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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子

    另外,这府城也有小商贩,他们平日会趁着墟期到各地摆摊子,把货交给他们贩卖,百姓反而能直观看到,若是放在书铺里,平常百姓怎么会光顾那儿?他们看不到咱这彩色年画,就更谈不上购买了!

    惠娘听到这儿终于被说服了,点点头道:那咱就试试。

    沈溪再提议:咱还可以照搬之前跟苏掌柜他们做生意时的办法,量大从优,来批发年画的,设下几个档次,买得越多价格越低,对于小量的批发,最低出货价咱们可以四十五文钱一张,如果遇上千张万张以上的大订单,咱可以进一步把价格优惠到四十文。

    周氏笑骂道:臭小子净想好事,现在能把咱印出来的货卖出去回本就好,还想那么长远的事,不怕闪着腰。

    嘴上虽这么说,但其实周氏跟惠娘都有这种憧憬,做生意嘛,总要往好的方向看,设定一个理想的目标,这样做起事情来才会有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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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 如火如荼
    印刷作坊决定不走书店这条销售渠道,而改为对小商小贩批发,首先要做的便是把消息传开。

    用沈溪的说讲,就是大张旗鼓地对产品进行推介。

    暂时没有能力把彩色年画推广到普通百姓人家,那就先把彩色年画推广给那些小商小贩看到。

    从第二天开始,沈明钧便带着他的五虎将,拿着印好的成品年画,到城里几处热闹的街道,还有府城周边各个恰逢墟期的镇子进行宣传。

    同时,印刷作坊还派出工人,去各条街道路口张贴告示,让别人知道彩色年画在哪里批发。

    当天就有小商贩上门来询问价钱,当得知一张就要五十文,一次还要一次性进购九十张后,大多数人都打了退堂鼓。

    普通黑白两色画着镇鬼门神的桃符,在城里最多也就卖十几文钱,他们找人画,成本可能就四五文,而今这彩色年画好是好,但光是进价就要五十文,这大大超出了他们的心理预期。

    这些小商贩本钱不多,最注重的是薄利多销,还有便是眼前效益,这种明显属于高大上的彩色年画,他们一时间不太敢接手。

    第一天下来,只有一笔订单,不多不少九十张。为了做成这笔生意,周氏还擅自做主给人家降到四十五文钱一张。

    沈溪知道后觉得不怎么妥当,但到底是第一单生意,便宜点儿也就算了,反正印一张也就五六文钱因为是成批量印制,其实在成本上跟那些找人画出来的黑白两色年画也差不了多少。

    当晚惠娘就找沈溪商量降价的事。

    在惠娘看来,既然推广的事情做了,那些小商小贩来问的也不少,可最终选择进货的却只有一家,这说明要么是经营策略出现了错误,要么就是定价有问题,赚别人太多了,人家不愿买。

    沈溪对于惠娘来找他商量降价的事非常欣慰,这涉及到印刷作坊发展大计,惠娘本可自己做主或者跟周氏商量后便做出决定,现在却来找他,先征求他的意见,这说明惠娘对他已经形成了一种依赖。

    不行。

    这是沈溪知道惠娘降价的想法后,非常肯定和直接的回答。

    这次连周氏都有些不满了:憨娃儿,咱印一张彩色年画,才五六文钱成本,即便咱卖十文钱都有得赚,卖二十文就已经很黑心了,你却偏偏要卖五十文,人家愿意来进货就怪了。

    沈溪正色道:娘,咱卖的可不是生活必需品年画只有年底才有市场,过了年,就算你卖十文钱一张,都未必有人愿意买回去。

    老百姓手头有点儿闲钱,想买彩色年画回去张贴,大多只是买一张,图个吉利喜庆就行,那些买两三张的是相对富裕的人家。这个市场就那么大,你非要开始就定很低的价格,到后面市场接近饱和的时候,是不是要亏本销售,才能把投资的钱赚回来?

    沈溪说的这些稍显复杂,涉及到市场销售的方方面面,周氏听得似懂非懂,但惠娘却一直点头不迭。

    沈溪的分析头头是道,基本把彩色年画的市场前景分析到了。

    可是来买的人终归太少了。惠娘提出她的意见。

    沈溪笑着安慰:那是因为娘和孙姨都太心急了现在药铺的生意没有起色,你们就寄望咱们的印刷作坊能重现辉煌,可却忘了做生意都要先打开渠道和门路,得到普罗大众的认可才能兴旺发达。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普通人家尚未开始准备年货,自然不会想到买年画。而那些小商贩也想等等看作坊这边是否会降价,如果咱们坚持下去,到那时候他们熬不过肯定会来进货的。

    惠娘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小商贩,见到彩色年画这么精致漂亮,比平常的桃符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欣然来问价,结果价钱不太能接受,又想到距离过年还有段时间,当然会先回去观望一番。

    可一旦得知印刷作坊这边前来进货的人越来越多,而作坊方面却全然没降价的意思,距离年关也越来越近,他们慢慢地就会心慌,怕来得晚了人家把货给批发完了。如此一来,彩色年画的销售就会步入正轨。

    惠娘思忖再三,看向周氏:姐姐,那咱们就继续印着,等等看?

    周氏没什么主意,只能点点头,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之后几天,沈明钧这个印刷作坊的掌柜依然出去到处宣传,务求做到令整个府城的人都知道有彩色年画这种好东西。

    随着时间推移,到印刷作坊进货的人慢慢地多了起来,最初都是一次进九十张,到后面进三五百张的都有。

    所有出货均按照之前的定价严格实施,再没有任何打折的情况出现。

    五天后,令惠娘和周氏开心的事情终于出现。

    之前批发了九十张彩色年画的商贩第二次前来印刷作坊,一次就要进三百六十张,一问才知道人家最初那九十张按照一张六七十文的价格销售,如今已然售罄,眼巴巴赶回府城补货。

    那名商贩在贩卖过程中,发觉其中有三张销售最好,才走了几个村子就卖光了。其余三张是在没选择的情况下,走了六个村落在卖完。这次过来,他一并给惠娘和周氏说了,这等于是免费为印刷作坊做了场市场调查。

    此后陆续也有其他商贩前来二次进货,印证了前面那个商贩的话。有了这些市场反馈,印刷作坊印制彩色年画便有了针对性,销路好的自然印得多一些,销路一般的则少印,完全由市场来决定产量。

    作为特别的优待,卖给第一个进货的商贩的彩色年画,仍旧是四十五文一张,这名商贩对销路好的彩色年画多选购了些,兴高采烈走了。

    之后印刷作坊每天都在如火如荼开工,城里城外售卖彩色年画的小商小贩越来越多,不断有哪些挑着担子游走于各县镇子和乡村的商贩前来进货,供销两旺,市场前景一片大好。

    到十一月底的时候,城里那些书店看不下去了,他们联合起来抵制彩色年画,却被印刷作坊跳过他们直接铺货到零售市场,令他们损失不小。这些书店的东家和掌柜,商量找些地痞流氓到印刷作坊捣乱,惠娘从药铺商会一家掌柜那里得到风声,顿时紧张起来,想去报官,但因事情尚未发生,就算告到官府也没什么作用。

    惠娘并非府城人氏,在长汀县这边没有任何根基,就算她拿银钱去走关系,人家也只是说会关照店面,不让人进店铺捣乱。

    至于印刷作坊那边,本身并非沿街铺面,之前搞批发又让作坊位置暴露无遗,只要有人捣乱生事,很难提前防备。

    自到学而学塾入读后,由于塾师冯话齐水平很高,沈溪每天都按时上学放学,自觉学业有了大幅进步。

    刚开始惠娘并未将事情告诉沈溪,因为这涉及到打群架以及杀人放火,不是一个小孩子能够触及的。

    自来做生意便有冲突,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拼命都有可能。

    惠娘本想独自一人把事情扛下,还试着找药铺商会的人在城里联络人手,暗中维护印刷作坊的正常运营,但因为她是外来人,府城那些帮会组织或者是有人脉的地痞流氓,都对她的求助不屑一顾。

    两天下来,惠娘整个人憔悴了许多,周氏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惠娘因为作坊生意繁忙而累倒了。

    倒是沈溪在翻看惠娘记录的账目后发觉一些端倪,两天来惠娘无端花出去一大笔银子,连去向都没说明,这不符合惠娘平时做事谨小慎微的性格。

    小郎,你孙姨可能太累了,你别打搅她。这天晚饭前,周氏特别交待,怕沈溪在饭桌上说错什么话。

    沈溪嘴上应着,私下却偷偷写了张字条藏在袖子里。

    晚饭的时候惠娘忧心忡忡,魂不守舍,待吃完饭周氏带两个小的回家,沈溪趁老娘不注意,偷偷把字条塞到惠娘手里。

    惠娘打开看过,眼神一亮,但眉头旋即蹙起,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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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夜半相会无人时
    晚上回到家,沈溪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听到外面更夫敲响了三更,沈溪侧耳凝听了一下,院子里没有任何动静。他看了看身旁熟睡的林黛,悄悄坐了起来,穿好衣服,蹑手蹑脚摸出房间。在墙根站了会儿,依然没有丝毫声响,他这才来到院门前,拉开门栓将门打开一条缝,侧身走了出去,然后又轻轻将房门掩上。

    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沈溪才迈开步子,大步来到药铺后院门口。

    这时候惠娘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听到沈溪叫门的声音,惠娘开门把沈溪领进院子,一起走进前面的药铺,上得二楼来到惠娘的房间。

    惠娘是寡妇,她的房间属于禁区,平日里只有陆曦儿和周氏可以进去,即便房间的情节卫生也是她自己打扫,不准丫鬟进去。

    沈溪半夜偷偷摸摸来,有种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的偷|情的感觉,但很可惜他终归是个小屁孩,只能在心里yy一下,想付诸实际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郎,你怎么知道发生事情了?

    进了屋子,惠娘怕吵到隔壁的陆曦儿,把房门关好,回过身时脸上满是疑惑,这事儿我连你娘都没告诉。

    沈溪笑道:姨,事情发生了别藏在心里,说出来我们才能一起想办法面对。其实进城前,我就考虑过咱来到陌生地方会被地头蛇欺负,这次咱搞批发,没给那些书铺面子,他们怎会善罢甘休?

    惠娘叹了口气,坐下来有些悲伤:我们毕竟是外地人,人家欺生是难免的我在想,是不是妥协一下,把生意交给那些书铺的人做,化干戈为玉帛?

    沈溪摇摇头:姨,越是这钟时候咱越不能退缩,人家既然想跟咱玩儿阴的,咱也不能服软。要是就此认输的话,他们就会觉得咱好欺负,回头但凡再有什么利益冲突,他们还会继续这么做。

    在沈溪看来,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一味隐忍是没用的,那些书店掌柜之所以没马上动手而是找人把风声泄露,就是想让这边害怕,欺负惠娘这个明面上的东主是个寡妇且是外地人,当惠娘妥协后把生意攥在他们手里,想怎么压价就怎么压价,等于是把印刷作坊当成他们的摇钱树。

    惠娘坐了下来,神色黯然,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丈夫的牌位上,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总希望有个依靠,尤其是在被人欺负的时候,她需要一个男人挺身而出。

    小郎,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惠娘看了丈夫的牌位半天,才意识到逝者已矣,根本无法在天有灵帮到她什么,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沈溪身上。刚才沈溪说他早就预料到了,应该有过一些筹划。

    沈溪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笑着提醒:姨,你可别忘了,你是药铺商会的大当家。

    惠娘摇头苦笑:大当家有什么用?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城里那些药铺掌柜都没把我太当回事。这次请他们帮忙,没一个施加援手。

    沈溪冷冷一笑:姨,你不该请他们帮忙,而应该命令他们帮忙,这是药铺商会成立的初衷,一家有难各家支援。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商会的组织形式太过松散了,只是在进货和药材定价上才相互协作,咱应该把商会纲要和细则一一列出来,各家各户还要交例银,创立商馆,其内有专人坐镇,负责招待来往客商以及处理商会内部事务,并且必须要结交官府,得到官方支持。

    惠娘听了这些话,目光有些发直。

    若真跟沈溪说的一样,那药铺商会存在的意义就大了许多。

    形成整体后,这将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势力,谁若是得罪商会,必须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小郎,你说的这些很好,可要不了几天那些人就要到作坊捣乱了,没法避免啊。惠娘愁眉苦脸道。

    沈溪脸上带着强烈的自信:把商会做大做强,有长远的意义。姨,你可先去操办此事,最重要的是走通官府的门路,找人给知府大人送礼,让商会在官府那儿挂上号,这样的商会才有存在的价值。

    至于有人捣乱,听之任之就行了,咱提前把颜料以及鎏色的彩粉鱼胶和印好的年画运到别处,他们就算把作坊砸了,损失又能有多少呢?

    惠娘眨了眨眼,突然醒悟过来。

    这印刷作坊根本是个一本万利的行当,只要工人在,就算场地被人烧了也无妨,府城的作坊根本没有印版这些重要的东西,大多是一些笨重的架子,但这些架子全部加起来也值不了几个钱。

    惠娘脸上现出些微宽慰笑容。

    之前她是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觉得辛辛苦苦发展起来的生意就这么毁了可惜,但她却没意识到,其实生意的根本在于沈溪的头脑和独树一帜的技术,而不在于作坊本身,只要沈溪人在,这生意就可以长久做下去。

    惠娘欣慰之余,依然没有完全打消顾虑:小郎,作坊被他们砸了,咱是没多少损失,就怕他们一次之后还不罢休,以后再来当如何?

    这就看姨你能否快速把商会整合起来,能否早些走通官府的门路。沈溪面色有些凝重,只要商会得到官府认可,咱就再也不算是外地人了,反而比这府城那些形同散沙的书店掌柜更有势力。届时咱再去跟城里那些帮派联络,他们谁敢不给面子?

    惠娘连连点头:那好,我明天就去跟商会的人说说,趁此机会好好把商会整合一下。

    沈溪心怀大慰,惠娘又恢复了以往那个精明能干女强人的形象,之前的迷茫和颓废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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