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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子

    两个小萝莉平日都被关在家里,能去的地方,不过就是沈家院子和药铺后院,这两地是两个小萝莉玩耍的天堂。

    沈溪给她们了一些特别的玩具,诸如沙包积木毽子跳格棋和琉璃球。

    沈溪一直在研究玻璃,但他的技术仅能出颜色浑浊不清的玻璃珠,没什么实际用处,只好给两个小萝莉当玩具。

    沈溪哥哥,娘说,你年后要去外地,不能跟我们玩了,是不是真的?

    过了这个年,陆曦儿就八岁了,比起以前懂事许多。林黛更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十二岁,开始像个大姑娘了。

    可在沈溪眼中。她们却好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陆曦儿很黏人,林黛则总是耍小女儿家的脾气。

    沈溪笑道:沈溪哥哥要回宁化考科举,不能总陪着你们不过等我考完就会回来。用不了多长时间。

    陆曦儿撅着小嘴,面颊红彤彤的,一双眸子楚楚动人望着沈溪,委屈地说道:那人家为什么不能考科举?

    陆曦儿根本不知科举为何物,觉得那是很奇妙的事物。她对未知充满着向往。

    但很多事不是沈溪随便能解释清楚的。

    因为你是女孩子啊女孩子要学的是女红,将来针线活一定要好,要会缝补,会做衣服这可是女孩子的科举啊。

    沈溪用柔和的声音误导还没开窍的小萝莉。

    你骗人!

    林黛毫不客气地揭穿了沈溪的谎言,科举就是考试当官,以后可以跟那些官老爷一样耀武扬威,哼,做针线活算什么科举?

    沈溪瞥了她一眼,道:男孩子的科举考的是学问,你们女孩子的科举考的是女红。若女红不好,将来谁娶你?不是为夫非要难为你,要是你将来女红不好,我会重新考虑是否迎娶你的问题。

    呸,谁稀罕嫁你了!林黛拧着嘴唇嗔骂了一句。

    倒是陆曦儿眼睛突然一亮,如同小耗子般贼兮兮打量了一眼林黛,嘴唇轻轻抿了抿好像心中有所筹划。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陆曦儿已经在央求着惠娘教她做针线活了。

    惠娘平日里忙,没太多时间照顾女儿,就放任她在后院玩。反正有林黛,还有几个丫鬟看着,只要不出院子就不会有什么事。

    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惠娘自己知道做女人的辛苦。除了不给女儿缠足之外,还让沈溪教授陆曦儿学问,她想让女儿变成知书达礼的淑女,因为她的放任,让陆曦儿缺少了女孩子最基本的一项技能,那就是女红。

    曦儿。你怎么想起来要学针线活了?

    惠娘把女儿抱在怀里,好奇地问道。此时陆曦儿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缠在她双膝之间的小鼻涕虫,惠娘坐在板凳上,都不及陆曦儿高了。

    小妮子还是颇有智计的,她当然不会说,学女红是为了长大能嫁给沈溪,而是很巧妙地避重就轻:沈溪哥哥说,女孩子一定要会女红,这是女孩子的科举。

    惠娘笑着看了沈溪一眼,轻叹道:可惜娘没太多时间教你。

    周氏笑道:妹妹,正好我因为这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不便,不妨我来教她。这妮子以前学过一点,她那么聪明,一些基本的针法应该一学就会。

    林黛放下饭碗,连忙道:娘,我也要学。

    周氏如今算是事业有成,夫妻和睦,连带儿子学业进步,连儿媳妇也出落得越发水灵,加上她肚子里正怀着孩子,心情很不错:好好,你们都学,我一起教便是。以后家里缝缝补补的事,宁儿她们不用费心,全交给你们好了。

    陆曦儿高兴得又蹦又跳,林黛的神色却好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林黛本来就会一些女红,以前无论是她的亲生母亲,还是周氏,都教给她一些,她还曾经跟着周氏到缝纫店干过一段时间。这次她提出要学女红,不过是跟陆曦儿赌气,没想到这一争,反倒把家里缝缝补补的活计揽到自己身上。

    家里多了几个丫鬟后,连做饭的事林黛都许久没亲自动手了,完全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少奶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除了跟沈溪学习知识,就是跟陆曦儿一起玩。

    这次她是挖坑把自己埋了。

    腊月二十九晚上,也是除夕之前的最后一天,因为除夕夜周氏准备跟丈夫一起过,两家人等于提前欢庆春节。

    本来应该是一大家子坐下来说些家常话,顺带听沈溪讲故事,不过当夜惠娘和周氏却拿着针线,教两个小萝莉针法。

    几个丫鬟中,以小玉的女红最好,但小玉是药铺的账房,她没时间去当女红师傅,宁儿和绿儿女红也还说得过去,至于红儿和秀儿,女红则很马虎了,连几样基本的针法都没学会,当天她们也跟着周氏和惠娘一起学。

    你们这些丫头,白天做工是很累,但晚上也不能吃饱了就睡,不学学女红,多增一些修养,将来如何嫁人?如何做得了人家的贤妻良母?

    周氏数落着,虽然几个丫鬟不是她买来的,但她也是这几个丫鬟的半个主人,连她说话的口吻,都带着一个家长对儿女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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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 临别送画
    春节刚过,沈溪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他要投入到紧张的备考中,为二月举行的县试作好准备。⌒,

    虽说论学问,沈溪自问这次县试不会有太大问题,但就怕遇到什么意外。

    如同《儒林外史中的周进,空有好学问但一辈子都没考上秀才,却靠捐来的监生身份先中举后中进士。

    好考卷难入考官眼的状况在科举中是经常遇到的情况。

    所以这次沈溪的备考,不但要从学问本身入手,更要揣摩考官的喜好。沈溪多少对宁化知县叶名溯有些了解,知道此人喜好新奇事物,或许可以籍此做文章。

    年初三,冯话齐的补习班正式开课,沈溪作为三名学生之一,与米宁和徐山一同接受教导。

    因沈溪对于试帖诗以及诗赋策论性理论圣谕广训接触得不多,需要冯话齐特别教授,但以沈溪的学习进度看,他在这几方面并未滞后。

    冯话齐对三名学生的要求,是起码能过县试第一场。

    县试考试,以主考官,也就是当地知县来定考四场还是五场,每一场考试基本以四书文为主,夹杂考试五经文策论等。明朝及清初生员考试不试诗赋,但诗赋在县试中会夹杂考察,包括算术等,会作为对学生综合能力的考核,若成绩优异可留档,对于府试和院试过关有所助益。

    只要县试第一场考过,就具备了考府试的资格。之后的几场,过关的考生可以选择考或者不考。

    当年的府试,会在四月进行。

    按照冯话齐之意,若三人在县试过关,可尝试今年的府试,过府试机会寥寥,冯话齐对此并没有抱多大指望。

    至于童生试的最后一关院试,冯话齐压根儿就没触及。

    可以说,在生员三阶考试中。县试是最容易和相对简单的,对学生的要求,仅仅是做到文章无偏颇,语句通顺。引经据典恰当即可。

    因县试是童生试的第一场,初考的学生很容易怯场,本来具备的学问也有可能临场发挥不出来。

    冯话齐在教育方面颇有建树,他先教授了三人基本知识和应试经验后,便开始模拟县试科场的环境。对三人进行模拟考。

    接连几次考试,冯话齐对三人的时文水平都大感满意。尤其是沈溪,仿佛天生就会做八股文,破题准确提纲掣领,承题明暸圆满,起讲起比中比后比束股四平八稳,加上字迹清晰工整,让人一看便印象深刻,久久难以忘怀,想不得高分都难。

    冯话齐开始教授试帖诗。

    本身明朝并不会直接考核诗赋。试帖诗作为学生的特长考试考核,属于特长加分。试帖诗五言八韵,其考核内容主要来自于历史典故,要求引经据典必须有出处,不能瞎编乱造。

    这既是对学生诗赋的考核,也是对学生历史知识的考察,若学生不会,可以跳过,本身试帖诗的成绩不会记入县试总成绩。

    冯话齐对于算术和琴棋书画不太擅长,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试帖诗而已。他对三人在试帖诗的要求格外高。

    米宁和徐山的试帖诗,虽然还算通俗押韵,但读起来更像是打油诗,有点儿太过粗鄙了。没有多少文学涵养。而沈溪的诗词则显得太过晦涩,冯话齐对沈溪的指导很简单,就是让沈溪尽量把诗词做得平实易懂,不要刻意为作诗而作诗。

    补习一直持续到正月十六学塾开学,沈溪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但其实有更多的事在等着他。

    为了备考。沈溪要在正月底提前赶回宁化县,惠娘联络了商会中人为沈溪寻找到廪生作保,至于乡民具保以及考生互结,需要他回去提前进行联络。

    到宁化那边后,沈溪没有先生教授,一切都要靠自学。所以正月底之前,惠娘特别委托冯话齐对沈溪单独进行考前辅导,连沈溪放学回家,冯话齐都会再对沈溪单独教授一个时辰,甚至三更半夜都要熬夜背书。

    沈溪的心理早过了学生期,这几年学习下来,他习惯敷衍了事,读书从来没这么辛苦过。

    终于熬到正月底,沈溪即将出发回宁化准备考试。

    周氏怀孕已经六个月,行动不太方便,以她现如今的光景,最好是有丈夫在身边作陪,但她惦记沈溪到宁化后没人照顾,所以只能忍受孤单寂寞之苦,让丈夫陪沈溪回宁化参加县试。

    临别之前,周氏为沈溪准备了不少东西,大包袱小包袱一大堆。

    早些时候,家里收到宁化的来信,说是沈明文长子,也是沈家大郎沈永卓也会参加这次县试。

    作为沈家长房长孙,沈永卓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头两年家里就在为沈永卓筹备婚事,而宁化县有家姓吕的大户人家,有意想把女儿嫁给文质彬彬一表人才的沈永卓。

    但吕家人那边有个要求,沈永卓就算不能年少有为中秀才,但最少也要过了县试才行。

    沈永卓跟沈溪的同窗徐山的情况有些相似,都是在这次县试之后就要筹办婚事,但徐山本身就是棺材铺的少东家,家境宽裕,就算县试不第,人家也能迎娶娇妻进门。而沈永卓若这次县试不过,那家里为他所准备的婚事等于泡汤,再也没机会迎娶吕家小姐了。

    沈家一共四个读书人,沈明文还在跟李氏纠缠关于二弟是不是他谋害的问题,到如今被李氏关在后院毗邻柴房的一间屋子学习,房门从外面锁上,他只能每天对着窗户发呆。至于六郎沈元,虽然也算才思敏捷,但尚不到十一岁,如今《四书还没学完,苏云钟不打算沈元参加科举。

    正月二十八,是沈溪出发前的最后一天,周氏特地跟沈溪放了一天假,让他好好休息。

    其实,这主要是惠娘特别所请,因为银票印刷技术上有些地方她还没有完全掌握。在沈溪离开汀州府城这段时间,银票的发行不能停止,她需要把不懂的事情跟沈溪问个明白。

    另外,惠娘还有关于生意上的事跟沈溪商谈。

    沈溪这一个月来起早贪黑读书。甚至连点儿闲暇时间都没有,整个人瘦了一圈。

    跟惠娘商量生意上的事,沈溪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他虽然是十岁的小身板,但他的心理年龄早已过而立之年,对于这种每天忙碌学习的生活还不能完全适应。本来他不用这么累,毕竟知识都是现成的,并不需要再灌输什么进去,但两家人还有先生冯话齐对他的期望太大,令他不能有片刻的懈怠。

    小郎,你也别怪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对你要求苛刻,实在是对你有所期望,无论是农耕劳作,还是经商买卖,都是社会底层之人。你要是不能用心学习,将来就不会有出头之日。

    惠娘看出沈溪的辛苦,趁着跟沈溪商量完商会的事情,对沈溪开解。

    沈溪勉强笑笑:姨,这些我都能理解,不过是嘴上叫叫苦而已,我心里有分寸。

    知道你这臭小子人小鬼大,也懂得疼人,等明天你走了,有一个多月见不着。姨心里憋得慌。小郎,你画画本事好,干脆画张你自己的肖像画送给姨,让姨想着念着你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惠娘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沈溪,令沈溪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莫非惠娘真的看上我了?不会不会,她只是把我当成小外甥,或者是把我当成未来的女婿

    沈溪胡思乱想着,显得神思不属。

    怎么了,小郎。你感到为难吗?惠娘诧异地看着沈溪。

    没有,就是我没有参照,怎么画啊?

    沈溪并不想把自己小时候的模样留存下来,因为这时候正在长身体的他,只是个小屁孩,实在称不上英俊。他想让惠娘记住的,是他长大以后英俊潇洒的模样,而不是这副娃娃脸。

    惠娘笑道:那边不是有铜镜吗?你对着画,画得不好也不打紧,只要是你画的,有你的大致的模样就行姨感觉自己有些老了,就怕记性不好,久而久之不记得你长啥样了。

    姨,你很老吗?

    沈溪有些无语。女人的岁数虽然是秘密,但沈溪早打听过了,惠娘而今不过二十四五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就算她经常在外走动,皮肤和容貌都保持得很好。只不过或许是缺少男人滋润的缘故,她的脸上难得见到笑容,也没有成熟女性特有的那股诱人风韵。

    惠娘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把铜镜给沈溪搬了过来,让沈溪坐在椅子上,对着铜镜把他的模样画下来。

    沈溪看着镜子里那张脸,只恨岁月过得太慢。

    姨,光有毛笔不行,我要画画,需要用到炭笔,我得回去拿。沈溪灵机一动。

    那你快去快回。

    惠娘不疑有他,送沈溪出门。

    沈溪回去后,没有拿了笔马上回去,而是当场就作画。

    他的确是把自己的模样画出来,完全不用对照镜子,因为那模样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中那是他前生的容貌,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换上身古装,手拿折扇,青衫而立,端的是风流倜傥英俊不凡。

    沈溪画得很快,完成后没有太多的修饰,马上拿着画去给惠娘看。

    惠娘拿着沈溪画好的画,哑然失笑:小郎,你画的是自己吗?

    是啊。

    沈溪笑道,难道姨不觉得画上的我,跟我现在很像吗?等我长大后,应该就是这么一副模样姨,你应该记住我最英俊时候的画像,而不是现在的我。

    惠娘苦笑一下,但还是把画仔细收好,嘴里娇声骂了一句:臭小子。

    那一声轻唤,含着一股既嗔又羞的娇媚,听得沈溪骨头都快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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