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崔走召
石决明顿了一下,望着文叔,文叔微笑着让他说下去,石决明点了点头后,说道:“您则是和我一样,是命缺之人,本来注定活不过四十岁,但是您已经超过了这个极限,可能是因为平日里积德行善产生的造化,不过,恕我直言,最多这两年恐怕就会命理应验。”
我一听石头出说此话,顿时又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儿呢?想不到两个老家伙竟然和我们的命如此的相像,林叔和我一样注定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而文叔,看着文叔这老家伙我心里忽然开始疼了起来,这个‘老神棍’竟然没两年可活了,怎么能不让我感到老天爷无眼?
为什么好人都要命短呢?
只见文叔和林叔两人听完石决明的话后,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早就以为这理所应当一般,林叔的命孤我能理解,毕竟我也是命孤之人,知道这其中的苦楚,这两个老家伙将至爱藏于心中三十年,至今不渝,只是苦了文叔,虽然不是命孤之人,但是也依旧如此,不由得让人感到动容。
只见文叔微微一笑,然后说道:“这一点,之前我已经有些察觉了,就是在年前,我已经查出了肝癌,是晚期。”
什么!!!我望着文叔很平静的说出自己身体的状况后大吃一惊,一时间好像都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总是爱斗地主装神棍的文叔,竟然真的要死了?
虽然说,这不是我第一次面对着生离死别,但是也有点接受不了,不过我转念一想,好在我们石头哥聪明绝顶,早就调查出了七宝白玉轮的事情,只要凑齐七宝,就一定可以救文叔的性命了,只不过,想想就犯愁,现在那根烟袋锅子在不在袁枚的手上还不知道,而且那什么鸟巢剑还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这确实让我感到很头痛。
林叔似乎还不知道文叔这病,他望了一眼文叔,没有说话,然后只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了身,背对我们坐着,又低下了头,毕竟他们彼此已经斗了大半辈子嘴了,如果文叔一死的话,那么林叔以后也不会快乐的。
文叔见自己说的话竟然让气氛空前的沉重起来,顿时有些自嘲的笑道:“你们这些小辈不要这样,正所谓生老病死有天注定,这都是命运,我都已经看开了,所以你们不用这样,对了小非,你要跟我们说什么,你现在就说吧。”
说实在的,可能是文叔以前的性格已经在我心中根深地步了,所以一时之间我竟然有些适应不了他现在这如此开朗豁达的性格,不过这样也好,所以我半边脸露出了笑容,跟文叔说道:“文叔林叔,其实我们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现在已经有了破除五弊三缺的办法!”
文叔和林叔听我说出这句话后,顿时一愣,林叔听到后身上也是一激灵,马上转过了身,我清晰的看到这老家伙的鼻子红了,他对我说道:“你说什么?破除五弊三缺的办法?”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七宝白玉轮的事情告诉了他俩。不过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俩老家伙虽然吃惊,但是却并不像九叔听到时那么惊讶,直到我说完以后,他俩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后,文叔抬起了头,自言自语的说:“命运这东西,真的是可以更改的么?”
他这话和之前九叔听到后所说的一般无二,命运真的可以更改的么,这话如果是放在以前,估计我也会怀疑,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我们之前已经认证了,如果方法得当,是完全可以钻天道的空子的,可能这些老家伙们还不能明白不管什么事情都有bug的道理吧,于是我便信誓旦旦的对他说:“当然可以,文叔,我们现在手里已经有五样东西了,所以,你不要失去希望,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七宝来解除禁锢在大家身上的五弊三缺的!!”
文叔听我这么一说,不知为何,却没有太过于高兴,反而喃喃自语道:“我不是说可不可以,我说的是,这逆天而行的事情,真的好么?”
其实文叔这句话我以前也想过,正所谓天命不可违,人生在世就是按照命运的剧本来演一场戏,这场戏中有好人也有坏人,有平民百姓也有王侯将相,我们在这场戏中所饰演的角色是无法选择的,人一叩首便为命,即使是单字解释,命运也是世上最高的权利,违背这个权力的话,真的好么?
如果要是放在以前的我,一定会有所犹豫,但是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后,我的意志却已经完全坚定了下来,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去他大爷的老天,我为什么要按他的剧本来演?为什么我就不能自己为自己挑一个适合的角色么?
要说人都是逼出来的,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是,就拿我来说,我的命运应该可以算的上是天方夜谭了,我本来只是个普通的小青年儿,只想朝九晚五回家有媳妇儿有热乎饭吃,可是就是在这他大爷的命运捉弄下,这些东西全都不会有了,每一次我跟妖怪干架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每一次清理伤口我都会算计着下次受的伤会不会更重,我的手指因为画符,所以已经结了层厚厚的老茧,我因为要保住性命右脸已经变得连苦笑都要延迟五秒钟,就因为这五弊三缺,就是因为这五弊三缺,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人最基本的东西,就是爱情。
当刘雨迪对我表白的时候,我表面上很冷静的拒绝了她,可是电话那边的她也许并不知道,当时我的心里已经在流血了,因为我没有选择,我没有权利去拥有爱情。
这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是他大爷的什么白派弟子么??难道就是因为我是命运的玩具么??天道不可违,可为什么社会上那些贪官污吏们却活的如此逍遥快活?为什么他们在滥用职权欺压穷人杀人放火的同时,又可以有三妻四妾呢?
为什么我们几个人拼死拼活的去降妖伏魔,不顾性命的去拯救他人的同时,却要遭受这五弊三缺的而永远不能逃脱呢?这他大爷的是为什么呢?
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报应这种东西的存在,可是为什么我们却没有好报呢?难道要我们等到下辈子么?可是,下辈子我们会是什么,又谁他大爷的能知道呢??
佛语有云:疾苦在身,宜善摄心,不为外境所摇,中心亦不起念。
可这有用么?谁能真正的做到呢?我们都是平民老百姓,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看破呢?虽然我知道,我没有‘天若欺我,我必逆天’的远大志向,我现在深刻的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只是这社会之上渺小的一个蚂蚁,若果我的腿断了,无法找到食物,也无法奢求整个蚁穴都搬到离食物近的地方,我能做到的,只有一瘸一拐的走下去,哪怕我知道,眼前是通向一片死途。
可是现在既然已经有为我这个小蚂蚁接腿的机会,我又有什么理由放过呢?只是小小的钻一下天道的漏洞,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想,文叔之所以这么想的原因,毕竟他和我们成长的时代和环境不同,他是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估计也要步九叔的后尘了,呆板而不知道变通,不像我们这代人的思想,于是我便对文叔说:“文叔,虽然你是我的师兄,但是我一直都把你当师傅一样的尊重,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七宝之一的百人怨在不在袁枚手里,如果那烟袋锅子就是他偷的话,就证明了他已经知道了七宝白玉轮,那么下个星期,他一定会跟我们谈条件的,毕竟我们手里现在有五样儿呢,在数量上比较占优势。”
文叔望着我,看他的表情好像很欣慰的样子,毕竟真如同刚才我所说的那样,我俩虽然辈分上是师兄弟,但是他的岁数,当我爹都足够了,所以我在他的眼中,好像一直是那种父辈对晚辈一样,只见这老家伙听我说完后,竟然笑了,他对我说道:“你啊,先把你自己整明白吧,对了,你上个十五看见师父没?”
我摇了摇头,算起来我上次见到九叔,还是刚遇到石决明的时候呢,这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机会见它老人家,于是我摇了摇头,对着文叔说道:“没有,我上次见他还是你去医巫闾山的时候呢,你呢,你把这几个月的事情告诉它老人家没?”
文叔也摇了摇头,他对我说:“你说这事儿弄的,每次井水涂镜只有那一个时辰的时间,我还以为你有用,就让给你了呢,没想到你竟然浪费了。”
昏,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我明白了,这玩意儿就跟打电话的道理是一样的,我这边跟九叔联系,文叔那边就会提示占线,虽然说这么解释有点儿搞笑,但是确实如此,什么时候开始,九叔也这么抢手了,真是有点儿阴错阳差,但是好在下个十五不远了,我心里一琢磨,下个星期后再过一天,也就是我们跟袁枚约定见面后的第二天,就是十五了,到时候正好把这一切都告诉他老人家,看看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
不知不觉间,一个上午都快过去了,眼看着墙上的表已经快到十点,我们两代人之间的故事也已经讲完了,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我现在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很庆幸,这一切都是真的,之前一直困扰我的那些问题,虽然还没有迎刃而解,但是却也不像以前那样如同一团乱麻了。
生活啊,就像一团麻总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如今眼见着事情变得简单起来,怎么能不让我们感到松了口气?我相信见到袁枚之后,我们就一定能知道更多的真相,甚至真相大白也并不是不可能,最起码的也能知道那老孙子到底想干什么。当然了,这是在他不耍花招的情况下。
而且到时候也不怕那老孙子反悔,就算那老孙子想要玩儿阴的,他充其量也就是一人,还是一老帮子,到时候如果谈翻脸了的话,就我现在这腕力,抓住他,脑瓜子都能给他削开花儿了,而且我俩也不怕他有埋伏,要知道老易的三遁可不是吃素的,现在的我俩,对付普通人要比对付恶鬼来的轻松许多。
实在不行就把丫给绑了,看他说不说,我脑子里恶狠狠的想着。
但文叔显然没像我俩这样想的如此简单,他跟我俩说:“虽然袁枚似乎不屑于什么卑鄙的手段,但是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通过我的调查,那袁枚就算平日里,身旁也会有十只鬼在一旁守着,而且那十只鬼在我看来可不是一般的货色,你俩还是小心为妙。”
靠,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儿了呢,石头以前就说过,那袁枚是他大爷的什么神仙下凡,天生身边就有五鬼开路,五鬼护身的,虽然我不知道那十鬼有多么的猛,但是听上去就应该不是什么善类,试想一下,如果每一个鬼都有那猫老太太的实力的话,我还绑个屁啊,不让他绑就好不错了。
一想到这点我就头疼,要是到时候谈判破裂,难道还让我有请常爷上身?别开玩笑了,我苦笑了一下,昨晚那常爷上我身的这五分钟,最少减了我五十天的寿命,可别嫌少,要知道人这辈子就算是活成精,也就两万多天,时间是宝贵的,如果滥请常爷的话,估计我也没两年活头儿了。
想到了这里,不由得又让我感到头痛起来,一旁的老易也是一脸的难色,文叔见到我俩这副表情,笑了笑,然后郑重的对我说道:“别气馁,小非,之前我没有明面上指点你,是因为你的心性还不全,缺乏磨练,现在不同了,这一个星期里,我便帮你加强一些道术上的常识吧,而且。”
文叔说道这里竟然有停顿了一下,他望了望我,语重心长的说:“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再送你一份礼物。”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第二百二十一章 和我约会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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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和我约会吧(上)
其实我真挺倒霉的,这一点相信大家早已经知道了,倒霉到成天撞鬼,他大爷的,想想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老易这个风流壮汉能跟我有一拼了,有时候想想,我能活到现在都应该算是奇迹了,其实每次倒霉的时候每次不痛快的时候也想到过自杀,可是一想想,老易这样儿的都活着呢,我死啥啊。
就比如我现在,正坐在地上,周围乌漆抹黑的一片,天空通红通红的,活像是一个猴屁股,我望着身前不远处那个白衣女鬼,顿时无语凝噎。
没错,我又在做梦了,他大爷的我真有点儿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梦了,够恶心的,也不知道何时开始,我发现我在这梦里竟然能自主的活动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想个傻缺一样的翻来覆去追那个女鬼,我发现我可以停下来,于是我就坐在了地上,那女鬼也不逃,背对着我杵在远处,就像个电线杆子一般。
要说人在梦中完全可要比现实中疯狂的许多,反正我知道我没有可能追上它,便坐在地上打量起那女鬼婀娜多姿的身段儿起来,别说,这女鬼的身材还真是不赖,虽然他背对着我不不知道它前凸不前凸,但是确实挺后翘的,就是那一身的白袍遮挡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丫的身段儿,我俩就这样对持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后,我悄悄的起身,然后蹑手蹑脚的向他走去,在和它大概有五步左右的距离时,我猛然的往前一扑,这回还抓不到你??
悲剧的是,还真没有抓到,这鬼娘们儿的后背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我马上要扑到它时,它又‘嗖’的一下就飞远了,我望着它飞远的身影暗骂了一声,然后起身向它继续追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又是一身的臭汗,浑身酸痛,不乐意动弹,于是只好跟半身不遂似的从床头摸了根烟,就这样躺着抽了起来。
这已经是猫老太太时间过去后的第六天了,也就是说,明天就是跟袁枚那个老家伙的本尊见面的日子,这几天里我又重新到福泽堂上班儿了,只不过我现在不用干活了,文叔这老家伙也暂时不营业,每天都在给我恶补些道法的知识,听说老易那边也是如此,每天一大早上就被林叔叫起来长跑,以用来锻炼延长三遁纳身的时间。
其实我和文叔所学的道术知识都差不多,所以他也没什么好教我的,所以多半时间都在跟我讲他老人家降妖伏魔的经验,以及那些遇到危险后的应变方法,要知道,知识是死的,但是姿势确实活的,文叔一把岁数的人了,正所谓舔的盐都比我吃的饭要多,所以我还真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宝贵的经验以及丰富的姿势。
文叔这老家伙果然是根老油条,这么多年的斗地主并没有白打,他跟我说,我之前的套路总体来说就是太仁慈了,不是扔符就是揍后背,要知道这样是毫无用处的,必须有多阴险就整多阴险才行,毕竟你有人性你的对手没有人性,我听文叔这么一说,想想也是,貌似我身上受的伤全是咎由自取。
文叔跟我说,对方如果皮硬的话,你就不要跟它硬抗,要打软肋,就像是那猫老太太,身上死老硬的,但是终究有不硬的地方,所以要看准时机,一举将其拿下。
文叔讲到这里,摆出了一个猥琐的姿势,然后跟我说,另外铜钱剑也不是那么用的,照你那个抡法儿,啥东西能不坏?
我心想也是,每次坏事儿的原因多半是因为铜钱剑不结实而造成的,可是这铜钱剑不抡的话,那要我怎么用啊,难道让我用来当痒痒挠使?于我问文叔到底铜钱剑要怎么用才正确。
文叔跟我说,铜钱剑是钱穿成的,而钱是这世界上最俗的东西,所以阳气最重,一般想发挥铜钱剑最大威力的话,就要已血为引,血通钱灵,但是这些却都不是最正确的,文叔问我:“你已经学会‘剑指符’了吧?”
我点了点头,文叔继续道:“其实《三清书》中奥妙无穷,其中一张符咒都是符咒中的佼佼者,包括那剑指符,你用写好剑指符的手来使用铜钱剑,就应该会发挥铜钱剑最大的威力了,因为,以前咱们的师父也是这么做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我懂了,感情剑指咒并不是用来砍的,而是用来加强铜钱剑的威力的啊!只见文叔又从他那床下的百宝箱中翻出了三个盒子,然后丢给我,说道:“你就用这些东西练练吧。”
我打开盒子一看,靠,三个盒子里装的都是铜钱剑,全是雍正通宝的,和之前报废掉的那把一摸一样,我终于明白了那把剑坏了这老家伙为啥不心疼,敢情他还有这么多存货啊!于是乎,这几天我便一直用这三把剑翻来覆去的练习着,其实我还是比较悠闲的,因为我根本不用动地方,站累了坐着也能练,老易就不同了,每天晚上下班后我俩都要去喝一杯,这老小子跟我说,他现在每天要做的就是翻来覆去的跑步,跑的腿肚子都快抽筋了,终于她受不了了,跟林叔说能不能换个体育运动,比如台球斯诺克什么的。
于是林叔跟他说,换体育运动可以,那就铁人三项吧,林叔说出这句话,差点儿就吓的老易尿裤子,于是老易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对林叔说:“教练,我想打篮球。”
老易看开了,他心想反正都是要运动,比起跑步,玩玩儿篮球总要有趣的许多,于是他便跟我说:“怎么样,有空就跟我一起做做运动男孩儿吧。”
这老小子估计是把自己当三井了,我望着这天然呆,苦笑了一下,经过了这几天的苦练,我俩确实学到了不少经验,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无疑是临阵磨枪,虽然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聊胜于无。
我回过了神儿来,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昨天晚上张雅欣非常高兴的给我打来了电话,跟我说他干爹同意我俩跟着去旅游了,我苦笑了一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明天就要跟袁枚那老家伙谈判,而现在我却完全打不起精神来,文叔今天放了我一天假,让我好好休息休息,以准备应付明天,末了还告诉了我一件事儿,让我今天晚上办。
我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虽然说是休息,但我也不能就这样儿干躺着啊。我想要做点儿什么,可是做点儿什么好呢?
一想到明天我心里就烦,那袁枚的本事我已经见识过了,随随便便一个傀儡就差点儿把我们都搞死,而且他还有什么十鬼,想想就犯愁,虽然文叔说这老家伙不会耍诈玩儿阴的,可是他玩不玩阴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石头因为没有自保能力所以我俩没让他去,如果袁枚翻脸了,那我和老易又有多少活命的几率呢?
靠,真是犯愁啊,我躺在床上随手拿起了手机,无聊的翻着,忽然,我在电话本里看到了刘雨迪的名字,一想起刘雨迪,我心里又开始不是滋味儿了,自从上次拒绝了她以后,我还一直没有跟她联系过呢。
想想我也真挺对不起她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想开点儿没,这丫头的性格我知道,死倔死倔的,从小就这样,好像是遗传了他爷爷醉鬼刘的性格吧,只要认准了一件事就会一条路跑到黑,即使是心里难受也不让别人看见。
说来也挺奇怪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了一种想给她打电话的冲动,我知道我这完全可能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但是却又忍不住。
虽然我是命孤之人,一切姻缘注定都是有花无果,但是我又一想,明天他大爷的是死是活还不清楚呢,为啥就不能破例一次?再说了,哥们儿我又不是要干什么违法的事情,打个电话而已嘛,不至于遭雷劈吧?
我想到这里,手指便按下了拨号键,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了,小丫头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她对我轻轻的说道:“你终于想起我了。”
你终于想起我了,这一句话差一点没把我给整哭了,本来我心里准备了一大堆没有营养的话题,可是就因为这一句话,那些屁话全都消失在了脑后,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的声音很轻,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那种蛮横,反而很温柔,温柔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似哀怨,仿佛是在对许久不见的爱人说话的语气一般。
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由于没有了准备好的说辞,只能结结巴巴的对她说道:“那啥...丫头,你这两天还好么?”
电话那边的刘雨迪轻声的回到道:“恩,我还好,你呢,有没有按时吃饭?”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听他这话,我顿时心中一暖,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于是我慌忙说道:“有,有。”
要说聊天就如同下棋,要有好对手才能畅快,这本来应该是我的强项,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跟小丫头聊天时的我却像是一个鹌鹑一样的畏首畏尾,一时间我们都说不出话来,就这样静静的,静到好像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一般。
末了,还是那小丫头先开口的,电话那边的他见我一直没有动静,便叹了口气,问我:“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么?”
听她这么一说,我楞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我也没啥事情啊,但是我却不能这么说,这样的话,该多伤人啊,我的脑袋里乱的不行,当时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冒出了一句:“小丫头,咱俩出去逛逛吧。”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能这么直接,但是这确实是真的,当时的我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可能是因为孤独吧,也可能是因为害怕明天,我只是不想留下遗憾,仅此而已。
空气一瞬间静的吓人,我等待着刘雨迪的答复。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第二百二十二章 和我约会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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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和我约会吧(下)
哈尔滨的夏天还真不是一般的热啊,我站在街上,用手背遮着阳光抬起头望着这天空,碧蓝如洗,一片儿云彩都没有,狠毒的太阳没有任何遮掩的拍在我的身上,要是平时,我估计也不会太在意,但是现在的我就不同了,胳膊上那一块儿仙骨就好像没洗净的污垢一般,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可是天实在是太热了,我实在是无法忍受长袖体恤,于是万般无奈下做了个决定,从鲍龙住的房间里翻出了一卷儿纱布,胡乱的缠在了手臂上,这样的话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可是我下楼以后才发现缠着纱布的地方不透气,刚下楼就快被汗水浸湿了,他大爷的,每次看到我这条胳膊就让我感到上火,你说我闲的没事儿修的什么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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