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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枪手1号
如此数量的骑兵对决,在南方是很难想象的。也只有在北地,异常重视骑兵,也有条件大规模地蓄养战马的地方的势力,才会出现这样规模的会战。
唐军从来不怕野战,这源自于他们对自己士兵的素质的绝对自信,相反,他们倒是很头痛攻打坚城。在野战之中消灭敌人,一向是唐军最喜欢做的事情。
当两支军队,都决心来一次正面碰撞,以对撼的方式来决定战争的胜负的时候,所有的阴谋诡计,便都失去了他应有的作用。
此时决定胜负的,只能是战场之上的硬碰硬。
两军合起来超过十几万的大军,光是骑兵都超过了四万,如此庞大的部队,任何调动,显然都是无法瞒得过对方的。在这样的场面之下,双方主将,都默契在连斥候都没有派出去。
因为没有必要了。
对方想干什么,经验丰富的双方主将瞄上一眼,便能猜出一个大概业。
针尖对麦芒,没有什么退路可言。
柳成林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在马廊之中细心地替自己的那匹大青马梳洗着毛发,大青马则亲昵地不时候出长长的舌头,舔着柳成林的脸庞。
陈长平靠在马廊的柱子上,抱着膀子,柳长风则在另一侧用铡刀在切削着青草,细心地将草料切得极碎,然后往里面拌上豆子。
“大将军的这匹马,当真是千里难寻!”陈长平很有些艳羡地看着这匹外貌一点儿也不出色的大青马。
柳成林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拍了拍硕大的马头,示意马儿自己去吃草料,他搓着手转身走到陈长平跟前,笑道:“你的那匹烈焰也不错啊。”
“比起青骢来差了不少!”陈长平摇头道。“特别是耐力之上,差了一个档次啊。”
“青骢这样的马,本来就难寻!”柳成林笑着道。
柳成林的战马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神峻,在战场之上也极易被人忽视,但这匹马,在初始之时,的确看不出什么异样,不过奔跑,战斗的时间愈长,它的特异之性才会一点一点地显现出来。一般而言,好的战马能快速地奔跑几十里路便需要休息了,但青骢跑上几十里,却似乎仅仅只是热个身罢了。其余的战马,在一口气跑上百里,基本上都有气无力了,青骢却刚好达到顶锋。这样的战马,正如柳成林所说的那样,千匹万匹里,都难找到这么一匹。
右骁卫的骑兵所使用的战马,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那便是耐力悠长,比起很多骑兵们喜欢的那种一看就特别神峻的战马,他们的战马个头都要小不少。
这是在与张仲武长期的战斗之中,右骁卫骑兵们用生命总结出来的经验。在那样一眼望不到边的广袤大地之上作战,一匹耐力悠长的战马,可比那些冲刺起来威武无俦,但却不能持久的战马要强得太多了。
许多的时候,他们都是在追逐或者被追逐的过程之中过程之中完成他们的战斗的,这个时候,一匹耐力好的战马,远远地胜过了他们手中锋利的刀枪。
“梁军的战马,高大,冲刺力强。”柳成林道:“这是符合他们以前作战的特点的,以前他们的敌人,战斗的韧性不强,很容易被他们的这咱冲刺一击而溃,这让他们在战场之上屡屡获益,从而导致了他们的骑兵作战风格。”
陈长平呵呵一笑:“三板斧而已。”
“也别小看了他们的三板斧,要是顶不住他开头的这三板斧,那就要糟糕了。”柳成林正色地道。“他们的马普遍都比我们得要高大许多,这就让他们在骑战之中,占据了居高临下的优势,也注定了在战争的初期,我们的损耗会比较大。”
“只需要顶住一刻钟以上,他们的优势就会消耗殆尽。接下来就会变成我们的优势展现的时候了。”陈长平道:“大将军对于我们军队承受损耗的能力,不应当有怀疑。”
“这是自然!”柳成林笑道:“要不然,我也不会下定决心进行这一次会战了。不过长平,你的压力,恐怕要更大一些了。”
“我的任务只是稳住左翼。不过曹煊既然存了这样一战决胜的心思,肯定会盯着你的。我猜想,到时候是徐充带来的禁军骑兵对付你。”陈长平道。“徐福是战场骁将,他的这个儿子,排兵布阵深谋远虑或者远远不及他,但冲锋陷阵,只怕要更强一些。”
“可惜这样的战场之上不容许我们有单挑的机会。”柳成林大笑道:“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人让我忌惮的个人武力的话,石壮或者算是唯一的一个了。当初在大青山之中,要不是你们几个帮手,我倒是有机会与石壮在公平的场合决一个生死。”
陈长平不由芫尔。
当年在大青山中,柳成林与石壮有过短暂的交手,但在屠立春以及自己等人在,柳成林最终只能无奈缴械。对于柳成林的个人武力,陈长平是极其佩服的,百步之外,自己是有优势的,但一旦被柳成林欺身到跟前,自己便只有送脑袋儿的份儿。而百步的距离,以柳成林的马速和马术,自己只有放三箭的机会。陈长平不觉得自己能三箭放倒柳成林。
“这一次的决战,李睿那里也极其关键!”陈长平道:“从现在的对峙上来看,我面对的将是宣武骑兵,你要面对的必然是徐充的禁卫骑兵,而李睿要面对的将是曹煊的步骑混合超过三万人的主力。如果李睿守不住大营,被曹煊攻破,那接下来,曹煊必然会抽部队攻击我,在拿下我之后,最后包围干掉你。”
“谋算是一回事,能不能拿下又是另外一回事。”柳成林道:“对于李睿的能力,我还是很信任的,曹煊打得这个如意算盘,只怕也只能自己敲一敲罢了。”
陈长平点了点头:“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冲锋,李睿守后,他对于步卒的指挥,对于防守的心得,的确是强我们一筹。不过这一次,他面对的压力可能要更大一些。不管是宣武军还是梁军,都是精锐之师,这一战又存了拼命之心,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的。大将军,今晚我就要走了,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没有了。都是打老了仗的人,知道该怎么做!”柳成林道:“反正眼下的局势,不管是对于我们,还是对于曹煊,都是一招走错,便是满盘皆输,一翼崩了,整个全局也就崩了。陈长平,所以,不要在乎损失,这是胜利必然要付出的代价。”
“明白了!”陈长平返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李德什么时候能到?”
柳成林大笑:“你猜出来了?”
“游骑兵游骑兵,游而击之。这样大的场面,我想李德一定不会错过。只是猜不透他们什么时候到罢了?”
“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一切都看李德自己对于战场的判断。”柳成林摊了摊手,道。





寻唐 第九百一十六章:云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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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平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胯下烈焰的颈部,安抚着这个明显有些亢奋的伙伴。眼睛却瞅着前方不远处两支正绞杀在一起的骑兵队伍。
这是两支探路的骑兵狭路相逢了。
一柱香之前,他接到前锋报告,遭遇敌军。
一柱香过后他赶到战场,双方的战斗却正是最激烈的时候。
他并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对面烟尘滚滚之处,愈来愈多梁军骑兵正在他的眼中显现。
他不急,因为现在正在战斗中的两支队伍,自家的明显占据了上风。
同样是骑兵,但双方还是有着较为显著的差异的。就像陈长平以前跟柳成林所的那样,战事的时间被拖得越长,对于唐军便越有利。
现在的李泽控制着整个漠南漠北,包括河套,青塘等地,都是现成的养马的好地方。大量的夷族内附,也使得他们并不缺养马的好手,这便让他们在战马的选择之上游刃有余。可以根据部队的特性来选择适宜自己的战马。
像柳成林和李德这样的骑兵,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眼下这种爆发力较差,但耐力悠长的战马。而像李泽的近卫亲兵以及成德狼骑这样的部队,却是选择了爆发力强,短途冲刺极其恐怖的战马。
而这,都是根据不同的作战的需要来确定的。
梁军,可就没有这个便利了。虽然他们还是可以通过各各途径获得战马,但是,根据部队的作战特点来选择需要的战马,这种是一件奢侈得无法想象的事情了。只要符合战马的基本条件,他们就照单全收。
所以梁军除了最精锐的那一批,也就是将军们的亲卫这种类型的之外,剩下的,大略只要是匹战马,就蛮不错了。
这便造成了他们在作战之中的差次不齐。
短时间的作战,对付比他们差的敌人,这种差次不齐不会得到体现,因为还没有表现出来,敌人便已经被他们消灭了。但现在,他们碰到了与他们棋鼓相当甚至更胜一筹的对手。
这个缺点,立时便暴露了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被越放越大。
战争,是一个集体的运动。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有组织的集体,总是要比勇冠三军的个人更能发挥出优势。
这两支各自千余人的骑兵碰撞到一起之后,最初之时,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得难解难分,但厮杀一段时间之后,唐军的优势愈来愈明显,因为他们不论在什么时候,总是保持着集体的优势,哪怕被冲散了,只有零散的几骑在一起,他们也能组成一个小小的集体共进退。
而梁军,总会出现落单者。
这不是他们不想跟上大部队,而是他们的战马出了问题。
落单,差不多就意味着死亡。
稍微的不协调,稍微的错疏,在骑兵这种在高速运动之中作战的个体而言,便是老大的一段距离。
于是,死亡的阴影,便会紧跟着降临。
如果是在平时,还可以逃,但现在,却是在两路大军间,逃回去,只怕也是没有好下场的,没有那一个将领会容忍这样在两军阵前的认怂的部下,这会极大地挫折军心。
于是,便只能死战到底,哪怕就是窜逃,也只能在两支部队这个空间之中殿转腾挪。
陈长平轻松地等待着对方先出牌。
这就是占据先手的优势。后发者,总是能占些便宜的。
他不相信对面的梁军将领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下当着这上万人的面被屠杀殆尽,这同逃跑,投降一样的会极大地打击士气。对于将领的威严也是极大的打击。没有谁会愿意为这样的领导者卖命。换作自己,也必须要作出应对。
果然,对面一支约两千余人的骑兵出现了。
陈长平看着战场中央的自己那支大约还剩下一半的骑兵,应为敌人援军的出现,而立即作出了明显的阵容改变。占据着出去优势的他们,舍弃了正在被他们围剿的对手,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新组成了锋矢阵形,然然悍然无畏地迎冲向了是他们四倍的骑兵。
他们是诱饵,他们也是先发者,是敢于舍弃自己的生命为主力创造战机的勇士。
说起来,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战术动作。
他的操作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必须在战场之上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才能使用。而现在,唐军已经创造出了这样的机会。
但有一个必须让人正视的问题就是,创造出这个机会的先发部队,必然会面临着重大的损失,而他们的损失,则正是主力部队的胜机。
五百骑兵迎头冲击数倍于他们的敌军,他们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一次对冲之后,还能剩下多少人根本无法预测,但正因为他们这一次的冲击,却会让敌人的阵形被迟滞,高速作战的骑兵是无法停下来的。
这个时候,作为后发的一方,则可以轻而易举地选择对手最为薄弱的肋部切入,而敌人,没有多少反应的机会便会迎来大面积的伤亡。
然后便是往覆循环。
重新战据战场优势,迫使敌人不得不作出新一轮的应对,而己方则再一次重复先前的操作。
很简单,但极其实用。
而在这样的锣对锣,鼓对鼓的当面硬撼之中,双方都无可选择,如此,优势也会被一点一点的扩在。
简单的,往往也是最好用的。
简单的,也是最难被破解的。
陈长平打了一个手势。陈长贵一声长啸,两腿一夹战马,麾下一千五百骑兵已是随着他咆哮着冲了上去。
最先出击的五百骑兵撞上了对面奔腾而来的狂浪,旋即浪花四溅,他们被狂流淹没了,而梁军的锋矢阵形也在这一霎那变形,从一股无可阻挡的激流变成了一片大水漫灌。
这就是战机。
陈长贵率领的骑兵,在最合适的战机,如同一柄锋利的长刀,从肋部深深地扎了进去。霎那之间,便在一片土褐色的洪流之中挫出了一道深深的黑色的伤痕。
黑色的长龙在土褐色的大水之中辗转腾挪,将伤口愈撕愈大。
陈长平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最先出敌的一千骑兵,他不知道现在还剩下多少,那些剩下的,此时也应当融入到了陈长贵的部队之中,真正的伤亡,应当在战后才能统计出来。但那绝对会是一个令人伤感的数字。
不过这是值得的,因为他们带给敌人的伤亡,远远超过自己的损失,而他们创造的战机,更是这一次战斗的契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下面的战斗,又会回复到最早时候的模样,而自己,需要等待的,便是下一次的机会。
这种战术是契丹将军耶律奇在武威军事学院的骑兵课中讲述的,这种战术在契丹人最强盛的时候被发明出来并在战场之上使用,一次又一次的胜利证明了他的行之有效。只是后来随着契丹势力的衰弱,他们能用到这种战术的机会愈来愈少。
随后,他们在唐军的骑兵之中,被再次重现了出来。
说起来对于骑兵的使用,契丹人,还真是有几把刷子的。
而大唐的每一个骑兵将领,只要是进入过武威军事学院接受过培训的,都不会对这种战术陌生。
希望吴进能在这场战斗之中活下来。陈长平在心中对自己道。吴进就是第一支骑兵队伍的牙将,一个很不错的年轻小伙子。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机会之下,其实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勇气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去选择这一条注定会把自己丢在阎罗王门前打转的战术的。即便是像他这样的大将,也不可能来得及下达这样的命令,因为骑兵的战机,向来就是稍纵即白亮,抓住了就是抓住了,稍有犹豫便会失去。
一个平庸的将领,一个惜命的将领,在那样的机会之下,如果没有选择迎头去冲撞数倍于己的敌军,即便在战后,也不会有人去指摘他什么。因为有着太多的借口可以来为自己怯懦开解。
比方说,杀红了眼没有注意到这个战机的出现。
作优的或者平庸的,勇敢的或者怯懦者,便会在这样的生死选择的机会面前,毫无遗露的暴露出来。
陈长平很欣慰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做出了对整体最有利的选择,哪怕会因此而献出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将领,如果能活下来,那么必然会走上更高一级的岗位来让自己发光发热。
当然,如此死了,那就也到此结束。
优秀的军人从不来少,但能活下来而且一步一步地走上高位的优秀军人,却向来不多。
这除了他们必须拥有先前所说的特质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就是,运气。
杀人如麻的陈长平从来不信神佛。但却在每一次出战之前,祈求自己能有一个好的运气。
到目前为止,他的运气很好。
看到对面的梁军将领终于按振不住全军出动,看到陈长贵毫不犹豫地迎头撞了上去,陈长平微笑着弹了弹弓弦,摧马向前。
战争的良性循环,永远是从一次小规模的冲突开始的,然后层层加码,最终这些优势会一点一点的积累形成胜势。




寻唐 第九百一十七章:云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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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平在黄风桠与梁军右翼展开激战的时候,柳成林率领的骑兵主力,在五柳树与徐充带领的梁军骑兵主力也迎头撞上。
与黄风桠的战斗渐渐递近不同,五柳树这里,两支骑兵却是甫一相遇,便不约而同地投入了自己所有的主力。
徐充的两万骑兵,对柳成林的一万骑兵。
二对一!
步兵一万聚集在一起,给人的视觉冲击,并不会太强烈,但当一万骑兵聚集在一起,那视野所及之处,几乎便不会再看到别的东西,只会觉得,天地之间,似乎都塞满了跃马冲刺的身影。
而这里,足足三万骑兵。
生命在这里不值一提,犹如草芥,每一次的兵器碰撞,每一次的战马交错而过,都会有勇敢的士兵就此殒落。
柳成林没有去关注主战场,他对于自己的麾下向来有着极为强烈的自信,对每一次的战斗的胜利从来没有怀疑过,哪怕现在对手的人数是自己的二倍之多。
他相信自己的将军们,能够根据战场之上的情形变换自己的战斗形式,能敏锐地捕捉到任何一个可能的战机,将机会转化为胜势。
他关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敌军的最高将领,徐充。
手一伸,身边的一名亲兵立刻便递上了一个单筒望远镜,啪达一声拉开,柳成林举到了眼前,远处模糊不清的场景,立时就清晰了起来。
一处高地之上,一员身材高大的将领,骑在一匹神骏异常的战马身上。
缓缓地转动着单筒望远镜上的标尺,柳成林对准了对面那人的脸庞。那人正神色专注地盯着前方激烈争斗的战场,脸上的神色,却是有些惊疑不定。
柳成林无声地笑了起来。
只需看对手的神色,他便知道,自己的麾下,至少也没有吃亏。
突然,柳成林在望远镜中,看到那人霍然抬起了头,目光透过了宽阔的战场,看向了自己。
距离很远,柳成林笃定对方最多只能看到自己一个模糊的影子。
“是个不错的对手呢!”柳成林笑了笑。
对方的直觉很不错,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感受到有人在窥视着他,这是一个高明的武者,一个百战余死的沙场老将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因为柳成林自己也有这样的直觉。每当有危险迫近自己的时候,他便会浑身寒毛直竖,下意识地便会提高自己的警惕性。
“成勇,你也看看。”柳成林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递给了身边的一位将领。此人立于柳成林身边,盔甲样式与右骁卫明显不同,而更引人注目的是此人的头盔之上,那个略显狰狞的狼头。
成德狼骑。
从来没有超过百人的成德狼骑。
屠立春出身于成德狼骑,闵柔出身于成德狼骑,眼前的这一位,却是自闵柔离去之后的新的一任狼骑首领。
成勇接过单筒望远镜,看向了徐充的方向,此刻,徐充似乎感觉更加明显了,他居然在笑,冲着他们的方向在笑,同时伸手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
成勇哈哈一笑,将手里的单筒望远镜丢给了柳成林的亲兵。
“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他道:“徐福这一次是真的舍出了老本儿,连他的亲卫雷骑都派了出来。”
徐福的雷骑,柳成林自然也是知道的。与成德狼骑一样,那也是一支有着鲜明作战风格的骑兵精锐。曾几何时,他也想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骑兵,但最终,却被人劝止了。
因为唐军在李泽的领导之下,一个很明显的标志,就是李泽在竭力消除将领施加于军队之中的自己独特的影响力。军官的频繁调动,士兵的退役制度,各卫不再拥有独立招兵的权力,这一切,都让坐镇一方的卫军大将军,对军队的个人影响力在逐渐降低。
简而言之,就是换一个人当大将军,这支卫军的战斗力,不会因为将领的变化而降低。因为整个卫军的战斗力并不是建立在高级将领的身上,而是构建在一个又一个的基层将领身上。
而一个大将军,想要建立一支有着自己独立特色的军队,这在唐军的体系之中是不被允许的,会被视为想要建立独属于自己的势力,而柳成林较之一般人更为特殊的身份,更是让他不能支操弄这件事。
为此,柳成林甚是遗憾。
“雷骑较之成德狼骑如何?”柳成林带着一些促狭的神情看着成勇。
“徐福雷骑有一千人,而成德狼骑只有一百人。”成勇简单地给出了一个答案,没有直接说谁强谁弱,但内里的含义却是不言而喻。成德并不缺人,也并不缺优秀的骑兵,而成为一名成德狼骑是所有北地骑兵的最高理想。但是能达成这个理想的人,有时候一年不会超过一个人。
到了李泽时代,成德狼骑的战斗力,更是又爬升了一大截。
一来是因为冶炼技术的突飞猛进,这使得他们的盔甲愈来愈轻,防护性能却越来越好,而对于连战马也披甲的成德狼骑来说,重量的减轻,带来的便是他们作战能力的持续上升。而他们的斩马刀,每一柄,全都是最优秀的匠人千锤百炼而出,他们的造价,甚至超过了大唐的陌刀。
二来,则是因为李泽引入了新的竞争机制。每一年,有志于成德狼骑的骑兵,都有机会向现任成德狼骑发起一次挑战。胜利者留下,失败者淘汰。这让现任的成德狼骑危机感骤然加强,虽然目前这种挑战者成功者并不多,但这几年下来,仍然有十一个人成功地取代了原有的成员。
柳成林曾经直观地评价过成德狼骑,如果自己率领一千骑兵向一百名成德狼骑发起进攻,那么,最后自己或者能获得胜利,但代价是一千骑兵全军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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