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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妻难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锁
“你知道接骨的时候要怎么做么?”一直沉默不语的华慕言突然开口,然后取出红色的药水,继续道:“把已经长畸形的骨头全部打断。”





蜜妻难嫁 1017 谷灵安要回来了
“……”
“谁让你大冬天的穿个短裤。”他又道,带着自作孽怪谁的语气。
“……”谈羽甜一噎,然后瞥一眼窗外红彤彤的枫叶,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大声反驳,“现在明明才是秋天!还有风衣搭配短裤怎么了?你怎么不看看,这样穿的满大街都是!”
“你现在是‘谷灵安’,一个谷家千金的审美是‘满大街’?”华慕言又不咸不淡,帮她擦了药水后包扎。
没有再听到反驳,凤眸划过一丝诧异,抬头看她,却看到女人不复刚刚的生机,一脸的有气无力。
华慕言状似无意的按了按她的伤口,却只感受到膝盖肌肉在接受疼痛时产生的下意识抽动,谈羽甜没有再叫疼,或者其他反应。
贴好了纱布和胶带,他站起身,看着呆呆愣身的女人,“喂。”
“谷灵安要回来了。”
“嗯?”华慕言微愕。
谈羽甜缓缓抬头,眼底的水雾已经散去,只是眼眶有点红。她看着华慕言,认真又有着自己不知的小心和胆怯,“我说,谷灵安要回来了。”
“嗯。”华慕言显然已经从愕然中走出,走到她边上,又抬起她的脚,脱掉那双平跟凉鞋,帮她揉着红肿的脚踝。
“你……”你不惊讶吗?
“早上吃苦头了么。”华慕言没等谈羽甜问出口,就打断了她。话出口的一瞬间,那凤眸里的情绪凝了凝,继而敛眸,淡淡道:“这段时间别乱跑了。”
所以……这是禁足吗!谈羽甜瞪大了双眼,因为谷灵安要回来了,所以要把她关在屋子里,免得捣乱!?
“你那脑袋瓜子成天在想什么?”华慕言哭笑不得,揉揉她发顶。
“哈?”谈羽甜错愕。
“你又……”华慕言指指自己的唇,“说出来了。”
谈羽甜有点尴尬,抬手揉揉鼻尖,耳根悄然红了起来,“难道、难道不是么。”
“谷灵安要回来了,你是听早上请你去‘吃饭’的人讲的?”华慕言说着给她脚踝揉上药油。
谈羽甜抿抿唇,觑了眼华慕言,心想他还真的对她早上的行踪了如指掌啊,该不会是那个变/态男人的宅子里也有他的眼线?组织了下语言,她道:“那个人……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不然为什么直接把她放回来了?虽然说谷灵安回来,她也没有多大利用价值。那么怎么解释明明谷灵安在手一言一行尽在掌握,却不抓谷灵安来要挟华慕言呢?
还是说,那人已经自大到,就算将谷灵安给华慕言,放虎归山,也能保证再一次让华慕言折兵还赔夫人?
那就真心狂妄了啊。
如果两人都打算借这件事来斗智斗勇的话,她可不可以申请提前退出?她可不想当完炮灰,又当牺牲品。
“噢?什么都知道。看来你对那人的第一感十分良好啊。”
“……”良好个大头鬼啊!整一个变态,我见过你吃牛排,但起码也是煎过的,就算一层熟那也是煎过!人又不是禽兽,牙口怎么就那么好呢,生肉也能撕裂?
啧,不想再想了,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他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华慕言见谈羽甜没有说话,突然开口问。
谈羽甜闻言心口一跳,被注视的整颗心都虚得飘起来,眼神四处飘,就是不对上华慕言。而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推开的——
“好了么?快把你女人带回家去,病人来了。”门口站着的秦莫深一手握着门把手,看着腻歪在沙发上的两人,微微侧头,“言,别这样看着我,不然我会以为你要对手足自相残杀。”
“你不是我私人医生么,光明正大赚外快?”华慕言冷哼了一声,将某人的脚放回,然后站起身,看了眼各种药膏药水异味的手,直接转身离开。
秦莫深摸摸鼻子,“这不是早给你安排了个贴心小助理嘛,何况我只是拿你发的固定工资,巴不得整天闲着。”
谈羽甜冲华慕言吐吐舌头,又看到秦莫深说这话时的神情,余光看到华慕言已经走到里间去洗手,她水眸一瞪,冲秦莫深使了个眼色。大概意思是:说好的急得快发病呢,怎么还是那么凶残!
秦莫深则是和她挑挑眉,眼底又是揶揄又是戏谑:怎么样,第一次使唤你男人吧?爽不爽!
“……”算了,默契有限无法沟通。
站在医院门口,不对,是被抱着在医院门口,谈羽甜靠在华慕言身上,琢磨了一下现在的局势,最后觉得实在不能再这样理所当然的悠闲下去了,毕竟这关乎自己的未来!
“华慕言。”
“嗯?”华慕言挑眉,看了眼西下的太阳,横抱着某个女人直接往医院的停车场走去。
“谷灵安回来前你得和她大哥招呼啊,要是她直接找谷家,这样被拆穿会很糟糕。”我的处境!毕竟我是一个如此有良心的女人,要是被指责为骗子等等的,实在是太看得起。
“你那脑子就别想了。”
“……”阿西,这是表示她的智商不够这个水平线吗?摔桌啊,信不信老娘现在就下地自己走啊!你个弱鸡仔这点臂力和体力,没走到车边上就扑街了吧,哼。
华慕言的脚步停了下来。
“欸你要干嘛,我的脚还没好啊。”谈羽甜以为自己又不小心把心中所想的说出口,连忙双手搂住他脖子。
华慕言没有说话,而是定定的看往某个方向。
谈羽甜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喝!”猛然倒吸一口气,搂着男人的双臂更加用力了,唯恐华慕言一个激动直接将她扔地上。
华慕言心思百转,然后狐疑的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女人,又低头看看自己怀中的女人,复而又抬头。此时眉心微微皱起带了点疑惑,却依然没有开口。
他抬步往右边走。
“阿言!”谷灵安突然开口,上前两步,紧接着就红了一双眼睛。
谈羽甜握着华慕言的手一紧,又松开,一颗心“噗通噗通”仿佛要跳出喉咙一样,早已经失去了言语。不、不是说快回来了么?怎么这会儿就出现在眼前了!?
“你是谁。”华慕言闻言脚下一顿,微侧着脑袋,神情冷漠。
谈羽甜这下彻底呆了,难道华慕言想……李代桃僵做到底?
可是不对啊,他不是喜欢谷灵安,谷灵安也喜欢他,她回来,不是更好让谷家早点为忆锦做手术么?
不对……
哪里不对,她得仔细想想。
啊!难不成因为今天她被抓走的事,让华慕言起了警惕之心,怕谷灵安回归这个位子而遭受危险么?
可是……可是那人早就知道她是谈羽甜不是谷灵安了,而且谷灵安的去向那个叫做赵子游的人更是一清二楚。
那么华慕言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阿言,我是灵安啊!”谷灵安显然呆了一下,然后皱着眉急切十分的踩着高跟鞋上前来,又一顿,抬手指着他怀里的谈羽甜,恶狠狠,“你是谁!”
谈羽甜感受到搂着自己腰的手紧了紧。她咳了咳,已经整理好心情了,眉目舒展,努力让自己有大家风范,语气中的疑惑十成十,“我还没问你是谁,拦着我们做什么?”
华慕言满意勾唇,随即眸中神色一冷,看了眼被晒黑了些许的谷灵安,低头对谈羽甜道:“我们走吧。”
“等等阿言我才是灵安啊!你怀里那个是假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谷灵安急得冒汗。
谈羽甜察觉到华慕言的步伐并不快,她翘首,想看一下谷灵安的表情,却突然听到那个女人哭着喊了一声——
“爸!妈!”
谈羽甜嘴角一僵,抬头看华慕言,却看到那凤眸沉沉看不出情绪。她心口一跳,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这个时候谷家人会出现在这里!
华慕言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缓缓转身,看到不远处是相扶而来的谷家二老。他沉默着不语,但是英眉间却透露疑惑。
谷柏信扫了眼站在医院绿化带边上的女人,脚下不停,直接走到华慕言面前,看向他怀中搂着的脸色发白的女人。
“爸!”谷灵安一跺脚,不可置信的追了上来。
谷母看了眼谷灵安,又看了眼谈羽甜,抿抿唇,抬头看华慕言,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然,质问道:“怎么回事!”
谷家二老是接到一个电话才赶来的,那号码回拨就是空号,明显是虚拟出来的。只说到德明医院有好戏看,其他什么都没说。
原本以为是恶作剧,但谷母最近总是心神不宁,便叫了丈夫一同前来。
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两个“谷灵安”!
“妈……没事儿,我就是不小心摔了跤。”谈羽甜的脸色还有点苍白,带着以往和谷母说话那样的语气,还瘪瘪嘴,有点委屈。
谷母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眉头担心的拢起,“怎么那么不小心。”
“妈!我才是安安啊!”谷灵安见自己最亲的三人围绕在那个不知道什么鬼的女人身边,气急败坏,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我只是……我只是出去玩了一圈儿,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谷灵安不想把自己出国是为了探究身世的原因说出来么?谈羽甜看着她,心里不是滋味,她在得知她不是谷家二老亲生的时候很诧异,如果她是谷灵安,一定不会去做那样的事。




蜜妻难嫁 1018 我有办法
有个相爱的未婚夫,有一双全心全意待自己好的父母,为什么还要去寻找抛弃自己的女人?
“你在说什么啊。”谈羽甜微微皱眉。
就在谈羽甜还在千方百计和真的谷灵安进行周旋时,华慕言开口了,“我有办法知道,谁是真的灵安。”
谈羽甜心中暗暗舒口气,既然华慕言刚刚叫自己配合,那么一定有办法“证明”她才是真的谷灵安。
“阿言!”不远处的谷灵安听到这话紧张极了,连出口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华慕言将横抱在怀里的谈羽甜缓缓放下来。
刚接触地面的时候,谈羽甜的眉头一皱,脚踝抽痛了一下。她抬头看了眼华慕言,此时的男人的唇角微微抿着,英眉也轻皱。
她不由在心里轻笑一声,什么嘛,这家伙明明胸有成竹的要说谎,还弄得这么人模人样兴师动众,就跟真的一样。
华慕言抬手抚了抚谈羽甜的下颔,指尖滑过她柔顺的线条,那双眼睛转着灵动的光,小脸儿的女人似乎什么都不担心一般。
凉凉的触感徐徐来到后颈,带了些许惹人难耐的痒意,谈羽甜弯唇,缩缩脖子笑道,“痒。”
华慕言的指尖一顿,然后撩起她披肩的发。柔软的触感穿过指尖,晚风吹过,扬起一阵好闻的洗发水香味。
在看到洁白的颈后一无所有时,男人凤眸明显愣了一下。
谷母见状心下一凉,两步上前连忙去看,也随即愣住。
“怎么了?”谈羽甜感受到那微凉的触感停在颈后没有在动,指尖有丝丝的轻颤,有凉风直接穿过,让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没有人回答。
谈羽甜抬头去看华慕言,却被男人躲开了视线。
而站在不远处的谷灵安此时却小跑上前,撩起自己的长发,神色迫切而带了点激动,“是胎记对么?我有我有啊。”
谷灵安在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颈间有红色的胎记,虽然很小还在发根,但因为不雅观,所以自从发现后她一直不怎么喜欢绑头发。
谷柏信就站在一旁,看到妻子的神色又看到谈羽甜微白的脸色,显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冷下声音,朝她怒喝:“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谈羽甜侧头,就能看到华慕言那凤眸里显然易见的不可置信,还有谷灵安证明了自己是真的而露出的喜极而泣的表情。
而她谈羽甜,则成了众矢之的,一人站在这边。
“我是……”谈羽甜掀了掀唇,华慕言为什么要这么做……
“灵安啊……”他明明要她演戏,现在却当面拆穿了她……
她企图让华慕言说些什么,可是再看男人,却见他凤眸缱绻温柔的注视着谷灵安,看到睁着的眼睛酸涩泛疼。
终于,她缓缓合上眼。
“啪——”一个耳光落下。
被扇得偏过头的谈羽甜睁开眼,转回头就看到谷灵安正站在自己面前。此时红着眼睛,显然是被气得不轻,浑身都在轻颤,抬起手直指着她,“你不要脸!”
“安安!”谷母上前要阻止,但是晚了一步,急急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叫谁。
左脸瞬间腾升起火辣辣的疼,紧接着就是木然的发胀发热。谈羽甜看着那个传说中稳重端庄的千金小姐竟然动粗,微微歪头,语气无辜又隐含嘲讽,“恼羞成怒么?”
“阿言!”见她这反应,谷灵安气得跺脚连忙向华慕言投去撒娇的目光。
“灵安。”华慕言闻言上前,站在她身后,抬手揽着她的腰,低头看她,“怎么那么乱跑。”
他没有揪着她是假冒的谷灵安不放,但也没有对这个巴掌有半点解释和追究。谈羽甜勾勾唇,嘴角有裂开一样的疼痛传来。
再次睁开眼,她的目光也依然只停留在华慕言身上。
秋天的阳光温度恰好,光线柔软,落在那个男人的肩上袖口上,衣服的褶皱弧度都恰到好处的帅气温柔。
渐渐的,男人的身影就模糊了,他身边的女人还在委屈的娇嗔着什么。谈羽甜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
随即,眼前的景象就被一个高大的阴影给遮住。
“你假扮我们家灵安到底有什么阴谋!”
谷父的声音就像是透过层层的水雾,听到耳边不真切极了。谈羽甜抬手碰了碰左脸,指尖的轻触却仿佛在肌肤上扎针一样痛,她低头,仿佛能听到眼泪掉落的声音,再次抬头,天朗气清。
她勾起唇,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就是个贪财下作的女人一样,对着谷柏信道:“凭借自己和谷家大小姐一模一样的脸蛋,趁着谷家大小姐失踪的这段时间,捞点钱,就这么简单。”
她的语气,吊儿郎当,丝毫没有被拆穿的难堪,仿佛已经经历了几百遍这样被揭穿的场景。
“通知你的父母,这事得请他们去派出所领人。”谷柏信面无表情的开口。
而一边将谈羽甜的反应看在眼底的谷母有些不忍,可是却没有说些其他,而是转了过身不再看向他们。
“父母?”谈羽甜后退两步,耸耸肩无所谓道:“你干脆找个罪名将我关一辈子吧,我都不知道我现在的父母正在哪里。”
“你!”谷柏信一怒,“别以为说这些话就能博取同情!”
“有娘生没娘养吗?果然才会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倚靠进华慕言怀里的谷灵安突然开口,脸上都是阴狠。
她为了自己的身世只身一人跑到国外,谁知道这里就有个女人李代桃僵冒名顶替了自己,或许还做了很多更加过分的事情!
“都是我的错。”从承认了真谷灵安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华慕言突然开口,他搂紧了怀中的女人,闻着那陌生的几乎让他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不舒服的香水味,抿起薄唇,“我当初大意了。”
“不是你的错阿言。”谷灵安连忙阻止男人的自责,抬头看他,美目瞪大,“我在刚见到的一刹那也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相似的人,所以你认错也是情有可原的。何况那个女人有心欺骗!”
原来是这样……
谈羽甜的心渐渐的沉下去,原来是这样……弃车保帅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么?
“是我,明明是那么亲密的人,我有发觉不对,但是却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华慕言低低的声音依旧充满了内疚。
谈羽甜抬头看他,他宽大的手掌落在谷灵安的发顶,节骨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发,凤眸歉意是那么的明显。
“都说了不怪你,都怪那个女人不要脸!在看到我的时候,还竟然那么理直气壮一看就是惯犯,必须抓警局!”谷灵安气得跺脚,又不舍得移开男人那温柔的视线,说完,脸颊还是腾升了一抹红色,扑进华慕言的怀里,“阿言,我好想你。”
“那就送警局。”谷柏信看了眼自己女儿和华慕言,又看了被孤立到一边的女孩。
这时谷母突然咳了咳,她的脸色看着很不好。
“怎么?”谷柏信连忙上前扶过妻子。
谷母摇摇头,置于唇前的手还握着拳,却直起了腰看向谈羽甜,“别追究了,她根本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不是么?反而给我们带来了……”
“妈!”对于这样的轻判,谷灵安显然不满。
谷母摇摇头,勾起唇,轻轻推开丈夫的搀扶,一步步走到谈羽甜面前,“你叫什么?”
谈羽甜咬着唇,没有开口。
“算了,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年轻人,有手有脚,找份脚踏实地的工作,哪怕收入少一点,过得也比这心安理得些吧。”谷母说完,看着那和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的脸,想着这段时间她黏着自己的模样,没有再多看,转身冲谷柏信道:“回去吧,不是什么多光荣的事,别弄得人尽皆知了,大家大户的不嫌丢人么?”
就……就这样结束了?
谈羽甜站在医院停车场绿化带边上,看着一行四人远离的身影。抬手再碰碰自己的脸,疼痛再一次传来。
她低头,突然笑了一声。
“哈哈哈。”继而放声大笑,笑得模糊了视线,哽咽了声音。
抬袖子一把擦掉眼泪,她转身离开,脚下一麻一痛瞬间失去知觉的她差点摔倒在地。踉跄了两步,她整个人趴在绿化带的围栏上。
握着金属栏杆的手指用力的发白,她扯扯嘴角,痛得不行就开始麻木了呵。
那颗心呢?这会儿还好吧,只是剧本提前上演了而已,而且早上的时候已经被那个神秘的男人打过预防针了不是么?
早已经有了准备为什么还要一副措不及防的样子,给谁看?
谈羽甜笑一声,涌上眼眶的眼泪溢出,她大大的舒口气,微微侧头,接下来该去哪里了呢?
正牌回来了,那么,她应该是自由了吧。
脚下的麻木渐渐消散,她站起身,摇摇晃晃的,眼泪掉的无知无觉。沈其宣的家那只是他的家,她不可以去。华慕言……华慕言的别墅有了正牌的女主人。秦医生,秦医生是华慕言的朋友,所以她也不能去让他为难。
可是怎么办才好呢,总不能真犯点什么法直接进警局吃公家饭睡公家床看公家铁窗吧……
“真、真讨厌。”谈羽甜又抬手粗鲁的抹了把脸,“怎么、怎么流个不停呢。”
坐在回谷家途中的车上,谷灵安整个人靠在华慕言怀里在后座。加长的林肯,谷母和谷父则坐在两人的前一排。




蜜妻难嫁 1019 她不是我的妈!
“那个……”谷母开口随即又愣了下,欲言又止。
“妈,你想说什么?”谷灵安疑惑的抬头。
华慕言抬手将她脑袋压下去,在那脑袋安分的倚靠在胸口后,指尖又一顿收了回来,凤眸沉了沉,“妈,有事么?”
想到女儿在场问那样的事不好,但是思及他们走前那个女孩的脸色,谷母就硬不下心肠不担心,抿了抿唇,叹口气:“那个女孩不是有了孩子了么。”
谷灵安一愣,突然一把推开华慕言,不可置信的大声问:“什么!那个女人竟然不要脸的爬上你的床了阿言!?”
谷柏信低喝:“谷灵安你给我有点度!一个人东跑西跑也不留个口信,出口的话想也不想,还有点以前的样子吗!”
谷灵安哪里受到这样的怒喝过?从小到大,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舍不得骂舍不得打,从在得知自己不是亲生的时候,她几乎都不能相信,她有多么委屈!?
现在,现在觉得那个女人更加适合当女儿是不是?眼底顿时蓄满了泪,咬着牙隐忍不发。
“你朝我们安安吼什么吼!”谷母连忙给了丈夫一手拐子,又转头冲谷灵安道:“安安,你爸才是说话不经过大脑,别放心上啊。”
“停车!”谷灵安低吼。
“灵安。”华慕言皱眉,抬手揽住她的肩。
谷灵安咬牙,眼泪却扑簌簌就落下来了,挣扎着道:“我说停车!我要下车我要走了我不要留在这里!”
“安安!”谷母失声,看着她竟然解安全带要开车门,声音都变了,“快、快停车啊。”
一个急刹车,林肯停在停车道上。
华慕言一把将负气要下车的谷灵安圈在怀里,“灵安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可以跟妈说这样的话。”
“不是!她不是我的妈!”
谷灵安的话让正在解安全带的谷母动作一愣,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不止震惊可以来形容了,“晴,晴……”
谷柏信的脸色也顿时黑下来,但碍于妻子的手还死死的抓着自己,忍着没有开口。
谷母扯扯嘴角,“你、你说什么呢安安,我们先回家。”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虽然已经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但谷灵安显然还不能拉下脸,不过漂亮的脸蛋却已经泪流满面,“我是被抱来的不是么……因为爸和妈不会生育,所以在医院门口抱养了被遗弃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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