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色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低手寂寞
所以回来的后的这些天内,每天早上睁开眼后,孙羽都会在心中祈祷,花总能早日康复。
今早,也是如此。
上午十点,早上六点多就已经来到工作岗位上的孙羽,接到了陈副总的电话。
陈副总前两天去了南方,好像办理什么业务去了。
应该是今天清晨刚回来,就电招孙羽,去她办公室有事协商。
“陈副总。”
孙羽敲门走进副总办公室后,还没看清办公桌后的陈副总,就先弯腰鞠躬。
“小孙来了。来,坐,坐下说话。”
正在埋头工作的陈副总,摘下眼上的防辐射眼镜,上下打量着孙羽,过了足足十秒钟后,才含笑站了起来。
孙羽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工装,平底黑皮鞋,白衬衣,扎着一条蓝色的领带。
她的左手手腕上,还戴了一块男士手表。
这身工装,就是男士工装。
不认识她的人,在见到她后,肯定会在心中惊讶:“好一个漂亮的帅小伙!”
孙羽的当前形象,与六月十号那天,在花夜神大婚上假扮新郎来迎娶岳梓童的贺兰小新,有着让人惊讶的另类美。
不过,孙羽比新姐更像帅小伙。
因为新姐的魔鬼身材,可是再怎么锻炼,也改变不了。
最起码,新姐胸前那两块白肉,就是不好搞的。
可人家孙羽,没有——啊。
比太平公主还要太平。
更关键的是,她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声音,都是天然的中性。
“我现在忽然有些相信,老天爷肯定会存在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让我在一年前时,就发现了孙羽,并把她招来了会所。”
绕过办公桌,坐在孙羽对面沙发上后,还上下打量着她的陈副总,情不自禁的点头,在心中默默地这样说。
孙羽被陈副总给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却又搞不懂她什么意思,唯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盯着案几。
陈副总说话了:“小孙,你真心和姐说,我对你怎么样?”
孙羽眉梢猛地挑了下,连忙说:“陈副总,您待我,犹如再生父母。”
“呵呵,没你说的这样。”
陈副总呵呵一笑,又问:“那,你是怎么看花总的呢?”
我是怎么看花总的?
我、我好像还从没有见过花总好不好,当然谈不上怎么看她的了。
孙羽抬头看着陈副总,愣了下才说:“花总,是我的偶像。”
好像,也唯有偶像这个词了。
孙羽总不能再说,视花总为再生父母了吧?
陈副总点了点头,看似很随意的问:“那,如果花总有事请你帮忙,你会推辞吗?”
官道之色戒 第1316章 我也不想这样爱你
“花、花总有事请我帮忙?”
孙羽愣了。
不对,是应该是被吓坏了。
花总是谁啊?
七星会所的老板,纨绔称杀手,只需用一根小手指,就能让孙羽这种人死去活来。
就这样一个无法让孙羽高攀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有事请她帮忙呢?
请注意,是“请”。
不是吩咐!
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能分清吩咐和请之间的差别。
陈副总用微微颔首的动作,确定了孙羽并没有听错。
噌的一声,孙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陈、陈副总,我不会说话。我只能说,就算花总让我现在从窗户里跳出去,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孙羽可不是李南方,岳梓童那样的人。
十句话里面,有八句不是靠谱的。
她现在所说的这番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能为传说中的花总去死,被孙羽视为无上的荣耀。
“小孙,坐下,你坐下说话。”
对孙羽这个态度,陈副总是相当的满意:“我和花总,怎么能让你去死呢?你,可是会所重点培养的精英人才。而且,花总请你要去做的事,除了有点与你观念相违之外,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和我的观念相违?”
孙羽有些不解。
陈副总点头,就用大姐姐般的温和语气,把花总请她要做的事,详细叙说了一遍。
其间,孙羽的眉梢眼角,曾经急促的抖动了几下。
但很快就是恢复了正常。
陈副总叹了口气,轻声说:“小孙,我也知道,请你帮这样的忙,是让你无法接受的。但我和花总找不到别的合适人选,唯有请你。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会勉强你的。就当我从没和你说过这些话,更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成见。不过,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会出人命的。”
陈副总,还是对孙羽有所隐瞒了。
孙羽要是答应了她,按照花总的意思去做,才真有可能会出人命。
不过陈副总觉得,花总有能力保护好孙羽的。
“陈副总,我答应您。”
孙羽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说:“我刚才就说了,我甘心为花总去赴汤蹈火。我只是担心,我会做不好。”
“怎么会做不好呢?你这么聪明伶俐。”
陈副总立即眉开眼笑的说:“小孙,别有这个担心。我对你可是很有信心的,能在最短时间内,适应你的最新角色。”
顿了顿,陈副总抛出了更大的好处:“等这件事过后,我相信你就能正式成为会所的高层,花总的绝对心腹了。”
“我,一定不会让花总,让您失望的。”
受陈副总的蛊惑,孙羽立即心情澎湃起来。
她抬头看向窗外。
今天的天气,格外地好。
天蓝的,就像一面镜子。
有朵朵的白云,随着轻风在天上飘。
一只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自罂粟谷上方横掠而过。
刚起来没多久的李南方,站在窗前望着花海,脸色平静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背后浴室的房门,传来轻微的吱呀声,打破了这让人惬意的宁静。
李南方眉头微微皱了下时,醉人的幽香,就像一只温柔的小手,为他抚平了。
女孩子,不对,是娘们出浴后的香气,有时候确实能起到安神的作用。
就像岳梓童的厚脸皮,实在让李南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明明,隋月月为岳梓童单独准备了不次于五星级的卧室。
又明明,李南方在花海太阳伞下,美美地睡到清晨四点半时,直到实在受不了蚊虫的叮咬,才回到竹楼房间里后,没看到有谁在他房间里。
可九点多他再睁开眼后,却发现怀里多了个香喷喷的美女。
某女嘴角流着晶莹的哈喇子,一条雪白粉嫩的长腿,好像半截大蟒蛇那样,搭在他腰间,伏在他怀里,枕着他胳膊的形象,真想一脚把她踹下床去,再恶狠狠的咣咣掉。
除了岳梓童之外,还能有谁呢?
其实在睡梦中,李南方曾经听到铁丝开锁,她垫着脚尖好像猫儿般走过来的声音了。
如果李南方连这些都听不到,那么他也没机会活到现在了。
尤其岳梓童悄悄地爬上他的床,钻进他怀里,又慢慢地拿起他的胳膊,枕在脑后时,李南方曾经挣了下眼睛。
还看到这娘们,冲他讨好的笑了一个。
不过,李南方没管。
就像她根本不存在那样,继续睡觉。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
李南方敢保证,如果他敢把她推出去,她就敢扯开嗓子,用高达一百二的分贝,把整个世界给惊醒,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要试图强干身份尊崇的岳家主。
有些女人,早就把不要脸当做了一种武器。
为能够拥有此等重型武器,而洋洋自得的岳梓童,走到李南方身边,和他并肩而立:“望眼欲穿呢?”
“什么望眼欲穿?”
李南方懒得看她,随口问道。
“就是希望你那个从一滩烂泥,进化到女魔头的东洋美人儿,快点出现在你视线中呀。”
岳梓童在提到上岛樱花时,丝毫不掩饰话语里的酸味:“真心讲,我都想迫切的看到她了。”
“你看她干嘛?”
李南方说:“她和你,就根本不是一类人。”
“谁说不是了?”
“哪儿是了?”
“听小姨仔细和你说。”
岳梓童说着,又做出了李南方最讨厌的动作。
就是伸出两根白生生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第一,我们都是在不认识你时,被你糟蹋了。”
李南方有些生气,忍不住反驳道:“麻烦你别总是颠倒黑白,好吧?咱们第一次时,是谁主动的?我只是想好好泡个澡罢了,谁能想到你会冲进来,拿枪逼着我——”
“可你夺走了我的第一次!”
岳梓童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是觉得,你还算个男人,就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李南方嘴角动了好几下,才无奈的说:“我当然是个男人。可那时候,是你——”
岳梓童第二次打断他的话:“你只要肯承认这个事实,就好。别的,重要吗?”
别的,重要吗?
当然重要。
可岳梓童绝不会给李南方辩驳的机会,就把中指弯了下去:“第二,我们都是为你该变了。”
“哼哼,你为我改变什么了?”
李南方发出了几声不屑的冷笑。
要说上岛樱花的改变,是因为李南方,这绝对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可岳梓童,又为李老板改变什么了?
在他的印象中,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这般的蛮不讲理,爱吹嘘,睡觉流口水——哪一点,改变了?
哦,确实有一点,是受到了李南方的影响。
那就是她的脸皮厚度,基本已经抵达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我没为你改变?”
岳梓童用肩膀重重碰了下李南方,双眸怒视着他:“如果我没被你改变,像我这么自私的人,会为了救你,不顾凶险的千里走单骑,来这鬼地方,使出所有的解数,要把你带出苦海吗?”
李南方很想说,你来这儿是充当拱门大肥猪的。
至于要救我,很可能是顺手而为罢了。
不过这番话刚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他要说出来,估计岳梓童会和他拼命。
无论怎么样,他都无法改变岳梓童已经来了的现实。
她本来没必要来的。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他不说话,岳梓童更加来劲了,再次拿肩膀撞了他一下。
李南方被撞的身子趔趄了下,闷闷地说:“没了。”
“那你承认,我说我和上岛樱花是同一类人的话,是无比正确的吗?”
“是。是无比的正确。”
“早这样说啊。本宫何至于生气。”
岳梓童撇撇嘴,罕见的没有在伸出两根手指时,却说几个问题。
“喝水吗?”
李南方担心她会再说上岛樱花的事,岔开了话题。
他的小把戏,却没逃过岳梓童睿智的慧眼,又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这毛病,和谁学的。
接过李南方递来的冰水后,岳梓童还是在谈论上岛樱花:“小外甥啊,你现在是不是特不想上岛樱花来呢?”
“第一,以后能不能别这样称呼我?”
李南方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用力晃了晃。
“好的,小外甥。”
岳梓童从善如流的点头,举起冰水瓶子喝水时,脖子显得特修长。
让李南方簇生一种抄起水果刀,在上面狠狠划一道的强烈冲动。
赶紧用力掐了下大腿,才说第二个问题:“记住,我不想和任何人,尤其是和你,谈论她。”
“好的。”
岳梓童放下瓶子,看着窗外说:“你不想见到上岛樱花,是因为没脸。就像当初,你不想见到我那样。你不想见到我,是愧疚,觉得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番厚望。你不想见到她呢,却是怕你在人家心目中的伟岸大丈夫形象,轰然倒塌后——你干嘛去?我还没有说完呢。”
李南方真怕再多呆一秒钟,就会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一刀扫过去。
那样,他会在事后后悔不迭。
而且,师母闻听这个消息后,也会哭的。
为了避免这些,他最好是距离她远远地。
“你给我站住,没听到吗?”
见这厮对自己的命令,居然敢置之不理,岳梓童蛮性大发,伸手抄起水果刀,对着他后背就甩了过去。
有些臭男人啊,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他就会以为女人是好欺负的。
笃的一声响。
岳梓童甩过去的刀子,插在了李南方出门时,及时带过来的实木房门上。
“哼,算你跑的快。”
刀子甩出去后,才意识到不该这样做的岳梓童,冷哼声后,松了口气。
她是真怕李南方会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现在爱他爱的,太疯狂?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在人前冷艳高傲的家主,怎么会在他面前,总是做出些无脑的蠢事呢。
“我也不想这么爱你。”
盯着房门,岳梓童愣了很久,才喃喃地说:“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官道之色戒 第1317章 她们在密谋什么?
天,再次黑了下来。
李南方都不知道今天怎么过去的,仿佛早上刚睁开眼,和岳梓童说了几句话,天就黑了。
感觉时间过的特别快时,心情不是特好,就是特坏。
心情坏,并不是说唯有那种如丧考妣的,才算是坏。
心情矛盾,心不在焉,心乱如麻,都是坏。
李南方今天的心情,就是这个样子。
正如岳梓童所说的那样,他早上起来后站在窗前向外眺望时,就是在心中祈祷,上岛樱花最好是不要来。
不希望上岛来的心情,与不希望岳梓童来的心情还不一样。
不希望岳梓童来,是李南方有种没脸见人的难堪,担心以后会被人看不起,才想逃避。
不希望上岛来,则是因为李南方不想在人家心中的伟岸形象,就此轰然倒塌。
仅仅只是自己伟岸的形象,在上岛心中崩塌的话,李南方还不是太担心。
毕竟,他也不是那种太要面子的人。
李南方真正担心的是,上岛樱花亲自看到他的落魄后,心理就会再次发生颠覆性的变化!
她,既然能有第一次质的变化,那么就能有第二次。
如果世界上真有上帝存在,那么李南方就是上岛樱花的上帝。
是这个男人,把她从一个逆来顺受的女人,改变成了当前让整个东洋黑道都不敢侧目的杀神,让她从中品尝到了那种醒掌杀人权的成就感。
所以,她才把李南方当做上帝来敬仰,敬畏,对他唯命是从,从不考虑去背叛他等等。
可现在——她还会在向以前那样,把李南方当做上帝吗?
世界上,有被一个女人给搞趴下的上帝吗?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上帝最不起眼的情人之一。
既然连隋月月都能搞定李南方,让他乖乖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那么有谁敢说,上岛樱花也做不到这一点呢?
相比起早就有野心的人,此前逆来顺受太久,才刚强硬崛起的人,野心才会更大。
本质上的改变,会让她觉得:“啊,我都不知道,我原来是这样的厉害。”
终于意识到自己很厉害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吗?
她,还愿意臣服在已经臣服在别的女人脚下的——男人的脚下吗?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不会。
别忘了,上岛樱花骨子里流淌的血液,是哪个民族的。
欺软怕硬,翻脸不认人,反噬恩主,就是这个民族最大的特征。
血腥历史已经证明,在它弱小时,它会极尽谄媚的去讨好强大者。
不惜付出任何的牺牲,代价,也要改变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等它自身一步步地强大起来后,野心也会随即膨胀。
膨胀的野心,就开始蛊惑它力压原来的强大者,希望能尝到把原本的强大者,踩在脚下的成就感。
虽然上岛樱花不是一个国家。
而且,即便她算一个国家,要想在李南方这个国家落魄时,想来踩一脚,也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但李南方真心不愿意,她能那样做。
除了不想和上岛樱花反目为仇之外,更不想丢掉东洋毒品市场每年的天文利润。
从祸害那个民族的行为中,获得天文利润,这种好放在谁身上,谁都不愿意放弃的。
综上所述,李南方特别不想上岛樱花看到他现在的狼狈样子。
被小姨看到了,了不起以后总是被他挖苦罢了。
挖苦就挖苦好了,反正也不会因此掉块肉之类的,反正晚上睡觉时,她还是被他压在身下——
可要是被上岛樱花看到了,事情就有可能会像他所担心的那样。
退一步来说,就算李南方能忍痛丢掉东洋市场,可他能阻止自金三角流出去的毒品,再从东洋流进华夏,来荼毒他同胞的同时,赚走更大的利润吗?
别说李南方只要掐住金三角的毒品源头,让东洋毒品市场枯竭此类的话。
现在的金三角,已经不再是他说了算了。
隋月月傻了,才会放弃亚洲最大的市场呢。
极有可能,是这两个女人同流合污,站在共同的利益上,一个来建国,一个来巩固毒品老大的地位。
只是,上岛樱花的到来,能是李南方左右的吗?
很明显不是。
所以在白天时,才会心情很差劲,离开竹楼后,独自一个人坐在小溪边,呆到天黑。
星星开始眨眼睛后,李南方心情总算好了些。
因为没人去小河边打搅他。
这就证明上岛樱花没有来。
她真要来了,肯定会要求见他的。
虽说她今天没来,并不证明她明天也不会来——能过一天,就算一天好了。
这就是典型的逃避心态。
月亮也爬上树梢后,李南方才懒洋洋地回到了竹楼中。
很稀罕,岳梓童到现在都没来烦他。
也不知道呆在屋子里做什么了。
这让李南方有些惊讶之余,也有了些失落:“她怎么没来找我呢?她不该像块牛皮膏药那样的紧缠着我吗?她不缠着我,她独自躲在房间里干嘛呢?她怎么可以不来找我呢?”
心中接连自问这几个问题时,并没有意识到岳梓童已经成为了他的精神寄托。
他以为,他很烦岳梓童,从她来了后,曾经多次生出过要掐死她的冲动。
但他也很清楚,在整个金三角,唯独小姨才是绝不会害他的人。
有谁在当前的绝望环境下,不像和绝对信得过的人在一起呢?
“也许,我该主动去找她聊聊。”
没滋没味的吃过晚饭后,李南方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愣了好半晌,才喃喃自语:“虽然她爱吹嘘了点,又总是会对我冷嘲热讽。但无论怎么说,她终究是为了我才来这儿的。我该大人大量无视她的短处,让她清晰感受到,只要我在她身边,她哪怕置身龙潭虎穴,也会高枕无忧的。”
找到要去找岳梓童的理由后,李南方翻身下床。
他住在竹楼的最东边。
隋月月为岳梓童准备的房间,在竹楼的最西边。
两个房间之间,隔着隋月月的办公室,卧室,以及一个小型健身房。
爱丽丝和米歇尔俩人,则住在一楼。
李南方在开门后,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走廊地板被人来回踩的脚步声。
是米歇尔。
她正在岳梓童下榻的门前走廊中,来回的走动着。
远远地,看到李南方出门后,米歇尔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下,接着低头,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前,向外看去。
米歇尔对李南方的态度,那绝对是又怕又恨。
怕他能轻易干掉她的恐怖武力值,恨他昨天一枪打爆了巴特斯的脑袋。
那可是她的战友,兼情人啊。
不过很明显,她只能把对李南方的恨意,深深地压在心里。
如果她胆敢流露出哪怕一点点,月姐也会让她此后再也不会去恨任何人。
人死后,就不会再恨谁了。
为了能帮李南方找回点信心,月姐都能坐视巴特斯去死了,又怎么可能容忍她恨他呢?
在金三角,除了米歇尔之外,包括爱丽丝,大小科勒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李南方在隋月月的心目中,占据着何等地位。
隋月月能为了讨好李南方,去杀任何人!
或许,那不是讨好,而是一种变质的爱。
所以米歇尔希望,月姐的计划能早点实现。
那样,李南方就能早点滚出金三角,就不用每次看到他后,都有种想掏枪出来,一枪把他脑袋打爆的要命冲动了。
他在其间,米歇尔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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