷霆、响尾蛇、蝮蛇、狸猫……最后还有……金先生!他们正一脸吃惊的看着他,神色之间似乎有些责备。但他顾不上了,惊喜的叫:“队长,副队长!”朝他们飞跑过去。
岩石大喝:“回去!”
蝰蛇叫:“回去!快回去!”
金先生说:“我交给你的情报你还没有带回国呢,回去!”
所有战友齐声厉喝:“回去!回去!”
声声厉喝凝成一道霹雳,狠狠划过,眼前的世界像被铁锤击中的玻璃一样破碎开来,变成亿万碎片,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在再度被黑暗吞噬之前,萧剑扬依稀听到一个声音在又急又快的喊了一句什么,有几分熟悉,还带着一线惊喜……
然后,黑暗统治了他每一根神经。
不知道过了多久……
似乎有蚂蚁正在身上爬,很痒,浑身不自在……
手指正在微微动弹,意识一点点的恢复……
萧剑扬慢慢睁开眼睛,一束光线投入眼帘,刺得他的眼睛一阵刺痛。鬼才知道他到底昏睡了多久,都有点畏光了。过了好久,他才渐渐适应了这刺眼的光线,目光总算有了焦距。
首先他看到的便是一大块一大块的铁皮,他所在的地方,竟是一幢铁皮屋,一台老旧的空调正在全力以赴,为他送来丝丝凉意。也幸亏有这台老古董,否则他不被热死才怪地。
目光放近一点,他看到了输液管和挂在架子上的药液,这些药液正顺着输液管一点点的输入他的体内。在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张床,白色的被单和药柜都很能说明这张床的用途。
他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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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零 冷战遗民
正如波琳娜所说,萧剑扬当时伤得非常重,波琳娜以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回到基地的时候,他的血几乎已经流干,量不出脉搏了,连输血都输不进去,最后军医只能切开他腿部静脉强行压入两千毫升血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他给救了回来。他现在昏迷了整整两个月,极其虚弱,就连坐起来都办不到。直到一个星期之后,确定他的伤口已经彻底愈合了,波琳娜才弄来一张轮椅,推着他出去,他才头一次离开了病房,走到外面看看。
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这应该是一个废弃的机场,长满了荒草,搁着不少集装箱,而这些集装箱都有门窗,显然已经被改装成可以居住的房屋了。再远一点就是岗哨,拉着铁丝网,架着重机枪,戒备异常森严,在非洲想看到这么正规的军营,可真不容易……虽然在中国国内,一个民兵训练营都比这里阔气得多。不过这基地寒酸归寒酸,规模还是有的,至少有五六百人,有白人,有黑人,还有黄皮肤黑眼睛,让他看起来倍感亲切的黄种人,大家一水的苏式装备,二人成行,三人成列,行如风,卧如松,不动如山,一举一动中无不透着一股百战余生的老兵所特的的刺刀般锋锐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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