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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红烧肉
但那已经是过去了,七年,足以改变一个人。
她早就应该意识到,自从重逢后,他们之间的交锋,她从没有占过一次上风。
原来他,早已如此陌生。
大掌摩挲着胀鼓鼓的奶儿,将尚有余温的浊液均匀地涂抹在雪乳上。这样的揉捏让少女又咬着唇小声哼叫起来,她的呻吟又媚又轻,如同最烈的春药,立时便教那根疲软下去的大肉棒重新硬挺而起。
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一次又一次的喷射,渐渐地,她的脖颈、手臂、小腹、蜜臀……身体的每一处都被液涂抹过。男人抹了一把糜白的汁液喂到她唇边,示意她张开小嘴:
“乖,吃下去。”
她眨了眨眼睛,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停在唇边的手似乎僵硬了一下,但越洲没有将之移开。片刻后,少女轻启红唇,慢慢将他手上的水全都舔舐干净。
只是泪珠还在滑落,一颗接着一颗。
她没有发出啜泣声,看着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玉瓶,看着他打开瓶塞,倒出里面散发着奇香的药膏,看着他把那些药膏一点点地涂抹在她的奶子上。
看着他,避开了她的眼睛。
“如果以前的事从来都没发生就好了。”少女又轻又淡的声音在大帐之中回荡。
“你知道吗?我最后悔的,就是不该把你从狼群里带出来。”





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离离原上草23
“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她握着手里的书卷,开玩笑似的在越洲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我最后悔的,就是不该总想着让你开口说话。”
“这一个字你又写错了,重写。”
别扭地拿着手里的紫毫——不对,与其说是拿,用抓来说更合适,少年挠了挠自己刚刚被敲过的后脑勺,一笔一划地,认真写下自己的名字——
越洲。
嗯,总算把“越”这个复杂的字给学会了。从某只狼崽子被她捡回来已经过去了接近一个寒暑,曾经比起像人更像兽的少年,也和以前有了许多不同。
除了依旧不肯说话,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出一丝一毫常年跟狼群生活在一起的痕迹。
瘦出肋骨的身躯渐渐地有了分量,苍白的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染上了几抹蜜,衣衫整整齐齐,头发服服帖帖,那双异色的瞳孔仿佛两颗宝石,哪怕是再厌惧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眼睛生得很好看。
与此同时,他也展露出了过人的聪慧。
孟然教他学写字还不过半年,他认得的文字已经比雨燕还多了。不过约莫是因为常年拿手当爪子用,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比狗刨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此处,孟然便有些无奈。
起初她是想教越洲念书的,继而便能顺理成章让他开口说话。只是这小子倔得很,她又不忍心逼他,只得放弃。
好在哪怕依旧沉默,他的存在也逐渐为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
跟着孟然陪嫁来北陆的侍女卫兵自不必说,原本就不信长生天那一套。哪怕是对萨满奉若神明的蛮族侍女,譬如阿园她们,在发现越洲不过是个普通少年,而且还尤为聪慧沉静后,渐渐地也不再疏远他。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除了一点,那就是大君贺兰元脩越来越暴虐的脾气。
越洲被几个侍卫招呼着一道骑马去了,孟然命侍婢拾好桌上的纸笔,正打算也出去散散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扰攘。
“又怎么了?”她拧了拧眉,直觉不是好事。
片刻后,阿园进来回报:“大君正在教人抓了几个奴隶绑在柱子上……练射箭。”
果然又是那个该杀千刀的色情狂。人命在贺兰元脩眼里,恐怕不比一匹马要珍贵,偏偏他不仅嗜杀,还尤以折磨羞辱人为乐。
这样的倾向在他的大君之位愈发稳固后开始毫不掩饰,正中央那座最大的金帐中,每天都有众多美人被送进去,一具具尸体抬出来。
看来已经到了准备后路的时候了,最近一段时间,供给大阏氏的新鲜瓜果蔬菜越来越少,甚至连银霜炭都开始克扣,孟然不清楚这是不是贺兰元脩下的令,但无疑传递出了一个信号——
她的便宜夫君已经不愿再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不久的将来,就是撕破脸的时候。
只是她没想到,麻烦来的这么快。
喝多了酒的贺兰元脩兴致高昂,“练箭”不说,又招呼着在金帐的王公贵族,要趁兴举办大宴。孟然虽然不耐,但身为大阏氏,可只得换了一身衣裳前去应卯。
她一踏进金帐,便看到贺兰元脩的身边依偎着他新近最宠爱的一个美姬。那美姬酥胸半露,抻着染满蔻丹的手,正娇滴滴地把一颗葡萄喂进贺兰元脩嘴里。
听到脚步声,她眼睛一转,推了贺兰元脩一把:“大君,阏氏来了~”
“我听说中原的舞蹈最是柔婉清丽,大君不是才嫌弃人家的舞跳得不好吗?阏氏是中原人,何不让阏氏为大君舞上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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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姬话音方落,方才还热闹不已的金帐顿时静了一瞬。
谁都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堂堂金帐女主人,哪怕是北陆这样不重视男女大防的地方,也没有听说阏氏在宴会上歌舞的道理。
这是毫不掩饰的挑衅与羞辱。
霎时间,孟然竟有些想笑。
人人皆知阏氏不受大君喜爱,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争宠之心,她都这么佛了,竟然还有人要来找她的事?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理也没理那个不知所谓的美姬,就仿佛面前的是空气一般,径直朝自己的位置走去。金帐里立时又热闹起来,所有人继续喧闹、饮酒,剩下美姬一句话落了个空,坐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不。
美姬咬了咬牙,又推了贺兰元脩一把:“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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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某狼肾亏,走一波剧情【住嘴




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离离原上草24
贺兰元脩喝得醉醺醺的,忍不住打了个趔趄,抬手就搂住美姬:“我的小美人儿,这是怎么了?唉哟瞧瞧这张小嘴,怎么都撅起来了?”
“大君,人家要看中原的舞~”
“好好好,那就找几个中原女奴来跳给你看。”
“阏氏就在席上,何不让阏氏跳?”
“……阏氏?”贺兰元脩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睛,把浑浊的视线投向孟然。
一段时间没见,他都快忘记自己这个阏氏了,“好。”他有些力地思索着,随意摆了摆手:
“好,就让阏氏跳。”
闻言,金帐之中又是一静。孟然还没开口,一旁的左贤王,也就是贺兰元脩的二弟道:
“大君,阏氏身份贵重,是大夏公主,让阏氏在筵席上歌舞,这不是不给大夏面子嘛。”
一听这话,孟然就知道事情要糟,果不其然,贺兰元脩的眼睛眯了起来:
“嫁入我贺兰家,就是北陆的人,这里没有大夏公主,只有金帐阏氏。做女主人的在筵席上歌舞给宾客助助兴,这难道不是好事?”
“阏氏,你说是不是?”
孟然能说“是”吗?
若是答“是”,便是应承了贺兰元脩对自己的羞辱,从此以后,不止她在金帐再也抬不起头,若是有朝一日回到大夏,恐怕也要为人所诟病。
可若是回答“不是”,以贺兰元脩的暴虐骄横,此事绝无善了之机。
她淡淡的,脸上无甚表情:
“大君好雅兴,只是妾身体不适,还请大君另请高明。”
“可是我看阏氏脸色红润,看不出来哪里身体不好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美姬依偎在贺兰元脩怀里,眼中的得意和挑衅毫不掩饰:
“大君,不会是阏氏故意找借口,不想跳舞吧?”
“中原女人,不是向来以夫为天?大君的话,好像不怎么管用呢。”
“呵,”贺兰元脩冷笑一声,“用说的不管用,想必用鞭子定然是管用的!”
话音未落,他忽的抓起搁在一旁的长鞭,竟扬鞭朝孟然挥去!
那长鞭并不是训马所用,而是他平常用来折磨奴隶的。鞭体上挂着尖锐的倒刺,甚至还有没清洗干净的血迹。孟然没想到他竟突然发难,下意识愣了一下,只听得长鞭在空气中劈出一声尖利的唿哨,一道黑影飞快闪过,张开双臂挡在了她面前。
“唔!——”
痛苦的闷哼响起,一鞭就抽破了少年的衣衫。
“越洲?!”
“狼崽子?!贱种,你来干什么?!”贺兰元脩顿时大怒。
只见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少年与过去相比已有改头换面般的不同,飞快抽条的个子让他显得修长又挺拔,那双异色的瞳孔不闪不避地注视着贺兰元脩,仿佛燃烧着两团火。
他开了口,盛怒之下,略有些艰涩的声音愈显低沉,竟教贺兰元脩挥鞭的手情不自禁僵了一下。
那也是孟然第一次听到他说话,只有五个字:
“你,不能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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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之后,孟然都还记得那五个字。
浅白,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在整个金帐的煌煌灯火下,在众人惊异愕然的眼神下,在那条挂着倒刺的长鞭下,仿佛一块磐石,恒久不变,坚不可摧。
她其实并不需要他帮她挡下那一鞭,愣怔过后,孟然依旧有着足够的时间躲开。
她也早就想好了该如何解决贺兰元脩的发难,你不仁我也不义,既然已经撕破脸,那她不介意把有些话搬到台面上说。
他的保护,显得那样徒劳无用,但又认真坚执。
“狼崽子,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厉喝声骤然暴起,贺兰元脩两只眼睛都气红了。烈酒原本就让他神志不清,比平常更加暴虐,越洲的举动顿时将他心里所有的恶意都勾动了出来,他毫不犹豫地挥下鞭子,一鞭横贯了少年的整个胸膛:
“好,不打她,那我今天就打死你!!!”
“大君!”
“大君!”
金帐里乱成一团,顷刻间,少年的胸腹便已被鲜血浸染。一只白皙纤手的手忽然从斜刺里伸出,紧紧攥住了要往下落去的长鞭,贺兰元脩暴躁欲狂,正欲厉喝,猛地对上了一双冷冰的眼睛。
“大君如果希望两国盟约到此为止,我马上就松手。”




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离离原上草25
眼睛的主人用着更加冰冷的声音淡淡道:
“我们中原有一句话,叫见微知著。盟友是否有诚意,盟约是否还有必要再结下去,我想,从大君的鞭子落在哪里,应该是可以看出来的。”
她压低声音,凑近贺兰元脩耳边:“还是说大君觉得,现在已经是可以撕破脸的时候?”
仿佛兜头一盆冷水浇下,贺兰元脩骤然清醒。
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虽然他对中原垂涎已久,但开战的布置还没有完备。
他的手慢慢放了下去,扔下那根鞭子,冷哼了一声。孟然看也没看他,示意侍卫进来抱起遍体鳞伤的越洲,离开之前,她扫了那个已经呆住的美姬一眼:
“我不希望继续在金帐看到这个女人。”
该死的女人,竟敢得寸进尺!又是一股怒火涌上来,但贺兰元脩无法发泄,因为他知道那女人说的对,现在还不是时候。
“把这个贱人给我拖下去。”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都是这个多嘴多舌的贱人惹出了今天的乱子。
美姬吓得浑身乱颤,想要出言求饶,但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走上来立刻堵住她的嘴,拽着她的头发便将她拖了出去。
之后,在她身上会发生什么,没有人关心。
孟然的心思早已离开了那顶教人厌恶的金帐,越洲伤得很重,她连忙命人请了巫医来,亲手剪开他身上破碎的衣衫,为他处理伤口。
“……真是个傻孩子。”
他原本昏睡了过去,又因为药膏刺激伤口时带来的疼痛微微睁开眼睛。
那个窈窕的身影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额上,又轻又软,仿佛覆上了一朵云。
真好,他在心里满足地笑了。
她没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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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洲骑马回来,就听说她被召到了金帐。以越洲的身份,自然是无法进帐赴宴,但他深知自己那位大兄的暴虐,也隐隐察觉到她越来越艰难的处境,担心之余,他便悄悄过去,想离她近一些。
哪知这一去便遇到贺兰元脩要鞭笞她,越洲一息也没有犹豫,毫不迟疑地冲了进去。
他自然知道自己不过是以卵击石,甚至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但那些都没有关系,他的命,本来就是她给的。
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翘起,这个微小的动作立时被孟然捕捉到了。
“醒了?”她拿开手,凑近了一些。
额上的温软消失,少年不由有些遗憾,他“嗯”了一声,因着常年不曾开口说话,语调依旧充满滞涩。
“你总算肯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她柔声笑了,“今晚这次,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少年垂下眼帘,抿了抿唇。
“为什么以前不肯说?”
他还是不答。
见状,孟然也不逼他,叹了口气:“以后可别这样了,你还是个孩子呢,冲上去干什么?我有法子对付他。”
我不是……他在心里默默反驳了一句。
而她已经自顾自说开了:
“今晚过后,他一定看你更不顺眼,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以后你千万别去他面前招眼,就跟在我后面,我……”
“我,会,保,护,你,的。”少年一字一顿,打断了她的话。
他认真地,看着孟然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会保护你的。”
所以我不会跟在你后面,我会站在你身前。
“你还小。”
“我会,长大的,”他很坚持,“等我,长大了,就把,你从大兄手里,抢过来。”
这句话顿时将少女逗笑了,她知道越洲肯定是厌恶贺兰元脩的,这大概就是小孩子的英雄情结?
“可我是你大兄的阏氏啊,”她忍不住逗他,“你把我抢过来,难道,要娶我?”
娶……娶她?!
这轻飘飘的一个字忽的锤击在了越洲心口,让他骤然僵硬,他感觉到热意瞬间从耳根蔓延上来,遍布了整张脸。
“可,可以吗?”情不自禁地,他结结巴巴道。
“可以什么?”孟然一愣。
“……我可以,娶你吗?”
少女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愈发觉得有趣。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听说要娶新娘就这般高兴,连脸都涨红了。
“可以啊,”她笑着回答,“等你长大了,就来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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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然翻车的根源【doge
渣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小屁孩的记忆力为什么辣么好!!




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离离原上草26
“等你长大了,就来娶我。”
孟然做了个梦,迷迷糊糊地仿佛回到了七年前,那个张臂挡在她身前的少年分明还是个孩子,却好像在一瞬间长大了。
她睁开眼睛,外面下起了雪。
初冬已至,严寒席卷了整片草原。宽阔的帐篷里燃烧着终日不会熄灭的炭火,她只穿着轻薄的寝衣,赤脚踩在厚软的羊毛地毯上,丝毫也不觉得冷。
天底下最珍贵最致的东西,大概都被越洲搬到了这座属于金帐阏氏的帐篷里。她还记得自己七年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在即将逃离北陆之前,大帐里已经连炭都烧不起了。
“阏氏。”
“阏氏。”
所有朝她行礼的面孔都是熟悉的,她用惯了的侍女,朝夕相处过的种种器物,摩挲着一本封皮已然陈旧的《尔雅》,孟然还记得这是曾经她用来教越洲写字的书,她的唇微微动了动,问那个有些眼熟的侍女:
“这些东西,都是大君教人罗来的?”
“是。”侍女垂着头恭敬回答。
“大君吩咐了,帐里的所有摆设都要像阏氏以前用过的那样,”不过远远要更豪华更舒适,“要是阏氏觉得有哪些不合心意的地方,奴婢们立刻就改。”
“不必了。”她放下那本《尔雅》。
“……大君呢?”
“大君昨日就外出狩猎去了。”
狩猎?可是外面正在下雪。
曾经在北陆生活过一年,孟然深知北陆的冬天有多危险。不过他是昨天出去的,看来天色不对,应该会及时回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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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章就是糖!【我发si!




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离离原上草27
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孟然便躺在了曾经属于她的阏氏大帐里。和七年前被孤立的状态不同,人人都对她又恭敬又畏惧,她自然知道这态度来自于什么,是越洲对她的重视。
“阏氏,该用膳了。”
听到侍女的声音,她方才从怔忪中醒过来。帐外的雪越下越大,已是日近黄昏。
“大君还没有回来?”她脱口而出。
“是。”
“他是一个人出去的,有带亲卫吗?”
“阏氏不必担心,”领头的侍女柔声道,“大君身边跟着一整支卫队,定能平安归来。”
说罢她轻轻拍了拍手,其他侍女鱼贯而入,手脚麻利地把一道道菜肴摆在少女身前的案几上。那些菜并不是北陆常吃的炙牛肉抑或烤羊腿,竟全都是中原菜式。
心口的那股闷痛越来越强烈,孟然拿起银箸,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动作。
她在担心吗?害怕越洲遇到风雪。当时出口时不觉,可在看到他那样难看的脸色后,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
闭了闭眼睛,少女心烦意乱地放下银箸:“我记得你……叫格雅吧?这几年北陆都发生了什么,跟我讲一讲。”
她清楚自己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个,她想知道的,是在这七年间,越洲身上发生的事。
雪越下越大,天地间俱是一片茫茫白色。
七年前她刚刚嫁到北陆时,也是下了这样一场大雪,就在金帐外,她遇到了那个追着一只狼崽而来的少年。
一连几天,孟然都睡得很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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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都是那些过去的零碎片段,她教他写字,帮他剪头发,看他骑马,马背上那个略微有些单薄的身躯,已能看出日后的挺拔。
每日醒来,她总是会问:“大君还没有回来?”
“或许是被风雪阻路,留在沿途的草场了。”
“再有几日雪就会停的,阏氏不必忧心。”
侍女们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宽慰的话,孟然想极力说服自己相信她们,可还是越来越心神不安。
她确实在担心他,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着过去的情分,又或许是因为,不知不觉,那个已经长大了的少年在她心中占据了难以割舍的位置。
她想见到他,想跟他说声对不起,担心他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遇到危险,担心自己,再也见不到他。
好在侍女们的宽慰并非无的放矢,雪势渐渐地放小,那天孟然正坐在熏笼旁心不在焉地读着那本《尔雅》,忽听帐外传来擂鼓般的马蹄声。地面被沉重的蹄铁敲击着,鼓声越来越大,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有人在帐外惊喜地大呼:“大君回来了!”
她刷的一下坐起来,扔下那本《尔雅》急匆匆往外跑,跑到一半又顿在那里,转而坐回原处,理了理弄乱的衣衫和头发,捡起扔在地上的书,做出一副专心阅读的模样。
片刻功夫,帐帘被人掀了起来。
朔风卷着雪霰扑入,又瞬间被帐里的暖意消融。男人大步走进来,大氅还浮着一层薄薄的雪花。
“大君。”侍女们忙跪下行礼。
他的视线没有分给任何人,而是直直地看向那个侧坐着的娇小人儿。仿佛刚注意到他的目光,她转过脸来,视线猝然交汇,他连忙别开眼睛。
“阏氏这几日还好吗?”越洲沉声道。
“回大君的话,一切安好。”
“那就好,好生照顾阏氏,不许有任何懈……”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少女把手里的书拍在了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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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涌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恼怒什么。故作不在意的是她,说出那些伤人之语的也是她,可是看到他移开视线时,她只觉一把火焰猛地窜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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