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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南山
“况大人,恭喜,恭喜。”
当下在兵部的大堂中,恭喜声祝贺声不绝于耳,连徐阶、高拱张居正也亲自来了。
其实一桩大案告破,本来不会惊动这些大佬,他们这是给皇上面子,毕竟这是锦衣卫破的大案要案,如果是其他衙门,估计顶多就是传旨嘉奖,赏赐都会少了很多,加官晋爵更加不可能。
“老大人,一向未曾到府晋见,请恕罪。”况且看到老态尽显的徐阶走来,躬身行礼道。
“不敢当,你现在也是正式朝廷大员了。以前的缘故我都知道,小练跟我说过了。”徐阶举着酒杯笑道。
高拱在旁笑而不语,他没有走过来,只是看着况且笑了笑。
“练师可好?”况且问道。
况且心中惭愧。到北京后他担心连累大家,除了给家里人、老师经常写信外,座师练达宁那里一直没有通报情况,多少有些不妥。





大海商 第二百零八章 一道保命符
“他还好,对了,他好像还打算给你介绍几个幕僚呢。”徐阶一副俯视人间百态,宠辱毫不萦怀的神情,无论说什么事,都是云淡风轻。
高拱在一旁气的牙根发痒,其实他还真是徐阶向嘉靖帝推荐,第一个从裕王府走出进入内阁的大学士,可是高拱毫不领情,跟他处处对着干,一副非要把他拉下马的架势。
张居正急忙走过来,唯恐高拱猝然发难,这家伙可从来不顾忌任何人,也不会顾忌任何场所,就是在皇宫大内也一样为所欲为。
三个人站在那里笑语片刻,然后喝了一杯酒分开。
“小子,好好干,我看好你。”高拱举杯大笑道。
众人笑而不语,况且现在已经正式跻身朝廷大员了,高拱还是照样叫他小子。不过高拱的确也有这个资格。
“多谢大人。”况且笑着回应。
闹哄了一个多时辰,几位大学士走后,大家都散了。
原本还有一场庆功宴会,况且却说锦衣卫兄弟们死难的亡灵尚未得到祭奠,不适宜举行庆功宴会,这才收了场。
第二天,锦衣卫总部、北镇抚司、锦衣第六卫全体人员参加了死难者公祭大会。
大会上自然哭声震天,各种告慰死者的声音四起,况且心中也是有些难受。
他在入门处的捐款簿上又认捐了五千两银子,皇上赏的三千两银子都被他分给那些护卫们了,两位统领和纪昌也跟着况且放弃了奖励。
告慰亡灵后,受难家属们一家家的来感谢况且,感谢况且带人击毙了凶手,使得死难者得以瞑目九泉。
况且依次还礼,一边说着各种抚慰的话,承诺如果谁家里有困难,就尽管来找他,只要能帮助的一定帮助。
他并非客套,他对原来的锦衣卫的人员并没有什么好感,可是这些家属却是境遇堪怜,失去了一家之主,他们的日子也会很难熬吧。
原来的锦衣卫的许多官员都心事重重,他们都打听到,整肃名单马上就要下来了,只是因为这个公祭大会才延后,他们当中许多人的名字都上了名单。
“况大人,过几天兄弟就要到你那里讨饭了。”
唐遂、龚继业等人率领几个锦衣卫总部的官员过来苦着脸道。
“各位大人不必如此悲观,此次皇上一开心,也许不会揪着上次的事不放了。”况且笑道。
皇上震怒,让刘守有严厉整肃锦衣卫内部,正是因为上次锦衣卫的人损伤惨重,却连对手的影子都没见到,锦衣卫都指挥使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刺杀身亡,简直是目无皇权。
“但愿如此,若是况大人给皇上上书为我们求情,我们或许能逃过这一劫。”唐遂等人拱手道。
况且这才明白他们的来意,原来是求自己给皇上上书,不过他可不想管这种事,这是刘守有的地盘,他不能过界。
“我会跟刘大人美言几句,有没有用处就不知道了。”况且直言。
“那就多谢了。”
这些官员都很后悔,当初没有抓住机会跟况且搞好关系,反而是南镇抚司的镇抚使骆秉承跟况且搞好了关系,对这次整肃根本不在乎。
骆秉承也来了,却只是对况且笑了笑,并不过来套近乎,他不想在这里显示出自己跟况且的关系,免得况且为难,这就是他会做人的地方。
况且看到他,心里乐了,上次他弄了个美女给他送去,被原封退了回去,不知道现在脱手没有,不会是自己收用了吧。
况且当然不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而是在四周转了转,趁锦衣卫的那些衰仔脸不注意时,赶紧溜走了。
皇上赏赐的彩缎四表里他送给了萧妮儿和左羚,一人两表里,她们拿去做什么他就不管了。
上次请工部找人打造的新型暴雨梨花针的样品也拿回来了,况且让护卫们扎了几个纸人,跟人体大小相同,然后立在院子里试射,他试了几次,才找到正确的发射角度,可是还是不够理想,射中的穴位不准确。
这说明针的安放位置还有弹射角度有缺陷,他拆开后反复研究了几遍,修正了图纸,让纪昌送去工部继续改进。
“这玩意能派上用场吗?”周鼎成看着直发笑。
这么近的距离,他要是出手,对手早就死掉了,用的着如此研究一个暗器?还不如带两个手铳了。
况且笑道:“你别不当回事,就是你站在哪儿也躲不过这玩意。”
况且拿出一个原来的暴雨梨花针,发射后,稻草人立刻成了刺猬,然后散架倒下了。
周鼎成看着也是直咋舌,的确,他也逃不过,非被射成筛子不可。
“这就足够用了,干嘛还要改进?”周鼎成纳闷道。
“这个杀伤力太强,我不能杀生。”况且解释。
周鼎成明白他的意思了,是想要伤敌制敌却不是杀敌,但他还是不实用,况且不大可能跟敌人短兵相接。况且若是出塞,身边高手怎么也有六七个之多,就是在鞑靼王庭,保护况且都足够了。
“以防万一吧。”况且知道他想什么,又解释一句。
这天晚上,武定侯府邀请况且和两位夫人赴家宴,是感谢况且这次扶持赵阳上位的情分。
“贤侄,小儿的事劳烦费心,多谢了。”老侯爵在席上连连感谢。
“不敢当,老大人为我的事也是操心太多,二哥更是从头至尾一直参与练兵的,这也是他应得的职位。”况且谦逊道。
两家关系不一般,也不用说太多客气话。
萧妮儿和左羚被赵炎和赵阳的妻妾们接入内宅饮酒说话。
武定侯府跟南京武城侯府的规格、布局差不多,况且怀疑当初设计这些功臣府邸的是一个人,所以来到这里,竟然有回到南京武城侯府的感觉。
“贤侄啊,听说你想去塞北走一遭,这事我得劝你。当官就得有当官的样儿,不能什么事都亲历亲为,能派手下人去的,就不要自己去做。不然要那么多部下是干什么的?”老侯爵虽然年近古稀,却依然精神矍铄,告诫况且道。
“老大人,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本来是个文人,却被皇上赶鸭子上架,改行来带兵,若是有危险的地方就派属下,自己却躲在安全的地方,长此以往,谁还肯效命?谁还愿意听命于我。”对老侯爵,他说出心里话。
“那也不能明知是必死之地,还要一头闯进去,这是不智。”老侯爵教训道。
“老大人,也就是跟您我才敢说实话,天底下最危险的地方不在鞑靼王庭,不在福建沿海,而是在皇宫大内。”况且这样回答。
老侯爵不说话了,他明白况且的意思,当初他可是联络许多功臣世家保况且的。
当况且入狱时,的确生死难料,他们也没办法。那时候况且的生死操之于皇上的一句话,任何人都无法及时援救。
“大漠艰险,你真的有把握?”老侯爵良久后才问道。
“不敢说有多大的把握,却总比在南镇抚司时要强得多。”况且道。
老侯爵叹息一声,就不再劝阻了,他知道皇上已经决定让况且亲自带人远赴塞外鞑靼王庭刺探情报,只有在那里才能刺探到真正的重要情报。
“记住一点,如果到了最后关头,马上投降,亮出你的身份,鞑靼不至于加害你,你的命可值钱呢,朝廷也会想办法把你赎回来。”老侯爵道。
况且点头,老侯爵说的没错,他是正三品大员,还是锦衣卫都指挥使,这身份太重要了,鞑靼就算真的抓住他,也会好好保护他,用来做跟朝廷交换的筹码。
不过他当然不会想着给鞑靼送筹码,更不想向鞑靼投降,他就是不信自己会被困在蒙古大草原上,何况他到时候身边还会有小君,天下第一的逃命专家。
况且此时甚至怀疑,皇上此时给他晋升正三品,都指挥使,或许就是想给他留条后路,万一被活捉,鞑靼就不会加害他,到时候可以想办法用钱或财物换回来。也就是说,这官职也是最后关头的保命符。
内阁、六部、三省寺想必也都领会了圣意,所以这次都反常地没有提出封驳意见,在他们看来,这不是一般的加官晋爵,只是一道保命符而已。
或许许多人都认为,况且此番远赴塞外,就是不死,十有八九也会落入鞑靼人之手,到时候就算朝廷花费巨大代价换他回来,宦途也就彻底废掉了。
朝廷不会忍受一个正三品大员长期成为鞑靼的阶下囚,更怕这样重要的人物降敌,为敌所用。换回来是一定的,却也只是止损,不是如何重视这个人。
况且此时才明白了皇上的用意,心头冰冷一片,那些大佬们可能早都明白了,自己此刻才明白,如果不是老侯爵一语提醒,他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哪里是赏功,更不是晋升,而是在准备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他安排后事了。
老侯爵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明白了,这种事他没法点透,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皇家无情,皇家也无恩,雷霆雨露都不过是驾驭臣民的帝王术。




大海商 第二百零九章 心有点乱
“小儿的事承情了,以后赵家永远领贤侄这份情。”老侯爵举杯道。
“老大人言重,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况且谦逊道。
老侯爵对况且的安排很是感激,原来他就想让赵阳加入第六卫,这是现在最好的差使,有太多人惦记了,后来许多人打了退堂鼓,就是因为猜测出况且将来要去福建跟倭寇海盗死磕,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所以这些日子来找况且要求入职的基本没有了。
老侯爵也是怕这个,始终不敢开口跟况且说,让赵阳正式加入第六卫,现在况且安排他留守北京第六卫总部,既尊崇又清闲,还没有任何危险,前方的功劳还都能分上一份,这简直是天大的情分。
他明白况且是因为武城侯府跟武定侯府的关系,赵阳才会得到这样的安置,换一个人,绝对没有可能。
他最喜欢小儿子,偏偏宠溺过度,赵阳整日不务正业,原来就是京城里二世祖的头儿,眠花宿柳,打仗斗殴,不知给他惹了多少祸,让他操碎了心,但他对小儿子的宠爱之心反而更切。
自从赵阳跟着况且练兵,整个人全变了,勤奋勤勉,风雨无阻,除了依然喜欢美食华服,隔三差五地一掷千金包名妓外,其他的恶习都改掉了。
老侯爵认为,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况且就能学好。
至于况且的横行霸道,在老侯爵看来,那就是功臣子弟应有的风范,谁说文臣当道,功臣子弟就得夹着尾巴做人?
况且虽然横行霸道,但正事一点没拉下,做得无可挑剔,练兵那一块就是京军和五军都督府的人看了也是佩服,原来根本想不到况且还能折腾出这样的气象来。即便是花了几十万两银子,眼见得另一支关宁铁骑练出来了,而且成军之日,可能比关宁铁骑还要精悍凶猛,将来会是南国长城。
从武定侯府出来,况且让人送萧妮儿、左羚回府,自己却去了李香君那里。
早有护卫快马先去报讯,况且到那里的时候,李香君和菲儿、婉儿都盛服在内宅门口迎接。
“恭喜公子高升。”
李香君带着两个丫头盈盈下拜。
“免了免了。”况且挥手道。
来到李香君的楼里,况且和李香君对坐,菲儿、婉儿都站在下面伺候着。
“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李香君有些惊讶。
自从她到北京来,况且还没在这里过夜过,反而不如在南京的时候了,李香君倒也不挑这个。
“今天就是想过来看你们。”况且笑道。
“是看小姐吧,不是我们。”菲儿掩口笑道。
“那我今天专门来看你好不好?”况且笑道。
菲儿明知他是说笑,还是吓得脸色都变了。李香君也是发笑,婉儿却也有些担心了,唯恐况且再点到她的名字。
李香君让她们下去后,她们才如获大赦地走了,都是香汗淋漓。
“你说你没事招惹公子做什么,万一公子真的点到了你怎么办?”婉儿在外面埋怨菲儿。
“点到了就死呗,还能怎么办,反正早晚也躲不过那一天。”菲儿神情黯然道。
“其实也不会吧,公子可是还有两个女人的,人家都挺好的啊。”婉儿提出自己的异议。
“也是啊,不过为什么石榴夫人那么害怕啊?”
“这谁知道啊。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吧,咱们是不是想错了?”
“那你哪天先试试看,能不能承受得住?”
“去死吧,你胡说什么啊。”
两个人在月下嬉笑打闹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况且都听到耳朵里,不禁发笑,李香君问他傻笑什么,他就说了。李香君也是苦笑不已,她给她们上过不少课了,就是扭转不过来她们的观念,也许是那张碎掉的床给她们造成了面积无穷大的阴影,怎么也走不出来了。
两人聊了些这些日子各自生活里有趣的事,李香君显然很满意经营茶楼,她倒不是想赚钱,而是喜欢做点事,经营茶楼、训练些女孩子歌舞升平是她最擅长的事。
“这是茶楼这些日子赚的钱,我和两个丫头酌量留了一些,剩下这些不知道该交给左夫人多少,反正都是你的,你自己安排吧。”李香君给他一个账本,里面是她接手后茶楼的明细账目。
况且转手就放到一边,笑道:“这些不是我的,都是你们的,你们不用向谁交一文钱,更不用给我。也不用跟我说茶楼经营状况,除非你们经营不下去了,或者遇到别的困难,我才会出面。”
“可是我们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李香君不想要。
“当然有用了,这样,你自己留一半,剩下的一半分成三分,将来做三个丫头的嫁妆。”况且道。
“嫁妆?”李香君失笑。
“当然,她们早晚都要嫁人的,给他们预备一份嫁妆也是应该的。”况且道。
“不会的。雪儿还小,谈不上这个,菲儿婉儿决不会嫁出去的。”李香君连连摇头道。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有我保护,盐帮还是瘦马家族不会再敢难为她们两个的。反倒是你,被我耽误了,真的嫁不出去了。”况且笑了。
“你是说反话吧,跟你在一起,怎么说都是我占便宜。”李香君媚笑一下,屋子里立时充满光芒,亮起来了。
况且也笑了,这种事你情我愿的,真还不能说谁占便宜。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吧。
“以后她们会改变主意的,反正钱的分账我是这个意思,你们怎么分都行。”况且道。
他相信菲儿、婉儿在外面久了,也会遇到心上人,那时候就是拿绳子绑着,她们也会拼死要嫁人的,许多事不到时候怎么说话赌咒都没用。菲儿、婉儿、雪儿名义上都是他的人,他却真的不想要,也不会要,这种毁人一辈子的缺德事他不能做。
“好吧,那我先攒着,等你什么时候用就来拿。”李香君也不勉强,收起账簿。
“又遇到烦心事了吧?”李香君笑道。
“你真了解我。”况且有些不好意思。
他大多是在感觉心烦或者压力太大的时候才到李香君这里来,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完全的放松,找到心灵上的安宁。
他是神医,能通过种种方法让自己强行镇定或者放松,但他不愿意用那些办法,这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今天因为明悟了皇上的用意,忽然感到心乱了。
他甚至有些彷徨,一种找不到前进方向的感觉。
这当然只是心乱时的错觉,但在他也是少有的。他不明白究竟是皇上不把他提升,然后任凭他一个小小的指挥使死在大草原上的好,还是提升后可以把他换回来的好,原因并不在这里,这些都不是关键,他最痛恨的是这种隐藏在表象后面的冷酷的算计。
他好像成了一个物品、一个工具,有用时拿来用,没用了就扔到一边放弃。
这其实就是驭人术,世态炎凉中又有何处没有这种冰冷的算计,人心就像一个个木头珠子串成的算盘在某人的手中拨弄着。
他明白这些,但就是感觉无法接受,人的感情、人的热血、人的良知等等难道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吗,只有算计和利用才是永恒的?
他知道自己还太年轻,还不是真的懂得世态炎凉,还不是精于世故,不过他相信,哪怕就是他真的完全成熟了,他的热血永远也不会冷却,他的良知永远也不会泯灭,他的感情永远都能分辨出真善美,他永远不会变成那种木偶似的只知道算计和盘算的冷血官僚。
“来,喝酒,许多愁都会消融在酒中。”李香君举杯。
她此时如月光下盛开的花朵,看着她美丽的面容,柔媚的风姿,况且心里已经舒缓下来。
“我的愁永远都会融化在你的笑容里。”况且笑道,举杯喝了一口。
“现在还可以吧,再过几年你就不愿意看了,更不能给你消愁了。”李香君笑道。
她的笑容里有一丝哀愁,似乎慨叹青春的流逝,美貌也会一天天减色,青春永驻是每个人尤其是美女的最大梦想,可是谁又能做到呢。
“不会的,你的笑容永远都会这么美。”况且道。
“不可能的,快要过二十五了,青春岁月过了一半了,女人过了三十就是走下坡路,一天不如一天,过了四十,就是真正的残枝败叶,别说男人嫌弃,就是自己都不愿意照镜子了。”李香君叹息道,眼中闪耀着一丝泪花。
“不会的,我会让你青春永驻。”况且道。
李香君摇头,不过脸上依旧是优雅迷人的笑容,那种笑容就是天上忽降霹雳也无法改变的。
“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况且正色道。
“好吧,多谢。”李香君还是不信,不过却优雅地道谢。
“对不起啊,你是来让我为你解忧的,我反而让你为我烦忧了。”李香君歉意道。
“不用你为我解忧,见到你我就开心了。”况且笑道。




大海商 第二百一十章 恰似虞美人
“油嘴滑舌,真没看出来,以前你可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到了京城好像变了个人。”李香君掩口笑道。
“是吗?那是我怕被你占便宜了。”况且笑道。
“那现在怎么不怕了?”
“反正已经被你占了,也就不在乎了。”况且两手一摊道。
“说的你跟贞洁烈妇似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李香君被他逗笑了,这不是那种训练有素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这种笑她也是很少有的。
“这个你最清楚了。”况且轻笑道,然后眼睛有点不老实的瞄来瞄去。
“下流。”李香君轻轻咬着鲜艳的红唇啐了一句,她的身体却莫名地发热了,心脏也在怦怦地跳。
况且的眼睛喵到哪里,她的脑子里就会出现一些跟况且在一起时的香艳场景,所以她说下流也不知是嗔况且,还是在怪自己。
……
月隐星稀,夜空澄澈如洗。
夜晚的空气中充满着令人陶醉的芳香,温馨而又甜蜜,不远处蛙鸣悠扬。
况且穿着月白色的内衣,站在窗前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温馨。
如此的夜晚常有,可是此时的心境却不常有,尤其是最近,他的心态经常出现大的波折。
李香君躺在床上,没有穿衣服。
她并不信奉天体主义,也不是爱好者,只是她知道况且喜欢欣赏美好的东西,也就尽情地展现给他看。
她侧卧在床榻上,正对着况且,两条象牙雕琢般的长腿交叉着,右手托着右腮,如一尊女菩萨。
况且曾经给她画过一幅像,就是这个姿势,李香君特别喜欢那幅画,平时也喜欢摆出这种卧姿,好像况且就在身前注视她一样。
况且回头看向她,由衷露出心驰神往的表情,她嫣然展笑,此时整个身体仿佛都在发光,如同一具玉美人。
况且看着此时的李香君,不禁想起虞美人的词牌名,此时的李香君就是这个词牌的活色生香的最好诠释。
虞美人跟项羽的虞姬有没有关系他不知道,也许真的是后人为了纪念那位薄命红颜才创出的绝美词牌名吧。
“什么时候你再给我画幅画。”李香君轻启朱唇道。
“嗯,没问题,这是我最愿意做的事了。”况且笑道。
的确,如果一辈子都能对着李香君这样的美人作画,他此生再无所求。什么富贵荣华、功名利禄都可以抛到爪哇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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