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南山
“还敢胡说八道。”中年人再也吃不住劲了,一巴掌把那家伙拍倒在地,手劲倒是真的不小。
“况大人请见谅,这就是个混人,是小人的侄子,帮小人看门的。”中年人诚惶诚恐道。
“起来吧,我又没怪他。”况且笑道。
他随手掏出二两碎银子递给中年人:“拿着买酒喝吧。”
他身上并没有银子铜钱,这些碎银子还是跟纪昌借的,他还记得第一次去李香君家,被一个看门的小子缠住问他要门包,结果他身上没有银钱,被那小子嘲笑了好久,说他是吝啬鬼。
“这……谢大人赏。”中年人双手接过,这可是够几天的酒肉钱了。
“我去看看香君。”
况且说着,也不理这两人,径直向内宅走去。
他虽然没来过这里,从外面已经看明白了房子的布局,自然也能找到内宅的所在。
“大人,您自己进去吧,小人也没法进去给您通报,内宅小人是不敢踏入半步的。”那个中年人亦步亦趋地跟着,躬身解释着。
“知道,不劳你们带路。”
况且说着,已经踏进了内宅。
他走进去后,看到内宅也不算小,正房有三间,旁边还是一座小楼,正像香君在南京的宅子,两侧是厢房,中间是个小巧的花园,只是里面只有一些花卉的残枝,还没有开始复苏。
这只是他目前看到的,似乎正房后面还有别的建筑,他倒是一下子猜不出来。
“你是……”
一个小丫头从一间厢房里走出,正好看到况且,先是大吃一惊,怎么突然冒出个男人来,她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再仔细看了一眼,忽然激动得大叫起来:“小姐,小姐,公子来了。”
“雪儿,是这丫头?”况且看了一眼这个美丽苗条如仙灵般的少女,愣了一下才认出是那个小姑娘雪儿。
他对雪儿记忆犹深,当初况且和盐帮关系弄僵了,就是她挺身而出,要求况且收留下她们,不然她们就会遭到盐帮的严厉报复。小小年纪的雪儿是个机敏过人的姑娘。
想到她,况且心里就一阵憋屈,曾经有一阵,因为萧妮儿的缘故,有不少人误会他是个恋童癖,所以专门要把雪儿送给她。
雪儿当时十三岁刚过,美丽的让人沉溺,完全是小天使一枚。
况且知道盐帮的下作手段后,气的几乎要发疯,这简直就是污蔑他,把屎盆子扣在他脑袋上,他怎么就成恋童癖了?萧妮儿虽然因为天性纯真,长得像未成年的少女,其实比他还大呢,他的几个女人里,左羚、香君都比他大,只有石榴跟他同岁,说他是姐弟控还差不多。
他当然也没有姐弟控的问题,不过是命运如此,让他遇到的、爱上的都是姐姐。
这就是命啊,想当初第一次见到石榴时,石榴曾经戏言什么女大三抱金砖,结果他真找到了两个大他三岁的女人。
大海商 第一百六十四章 鸳梦重温
雪儿的声音喊出后,天地间仿佛忽然寂静下来,连树木都不再摇动。
况且也停住了脚步,他看到了一个女人走出来,在游廊下的一棵海棠树下站住,然后忽然走不动了似的,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扶着干枯的海棠树。
“香君。”况且动情地叫了一声。
李香君抬起头,微微笑着,眼眸中却闪动着泪花。
况且心旌摇曳,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西子复生,在捂着心口望着她。
“香君。”他忽然没来由地也眼睛湿润,又叫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李香君还是那样微笑着,好像不管任何情况,她都会保持着这种令人眩晕的微笑,哪怕天崩地裂、末日来临,她也不会有改变丝毫。
“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况且急忙走上前,握住了李香君扶着海棠树的那只纤美的手。
“不晚,只要来就行。”李香君微笑道。
可是转瞬间,她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泣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况且抱着她,愧疚万分:“怎么会,永远不会的。我们要共同走过一生的。”
此时,又有两个姑娘匆忙走出来,看到这一幕,都低下头羞的不敢说话。
“菲儿、婉儿,你们好啊?”况且笑道。
“拜见公子。”
两个姑娘这才上前盈盈下拜,却还是不敢抬头。
李香君此时离开况且的怀抱,又恢复那种迷人的微笑,眼睛中泪花闪烁,那种温柔、那种风情,绝对能把一块铁石化成流水。
“我还没跟你见礼呢。”李香君笑道,说着也要下拜。
况且急忙拉住她:“行了,一家人没事见什么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烦这套了。”
他说着话,始终没有放开李香君的手,李香君也任他握着,让她感受自己的皮肤、自己的体温、自己的心。
“雪儿长成大姑娘了。”况且看着女大十八变的雪儿笑道。
在南京时,他跟雪儿见面不多,倒是菲儿、婉儿经常见到,后来这两个姑娘还跟李香君一起帮他开拍卖行,也都赚了一些银子,可惜好景不常,一道圣旨逼他离开了南京。
雪儿头低的快到地面了,雪白的脖颈染上红晕,好像晚霞映照在她身上。
“进去说话吧。”李香君温柔说道。
况且点头,拉着李香君走进那幢小楼里,他进到里面一看,布置的摆设跟在南京时差不多。
李香君请况且坐在上首,她在旁边陪着坐下,菲儿、婉儿在下面站立着,两人脸上也是红晕未退,雪儿跑出去端了两杯茶过来,放在况且面前的矮几上,然后退后两步。
“对不起啊,要不然早就来了,我那里出了些事,这些天净忙乎那些乱事了。”况且道歉。
“真的是忙于公务,不是怕老婆?”李香君笑道。
“怕老婆?我是那种人吗?咱可是自己好了,别扯到我身上。”雪儿羞恼的声音传来。
“这个小蹄子耳朵这么灵,原来一直在偷听呢。”菲儿失笑道。
“谁耐烦听你们碎碎念了,你们站在那里,是想听壁角啊。”
“这丫头疯了,连听壁角都知道了。”婉儿笑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听你们说多少遍了。小心小姐知道了,有你们好看。”雪儿继续道。
“小姐现在一身扑在公子身上,外面打雷都听不到的。”菲儿笑道。
正说着,忽然听到呼隆一声震响,真如晴空打个霹雳。
大海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出了岔子
三个美女都惊呆了,怎么这么灵,刚说打雷这就打雷了?
随后又是一声霹雳般的震响,此时三个美女才听出来,声音居然是来自楼里的二楼。
妈呀,他们在干啥啊?
三个美女的脸色都变了,每人脑子里都脑补那里的景象,也都吓得娇容失色,说不出话来。
“他……他们……”菲儿磕磕巴巴道。
“他们在拆楼吗?是不是公子嫌这幢楼不好,发脾气了?”雪儿此时也出来了,注视着楼上的动静,唯恐有砖瓦掉下来砸着自己。
“小丫头懂什么,他们……当然是干那事儿。”婉儿脸色红红道。
“那事……妈呀,吓死人了。”雪儿就像受惊的小兔子般逃回屋里了,她也隐约明白一些,羞的心头鹿撞,扑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头盖上,全然是顾头不顾尾了。
“他们……公子这么厉害?”菲儿还是磕磕巴巴。
“有可能啊,据说他夫人吓得至今都不敢跟他同房,让丫环替代的。”婉儿也是满脸的恐惧。
“是,我听说过这事,以为是谣传,看来是真的。”菲儿捂着扑通乱跳的心口,惧怕万分。
“以后咱们怎么办啊?小姐还能受得住,咱们不得死了?”婉儿慌了。
“死了也没办法,只能到时候求公子饶命了。”菲尔面如土色道。
况且此时正忙着别的,不然听到这些话,非得气的从楼上跳下来找他们算账。
那些动静的确跟他有关,可却不是他多么孔武有力,如泰山金刚一般,是那张该死的床太差劲了,看上去雕工精美无比,谁知道是样子货,两人压上去一动弹直接就塌架了。
此时两人相互尴尬的看着对方,简直想要找地缝了。
好在两人也不是初会,李香君更是应付各种意外场面的行家里手,她也不掩饰自己的身体妙处,在况且面前,没必要装的跟羞答答的小姑娘似的。
“对不起啊,真的不知道这床这么差劲啊,坏了你的兴致吧?”李香君心里也是烦恼,好不容易等到跟况且上床的时候,这床却添乱,她后悔无比,早知道这样,就买一张结实的大床预备在这里了。
况且没有说话,起身怜惜的抱起李香君,这一来似乎还增进了感情。
“公子,别这样,会累坏你的。”李香君柔情道。
“没事,我有的是力气。”况且男子汉豪气顿生。
“别,要不在地毯上吧。”李香君娇羞道。
“这……地板够结实吗?”况且有些怀疑地踏踏地板。
两人忽然间都大笑起来。
“管他那,地板要是塌了,咱们就在地面上,总不能闹出地震吧。”况且自己也很是尴尬,这种事从没遇到过。
“行,随你,就是到地下也跟着你。”李香君道。
况且听了这番话,心头更是火热,弯腰把李香君放在地毯上。
地板的确经受住了最艰巨的考验,尽管不停地咯咯直响,却没塌下来。
“不知为什么,跟你在一起,总是让我沉醉,如饮醇酒,有时候都有一种犯罪感。”过后,况且喃喃道。
“为什么?”李香君为他轻轻按摩头颅、脖子,这是她的妙术,可以快速回复男人的精力。
“不知道,也许我对未知的事有种恐惧感。”况且道。
他虽不是修道人,却是神医,深知男人不能乱性,不能恣意泄元气,那包含了生命活力、生活之火、人的青春健康就是靠它维持的。
道家有句名言:不见所欲。
他对此还是信服的,世上让人上瘾的事很多,让人无法自拔的事更多,如果任凭自己沉溺其中,最后就是自身的毁灭。
他跟左羚在一起,如同干柴烈火,燃烧过后也就没有特别的感觉,可是跟李香君在一起,却如同春风沉醉的夜晚,神秘、*、馨芳种种可知的不可知的元素都聚合在一起,有种瞬时地狱、瞬时天堂的感觉。
李香君不答话,她不是很明白况且的意思,却也知道他已经是多么满足了,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所受的教育就是满足别人而不是自己,这让她始终对此事保持着距离,不让自己完全投入进去。
在跟况且以后,她才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其中,也让自己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她感恩似的为况且按摩着,如同轻柔的抚摸。
况且身体里依然有巨大的空虚感,他没有问李香君的感觉,却忽然想到一句很臭屁的话: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这可能是天下男人的梦想吧,说是臆想也差不多,能实现这梦想的男人天底下没有多少。
他现在似乎达到了,拥有江南三美,手中还掌握着锦衣第六卫。
锦衣卫是高高在上的执法机构,平时锦衣卫的一般缇骑出去办案,都被尊称为天使,是钦差,更何况他这个指挥使大人。
然而,他对掌天下权却任何兴趣都没有。他还是想当一个无拘无束的文人、书画家,什么狗屁权利地位荣耀都见鬼去吧。
李香君拉过一条被子为他盖上,自己却依然袒露着,她愿意在况且面前展示自己的美丽,女为悦己者容,不为况且展示,还能对谁?
况且躺着一动不动,他不是累的,而是在享受这种感觉,脑子里也在展开无尽的遐想,如果有可能,他真愿意时光停住,永驻此刻。
这当然只是一时的感觉,他要做的事太多了,要照顾要保护的人太多了。这些天他身心交瘁,此刻在李香君的怀里却一点点恢复过来了。
这可能就是治愈系的意思?
他忽然想到前世时知道的这个词儿,却一直没能弄明白变态的小鬼子造出这词儿是什么意思,更不好意思问别人,一直糊涂着。
此时的他完全放松,好像骨头都被抽出去了,身子空灵的好像能飞上天。
又过了好久,他才醒过神来。
“要不,我接你们回家住吧,我买的房子足够大。”况且此时才说出来这里的目的。
“不要,我们住这里挺好的,搬过去会给你添乱。”李香君摇头。
她可不愿意掺和况且妻妾之间的争风吃醋,一路上她跟左羚结伴而行,虽说相处的情同姐妹,却也明白一旦真的在一起住着,彼此之间可能就是死敌了。
她宁愿住在外边,偶尔见到况且就可以,她不愿意进入况且的府上,那样才真的不自由了。
况且皱皱眉头,还想说什么。
“你不用为我们担心,再说了外面不是还有你派的人保护我们吗?只要你什么时候方便来看看我们,就足够了。”李香君道。
“那我给你们换个房子,不想跟盐帮扯不清。”况且道。
“不用,房子只是他们给找的,银子是我自己出的。”李香君道。
“你……”况且有些惊讶,这所房子虽然不大,却也不可能便宜了。
“我也是有钱人啊,再者说了在南京时,每月你给我们那么多银子,根本用不完,买下这座房子还有剩呢。”李香君道。
况且明白了,李香君当年风光无限,花费有限,银子自然也能积攒下一些。
既然李香君绝意如此,他就不好坚持接她们走了,回头多送些生活费还有这房子的房钱也就是了。
“外面两个门房是谁?要不我换掉吧。”况且征询她的意见。
“嗯,本来你来后就一切听你的安排,那两个人只是原来看守房子的人,你想换就换掉吧。”
“盐帮的人没有逼迫你们做什么吧?”他又问道。
“没有,是我自己决定要来的,几个丫头也都想来,她们都想你了。”李香君颇为暧昧道。
况且苦笑,他明白李香君的意思,没有搭话,这种事只能尽量躲着走。绝不能惹火烧身。
李香君自然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是见多识广、知道进退的人,独立生存的能力恐怕连况且都想象不出来,她需要呵护,但更需要宁静与自尊。
况且从盐帮身上联想到了海外君王组织,又想到了第六卫的任务,不觉有些烦躁。于是说道:“香君,你切记,不要被盐帮裹挟,这帮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我现在只为公子活着,心里更明镜似的,他们也就拿我当个接近你的跳板,我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李香君轻轻依偎着况且,露出满足的神情。
“他们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抓住了我的软肋,这一点他们可是成功了。我一直不愿意跟他们有其他往来,以后真的遇到事情,只怕遭罪的人是你啊。”况且之所以始终跟李香君若即若离,正是因为担心盐帮下套,他陷得太深。
对于盐帮的手段,他自然是毫不畏惧,但是李香君她们作为变相的人质,还是让他焦虑不安。
说到底,李香君这个诱饵是况且自愿上钩的,人家明明白白并没有骗他,而他自己也是稀里糊涂,不知为何慢慢的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
老实说,李香君这样的才女现世不在少数,可是在大明朝,那真是太稀罕了,这恐怕是况且对她动心的根本原因。
她,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
大海商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两美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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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专擅一方
三天后,赵阳拿出一份制定好的奖励制度,况且没有造次,而是誊写一份后先交给周鼎成,让他带进宫里给张鲸,请求皇上批准。
“跟张大人说好,如果皇上不同意,我就请辞。”况且道。
“好,我跟他这样说。”周鼎成答应后就带着去宫里了。
两人的关系已经复合如初,只是周鼎成以后不再去大校场训练学员,也不代替况且去坐镇锦衣卫衙门了。
另外的事也有很多,跟宫里要经常保持联系,经费的核算和预算,各种公文的上呈等等,虽说都是交办的差事,却也都得办好,尤其是经费这块,容不得半点马虎,现在皇上不细查,难说以后会不会秋后算账。
宫里的太监不喜欢外人称呼他们公公、老公公什么的,而是要求享有官员们的尊严,要称呼他们为大人、老大人,张鲸这一级的就称呼大人,如果是秉笔太监这一级的就得称呼老大人。
宫廷里其实跟外廷的制度相仿,太监们从十二监的太监开始一直到下层的宦官,也是分成九品制度的,都有相应的官职和薪俸,皇后管理后宫,手下的贵妃、嫔妃、各级女官也同样是九品制度,最高级的是超品,相当于公侯的地位,皇后跟皇上平等,皇上是全国人民的君父,皇后则是母仪天下,
所以宦官们都觉得自己虽然身上缺少一个零件,心灵上还是无比健康健全的,称呼他们老公公这是人格歧视,绝对不能接受。至于各级女官,因为不跟外界打交道,倒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宫廷里也有女性官员?
嗯,的确有,因为后宫宫女数千,没有女官怎么管理,后宫还不都乱套了?
这些女官名义上也都是皇上的女人,所有宫女也都是,皇上当然用不了如此多的女人,别说皇上只是一般人,就是超级种马也消受不了。
世人都以后宫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来形容皇上的滔天艳福,其实这就像是一条河流,河水名义上都是你的,可是你能喝多少呢?
皇上真正临幸过的女官或者宫女,都会赐予一定的封号,哪怕是最低的妃子称号,这就代表一种身份的认同,没有这个嫔妃称号的就只能是女官或者宫女。
周鼎成来到宫里,找到了张鲸,把那张计划书交给张鲸。
“这小子想干什么,这点事还要皇上批准?”张鲸看了两眼不耐烦道。
“大人,您仔细看看,这小子可是说了,皇上不批准他就辞职。”周鼎成躬身道。
“反了他了,辞职?皇上的差使是他说辞就能辞的吗?”张鲸笑骂道,倒也不是真的责怪。
听周鼎成这样一说,他倒是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交还给周鼎成。
“行,这些事任凭他怎么折腾都行,皇上只要结果,不干涉这些事。别说总旗以下的官职,他就是任命百户千户,只要够资格都行。”张鲸倒是爽快人,一点不磨叽。
“这话是皇上说的?”周鼎成敲钉转脚,这事可得确保啊,太监们假传圣旨的事也是有的。
“当然是皇上说的,皇上说了,授命这幸运小子组建第六卫,就任凭他折腾,折腾不好他就买块豆腐撞死吧。至于怎么折腾,皇上不管,也没这闲工夫。”张鲸说道。
周鼎成放下心来,没想到皇上如此大方,连百户千户的任命都授权给况且。就算是皇上派出的钦差大臣也没有专命权,只能呈报朝廷要求任命或者罢黜官员。
这等于专擅一方的权利。
这种专擅权似乎只有汉光武帝刘秀未成就帝业时有过,他去洛阳安抚地方,当时的更始帝授权他可以直接任命所有官员,甚至封侯,当时的名称叫做“承制封拜”。
皇上为何如此放心,锦衣第六卫就在脚下,皇上要亲自管理也很容易,至于说没这闲工夫,周鼎成可不相信,就算皇上没空,大可以派亲信太监监视管理,不会这样完全放手况且折腾。
张鲸也不是皇上派来管理的,只是作为联络人,有时会来瞧两眼训练的情况,也就仅此而已。
以前况且总是恶意地猜测皇上的心思,周鼎成有时还不敢苟同,现在他都有些冒冷汗了,这种大幸运里肯定掩藏着什么吧,不可能平白无故如此,是幸运还是厄运真就不好说了。
周鼎成办完差事直接回到第六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想了半天。
慕容嫣然研究了一些天那两颗人头,却还是没能研究出什么名堂,只好作罢,找个地方把两颗人头埋了。
她也暗地里打听,结果只是听说有两个人失踪不见了,没人发现他们除了脑袋外的肢体。没人在意这个,毕竟这些人被除名后,知道原来的宗门不会接收他们,只得个个哭着脸各奔东西,有些人不甘心,还留在北京做各种杂活维持生计,幻想着以后有机会再进锦衣第六卫的大门。
如此一来,即便有人关注这些人,也不会发现什么,两个人失踪了,天知道他们自己去哪儿了。没人能想到,他们的尸首分离后不知被埋在什么地方了。
也许多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会有人从地下挖出两颗头盖骨,或者是两具无头的骷髅。
知道了这些人的遭遇后,留在大校场上训练的学员更加恐惧,格外卖力地训练,况且可是宣布了,最后还是要实行淘汰制度,不达标的直接淘汰,检验标准就是那些剽悍的两府精兵。
人人都感觉一座喜马拉雅山伫立在面前,却也得拼命攀登,谁也不想被剥了几层皮后还落个淘汰的结局。
况且心里暗笑,他那就是吓唬这些人的,只要这些人都肯全身心投入训练,他一个人都不会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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