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民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若为书
让他好好想想,就他们这福顺里,能有这么个气势的小姑娘,那人只有谁来着?
何小山想了想,突然猛的一拍大腿,他急切的站起身来,冲着已经走过了书摊,正要走过杂货铺的末末喊道:“末末,末末姐姐?末末姐姐是你吗?”
何小山一边喊,人一边就迈腿跨过满地的图书,人急急的追着末末而来,心里头却无比肯定的告诉自己。
没错,绝对没错!这个人绝对就是打遍福顺里无敌手,超级高冷霸道姐,李家的李思末是也!
是那个自家爷爷离世前还念叨过的末末姐,那个看书从来也不给钱的末末姐!
末末听到喊声,她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回头一看,便看到了那个自己瞧着有些眼熟的家伙,末末眯了眯眼睛,看着跑过来的何小山,“你是?何爷爷家的小崽子?”
跑到末末跟前的何小山,听到末末这么一问,他不仅不恼,反而还高兴激动的拍着自个的胸口回道:“嗯嗯,对啊,末末姐,我是何家的何小山呀!你以前天天到我爷爷书摊上免费蹭书看的!”
末末心底给对方翻了个白眼,嫌弃这家伙真小白,这样的事情,能是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的吗?什么叫做蹭书看?她那是在帮何爷爷做免费宣传好吧!
末末才要开口,结果杂货铺柜台后头坐着的老板秦快,以及老板娘窦美娥,听到铺子外头何小山的声音,忙就站起身来查看,这不搞明白情况的夫妻二人,也忙从铺子里冲了出来。
窦美娥一上来,两手就拉把着末末的双肩,笑的跟个老母鸡似的,咯咯咯的欢喜寒暄着。
“哎呀,是末末小囡呀!你都长这么大啦!我们末末这个小姑娘可真漂亮!相人家了没?”
窦美娥一边跟末末寒暄,一边还回头朝着自己身后两步远,同样也看着末末呵呵笑着的丈夫嘴里夸赞,一副想要丈夫也认同的自己所说的态度。
杂货铺的老板秦快,自来就是个妻管严,自家老婆怎么说,他就没有说不好的,一直咧着个嘴,露出他的大板牙,看着老婆还有末末乐呵呵的笑着。
因为窦美娥这大声的一惊一乍,整个福顺里都热闹了起来。
这个点,福顺里的住户们大多数都窝在巷子里,打牌的打牌,下象棋的下象棋,闲话家常的闲话家常,自然窦美娥那高亢的声音,把大家都吸引了过来。
便是廖爷爷与王老太,在听到巷子里邻居们的声音后,老两口也跟着走了过来。
王老太钻进问候的人群中,看到末末,看到末末身后站着的钱戴,老太太激动的红了眼眶。
这再见故人,真是恍如隔世呀!
李家一家都去了金陵城,这个事情她们一家是知道的,当初金陵沦陷,整个金陵城内的人几乎都死伤殆尽,他们一直也没有李家几口人的消息。
当时不止女婿伤心难过,即便是她与老伴儿,也是跟着好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
末末这小囡多乖巧啊,还总是自己种了蔬菜瓜果的给她这两个老骨头吃,吃着小囡种的这才瓜果蔬菜,她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得知他们可能罹难的消息,王老太她是真伤心难过了,毕竟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李世杰那小伙是多好的人啊,末末跟钱戴两个小的是多乖巧的孩子啊,怎么就那么的命苦呢!
前些日子倒好,女婿突然就到了福顺里,限定了时间让李家的住户搬家,不仅如此,女婿还兴致勃勃的带着自家两个外孙,里里外外的帮着李家收拾起来。
直到这时候,王老太才从女婿口中得知,原来李家几口人都平安无事,而且要不了多久,末末那小囡跟钱戴那小伙子,他们就要回来了!
当时王老太跟廖老头心里那个高兴啊,总觉得这个世事也不是那么无常,好人还是长命的!
都做好了一切欢迎准备的王老太没有预料到的是,自己跟自家大外孙一样,左等右等的,就是怎么都等不到明明已经该到了的人。
眼看着日子一日日的过去,王老太都着急上火了,今日才总算等到了两个孩子。
一照面,王老太就激动的上前来,一把抱住末末,伸手轻轻拍打着末末的后背,王老太激动又释然的温声道:“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回家去,奶奶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感慨了一会,王老太说着话,人就紧紧的拉着末末的手,把末末往廖家带。
廖老头见状也不说话,乐呵呵的看着自家老太婆拉着末末走后,他慈爱的看向钱戴,笑着招呼道:“戴小子走,跟爷爷回家。”
活在民国 三百八十五 末末长成大姑娘
钱戴忙上前一步,恭敬的点点头应声:“哎,廖爷爷,我就来。”
应完声,钱戴回头招呼着粟梅梅一道跟上,自己则上前几步,一手拎着皮箱,一手扶着廖老头,一边笑着点头对身边的邻居熟人们致谢,一边走过这既熟悉又陌生的长长巷子。
到了廖家,钱戴末末一行六人受到了廖家人的热情招待,享用过一顿美味的午饭后,钱戴顺势就跟王老太提出,自己带来的粟梅梅四人,想在福顺里租间房子落脚,还请王老太帮忙周旋。
恰巧的王老太家巷子口的屋子,二楼就空出来了个亭子间,既然是熟人介绍的,王老太便以极低的价格租给了粟梅梅,屋里头家具什么的都有,粟梅梅带着儿子与侄儿侄女们,也算是在这边暂时落脚了。
安排好粟梅梅一家四口后,钱戴从王老太手中接过钥匙,跟对方道完谢,自己则领着末末告辞回家。
家里经过陈昌德带着儿子们这么一捯饬,还别说真是焕然一新,还没进门,末末看着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等钱戴开了门二人进屋后,屋子里的摆设也基本没动,家依然还是那个家。
末末放下手里的东西,兴致勃勃的跑到后门处,一把拉开后门,当她见到后院中那久违了的二分地时,末末心里满足了,回望一眼也跟着自己过来的钱戴,末末美滋滋的嘚瑟着。
“钱袋子,你找个机会给我买点种子,我要把这地给种出来。”
钱戴双手抱胸,斜斜的倚靠在后门的门框边上,宠溺的望着末末,勾唇笑着点头:“好,给你买。”
只要你喜欢,便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得给你想法子弄来。
家里的一切用品用具,陈昌德都很贴心的给买齐了,连床上的用品都有新的,而且王老太还特意帮着洗干净了,就搁在衣柜里放着。
末末这一回独霸了主卧,把对面的小房间让给了钱戴。
想着自己二人到上海来,那是有重要工作要做的,他们就不能耽搁时间,明天正好去陈公馆拜谢陈伯伯的时候,就找时机去接头点接头。
早点与队伍联系上,也好让根据地的沈老狐狸早点放心。
下午钱戴去找了粟梅梅,让她这两天赶紧带着孩子们去照个相片,好用来办理良民证与暂居证。
粟梅梅知道这是大事,忙就点头应了,只说自己明日就去办理,同时粟梅梅心底还在想着,顺道的她还可以去银行看看。
次日一大早的,钱戴与末末就起来了,简单的吃过早饭,从空间中翻出了好些个像样的礼品后,钱戴跟末末就准备出门去一趟陈公馆。
在走到巷子口的时候,两人正好碰到了粟梅梅。
原来粟梅梅今日也是要出门,她准备上午带着三个孩子去照相,下午则把孩子们留在家中,自己打算去银行看看,丈夫以前存的金条还能不能取出来。
也是粟梅梅幸运,到了银行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手中的这张单据,并不是她所认为的存单,因为是英文她一直也看不懂。
这张单子是丈夫在银行开了一个保险柜的凭据,要取保险柜中的东西,自己必须凭借着这张单据以及印章,才能找到自己租借的保险柜。
至于开启的密码,粟梅梅把自己与丈夫,还有亲子的生日加在一起,很顺利的一次性就打开了保险柜。
粟梅梅是个精明的女人,知道自己孤身一人也没法保存这么多金条,便想着也跟丈夫一样,就把金条存在这,需要的时候自己再来取一点,这样总比自己拿回去保管来的安全。
取了两根大黄鱼,交了手续费后,粟梅梅怀揣着两根大黄鱼兑换来的银元出了银行。
就在同一时刻,钱戴与末末也被佣人领着,进入了陈公馆的大门。
话说当年倭鬼子攻占上海后,身为警察署署长的陈必宗,那是一个老谋深算,正因如此他的地位并未受到威胁,只不过以前他是服务听从于洋人,如今是服务听从于倭鬼子罢了。
既然地位没有动摇,且倭鬼子也算是重用他,加上又有陈昌德曾经留学倭本的经历,自然陈家的一切待遇照旧。
进入到陈公馆,廖玉梅率先迎了出来,见到末末她欢喜的笑着上来打招呼,结果没聊两句,身边又多出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这女人烫着时髦的卷发,穿着个高开叉的长旗袍,上身披着件狐狸毛皮草,笑的还挺妖艳的。
看到廖玉梅在跟末末打招呼,这女人一扭三摇摆的走了上来,张嘴就来,“哎呀我说姐姐呀,这是哪里来的小姑娘呀?长的倒是蛮好看的嘛?难道这是姐姐你给爷找的三姨太太?”
“你放肆!”正跟末末热切说着话的廖玉梅,听到自己厌恶的二姨太这么说,她想都不想的,气愤的斥责出声。
同时,末末身旁的钱戴也不悦的沉了脸,刚才这女人话里头的意思,他可是听的分明,自然这个女人的身份,钱戴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可是刚才这人说的话,让钱戴特别厌恶此人,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都能上去给她一脚。
在自己的人生信条与准则中,可是没有不打女人这一条的,在他的准则里,不能打的人只有三个,这三人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
末末可不管身边的人眼下都是个什么心态,她径直看着廖玉梅,嘴里道:“伯娘,末末才几年没来看你,怎么家里头有就养了这么只会乱咬人的狗呢?”
对面的皮草女也不是省油的等,听到末末意有所指的话,她立刻就发飙了,怒目瞪着末末,“你骂谁是狗?”
“怎么回事?”
末末正要怼回去呢,结果从二楼楼梯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声。
客厅里的人齐齐抬头望去,末末便看到了楼梯口的陈昌德。
末末嘿嘿一笑,张口就喊人:“陈伯伯,我是末末。”
楼梯口的陈昌德一听,脸上立刻由阴转晴,乐呵呵的抬脚下楼,望着末末与钱戴,满心欢喜的开口。
活在民国 三百八十六 让我自己闯一闯
“末末,你是末末,哈哈哈哈!好,好,好,我们家的小囡囡,如今都长成这么漂亮的大姑娘了。”
陈昌德欢喜的夸赞着,转眼目光又瞄向了末末身边的钱戴,他上前两步,抬手拍了拍钱戴的肩膀,嘴里跟着夸赞着,“那想必你就是小戴了?不错,好小子!这个身板很壮实,不像你二师父,好,好!都是好孩子。”
看得出来,陈昌德这是真心欢喜,看待末末与钱戴,也像看待自家孩子一样。
自己千等万等的孩子们回来了,陈昌德自然高兴异常。
他偏头先是瞪了厅内廖玉梅与那个皮草女一眼,然后才对廖玉梅吩咐道:“玉梅,你去安排安排,中午我们招待两个孩子吃饭。”
廖玉梅看到丈夫的眼神,就知道他刚才这是恼了,可是如今她会变成这样尖锐,她自己也不想的呀!
自从家里多了这么位二姨太,哪怕是丈夫并不喜欢她,可架不住这位是老太太的人,是老太太千方百计的给丈夫纳的小,是专门来给自己这个正房添堵的!
要不是自己还生了两个儿子,那在这个陈家,自己早就没有了地位。
不是她想去争想去斗,往往很多时候,自己不争不斗都不行,因为她还有两个儿子!
廖玉梅一时间想了很多很多,想到这几年以来,丈夫对自己的日渐疏远,廖玉梅心里也苦涩的厉害。
身边的这个贱人还没生出儿子来呢,眼下就因背靠着老太太就如此猖狂,如果再叫她生出个儿子来,那陈家还有自己跟她两个儿子的地位吗?
廖玉梅双手握成拳头,紧了又紧,她压下心里的不忿,点头应声,“好。”
回答完陈昌德的话,廖玉梅转身就准备去厨房吩咐,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身边那张得意的面孔,让她都恨不得上前去挠烂了对方的脸。
钱戴与末末身上还有要事要办,怎么可能会留下吃饭?见到陈昌德吩咐完,就在廖玉梅应声,转身欲走的时候,钱戴忙开口插话。
“陈伯伯、陈伯母你们别忙了,我跟末末一会还有事情要办,午饭就不吃了,来日方长,有机会我们在来打搅你们。”
陈昌德闻言不满,佯怒道:“都到家了,怎么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你们要忙什么?你跟陈伯伯说,陈伯伯今天请假不去上班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陈伯伯帮你们一道办好。”
陈昌德嘴上这么说,心里自然也是这么想,绝对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忙。
可钱戴与末末能跟他说,他们是要去跟上海站的地下党接头吗?那肯定是不行的呀!
所以钱戴只得借口道:“陈伯伯,我们都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事情怎么能总是麻烦你们这些长辈出面?您可不能惯着我们,是该让我们自个去好好的摸爬滚打一番,放手让我们自己去闯一闯才行,只有经历过磨砺的人才会成才。而且陈伯伯,我们也不是去办什么大事,您知道的,我跟末末的户口还是以前的老的,眼下也没有良民证,在昨天早上进城的时候,那些人就让我跟末末赶紧去把这个事情办了,一会我就跟末末去办这个证,很简单的您别替我们操心。”
见到钱戴说的这么恳切,同时陈昌德也深深认同这孩子刚才的言论,陈昌德便道:“你确定能办好?不用我帮忙?”
钱戴坚定的点头:“陈伯伯您放心,我可以的。”
“那好吧,既然你们有要紧的事情要办,那我也不拦你们,这样吧,你们先跟我到书房来一趟,我有东西交给你们。”
陈昌德也不说是什么东西,人径直的转身往二楼的书房走,见状钱戴与末末只得跟从,两人一前一后的跟着陈昌德上了二楼,到书房谈话去了。
皮草女见自己的丈夫离开了,她这才朝着廖玉梅嗤笑一声,扭着屁股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对着身后的女佣发话:“梅香,你去看看三小姐醒了没有。”
“是,二太太。”叫梅香的女佣,对着皮草女应了一声,人便恭敬的离开,准备去三楼看看三小姐。
廖玉梅则是不屑的撇嘴,哼!就一个赔钱货,怎么能跟自己的两个儿子比?都八九岁的人了,如今还娇惯的那么懒,太阳都晒屁股了人都没起床。
也就是丈夫稀罕女儿,即便是庶出也宠的没个边,廖玉梅一想到那庶孽,一想到眼前的这个贱人,她心里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论楼下两个女人是如何交锋的,二楼陈昌德的书房中,等末末与钱戴进门后,陈昌德直接从抽屉掏出了一个木盒子,然后把这个盒子递给了末末。
末末不明所以,又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接过盒子,还没等她打开来看呢,陈昌德就开口解释。
“末末,这是你家房子这些年来的房租,这些年上海也不太平,位于租界的房子都吃香,租金也是一涨再涨。当初你们离开上海,前头的时候这租金我都是一季给你爸爸寄一次,只是后来金陵沦陷,我便再也没有了你们一家的消息,当时……”
陈昌德说着说着,心里许是想到了好友李世杰,也或许是想到了那段失去好友消息的伤心日子,他的声音有些抖。
末末见状忙出声安慰:“陈伯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看,眼下我不都是好好的站在您面前吗?而且您放心,我爸爸好得很,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好,好,放心,伯伯看到你就放心了!”顿了顿,陈昌德看着末末手里的盒子继续说道:“这个盒子里都是房租,从跟你们失去联系后,直到前些日子收到你爸爸的信说你们要来,这些年的房租都在里头,银元放着碍事,我便做主给你们换成了小黄鱼。”
末末闻言也不打开盒子看了,直接冲着对面书桌后的陈昌德鞠了个躬,毕恭毕敬的道谢:“谢谢您陈伯伯,一直以来都麻烦您,让您费心了!”
陈昌德看到自己喜欢的小家伙,如今还这么客气有礼了,他反倒是乐了,不由的感慨着。
活在民国 三百八十七 想当年的娃娃亲
陈昌德道:“嗨,你这个小丫头,跟你陈伯伯还客气啥?大家都是自己人,想当初我还跟你爸爸说,想让你给我做儿媳妇来着,结果还没等你爸爸给我答复呢,那家伙就带着你去了金陵。”
陈昌德说着说着,猛地的就忆起了当年,自然的也就回想起了这件娃娃亲的事情。
眼下说着说着,他不由自主的就旧事重提起来,临了感慨完了,还朝着末末戏虐道:“现在末末你也长大了,你看要不要给伯伯做儿媳妇呀!伯伯家的兆松兆嘉都随你挑!”
“陈伯伯……”末末大汗,这都哪跟哪呀!
忙想开口说话,结果一边的钱戴却反应异常的快,不等末末说什么,他忙插嘴转移话题。
“陈伯伯,时间不早了,想必您还要去上班吧?正好,我跟末末也要早点去办良民证,那我们就不多加打扰了您,告辞。”
好吧,自己一个玩笑给开的,看样子是让两个小家伙害羞了,哈哈哈。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以后有机会多来看看伯伯。”
“好的。”末末点头。
“一定。”钱戴有礼的应声。
“那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陈昌德也知道正事要紧,既然两个孩子都不留下来吃饭了,那他也没必要请假,医院里的事情还有一大摊子呢,如今当了院长,反倒是没有当主任那会清闲了。
一路下了楼,陈昌德在路过大厅的时候,看到廖玉梅与自己的二姨太屠芳菲,两人又在那斗的跟乌眼鸡一样的,陈昌德就头疼厌烦的很。
不想去看这两个女人,他大步走过客厅,头也不回的领着钱戴与末末出了大宅,在走过花园的时候,其实陈昌德心中的无奈的。
他自己也不想娶小,可架不住嫡母以命相逼,自己无奈屈服后,本想好好弥补妻子,可妻子就是不信任自己,她不信任也就罢了,还不断的跟屠芳菲争斗。
她也不想想,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多大了,即便是屠芳菲真生出个儿子来,家里该是她与儿子的,自然还是他们的,不可能有什么改变,再说了,自己也不是那样喜新忘旧的人呀!
还有这个二姨太,那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开始来的时候看着老实本份,不然当初自己也不会妥协答应娶她做小。
本以为她就是个老实人呢,结果自己却看走了眼!
自己明明都在娶她前跟她说的很明白,自己妻子孩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说的很明白,自己是不会真碰她的,结果倒好,这货居然敢给自己下药。
可怜自己这个西医,碰到这老祖宗传下来的秘药,那也只能是认栽的份!
当时他就懊悔来着,早知道自己跟好兄弟李世杰多学一手也好呀,眼下也不至于会中招!!
千金难买早知道,就因为这么一次,屠芳菲竟然给自己生了个可爱的女儿!
可怜见的,儿子是自己的血脉,女儿那也是自己的血脉呀!
自己当然一样的疼,陈昌德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沦落到眼下这样的局面,他更加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在一起,她们就是要不停的斗来斗去?为什么家里如今会变成眼下这样乱哄哄的局面呢?
罢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她们爱怎么斗就怎么斗去吧……
心底长叹一口气,陈昌德一边摇着头,一边把钱戴与末末送到了大门口,目送两个孩子离开后,自己也上了车,直接出发去了医院。
至于家里的两个女人要如何,那便边随她们去吧,反正这几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不提陈昌德心中如何郁郁,只说钱戴领着末末一路出了陈公馆后,两人便直接叫了一辆黄包车,载着他们直奔十里洋场。
刚才钱戴说办理良民证,那只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因为办理良民证所需的照片,眼下他都还没有弄好呢,所以现在根本就办不了。
这会子两人准备先去去把,办理良民证所需的照片照好了,然后再去老城区的接头点接头。
到了十里洋场,钱戴找了家照相馆,带着末末各自拍了一张一寸的黑白半身照还不算,钱戴还非拉着末末,两人一起合拍了一张全身照。
末末不明所以,但看在钱戴十分坚持,她想着照就照吧,自己又不会少块肉,况且钱袋子还保证,只要自己跟他合拍一张,他晚上回家就给自己做水煮鱼。
好吧!对于吃货来说,有美食的引诱,一切皆可抛。
拍完照,末末不管钱戴如何跟老板交涉,说什么照片急着用,要加急加快什么的,她可不耐烦这些个,忙就走出门,站在外头急吼吼的催促钱戴。
一会还有正事要办,她可没时间浪费,她还想早点办完事情接上头以后,自己回家美美的吃上一顿水煮鱼呢!
天晓得,自打离开了重庆,她有多久木有吃过美味的水煮鱼了!
末末这着急上火的性子,钱戴也不是第一天知晓了,他付了定金出门来,看到末末一脸不快,上来就想揉搓揉搓末末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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