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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南山
历史人物中,他崇拜的尊敬的人当然非常多,可是他最羡慕的却是毕加索。
毕加索每当遇到一个绝世美女,就会搭讪上,美女也没有一个能抵挡他的名气的魅力,然后就买一座楼,每天以这位美女做模特作画,画几年后,他感觉灵感全画光了,就又奔向下一个目标。
至于梵高,他只是佩服尊敬,却真的不喜欢他那被命运摧残撕碎的无比凄惨的人生,哪怕这些凄惨的折磨最后都化成艺术之花,惊艳了一个世纪,他依然还是不忍直视。
“我想要个你的孩子。”李香君蓦然起身,抱住他道。
她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好像要挤进他的身体里。
况且一怔,他当然更想要孩子,他现在可不怕孩子多,最好七个儿子,八个女儿,反正多少都养得起,现在他的家里可是人丁不旺啊。
他感受着李香君的柔软和丰腴,身体不自禁地又起了反应。急忙镇定住自己。
他想着李香君话中的意思,一直以来他没做过任何防护措施,难道说李香君一直在用某种方法避孕?
这也有可能。
瘦马家族存在上百年了,有许多不外传的秘方,其中的避孕药方况且都想弄到。他当然用不着,只是出于好奇,在那个时代就能研制出无副作用的避孕药物,可是一个惊天创举。
他现在也想不明白瘦马家族怎么跟盐帮混到了一起,难道盐帮是瘦马家族走出去的一些人创立的?可是为什么要创立盐帮,美女生意还嫌赚钱不多?
他想不明白这些,每个沉积百年的大家族都有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秘,想彻底弄明白根本不可能。
“我想要一个你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不会拖累你,我会自己把孩子养大,然后告诉他有你这样一个父亲,只是我不清楚孩子会不会想要我这样的母亲。”李香君星眼朦胧,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你这是什么话,左羚的母亲也是一代名妓,她至今以她的母亲而不是父亲自豪。她母亲虽说过世多年,可是秦淮河两岸现在还传扬着她的名字,流传着她的传奇,还有无数人缅怀她的青春年华。”况且顿了一下接着道,“人的一生,品行最重要,身份算不得什么。”
“我知道,可是我怎么敢跟那位前辈相比。”李香君苦笑道。
“怎么不能,你在苏州、南京也不比左羚母亲当年差多少。”况且笑道。
况且真还没有瞧不起名妓的意思,尤其是对李香君。
他一直认为,李香君应该就是晚明的那位名妓,只是不知为何,错生了年代,也许,这个李香君是晚明李香君的奶奶?后代用前人的名字的也不是没有。
他最喜欢孔尚任的《桃花扇》,这个凄美的悲剧比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精彩百倍,也最能令人荡气回肠,并感受着历史的余波在荡漾。
他并没有那种畸形的贞操观,女人只有处女才是纯洁的,失去一层膜的女人就是不纯洁的甚至不完整的。那不是女人的不幸,而是男人的悲哀。
所以他看《封神演义》时,最感觉搞笑的就是八十老翁姜子牙还娶了一个七十二岁的老处女为妻,话说都七十二岁了,是不是处女真的重要吗?
如果认为古人都有这种畸形的贞操观,那也是个错觉。民间中下层娶个老婆不容易,他们更多的是考虑香火传递,而不是其他。
这种畸形的贞操观不过是历代一边公开纳妾一边玩弄辞藻宣扬烈女贞操主义的卑鄙文人搞出来的,尤其是晚清的一帮侏儒文人,哪怕满身的才气也依然改变不了骨子里的无耻和奴气,居然还有人自命东坡在世,东坡若有灵一定会从棺木里爬出来掐死他。
况且知道李香君自卑自己不是处女,而且还比况且大几岁,但是况且根本不在乎这些。
“别生一个啊,要生咱们就多生几个,男孩女孩都要,起码三个吧。”况且笑道。
“你想让我死啊,多生孩子会老的。让菲儿、婉儿、雪儿她们以后给你生吧。”李香君娇嗔道。
她不怕死,而是怕老,怕红颜逝去,怕面对镜中的衰容。
“就是你包了,她们以后要嫁人的,没她们的事。”况且笑道。
一到这个问题,两人就各说各的了,况且一贯坚持三个女孩子将来要嫁出去,李香君则认为她们根本没法走出这个家,命运完全由况且把握。
“我现在还看得过去,你才会这样说。可是等我过了三十,你就会慢慢懒得看了,那时候菲儿、婉儿才正当年,芳华最盛的时候,等她们也像我一样时,雪儿又可以继续服侍你。”李香君说道。
况且心中苦笑,这都是阶梯型的,连接班人都选好了。
“你不会老,永远不会老,哪怕生过几个孩子也还像现在一样美丽如天人,我保证。”况且道。
李香君不以为然,她可是听男人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多了去了,她从来不会信一个字。她相信此刻的况且是一片真心,可是现实残酷,前辈的例子不胜枚举。况且就算是神医,也研究不出来驻颜不老药,真要有那样的药物,世上就没有老人了。
“我是说真话,以后一定把她们都嫁出去,我不会霸占她们,我手下有不少年青英俊的男子,他们将来只要不死,都可以立下赫赫战功,可以当大官,甚至封侯都有望,到时候就把菲儿、婉儿嫁给他们为妻。”况且说道。
李香君真没想到况且如此执拗,这可是瘦马家族精心栽培出来的美女,一般人重金都买不到,瘦马家族也就是为了讨好况且,这才舍得撒手送出三个,况且却执意要把她们嫁出去,而不是自己受用。
女人都是嫉妒的,李香君也是一样,只是她自小受到的教育首先一条就是不嫉妒,事事当以男人的利益为主,甚至为自己的男人选侍妾都是美德的体现。
她想要况且的孩子,不过是想保留跟况且的纽带,她见多了年老色衰、被无情抛弃的女人的悲剧,当初她们也曾有各自的芳华年代。
“等我慢慢跟她们说吧,她们可是认定了一辈子跟着你了,不管是死是活。”李香君缓缓说道。
况且一笑,男人的山盟海誓不可信,女人的也是一样,并不是不真心,不过是时过境迁,原来的誓言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土壤,况且在前世已经经历太多了。
现在她们是受瘦马家族那一套牢牢限制着,等以后慢慢就会重生自己的梦想,也就能找到自己的真爱。





大海商 第二百一十一章 皇上的铡刀
李香君心中喜悦,甚至有些感激,况且甘愿为了她舍弃别人,她自然能体会出那一片赤诚之心。
“来吧,我想真正的放肆一次。”李香君忽然红着脸,大胆说道。
况且苦笑,心中凛然,知道李香君这是要放出全部的手段了,他也没法拒绝,只好咬着牙奉陪到底了。
第二天上午,刘守有找到他,拿着一份名单给他看。
“好好瞧瞧,里面有没有你要保的人,要有的话赶紧说,现在还来得及,一旦呈报给皇上,一锤定音,可就没法更改了。”
况且从头看了一遍,名单还真长,而且他看着每个名字后面的处置意见,更是大吃一惊。
“大哥,你这也太狠了吧,虽说上面这些个个都是王八蛋,没一个好人,可也不必都整治的这么狠吧?”况且咋舌。
“你小子一贯心狠手辣,怎么发上慈悲了?我可没你狠,至少没把他们全部除名,都留了活路。”刘守有笑道。
“两码事,这些人可都是为皇上效命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真都要一棍子打趴下?再者说这打击面也太广了吧。”
况且今天真是特别心软,也许跟李香君昨晚欢会的余韵犹存,心里依然充满着甜蜜的幸福感,见不得这些凶残的事。
“你就说有没有你要保的人吧?”刘守有些不耐烦了,他还急着进宫呢。
“没有。”况且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上面没有骆秉承的名字,肯定回答。
“那就好。”刘守有受够了他的磨叽,拿着那张名单匆匆走了。
“刘大人找你什么事?”周鼎成过来问道。
现在他正式坐镇衙门这里,况且很少在这里逗留,除非有重要的事回来处理。
“皇上的铡刀要落下来了。”况且叹息道。
“最好全斩了他们,没一个好东西。”周鼎成更激进。
锦衣卫里没好人,况且先前也是这样认为,可是现在自己也是锦衣卫的人,而且还是头儿了,以后第六卫会不会也要被人骂没一个是好人?会不会也有这一天?
他正要出门,骆秉承如丧家之犬似的来了,见面就拱手问道:“老弟啊,我这次没事吧?”
况且笑道:“我都答应你了,你还不放心?”
骆秉承苦笑道:“兄弟,你别怪我,现在总部那里就像陵园似的,人人都跟死了爹差不多,我也是实在坐不住了,才来讨个准话。”
“放心吧,刘大人刚从这儿走,名单上没你,我从右到左看了三遍。”况且认真道。
他能理解骆秉承的心情,这可是关乎后半辈子的大事,谁能不恐慌。
“那就好,多谢,多谢。”骆秉承站起来连连拱手。
他知道,这次要不是况且,他恐怕很难逃过这一关。皇上是要杀鸡给猴看,惩戒为主,所以整肃力度是空前未有的。
“你没事,别人的事你也不要管了。”况且道。
“当然,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谁还能管得了别人的事,那些人现在还在挖空心思找门路呢。”骆秉承满脸的惊喜道。
况且想了想,大校场那里有戚继光照应,自己这个上午不去也没关系,看着骆秉承的样子,倒是有些可怜他,就陪着他喝茶,然后中午找个地方喝酒。
“你说皇上干嘛对锦衣卫下如此狠手,其实最该整治的是军队,无论是京军、边军还是各省的官军。”况且发牢骚。
他真的认为这次锦衣卫被整肃有些冤枉,起因不过是唐遂、龚继业他们在北京城外被灭掉了一半的精锐,还有一个指挥同知一个指挥使殉职,另外锦衣卫都指挥使也被刺客一人潜入一百多护卫严密把守的室内杀掉。
这就成了锦衣卫不堪一用的证据。
可是况且心知肚明,那三个刺客一定是有别的原因才灭掉了城外的一半锦衣卫人员,杀掉了都指挥使,如果他们不是有所顾忌,或是为了留下明确的信息的话,完全有能力把所有人全都灭掉,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那种人根本不是锦衣卫的人所能抵挡的,只有大内侍卫这一级的人才能跟他们争锋。
所以在况且看来,官军才真正应该整肃。
明军并非人数不多,装备不好,更不是战斗力真的那么弱,关键就是将帅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不肯为朝廷拼命,外寇侵入,只是顾着保住自己的势力,有多远就逃多远,外寇退出时,他们跟在后面等着捡便宜,还能捞点军功。皇上和文臣们对此恨之入骨,却是没办法解决。
“皇上当然只能对咱们下手,整治军队谈何容易,各省有各省的利益,京军、边军都有势力存在,皇上就是想动也很难啊。”骆秉承叹道。
“军权不是归皇上一人所有吗?”
“话是那么说,按说整个国家也是皇上一人说了算,但是能真正做到吗?”骆秉承喝了一杯酒道。
况且明白了,看来不止军队中有派系,军队在朝廷里也是各立山头。想到张居正支持戚继光,其他人自然也就会支持别的将领,这种关系不就是山头吗?
嘉靖年间,军队将领基本都是严嵩的人,严嵩倒台后,应该被徐阶等人瓜分了吧,现在究竟形成了怎样的局势,也不是他能弄明白的。
况且慨叹,他最痛恨的就是晚明时期的左良玉,坐拥五十万精兵,不想着跟大清军队战斗,收复故土,反而天天吵着要清君侧,跟晚明小朝廷赌气发狠,最后他一死,他儿子带着五十万大军投降了大清。
如果这五十万大军拼死跟清军作战到底,收复旧山河不是没有可能。
张居正一直支持戚继光练兵,大概也是看出了官军的习气太重,已经不堪重用了。
然而练兵毕竟只是很小的一块,原来的大量官军也无法裁掉,依然占用了庞大的军费。这几乎就是个死结。
况且想着这些,脑袋都有些疼,他不知道皇上天天想不想这些问题,如果天天想的话,一定得愁死。
“兄弟你这里是不是也有镇抚司的编制,能不能把我调过来。”骆秉承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他有自己的想法,这也是他找过来的主要目的。
“到我这儿来?也可以吧?我这里编制还不健全,现在也没有案子,所以还没考虑镇抚司的事。”
完整的锦衣卫系统当然要有镇抚司,掌管本卫刑名,北镇抚司只是从原来的锦衣卫中分离出来的,专门处理谋反大逆等大罪,这当然是表面上的说法,实际上凡是皇上想要亲手处理的案子都交给北镇抚司,北镇抚司也就有了诏狱的美名。
“我知道,只是说将来你成立镇抚司的话儿,能不能想法把我调来?”骆秉承真想在况且这里干,在锦衣卫总部太凶险了,一步走不好,就会掉进坑里。
“行,真要成立的话,那个职位给你。”
对第六卫将来留守北京这一块,况且不是很看重,也没花费太多心思在这上面,一直让周鼎成和赵阳筹划着。
况且也不急了,和骆秉承慢慢说话。
骆秉承酒酣耳热,说了不少嘉靖年间的往事,况且听得津津有味。
这些你看多少史料都没用,根本不会有人记载这些秘辛,这些秘辛都是关于锦衣卫、关于朝廷一些大人物的事。
不久,周鼎成和赵阳也过来喝酒,况且就把两人叫来一起坐下。
“你们这些日子把咱们镇抚司的编制梳理一下,骆大人有意到咱们这里来发展。”况且道。
骆秉承连忙站起,向两人拱手行礼,请日后多照顾应云云。
周鼎成和赵阳对骆秉承印象很好,毕竟况且身陷囹圄时,就是在骆秉承的地盘上,骆秉承那时对况且非常照顾,宁可自己憋屈,连自己的办公室都腾给况且用。
虽说这些有高拱张居正的缘故,但如果骆秉承有心暗地里下黑手的话,也是很难设防的。
四个人坐下一起喝酒,周鼎成想了一下道:“刘大人那里不会怪咱们挖墙脚吧?”
“他那里没事,我到时跟他说去。”况且一口担承。
“那就没什么问题,宫里应该会同意。”周鼎成道。
“兄弟,我以后就跟周大哥一起在这面办公了,大校场那里就不去了,行不行?”赵阳嬉笑着问道。
“行啊,那有什么不行的。”况且笑道。
赵阳这是在宣示主权了,自己要在将来属于自己的地盘上为自己干活,不去给他白打工了。况且当然不在乎,只要是在第六卫,就都是在给他干活。
四个人就算是锦衣第六卫的高级官员了,还是第一次聚在一张桌上喝酒,很有些开业大吉的味道。
况且的确很喜欢骆秉承的厚道,在南镇抚司那个地方,还能保持这种人性的良善的确不容易。
两人也是共过患难的,骆秉承就成了他从外面调进来的第一个人,至今为止,他依然坚持着不肯从外面调人,而是自己培养,好在皇上也没给他塞进来任何人,真的是一副完全任他自己折腾的架势。




大海商 第二百一十二章 斩赵全者封侯
锦衣卫的整肃名单终于下来了,皇上最后还是没有手软,原来的那些老人唐遂、龚继业等人都被降级转入其余的御林军中,他们以后基本也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锦衣卫原有的五个卫人数并不多,现在精简成三个卫,轮值宫门守卫任务,只留下很少的人负责缉捕、查案这一块。
与此同时,况且的第六卫看上去却是蒸蒸日上,所以许多人猜测,皇上这是故意打压原来的锦衣卫,想要重建这个第六卫取而代之,说不定哪一天,第六卫就会把原来的第一位一口吞掉。
这当然只是一部分人的猜测,另外许多人看到了况且那里天天在练兵,这绝对不是锦衣卫的职能,所以又有人猜测,皇上想要御驾亲征,对鞑靼用兵,这个锦衣第六卫就是皇上亲征的中军。
于是,在京城里,皇上秋季可能要御驾亲征的谣言越传越盛,听到的人真还大部分都信了,证据就是这个跟原来锦衣卫大不一样的锦衣第六卫正在做大。
况且并不理会这些谣传,他现在加紧不久后就要开始的塞外行的准备工作。
勤王派的南方派系派来不少高手,想要组建一个豪华高手军团保护况且,况且一口回绝了,这不是去打仗,也不是比武,这么多人过去安全是有了保障,可是一旦惊动鞑靼,就会得不偿失,想要拿到俺答王的最高机密级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勤王派的人,况且一个没见到,据说这是规矩,出于为况且的安全着想。况且的真实身份必须保密,勤王派只有最高层的几个人才知道公子是谁。
况且摇头,对此无可奈何,他其实还真是想见见这些人,跟这些人交交心,如果能够说服对方跟自己志同道合最好,如果不能,至少心里有个数,可惜根本连人家的面都见不到。这究竟是保护,还是隔绝?
他也问过这问题,结果勤王派高层一些大人物传回来他们的回答:隔绝才是最好的保护。
况且气的满脑门子冒黑气,也只好呵呵一声罢了。
“忍忍吧,咱们在北方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以后去了南方就好办了。”慕容嫣然劝他。
况且点头,却也不抱什么幻想,北方派系如此,南方派系真就会都全力支持他?也未必吧。
鞑靼秋季要大举进攻的消息也逐渐传入越来越多的人耳中,这事也没法瞒,兵部、户部、工部,都要征调大批的军队、粮草、军备物资充实各边关,为此不得不征集民夫和车辆,几乎每一条官道上,天天都有各路官军、装满粮草、银子、弓箭甲胄等物质的车辆行走。
“这次鞑靼不会再攻到北京城墙下吧?”
“应该不会吧,这次朝廷的准备很充分啊。”
“这也难说,鞑靼骑兵一旦攻破边关,就很难抵挡的。”
北京的老百姓天天都在街头巷尾谈论着,脸上也都带着几分恐慌的神色,上次鞑靼围城,许多人仍然记忆犹新。
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在家里储备粮食和咸菜,万一被围城几个月,外面的粮食蔬菜禽蛋肉类运不进来,食物就成了保命的东西,那时候朝廷得先优先供给守城的官兵,老百姓忍饥挨饿是必然的,朝廷不是完全不管,也会每人每户分发一些食物,但是靠着那些食物,仅仅是苟延残喘,不被饿死而已。
困守城中的人最好的东西就是馒头、玉米饼子和腌菜,到时候烧点开水、靠这些充饥就能活命。那时候黄金白银就没用了,有钱买不着东西。
其实上次鞑靼虽然兵临城下,京城并没有失守的危险,京城里守军粮草极为充足,外面更是有各路官军列阵跟鞑靼对峙,只不过官军都惜命,即便在皇上督促下,依然不肯向鞑靼猛攻。
不过鞑靼也是心有顾忌,只是在城下耀武扬威一阵,掳掠了周边百姓的一些财物就退走了。
嘉靖帝正因如此,才勃然大怒,斩了兵部尚书。
当时城外的官军跟城里的官军里外结合,如果敢于拼命,就算不能把鞑靼的部队全部歼灭,也能给予重创,不过鞑靼正是看准了官军的畏战心理,这才敢于冒险。
“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回江南?”萧妮儿都有些犯愁了,这些议论都传到很少出门的她的耳朵里了。
“不用理会那些说法,这次鞑靼别说攻到京城下,就是突破边关都未必能够做到。”况且道。
现在朝廷主政的可不是当年只知道捞钱的严嵩,甚至也不是八面玲珑的徐阶,而是高拱、张居正。
高拱虽然强横霸道,但执掌政局的能力却非常出色,再有张居正从旁襄助,国势和嘉靖年间已然大为不同。
单论政治能力,高拱绝对比徐阶出色,只是他过于自傲、跋扈、刚愎自用,眼中无人,所以无法像徐阶那样得人心,能把朝廷各派系的人都达成平衡。
谣言越传越厉害,不知何时,又有人开始悄悄议论,说这番鞑靼会全力进攻,所过地方玉石俱焚,鸡犬不留,这次北京城根本守不住,皇上都准备迁都了,那些运输车辆运输的并不是军用物质,而是运往南京的文物和珠宝还有金银。
这消息一出,人心更是惶惶,难道皇上真要抛弃首都,置老百姓生死不顾而逃到南京去吗?
这种谣言虽说没有可靠的证据,可是杀伤力却极强,大多数老百姓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大包小裹、大车小车的出城,要逃到深山里躲避战乱。
皇上震怒,浑身发颤,据说一套最心爱的宋瓷全部成了碎片,身边的小内监都被杖责了几次,都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皇上下旨让内阁草拟安抚人心的圣旨,却被高拱张居正等大学士劝住了,这种谣言根本不值得辟谣,若是认真对待,反而越描越黑,老百姓不会相信这种安民告示,只会认为这是欲盖弥彰。
至于人心惶惶,过一阵子就好了,那些逃走的人在深山里呆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一句话,这种事只能以不治治之,不予理睬,然后不了了之。
况且知道后,来张居正府里谒见。
“这是塞外鞑靼用的心理战术,放烟幕弹,鞑靼现在也如此聪明了?”他开门见山地道,却还是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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