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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据博西勒讲述,这是一个羯族部落,据说还是羚部落的子部落,比乌羊部落可强大多了。
这一点,司马安也是承认的,相比较乌羊部落,这个部落好歹还有一些反击的力量,只可惜,这个部落即便已称得上是不小的部落,也只有区区约千余名战士以及约四五千的奴隶而已。
而魏军一方,司马安与博西勒所率领的骑兵本队,却拥有两千五百名砀山军骑兵以及两千名川北骑兵,别看人数仿佛相差无几,但两支军队的实力却难以放在一起评价。
在正规军骑兵面前,奴隶兵也算得上是战力?
于是乎,这个部落终究难逃覆灭的命运,被砀山军骑兵与川北骑兵联手覆灭。
值得一提的是,在意识到战况不妙的时候,这个部落的族长慌忙将前几日得到的魏国国旗与川雒盟旗悬挂了起来,希望借此能够逃过一劫。
只可惜,司马安对此视若无睹,依旧是命令麾下的骑兵,屠戳了这个部落。
待等屠杀结束后,砀山军的骑兵们就地歇息,补充食物与水分,而川北骑兵们,则忙着抢掠该部落的财富、羊群以及幸存的女人。
听着那些毡帐内传出一些女人们的哭喊声,砀山军猎营骑的大将季鄢对同为平级大将的同僚乐逡低声说道:“这帮人还真不是玩意啊,刚刚杀了人家的丈夫与孩子,这会儿还要睡她们……”
“喂。”乐逡打断了季鄢的话,淡淡说道:“这些川北骑兵,有些也听得懂咱们魏人的语言……不要节外生枝。”
“听懂又怎么样?”季鄢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说道。
正巧,此时有一名川北骑兵扛着一个不断在挣扎的女人经过,季鄢看了对方一眼,冷冷说道:“带着你的「收获」,离远点!”
那名川北骑兵愣了愣,随即点点头,用不太熟练的魏言说道:“是、是。”
说罢,他扛着肩膀上的女人,朝着远处的林子走了过去。
“怎么样?”季鄢得意地看了一眼乐逡。
乐逡无语地摇了摇头,毫不留情地拆穿道:“少得意了,这帮人畏惧的根本不是咱们,而是肃王殿下……少在这里狐假虎威了。”说罢,他看了看左右,说道:“不想听到,就离远点吧。”
此时,季鄢已经将最后一口沾着血迹的羊饼咽下,闻言瞥了一眼那些传出女人哭喊、咒骂、乞求以及喘息声的毡帐,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虽然说砀山军的士卒们有着最严格的军纪,不过再在这里呆下去,生理上的反应也会让他们很冲动的,万一一时冲昏头脑触犯了军纪,被踢出砀山军,这就不值得了。
砀山军的军纪并不抵制对异族的战后屠杀,但是,强烈抵制**。
毕竟,士卒有时虽然需要摒弃人性,为了国家利益与军队利益施行屠杀,但这并不意味他们抛舍了人性,杀了人家的丈夫与孩子,还去睡了她们,这种畜生般的行为,砀山军的士卒可做不出来——他们是军纪最严明的魏国正规军!
当然,由于川北骑兵这支协从军队的特殊性,砀山军的士卒们也无法去要求他们什么。
于是乎,在歇息了一阵子后,越来越多的砀山军士卒们离开了这个部落驻地,对那些川北骑兵对那些女人的施暴行为眼不见为净。
事实上,砀山军大将军司马安也是这样处理的,他将临时帅帐搬到了部落驻地外的上风头,免得被各种各样的杂声吵到。
而此时在帅帐内,博西勒正在向司马安汇报其余几路川北骑兵的进展情况。
算上司马安这边本队覆灭的两个部落,覆亡在这支先锋军手中的部落,已达到了骇人的七个。
看到这个数字,司马安冷笑连连:这帮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真以为他魏军不敢覆灭他们?
要知道,某位肃王殿下的话,司马安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顺魏者昌,逆魏者亡!
每当想起这八个字,司马安就感到热血沸腾,毕竟自从『初代魏武卒』覆灭于上党之后,魏国几十年来,对外还没有如此强硬过,一系列的割地、和亲,一度让国家荣誉感极强的将领们,比如司马安,感到痛心疾首。
而如今,魏国沉寂的日子结束了!
『……五方伐魏,这对于我大魏既是一场灾难,亦是一次机遇,倘若我大魏能够抵住压力,那么从此之后,天下再无可遏制我大魏的列国!』
司马安面无表情的面孔下,一颗激动的心正剧烈跳动着。
“刷——”
帐幕撩起,季鄢与乐逡两名骑将走入了帐内。
司马安抬头瞧了一眼这两名部将,随口问道:“食物补充完毕了?”
所谓的补充食物,即是从那个被他们覆灭的部落获取食物,毕竟此番骑兵们出征,实际上是没有所谓的『后勤粮草运输线』的,因此,骑兵们的食物需要从他们的敌人手中获取。
杀掉不愿臣服于魏国的敌对部落,吃光、带走这个部落的食物,变相地以战养战,这正是司马安这支先锋骑兵的策略。
正因为这样,某位肃王殿下对他们的军事行动起了一个代号:蝗虫。
蝗虫过境,粒米不剩。
“士卒们在宰羊呢,打打牙祭……”季鄢耸了耸肩,随即,他瞥了一眼博西勒,又说道:“至于川北骑兵嘛,正在『享受快乐』……”
“季鄢!”司马安闻言皱了皱眉,不轻不重地呵斥了一声。
虽然他对川北骑兵某些举动亦看不惯,但不能否认,五万川北骑兵带来的帮助非常大,大到司马安愿意对这些人的某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被祸害的,又不是他魏人的女子。
博西勒懂得魏言,当然听得懂季鄢这句满带嘲讽意味的话,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
甚至于,他还向季鄢解释道:“季鄢将军,三川的习俗与大魏不同,在这里,胜利者有权获取战败者的一切,羊群、财富、以及女人。……女人给胜利方的战士生育,这是很正常的事。别看那些女人此刻哭得伤心,但是时间一长,她们就会慢慢淡忘今日之事,安安心心地成为我『羯角军』战士们的女人,为他们生育儿女……”
“真的假的?”
季鄢有些不可思议地嘀咕一声,不过看博西勒那表情,仿佛又不似作伪。
事实上,博西勒说得并没有错,草原民族,是最最贴近『胜利即是正义』这句话的,胜利者接管战败者的一切,甚至接受战败者本身作为奴隶,这是最正常不过的。
为何时隔数百年,羝族人对羱族、羯族仍然心存芥蒂,不正是这个原因么。
在中原,纵使是胜利者,也需要用大义装饰一番,使自己的行为变得名正言顺。
甚至于,有时还会通过赦免战败者,提高自己的正面形象。
但在三川,川人可没有中原国家那些习俗,胜利者,有权接管战败者的一切,既不需要、也不会去遮遮掩掩。
当年,羯角部落为何那般强大,拥有二十几万的奴隶?
而近几年,羯部落与羚部落为何能够提供给魏国庞大的奴隶?
胜利即是正义,弱者顺从于强者,在弱肉强食的三川,这是最纯粹的至理名言。
说白了,古依古与博西勒选择站边某位肃王殿下,不也正是因为后者曾经堂堂正正地打败了他们,打碎了他们的信心么?
“既然提到这件事……”在季鄢、乐逡仍感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博西勒转头对司马安说道:“大将军,关于之前提过的『轮换』,我希望大将军能够允许。”
所谓的『轮换』,其实指的就是在先锋军骑兵大势向三川腹地逼近的期间,川北骑兵们一次次往返谷城,将羊群、财富、女人带回川北部落。
逼近再强大的川北骑兵,也没办法带着一个俘虏的女人上战场。
可是要他们抛舍这些女人,他们又不舍得,毕竟在三川有句俗语:羊群能使一个部落繁荣,而女人能使一个部落壮大。
一部分抢到了收获的川北骑兵返回谷城,待将羊群、财富、女人安顿好后,再次返回前线战场;而另外一部分暂未有所收获的川北骑兵则继续挺进,这就是博西勒提出的『轮换』的本质。
“不得影响本将军的战略。”司马安淡淡说道,变相地同意了这件事。
“明白。”博西勒低了低头,抱拳说道:“明日,我会下令一部分骑兵往返谷城,再从其余分队调来相应的骑兵……”
“唔。”司马安点了点头,随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淡淡说道:“记得清点你们的收获,也记得,最好别在这件事上耍花样……”
他之所以要提醒博西勒,那是因为,这份战利品,川北联盟是约好与魏国平分的——某位肃王殿下,需要大量的食物,补足军粮的庞大缺口,以支持这次战争。
“当然。”博西勒愣了愣,不以为意:他们再怎么样也不敢在那位肃王殿下面前耍花样啊。
更何况,这次川北联盟注定收获丰盛,实在没有必要因为一些蝇头小利,影响到那位肃王殿下对他们的信任。
“很好。”司马安满意地点了点头。
九月中旬乃至下旬,魏军的先锋军,在三川草原上制造了一场又一场的灭族战争,但凡是拒绝悬挂魏国国旗与川雒盟旗的部落,皆遭到了砀山骑兵与川北骑兵毁灭性的打击。
一时间,三川风声鹤唳。
而作为此番行动的总指挥,司马安俨然已成为了三川最痛恨、最惊恐的屠夫。
其凶名,能使小儿止啼。





大魏宫廷 第1159章:王庭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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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九月的下旬,派往川雒联盟的使者尹敦比,他的首级被一队纶氏部落的骑兵送到了乌须王庭的所在。
当然,说是『送』,其实那些纶氏部落的骑兵就是在碰到乌须王庭的护卫队——炎角军时,将尹敦比的首级丢到了对方怀中而已。
起初,炎角军的巡逻骑兵们感到莫名其妙,随即,待等他们看清楚那颗人头后,他们惊骇万分。而待等他们想抓几个、或杀几个纶氏部落的骑兵们,纶氏部落的战士们早就骑着马逃之夭夭了。
很显然,这队纶氏部落的骑兵也不是傻子,更何况族长禄巴隆还刻意叮嘱过他们——川雒杀了乌须王的小儿子尹敦比,倘若他们落到炎角军或乌须王庭的手中,还会有活命的机会?
炎角骑兵追赶了约几里路,发现实在追不上纶氏部落的那些羝族人,遂只好带着尹敦比的头颅,返回王庭,送到族长毡帐。
此时在乌须王庭内,老族长乌须王已经过世,整个部落由乌须王的三个儿子——乌达穆齐、阿尔哈图、巴布赫三个把持。
而乌达穆齐作为大儿子,在部落内的威望更大一些。
当几名炎角军的骑兵们将尹敦比的首级送到族长毡帐时,乌达穆齐、阿尔哈图、巴布赫三人皆大吃一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最年幼的弟弟代表乌须王庭出使川雒联盟,竟会落得一个尸首分离的下场。
中原不是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么?
“尹敦比……”
看着最年幼的弟弟的首级,乌达穆齐、阿尔哈图、巴布赫三位兄长又是惊恐,又是愤怒。
由于尹敦比的首级曾在雒城的城门口悬首示众了整整三日,因此,这颗头颅早已被风干,只能依稀辨认,这更让乌达穆齐、阿尔哈图、巴布赫三人感到愤怒。
尤其是乌达穆齐,因为尹敦比前往雒城,这是他的吩咐,他的本意是希望从川雒联盟那边得到友善的消息,毕竟他也并非是真心站边秦国,只不过想着趁此次机会捞到更大的好处而已。
秦国与魏国哪方强?
在乌达穆齐心中,毋庸置疑是魏国更为强大,君不见某位魏公子,前年曾在三川一手覆灭了秦国二十万军队?
毫不夸张地说,要不是这次出现了『五方伐魏』这种罕见的情况,乌须王庭绝对不会尝试站边秦国。
至少,乌达穆齐不会去尝试站边秦国。
“川雒联盟没有胆量杀害尹敦比……是那个人来了。”
看着尹敦比的首级,乌达穆齐面色凝重地说道。
帐内诸人,自然明白他口中的『那个人』,指的究竟是谁。
在三川草原上,只有一个人,值得他们这般如临大敌,即魏公子姬润,第一个征服了三川草原的中原魏人。
『魏公子润杀了尹敦比,这就意味着……他拒绝与乌须王庭谈判。』
乌达穆齐闭着眼睛想了片刻,便猜到了川雒送来尹敦比这颗首级的真正含义——宣战!
深吸一口气,乌达穆齐猛地睁开眼睛,大声说道:“速速派人通知羯、羚等诸部落,战争……来临了!”
然而,乌达穆齐还是错估了此番魏军的决心,当日傍晚,他就收到了来自羯族巡逻骑兵传来的消息:乌羊部落覆亡了。
“是谁?!谁敢进攻乌羊部落?!”
乌达穆齐愤怒地问道。
听闻此间,那几名羯族部落骑兵不失恭顺地回答道:“是魏军。……魏国的砀山军。”
说着,那几名羯族部落的骑兵遂将他们所见到的乌羊部落的结局告诉了乌达穆齐等人,比如魏军屠尽了乌羊部落内的人,连孩童都不放过,杀完人后,又一把火将整个部落烧成了废墟,留下了一地的焦尸,唯独乌羊部落的族长古力哈扎,其首级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悬挂在那面『砀山军』的旗帜下,用来警告其余部落。
『好狠毒……』
在听完这些羯族战士的讲述后,在族长毡帐内,乌达穆齐、阿尔哈图、巴布赫三人都惊地说不出话来。
不得不承认,魏军这次的军事打击行动,的确是狠辣,整整三千人族民的部落,连带着奴隶约有近万人,可是呢,魏军却不分老小屠尽了整个部落,只有具有生育能力的年轻女人,侥幸逃过一劫,被川北骑兵的战士掳走,其余乌羊部落的族民,皆惨遭屠戳。
虽说这种事在草原上其实司空见惯,但倘若对象是乌羊部落,这就让乌须王庭有些难以接受了。
要知道,乌羊部落那可是他们乌须王庭的子部落,其族长古力哈扎更是乌须王的亲弟弟。
由于这层关系在,就连羯部落、羚部落都会给乌羊部落几分面子,甚至于在后者落难的情况下给予一些帮助。
没想到,这样一个特殊的羱族部落,却遭到了魏军的屠杀。
『难道又是魏将司马安的独断?』
乌达穆齐心惊胆战地想道。
平心而论,倘若仅仅只是魏将司马安的独断,乌达穆齐并不担心。
毕竟这种事,五年前在三川就发生过一次:据说,当时魏国的悍将司马安不认可魏公子姬润的统帅,擅自率领砀山军抢先踏入三川,一度覆灭了好几个羝族人的部落。
而事后,那位魏公子姬润在得到战争胜利的情况下,因为这次屠杀而向禄巴隆等作为战败者的羝族人低头认错。
上位者,而且还是胜利者,居然对战败者低头道歉,这在三川是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
但正因为这件事,羝族人消除了对魏人的敌意。
因此,倘若这次的屠杀也仅仅只是『魏将司马安的独断』,乌达穆齐还不至于太过担心,坏就坏在,万一这次是那位魏公子的意见呢?
回想起弟弟尹敦比的那颗首级,乌达穆齐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危机感。
没过两天,乌达穆齐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因为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骑兵们称,在三川境内制造屠杀的骑兵军队,并非只有魏国的砀山军,还有川北部落的五万川北骑兵。
更确切地说,那五万川北骑兵,才是这次大规模屠杀的主力。
这些曾经的羯角部落联盟的战士们,第一次魏川战役的战败者,此次仿佛已甘心沦落为魏人的走狗,紧跟着魏将司马安这个屠夫的脚步后,在三川境内制造一次又一次的灭族战争,将一个又一个的部落覆灭,杀死这些部落的族人,抢夺该部落羊群、财富与女人。
而追溯原因,仅仅只是因为这些部落拒绝悬挂魏国国旗与川雒的盟旗。
『这不是魏将司马安的独断……』
在仔细分析了所得到的消息后,乌达穆齐惊出一身冷汗。
他很清楚,魏将司马安是指挥不动那五万川北骑兵的,纵观整个魏国,只有两个人能对五万川北骑兵的统领博西勒发号施令,一位是魏国的君王,还有一位,即是魏公子姬润。
而如今,既然博西勒麾下五万川北骑兵也参与了这次屠杀,那么这就意味着,这次灭族屠杀的真正幕后者,并非是魏将司马安,而是魏公子姬润!
『最糟糕的结果……』
纵使是已经年过四旬的乌达穆齐,亦被自己的猜测唬地浑身冷汗直冒。
尹敦比的头颅、针对『亲秦』部落的屠杀,魏军与川雒的所有行动,已越来越清楚地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他们要在这一场战役,将所有不愿臣服于魏国的部落,抹除!
“都是你的主意!”
乌达穆齐对着弟弟『巴布赫』骂道。
见兄长将所有的过错推给自己,巴布赫当即反唇讥笑道:“大兄,你少推卸责任了,我当初的确建议站边秦国,此事不假,可难道你原本就想着站边魏国么?哈!别让人耻笑了!”
事实上,在乌须王庭内部,乌达穆齐、阿尔哈图、巴布赫这三位草原王子的态度各异。其中,唯有『巴布赫』这个曾经被秦军俘虏过的草原王子,是真心希望站在秦国那边。
原因就像巴布赫所讲述的那样。
“……眼下这种情况也好,正好断了大兄你左右逢源的心思。”说着,巴布赫看了一眼自己两位兄长,正色说道:“秦国很强大,并不会逊色魏国多少,而秦国的少君,更是一位仁厚之人。相比之下,魏公子润在我三川的种种行为,实乃暴君!……既然如今魏公子润执意与我方宣战,何不归顺秦国呢?秦少君此前有言,若我等诚心顺从,他日必可列为秦国王侯……”
乌达穆齐与阿尔哈图对视一眼,默然不语。
事实上,乌达穆齐从来都不是诚心投靠秦国,当然,他也没有归顺魏国的意思,他的野心,在于他希望能做得比他的父亲乌须王更出色,在秦、魏这两个强大邻居的逼迫下,守住三川这块土地。
但遗憾的是,正如许多人所言的,乌须王的时代已经结束了,魏国已不再是那个虚弱的邻居,而秦国更是强大到让川人感到惊惧。
想要在这两个强大的邻居的窥视下继续保持独立,难如登天。
“请联络秦少君,我们需要秦军的帮助……”
在咬牙切齿了半响后,乌达穆齐最终叹了口气,正色对弟弟巴布赫说道。
“明智的选择。”
巴布赫点头笑道。




大魏宫廷 第1160章:函谷秦军连营
当日,巴布赫便在炎角军千夫长『乌鲁巴图』的保护下,前往秦军驻军的地点,『函谷』。
函谷,本来只是一处籍籍无名的谷道,但如今,几乎没有一个川民不知道这片山谷。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前年,魏国的公子润,就是在函谷这片土地上,堂堂正正地打败了秦军,并在短短十九个时辰内,将多达二十万的秦军逼上了死路,让仅仅只有千余名残兵败卒逃回了秦国。
这便是赫赫有名的『一日战役』。
平心而论,按照一日十二个时辰来计算,那场战争根本谈不上是什么『一日战役』,搞不好当时魏公子润逼死二十万秦军所花费的时间,还不止十九个时辰,但相信谁都不会去计较这一点。
虽然是一个噱头,但不可否认,这个噱头唬住了不少人,甚至于,当时连韩国都被唬住了,以至于在得知东胡进犯的时候,仓促地在河东、河内两地退兵,结束了该年与魏国的战争。
很显然,纵使是强大的韩国,都不愿意在还未做好充分『侵魏』准备的时候,与『魏公子姬润』这个刚刚一手覆灭了二十万秦军的强敌交战。
在经过了两日的赶路后,巴布赫、乌鲁巴图等人来到了函谷,来到了这片已被数量众多的秦军占据的山谷。
抬头看着函山山上与山下那连绵不绝的军营,乌鲁巴图必须承认,秦国亦是不逊色魏国多少的强大邻居,这不,前年刚被魏公子润杀掉二十万军队,今年就又征募了一支十几万人的军队,仿佛这个国家国家与楚国一样,根本不会缺少兵源。
只是,秦军对魏军的胜算能有多少呢?
乌鲁巴图心中并不乐观。
他,是当年『羯角部落联盟覆灭』的见证者之一。
五年前,在魏军与羯角军的那场震惊三川的战役中,有两位旁观了半程战役的见证者,其中一位,便是如今已投靠川雒联盟的羷部落的原头领、以及现任大族长『鄂尔德默』,还有一位,便是乌鲁巴图。
因此,乌鲁巴图非常清楚魏军的强大。
而后来,在『函谷一日战役』中,乌鲁巴图亦率领一些炎角军士卒,旁观了这场决定『魏秦谁才是三川的主人』的战役,亲眼目睹强盛的二十万秦军,在更为强盛的魏国军队面前灰飞烟灭。
当时魏军那铺天盖地的弩矢,让乌鲁巴图一阵战栗——时隔三年,魏军比攻打羯角部落时更加强大了。
与此同时,在函谷秦军连营的帅帐内,几位秦国将军正一如既往地围在一张铺设了三川地图的桌子旁,商议着打败魏军的策略,并为此争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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