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从霍启明进入招待所.到他与楚天舒分手.除了房间里那一段时间之外.其余时候的一言一行.都被一直暗藏在角落里的田克明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看着楚天舒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田克明忙跑回办公室给薛金龙打电话.报告了霍启明拎着一个袋子进入了楚天舒的房间.楚天舒又亲自把霍启明送了出來.还握着他的手说了“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这样的话.
薛金龙得了报告.也不敢怠慢.赶紧又向付大木报告.
付大木正泡在石花大酒店的大浴缸里.听到这个消息.勃然大怒.光着屁股从浴缸里跳了出來.骂道:“操.他放个狗卵子.老子不同意.他放在心上有个屁用.”骂完了.才感觉失态.抓了条浴巾裹在身上.说:“金龙.等明天他下乡了.你让老田去拎拎茶叶的分量.”
对于这种送礼的手法.付大木、薛金龙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用屁股也能想得出來.霍启明大晚上的去给楚天舒送东西.绝对不会是正儿八经的茶叶.
薛金龙答应一声便挂了电话.
付大木草草洗了一把.穿上睡衣.人躺在沙发里.双脚架在茶几上.点上一颗烟吞云吐雾.心里一直在愤愤然.
妈的.耿中天个狗卵子.居然跟老子玩脚踏两条船的把戏.上午老子已经默许了让霍启明來当新部门的一把手.你怎么还指使他去给楚天舒送礼.这他妈的不是骂老子在南岭县说话不算数吗.
付大木在南岭县向來说一不二.今天上午为了拉拢耿中天.在新部门一把手的人选上作了让步.已经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不小的挑战.这会儿又听说霍启明去找了楚天舒.当然要憋一肚子的火.
抽了几颗烟.付大木渐渐平静了下來.
这时.手机又响了.
打來电话的是唐逸夫.他简单地问了问楚天舒到任之后的一些情况.话锋一转.说:“大木.我听说.你对南岭县的局势有点把控不住了.是真的吗.”
付大木刚刚被压下去的火.腾地又起來了.他马上说:“老板.怎么可能.你这都是从哪听说的.”
唐逸夫说:“这几天市里都传开了.楚天舒在南岭县烧了两把火.把你烧的是焦头烂额啊.干部大会上让迟到的干部罚站听会.酒桌上把你的人集体整趴下了.这应该不是谣传吧.”
付大木脸上一阵发热.辩解道:“老板.这都是楚天舒搞的鬼把戏.开会搞的是突然袭击.整酒是陶玉鸣状态不好……”
“算了.不多解释了.我是相信你有能力把控得住局势的.”唐逸夫打断了他的话头.冷冷地说:“小高跟着我.鞍前马后的辛苦了好多年.当时我把他放到你手下來.是希望你能关照关照他.可不能反让他受了委屈啊.”
靠.原來是高大全告的黑状.付大木暗骂了一句.马上表态说:“老板.你放心.只要我付大木还在南岭县.就绝不会让小高受委屈.”
“好吧.”唐逸夫语重心长地说:“大木啊.楚天舒这个人很有些鬼点子.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是.老板.”付大木挂了电话.心里越发的郁闷了.
耿中天信不过自己就算了.现在连高大全都对自己信不过.这真要是让霍启明当上了新部门的一把手.外人岂不是真要以为我付大木在南岭县说话不算数了.以后谁还听我的.一个个都要去投靠楚天舒了.
不行.绝对不行.付大木一拳捶在茶几上.震得烟灰缸弹起了老高.里面的烟灰烟头天女散花般撒得到处都是.有一些还飞到了付大木的睡衣上.雪白的睡衣顿时变得脏兮兮的.
付大木甩掉了睡衣.光着膀子走进了卧室.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上.抱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來.发出了几声冷笑.
坚决把霍启明拿下來.付大木下定了决心.他暗暗得意道:嘿嘿.楚天舒啊楚天舒.你他妈的收了人家的好处.不能把人家的事办好.看你怎么收场..
想到这里.付大木又摸过手机來.拨打了大柳树乡乡长柳万山的电话:“万山.明天楚天舒要到你们乡來视察调研.你给他闹出点动静來……”
打完了电话.付大木按响了呼叫铃.
不一会儿.石花大酒店的老板胡晓丽敲门进來了.问道:“老大.有什么吩咐.”
付大木拍了肚子.说:“晓丽.去找个小妞來.老子要泄泄火.”
……
从招待所出來.霍启明顿时感觉无比的轻松.
人就是这么奇怪.决定了要送的礼就得送出去.送不出去反而觉得烫手.成了思想负担.一旦送了出去.才仿佛如释重负.心里一下子变得轻快起來.
人的心情一好.便容易想起好事.
霍启明很自然地想到了朱晓芸.他拨打了她的电话.问她在忙什么.
她说.一个人有什么好忙的.就是不想活了.
他说.你在老地方等着我.我來弄死你.
朱晓芸在那边就吃吃地笑.
霍启明又给老婆胡仁花打了一个电话.说.东西送出去了.楚书记很高兴.非拉着我陪他整酒.
胡仁花说.楚书记整酒厉害得很.就你那水平.陪得好吗.
霍启明说.书记兴致很高.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对了.要是整过头了.我就直接去办公室歪一歪.免得打扰了你和女儿.
好吧.胡仁花又说.老霍.你少整点儿啊.
霍启明嗯嗯了两声就挂断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当下流传很广的话.宁可相信天下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这张破嘴.他觉得这句话十分贴切.男人的谎言是撒给女人的.沒办法.不撒谎.男人就无法保守他的秘密.
霍启明把车开回了卫生局.又偷偷摸摸地的跑出來.去了县医院后面的一个小区.
在这方面霍启明非常谨慎.他知道这是他和朱晓芸两个人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旦传出去.一是会影响到他的家庭稳定.二是会危及到他的仕途.
家庭和仕途.是他人生中的两个轮子.缺了哪个轮子都会失衡.
所以.他必须在保证两个轮子正常运转的前提下.才敢潇洒.一旦失去权力.你就是想潇洒也潇洒不起來了.
在南岭县.他们除了工作上的正常接触之外.几乎沒有私下里的接触.
霍启明想弄死朱晓芸的时候.一般是她去青原市某个酒店开好房.然后他开车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激情燃烧完了再分头返回.因为在南岭县.两人都有很多的熟人.稍不留神.让人抓了把柄.就全完了.
今天晚上.霍启明有点得意忘形了.
为了保证他们长久的相约.他在医院后面的一个小区弄到了一套房子.顺便送给了朱晓芸.
南岭县的房价并不高.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还抵不上临江市豪华小区的一个卫生间.但仍然令南岭县的普通工薪族可望而不可即.
霍启明靠工资自然也买不起.这套房子是一位“朋友”送的.
当然.天下绝对沒有免费的午餐.他这位“朋友”送他一套住房.从他这里拿走了县医院新建大楼的工程.
有了这套住房.霍启明拴住了朱晓芸的心.也让他们有了一个家外之家.
來到门口.他轻轻地按了一下门铃.很快就听到朱晓芸轻轻应了一声.
打开门.一股清香味儿和着她的青春气息扑鼻而來.他刚刚回手关了门.朱晓芸就像小藤缠老树一样.搂住他的脖子说:“想死我了.”
他感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这大大地感染了他.他说:“我也想你.”说着一口咬住了她.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突然碰到了一泓清泉.汩汩的泉水一下滋润了他干涸的心田.
亲了一会儿.她突然松开手.问:“事情办妥了.”
霍启明笑道:“哈哈.我想要办的事.沒有办不妥的.”
朱晓芸飞了一个媚眼.娇嗔地问:“那我的事呢.”
霍启明拍着胸脯说:“合并了就办.保证办得妥妥的.”说着.上前一把抱起了她.向卧室里走去.
朱晓芸夸张地“哇”了一声.伸过手來.搂住他的脖子.说:“放下我.放下我.”
她口中发出的丝丝香气.令他血脉贲张.激动难挨.
霍启明抱着她进了卧室.把她扔到床上.两人就缠绵到了一起.
激情燃烧了一会儿.荷尔蒙刺激出來的气息满屋飞扬.朱晓芸那极富磁性的**声像音乐一般在房间里弥漫开來.霍启明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音乐.是一首无字的歌.他便在这歌声里.享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为了能够听到这美妙的叫声.欣赏到这油画般美丽的tongti.享受到这美好的快乐.霍启明更加渴望当上卫生计生委的一把手.
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的自作聪明.最终演变成了弄巧成拙.到头來竹篮打水一场空.
霍启明与朱晓芸在房间里闹出來的动静不小.
不过.这相比于大柳树乡乡长史志强连夜布置下去要给楚天舒闹出來的动静.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y
官场桃花运 第845章 拦路喊冤
第二天七点半左右,司机马国胜把2号车开到了招待所,随车而來的有陪同下乡的小王,还有來给楚天舒送行的柳青烟。
小王抢着去房间帮楚天舒拎行李箱,被苏杭拦住了,她不让他竖起來拖,非要他横着搬。
小王不解,说,拖着多轻松啊,搬着多麻烦哪。
苏杭也不解释,白了他一眼,说,你要是搬不动,我來,说着,弯腰就要去搬行李箱,这回轮着小王着急了,如果让一个小姑娘把行李箱搬出去,自己空着手跟在后面,不说要被柳青烟奚落一顿,也会给楚天舒留下一个怕苦怕累的坏印象。
小王拦住了苏杭,拎了拎袖子,准备搬箱子。
苏杭拉住了他的胳膊。
“干吗。”小王说:“你真以为我搬不动吗,我还沒那么娇气。”
“谁说你搬不动了。”苏杭努努嘴说:“把西服脱下來,我帮你拿着,免得弄脏了。”
小王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苏杭的一片好心,他尴尬地笑笑,乖乖地把西服脱下來,交给了苏杭,一弯腰把行李箱抱了起來。
下了楼,出了门,马国胜紧跑几步,上前把行李箱从小王手里接了过來,安安稳稳地放进了后备箱。
楚天舒站在车旁,正在和柳青烟说话,他用这几分钟的时间,对小王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小王名叫王永超,今年刚刚二十三岁,去年才从东南财经政法大学毕业,参加东南省选调生和大学生村官招考被录取,稀里糊涂地被分到了青原市,又稀里糊涂地被分到了南岭县。
小伙子长得很英俊,也很有才气,不仅有系统的经济管理的专业知识,尤其是文章写得好。
按规定,选调生都要分到基层去,县直机关不允许截留,但县办大多是各种关系人员,沒有一支像样的笔杆子,每每写出來的材料总不如县委办,因为县委办还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生柳青烟。
薛金龙为此挨了付大木不少的呲。
每次开大会,县长书记都要讲话的时候,付大木总感觉自己的讲的不如书记精彩,散了会就要骂薛金龙无能。
去年王永超分來了,薛金龙便找付大木,变着法地把他留在了县办,专门负责写各类材料兼跑腿,如此一來,付大木对讲话稿满意了,薛金龙也多了一个可以随意差遣的受气包。
报考选调生的大学生们几乎都有一个飞黄腾达的仕途梦。
在县办不到一年的时间,王永超工作得很郁闷,成天忙于写材料,觉得又忙又很空虚,表面上还得对薛金龙毕恭毕敬,忍气吞声,背地里一盘算,在南岭县这么个穷地方,要想出人头地,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
这一次薛金龙把他派出來跟楚天舒下乡,王永超十分高兴地答应了。
临行前,王永超还接受了一个特殊的使命,随时向薛金龙报告楚天舒的动向,但他还是把这此陪书记下乡看成是一次机遇,如果搞好了,或许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当然,如果搞砸了,两头不讨好,那就彻底算是完蛋了。
因此,王永超潜心研究过楚天舒的经历,对他能够在二十七岁就当上县委书记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暗把他作为自己的榜样,希望借这一次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向他学习为官之道的同时,伺机抓住楚天舒,把他作为自己日后仕途上的靠山。
开车出了县城,沿着通天河跑了一段坑坑洼洼的路,九点半左右,楚天舒一行來到了大柳树乡。
南岭县下辖10个乡5个镇600多个自然村,总面积900多平方公里,总人口80余万。
大柳树乡是离县城最近的一个乡,地处县城向山区过渡的丘陵地带,过了贯穿全县的通天河,就是延绵起伏的浮云山脉,其他的9个乡星罗棋布地散落在山脉之中。
乡党委书记左天年和乡长史志强、副乡长黄坚等几名乡干部在城关镇与大柳树乡的交界处迎接。
左天年以前是县办的主任,是老县长在位时用的人,不是付大木的心腹。
付大木上台之后要重用薛金龙,就把左天年派到大柳树乡当了书记,可是又不太放心,就把杏林乡的副乡长史志强提拔过來当了乡长。
左天年有着十多年的机关工作经验,他的为官之道是固守底线,独善其身,如果不是非要站队,那么与任何人包括领导都保持一种工作关系就已足够。
他认为,在官场上,除了父子兄弟这种血源关系,哪怕是同父异母,都是潜在的敌人和对手,都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尤其是在目前的南岭,未來的政治格局还扑朔迷离,他的这种做法比匆匆忙忙扑上去讨好新书记比较稳妥。
楚天舒下车与左天年、史志强等人握手,然后让他们带路往乡zhèngfu所在地的新沟子村步行。
一路走來,边走边聊。
左天年沒有刻意隐瞒什么,彰扬什么,基本上把大柳树乡的具体情况,客观详实地向新书记做了汇报,沒有遮遮掩掩,也沒有夸大其词。
例如在谈到通天河治理、堤坝加固和路桥改造等工作时,左天年强调了这对于大柳树乡乃至全县的重大意义,也表示了一定的担忧,坦承资金困难,很难完成县委县zhèngfu提出的“村村通”公路等建设要求。
自始至终,左天年温和微笑,但亲切中带着一点距离,有时给楚天舒的感觉甚至有点不卑不亢的味道。
这并沒有让楚天舒反感,他认为衡量一位干部是否称职,态度和嘴上功夫并不重要,重在看他是否想干事,能否干好事,从这一点來看,他的第一感觉是,左天年是合格的。
沿途的村街上,大多是砖房,破旧,低矮,有一些老人、妇女和孩子听说县里來了领导,站在街沿上,直勾勾望着他们一行。
史志强笑着对楚天舒说:“楚书记,你如果能和街上的群众握个手,他们会三天不洗手。”
“什么意思。”楚天舒问道。
史志强认真地说:“这里的老百姓沒见过大官,你握一下他们的手,他们会激动好几天,会舍不得洗你握过的手,他们会用你握过的手,再去村里握别人的手,说这是握过书记的手,握了他的手,就等于握了你县太爷的手。”
楚天舒就笑:“史乡长,你这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了……”
正说着,一个婆娘呼喊着“青天大老爷,我冤啊”从当街冲了过來,身后跟着十多个大呼小叫的男女老少。
副乡长黄坚马上带着几名乡村干部冲了上去,挡住他们,不让他们往楚天舒这边靠拢,双方你推我搡,就挤成了一团。
王永超的头立刻就大了。
这是拦轿告状的节奏,他警惕地上前一步,挡在了楚天舒的身前,好像随时准备抵挡进攻的样子。
楚天舒问左天年:“这是怎么回事。”
左天年说:“可能又是河西村的村民们來找乡里要伤残赔偿费。”
他介绍说,一个月前,河东村一位村民行走在路上时,几辆翻斗车飞驶而过,从轮胎中蹦出了一块石子,正好崩在了他的左眼上,造成视网膜损伤导致左眼失明。
村民向车辆所在的大通运输公司索赔医药费和伤残补偿十万元。
可大通公司认为这不是他们的责任,一來沒有证据可以证明村民的眼睛是翻斗车蹦出的石子弄瞎的,二來翻斗车在正常行驶,就算是这么回事,也是村民自己疏于防范,该他自己承担责任,坚决不肯赔偿十万,至多出于人道主义给两千块表示同情。
楚天舒问:“为什么拖了一个多月还沒有解决。”
左天年说,双方分歧太大,村民家属和亲戚们就上路拦车。
车开不出去,大通公司就向县里施压,反过來要村民赔偿损失。
县里压着乡里组织调解,可双方各执一词,一直谈不拢,村民也去县里上访过,前后闹了一个多月,问題还是沒有彻底解决。
昨天傍晚村民家属又拦车讨说法。
大通公司的人说,一只眼睛瞎了,还不是照样能干活,哪里能值10万块,这不是讹诈吗,你们再來闹,我们就报警,把你们都抓走。
恐怕这惹恼了村民们,他们听说县里新书记要來,便组织拦路上访,希望把动静闹大,事情可以得到更快的解决。
乡村干部们还在呵斥,试图把村民们劝走,可村民们又哭又喊,不断地要往这边冲。
看热闹的群众越來越多,前面的道路就被人群拥堵住了。
楚天舒见了,心里一阵阵地收紧,一只眼睛瞎了,以后怎么外出打工下地干活,只要求赔偿十万,这要求不过分啊,怎么还说是讹诈呢,大通公司如此霸道,乡zhèngfu束手无策,县里又坐视不管,谁來为老百姓说话。
史志强见状,凑在楚天舒身边,低声说:“楚书记,我们从这边绕过去吧。”
看着那么多的村民拥挤在路口,县乡干部绕道而行,这无疑会影响zhèngfu和干部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不论怎样,既然让我撞上了,就不应该回避,楚天舒看了一眼前面的人群,对王永超说:“小王,你让开,我们过去看看。”
王永超不情愿地退到了一旁。u
官场桃花运 第846章 扑通跪下
左天年劝道:“楚书记,要不我让他们到乡政府去谈吧。”
楚天舒说:“这不合适,看到村民就在眼皮子底下,让我绕道而走实在说不过去。”
史志强轻轻嘟囔了一句:“这事儿,大县长也出面协调过。”
楚天舒假装沒有听到,他知道史志强是提醒他,付大木也沒有摆平,你新來乍到的还是别搅合进去吧。
任何一级官员,都怕处理这种群体**件,谁出面处理的都有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一旦处理不好,动静闹大了,老百姓这边不满意,上级领导也不满意,舆论压力也非常大,如果酿成了恶劣的政治影响,处境将会十分的被动。
尽管如此,楚天舒还是觉得不能绕道而走,一是他不忍心置上访群众于不顾,将心比心,要不是遇到难事,谁会又哭又喊地拦路告状,二是倘若自己回避不管,付大木知道了一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恐怕就是看笑话那么简单了。
楚天舒甚至想,说不定这就是付大木专门给我出的一道难題呢。
离人群还有几步路,可以看见双方在吵闹声里推推搡搡,几名乡村干部挡在前面有点唱红脸,有的唱白脸,吓唬劝解,乱成了一团。
冲在前头的婆娘哭喊着:“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难道一个县太爷还怕我一个妇道人家吗。”
黄副乡长说:“不是不让你们过去,办事得讲一个程序,你们有什么事先到乡里谈,乡里解决不了,再去找县里。”
婆娘身后有个年轻的愣头青说:“乡里顶个球用,要是乡里能解决,我们跑來做什么,今天我们就是要找新书记,不让找我们就堵在这里不走了。”
另一位乡干部说:“你怎么这么说话,这个事不是一直给你们协调吗。”
在黑压压一片人群前,婆娘对着黄副乡长嚷嚷:“你们协调个啥,你是个副乡长,我们不跟你说,说也白说,跟你说也不顶用。”
一个愣头青说:“乡里明显用偏刃斧头砍我们,当我们是傻子,这运石料的车是县里來的,我们就找县里解决。”
婆娘立即哭泣着说:“是啊,听说新书记來了,我们就跟新书记说,他是我们的县太爷,他要不替我们做主,我们就只有冤死了。”
楚天舒听了,心里不觉有些堵得慌,他走到众人面前,大声说:“大家不要吵了,有话好好说。”
愣头青上下打量着楚天舒,耸耸肩说:“你算老几,我们只跟书记说,你少來充大头。”
愣头青二十多岁,长得敦敦实实,剃了一个光头,穿一身褪色了的迷彩服,两只结实的胳膊挥舞着,眼睛死死盯在楚天舒的脸上。
王永超看到愣头青一副要玩命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还是鼓足了勇气上前了一步,站在了楚天舒的身旁。
副乡长黄坚马上围拢过來,防止愣头青一时冲动,碰到了楚天舒。
史志强挤上前,对着人群说:“这是我们的楚书记,你们不要乱來。”
愣头青冷笑一声,说:“书记,这么年轻,不是糊弄我们的吧。”
史志强黑着脸,说:“胡扯,书记还能有假冒的吗,你们谁要是无理取闹,我马上让人把你们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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