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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子惹的祸
巨网悬空,尚未落下,疯狂扶屠似已察觉此术非同小可,不再乱跑改作蹲身残岩,呲獠牙扬利爪,口中声声厉啸震裂四方!
蛮子不能杀,所以改‘度’为‘困’,要留他性命就得有与施阵者同样修为的高僧入金网笼罩之地,以正觉慈悲之念化解网中杀气,这才能只困不杀。
无需水镜再传令,另一位镜子辈高僧沉镜呼喝铿锵:“诸子侄随本座结法。”
随他呼喝,沉镜与另外几位花字晚辈俯冲落地,结身围拢百丈圆,将蛮子包围正中,跟着落地诸僧各自取出一本古简真经在手,高高举起。
被‘天网’高高笼罩,蛮子暂时不动了;可是被群僧围困又让他凶性大发,怪叫一声再次扑起,想要突围。
诸僧阵势已成,又怎会让他轻易脱困。地面沉镜一字低吼:“随!”
地面几个墨僧身动如风,蛮子向东他们也向东,蛮子向西他们也像西,始终保持百丈结圆不变,任凭屠晚如何猛冲也无法破去此圆。片刻过后凌空水镜一声叱咤:“落!”
法谕落,天网亦落。
在天空时,网罗青天、满铺苍穹;落下途中。巨网急急收缩;落到地面时只剩百丈方圆——正正笼罩扶屠头顶的百丈方圆。
不是扶屠不想逃,只因这佛光法网委实神奇,无论蛮子纵跃飞纵,网都稳稳扣了下来、扣中了他!
法网正中,扶屠无处可逃;法网边缘,被沉镜等早在地面守候的高僧稳稳拉住。和尚手中古简真经立刻被按在了网沿,真经上有金光暴散开去,化解法网杀气,保得扶屠不死。
扶屠疯了,哪晓得众僧是为他好,被大网罩住后嗷嗷怒吼,死命挣扎。奈何已被罩住就再无法脱身......
弥天台大乱初歇、蛮子落网,可是水镜的混乱心思未曾稍稍平息,扶屠是抓住了,能不能清醒回来尚不可知,吩咐师弟与晚辈控好法网,正待闪身入法网去抢扶屠的脉门、探查他的伤势,不料就在这时心中忽有灵兆显现。
并非真正以灵觉五识查到了什么,所谓灵兆。是修为到了火候自会有天人感应、冥冥中灵犀乍现于心。
也许是有外敌靠近,也许是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水镜现在还不能确定,灵兆玄虚、只能用作‘启示、警醒’,要想真正明察还需靠灵识巡弋,但还不等他做仔细追查,扶屠身上遽然冲腾起滚滚威势!
不再是之前蛮子发狂的那种南荒妖威。此刻他身上暴散开来的威势高远如天厚重如海当年又犀利如剑!更让水镜和一众妖僧惊骇的,是另一个字:纯!
真色之纯,永恒之纯!
威势不伤人,只是一重气意而已。可是这气意绝非南荒扶屠能够拥有的......同个时候,被困法网的蛮子不再嘶吼长嗥,改作桀桀狞笑,猛转头、一双乌黑到妖冶的眸子死死盯住了正‘拉网’的正花和尚:“你曾吼我,何方妖孽?!”
是扶屠在说话,但绝非扶屠平时那种唯唯诺诺的语气,此刻他的声音尖锐、凶悍且说不出的刺耳,仿佛两块锈蚀铜铁在用力摩擦,这又哪里是人嗓咽喉能够发出的声音。
八个字说完,扶屠身上威势更浓,唯气焰熏天不足以形容,不过这份凶悍气焰却让墨徒觉得无比亲近、无比感动,恨不得痛哭以拜!
扶屠猛起身,人还在网中,但法网并不妨碍他在‘网罗’范围内行走,扶屠狰狞而笑,迈步走向正花。
正花冷晒,正待拉一拉法网兜蛮子一个跟头,不成想身后忽然传来水镜谕令:“不可造次,让他走...走过来无妨。”
所谓‘走过来’,也是在网内活动,的确无妨,蛮子逃不出法网,可水镜的声音居然是微微颤抖的,短短一句话,任谁都能听出他声音中蕴藏的巨大喜悦!
蛮子走到正花面前,与之一网相隔,跟着蛮子缓而又缓举起了手,这是要打耳光的样子。
正花微扬眉。
南荒扶屠是个什么东西,虽已杀苏景证得自己确为墨徒,虽他身上牵扯着圣剑下落被弥天台以上宾之礼相待,可在镜花诸僧眼中他也不过是个小丑而已,早在扶屠初来时候水镜等人就定下计议,利用此人寻得圣剑后就直接将其斩杀、大家瓜分了他一身淳厚墨元。
现在蛮子装疯卖傻地走过来要打人,正花目光阴森:“大胆扶屠,尔敢......”
“让他打,让他打!”
身后主持的声音传来,欢喜、激动,甚至还透出了几分急切,正呵斥半截的正花高僧一下子泄气了。





升邪 第九九三章 我若为妖,宇宙无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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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脆响,蛮子一点也不客气,耳光落、抽了正花的左颊。
隔着张一张法网,扶屠就算有天大力气也施展不出,正花打中但全无疼痛感觉,和一片落叶被风卷扬吹到脸颊差不多的感觉。不过耳光就是耳光,这‘招式’本就不存什么杀伤力,专门用来打脸的。
耳光打过,扶屠声音森森:“我乃何方妖孽?我若为妖,则宇宙无佛!”
网中扶屠一掌挥过,但手并未放下——划半弧、再高扬,耳光从来都是成双的,须得反正抽。
正花的面色变得阴寒,身形微微动想要向后退去,奈何身后水镜方丈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许躲,不许躲。”
话说完,水镜又嘿一声笑:“正花吾侄,你这孩子怎地如此愚笨,还看不出来么...还看不出来么!”
正花闻言一愣,但未及细想,面前、网中的扶屠忽然挪转目光,不再理会正花了,蛮子的漆黑双眸望向水镜:“秃头,你施法用网擒我?!”说着,网中蛮大踏步,从正花身边绕过去径自走向水镜。
正花心思不差劲,之前一时蒙了眼未能想通事情经过,此刻稍加琢磨便恍然大悟,蓦地脸上喜色冲腾:“原来是......”
啪!脆响打断欢呼,扶屠的手掌落打在了水镜脸上。
堂堂圣僧,一代天骄,弥天台开宗活佛,挨了一记耳光非但不见半分气恼,反倒是满面欢喜。
当然,再怎么欢喜也是在一群晚辈面前被打耳光,目光深处的尴尬是隐瞒不住的。水镜不许正花躲闪,不过他自己在挨过第一下、不等第二下落到脸上时他已经退开半步,躬身:“末学后进、中土水镜率同门晚辈,恭迎圣剑神尊......”
啪!
扶屠手掌再落。
但水镜躬身施礼,他这一掌就打不成耳光了。改成了拍光头。
苏景这个人,基本上是明事理辨是非的,不过本性里藏了一份躁动、或者唤作‘野性’,与生居来的。从十五岁时乘坐黑风煞、遭遇六两抢劫,他敢直接从雄鹰背上向地面跳下之事可见一斑。
待到屠晚入身、炼化大圣玦,前者剑狂后者妖狂,这些狂性不会影响他的本心。但对他根性中的躁动也算得一种‘释放’,心存狂妄之人,一掌滑过‘圣僧’光头,感觉说不出的好。骤然,蛮子扶屠放声大笑!
在场镜花两代高僧到了现在全都明白了,全都大喜异常......水镜传给扶屠的强炼真识的法门有问题?哪里有问题。正正相反,秘法有神效;扶屠练功把自己连疯了?的确暂时失智,可绝不是疯了。
他失智、狂躁皆因修炼秘法让真识陡然强大起来,捕捉到圣剑灵犀,也是因真识强大得太过凶猛,以至神智混乱,他的情形不为两种解释:一是被圣剑残灵降附体;二是因察觉圣剑的灵犀。引出了他的狂想妄思,让他误以为自己就是圣剑。
前者为被动,后者为主动,但是无论被动主动,都是扶屠‘联络’到了圣剑,这也是他身上透出冲天剑意、厚重墨色气意的原因。
和尚们欢喜了,可是蛮子扶屠在狂笑过后,突然神情一转改作嚎啕大哭。大哭时,口中只有两字反复:“苦啊...苦啊...苦,苦啊!”
声声悲切,声声震撼,而扶屠身上散出的圣剑气意也越来越浓烈,越来越厚重!
这份气意是绝对做不来假的,中土人间尚无墨巨灵踏足。根本不可能有如此浓烈的真色气意,即便施萧晓和元一也散不出这等淳厚之势。
同为墨色修持,在场高僧在领略扶屠身上的墨色剑意纯真同时,也明白察觉。自己的真识灵觉都被蛮子散起的墨意搅扰,变得模糊了、扭曲了。
大喜事!
“敢问圣剑神尊现在驻道何处,晚辈水镜愿请圣剑归于真色,纵万死而不敢辞!”激动、颤抖之外,水镜的声音有些嘶哑了。很难想像,毕生修禅、追求内心平静圣僧竟能激动如此...水镜已经不在佛光下了,精通诸般释家妙法、衣着打扮仍是和尚,但他已经拜奉真色正神,从空明高僧变成了狂信之人。
寻回圣剑是绝大功劳,更是让真色扩散八方、让永恒得以永恒的绝大功德,水镜心中喜悦无可言喻。
扶屠疯疯癫癫,闻听水镜之言他又改哭为笑,和蔼慈祥:“好孩子,好孩子...我在偃钵山天池,天池下,我在水中...”话说到此,扶屠突兀又是一声惨嚎,双手抱头显是痛苦无比,口中之言也没了体统:“我...我为剑中圣,我还能在哪里,我永在正神手中握,剑锋所指真色湮灭...啊...不可能,我怎会碎裂,我为天上天圣上圣......”
抱头、打滚、说疯话,周围和尚再得不到丝毫线索,水镜一边守着扶屠,一边急急传令:“淳镜师弟即刻去往偃钵山,正花随行为你护法。”
两僧立刻起身,施展十成修为急急催促云驾,去往扶屠所说地方,待两人走后水镜再传令身边沉镜:“师弟去一趟菩提阁,开启护宗大篆。”
圣剑有了线索,正是紧要时刻,而扶屠身上真色气意激烈翻腾,影响众僧真识,寺中务必加强防备,非得多出一份小心不可......
弥天台护山大篆很快开启,不过护山阵法只护门宗范围,于外却是不防备的,对山门外百里处隐身、端坐的影子和尚全无影响。
时间紧迫,苏景早就言明,扰乱视听、让寺内妖僧查不到影子僧靠近,他是有把握的.但战局混乱形势一时一变,谁也说不好后面会有什么变化,万一施萧晓听闻圣剑消息后摆驾弥天台,苏景不知道靠着墨剑威势能不能唬住他。
奈何法术事情急不来,影子和尚心中持咒,静静结座。‘一成苏景’坐在他对面,不敢催促。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等和尚施展法度,追查小和尚果先所得的佛陀机缘,究竟如墨僧猜测的来自天外北方佛涅槃,还是如影子和尚所想的来自中土自然佛开慧。
‘苏景’足足等候了一个时辰,影子和尚仍在静坐、持咒,这时候北方远处一道黑色云驾急掠而来,奉主持法旨前去偃钵山查探的淳镜、正花两僧返回弥天台。
偃钵山相距弥天台不过四千余里。路途不远,往来功夫再加上入山顶天池探查,一个时辰足矣了。
见得同伴归来,水镜和留守大寺的墨僧全都面露期待,赶忙迎上前去,水镜努力压抑着心中焦急。沉声发问:“怎样?”
淳镜、正花两僧对望一眼,忽然咕咚咚跪倒在主持面前,淳镜老僧全身颤抖着,自囊出取出一物、双手托于掌心高高举起,想要说什么,可他面上已然老泪纵横,哽嗓处也仿佛被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费力、再费力,终归没能说出什么,那一口逆气冲出淳镜咽喉之时,全无意外的是‘哇呀’一声响亮大哭。
一声之后便再也按捺不住,淳镜、正花泪流满面放声大哭。
另一边,水镜看清楚了淳镜和尚掌心之物,一时之间,那份因无边虔诚而自心肺间冲起的复杂情绪直冲脑海。有兴奋、有愤恨、有激动也有畏惧,饶是他修得法力无边,一时之间也觉天旋地转,立足不稳跌坐在地,旋即与淳镜、正花全无两样的,水镜也告放声大哭。
不止水镜,自他以下。在场所有墨色信徒齐做悲声......欢喜之哭,因为迎回了圣剑,不负正神信任,终于为了真色、永恒做出自己贡献;也是悲愤之啼。因为墨剑果然残损了,此乃圣物、居然被邪魔损毁,若有的选,水镜宁愿自己身死万次,也不愿真色圣器又丝毫损伤。
淳镜手中所托正是墨剑,但非全部,只是短短的一截剑尖。
圣剑七断,扶屠指点,弥天台墨色僧侣得其一。
只找回了一截,可是足以证明蛮子扶屠与墨剑的联系确有其事,足以证明今天蛮子扶屠这场猴子戏不是猴子戏,是真正圣器有灵,是真正真色神迹。
弥天台内,无人再对扶屠有丝毫怀疑,更无人不信依靠这个蛮子,能把其余圣器残骸尽数找回...圣器回归有望、甚至已经回归了一部分,狂信者狂喜,本来清宁无边的神圣古刹中痛哭一片。
就蛮子不哭,他正在发疯癫,抱着脑袋在网里打滚,口中怪话喊得声嘶力竭,身中墨色剑意冲荡八方。
随着一截剑尖被找回,弥天台变成了疯子窝。
此时静坐了好半晌的影子和尚终于动了,左手扬起,拇指食指将扣未扣,彷如拈花一般在自己的眉心轻轻一捏。
有振翅声,影子和尚从自己的眉心拈出了一只蝉儿,寸许长,金蝉。
今日苏景,早已不再是颈下挂如是、离山横着走的那个无知小修了,他的经历何其丰富,见识何其广博,不过就连神佛都做不到‘无不知无不差’,又何况他这个小小的中土人王。见和尚从自己眉心中捏出一只金蝉,苏景好奇得很。
一阶一阶,一景一景,当他走到越高远时,眼中的景色也就越发奇秀。今时苏景修为非凡,他身边的同伴修为非凡,再看法术神奇...愈发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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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章是听着小苹果码出来的。
要是觉得好看,我明天就还听着小苹果码字!




升邪 第九九四章 金蝉舍利,石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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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是灵性的世界。天道大公平,万灵可竞生,莫看草木不懂疼痛、莫道蝼蚁不知所谓,只要是这天地间的生灵,都有机会修行有机会成就逍遥的。
也是因为中土灵性十足,凡间百姓常能得见灵怪事情,比如暴雨滂沱天雷成狂待到转天早起村民发现,一条数十丈的巨蛇被雷霆劈裂、焦糊而亡;又比如谁家顽童在门口打死了一只黄鼠狼,待到子夜时千百只黄鼠狼齐聚门前哀哀啼哭......其实修行世界自凡间衍生而来,修、凡两界不可避免的会有‘接触’,而凡人眼中所有诡怪事,莫过两个字:修行。
人有人的修行,妖魔鬼怪也有妖魔鬼怪的修行。
但愚夫村妇不解修行真谛,那些诡怪事情从他们口中转了几转,就变成了排遣无聊、刺激胆量的鬼故事,神鬼异志、狐仙蛇怪,中土凡间从不缺少这类传言,谁让大家都爱听呢。
人为万物之灵,自视甚高,难免就看不起别类生灵,同类修行就是山中仙长;旁类修行就是妖、是孽,安安分分地做牛马猪羊不好么,非得做些不敢分的事情。
凡人遭遇妖鬼,大都将其视为‘不干净’,而凡间百姓心中以为最最‘干净’的地方,莫过佛殿、道堂、仙圣古祠等等凝聚信仰、饱染虔诚之地。
其实真正教门大宗都在修行之内,其中发生的古怪事情远超常人想像,或许不如僵尸吸血、狐仙嫁人那么刺激。但以古怪而论,要远远胜出,比如天下公认的佛门正宗,古时高悬于天际的神迹天庙摩天古刹中,就曾有一位高僧,悟禅悟禅,悟到最后就把自己悟成了一只蝉。
倒不是高僧悟道,禅房门一关再一开,蒲团上没了和尚多了只蝉。而是高僧苦修未得菩提,圆寂后留下了一枚金蝉舍利。
蝉形的舍利。是舍利。也是蝉。
真的蝉,金色的蝉,活的。
摩天刹还在时,这金蝉会自行飞到大殿听经。没事的时候就趴伏在佛像前一动不动......此刻影子和尚从自己眉心捏出的蝉就是这一只。
持咒。请蝉。整整一个时辰地静坐,但当蝉儿在手,影子和尚一下子就轻松了。对金蝉微笑道:“辛苦师兄了。”
金蝉凝立于和尚指尖,有模有样地点点头,旋即双翅一振、消失不见了。
影子和尚抻了个懒腰,不再行法持咒,自袖中抽出一本书,翻开、细细研读起来。
‘一成苏景’从旁边问道:“接下来......”
“等就是了,我所做,尽量靠得足够近,越近,佛与果先的灵犀牵连就越容易被探知,但寻灵溯源之事我做不来,全靠金蝉师兄相助。”影子和尚看书,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句。
苏景负责扰乱寺中妖僧视听,影子和尚负责‘寻灵溯源’等相关事情,术业有专攻,一成苏景现在做不来什么,只有跟着影子和尚一起等,至于等多久他懒得问和尚,该多久就是多久,不会因他询问一句就缩短时间,且问过了没准还得闹心,与其如此何必问。
等不久,看书的影子和尚忽然笑了起来,指点着书卷:“这书写的,真的是你?”
苏景不解其意,很是纳闷,待仔细看看和尚手中,苏景也笑了,还道**师看得是真经禅卷,哪想到他在读‘小说’,中土民间畅销不衰、大大有名的一本神鬼异志,《屠晚》。
......
弥天台内,一截圣剑引得大群狂信僧侣激动万分,但也不能哭起来没完,过不多久主持水镜最先平静下来,伸手抹去眼泪,长长提息压下心中激荡,水镜对着网中扶屠虔诚施礼:“圣剑神君眷顾,正神真色永恒,求请神君指点,水镜再做迎接......”
正胡言乱语中的扶屠陡做大笑,双目直勾勾瞪向水镜,却不理会对方话题,只是高声叫道:“困我于网,秃贼也敢妄论虔诚!本座早就与正神说过,疙瘩头、光秃顶,何须降服、个个该杀!若再不放我,拆尔亘古雷音寺、垒我真色永恒塔!”
这里是弥天台,不是雷音寺。
可网里的蛮人是个癫子,无论是不是圣剑残灵附体,他现在都神志混沌,乱说地方不值计较,不过他随口就拿西天极乐佛祖道场说事,也足见他的‘境界’了。
疯子叫嚣,要出网脱困,水镜稍加犹豫,还是对执网同伴点了点头。把疯子哄得高兴些,追问其他墨剑残骸的下落也更容易些,何况法术随时可施展,大不了到控制不住的时候再把他重新网住就是。
几个墨僧持咒片刻,同时把手印一晃,法网消失不见。也就在大网消失瞬间,扶屠怪叫:“秃头脑中只有头发,没得脑筋,最是好骗。”狞笑中向着水镜急扑而去,嘴巴大张露出两排森森獠牙,直接去咬水镜的咽喉。
疯子就是疯子,不能常理以论,水镜自是不能让他咬到,退避中连做温言劝慰,当务之急仍是要把圣器‘凑齐’,奈何此时的圣剑神君狂性大发,越闹越激烈,一时间问不出什么有用东西了。
不过蛮子身上透出的那份墨剑气意不曾减弱半分,甚至还变得更强猛,足见扶屠与墨剑之间的‘联系’愈发牢固了,这就好这就好,只要耐心些总能问出结果......今天弥天台乱得很。
扶屠身上透出浓浓墨剑气意,不修墨色之人无从察觉,但墨灵仙对这气意敏感异常,江山剑冢、天元道、诸多小宗...中土各处墨灵仙对此早有察觉。无需提讯追问,自从第一截墨剑被迎回弥天台后。水镜开始随时传讯于世间同伴,通报弥天台内状况。
得知圣器已被寻回一截,暂住剑冢内的墨灵仙,心中激动比起弥天台群僧也好不逊色,但他们不敢欢呼或者大哭,更不敢将此喜讯呈报施萧晓。施萧晓已经带上四十三位精修墨仙入阵剑冢了,行法前传下严令,无论发生何事,也不得打扰他们的法术。
破去剑冢玄法,毁去冢内埋藏万剑。是施萧晓的当头要务。
天元道也是类似的情形。风雪诸道闻讯惊喜,却不敢通报元一仙长,仙长正催动正神传予他的一件神器宝物、以施展一桩浩**术,决不能被打扰。
......
弥天台内外。相距百里两个苏景。里面那个装疯。至少在影子和尚有所发现之前他都得这样闹下去,挺累人的,扮疯子、尤其是扮个气焰熏天的疯子是件体力活;
外面那个无所事事。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向着带一本书下来看,无聊之下凑到影子和尚身边一起看《屠晚》,苏景早看得滚瓜烂熟,可是说起来也奇怪,这本书他总也看不腻,读上一阵很快又入迷了,津津有味的。
时间忽忽,几个时辰一晃而过,待到日头西沉,影子和尚微扬眉,合拢手中《屠晚》,但不忘还拿了片菩提青叶夹了书签,随即和尚起身,维持着隐身法术不变,拉上身边苏景溜溜一转,两人遁入地下。
无需发问,苏景自能明白这是‘金蝉师兄’传讯过来,它已找到果先与佛陀之间的灵慧牵引!
苏景忽然大喜!
欢喜不全因有所发现,更来源于:他们是入地而非飞天!
找到了那条‘线’,线一端系于弥天台果先,另一端就是那尊佛了。
墨灵仙、影子僧,对果先的机缘来源有两个猜测,前者以为天外佛陀涅槃,后者觉得是本地生衍自然佛陀...既然是入地,那影子和尚的猜测是对的。
影子僧不语,施展遁地之法,带着苏景深入地下。和尚修佛不修土,但摩天刹的传承非凡,空空之遁,这世界就是空,是以金木水火土皆为空,空空遁,无不可遁。
如果只比遁火,影子僧的空空遁,无论速度还是隐匿都不如苏景的金乌万巢,不过影子和尚的遁法胜在一个‘全’字,苏景心中着实佩服,不是觉得影子僧如何,苏景佩服真正佩服的是摩天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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