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许二叔用力瞪了侄儿一样,圣旨当前,这小子竟还跪的不情不愿。
“铜锣许七安在。”
太监颔首,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许七安连破奇案,于云州斩杀叛军两百人.......”
听到斩杀叛军两百人,许七安愣了一下,心说我斩敌数千人的啊,怎么变成两百人了?
接着,才恍然大悟是牛逼吹太多,吹的自己都信了。
“.......特封许七安为长乐县子,赐良田三十倾,黄金五百两,钦此。”
“谢陛下隆恩。”
许七安高喊一声口号,起身接旨。
“恭喜了,许大人........哦,是许县子。”蟒袍太监笑眯眯道。
“多谢公公。”
许七安接过圣旨,顺势递过去一张百两银票。
等蟒袍太监带着侍卫留下,许二叔劈手夺过圣旨,反反复复看了半天,明明大字不识几个,却看的认真。
看着看着,许二叔眼眶红了。
“封爵了,封爵了......我许家出了一位子爵。”
他捧着圣旨奔回后院,大喊道:“夫人,快写信给许氏族人,许家出了一位子爵啊。我要大摆宴席,摆三天三夜,哈哈哈哈哈......”
许七安抱起元景帝赐的一箱子黄金和田契,偷摸摸的回房间去。
二叔傻不拉几的,圣旨哪有金子重要。
...........
把黄金存入地书碎片,许七安返回内院,看见许二叔和二郎在抢圣旨。父子俩差点打起来。
许二郎不悦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圣旨是给爹你的呢。”
许二叔:“滚滚滚!”
许二郎微怒道:“我只是想看看圣旨怎么写。”
许二叔:“滚滚滚!”
许二郎怒道:“爹,把圣旨给我一观。”
许二叔:“滚滚滚。”
呸,粗鄙的武夫.......许二郎拂袖而去,回书房读书了。
子爵算什么,他要金榜题名,要中一个状元。不然,家里的风头都被大哥抢光了。
“真,真的封爵了啊?”
婶婶看着丈夫怀里的圣旨,睁大了卡姿兰大眼睛,她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像是活在梦里。
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心里准备。
“这还有假,上头有玉玺盖章的,陛下还赐了五百两黄金,三十倾良田。”许平志大声说,生怕别人不信似的。
五百两黄金,三十倾良田......婶婶眼里闪过金色的光芒。
“大郎,这是真的吗?婶婶怎么感觉活在梦里啊。”婶婶拽住许七安的手。
许七安甩开,淡淡道:“这位夫人,莫要套近乎,叫我子爵大人。”
许玲月一脸崇拜的看着大哥。
气完婶婶,许七安手伸入怀里,摸出田契拍在桌上,说道:“黄金我自己收起来了,至于这三十倾良田,婶婶,我未娶妻成家,就劳烦........玲月帮大哥管了。”
婶婶伸到一半的手僵住,她拿许七安没法子,跺脚气道:“许平志.......”
婶婶拿侄儿没办法,只能对丈夫重拳出击。
许二叔“呵”一声,“宁宴与你说笑的,玲月又不懂这些。”
许玲月细声细气说:“爹,我念过几年书,也懂算术。”
而且,管理田地通常是让府里信得过的下人在外跑腿,主人只需要管账就成了。
婶婶忽然有了危机感。
她以前的假想敌是大郎和二郎的媳妇,如今才发现,许玲月这个死丫头,竟然起了反心,想和她这个当娘的争权。
“娘,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许玲月觉得母亲的目光灼灼逼人。
“我不是看你,我是看白眼狼。”
“……”许玲月。
…………
说起观星楼这座建筑,京城,乃至大奉各地人士,对它的印象无非两个字:高!
在江湖人眼里,除了高耸入云,观星楼还是大奉的禁忌之地,因为这里住着王朝唯一的一品强者。
很少有人会去思考观星楼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
扎扎扎......
幽暗的地底,铁门缓缓升起,一道蜿蜒的石阶伸向地底,每个十个台阶,墙壁上就有一盏油灯,散发昏暗的光芒。
哒哒哒.....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脚步声渐渐清晰,一道黑影从地底,顺着台阶走了上来。
黑影披散着头发,遮住了脸颊,套着简单的麻色长袍,赤着脚,行走时胸口偶尔凸显出的饱满,让人意识到她是个女子。
而且是胸有沟壑的女子。
“我距离四品阵师还差一些,老师怎么把我唤醒了........”黑影喃喃自语。
她抬头看了一眼,台阶尽头,门外无数光芒潮水般倾泻下来,那是久违的阳光。
踏出铁门,黑影站在寂寂无声的厅里,闭着眼,张开双臂,拥抱阳光。
她五年没有出世了,一直被监正老师镇压在观星楼底。
穿过一楼的廊道,披头散发的女人拾阶而上,行至二楼,噔噔噔......脚步声从头顶传来,一名举着托盘,盘内摆着瓶瓶罐罐的白衣术士走了下来。
两人打了一个照面。
白衣术士身子倏地僵住,他脸色也一点点苍白了下去,像是看见了极为可怕的东西。
大概有个三四秒,白衣术士转身,仓惶的逃走。
披头散发的女人出于善意,连忙提醒:“师弟,慢些,小心滑倒。”
话音方落,白衣术士脚底突然打滑,咕噜咕噜滚了下来,顺带着把女人撞倒,两人一起咕噜咕噜的滚下楼。
砰砰.......
托盘里的瓶瓶罐罐摔的粉碎,弥漫起五颜六色的尘雾。
“救,救命......”白衣术士脸庞血色上涌,逐渐转为青黑色,他掐着自己的脖子,艰难的说:
“这,这是,宋卿师兄,炼,炼的毒药........”
女人捂着自己的脖子,艰难说:“师姐没带解药啊。”
“解药就在里面.......”白衣术士似乎不能动弹,眼珠子死死盯着某个摔碎的瓷瓶,盯着地上的药粉。
在女人的帮助下,白衣术士服下解药,连滚带爬的下楼,来到一楼大堂里,朝着煮药炼药的白衣术士们,大喊道:
“钟师姐出关啦!!!”
哐当......白衣术士们手里的瓷瓶、勺子等器具,摔落在地。
他们僵硬的扭动脖子,面孔呆滞的望过来。
披头散发的女人继续拾阶而上,路过七楼,七楼的炼丹房“轰”的炸开,地板和墙壁晃动,簌簌掉灰。
“怎么炸了?怎么炸了?!”宋卿的怒吼声传来。
女人置之不理,继续登楼,终于来到了观星楼顶,八卦台。
白衣白胡,仙风道骨的监正盘坐在案后,捏酒杯,望着远方愣愣出神。
“老师。”
女人恭敬的喊了一声,目光落在桌案上的美酒美食。
“钟璃,你晋升四品的契机到了。”监正悠悠道。
女人身子一颤,微微抬起头,露出雪白尖俏的下颌。
..........
大奉的异姓爵位分五等:公、候、伯、子、男。每一等爵位,又分为五个品级(等级)。
许七安的爵位全称是“三等长乐县子”。
这是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爵位,也没有什么实权,只是多了一笔月俸。
不过爵位的意义,并不在权力,而是它所象征的荣耀,以及社会地位。
金榜题名,位列庙堂,就算贵族了吗?不是,这样的权势只是一时,真正永绝平民,跻身贵族阶层的象征,是世袭罔替的爵位。
当然,许七安的爵位无法世袭罔替,但至少有他一日,许家就是贵族,再不是平民了。
以后,长乐县子要是娶一个平民女子为正妻,给事中就会上折子弹劾他。满朝文武会说:是公主不香了,还是郡主不漂亮了?
竟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妻。
总之,许家几百年来,头一次出了子爵,彻底摆脱了民户,跻身为贵族。
对于一家之主的许平志来说,大概是人生最高光的时刻。当天就带着许七安去祖坟上香。
回来之后,打算广发请帖,大摆宴席,邀亲朋好友来府上喝酒庆祝。
但婶婶觉得不妥,说:“后日便是春闱,这样会影响到二郎读书的。”
是啊,后天便是春闱,鱼跃龙门的头等大事,在家中大摆宴席必定会影响到二郎读书。许平志觉得妻子说的有道理,于是让许二郎搬去外城老宅,好好读书,酒宴不变。
许铃音觉得很赞。
许二郎骂咧咧的退出直播间,带着一名下人,一个丫鬟,屁颠颠的回老宅去了。
上香回来,许七安大方的拨款白银七十两,作为明日酒宴的经费。
七十两已经很多很多,是普通殷实人家不吃不喝三年的积蓄;是勾栏两年的嫖资;是许七安现在一年的工资。
“回来这么久,还没去过恒远大师的养生堂,我得送些钱去救济鳏寡孤独.......”
许七安从方头柜里翻出五钱银,打算去低价白嫖恒远的炼体功法。
突然,坐在床边的他脑海里响起神殊和尚,低沉缥缈的嗓音:“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
什么意思.....许七安神色严肃,神殊和尚从来不主动与他交流,默默沉睡于体内。
现在却让他离开京城。
是京城要出事了,还是我要出事了?
种种念头闪烁间,他眼前看见了灰蒙蒙的世界,薄雾一般的灰色散开,一座破旧的寺庙出现,庙门口盘坐着眉目清秀的神殊大师。
这位来历神秘的和尚,双手合十打坐,褐色的双眼温和的望来,声音缥缈:“离开京城。”
........
ps:感谢盟主“mady”的打赏,今天依旧万字奉上,嗯,我看能不能在万字的基础上多写一点,多一两千字也好。不成就算了。
先更后改。
大奉打更人 第三十章 预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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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安从云州复活回来,立了功,封了爵位,与临安和怀庆的关系突飞猛进。
打更人那边,魏渊也承诺提拔他为银锣,不管是前途、钱途,亦或者是情场,都在稳步提升。
可以预料,再过几年,出任公爵,迎娶公主,走上人生巅峰........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京城自古繁华,物资丰富,医疗水平社会福利等等,都走在这个时代的前沿。人就是喜欢往繁华的城市聚集,许七安也不例外。
当年他也北漂过的。
不是没办法,他不想离开京城。
大师,你这是为难我胖虎啊.......许七安皱眉问道:“大师,为何要离开京城?”
神殊和尚侧了侧头,望着某个方向:“我能感觉到,西方教要来了。”
西方教?
许七安怔了一下,才意会到神殊和尚说的是西域佛门。
对了,桑泊案时,青龙寺的盘树僧人得知神殊大师脱困,当即便离寺西行.......这么说,佛门的人过来兴师问罪了?
难怪神殊要让我离开京城,万一给西方的大光头发现神殊在我身体里,我可能真的会被压在五指山五百年。
而我没有齐天大圣那根又粗又硬的定海神针,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您让我暂离京城?”许七安脸上露出一定的忧虑。
神殊和尚缓缓点头。
“好吧,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对了大师,听说佛门有神奇的炼体法门,无需锤炼体魄便能修成金刚不坏之身,能不能教我?”
赶紧先攫取好处。
神殊和尚摇头:“我只是一个残魂。”
你是不是残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想白嫖我.......许七安嘴角一抽。
薄薄的雾霭合拢,包裹住破旧寺庙,而后渐渐淡化、消失.........许七安睁开眼,回到了房中,自己正姿势不变的坐在床头。
“不用想也知道,西域佛门是为神殊和尚而来,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们顶多看一看卷宗,了解一下案发经过,不可能会在京城待太久。
“那么,我离京只是暂时,甚至不需要太久便能回来。”
许七安微微点头,这样的话,他还是可以接受的。就当是放个假,休息休息,去一个富饶的城市,过几天有钱人的枯燥生活。
“反而是请假条不好写,无缘无故的离京,衙门制度不允许。而且,魏渊也离不开我。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肯定会被驳回,老魏不懂我的梗。
“对了,找金莲道长商量,让他随便为了想个理由,比如地书聊天群里某个家伙遇到了麻烦,需要我支援........”
许七安打算找金莲道长商议,就说自己想离京一段时间,但打更人衙门制度森严,等闲离不开京。主要是得给魏渊一个过得去的理由。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些事要收尾,比如参加明日的酒宴,比如要交代一下狱卒,看好那对夫妇,二郎春闱后能不能留京,全靠他们了。
再比如试探一下魏渊打算怎么报复陈贵妃。
福妃案虽然结束,可梁子算是结下了,魏渊要查陈贵妃背后的势力,绝对会有后续动作。
而皇后失去了唯一的胞弟,恐怕不会再佛系下去,元景帝后宫势必展开一番女人之间的腥风血雨。
许七安关心的是她们的战火会激烈到何种程度,他可不想京城回来,听说陈贵妃殁了,或者皇后薨了。
倘若如此,临安和怀庆便将势如水火,做不成姐妹。
他许白嫖大明湖畔三人行的美梦差不多就破灭了。
这时,一名下人来到门外,喊道:“大郎,司天监的采薇姑娘拜访。”
“她来做什么?”
许七安回应道:“知道了,让婶婶先招待她,我稍后过去。”
他把日记、银子等私密物品收入地书碎片,为离开京城做准备,确认没有见光死的物品遗漏,这才松口气,出门去见褚采薇。
........
客厅里,褚采薇一手一块马蹄糕,飞快的往嘴里塞,那狼吞虎咽的架势,仿佛有人跟她抢吃的.......
确实有人跟她抢吃的,她对面站着许铃音,一手一块马蹄糕,飞快往嘴里塞,那狼吞虎咽的架势,就是为了跟褚采薇抢吃食。
两人之间,摆着七八种糕点,种类丰富,量也不少。
褚采薇今天拎着一大包食物来许府,边吃边等许七安,突然,一个小小的孩子不知何时出现,眼巴巴的看着她。
大眼美人还记得她,是许宁宴的妹妹,一个很能吃很馋的小孩。
“想吃什么自己拿,姐姐这里有很多.......”
褚采薇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
最开始,大小吃货能和平共处,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其乐融融。可是,吃着吃着,褚采薇忽然发现,这丫头吃的比我快啊。
不行,太吃亏了,我也得吃快些。
许铃音一看,这个姐姐突然吃的快起来了,明显是要和我抢吃的嘛。不行,太吃亏了,我得吃的再快些。
全程没有一丝交流,但吃货之间的战争迅速进入白热化。
整场战役的开始到高潮,用两个字形象概括: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许七安来到后厅,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喂喂喂,不能这么吃。”
许七安看了眼小豆丁圆滚滚的肚皮,把她拎到一边,左顾右盼:“我婶婶呢?”
婶婶不在厅里,估摸着是安排明日的宴席,不然肯定不会让小豆丁这么个吃法。
“大哥大哥,马蹄糕真好吃........”许铃音奋力挣扎,表示很着急,这么眨眼间,那个姐姐又多次了好几块。
“吃不死你。”
许七安指了指桌上的糕点,没好气道:“快收起来,收起来.......采薇姑娘有何贵干。”
他猜测褚采薇是来找自己玩的,复活之后,他一直忙碌着调查福妃案,有个半旬没和她见面。
凭我现在巅峰的颜值,她惦记着我的美色也不奇怪.......许七安笑了笑。
“老师让我来请你去观星楼做客。”褚采薇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把剩下的糕点重新打包,装进腰间的鹿皮小包。
监正请我去观星楼........许七安暗暗皱眉,不过没有太大的抗拒。
监正在第几层,许七安估摸不出来,但他在第几层,监正心里门儿清。
两人结伴出了许府,各自骑着马,向观星楼而去。
“那些糕点是五师姐托我买的,结果被你家妹妹吃了一大半。”褚采薇握着马缰,目视前方,娇声道:
“许宁宴你得赔我银子。”
“谈银子伤感情,咱们之间的感情不是银子能衡量的。”
许七安一夹马腹,道:“别让监正大人等久了,驾驾驾......”
马儿,快特么跑起来。
到了司天监,许七安就当做糕点的事从没发生过,根本不等褚采薇,轻车熟路的进了楼。
“咦,今天司天监怎么如此冷清?”
一层大堂,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名医者值守,表情也不太对,时不时的往楼梯口看,生怕会有怪物下楼似的。
听到许七安的话,门口一位白衣医者回答说:“许公子,他们都跑医馆坐诊去了。”
“今儿什么日子?”许七安问。
白衣医者讪讪然一笑,没有回答。
许七安一头雾水的登楼,到第七层时,发现炼丹房被炸了,平日里异常活跃的炼金术师们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顺利抵达八卦台。
首先看到监正的背影,穿着白衣,白发披散,坐在八卦台边缘,面朝着楼外。
接着,他看见监正身边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套着简单的亚麻袍子,伏案吃喝。
之所以判断出她是女人,主要是在男人趴着时,勾勒出的臀型不会那么丰满浑圆。
“见过监正!”
许七安远远停下,抱拳问候。
“不错,根基很扎实。”监正点评了一句。
这时,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褚采薇裙摆飘飘,拎着几袋糕点上来。
她把糕点放在桌上,推给伏案狂吃的女人,女人侧头看了一眼,说:“这么少?”
“被一个愚蠢的小孩吃掉了。”褚采薇把锅甩给许铃音。
女人点点头,继续吃着。
五师姐?
这个时候,许七安才回过味来,想起了曾经与魏渊的一番交谈。
监正有五位弟子,其中五弟子常年闭关,不了解司天监的,都认为司天监只有褚采薇一位女弟子。
“就是她啊?”许七安心想。
这时,监正醇厚的声音响起:“这把刀用的怎么样?”
“很好用,多谢监正大人。”许七安恭声道。
同时在心里腹诽:这把刀不就是为我的天地一刀斩量身定制嘛,这不都在你的算计中嘛,尽说一些废话。
“脱胎丸效果如何?”监正又问。
“非常好。”许七安斟酌道:“就是容貌大变给我造成了些许困扰,不如我以前那般温润如玉的低调。”
“这样啊.......”监正点点头,笑道:“我可以帮你恢复原样。”
啊?这都能变回来吗.......许七安有些呆滞,连忙摆手:“不敢劳烦监正。”
其实做一个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男人,才让我更有代入感!
在监正面前,他不敢说骚话,只能在心里皮一下。
监正缓缓点头,说道:“钟璃是我五弟子,五品预言师,她会随你历练一段时间。”
褚采薇一愣,看了眼监正,又扭头看了眼许七安。
原来术士五品叫预言师........可是,为什么要随我历练一段时间?许七安试探道:
“这......卑职能知道原因吗?”
监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喊了一声:“钟璃。”
穿亚麻长袍的女人起身,朝许七安施了一礼,道:“老师你说运气不错,跟着你,我的厄运会一定程度的降低,你就是我的机缘。”
声音倒是挺悦耳,挺好听。
许七安盯着她的脸猛看,但她微微低头,披散着杂乱又浓密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脸。
“厄运?”他反问道。
钟璃措辞片刻,诚恳回答:“预言师能窥探天机,遭天道反噬,厄运缠身,只有扛过三千六百劫,才能晋升。抗不过,则身死道消。
“但凡能扛过天道反噬的,都是有大气运的人。”
听了钟璃的解释,许七安首先想到两件事,第一是终于明白为什么司天监六品炼金术师辣么多,而六品之上,他只见过一个杨千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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