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ksen
深处充满了对所谓性爱技术的鄙视——而是因为两人心中都充满了爱,充沛的感
情,带给对方强烈的安全感。是的,在施梦萦看来,高潮是需要放松的,不能有
压力,因为高潮时往往会失去仪态,往往会表现出一个女人最不堪的一面,安全
感非常重要。如果不是因为彼此都充盈着深沉的爱,怎么可能达到如此羞耻的猛
烈高潮呢?。
这种感觉,是沈惜都不曾给过她的。只有两个真正彼此深爱的人,自然达成
的心灵和肉体的一致高潮,才会是刚才那个样子吧?施梦萦愈发确定自己今晚没
有拒绝和崔志良做爱,一定是听从了内心的召唤,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接下来的做爱,完全是水到渠成的。就在崔志良以一种占领的姿态凶猛地插
入时,施梦萦激动得再次哭了出来。她紧搂着身前的男人,深怕稍一放手,男人
就会消失不见,每一次撞入都会让她不由自主地尖叫,她想用这种方式宣告自己
的被占有,凸显男人正在对她做的事,强调自己的「臣服」,表达情愿被这男人
「征服」的意愿。
男人将全部精液全都射进她身体后,她幸福地近乎癫狂地嚎叫了差不多两分
钟,十指死死地抠紧男人的肩膀,甚至还抓出两条血丝。男人接下来并没有松开
她,而是搂紧她躺着,连已经软下来的肉棒也还有一半留在她的体内。她缩着身
子睡在他怀里,觉得整个世界格外宁静安详。
施梦萦从没有在哪次做爱后像现在这么平静快乐。
过了十来分钟,保持这样的姿势,她直接进入了梦乡。
这可能是自从去年一月九日,沈惜对她提出分手后,施梦萦睡得最安稳的一
夜。睁开惺忪睡眼时,发现窗帘拉开了一半,和煦的阳光洒进房间,映得眼前金
灿灿的。
「小懒猪,睡到这么晚!这哪像是出来玩的?」。
崔志良就靠在旁边那张床上冲她微笑,手里拿着个ipad,戴着耳机,不知道
是在听歌还是看电影,看上去好像已经起了很久。
施梦萦吐吐舌头。这样醒来,真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幸福的。
「几点啦?」。
「反正不需要吃早饭了,哈哈。等你起来刷牙洗脸,我们直接出去吃午饭吧」。
阳光明媚。
白天的鲁家镇与夜里不同,没有了沿街成串的红灯笼的点缀,也没有夜空下
河风桥影的衬托,没有游客如织的喧闹,显出几分别的韵味。
鲁家镇位于宝金县和双湖区之间,流经镇上的马头河源于崇林江,连通太苍
湖,最终进入南部山区,散为七溪,经由苦溪县境注入虎川河,全镇依河为街,
跨河连桥,街桥相连,处处河埠廊坊,过街骑楼,临河水阁,尽显古朴雅拙。这
里还保存全中宁都鲜见的宋代石桥、石塔等建筑,上次来时,沈惜曾带着她一一
走遍,不过说实话,施梦萦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她喜欢的是那种所谓的古镇风
情,那种她觉得特别配自己的仿佛能自带音效的淡雅味儿。至于宋末的庆丰塔、
元初的观音阁、明朝的文庙、清代的民居,这些她不在意,也没兴趣。
这次走出宾馆,两人非常自然地牵起了手,并没有哪一方显得特别主动,倒
像是心有灵犀的默契。只是两人谁都没有刻意提到施梦萦有男友这码事,好像这
根本就不存在。
玩了整个下午,吃过晚饭,又在夜景中转了一圈,再回宾馆时,气氛与昨日
完全不同。
崔志良主动拉着施梦萦一同进卫生间洗澡,她也没有拒绝。两人紧贴在一起,
沐浴在温热的水流下,崔志良的手在她身上不断抚过,令她慢慢动了情,也把手
放到他身上。洗到一半,施梦萦突然想起徐芃曾要她做过的一种花样,情不自禁
地主动跪倒帮他口交,温水不断淋在她的头顶,打湿刘海,流过眼皮,顺着脸颊
从唇边滴落,她紧紧含住男人的肉棒,快速抽动着。
男人比昨晚的攻击性要强了一点,而女人的配合度增加得更多。也许真的是
动心更能动情,仅仅一夜之隔,施梦萦好像已经彻底突破了关隘,在崔志良面前,
她表现得比在沈惜面前更不顾形象,比在徐芃面前更显主动,比在范思源面前更
加有兴致。
当然,施梦萦所能想到和做到的,无非也就是过去大半年里在和徐芃、范思
源上床时学到的那些套路。这两人曾经表现出来比较喜欢的花样,她现在都拿出
来用在崔志良身上。
至于沈惜喜欢的……
说真的,施梦萦已经不太记得了。
当然,只是她以为是因为不记得。她忘记了曾在第一次做爱后就特别严肃地
和沈惜谈过一次,表达自己对性爱的反感。她其实并没有给沈惜太多表现出他所
喜欢花样的机会。
过了这么久,很多事,施梦萦都已经忘了,甚至原本纠缠在心底无论如何都
过不去的那份眷恋也都淡了,只剩下对分手这件事的怨怼还深深埋在心底。
如果刚分手时,沈惜还能在她心里占据至少九成的位置,那在和徐芃有过几
个月纠葛后,就只剩下六七成了,和范思源恋爱后慢慢又降到五成以下。当然,
施梦萦也搞不清这到底是因为徐、范两人陪伴的作用,还是随着时间流逝自然发
生的。
这两天和崔志良待在一起,越来越强的幸福感,使沈惜在她心里的比重降到
了空前低的位置。
如果能一直这样幸福,还需要什么沈惜呢?
在同一个夜晚,几乎就在施梦萦和崔志良牵着手走进卫生间的同时,在市区
某处,沈惜小心翼翼横抱着表妹忻佳珺走出一间小咖啡馆,身后则跟着一个双手
拎着折叠轮椅的小伙子。
这小伙就是忻佳珺的男朋友,也是她告诉家里半年后准备结婚的对象。沈惜
受舅舅、舅妈的委托,要先来见见这小伙子,看看是不是靠谱。要知道,忻佳珺
尽管腿脚不便,左腿小腿以下截肢,右腿则因伤重行动不便,但这并不影响她作
为一个女孩而存在,更不必说她长得也很清秀,很多人可能会觉得与一个残疾人
结婚可能对将来生活造成困扰,可如果单单只是恋爱,甚至是挂着恋爱的名义只
是玩玩,那肯定有很多男生愿意。忻志可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抱着这种心思
的男人骗了。偏偏在他看来,残疾后的女儿很可能在心理上会变得更加敏感和脆
弱,埋藏在心底的自卑会使她陷入别人对她好一点立刻就能打动她的怪圈,说白
了,就是更好骗。
本来,为女儿把关这件事应该是忻志夫妻自己去做,但从小到大,忻佳珺心
中的第一偶像一直都是表哥沈惜,忻志曾开玩笑说,在这丫头心里,表哥说一句
话,比老爸说一百句都管用。再说,他也相信外甥的眼光,所以就无奈地把审核
未来女婿的重任交托给了沈惜。
沈惜本想单独请小伙子吃顿饭,没想到忻佳珺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件事,非
要陪着,三人找了个咖啡馆,简单吃了些东西,聊了两个小时。沈惜关注的重点
不在这个男生的家世、工作、兴趣等方面,这些都应该留给忻佳珺自己去考量。
沈惜甚至觉得哪怕性格上有什么不合的,都不需要由自己来操心,他只需要做一
件事,看看这男孩的心性,只需要确认他是不是带着玩玩的心思接近表妹就行了。
初步印象,沈惜觉得这应该是个好小伙子。
有了这个答案,沈惜觉得可以交差了。接下来的,应该留给舅舅、舅妈去进
一步考察,毕竟也该让两位老人家保有几分未来岳父、岳母的权力。
考察结束,沈惜不想继续做两人间的电灯泡。忻佳珺是他从布衣人家直接带
过来的,送她回家的任务当然留给正牌男友。
目送表妹这一对离去,沈惜开车回家。过了两个红绿灯,突然接到电话,是
向阳吧的夜班经理钟姐打来的。
「沈先生,有空吗?方不方便过来一下?」。
「嗯?」。沈惜觉得这事很新鲜。这几年,除了刚入股那段时间着实费了点心,
酒吧生意走上正轨后,他几乎就没再管过向阳吧的事,像这样突然打电话过来要
他过去的事从没发生过。
开门做生意,没有一帆风顺的,酒吧这几年也遇到过几次麻烦,但月半君也
不是省油的灯,单凭他自己差不多就能摆平绝大部分麻烦,根本不会再让沈惜来
费脑筋,今天出了什么事,居然直接找到了他?
「怎么了?」。沈惜饶有兴致地问。
「没太大的事,有人在酒吧打架,摔了些东西……」。
这种事需要找我吗?
沈惜有点懵。
「这会已经平息了。老板出去说和,他们暂时停手了,也说该赔酒吧的,他
们会赔。老板也跟我们说,不用去管他们,如果再闹起来,就报警。不过我觉得
应该跟你说一下,因为……嗯,里面有个小姑娘,去年平安夜晚上是跟你一起走
的,不知道跟你是什么关系。我跟老板说了,他拿不准该怎么处理,让我问问,
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小姑娘?平安夜?沈惜第一反应是裴语微,但不到一秒钟就觉得不可能。
裴语微没事跑去向阳吧打什么架?
那……
就是她的堂妹,裴歆睿。
沈惜有点发愣,这个只见过一次的小女孩,尽管两人间也攀过校友的关系,
但基本就相当于是个陌生人,绝无必要专程为她跑这一趟。更何况,裴歆睿是…
…裴旭生的女儿,沈惜固然不至于把上一辈的恩怨迁怒在这小女孩身上,可也犯
不上主动跑去看看她陷入了什么麻烦,更别提还要帮她解围了。
不管不问,不相往来,这才应该是最正常的状态吧?
但是,这都是不存在裴语微的语境里的选择。
裴歆睿,不光是裴旭生的女儿,更重要的,她还是裴语微的堂妹。平安夜那
天,可以看出这姐妹俩感情应该很好。中间夹了裴语微,那这个裴小小妞的事,
自己管不管呢?
沈惜考虑了一会,叹口气,说:「我马上过来」。
现在他离家还有十几分钟的路,转头朝南去位于府前区的向阳吧,大概要四
十分钟才能到。不知道等自己赶到的时候,那帮闹事的家伙会不会已经走了?即
便如此,沈惜还是觉得过去看看更好。
中途给裴语微打电话,毕竟他和裴歆睿不熟,只有一面之缘,沈惜也不知道
她还记不记得三个月前见过自己,要是摆出一副熟人的样子过去帮她,她却认不
出自己是谁,那就搞笑了。还是应该让她姐姐一起过来。但不知什么原因,裴语
微没接电话。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路上相对通畅,沈惜选择走高架,一路上又几乎都
是绿灯,所以到得比他预想的要快许多,只用了半小时左右。
走进向阳吧,状况与他想象的不同。钟姐说事态已经平息,但现在明显有两
帮人正在对峙,彼此指指点点,吆吆喝喝,气氛还挺火爆。看得出来,其中大多
数都是学生模样,没有太多混社会的夹杂其中,虽然咋呼得很厉害,但基本都是
过过嘴瘾,暂时没有要立刻开打的苗头。
向阳吧里的客人一向以年轻人为主,年龄上限在三十二三岁就差不多到顶,
以三十岁以下的白领和二十岁以上的大学生为主。年轻有个特点就是不怕事,这
边两伙人比比划划地争执,大多数客人却全没当回事,看热闹的人还挺多。
月半君坐在吧台边显眼的位置,他也没把眼前的场面当回事,也许是因为相
信这两伙小年轻翻不起什么大浪,所以他显得特别淡定。
「怎么又闹起来了?」。沈惜悄没声走到他身边,突然开口,吓了他一跳。
「靠!你属猫的?」。月半君拍了两下胸口,以示定神,冲吧台里招招手,示
意酒保递出一瓶啤酒,转手又塞到沈惜手里。
沈惜把酒放回到吧台上:「不喝了,开着车呢」。
「刚才闹了一阵,后来歇了,我还以为就完了呢。没想到这帮兔崽子他妈是
在等人,两边各来了几个帮场子的,这不,马上又戗起来了」。
沈惜朝那两群人中瞄了几眼,一时没找到裴语微的位置。
「他们到底闹什么呀?」。
「唉,男男女女那点事呗,我没弄明白。钟姐呢?」。月半君转脸问酒保,酒
保指了指不远处,果然看到钟姐正快步从那个方向走过来。
「你问她吧,她应该已经搞明白了」。
沈惜将视线投向钟姐。
「就是平安夜晚上那事,那天不是也有人闹了一次吗?今天还是那俩女孩」。
钟姐说着特别看了沈惜一眼,「其中一个就是……」。
沈惜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裴歆睿就是其中之一。
「今天也差不多,这边本来就是一群朋友在喝酒,还是上次打人的那个女孩
子带着人过来找麻烦,然后两边都有朋友撑腰,就吵起来了,有几个脾气特别差
的,摔杯子砸椅子,闹得比上次要凶一点。没什么人吃大亏,倒是我们酒吧有点
损失」。
「那不怕,这帮小家伙会赔」。月半君懒洋洋地插了一句。
沈惜不清楚裴歆睿的私生活,上次送她回学校时,听她在车后座零零星星与
裴语微说过一些,对这件事大致有一点了解,无非就是她招惹了一个有女友的男
生,人家正牌女朋友杀上门来。但他想不明白这事怎么又翻起来了?上次不是已
经打过一巴掌了吗?隔了这么久还闹?裴歆睿又去找那男生了?还真是不消停…
…。
他们在吧台边小声交流,那两伙人之间突然发生了激烈冲突。
月半君有点失算了,在他看来,这帮大多数都还是大学生,最大年龄不超过
二十五岁的小年轻叫嚣了半天也没干点实际的,多半是打不起来了。但他忘了年
轻人还有一个特点是难以预测,一时冲动也许就会干出些想不到的事。
裴歆睿这边一个男生不知说了句什么,瞬间点燃了对面某个男生的情绪,二
话不说跳出来一阵拳打脚踢,裴歆睿这边没什么防备,好几个人都被波及,有个女生直接被一肘顶到下巴部位,捂着脸蹲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种无差别攻击,
尤其是对女生下手的举动立刻引爆了这边的男生,好几个人一拥而上,另一边的
哥们自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朋友孤军奋战,也都纷纷冲上前来。
就在这个当口,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挤在人群里,猛的冲对面泼了一杯酒,
顺手把酒杯往地上一甩,摔得粉碎。女孩尖声叫了一声:「裴歆睿你个骚货!有
本事出来,别躲在男人屁股后面」。碎玻璃碴有些好像飞溅起来,扎到了几个人,
顿时又是一阵叫嚷推搡,沈惜依稀在人丛里看到满头满脸都流淌着酒水的裴歆睿,
挥着胳膊像是嚷了句:「汪烨,你算个屁」。但很快被淹没在一片嘈杂声里。
这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等吧台这边的人完全反应过来,场面已经变得极其
混乱。
「我操」。月半君差点也要摔手里的酒杯,「这帮小毛孩子!太他妈操蛋了」。
他刚要转脸对沈惜说什么,只觉得身边像猛的掀起一阵风,沈惜噌一下窜了
出去。
依沈惜本心,让裴歆睿小小吃点苦头也好,他又没有义务确保她不吃半点亏,
但这酒杯碎渣四溅,倒吓了他一跳。要是这小妞在向阳吧见了血,那他还真有点
汗颜去见裴语微了。更何况现在态势愈发混乱,不及时制止,恐怕后面更不好收
拾。向阳吧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折腾得太过,对谁都不好。
沈惜不属于两帮人中的任何一边,从侧面上来,没引起注意。他出手也不分
对象,只看哪个叫得最狠,打得最凶,过去就直接弄倒。怕这群摇头摆脑挥王八
拳的小子不扛打,沈惜留了几分力,但找的都是将人打懵,一下子就能放倒的部
位,出拳既准,其实又是偷袭,没几下就躺倒了三四个。
有个反应较快的小子,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沈惜这么一个不分敌我的家伙,
下手又狠,转眼身边几个打得最凶的同伴都趴下了,心里一慌,抄起一个啤酒瓶
就想过来比划几下。
对方手里有没有家伙,这对沈惜来讲是完全不同的,这小子一抄酒瓶,威胁
程度立刻就上了一个台阶。沈惜将全部注意力都转到他身上,左手虚摆两下,趁
他走神的机会,右拳侧击,直接打在胸腹之间的位置,这小子一阵气闷,丢下酒
瓶,倒退两步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慢慢调过了
呼吸,被打到的地方开始变得越来越痛,他不得不把整个人都缩起来,一时无法
起身。
电光火石般接连倒下这么多人,还都是打得最凶的那几个,两伙人一下子被
震住了,慢慢分开来,形成左右两团。没被沈惜「招呼」到的,除了一直没有实
际动手,看上去有点孬的几个男孩子外,就是本就占了大多数的女孩,没人想要
再上来挑战他。
不过女孩子尽管无力动手,但嘴巴却可能比男孩还刁还狠,一个穿着超短裙、
透明黑丝,右大腿上有个清晰的虎头纹身,看上去就很屌的女孩扬起胳膊指着沈
惜,问道:「你他妈谁啊?」。
沈惜沉着脸,一言不发,慢慢踱到和这两伙人大致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的位
置,确保身后突然冒出个会给自己带来威胁的家伙,不屑地笑笑:「你管我是谁?
你们有什么恩怨,外边打去。在向阳吧闹事,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那女孩一扬头,「我明天就能让你们这里开不下去,你信不
信?」。
「呦?这么屌?」。沈惜撇撇嘴,「你哪位啊?」。
「我哥是跟五哥混的!知道五哥是谁吗?你在府前开酒吧,要敢不知道五哥
是谁,你这破店也算是开到头了」。
「五哥?」。沈惜差点笑出声来,硬憋着保持严肃的神情,「赵洪军?」。
这女孩脑筋不算灵光,没意识到沈惜对「五哥」直呼其名,还得意地笑了笑。
裴歆睿这边站出来一个男孩子,他倒是没那边的女孩凶,但也显得很烦躁:
「你是向阳吧的?我跟你们老板讲过,店里的损失,我们会赔的,你横插这一手,
算什么意思?我们的事,关你屁事?打了我们的人怎么算?」。他扭脸冲着远处吧
台那头高声问道:「老板,你说,我们的人被打了,怎么了结?」。
月半君耸耸肩,扭脸招呼酒保再给他瓶啤酒,并没有搭理这小子。
「会赔啊?真大方,你又是哪位?」。
这小子倒是比那女生矜持,没自吹自擂什么,但旁边另有人出来介绍,说这
位是某某董事长的儿子,有的是钱,砸你们店里一点东西,还能赖了你们不成?
顺便又推出旁边另一个男孩,说这是某某副区长的儿子,今天我们的人被打
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惜对这某某董事长,某某副区长毫无印象,压根对不上号,懒得跟他们矫
情,随意笑笑,说:「行啊,那就赔吧」。
「什么?」。这帮年轻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沈惜拖过一把椅子,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你们既然会赔,
那就掏钱吧。赔完钱,该上哪儿去上哪儿去,别在我眼前晃悠了。你们说的那些
谁谁谁,要是觉得哪个能给你们撑腰的,现在就打电话,说你们在向阳吧,打了
你们的人叫沈惜。但打完这个电话,该赔多少,你们一分都少不了」。
他侧脸朝月半君喊了句:「该赔多少啊?」。
月半君随口报个数字,倒是良心价码,差不多就是实际损失,没虚报一分钱。
「你,你哥不是跟着五哥混的吗?」。沈惜突然指了指最早跳出来的那个酷酷
的女孩,「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让他问问五哥,就说一个叫沈惜的把你给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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