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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色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低手寂寞
现在她着急打电话,肯定是事情有了眉目。
无论心情有多么的糟糕,花夜神都得接电话。
她的糟糕心情,不正是和李南方有关吗?
“谢、谢谢王阿姨,我自己来就好。”
花夜神坐起身子,强笑着婉拒了王子涵要帮她拿手机的好意,拿起了手机。
王子涵站了起来。
在别人打电话时,暂时回避下,这可是最基本的礼貌。
不过花夜神却说:“王阿姨,您坐下吧。一起听听,反正您也不是外人。”
她都这样说了,而且王子涵也很想听到那边的最新情况,也就顺水推舟的点头坐下了。
电话一接通,花夜神就打开了扩音器:“我是花夜神。”
“花总。”
陈副总自手机内穿出的声音,相当的清晰。
在给花总问好后,陈副总开门见山,就把她在金三角所遭遇的一切,站在客观角度上,极尽详细的说了一遍。
她站在客观角度上,没有带有私人感情,来讲述这件事,就是怕影响花夜神的判断。
用了足足十分钟,陈副总才他们一行人的不愉快经历,说完。
她在讲述这些时,无论是花夜神,还是王子涵,都没有插嘴。
始终静静地听她说话。
陈副总说完后,花夜神还是没有马上说话。
就在陈副总在那边有些沉不住气的轻咳一声时,她才说道:“陈副总,你们做的很好,辛苦了。回来的路上,注意安全。另外,替我嘉奖随行等人,就说我很满意。”
在陈副总的感谢声中,花夜神结束了通话。
“王阿姨,您怎么看隋月月的反常表现?”
花夜神抬头看着王子涵,轻声问。
“她要帮李南方找回,被她打击碎了的自信心。”
王子涵不愧是荆红命的老婆,二十多年前的风流人物,在花夜神问出这个问题后,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就一语中的。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花夜神点了点头,轻笑了声:“呵呵,荆红十叔他们没有看错人。隋月月,确实是个能做大事的人。她,可比我洒脱多了。也能干,优秀多了。”
王子涵嘴巴动了下,想说你可比隋月月好多了,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王阿姨,麻烦您转告沈家的人,就说我同意他们的建议。”
花夜神稍稍沉默片刻后,才轻声说道。
王子涵眸光一闪,下意识的问:“你想怎么做?”
(今天两更,请假外出,见谅)!





官道之色戒 第1312章 送信的使者
接近午夜的夜色,更深了。
随着夜风徐徐刮过,气温比白天低了不止十度。
不过这个气温对于人来说,却是恰到好处的。
尤其是站在荒草丛生的边境线上,抬头往金三角方向远眺时,耳边不时传来小虫此起彼伏的叫声,能让人享受到一种在都市内,根本无法享受到的清新。
上岛樱花并不知道,她现在站着的地方,几天前岳梓童就曾经站过了。
那晚陪同岳梓童来这边欣赏夜色的人,是王阳。
还有杨逍。
今晚陪同上岛樱花来这儿的人,是嘎拉。
杨逍——她是不屑在半夜十分,跑这儿来和一个异族女郎叨叨什么的。
杨逍不来,野猪也没有出现。
嘎拉站立的地方,距离上岛樱花足有十五米远。
他的右手,就不曾离开过枪柄。
一双不大,但却很有神的眼睛,就像两个玻璃珠子那样,不住地滴溜溜转动着。
相比起曾经陪同岳梓童来这儿的王阳,从小就在荒草丛那边长大的嘎拉,更清楚这地方是猛兽出没的地方。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野猪之类的猛兽扑出来呢,当然不敢掉以轻心。
同样,相比起保护自诩武力值超强的岳家主的王阳,嘎拉的精神要明显轻松很多。
上岛樱花,可是个比他还要厉害,也残忍的数倍的女人。
野猪之类的猛兽不出来,也还罢了。
如果出来,试图尝尝东洋美少妇的细皮嫩肉,结果只能有一个——被那把她寸不离身的锋利断刀,把脑袋给切下来。
风,再次吹起上岛樱花的秀发,还有银灰色的风衣衣角时,她终于结束了远眺的动作,转身快步走来时,淡淡地说:“走吧,回去。”
嘎拉答应了声,抬手对道路两侧的荒草从中挥了下。
马上,就有十多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向路边靠近。
今晚的月色很好。
水银般的月光洒在上岛樱花的脸上,就像给她镀上了一层白粉,看上去皮肤更加光滑,细腻了。
只是,再怎么柔和的月光,都无法掩饰她双眸中频闪的杀意。
隋月月,不再是以前那个隋月月了。
上岛樱花,也不再是以前那个上岛樱花。
隋月月擅于动脑子,耍阴谋。
上岛樱花只尊崇武力,杀戮。
两者相比,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上岛樱花是落了下风。
不过她才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她的。
此时此刻,她只想一刀把隋月月的脑袋,割下来!
隋月月可以妄想吞掉上岛樱花在东洋的利益,她不在乎。
甚至,她在得知隋月月居然派人要暗杀她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可,上岛樱花绝对无法忍受,隋月月竟然耍阴谋诡计,活捉了李南方,并把他的信心打碎。
不管是和谁提起李南方,上岛樱花都会告诉人家,她活着,就是为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生命的全部。
现在她生命的全部,正在遭受隋月月的践踏,上岛樱花怎么能容忍。
只是现实迫使上岛樱花,不能忍,也得忍。
不然,李南方就会——
上岛樱花带来了所有能带来的现金流,其中也包括她的两任前夫,给她留下的遗产。
只要能救出李南方,上岛樱花随便隋月月勒索她。
至于事后,她会怎么做,才能让月姐尝到东洋新晋黑大佬之一的厉害,她没有去考虑。
一切,她都要遵从李南方的意思。
与同时接到断腿的岳梓童,花夜神等人不同,上岛樱花没有去想李南方在恢复自由后,为何没有反戈一击。
这是因为在她心里,无论那个男人做什么,都有她用双手来赞同的理由。
既然有盲目的崇拜,那么就有盲目的爱。
“隋月月,哪怕他只说一句你该死,你也死定了。”
缓步前行的上岛樱花,在心中轻轻这样说时,前面传来一声低喝:“谁?”
马上,她就停住了脚步,缓缓抬头看去。
“是我,自己人,是我。”
一个瘦削的黑影,高举着双手从两点钟方向的草丛内走了过来。
嘎拉一挥手,有手电光亮起,锁定了那个人。
那个人眼睛被刺痛了,却没有抬手挡住脸,只骂:“槽,都说是自己人了,怎么还不放心?”
“你是——马刺?”
就在嘎拉努力辨认那张自己人的脸时,上岛樱花说话了。
当初隋月月来到金三角时,可是有马刺随行的。
也正是这家伙,成了隋月月当初在金三角站稳脚跟后,又帮她大肆清洗的帮凶。
上岛樱花很清楚这些,所以在认出是他后,双眸立即微微眯了起来。
如果是岳梓童,肯定会破口大骂:“靠了,谁和你是自己人?你这个辜负我家小外甥信任,却助纣为虐的狗东西。来人啊,把这家伙给我打成筛子底。然后再带过来,严刑拷问,他来这儿干毛。”
可上岛樱花不是岳梓童,就算她看向马刺时的眼神再怎么冷,也只是淡淡地说:“让他过来。”
对老大的任何命令,嘎拉都是无条件执行的。
不过,在马刺走过来后,他还是用枪点着老黑的脑袋,开始搜身。
对此,马刺是相当不爽的。
连声埋怨嘎拉,怎么就不相信他,却用这种极端不信任手段来对付他,不怕老朋友会心寒吗?
嘎拉才不管这些,回了句谁和你是老朋友,再连他裤裆里都搜过后,才把他带到了上岛樱花面前。
在马刺的印象中,上岛樱花就是弱女子的代言人。
尽管他也早就听说过,她早就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了女魔头。
可他还是有些不信。
觉得,能够在短时间内就脱胎换骨的人,除了隋月月之外,就只有他了。
但当马刺被嘎拉推搡着走过来,抬头看向上岛樱花后,以往的不信,全部烟消云散了。
马刺年龄不大,也被他那个混蛋姐夫给教坏了,但这么多年来的闯荡,帮他磨练出了一双睿智的——慧眼。
他只是看了上岛樱花一眼,就确定,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烂泥女人了。
而是一个,浑身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女魔头。
幸好,马刺和女魔头是自己人。
“隋月月派你来的吗?”
上岛樱花抬手,抓着马刺胳膊的嘎拉,立即松开他接连后退了几步。
“你以为呢?”
尽管已经确定上岛樱花脱胎换骨了,可马刺还是习惯性的这样回答。
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点也不凝重。
直到他觉得眼前寒光一闪,脖子上多了把锋利的断刀后,脸上的笑容才僵硬住,意识到上岛樱花黑老大的威严,可不是他能随便冒犯的。
当然了,别看上岛樱花已经成为女魔头,武功高强,在和断刀流的血战中,大杀四方,比杀神还杀神,比赵云还赵云——但在马刺的眼里,还是差了点事。
马刺想杀她,或者说想躲开这一刀,不说是轻而易举的话,但肯定能如愿以偿。
不过,在上岛樱花猝然出刀时,马刺没有躲。
他得用这种方式,来“委婉”的向上岛樱花道歉。
就像没看到脖子上的断刀那样,马刺脸色严肃,切恭敬了起来:“是的,就是月姐派我来见您的。”
既然马刺很给面子,大家又是熟人,上岛樱花收回了刀子:“她又要玩什么阴谋诡计?”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她只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您。”
马刺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封信,双手交给了上岛樱花。
上岛樱花拿过信后,却没马上看,稍稍沉吟片刻,才轻声问:“他、他还好吗?”
这个他,当然是指李南方了。
马刺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是刚从香港那边赶过来。还没有回金三角,所以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你刚从香港那边赶过来?”
上岛樱花的双眸,又微微眯了起来。
这是要动手的趋势啊。
她要想动手的理由很简单,既然马刺还没有回金三角,没见过李南方,那么他送来的这封信,又是怎么来的呢?
马刺可不想和李南方的女人发生误会,连忙解释道:“这封信,是我在离开金三角时,月姐就交给了我的。而且,她还嘱咐我,要在今天的此时,赶来这儿,把信交给您的。”
上岛樱花的眉梢,立即抖动了下。
马刺这番话的意思,不难理解。
人家隋月月,早在李南方还没有去金三角时,就已经推断出上岛樱花要在今天此时,站在远离东洋的这儿,向金三角远眺了。
也就是说,李南方被生擒活捉,岳梓童三个人,都要扮演拱门的肥猪来金三角送钱,甚至谁先来,谁后来,来后要在哪儿等待被允许入境的消息,期间又是在做什么等等,都在隋月月的意料之中。
期间,如果有一个环节出错,那么今晚马刺再来这儿,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这已经足够说明,隋月月的心计有多深沉,又有多可怕了。
上岛樱花明显察觉到了,握着断刀的右手手背上,青筋猛地崩了下。
但接着就松开了。
貌似,也没什么可怕的。
连上岛樱花盲目去崇拜,去爱的男人,都乖乖落到隋月月的陷阱里了,她又有什么理由,不被人算计到呢?
既然爱他,那就和他一起被算计,才对——
上岛樱花松开了刀柄,一挥手。
马上,嘎拉就高举着手电走了过来。
借着灯光,上岛樱花看到了一张写满娟秀小字的信纸。
她读的很慢。
几乎每一个字,都要看两遍以上。
打着手电的嘎拉,脑袋朝南,这是为了避嫌,证明他没看信纸上的内容。
很久之后,上岛樱花才折起信纸,重新装进信封,脸色平静地对马刺说:“东西呢?”
“在这儿。”
马刺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个信封,递给上岛樱花时解释道:“这个信封,是月姐今晚才派人给我送来的。”
上岛樱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那个东西。
嘎拉实在忍不住了,用眼角余光看去。
那是一个试纸。




官道之色戒 第1312章 那是谁的手?
试纸,指用化学药品浸渍过的、可通过其颜色变化检验液体、或气体中某些物质存在的一类纸。
但上岛樱花从信封内拿出来的试纸,却是女人用来检测有没有怀孕的早孕试纸。
嘎拉没什么文化,可也算是对女人很熟悉的老手了。
所以他对早孕试纸一点都不陌生,更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只是,他不明白隋月月怎么会给老大送来这东西。
难道说,月姐怀孕了?
忽然间,嘎拉脑海中浮上了这个念头。
接着,他就理所当然顺着往下想:“是谁让月姐怀孕的呢?除了李老板之外,应该也没别人了。”
心里边想着,他的眼角余,飞快的扫过上岛樱花。
女人在仔细检查过试纸后,脸色完全趋于了平静。
不过,她的双眸中,却闪着极力掩藏的嫉妒。
老大的反应,更让嘎拉确定他的想法,是没错的了。
要不然的话,老大干嘛要嫉妒呢?
“尼玛的,这件事不好办了啊。”
嘎拉心中这样喃喃地说了句,可也很奇怪:“月姐,为什么要让老大知道她怀孕了呢?”
自以为很聪明的嘎拉,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到隋月月为什么要这样做。
唯有肯定的继续想:“嗯,大人物做任何事的意义,果然不是我等小人物能测到的。”
就在嘎拉为此事而大伤脑筋时,岳梓童也在伤脑筋。
她已经在月下的罂粟花海中,双手环抱在胸前,在石子小径上徘徊大半夜了——居然,没一个人来理她!
就好像,她是死是活,也没人关心那样。
隋月月不理她,岳梓童可以接受。
爱丽丝不理她,她也没觉得当回事。
也许,这俩人腆着脸的来搭讪,岳梓童还不一定给她们面子呢。
可李南方,又是凭什么不理她呢?
凭——什么!
是。
岳梓童承认,她在和隋月月谈判时,确实因为得意忘形,从而忽略了李南方的感受,让他残留的一点信心,再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但那能怪她吗?
要怪,也只能去怪她的得意好吧?
得意这玩意,可不是轻易就被人控制了的。
有时候,就是实在忍不住啊。
既然是实在忍不住,那她能有什么办法。
李南方,又是凭什么,因此不搭理她?
不对,是冷战。
就像结了婚的小夫妻,因为一点小摩擦,就展开冷战那样。
岳梓童不在乎冷战——小夫妻之间的冷战,有时候则是增进双方感情的增进剂。
但冷战这玩意,再怎么不可或缺,也得有个度吧?
这特么马上就要月上中天,午夜降至了,李南方怎么还能忍心,本宫独自徘徊在希望的田野上,好像个孤魂野鬼那样呢?
难道,那个没良心的,全然忘记本宫是为何来到这儿的吗?
本宫放着被人众星捧月般的荣华,却偏偏千里走单骑来这儿,看隋月月的脸子,还不是为了李南方?
他凭什么要忽视这个现实?
死没良心的。
岳梓童越想,心里越有气。
这个人遇到事后,自我开解是很正常的,无论做错任何事,只要能找到最合适的理由,心情就会好些。
岳梓童徘徊半夜后,不但给找到了最合适的理由来开解自己,而且还能迅速从这个理由中,精准发现她所受的委屈,以及李南方是个死没良心的现实。
如此一来,她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了。
她要问问那个死没良心的,凭什么要这样对待本宫。
他倒是在竹楼中睡得很舒服,却撇下小姨在野地里,一个人孤魂野鬼似的没人理。
想到孤魂野鬼这四个字后,岳梓童忽然间打了个冷颤。
这是因为她猛地想到,这片罂粟田内,埋了很多尸体。
气死了。
她怎么会忘记这件事呢?
那些被埋在这儿当花肥的人,有哪一个是好死的?
都是横死的。
故老相传,所有横死之人的冤魂,都会在埋骨所处纠结不散,哀嚎哭泣。
等到子夜时分,阴气最盛时,它们就会化成人形,在那儿飘荡,寻找替身,籍此来还阳,追讨杀它们的凶手。
本性属阴的女人,从来都是冤魂附体的绝佳目标。
可笑本宫还在这儿滞留不归,这不是故意等着被冤魂附体么?
想到这儿后,刚打了个冷颤的岳梓童,背后汗毛唰地就竖了起来,哪敢再滞留片刻,拔脚就像竹楼那边跑去。
占地数千亩的罂粟田,绝逼是散步的最佳场所,从最东边走到最西边,大概需要二十多分钟的样子。
刚才心里没鬼时,岳梓童不知来回走了几趟。
每次,她都能从中深刻体会到“人在花海中遨游,惬意到酸爽”的地步。
可现在,她却是怕的要死。
恨不得一步就跨过数百米的距离,再腾身跃进二楼的某个窗口,然后紧紧抱着小外甥那充满阳刚之气的身子,寻求心安。
很巧,刚才还如洗的月亮,被一片乌云给遮住了。
又有一阵风,自南边的谷口处刮来,催动了无数的罂粟花,好像有了灵魂那样,都对着岳梓童左摇右摆,好像在说:“别走,别走啊。你看后面,后面啊。”
后面有什么?
岳梓童不敢回头,只能听到莎莎的脚步声。
就仿佛,有无数个被埋在罂粟田内的冤魂,都从地里冒了出来。
个个都披头散发,面色狰狞的长大嘴巴,舌头吐出了老长,无声的狞笑着,身子摇摇晃晃,被风催着扑了过来。
其实岳梓童也知道,背后根本没什么孤魂野鬼。
所听到的莎莎声,那也是罂粟花的叶子,被风吹动后才发出的声音。
而且她更是在国安呆过六年的精锐特工——什么样的大阵仗没见过啊,怎么会害怕那些不存在的鬼东西!
但圣贤有句俗话说得好,叫鬼不吓人,人吓人。
意思是说呢,世间本无鬼,鬼在人心中。
如果心中无鬼,荒坟野岭也是人间仙境。
心中有鬼,胆子再大,防鬼装备再齐全,也会怕的要死。
很明显,岳梓童就是属于后者。
她一边健步如飞的向竹楼那边疾走,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别怕,别怕。哪有什么狗屁的鬼啊。即便是有鬼,依着本宫的本事,也能让它重新再死一次。本宫当前胆战心惊,甚至还听到鬼的脚步声,那纯粹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只需回头看看,就一切安好。”
“回头看看,就看一眼,用眼角余光。”
岳梓童双拳紧攥着,用超级大的毅力,克制住心中对未知危险的恐惧,让僵硬的脖子,总算开始转动了。
刚转了平时轻松就能转到的八十度角,岳梓童的眼角余光——
余光!
就看到了一个飘忽的黑影,自她背后十多米处,随风飘忽而来。
黑影身上,有煞白色的,长长的东西飘起,发出扑簌簌的声音。
哇靠。
果然,有鬼。
岳梓童在看到这个又黑又白的身影后,就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巨响。
心脏,好像漏跳了一个节拍。
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凝固。
手足,在最短时间内,就变得冰凉,僵硬。
居然,迈不开步了。
又黑又白的鬼影,却没有停止,依旧徐徐飘来,好像还抬起了一根胳膊。
鬼影的胳膊抬起时,白色的东西,一下暴增半米多长。
就像由无数的冤魂组成,无声的吼叫着,要挣开白色的长带,扑过来,钻进岳梓童的身体内。
“啊!”
岳梓童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恐惧,张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声惨叫,赋予了她力量。
重新激活了她僵硬的身体,猛地向前一窜,撒脚冲向竹楼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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