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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色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低手寂寞
就仿佛没听到段母的怒喝声,段香凝拉起李南方的手,和她那只掌心发红的小手比了下,才钦佩地说:“老公,这方面你果然是行家。我以后如果还能、能活着,肯定会好好向你学习的。”
“你会好好活着的,只要有我在。”
李南方淡淡地说了句,转身走到桌前,坐下来后拿起了酒瓶子。
失忆,真不代表着人变傻了。
既然李南方没有变傻,那么他当然能看出段香凝正在做什么。
他没办法阻止。
因为在他看到段香凝跪在地上,给她母亲磕头时,就知道这个女人为了段家,要决意牺牲自己了。
接下来,李南方要考虑的,不是阻拦段香凝去当替罪羊,而是该怎么帮她洗白。
找到泄露绝密军情的罪魁祸首。
段储皇接连被狠抽俩耳光后,段香凝轻松了许多,再说话时也正常了。
她的语言表达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高长征等人,都能听懂。
“哦,你怎么不记下来呢?”
段香凝看向了高长征身边的那个军官,秀眉微微皱着:“我这是主动自首,坦白从宽呢。”
“好,好,我马上记。”
那个军官下意识的点头后,又看向了高长征。
自凡是搞情报工作的人,就没有傻子。
亲眼目睹段家诸人反应后,高长征现在也看出段储皇是被人陷害的了。
只是陷害他的那些人,手法狠辣,把他能洗白的所有后路都封死,让他彻底失去了辩白的机会。
非但如此,而且绝密军情泄露这件事太大了,容不得丝毫的马虎。
所以即便是已经断定,段储皇是冤枉的,高长征也得把他带走,眼睁睁看着段家就此落魄。
但现在,段香凝却挺身而出——高长征稍稍沉默片刻,对同伴点了点头。
负责记录的军官,马上拿起笔,在本子上唰唰地记了起来。
段香凝说的很透彻,无论是做案动机,还是做案方式,都是那样的合情合理。
她愤怒与段家在她没用后,仅仅是为了面子就要把她清洗掉。
更痛恨段储皇不顾兄妹之情,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地走向死亡。
幸亏段香凝的运气超级好,现任丈夫叶沈在她最为难之际,挺身而出,把她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我相信大家应该很清楚,一个一个女人都是小心眼的。段储皇,很抱歉,我也是。”
段香凝说到这儿后,随便端起一杯不知道是谁的杯子,一口喝干杯中水后,才继续说:“所以,我要报复你,报复整个段家。”
发誓要报复整个段家的段香凝,利用她出色的黑客技术,入侵了他的电脑,把某份绝密文件,发给了南韩的沈云在。
做完这些后,她又给国家军情部门接连发送了两封邮件。
“然后,我就安心等待看好戏了。”
段香凝长长地松了口气,接着遗憾地笑了下:“呵呵。本来,我以为段家在遭到我的报复后,我心里会很爽——实际上,我错了。尤其看到爷爷一下好像苍老了那么多年后,我猛地想起先辈的英灵,就在天上看着我。是他们,促使我必须站出来,为犯下的愚蠢错误,承担应有的责任。”
说到这儿后,段香凝又拿起杯子要喝水。
水杯却是空的,她刚才已经喝干了。
“叶沈,倒水呢。你这是要把老婆我渴死呢?”
段香凝回头,娇嗔的说道。
“好,好。”
李南方苦笑了下,刚要起身,却有人抢先快步走了过去。
是站在太师椅后的段老。
看到段老走过来后,段香凝脸上闪过一抹惧意,下意识的后退。
“爷爷给你倒。”
段老微微一笑,拿起茶壶倒了水后,双手端起,递向了段香凝。
段老在段家,那就是老天爷般地存在,什么时候给人倒过水?
更何况,他现在又是双手捧杯。
下意识的,段香凝双膝就要一曲——段老却抬手,挽住了她的胳膊。
段老是用“敬茶”的方式,来感谢段香凝的及时挺身而出,以及表示对她的愧疚。
“爷、爷爷。”
段香凝端着茶杯,诚惶诚恐的不知所措。
“你是段家的好孩子。”
段老沉默片刻,才拍着她的手低声说了句,看向了高长征。
除了这样说,他还能说什么?
高长征还在皱眉,沉思状。
段香凝“自首的坦白”之词,听上去很有道理的样子。
可事情,貌似不好办啊。
“段老,我需要向上峰领导汇报下。”:
这件事,高长征确实做不了主。
“我们等你。”
段老点头,缓步走回到太师椅前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段上尉,段大小姐,请你们稍后。”
高长征说了句,拿着手机快步走了出去。
大厅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月亮,却愈发的亮了。
大厅内人,大多数都是跪着的,可段老既然不发话,那么大家就继续跪着吧。
段香凝站在桌前,点头看着手中杯子,左手食指却蘸着洒在桌面上的残茶,无意识的画着什么。
有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
段老缓缓睁开眼时,段福自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就像没看到满大厅的人那样,段福走到段老身边,附耳轻声说起了什么。
所有偷看段老的诸人,就看到老爷子猛地睁开眼,接着又合上了。
他抓着太师椅的双手手背上,有粗粗的青筋崩起。
这是段老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愤怒。
段福说完后,就站在段老身边,就像一尊泥胎。
没谁知道段福说了些什么,但却能从段老的反应中,清晰感受到这个消息有多么地重要。
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所有人心中腾起这个疑问时,高长征终于快步走了进来,看着段香凝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两个字:“带走。”
马上,就有两个佩枪士兵,从门外冲了进来。
好像老鹰抓小鸡那样,干脆利索的给段香凝戴上了军用手铐,还是反铐着的。
段香凝没有反抗,认命了。
也没谁阻拦士兵推着她走向门外。
李南方也没有。
他很清楚,现在不是他站出来做什么的时候。
段香凝在被推到门口时,忽然挣扎着回头:“叶沈,不要等我了。去找你喜欢的女人,以后好好地过日子吧。”
李南方笑了:“你说的倒是轻巧,好像找个老婆很容易似的。你给我记住,这辈子我可是缠定你了。你跑不了的。”
“样——”
段香凝多想再和李南方说会话。
可那两个不懂风情的士兵,却不给她机会,用力一推,就把她推出了门外。
“香凝。”
老四家哀鸣一声,想站起来追出去时,却被丈夫死死地拽住了。
“段上尉,请你听好。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你不许离开段家半步。”
高长征说完,又看向了段老:“段老,领导委托我对您说一声很抱歉——大理军区第三师第三团第二机械装甲加强连,已经封锁了这边方圆三公里的所有路口。”
“这是应该的。”
段老点了点头,抬头看向了窗外。
月,依旧在中天。
为什么,它还没有下沉呢?





官道之色戒 第1453章 对牛弹琴
东方发白后,月亮就变淡了。
等火红地太阳自东方冒出脑袋,朝霞映满半边天时,月亮彻底的消失了。
朝霞红艳艳,就代表着今天可能会下雨,最好是不要出远门。
段家诸人也没心思出远门,都静静地坐在客厅椅子上,呆望着窗外想心事。
有轻轻地鼾声响起。
有人悄悄地看过去,才发现李南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挖槽,这家伙居然还有心思睡觉。真是非我家人,其心必异啊。”
好几个人,都在心里这样骂,觉得这厮简直是太变态了。
段老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依着他那双能看透尘世间一切的老眼,当然能看出李南方心里是怎么想的。
李南方是强迫自己睡觉。
因为唯有好好睡一觉,才能养好精神,去做要做的事。
“段宁,零星,扶他去香凝房间,让他好好休息下。”
段老发话了。
现场人倒是不少,可基本上都是段香凝的长辈,不好伺候他。
能“有资格”送他去段香凝房间里的人,也就段襄,段宁和段零星三个人了。
坐着轮椅的段襄不良于行,那么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在其他两个小姨子身上了。
当然了,段老可以让下人去做这件事,比方段家的护卫。
他没吩咐段家的护卫,是因为李南方是段香凝的“丈夫”。
段香凝刚为拯救段家挺身而出,段家再不把人家丈夫当回事,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好的,爷爷。”
段宁姐妹俩对望了眼,起身走到了李南方身边。
李南方抬起了头,睡眼惺忪的说:“不、不用扶我,有个带路的就好。”
他在睡梦中能听到段老在说什么后,及时醒来也是很正常的。
他可不想被两个女孩子好像架死狗那样的,架走。
段宁俩人同样觉得搀他走路不妥,毕竟俩人都是云英未嫁的女孩子,段家家教又严,在学校不敢乱来,后来去部队服役——谁敢对段家小姐动歪心思?
所以到目前为止,她们都没有和陌生男子接触过的经历。
既然他已经醒来,那就避免了某些尴尬。
俩人再次对望了眼,段零星抢先说道:“我带他过去吧,宁姐留下。”
“我——”
段宁犹豫了下,点头同意了。
她和段香凝是亲姐妹俩,也就是李南方的亲小姨子,按说由她来带路是最合适的了。
段零星却抢着去做这件事,段宁明白她这是在小小地表示下愧疚。
毕竟段零星的亲姐姐是段襄。
而段襄,还有段老五夫妻来,都三番两次的加害段香凝。
现在段家大难临头时,却是段香凝挺身而出,段零星就想用这种方式,来小小地表示下歉意。
段宁给了她这个机会。
“谢谢。”
段零星轻声道谢后,对李南方强笑了下:“姐夫,我带您去香凝姐的房间里。”
“麻烦了。”
李南方抬手擦了擦眼,又打了个哈欠后,也没理睬别人,脚步有些轻浮地走向了门口。
理睬谁呀?
没看到老子心情不好嘛!
换谁,谁的老婆甘心给人当替罪羊被带走后,谁心情能好啊。
对这厮的无礼举动,段家没谁在意。
“姐夫,这边走。”
段零星出门后,抢先几步走到前面,抬手指着西边说。
半眯着眼睛的李南方,含含糊糊地说了个好。
俩人一前一后,刚走过通往西院的月亮门,就看到七八个人从前面走了过来。
“姐夫,稍等下。”
抬头看了眼后,段零星英挺的秀眉稍稍动了下,站住伸手搀住了李南方的胳膊。
她伸手去搀李南方,是下意识的动作。
谁让这厮好像在闭着眼走路,脚步轻浮,随时都能撞树上,或者失足掉进路边水塘里呢?
李南方稍稍挣扎了下,没挣开。
算了,她爱搀着就搀着吧,谁让哥们要给她家做某些事来着?
前面来了一群人,为了表示对人类的尊重,李南方即便是再困,也得睁开眼,给予他们注目礼的。
顺便随口问一句:“那些人是干嘛的?”
“是一个试图要把段家推下万丈深渊,害的香凝姐不得不挺身而出的罪魁祸首。”
段零星盯着那群人最中间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银牙紧咬了下,恨恨地说道。
嫉火中烧的陈鱼儿,脑子一热铸成大错后,才后悔,才知道怕。
但已经晚了。
追随段老那么多年的段福,不需要任何人的吩咐,就在高长征说明来意后,就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
同样不用段老吩咐,段福自段储皇房间拿来电脑后,就去了客房那边。
恰好,碰到陈寿南要自焚谢罪,陈鱼儿要畏罪潜逃。
段福当机立断,就把陈家父女给控制住,派人软禁起来后,才向段老汇报。
其实在高长征带走段香凝后,冷静下来的段家诸人,就琢磨出问题出在哪儿了。
只是碍于陈寿南父女的身份地位,岭南陈家和大理段氏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段老需要仔细斟酌,权衡利弊后,再决定是否和他们详谈。
天亮后,段老终于打定了主意,这才吩咐段福把人带过来。
“陷害我老婆的罪魁祸首?”
李南方总算睁大了眼睛,顺着段零星的目光看向了人群中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
脸色灰白的陈鱼儿,也恰好抬头看过来。
俩人四目相对后,李南方没有任何的反应。
陈鱼儿却呆愣了下,随即低下了头。
就在昨晚,她已经从陈寿南的手机上,知道这厮化名为叶沈,摇身变成了段家的女婿。
要是搁在以往,陈鱼儿铁定会跳出来,拆穿这厮的阴谋——但现在,她哪儿有这个心思。
“那美女好像认识我的样子。”
目送陈鱼儿等人的背影,消失在了月亮门后,李南方若有所思的说。
“哼,一个假装天真,实则内心歹毒的臭女人罢了。”
段零星恨恨地骂了句,拽了下搀着李南方的胳膊:“走吧,姐夫,不管她。”
李南方只是从和陈鱼儿对望一眼后,她瞬间的本能反应中看出了什么,实则也不是太关心她是谁。
段家山庄占地面积很大,可人丁又稀少,所以段香凝早在数年前出嫁后,她的闺房却始终保留如昔。
每天,都会有家政人员来轻扫卫生,还不时地点上一截檀香之类的,营造出还有人在这儿住的样子。
从闺房的装修中,大体就能看出某个女人的性格。
红色。
桃红,浅红,暗红大红等各种红色,就是段香凝闺房里的主色调。
一般来说,喜欢这种装潢的女孩子,基本都是爱慕虚荣,傲骄到以自我为中心的。
没遇到李南方之前的段香凝,也确实是这个样子。
“姐夫,你尽管休息。香凝姐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的。”
带李南方走进段香凝的闺房内后,段零星本想立即出去的,但想了想,又停住了脚步。
她想多和李南方说会儿话。
虽然段家四凤在段老的刻意放纵下,自小就学会了明争暗斗,哪怕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能为自己争取利益时,也会对姐妹下黑手——但不同的人,则有不同的人性。
与段襄是一奶同胞亲姐妹的段零星,相比起姐姐来说,心地要善良了很多。
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在段香凝挺身而出时,会心神感激,和李南方的“正牌”小姨子段宁抢着,送李南方来这休息了。
“还有事吗?”
看段零星没有出去的意思,精神明显不济的李南方,稍稍有些不耐烦,张嘴打了个哈欠后,重重坐在了沙发上。
他的精神不济,并不是因为昨晚一夜未眠,而是用脑过度。
如果他没有深受刺激后失忆,在段香凝被带走后,再怎么考虑该怎么帮她洗白,也不会感到累的。
偏偏他脑子刚受刺激没几天,就要耗费这么多脑细胞去考虑问题,精神上会累也就很正常了。
他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暂时也不用管,不用想。
段零星却“赖着”不走,李南方肯定会有些不耐烦。
“啊?哦。姐夫,是这样的,我想和你说点事。”
昔日不管走到哪儿,都会被当做军中公主对待,小心伺候的段零星可没想到,就她这么一个飒爽美女主动亲近李南方,他竟然还有些不耐烦了,第一反应就是生气,但随即恍然。
现在,她是没资格和李南方生气的。
“说吧。”
李南方坐下后,就顺势躺在了沙发上,左脚一抬,搁在了沙发扶手上。
嗯,躺在沙发上睡觉,可比趴在桌子上睡要舒服多了。
看他这毫不尊重的懒散样子,段零星心中就别提多腻歪了。
真想转身就走。
可想到段香凝后,她心中低低叹了口气,顺势坐在了李南方脑袋这边的沙发扶手上,轻声说:“姐夫,你应该还不知道,香凝姐还没有嫁给陆、嫁给你时,在段家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吧?”
差一点,段零星就说漏了嘴。
幸好及时更正。
她以段香凝在娘家时的生活环境,来作为和李南方交谈的切入点,是有理由的。
她希望李南方能知道,段家孩子的成长环境,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段零星觉得,只要能让失忆了的李南方知道这些后,那么就能理解她亲姐姐段襄,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段香凝了。
不是段襄的错。
是段家的大环境,造就了段家儿女“亲情淡薄,利益为上”的性格。
段零星刚说起这些时,抬手捂着眼的李南方,还偶尔会应和的嗯一声。
到了后来,他就不吭声了。
盯着窗外的段零星说的入神,可没看到这厮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
等她费了足足大半个小时,才把想说的话说清楚时,才发现这厮——貌似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啊。
“搞了个半天,我是在对牛弹琴呢。”
段零星愕然片刻,有些羞恼的自语了句,刚要站起身走人,却看到李人渣中间位置,忽然支起了个小帐篷。
帐篷下的那个东西,还会不时地跳一下。




官道之色戒 第1454章 我算是他的人吧?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老百姓常说的这句话,能实用在很多事上。
也包括和性有关的这方面。
毫无疑问,家教甚严,无论是上学还是服役的段零星,在还不到结婚出嫁的年龄段,是不许接触陌生男人的。
不接触男人,也不代表她不懂和男人有关的那些事。
别忘了通过东洋人民数十年的辛苦努力,已经把种子是怎么开花结果的全过程,以影视资料的形式,全世界都广而告之,让所有的适龄青少年,从中受益良多。
段零星也是所有适龄青少年中的一员。
所以她在忽然发现李南方那地方有动静后,先是呆愣了下,接着就小脸通红,赶紧扭头起身,暗中骂了句不要脸的人渣后,快步走向门口。
刚走了没几步,她却又停住了脚步。
李南方不是不要脸。
他有这种反应,只是他男人的本能。
本能这个东西,可没要脸不要脸之说。
你能说吃屎的狗,是不要脸的吗?
人家就是喜欢那玩意罢了。
那么,像正处于血气方刚年龄段的李南方,在睡着了后,会走进一个色彩鲜艳的梦乡,看到一些性感诱人的美女,那玩意立即起来反应,也就和狗爱吃屎同样正常了。
可是,既然段零星在理解李南方的不要脸,只是他正常的生理反应后,为什么不立即走人,却在停住脚步后,用力咬了下嘴唇后,脚步艰难的缓缓走了回来?
她想道歉。
因为亲姐姐段襄曾经多次伤害过段香凝。
她想报恩。
因为段香凝在段家这座大厦将倾时,能及时挺身而出,牺牲自己保全其他人。
无论段零星想道歉,还是要报恩,她都暂时没机会对段香凝说这些。
对李南方说——或者说做点什么,是不是也算呢?
应该算的。
李南方可是段香凝的“丈夫”,无论是真假,他都已经是段家的孙女婿了。
夫妻一体。
段零星希望,李南方在得到她的“补偿”后,段香凝能对姐姐和母亲的恨意,小一些。
她缓缓地跪倒在了沙发前,慢慢伸出颤抖的手时,紧张地闭上了眼。
她知道有些事该怎么做,却没亲身经历过。
毕竟理论和实践之间,还有一条鸿沟。
“我这样做,对不对?
他醒来后,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或者,他会觉得我对他图谋不轨?”
当用力咬着嘴唇的段零星,动作相当艰难地解开某人腰带时,心里又想:“这也没什么,反正我只要让他明白,我这样做的初衷就好。再说,他会醒来的。等他醒来后,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也不迟的。”
段零星觉得,无论男人睡得有多死,在那个玩意被温暖给裹起来时,他都会醒来。
问题是——等她紧张的张开嘴,慢慢地低下头去,立即有恶心的滋味自胃部腾起时,李南方的鼾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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