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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骗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幺傻
那天,我们一个跟着一个,一个距离另一个有几十丈,回答了马巷。
陶丽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感到很惊异。柴胡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女人可以这样英气逼人,可以这样顾盼生辉,柴胡看着陶丽,半天也没有说一句话。陶丽的美丽,从柴胡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将凶悍的柴胡征服了。
白头翁看着陶丽,脸上是慈祥而笑眯眯的神情。那几个女人望着陶丽,满脸都是羡慕与嫉妒。
我问陶丽“你怎么混进城里来的他们到处在抓你。”
陶丽望望那几个女人,没有说话。陶丽早就看出来那几个女人的身份,做那种职业的女人,和做过那种职业的女人,身上总有一股妖媚之气,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我知道陶丽不便开口,就将她带到了楼上的房间里。在这里,可以看到整条马巷。马巷的街道上,有几个人在挑着担子行走,而巷口,有两个背着枪的鬼子,在盘查行人。
陶丽问我“这几个女人是妓女,你怎么能和他们在一起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简单说了日军轰炸大同那天的事情,说了我们在粉巷救出了这几名妓女。陶丽说“自古戏子无义,婊子无情,你们怎么能够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们的事情早晚要坏在这几个女人身上。”
我说“那怎么办她们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做过的事情,她们早晚都会知道的。”
陶丽说“好办,拉她们上船,只要登上了同一条船,就不怕她们不就范。”
我问“怎么拉她们上船”
陶丽说“我有的是办法。”
我们正说着话,柴胡走了上来。他看着陶丽,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舔着嘴唇。我知道柴胡喜欢上了陶丽,那时候,我第一眼看到燕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神情。
可是,柴胡是大同跑江湖的,陶丽是南京方面派出的特工,他们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柴胡喜欢陶丽,会不会自找苦吃
我问陶丽“你在南京,怎么会来到大同”
陶丽说“我负有使命,要干掉那个瘸腿鬼子。”
我问“瘸腿鬼子是谁”
陶丽说“他是日军留守大同的警备司令,在中国做了十年特务,曾是阎老西的高级参谋,潜伏山西十年,对山西极为熟悉。干掉他,就相当于干掉日军一个师团”
陶丽正说着的时候,我突然看到马巷的街道上跑来了几队日本兵,他们背上的枪刺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接着,楼下响起了激烈的叩门声。
日本人要来搜查了,我突然想到钱库里还有两具日本人的尸体,院子里还有这么多妖艳的女人,还有南京派来的特工陶丽,怎么办





中国式骗局 第355章:拉妓女上船
马巷里家家户户都响起了叩门声,日军开始了全城大搜查,他们真的相信有八字胡的同伙混入了城中,准备接受八字胡的情报。
女人们从房间里跑出来,她们像一群受惊的麻雀一样搜出乱窜,钱库口对着柴禾,门外的叩击声急如星火,一声赶着一声,还夹杂着日本人的叫骂声和用枪托砸门的声音,这么多人,想要躲进钱库去,已经来不及了。
陶丽脸上阴冷如铁,她对我说“慢慢过去开门,不要慌张,见机行事。”
陶丽走到了楼下,我也跟到了楼下。陶丽指着那些马蜂一样慌乱的女人,又指指后面一间打开的房门。女人们争先恐后地奔了进去,陶丽也走了进去。
我看到她们都走进了那间房屋,这才走到院门后,打开院门。
院门一打开,就走进了两个气势汹汹的鬼子,两个都黑得像焦炭一样,想来他们在日本也是普通打鱼的渔民,到了中国,穿上这身黄皮,就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前面那个鬼子嘴角有条刀疤,刀疤很丑陋,一直挂到了腮帮子,显然是被中国军人的大刀砍伤的。他到我现在才来开门,就怒气冲冲地踢了我一脚,我一躲,他没有踢上。
刀疤恼羞成怒,端平步枪,向我扎来。我一闪身,抓住了枪身,当时脑袋一热,就和他争抢起来。当初去西北走镖的时候,我尽管跟着小眼睛没有学多少功夫,但是就我学到的功夫,对付一个拿着器械的人,还是可以的。
另一个鬼子看到我和刀疤拉拉扯扯,一步跨进门槛,端着刺刀向我刺来。我和刀疤纠缠子在一起,躲无可躲,就在那把刺刀快要刺刀我的身体时,白头翁过来了,他一把推开我,对着两名鬼子又是作揖,又是赔笑脸。
两名鬼子气哼哼地看着我,余怒未消。
柴胡走过来了,他对着两个鬼子连连作揖,满脸堆着谄媚的笑,嘴上却在骂着“操你的妈的逼,有胆量把枪放下,老子一个对你们两个,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
两个鬼子看到柴胡满脸都是笑容,脸上的怒气也渐渐消散了,他们对着柴胡连连点头。
我也走上一步,对着两名鬼子作揖鞠躬,笑容满面,嘴上却在骂着“你娘是个老妓女,你爹是条老黑狗,老黑狗干了你娘,生下了你。”
两个鬼子看到我对着他们鞠躬,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他们对着我点头,表示赞成我说的话。
这时候,赛哥也走了出来,他手中捧着良民证,让两个鬼子查验。他边笑眯眯地看着鬼子,边嘴巴里骂着“我干你奶,干你娘,干你妹,你们家所有女性,无论老少,都撅起屁股让我干,我一个人干你们家女性,你们没有意见吧”
两个鬼子看到赛哥有良民证,又看到赛哥对着他们点头哈腰,他们觉得很受用,也礼节性地对着赛格点头。
赛哥笑着说“看你们两个长得猪头猪脑这种样子,你们家的女人肯定都是丑八怪。你们家的女人脱了裤子让老子干,老子都不愿意干。老子干你们家的女人,她们就是占老子的便宜,老子才不乐意呢。你们说是不是”
两个鬼子又对着赛哥点头。
白头翁听我们骂两个鬼子,一贯严肃的脸上也有了笑容。但是,他的笑容转瞬即逝,他担心后院房间里有那么多的女人,会被鬼子发现。
两个鬼子看到院子里的我们对他们礼貌又加,也慢慢放松了警惕,他们把枪背在了后背上,向四周观望。
我们最担心的是这两个鬼子发现了陶丽和那几个女人,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陶丽居然从后院那间房屋里走出来,她摘掉了帽子,满头的乌发披散下来,显得风情万种。
陶丽装着她没有看到日本人,她径直走到了前院和后院连接的月亮门下,突然她看到了两个日本人,脸色大变,急忙转身,走向了后院那间敞开房门的房间里。
两个鬼子突然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一闪而过,立即兴冲冲地追上去。
陶丽走进了那间房屋,两个鬼子也走进了那间房屋。我们跟着走了过去,突然看到房门从里面关上了。
现在,房间里只有两个荷枪实弹的鬼子,和几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柴胡涨红了脸,书中拿着一把铁叉,想要破门而入,被我和白头翁拦住了。我知道陶丽是故意为之,白头翁也看出来了。
陶丽是高级特工,经常独自执行任务,以陶丽的身手,对付这两个蠢猪一样的鬼子,绰绰有余。
我担心门外还会有鬼子走进来,就对赛哥摆摆眼。赛哥心领神会,他拎了一把铁锨,走到了院门后,如果再有单个的鬼子走进来,就像拍蚊子一样,一铁锨拍死他。
我和柴胡紧张地站在窗外,伸长耳朵听着房屋里的动静。我先听到两个鬼子欢快的说话声,接着是陶丽的笑声,和另外几个女人惊恐的咿呀声。然后,房间里响起了有人倒地的噗通声。两声噗通,表示两个人倒地了。
我不知道是谁和谁倒地了。但不论是谁倒地了,我们都应该进去看看。
我们走到了房门前,刚准备敲门,房门就在里面打开了。我看到两个鬼子倒在地上,两个都是赤身裸体,刀疤捂着裆部,另一个一动不动。
陶丽一手拿着一杆步枪,把另一杆步枪交到了杏花的手中,逼着她去扎刀疤。人高马大的杏花脸色苍白,不敢伸手接枪。倒是身材娇小的海棠花伸出手来,接过步枪,对着那个捂着裆部的刀疤,扎了一枪又一枪,鬼子睁圆双眼,双手摊开,好像在问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陶丽把手中的另一杆步枪交给了梨花。梨花接过去,对着另一名鬼子扎去。鲜血噗地冒了出来,梨花吓得坐在了地上。
陶丽逼着每个女人都要拿枪对着鬼子扎一枪,然后她很开心地说“现在,你们的手上都沾了鬼子的血。谁以后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会告诉鬼子你们今天的行为。”
大门外响起了一个鬼子的叫声,他好像在呼唤这两个鬼子的名字。白头翁说“快撤。”我们奔向钱库的方向。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打开钱库的木盖,那个鬼子就走了进来。赛哥从门后闪出来,端平铁锨,对着这名鬼子的后颈狠狠铲去,鬼子的头颅耷拉下来,像麦捆子一样倒了下来。
赛哥关闭了院门,跑向我们,说“快点,快点,门外大队鬼子来了。”
门外是大队鬼子,门里是三具鬼子的尸体,钱库的粮食里还埋着两具鬼子的尸首,情势千钧一发。
柴胡想要搬走这三具鬼子的尸体,白头翁说“来不及了,快点下去。”
我们刚刚打开钱库的木盖子,门外响起了猛烈的撞门声,还有鬼子乱七八糟的喊叫声。
白头翁看着我们一个个钻进了钱库里,他最后一个钻进来,然后盖上了木板,而柴禾还没有来得及堆上去。就在这时候,一声破裂的声音传来,院门被鬼子撞开了。
我们藏身在黑暗的钱库里,听到日本人穿着皮鞋的脚剧烈而急促地踩踏着地面。他们发现了那三具尸体,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
一阵皮鞋声愈响愈近,然后在头顶上停止了。我听见一个鬼子的惊叫声传来,接着,是更多鬼子穿着皮鞋的脚步声涌来。
他们发现了钱库。




中国式骗局 第356章:走进密林中
木板盖子被打开了,一束炽烈的阳光照进来,像利剑一样劈开了浓浓的黑暗。
钱库的外面没有动静,钱库的里面也没有动静。我看到一粒粒灰尘在那束阳光中慢腾腾地游动,就像鱼群在深海中游动一样。空气紧张得擦个火星就能点燃。
我藏身在一座粮囤的后面,手中端着枪。陶丽端着另一杆枪。钱库的人中,只有我们两个会打枪,而且我的枪法还臭得出奇,两三丈之内,也不敢保证能够打中对方。
钱库外丢进了一个空罐头盒子,铁皮罐头盒子仓啷啷响着,一直滚到了最里面。最里面,是那几个藏在粮囤后的女人。空罐头盒子滚到了梨花的脚边,梨花伸脚踩住了。
钱库外的鬼子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就决定冒险进入。
我看到一条穿着皮鞋,打着裹脚的腿顺着台阶下来了,然后,是另一条腿。接着,是肚子;再接着,是肩膀。这名鬼子走得小心翼翼,似乎每走一步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他的脑袋还没有看到。我瞄准他的肚子,刚想开枪,突然耳边枪声响了。那名鬼子一声也没有吭,就顺着台阶滚下来。他的肚子上有一个伤口,往外汩汩淌血。打在肚子上,能够一枪毙命的,一定是子弹穿过了心脏。
陶丽真是好枪法。
枪声在钱库里经久不息,回声沉闷,钱库外的鬼子没有了动静。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喊话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成了瓮中之鳖,皇军高抬贵手,放你们出来。快点出来投降吧。”
我一听,这声音是保长的。鬼子不敢进来,就派保长给我们喊话。
我想反驳他几句,看看陶丽。半明半暗的光线中,陶丽向我摆摆手。
钱库里一片沉默。
陶丽又对着我们做手势,让我们向洞壁下移动,将身体藏在粮囤和洞壁的夹缝里。我看见那几个女人迟疑地站起身,不想移动,陶丽偷偷在后面踢了她们的屁股几脚。
鬼子在外面等候了好一会儿,听到钱库里没有动静,就丢进了一颗手雷。手雷和罐头盒一样,顺着台阶骨碌碌滚下来,一直滚到了刚才女人们藏身的地方。
然后,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震撼得人的耳膜几乎要撕裂了。钱库里有了呛人的气味,我听见人们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
万幸的是,我们离开了刚才藏身的地方,也躲过了日军手雷的轰炸。手雷的碎片打在席子编成的粮囤上,一座粮囤的绳子被炸开了,黄色的玉米哗啦啦流了一地。
我想明白了,鬼子刚才把空罐头盒丢进来,是想凭借声音判断里面的地形特点;陶丽看到鬼子丢进了空罐头盒,就判断日军会向钱库里丢手雷。
这么丰富的作战经验,是我们这些吃搁念的根本就想不出的。
鬼子丢进了手雷后,继续在钱库外观察静听,我们藏在粮囤与洞壁之间的夹缝里,一声不吭。
突然,钱库外进来了一条狗,狗的尾巴被点燃了,它从钱库外一跃而下,在钱库里长声哀鸣,挟裹着风声,像一颗炮弹一样撞来撞去。那几个女人齐声发出叫喊,声音像受惊的麻雀一样,在钱库里四处乱撞。
陶丽伸出长枪,枪声响后,狗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叫,倒在地上蹬着腿脚。
钱库外,又响起了保长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皇军优待俘虏,只要你们走出地窖,皇军就饶过了你们的性命。”
我们盯着钱库入口,一言不发。
保长又在喊“实话告诉你们,皇军要用水灌了,把你们像灌田鼠一样灌出来。你们现在投降,还不晚。将军优待俘虏,保证不会为难你们。”
我想起了反间计,我故意对着钱库外喊道“只要你们放了我们的头儿,我们就答应走出来,任凭处治。否则,你们进来一个,打死一个。”
钱库外有了短暂的沉默,然后,保长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的头儿是谁”
我说“在你们手上。”
钱库外又静寂了。过了一会儿,保长又喊“你们的头儿是不是八字胡”
我不再说话。我知道鬼子和保长都猜出来了,我们的头目是八字胡。我故意说得很隐晦。我说得越隐晦,他们越会相信自己的判断。
保长喊了一阵话,听到喊话不管用,钱库外丢尽了一团团燃烧的茅草。熊熊燃烧的火焰把钱库照耀得如同洞外。
我们又在剧烈咳嗽着。白头翁说“脱下衣服,洒上尿水,堵在鼻子和嘴巴。”
钱库里有这么多女人,当着他们的面怎么撒尿,我感觉很难为情。可是,我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女人撒尿的细碎的湿润的声响。我也不想试哪个女人这样做,也不感到难为情了,从衣服上撕下了一片布,洒上尿水,蒙在脸上。
鬼子继续向钱库里丢弃燃烧的茅草,火焰依旧在熊熊燃烧,烟雾依旧在钱库里弥漫,可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烟雾却并没有变得更加浓烈。
白头翁在烟雾中说“钱库后面有出口,大家手拉着手,向里面走。”
我站了起来,摸索着洞壁,向里面走去。烟雾弥漫中,我不知道和谁撞在了一起,我们的手臂自然拉在了一起。
我们走着走着,前面被一堵墙挡住了,墙角放着梯子。果然,钱库里面别有洞天。
我们顺着梯子爬上去,梯子上方是一条长长的甬道。我们一个跟着一个爬过甬道,前面突然有人发出了惊呼。
就在前方,有一个碟子般大的洞口。那就是我们的生命通道。
我们爬出洞口后,已经到了黄昏,这里是一片高高的草滩,草滩里长满了齐膝深的荒草,荒草间游走着蟋蟀和蚂蚱。
我们不能久留,因为钱库里的烟雾散尽后,鬼子肯定会循迹追来。我们踏着齐膝深的荒草,走向远方。
远方,有一座高山。高山上有密林。我们向着密林走去。密林就是大海,我们就是鱼儿,只要鱼儿入了大海,就再也难以捕捉。
我们是一支奇怪的队伍。这支队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份更是千差万别,有经过了特殊训练的特工,有江湖上浸泡了很多年的老手,还有九死一生的被蹂躏了千百遍的女人。
柴胡说,这片密林他比较熟悉。凡是土生土长的大同人,都对这片密林比较熟悉,但是,却很少有人走进去过,因为民间传说,这里面闹鬼。
陶丽说,闹鬼最好了,我们想要找的就是闹鬼的地方。
密林中搭有简易的窝棚,任何人都可以在里面歇脚,打猎的,采蘑菇的,挖
药材的,甚至犯了人命案而潜逃的。
我对柴胡说“这里有窝棚,怎么会很少有人来呢又怎么会闹鬼呢”
柴胡说“闹鬼的地方,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路程,还需要往里面走。”
我问“什么鬼”
柴胡说“有过胆大的人,一个人走进了密林深处,可是第二天走出来后,就变得神色恍惚,人们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说这里有鬼。人们问他鬼长得什么样子,他说浑身湿漉漉的,完全是落水鬼的模样。”
我说“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世界上哪里有鬼”
陶丽说“既然说有鬼,我们就往密林深处走,越是有鬼的地方,越是安全的。”
柴胡本来不想去,但是陶丽要去,他也只好跟在我们的后面去。柴胡对陶丽一见钟情,陶丽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的眉毛肯定都不会皱一下。
我们在密林中走到了半夜。那天晚上月色朦胧,星辰满天,大家走累了,就靠在树上歇息。
突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沙沙,沙沙,是巨大的脚印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中国式骗局 第357章:夜宿地窨子
我拿起枪,警惕地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我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在树林的缝隙中闪过,我想要开枪,又担心枪声会带来鬼子。
鬼子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他们肯定会从张爱学家的地道里循迹追来。
那个巨大黑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柴胡和赛哥面面相觑,脸带惊恐,他们可能认为这就是鬼魂;我和白头翁互相摇摇头,我们都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我们都猜不透这是什么东西;陶丽仍是一脸冰霜,像一块铁板一样看不出任何表情,多年的特工生涯让这个女人心如铁石,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动心;那几个女人挤成一团,她们的身体瑟瑟发抖。
那个黑影远去后,四周陷入了巨大的寂静。偶尔会有虫鸣声响起,就像露珠落在了水面上;还会有静悄悄的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传来,那是什么野兽的声音。
我们继续向前走着,走不多远,白头翁突然说“快看这是什么”
我们跑过去,看到杂草丛中有一个地窨子。地窨子,就是埋藏在地面之下的房屋,四周有茂密的杂草,即使走在近处,也不会发现草丛中会有一间房屋。
我示意他们都不要动,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这才起身,告诉他们说,后面没有追兵。
我们走进地窨子,白头翁擦亮了一根火柴,我们意外地发现,地窨子很大,有做饭的地方,有睡觉的地方,睡觉的地方铺满了稻草。墙壁上还有一个半圆形的墙洞,上面放着高脚的老式灯盏,可惜的是,灯盏里已经没有灯油了。
能在密林中找到一个地窨子落脚,已经让人非常高兴了。
很多天来,我们住在张爱学家,担惊受怕,总害怕鬼子突然赶来搜索盘查,现在,我们来到这片人迹罕至的山林中,而且还有一座地窨子让我们栖身,鬼子在遥远的山下,大家都放下心来,又加上奔波了大半夜,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过来了,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看不清楚。外面似乎有月光,月光照在草丛中,透过草丛的缝隙,丝丝缕缕地透进地窨子,地窨子里有一种飘忽不定的光芒,那是风吹草丛的影子。
身边传来了谁翻身的声音,身下的稻草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我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悄声问“谁呀,醒过来了”
身边传来了陶丽的声音“是我。你是呆狗”
我说“我是呆狗,刚刚睡醒,你也睡醒了”
陶丽说“我没有睡着,在想事情。”
地窨子外一片寂静,地窨子里传来了哪个女人的梦呓声,声音清脆而模糊地说着同一句话,但我始终没有听明白她想要说什么。
陶丽问“呆狗,你怎么会在大同”
我说“我们见面是在赤峰,而我在去赤峰之前,是在大同。我师父家就在大同。”
陶丽问“燕子呢”
我顿了顿,说“说来话长。”
我简单说了说我在大同跟着虎爪学艺,认识了燕子,同伴冰溜子叛变,我和燕子去往塞北寻找师祖,看到师祖遇害,燕子失踪。我和豹子、三师叔他们干掉了宪兵司令本田,然后去往西北走镖,回到张家口,遭遇日本人南下,和燕子他们走失,一个人来到大同寻找燕子。
陶丽说“你怎么就知道燕子会来大同呢”
我说“豹子和师父虎爪在一起,虎爪家在大同,豹子家也在大同,燕子如果活着,她肯定会来大同寻找豹子和虎爪。就像我要寻找燕子,首先想到大同一样。”
陶丽说“有道理。不过兵荒马乱,生灵涂炭,所有人的生活都被打乱了,所有人的生命都面临危机,就像那个汉奸八字胡一样,他以为只要他依附日本人,就会保住一条狗命,没想到他却被你们装进了口袋里。”
我问“昨天在关帝庙见到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计策的”
我听见黑暗中传来陶丽的笑声,陶丽说“我不但知道你们的计策,还知道你们住在张爱学家,而且还知道张爱学家的这座钱库和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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