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盟主加更依旧会还,等我捋顺云州的剧情再说吧,没捋顺之前写不快。十八岁的我,毕竟精力有限,这几天又感冒了,嗑完药昏昏欲睡的。
我是个不习惯存稿的人,怎么说呢,我码字需要状态,有状态就能一泻千里,没状态就会卡壳,半天写不出字。
写妖二代时,我就存稿了,存了好几万,然后一点点卡壳中,存稿耗尽,最后又变成了每天爆更,现写现发。
写这本新书后,我觉得我会有进步,会一直有存稿。结果....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太草了!
对了,凌晨以后还有更新,已经码了半章,什么时候能码完说不准。
谢谢大家支持。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八十四章 监守自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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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司天监的望气术观测过,他们所有人都带着血光。”许七安道。
在望气术的定义里,血光代表着什么,阅历丰富的金锣毫无疑问是知晓的。
“你怎么会望气术?”姜律中问了一嘴,转头看向官船,朝着甲板上一位出来看热闹的白衣术士张开了手掌。
无形的气机扭曲了空气,将那位手舞足蹈的白衣术士摄来趸船。
“看一看他们的气数。”姜律中温和道。
白衣术士皱了皱眉,表达自己的不悦。身为高傲的术士,即使面对一位高品武夫,他也有着威武不能淫的底气。
“傻愣什么?快点。”许七安催促。
“哦哦...”白衣术士乖顺的点头,沉默片刻,眸子里溢出了清光。
他仔细观察船舱,俄顷,收敛了清光说道:“的确血光滔天。”
姜律中眸子一下子锐利起来,保险起见,问道:“还有什么其他异常?”
“有!”
许七安自然是有把握才动手的,“还有几点比较可疑,一:船舱里有打斗的痕迹,是最近才有的。
二:这些人并不是常年水上讨生活的人,因为他们连怎么去除河鱼的土腥味都不知道。
三:他们过于心虚了,不管是初见我们时的慌张,以及后来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他们都毫无怨气的满足...呵,以我对吏员的了解,都是一些混不吝的,即使不敢得罪打更人,但如果真的问心无愧,那应该是有恃无恐的抱怨几句。毕竟漕运可不归打更人管。
而他们的表现,是一副恨不得把我们应付过去的做派,有求必应。”
...不会除鱼腥味,连这种细节都能记在心里,许宁宴果然是查案的天才。姜律中心里感慨,表面不动声色的点头:
“考虑的很周全,做的不错。”
随后,他又问道:“此地距离禹州只有半日路程,他们身上沾染血光,手头有着人命,但,如何在禹州附近杀人?”
许七安道:“晚上。”
姜律中稍一沉吟,便想明白了,按照现在的时间推断,这艘趸船正是夜里从禹州出发。
趁着夜色杀人,不会惹人注意。
片刻后,打更人们把船上所有人都聚集在甲板,个个五花大绑。
朱广孝抱拳道:“船上总共六十二人,尽数在此。”
姜律中点点头,看向捕头打扮的络腮胡,沉声道:“唤醒他。”
唤醒的过程很粗暴,朱广孝一个大力抽射,把络腮胡给射醒了,悲惨的呻吟着。
这位伪装成漕运衙门护船捕头的男人,扫了一圈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顿时面如死灰。
他仍旧无法相信,自己就这么败露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问,你答,隐瞒或欺骗一次,切一根指头。”姜律中不夹杂感情的声音响起。
络腮胡抬头看去,撞见那双仿佛能看穿内心的锐利眼眸时,身子颤了一下,趴伏在地上。
“你的真实身份!”
“草民方鹤,江湖散人,在禹州组建了一个黄旗帮讨生活。”
“讨生活里包括杀害衙门吏员,抢夺朝廷铁矿?”
“不,不是...大人,小人是收钱办事。指使小人这么干的正是禹州漕运衙门的纲运使。他告诉我们今夜有一艘去往京城的趸船,里面装载着铁矿。他让我们杀了船上的护船卫,侵吞下这艘铁矿。”
肛运屎是什么东西啊....许七安脑子里一连串的问号。
加入打更人之后,渐渐开始接触官场,许七安时不时的就会被乱七八糟的官名给弄的脑子一团浆糊。
纲运使谋划的这一切?打更人们无声的用视线交流,皆露出了震惊之色。
就连姜律中神色也严肃起来。
显而易见,他们遇到了一起监守自盗的大案。
“这不合理,”许七安摇摇头,提出了疑问:“为什么是让你们杀人夺船?如果只是想侵吞铁矿,没必要如此。与衙门里的吏员合作,远比和你们谋事更安全。”
姜律中看他一眼,解释道:“各州的漕运衙门分为排岸司和纲运司两个系统,排岸司负责运河的管理,及漕粮、盐铁等物资的验收和入仓。纲运司负责随船押运。”
就是说,纲运司的官员想侵吞铁矿,只有在水上动手....许七安点点头:“所以,为了彻底掩盖罪行,就让护船的卫队和船一起消失?这样纲运司也成了受害者。”
姜律中继续问道:“侵吞铁矿后,如何处理?”
络腮胡汉子摇了摇头:“我们只负责把铁矿送到云州,路线是从禹州出发,绕过沙洲,抵达云州后自会有人负责接头。”
云州?!
姜律中脸色顿时一变。
特么又是云州这个鬼地方....对了,漕运衙门归工部管,而工部是齐党所掌控。齐党勾结巫神教,暗中为云州输送军需物资....这一切倒也能对上,只是,输送物资便罢了,输送铁矿....细思极恐啊。
“与你们接洽的是谁?听你的语气,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今年,今年总共干过三次。共运往云州....十万斤铁矿。”
姜律中又问了几个问题,而后吩咐道:“你们留在这艘趸船,转舵跟随,随我一起去禹州。看好这些人犯。”
又对许七安道:“带着他跟我回船。”
这次许七安没有靠自己的力量返回官船,脚底一股气机拖着他浮空而去,随着姜律中横掠过数十米,来到张巡抚身边。
“出了什么事,为何阻截官府趸船?”张巡抚一叠声的询问。
“确实出事儿了...”姜律中做了个“请”的手势:“巡抚大人随我入屋。”
姜律中把许七安的发现,络腮胡汉子方鹤的交代,一五一十的转述给张巡抚。之后,当着张巡抚的面,重新审问了方鹤。
听完方鹤的供词,张巡抚露出了凝重之色。
“除了纲运司的纲运使,还有那个官员参与其中?”
“小人就不知道了...”
张巡抚看向许七安:“你先把他带下去,然后回来,本官有些事要与你们商谈。”
他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完全把许七安当成可以谋事的,同等级的人物。而不是单纯的下属。
许七安把方鹤带出房间,交给宋廷风和朱广孝,要求两人务必看好,然后回了房间,关上门。
张巡抚见他回来,神色严肃:“你们怎么看?”
“卑职有一个疑惑。”
等姜律中和张巡抚望来,许七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工部尚书已经倒台,身为齐党,本该风声鹤唳,收敛爪牙观望才对。为何禹州的漕运衙门却在这个风头浪尖,继续为云州输送铁矿?
“另外,云州匪患即使在猖獗,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山大王。工部输送器械、火炮等军需也就罢了,连铁矿要偷偷往云州运。这是山匪能吃得下的?这是要干嘛?”
张巡抚闭着眼,指尖轻扣桌案,喃喃道:“齐党与巫神教勾结....为云州输送军械、火炮,还有铁矿....盐、铁、火药是大奉禁止外流的禁品...”
他先是顿了顿,继而身子一震,睁开眼,面露骇然之色,缓缓吐出:“造反谋逆。”
齐党为云州大量输送军需,如今再加上铁矿,如果不是为了造反,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只是扶持山匪的话,何须如此?
想到这里,张巡抚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而看看姜律中,时而看看许七安。
“许宁宴啊,你又给本官多了个难题....途中遇到这事,必定耽误行程。”
他嘴上这么说,表情和语气却没有半点责怪,反而有着担忧和振奋交杂的古怪表情。
姜律中道:“大人将此事回禀京城,可谓大功一件。”
“这其中少不得你的功劳。”张巡抚用力拍着许七安的肩膀。
先不提云州之行的结果,单凭他发现了这件案,就是大功一件,即使云州之行一无所获,也够弥补了,甚至还有功。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许七安“嗅觉”敏锐的功劳。
片刻后,他冷静下来,重新坐回椅子,思考着目前的状况,摆在他面前的是三条路:
一,假装这事没有发生,继续赴云州,免得节外生枝。
二,派人伪装成护船的漕运衙门卫队,胁迫方鹤冲锋陷阵,去会一会在云州接头的人。
三,前往禹州漕运衙门,处理此案,缉拿幕后主使。
第一个选择直接排除,第二个选择太耗费时间,走水路去云州,得先绕过沙洲,没十天半月到不了,这和他们的行程安排不符。而禹州纲运使是近在眼前的线索。
张巡抚说出自己的选择后,得到了姜律中和许七安一致认同。
在此时的张巡抚看来,有他们两人的支持就够了。
......
正午时分,官船抵达禹州最大的漕运码头,缓缓靠岸。
趸船一靠岸,立刻引来脚夫们的注意,蜂拥而来。但在看到全副武装的虎贲卫,押解着一干漕运衙门的护船卫时,又害怕的退走了。
留下一部分虎贲卫看管船只,张巡抚和姜律中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直奔禹州漕运衙门。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八十五章 推理(为盟主“西皮右”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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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衙门分为两个系统,排岸司和纲运司。最高级别的官员是转运使,正四品。管理着漕运衙门里里外外近千人。
“漕运是朝廷所有衙门中,最有油水的。元景20年,朝廷曾经推行过卖官,卖的都是漕运相关的职位。”张巡抚一边带路,一边沉声道:
“到了元景22年,卖官鬻爵的政策被魏公和王首辅联手取缔。但只是两年,滥竽充数进来的蛀虫便多到令人发指。时至今日,仍有一群尸位素餐之辈窃居高位。”
许七安对张巡抚的愤慨不甚在意,反而从他的话中,提取出了一些耐人寻味的点。
需要魏渊和王首辅两个死敌联手压制,那个卖官鬻爵的人是谁?
毫无疑问,是元景帝。
史书上卖官鬻爵的皇帝不少,元景帝不是个例,这些皇帝都有一个共同点:花钱如流水。
而且史书上对这类皇帝的评价都不会太好,至少对这种行为抱着抨击的态度。
禹州漕运衙门到了,衙役见一群人马来势汹汹,为首的是穿绯袍的大官,以及胸口绣金锣的打更人。
连问询都没有,狂奔着冲进衙门禀报。
过了几分钟,禹州漕运衙门的转运使,正四品大员,步履匆匆的亲自出门迎接。
这位转运使年过五旬,胡子花白,相貌普通,眉心有一颗黑痣,让他平平无奇的外表多了几分特殊。
“本官张行英,奉旨前往云州查案,这是内阁的文书。”张巡抚取出一本薄薄册子,递过去。
“原来是巡抚大人,失敬失敬,里边请。”转运使看完文书后,恭敬的递还,然后侧着身,做出请的手势。
一行人进了衙门,转运使领着张巡抚来到衙门大厅,入座看茶后,转运使笑道:
“巡抚大人舟车劳顿,可是打算在禹州休息数日?”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位京城来的巡抚,只觉得对方是个不苟言笑的无趣之辈,见面至今,不曾露过笑脸。
京城来的大人都这般倨傲?
....这位转运使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张巡抚摆摆手:“本官是否在此留宿,只看案情进度如何。”
“此言怎讲?”转运使愕然道。
张巡抚望向大厅外,朗声道:“带上来!”
连同络腮胡汉子方鹤在内,六十二名黄旗帮的成员被带了上来,他身体带着或轻或重的伤,神色萎靡。
看到这些人,转运使既惊讶又茫然的站了起来,指着他们,看向张巡抚:“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为何穿着我漕运衙门的差服?”
“这就是本官拜访转运使大人的原因。”
当下,张巡抚将事情经过详细的告之转运使,后者听完已是面无血色,一屁股跌回座椅,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啧啧,养气功夫也太差了吧,跟我在京城打过交道的官员相比,这位转运使简直就是个青铜....许七安一边心里吐槽,一边观察着转运使的神色、细微动手。
张巡抚沉声道:“转运使大人,本官问你,此案,你是否知情?”
转运使急忙摇头,努力辩解:“本官并不知情啊,巡抚大人...”
张巡抚没有搭理,扭头看向了人群中的白衣术士,几位白衣术士微微颔首,示意没有说谎。
沉吟了一下,张巡抚道:“那纲运使是否在衙门内?”
转运使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罪魁祸首身上,愤怒于自己麾下竟出了一位二五仔,沉声道:
“纲运使严楷今日休沐,不在衙门,本官立刻带巡抚大人去捉拿此獠。”
.....
纲运使严楷府外,张巡抚挥了挥手,让虎贲卫散开,包围严府。
同来的漕运衙门转运使杨木华,也带了二十名捕手。
待虎贲卫散开后,姜律中直接带人破门而入,将府上所有家丁、护卫统统按倒。
虎贲卫、漕运衙门的捕手、打更人三股人马席卷整个严府,迅如雷霆,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大人,人在书房。”
漕运衙门的捕手率先发现严楷,当许七安随同僚们赶到书房时,晚了一步,他看见喷溅了满地的鲜血,浓稠如快。
纲运使严楷无力的躺在大椅上,脑袋歪斜,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右手边的地面落着一柄匕首。
这个结果显然出乎了杨转运使和张巡抚的预料,愕然之余,愤怒充盈了胸腔。
不过两人的怒火并不同,转运使的怒火更接近无能狂怒,纲运使一死,所有的目光就聚焦在了自己身上,他肯定是被最先怀疑的对象。
张巡抚则是一种煮熟鸭子飞走的愤怒。
人太多了,容易破坏现场....而且不能保证在场的没有凶手,很可能会破坏关键线索....许七安是最冷静的,念头转动间,当机立断:
“所有人退出书房,在外头等候。”
听到这话的张巡抚精神一振,扫了眼众人,沉声道:“都去外头等待,退出书房。”
很快,书房里只剩下姜律中、许七安以及两位大人。
“巡抚大人,这严楷定是畏罪自杀了,此案与本官无关啊。”杨转运使一叠声的解释,急着撇清关系。
张巡抚根本不理他,看着许七安说:“许宁宴,你好好看看。”
杨转运使不禁看了许七安一眼,很快就不再关注,拉着张巡抚继续解释,絮絮叨叨的诉苦,表清白。
“血迹凝固成块,刚死不久,但在我们入府之前。”姜律中道。
“差不多是我们进入漕运衙门时死的。”许七安点点头。
他简单的查看了严楷的尸体,创口如此明显,没必要再验尸,就是被割断颈动脉死的。
看完尸体后,许七安照例检查了书房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五分钟,许七安叹口气:“巡抚大人,他是被杀害的,不是畏罪自杀。”
张巡抚颔首道:“何以见得?”
喋喋不休的转运使停止了辩解,扭头看来。
“颈动脉被割断的话,人会因为缺氧...因为求生的本能而挣扎,不会坐成这样。当然,仅是如此判断他被杀还不够。”许七安道:
“严楷是个左撇子吧。”
杨转运使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的左手中指一侧有厚厚的茧,这是常年握笔留下的。正常人的茧是在右手中指,因此我判断他是个左撇子。
“你们再看脖子上的创口,左深右浅,这是右手持刀才会留下的刀痕。”
神了....转运使震惊的看着许七安,眼里再没有半点轻视。半柱香时间不到,就能找出线索,推测出死亡的真正原因。
这在不擅长断案的转运使看来,简直是令人拍案叫绝的能力展现。
厉害....张巡抚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许七安的断案能力,尽管他早有耳闻。不管京城官场怎么流传这个小铜锣的事迹,听说和见到是两回事。
然而并没有卵用,于案件的侦查起不到突破性的作用....严楷的死因是割喉,不像巫师的梦中杀人那么花里胡哨,可正因为这种简单粗暴的行凶手法谁都能做,反而愈发难以锁定凶手....没有监控的情况下,破案是在太费劲了。
“门窗没有被撬动、破坏的痕迹,凶手与死者显然是认识的。审问一下府里的下人吧,看有没有人刚来拜访过,或者有没有听到严楷的呼救声。还有,审问漕运衙门所有人,包括转运使大人,还得记得搜身,避免有掩盖气息的法器,阻碍了望气术的观测。”许七安给出建议。
张巡抚道:“转运使大人,请配合我们。”
之后的一个多时辰里,司天监的三名术士一刻不停的观测着漕运衙门的官员和吏员。
但并没有什么收获,随着纲运使严楷的死亡,这宗“监守自盗”案的线索断了。
张巡抚在姜律中的陪同下,去了禹州的提刑按察使司,该衙门掌管刑狱,正好是管这事儿的衙门。同时也是朝廷的监察机关,隶属于都察院。
张巡抚是都察院的佥都御史,是提刑按察使司的顶头上司。
黄昏的余晖中,许七安坐在漕运衙门的屋脊上,沐浴着金霞,在脑海里重新复盘这宗案子。
死了一个纲运使,整个案子的线索就断了。呵,这同样是一个线索,说明幕后之人没有操纵整个漕运衙门。
由此可见,这不是简单的一起贪污案....工部尚书已经倒台,禹州的漕运衙门依旧继续着重复的操作,往云州偷运铁矿...这意味着还有人在幕后操纵。这个人的权力不大,只能支配纲运使一人,不,未必是权力不大,没准是为了隐蔽行事。
如果不是被我走狗屎运般的撞上,可能偷运铁矿的事会一直延续。
既然有偷运铁矿,那会不会有偷运官盐和硝石的?得让朝廷好好查一查各州的漕运衙门了。
“这趟云州之行,恐怕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啊。”许七安忧心忡忡的想着,忽听底下有人在喊他。
“宁宴,走,去教坊司乐一乐。”宋廷风站在庭院里,朝他招手。
“不去,老子在思考正事呢。”许七安没好气道。
“去吧,听说禹州的教坊司女子很懂得伺候人。”宋廷风循循善诱。
“成天就知道教坊司教坊司,小心一辈子升不了职。”许七安恨铁不成钢的回应。
.....
禹州,教坊司。
悠扬的丝竹声里,许七安端起酒杯,大笑道:“来,喝酒喝酒,在水上漂了六天,老子鸟都长蛛网了。”
打更人们一起举杯,人均一位清秀美人儿,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许宁宴果然跟着来了,对此,宋廷风并不意外,应该说都在预料之中。
在京城的时候,许七安从来不主动去教坊司,都是宋廷风提议,然后他和朱广孝一起跟着去。
有时候许宁宴在修炼,就破口大骂:宋廷风你但凡有点良心,就别打扰老子修行。
骂完,拍拍屁股跟着去。
禹州的教坊司与京城不同,占地面积没那么大,不过临河而建,六个院子,两座高楼。胜在景致优雅。
荡漾的水面将红灯笼的倒影扭曲,丝竹管乐之声飘荡在院子里,飘荡在波光粼粼的河面。
以许七安等人的身份地位,当然不会去楼里与那些鱼龙混杂的嫖客一起喝酒,经漕运衙门的官员领路,他们来到了一位叫做红袖的花魁院子里打茶围。
那叫红袖的花魁似乎有些不情愿,一伙人在院子里喝了小半个时辰,她还没有出来。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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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白居易当年写这一句的时候,不知道心里是否有暗讽琵琶女矫情做作?
许七安就觉得叫做红袖的花魁娘子挺做作,或者自视甚高?打茶围后半段才姗姗来迟,不咸不淡的轻笑一声,捏着酒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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