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门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要离刺荆轲
只是
酒精作用下,他却没有半点控制自身的能力。
只能任由自己被人摆布。
这种感觉很不爽。
哪怕,泡在了滚烫的浴桶中,感受到身躯,被一只柔夷轻轻擦拭,一股如兰似麝般好闻的香味,偶尔随着发丝,沁入鼻端。
从来都是他摆布别人。
何曾有人能摆布他?
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让他很不满,更让他知道,从此以后都不能再喝醉了。
所以,当他被人搀扶着,穿上睡衣,送到床榻边,要为他盖上被褥时,张越轻轻用力,将身边的那个女人拥入被窝,压在她那丰腴多姿的身躯上,嗅着那种如兰似麝一样的香味。
他知道,这种香料是从胭脂山上采下的花粉,经过工艺发酵而来的。
在市面上价值不菲,素来只有贵族才用得起。
耳畔,传来了一声熟悉的低呼。
浅浅的哀求声,如泣如诉,让他心神摇动。
只是听不清这妇人在讲什么,张越也不想去听,抬手在她那圆润光滑的翘臀上就是一掌:别说话,陪我睡觉!
可能是被打怕了,也可能是畏惧,也或许是认命了,身下的女人,很快就停止了挣扎与骚动。
一双柔夷,更是环抱上了张越的脖子。
张越倒是有心,想要搞些事情。
奈何,酒精的效力依然在。
纵使身躯如火,也只能趴着。
谁说的酒后可以乱x来着?张越内心吐槽:乱一个试试看啊
不过
他很快就知道了,什么叫酒后乱x。
因为
只要有一个能动的,就可以了
有诗曰:裙松怕褪,被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
天色将明之时,张越睁开了眼睛。
屋内依然红烛高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靡靡的味道。
帷幕垂下,一个女子睡在自己身边。
眼角似乎隐约有着泪痕,顺着烛光看去,菽发初匀,如天鹅般修长的秀颈脂凝如雪,鼻端仿佛依然残留着丝丝暗香,似麝若兰,让他回忆起了两三个时辰前的荒唐。
再看着她罗衣半解的身子,似罗罗翠叶,新垂桐子,盈盈紫药,宛如莲叶一般,几乎没有男人能在这样的**面前把持得住。
张越忍不住摇摇头,叹道:我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啊
好在,这是西元前的社会。
若换在后世,怕是立刻就要天摇地动了。
此时,那杨孙氏也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张越,然后就仿佛犯了错的学生一样,立刻就要起身,可是忽然她醒悟到了什么,秀眉微皱,停下了动作。
张越见此,好像想起了什么,低头一看,却见斑斑红梅,沾染在被褥与裤子上。
你不是?张越满眼不可思议,无法相信的神色。
妾身杨孙氏蒙着头,低低说道:嫁入杨氏家门时,亡夫已是四十有八,且有旧伤,早就不能
说到这里,她从被窝里探出眼睛来,惶恐不安的看着张越,问道:侍中该不会嫌弃妾身下贱吧
即使如此,能有今夜一夕之欢,妾便已是心满意足
若是太一庇佑,能得一子半女妾身此生足矣
张越听着,虽然知道,这女人多半是在演戏,在装,但还是忍不住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生出怜惜之心,上前抱住她的身子,搂着她的臻首,问道:你以为吾是那种始乱终弃之人?
就放心好了
今夜虽是意外,但即已是吾的女人,从今往后,我便不许容许其他男人染指!
这种霸气侧漏而又充满震撼力的话语,让杨孙氏听着真是芳心喜悦,难以自抑!
她浅浅靠在张越怀里,没有半分从前在外人面前的端庄模样,倒像是张越曾经看过的动漫里的蠢萌女仆一般,又是骄傲,又是高兴的说道:妾身蒲柳之姿,能与郎君有今夜之欢,便是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什么承诺名分,誓言,只愿常伴君侧
郎君是不知道,长安城中,以后不知有多少小娘细君夫人,会羡慕妾身呢!
张越听着,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羡慕?
再联想起这女人之前说的话。
一夕之欢一子半女此生足矣
换而言之
长安城有很多人觊觎我?
托着腮帮子想了想,张越却不得不承认,还真有这个可能!
因为
这个世道,你难道会以为只有男人开后宫?
女人就不开了?
刘氏帝姬们威武霸气,姑且不谈。
长安城的其他贵族妇人的花边新闻与八卦,难道就少了?
所以,不要以为只有男人会追逐美女。
事实上,女人追逐美男,同样不是什么罕见之事。
想当初,先帝名臣直不疑,因为生得俊俏,让长安无数名媛贵妇倾心。
在这些亲妈粉妹妹粉等仰慕者的助攻下,直不疑官场之路,青云直上,从一个郎中迅速升为九卿。
引得长安城里无数人吃味嫉妒,于是就造谣说直不疑‘盗嫂’,想要彻底搞臭搞黑他。
然而这些家伙忘记了一个事情直不疑没有兄长,连堂兄都没有一个。
他家族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剩下的都是女儿!
于是,尴尬非常,以至于史书都记下了这个故事。
如今,张越虽然没有直不疑那般,只是靠脸就能做到九卿的颜值。
但是他年轻啊!
而且位高权重,又极富传奇。
不过十八岁的侍中官,而且大权在握。
只要想想就能知道,这对女人有着怎样的杀伤力了!
更不提,如今长安城里,传的整个贵族小娘们人尽皆知的‘张子重实力宠女’‘怜香惜玉’等等传说。
贵妇们想要完成一下挑战,年轻的贵族小娘细君,芳心动摇。
都是可以想象的事情。
对比一下后世那些追小鲜肉的大妈小姐姐们,就可以知道,这绝非虚言,而是事实!
但张越本人,却是一脸orz。
睡人与被人睡,那是两种滋味!
第八百五十四节 离京
未央宫中,钟鼓齐鸣,礼乐大奏。
在百官的瞩目下,两位尚符玺郎,各自捧着一个长长的玉匣,来到君前,恭身呈递。
天子见着,微微挥手,立刻便有宦官下去,接过玉匣,呈递天子御前。
天子起身,抚摸着玉匣上的纹理,然后道:侍中张子重听朕诏命!
早就已经等候在侧的张越连忙出列,顿首拜道:臣毅恭闻圣命!
天子打开一个玉匣,取出藏于其中的宝物,拿在手中,低沉着声音,道:古者圣王治世,号令天下,以用六节!山国以虎节,土国用人节,泽国用龙节,皆以金为之;道路用旌节,门关用符节,都鄙以管节,皆以竹为之
朕德薄,不能致远方,故无金节之用
张越与群臣,听到这里,全部顿首再拜:此臣等不能佐陛下定天下之罪也!
对于诸夏而言,所谓圣王的标准,从来都是统一的。
尧舜禹,皆是治隆中国,泽及远方,有三千里外蛮夷来朝。
有可以裁断一切的权力与威能。
谁不听话,就打谁屁股,打完了对方还得专门遣使来谢罪感激。
感谢圣王爸爸教育及时,没有让儿子误入歧途,打的好,打得妙。
故而,从这个角度来看,诸夏民族的圣王,在国际上必须具备世界宪兵的能力与资格。
天子却没有太过感怀,只是继续道:节,朕之信也,所谓信,国之权,社稷之基也!
拿着手中之物,天子持着,走下御阶,来到张越面前,然后,双手举起此物,向前平伸,郑重的拜道:诗云:信誓旦旦,不思其反!节乃朕假社稷宗庙之权,而授卿之物,卿持之,当念社稷宗庙之重,而戒其骄怒!
张越顿首拜道:臣谨诺,万死以从陛下之志,达于远方!
天子却是伸手,解开了包裹着手中之物的布帛,露出了藏于其中的事物一柄以圆竹制成的长柄物体。
表面光滑,牦尾三重依附其上,其色赤红,如火烈之焰。
天子将之郑重的托付到张越手上,沉声训诫:春秋祭仲行权,以保邦国社稷,卿持节在外,当记国家天下之事,而戒其轻慢!
臣谨诺,万死以效陛下伟业,节在人在,节亡人亡!
天子向后招手,立刻有人将另一个玉匣,也捧到他面前,天子亲手打开,取出玉匣中的符信与印绶,然后郑重的交托给张越,道:卿且去吧
幕南之事,朕尽托于君!
说到这里,天子就非常隆重的对张越长身一拜。
张越诚惶诚恐,连忙叩首:陛下厚爱,臣必万死以报!
然后,拿着符信与印绶,捧着节旄,恭身趋步,缓缓转身,走向远方。
汉延和二年,春二月初六,食时三刻(大约9点45左右),汉侍中张子重授节,为全权乌恒建节使,出长安未央宫。
几乎是相同时刻,万里之外的西域,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情况。
此时,冬雪渐渐融化,大地回春。
冰川的雪水,从天山高处流来,滋润着沿河两岸。
尹列水,和一百年前没有分别。
延绵不绝的穹庐,从天山脚下,一直延伸到了远方。
上百万头牛羊,聚集在这水土丰盛之地,啃食着刚刚长出来的嫩草,方圆数百里内,到处都是匈奴人的军帐。
先贤惮再次拒绝了来王庭向大单于问安的命令!丁零王卫律走进一个穹庐之中,将一份写有文字的羊皮纸,丢到了案台上:这个逆贼是在自寻死路!
过去半年,单于庭一边忙着集结兵力,向西域的日逐王先贤惮施压,一边则遣使沟通,希望对方能够低头,来到单于庭,向单于请安。
当然,先贤惮要是敢来,恐怕就回不去了。
至少,他的日逐王就不要做了。
先贤惮显然也明白了这个事实,所以,一直推脱有病,不肯前来。
迫于单于庭的军事压力,在冬天的时候勉强同意,派其世子来单于庭。
很显然先贤惮是在以拖待变。
单于庭,显然不可能让他再拖下去了。
帐中的贵族们,纷纷聚拢起来,着卫律带回来的文书。
匈奴没有文字,所以干脆就以汉字为载体,记录历史事件,传达命令。
在这个过程中,赵信和卫律可谓是居功至伟。
丁零王!丁零王忽然帐外传来一个粗狂沙哑的声音,随后一个戴着毡帽,鼻孔上穿着一个巨大铜环的匈奴贵族,阔步而入:大单于有请!
卫律看着那人,问道:左大将,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惊动您亲自来请?
急事!戴着铜环的匈奴贵族,用着匈奴人惯有的腔调说道:幕南那边出了问题
据从汉朝边塞探知的消息,汉使者任立政在幕南遇刺,如今已经身死
啊卫律满脸震撼:怎会如此?是谁动的手?
暂时还不知道左大将说:但总归离不开留守幕北的那几个人
卫律闻之,脸色阴沉的可怕。
匈奴国内,虽然在漠北决战失败后,迫于压力,一度团结起来。
但,自儿单于后,又陷于分裂。
特别是现在,日逐王与单于庭纷争,将匈奴内部的矛盾放大到了极点。
对很多单于庭的贵族来说,很显然,其实先贤惮才是合法的单于继承人!
如今的狐鹿姑单于,只是一个卑鄙的篡位者。
当然了,对匈奴来说,别说篡位了,就算是弑杀单于,也没有问题。
只要你能表现的足够强力,足够优秀,带领匈奴走向胜利就可以了。
伟大的冒顿大单于,就是弑父上位的。
而关键就在这里了,如今的匈奴,被汉军封锁在了浚稽山以北天山以西的区域。
匈奴与汉,在白龙堆,在浚稽山,在天山,大小合战数十次,始终无法取得进展。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