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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ksen
闹事的源头被掐掉,曼姐领着几位机灵的服务员在二楼一个个包厢地解释、道歉,
一场原本可能会不可收拾的闹剧消于无形。
发生了这件事后,孔媛基本得到了所有同事的一致认可,再没人把她当新人
菜鸟来看待了。
曼姐汇报这件事的时候,特别指出孔媛身上有其他服务员所没有的特质,建
议沈惜考虑将她破格提拔为领班之一,分担一部分她现在承担的职责。对此,沈
惜不置可否,他当然不怀疑孔媛在这方面的能力,只是觉得布衣人家应该不会是
她的将来,她会去更广阔的空间。就算真要找人来接曼姐的班,沈惜也不会把主
意打到孔媛身上。
这是个迟早会离开的人,现在只是暂时借此栖身而已。
当然,沈惜知道短时间之内孔媛是肯定不会走的。她很在意欠了自己的人情,
还特别注意不要总在自己这边占便宜。过完年后,听说员工宿舍那边有个房间空
了出来,她马上提出要搬过去住,把沈惜的房子空出来好用来出租以收取租金。
毫无疑问,这边房子的条件比起员工宿舍的一个房间而言,要好的多,但孔媛执
意要搬。
沈惜当然也不会刻意阻拦,某种程度上来讲,这是一种很高贵的态度,应该
报以足够的尊重。
孔媛不清楚沈惜为什么这时候找她,毕竟已经到了茶楼晚间最忙的点,一楼
的同事们正忙得不可开交。不过曼姐正好也有事要告知沈惜,让她上来以后顺便
说一声。
「沈哥,曼姐说你有几个朋友已经到了,她把他们安排到准备好的包厢了」。
「哦,我知道了,一会就过去。你坐,我跟你说个事」。沈惜指了指一边的
沙发。
看这架势好像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谈完,孔媛略带几分疑惑地坐下,还特意把
服务员平时系在腰间的围裙的裙角卷了起来,免得上面可能存在的污渍弄脏沙发。
沈惜将吴昱辉的父亲不久前病死,他刚刚继承了遗产这些事简单说了一下,
孔媛听完有些沉默,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对吴昱辉,她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即使在当年热恋时,她和他父亲也只
见过两面,完全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只当他是个必须要尊重的长辈罢了。现在骤
然听到他的死讯,也说不上有多难过,但毕竟是一个认识的老人故去,心里难免
有些戚戚然。
「我说过,他坑你的钱——还有我的——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本来因为不
想牵连到他家里,所以一直没想好该怎么下手,现在,这个障碍不存在了,近期
内我准备想办法让他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所以先和你打个招呼。可能会很快,
最近就要下手,否则,我怕他又会把钱都败光」。
「不会吧?」。孔媛觉得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存在。虽然不知道吴昱辉实际分到
了多少遗产,但沈惜刚才说了,至少他有一套房子。她去过他父亲家里,知道那
只是一套将近七十平方米的老房子,但在全省经济发展水平位居第四的平州,哪
怕卖得急,一百万左右的价格还是没太大问题的,如果好好加以利用,他甚至都
已经有资本可以重新创业,怎么可能短时间内败光呢?
沈惜这才想起还没跟孔媛提过关于他正在追捧女主播的事,苦笑道:「那你是不知道他之前那些钱是怎么花掉的,不然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听说了女主播的事后,孔媛一时默然,虽说对吴昱辉的人品她已经不想再多
加评价,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现在居然会舍得在这种事情上砸那么多钱。
如果他爸爸没死,没有遗产可分的话,现在的他该怎么过日子呢?他就没想
过这些现实的问题吗?
「如果你没什么意见,那我就准备安排人动手了」。
「……我当然没意见,我现在跟他没关系,无所谓他会怎么样了」。
「怎么会没关系呢?我跟你都是他的债主啊!分手时你给他的两万,后来因
为施梦萦的事又给了他两万,从我这儿拿走的一万。这五万元,他肯定是要吐出
来的。还有你的精神损失呢……」。
孔媛笑了:「其实我也没什么精神损失啦。对了,沈哥你给了他不止一万吧?」。
「另外两千是我买消息用的,不算他敲诈,公平交易,愿打愿挨,所以这笔
钱我不会拿回来。你怎么没有精神损失啊?相应的惩罚性罚款也要有,让他长长
记性。哦,对了,还有一个事,这事我是听你说起,才会一步步去打听的,现在
有了结果,也应该跟你说一声」。他又把钱文舟的死讯告诉了孔媛。
听说对施梦萦造成过莫大伤害的男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孔媛觉得有些
唏嘘。
事不临头,谁也不会有真切的感受。
原来人的生命就是那么脆弱,说没有就没有了。
当然,无论是孔媛还是沈惜,都不清楚施梦萦用了什么代价从吴昱辉那里打
听到「钱文舟」这个名字,后来很长时间里又花了多大力气去打听他的下落,所
以现在只是有些感慨,并没有别的想法。
说完这些,沈惜让孔媛回去继续上班,自己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朝二楼为
朋友们准备的包厢走去。
类似今晚的聚会,过去喻轻蓝通常是会到场的,但她现在浑然是身处热恋的
样子,轻易不现身,所以今天没来。说起来,自从上次孔媛向他求援那晚后,沈
惜就没再见过悦然姐姐了,所有联系都是通过电话和微信完成的。想想她突然开
始了一段新的恋爱,而此前自己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时,是滚在床上激烈做爱,沈
惜又觉得世事变幻,有时真的是诡异莫测。
许久不见,真是有些想念悦然姐姐了。
不过已经约好周二要一起会见出版社的朋友,讨论一套丛书出版的问题,到
时候就能见面,也不必太过挂心。
差不多与此同时,施梦萦推开家门,把行李袋往地上一丢,一屁股坐到椅子
上,整个人疲惫不堪,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
十分钟前,她刚目送崔志良的车离开,当时她还满心欢喜,恋恋不舍,但在
仅剩然单独一人后,没过多久,身体的疲倦和精神的烦躁就立刻同时袭来,迅速
将她彻底击倒。
她现在必须要面对自己其实另有男友的现实了。
为了能和崔志良一同去鲁家镇,施梦萦对范思源撒谎,说自己周末要陪讲师
出差上课,这才偷出了这么两天。她又以这次课程非常重要,工作期间最好不要
总打电话为由,让男友不要给她打电话,有事的话最好短信或微信联系。范思源
不想影响她,所以这几天还真的一次电话都没打。施梦萦只需要每天查看两三次
微信,简单应付他几句就能搞定。
但终于到了今天这个谎言中的「归期」。从下午开始,认为女友应该已经坐
火车踏上归途的范思源连打了两三个电话,还一再表示非要去火车站接她。施梦
萦好说歹说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想到一旦男友真去了火车站,而自己根本就不
在之前谎称的那列动车上,谎言肯定立刻穿帮!就在她的情绪近乎崩溃时,崔志
良在一旁用无声的口型提醒她,说和同事一起出差,回来以后要先去公司交待一
些公务,所以公司的车会来接,跑来接站既没必要,也没意义。
这样一说,这才打消了范思源的执念。
也正因为有了「要回公司」这个借口,傍晚时回到中宁市区后,施梦萦还有
时间可以从容地和崔志良一起吃晚饭,随后坐他的车回到东苑三区。但一切的平
静美好也就到此为止,接下来她再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范思源和她联系。总不能
说出差回来还要在公司忙到半夜吧?范思源一直等到八点左右才问她有没有忙完,
已经算很有耐心了。
在鲁家镇那两天,施梦萦把自己从心理到肉体完全交付给了崔志良,现在听
着范思源的声音,不免有些恍惚。
对了,这个人,才是我的男朋友……。
对范思源,施梦萦的感觉完全淡然到极点,谈不上多爱他,也并不讨厌。说
白了,他就是一个各方面都过得去的恋爱对象,在一切指标上勉强都符合条件而
已。在感情上,他几乎没有任何承载。最悲哀的一点是,施梦萦对他不但好感欠
奉,甚至连恶感也几乎没有,也就是说,在施梦萦的情感世界里,他差不多相当
于是完全隐身。
也许只有今年年初,施梦萦生了重病被他照顾那几天,心中曾经产生过几缕
柔情吧。
最近这两天,尽管施梦萦一直在刻意回避,但「背叛」两个字其实早已在她
脑海中闪过许多回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出轨,成了过去自以为最应该被唾弃的那
一类人,就算背叛的不是婚姻的契约,至少也是恋爱的默契。
肉体出轨和精神出轨哪个更不能接受的问题,施梦萦记得好像曾经和沈惜讨
论过,当时得出什么结论,她已经想不起来了。但她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很矛盾。
有时她觉得女人的身体是最后的底线,心里保留一点空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
肉体上没有沾染污秽就可以;有时她又觉得精神才是最要紧的,就算身体曾经有
过那么一点点污迹,只要在灵魂上始终保持纯洁就足够了。
之所以如此摇摆不定,只和施梦萦本人的立场有关,一开始,她觉得自己永
远不可能在肉体上做出任何背弃感情或婚姻的事情,所以理所当然会把「肉体」
当成底线;可在知道了沈惜和他那个所谓「妹妹」的一些事情以后,她又总是若
有若无地去幻想沈惜是不是一直在精神上出轨另一个女人,这又让她觉得肉体出
轨到底怎么样先不去说,精神出轨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只是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她这次背叛得非常彻底,从精神到肉体,
什么都没剩下。
她给自己找到的解释是:其实崔志良是比范思源来得更早的那个,要不是阴
差阳错,两人可能根本就不会分手,说不定到现在甚至都结婚了呢!
自己爱的,其实应该是崔志良。
从这个角度来讲,出轨或许还是可以被接受的吧?
施梦萦纠结万分,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落入这样的境地。
该怎么面对范思源呢?
她心里有如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楚,而范思源又在电话里不顾她一再地
推拒,总说现在就要过来,更让她觉得烦乱。只能借口出差太辛苦,周末全都用
来加班了,明天还得照常上班,现在自己只想早点睡觉,希望范思源不要影响她
休息。
对女友这个听上去不太考虑自己的情绪,但从道理上来说又不算过分的请求,
范思源不那么愉快地勉强接受了,但他并没有马上挂电话,而是想提醒她些什么,
隐约像是要点明第二天有些特别之处。施梦萦这时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假装明
白他要说的是什么,一味敷衍着说:「好好,明天我们再说」。最终还是成功劝
男友挂了电话。
施梦萦并没有没能尽快入睡,相反一直辗转反侧到将近凌晨三点才睡去,中
途还因噩梦惊醒过一次。第二天只能顶着黑眼圈,满身疲惫地去公司。
无精打采地勉强支撑到下班,范思源已经到了公司楼下接她。见了面,只说
了几句话,施梦萦就有点后悔了。
昨天真应该强撑着多和男友聊几句,至少问清楚今天到底哪里特别,那自己
现在也不至于面临如此窘境。
范思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难掩失望愤懑。
今天是范思源的生日。
施梦萦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平心而论,半个月前她其实还是记得这个日子的,只是觉得不过就是个普通
生日,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准备,日子快到的时候再盘算怎么庆祝完全来得及。原
本这件事上周开始应该被列入日程,不巧的是,崔志良差不多就是在那个时间提
出想约她一起去鲁家镇过周末,施梦萦所有的心思立刻都被这个邀请所吸引,满
脑子想的都是要不要接受邀请以及该找什么借口瞒过男友,哪还记得这个她本就
没怎么放在心上的生日?
范思源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想看看女友到底想怎么为自己庆祝生日。
说实话,真是没有看出半点端倪。临近生日这几天她还要出差,好在周日就回来,
不至于丢下自己一个人庆生。他心里有些打鼓,担心女友是不是忘了自己的生日。
但想着两人毕竟已经谈了快半年恋爱,尽管感觉上不算非常恩爱甜蜜,但总的来
说还过得去,她应该不至于离谱这种程度。或许是在暗暗准备,想到时候给自己
一个惊喜。
不断给自己这样的暗示,范思源强行要求自己保持耐心。
昨晚听施梦萦在电话里连声说「明天再说,明天再说」,范思源以为她真是
想要在正日子里才把准备好的惊喜亮出来,期待了整整一天,哪想到她根本什么
都没有准备,干脆把他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
就算他脾气再好,也实在很难对这件事释怀。
刚意识到自己犯了这个错时,施梦萦有点愧疚,再加上自知出轨的心理压力,
愈发觉得难受。她本想诚心道个歉,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可眼看着范
思源将明显不快的情绪表达出来,却反而又激起了逆反的心思。
不就是一个生日吗?
我明天给你补送一份礼物,不就好了吗?至于给我脸色看吗?
施梦萦觉得这事自己确实不太对,但范思源也不是全然无辜,你怎么也不提
醒我一句呢?你以为你的生日我天然就应该记住是吗?。
就算偶尔忘记一次,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错啊。就说和沈惜在一起那两年好
了,自己也忘过一次他的生日,沈惜说什么了?还不是笑呵呵地说连他自己都没
当回事,无所谓。
都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还把过生日这种事看得这么重,幼稚。
就算像沈惜那种吊儿郎当,不求上进,看着并不算很成熟的的男人,也不至
于幼稚到这种程度。他从没正儿八经把生日当成多特别的日子来过,如果不是因
为他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就算自己不想过生日,也得记着要给姐姐过,他说不定
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
这有什么嘛?。
脾气一上来,施梦萦索性连道歉都省了,说出来的话像是淡淡的,落在范思
源的耳朵里就显得非常凉薄。他没想到女友居然在知道忘了自己生日后,还是这
么一副浑不在意的态度。最开始的不快随即升级成了愤怒,两人在车里大吵了一
次,施梦萦懒得再和他废话,下车重重甩上车门,打车直接回了家。
这个晚上,范思源又打来两个电话,施梦萦都没接。
大约九点左右,崔志良打来电话。
施梦萦抱怨似的将今天的事都告诉了他,崔志良听她倾诉,给她开解,不时
说几个符合她胃口的小笑话,渐渐才将她的坏心情安抚好。在放下电话的时候,
一天下来的疲惫和烦闷,都烟消云散。
这么糟糕的一天,到了睡前,居然隐隐有了幸福感。
这个晚上,施梦萦睡得很好。
或许是因为余怒未消,又克制着不想扩大争端,范思源第二天一直都没联系
施梦萦,她也乐得清净,反正要她主动给男友打电话道歉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这天大部分时候,她都在微信上和崔志良聊天,从过去的一些趣事聊到这次
在鲁家镇的见闻,从各自的工作说到日常的爱好。偶尔崔志良会坏坏地隐晦提到
两人做爱的一些小细节,不至于让她反感,却总能使她心潮起伏,心思愈发忐忑
纠结。
现在她想到范思源,就会烦躁郁闷,甚至每次手机铃声响起,她都很担心会
看到「范思源」这三个字。而崔志良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她开心。崔志良似
乎成了她的精神鸦片,如果超过二十分钟看不到他在微信上的回复,施梦萦就会
变得坐立不安,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了下班。回家后,两人换成用qq聊,过了没
多久,施梦萦就觉得心有不足,直接拨电话给他。
聊了大概二十分钟,施梦萦轻轻叹气:「真想和你面对面说话啊……」。
崔志良在电话里友善地笑:「其实我现在过来也无所谓的。不过今天晚上还
是算了,你也最好待在家里,哪都别去。万一你男朋友来找你,可不要火上浇油
了哦」。
施梦萦皱皱眉头,她压根不想提范思源,但又不得不承认,崔志良说的有道
理。如果只是她自己一个人,她才不在意会不会火上浇油;但如果要和崔志良见
面,就必须有他的参与,施梦萦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不管不顾,给他留下任
性的印象,于是只能克制。
听出她语气中无尽的憾意,崔志良想了想,突然提了个建议:「要不我们视
频吧?」。
「啊?那个怎么弄?」。施梦萦在这方面一窍不通,过去所有关于电子设备的
设置,都是沈惜弄好以后交给她用。
「你用的是什么?台式机?笔记本?」。
「笔记本」。
「那肯定自带摄像头啊,没问题,我们就用qq视频好了,这不就跟面对面聊
天一样吗?」。
施梦萦回到桌边,重新登录qq,照着崔志良的指导发出视频邀请,果然很快
就出现了一个视频框,崔志良的脸出现在画面里。他应该也看到了施梦萦,所以
做了个鬼脸,张口说了几句,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你说什么?」。施梦萦很没底气地开口问了句,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又大声
重复了一遍。崔志良似乎是发现她的嘴巴在动,但明显也是什么都听不到。
很快他就打了一行字:「你那边可能是电脑设置问题,戴上耳机试试?」。
施梦萦翻出耳机戴上,随即就听到模模糊糊的「喂喂」、「有没有听到」的
声音,她调了调音量,终于能听得比较清楚了。
「听到了,听到了,你那边呢?」。
崔志良在画面里挠头,说:「我这边好像还是没声音,你先打字说,你那边
是不是没有设置过麦克风?」。
施梦萦一头雾水:「我不会」。
「屏幕右下角,找音量图标,然后点『录音设备』」。
「点了,没看到什么『录音设备』,就是调节音量大小」。
「呃……在小图标上点右键,不要点左键」。
「你等一下」。施梦萦匆忙回了这四个字回去,随后一边念叨着「右键」,
一边操作起来,但还是习惯性地先点了左键,呆呆愣了会,终于弄明白左右键的
区分,正确地点下右键,「看到了,然后呢?」。
「点『录音设备』,出来一个框,有没有?」。
「有」。
「有没有『麦克风』选项?没有的话还要再设置」。
「有」。
「点击它」。
「左键还是右键?」。这次施梦萦学聪明了。
「都行」。
「我点了,左键,没反应」。施梦萦有点急。
崔志良的声音听上去倒是一直都很平静:「没事,光点左键确实不会有什么
反应,只要点住就可以,往下面看,有个『属性』找到没有?点击『属性』」。
施梦萦又是一通操作:「点了」。
「找到『级别』,点进去,把『麦克风』音量调到最大」。等了一会,崔志
良又问,「弄好没有?你说话试试?」。
施梦萦试着开口问:「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画面里的崔志良遗憾地摇头:「还是听不到,我不知道是你声卡驱动的问题,
还是要重新启动一下」。
施梦萦有些焦躁:「那怎么办?」。
「下次我过来帮你看一下吧。今天要不就凑合一下?反正你能听到我说话,
你就累一点,打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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