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王致远忽然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吴梦蝶翻阅着这个月新出的几本时尚杂志,看得津津有味,她的仪态很优雅、表情很恬静,端坐在鲲鹏实业的接待大厅里,就像是坐在凌云集团办公室的沙发上那么随意自然。
來來往往的客人都将视线投向她这边,她以丝毫不以为意,偶尔有认得她的客户看见了,过來寒暄搭讪,她也得体的应对着,不卑不亢。
她很有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王致远的接见。
当大厅墙上的钟摆转到十一点的方向,吴梦蝶已经足足等了两个小时零十五分钟,值班经理终于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微微躬身,面带笑容地说道:“吴总,您好,王总回來了,您请跟我來。”
值班经理已经做好了接受吴梦蝶几句冷嘲热讽的思想准备。
可是,吴梦蝶很诚挚地说:“谢谢。”
道完谢,她起身将茶几上的杂志收拢來,逐一按原样放回了报刊架,并随手拿起了用过的纸杯,放进了门口的垃圾筒里。
细节决定了一个人的修养。
在值班经理的带领下,吴梦蝶來到了王致远的办公室。
值班经理在门口停了下來,伸手示意道:“吴总,请。”
“谢谢。”吴梦蝶再次点头示意。
等到经理转身离开,她伸手敲门,得到了里面请进的回应,才拧动门把,轻轻的推开了办公室门。
王致远站在门口,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吴总,让您久等了。”
吴梦蝶与王致远握手。
王致远将她让到了沙发上坐下,用瓷杯泡了茶,送到吴梦蝶的手上,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來,眼里带着笑意,说:“吴总,突然光临鲲鹏实业有何指教,其实,您有什么事,提前打个电话就行了,致远无不从命。”
“岂敢,岂敢。”吴梦蝶轻笑道:“有件私事想和王总商量,我觉得,只有当面和王总说比较合适,也才说得清楚。”
“呵呵,既然是私事,致远更当尽心尽力了。”王致远很绅士地一伸手,说:“什么事,请说吧。”
“谢谢王总。”吴梦蝶开门见山地说:“是楚天舒的事。”
王致远惊讶地“哦”一声,问道:“吴总,我听说楚天舒最近遇到了点麻烦,可是,他的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如果换做一般的人,或许会故意装糊涂,但是,王致远选择了毫不隐晦,如此反倒能显得他有多么的光明磊落。
“当然。”吴梦蝶微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说:“王总,耽误你一点时间,麻烦你把里面的内容看一看,我想看完了,你就会明白需要你帮什么忙了。”
王致远疑惑的看了一眼u盘,并沒有动作,而是提议道:“吴总,时间不早了,您來一趟也难得,是不是给个机会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我们边吃边谈,如何。”
“不。”吴梦蝶坚持说:“王总,吃饭的机会有的是,不搞清楚我想让王总帮什么忙,我们又从何谈起呢,还是麻烦王总先看一看u盘的内容,行吗。”
“呵呵,吴总,恭敬不如从命了。”王致远笑了,他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吴梦蝶的來意,多半是为了楚天舒被指控收受鲲鹏实业巨额贿赂的事。
这一次,王致远笑得很开心,他认为,吴梦蝶独自來访,竟然为的是要解救楚天舒,照这么看來,这件事很可能把凌云集团也牵扯进去了,哈哈,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可是一个与吴梦蝶达成交易的好机会。
“吴总,请稍等。”王致远拿起茶几上的u盘,插进插口,点击播放,才看了一会儿,他的脸se就变了。
这是楚天舒用手表拍摄他们两人吃饭聊天和送公文包的全过程。
王致远点了停止,转过头來问道:“吴总,楚天舒是您什么人。”
吴梦蝶说:“我儿子的救命恩人。”
凌锐遭遇绑架的事王致远略有耳闻,他拔出了u盘,递给了吴梦蝶,问道:“需要我怎么做。”
吴梦蝶说:“撤回鲲鹏实业对他的指控,王总,有问題吗。”
“沒问題。”王致远很爽快地答应了。
识时务,知进退,这是一个成功商人最基本的素质。
“好,谢谢你。”吴梦蝶起身,向王致远伸出了手,说:“王总,凌云集团出于营销战略的考虑,决定退出开发区‘市民活动中心’项目的投标。”
送走了吴梦蝶,王致远拨通了蓝光耀的电话。t
官场桃花运 第734章 除掉祸害
“为什么”蓝光耀听说王致远要撤回对楚天舒受贿的指控不由得脱口而出
王致远平静地说:“因为这个指控本身就不成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蓝光耀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敏感地觉察出楚天舒的案子发生了重大的变故要不王致远的态度不至于会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不敢怠慢立即与何天影的秘书小赵联系请求面见何天影
蓝光耀走进何天影办公室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红色座机响了
何天影看了一眼來电显示向准备退出去的蓝光耀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电话是唐逸夫打來的他要向何天影汇报案件的进展情况
所谓的进展其实就是楚天舒受伤住院的消息
何天影皱起了眉头
理论上來说何天影对伊海涛并无成见对楚天舒更是一无所知
唐逸夫为了与伊海涛竞争市长常在何天影面前说伊海涛的坏话何天影早期也沒往心里去偏偏何天影与林国栋同为省常委领导又都有进步省委副书记的可能如此一來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微妙
后來唐逸夫得知伊海涛跟林国栋走得很近觉得有机可乘就到何天影那里打伊海涛的小报告慢慢的何天影就对伊海涛有了看法又见林国栋力主伊海涛來当青原市长何天影心里更不是滋味
也不知唐逸夫从何得知彭慧颖和楚天舒收过卫世杰的钱就通过蓝光耀报告给了何天影正好朱敏文也以青原市委的名义向他汇报了此事并请他指示
何天影略作思考轻轻说出了一个“查”字
于是在伊海涛省委党校培训期间青原市纪委成立了专案组卫世杰、彭慧颖和楚天舒相继被专案组带走最后导致伊海涛被取消市长候选人资格而唐逸夫在何天影的帮助下在青原市两会临近开幕时取得了市长参选资格
这正是何天影愿意看到的局面但并不是他最希望得到的结果
他原以为这个案子会把伊海涛牵扯进去进而把火烧到林国栋的身上为自己争夺省委副书记扫清障碍
可是案子审了十几天连彭慧颖和楚天舒受贿一事都定不了案伊海涛并无牵扯其中更别说把火烧到林国栋的身上了
这让何天影一直很不开心
青原市的两会几天后就要召开了何天影要去坐镇青原市长的选举这会儿冒出楚天舒住院和王致远变卦的变故來这令他越发的惴惴不安
何天影语气很平静也很平淡他问了几句两会准备的情况又问了楚天舒住院的一些细节唐逸夫一一作了回答趁机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何天影沒直说怎么办他沉默片刻才感叹道:“逸夫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啊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其他的事你看着办吧记住一条凡事得把握好度”
放在别人那里何天影说的这个“度”还真有些不太好把握
不过唐逸夫不缺乏理解力立马领会了何天影的真实意图
彭慧颖的案子虽说不上是铁案可她本人已供出拿了卫世杰的钱主动权就落在了专案组手里
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让案子先摆在这里虽然深挖不下去但也可以不结案只要继续这么耗下去就会拖住伊海涛的腿脚要他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就连林国栋也使不出力气只能干瞪眼
大局是什么
当前最大的局就是唐逸夫如愿当选市长
何天影要亲自來青原坐镇如果唐逸夫不能当选他这个推荐人失了威信倒在其次怎么向省委交代才是大事
唐逸夫心里暗暗高兴又问对楚天舒如何处理
何天影不耐烦起來说:“楚天舒又不是省管干部也來问我专案组是青原市纪委成立的省纪委管不了那么多”
何天影挂了电话回过头來不满地对蓝光耀说:“这个唐逸夫大事小事都在汇报请示真不知道他以后怎么主持青原的大局”
蓝光耀说:“呵呵书记多请示多汇报少出差错少犯错误嘛”
何天影“哼”了一声身子往椅子上一靠问:“光耀你有什么事啊”
蓝光耀压低声音说:“书记王致远变卦了”
何天影奇怪地问道:“变卦他变什么卦”
蓝光耀说:“王致远刚给我打了电话他要撤销对楚天舒受贿的指控”
“又是楚天舒”何天影抬起身子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整个案件的具体细节何天影沒有过问他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鲲鹏实业指控楚天舒受贿这么一档子事
蓝光耀把事情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何天影的脸色变得难看起來
楚天舒昨天深夜才被送进了医院中午就发生了王致远要撤回对他受贿的指控这仅仅是偶然的巧合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何天影嗅到了不祥的味道
毫无疑问楚天舒已经与外界取得了联络王致远之所以要见风使舵必定是有能够说服他的理由如此看來斗争的风向发生了变化此时何天影隐隐感觉到坐镇青原市长的选举存在着巨大的不可预测的政治风险
何天影未动声色问道:“光耀敏文同志有沒有什么反应”
蓝光耀小心谨慎地回答:“好像还沒有”
何天影的食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了两下慢条斯理地说:“事情有点复杂了光耀你以个人的名义过问一下看看敏文同志是怎么考虑的”
“是”蓝光耀答应道他明白所谓以个人的名义过问一下实际上就是向朱敏文发出某种提醒和警告
此时的朱敏文正处于极度的焦虑之中公众场合下他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筹备两会的召开私底下却有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隐忧
这种感觉怪怪的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反正右眼皮不断地在跳跳得他心烦意乱可一闭上眼楚天舒咬牙切齿的形象又在眼前乱晃更是令他惶恐不安
一上午的时间总算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中午的时候打算休息一会儿养一养精神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又吵扰得他心烦意乱
先是梁宇轩报告经过人民医院专家的诊断楚天舒的伤势未见好转还要继续住院观察治疗;后來又说到昨晚上一伙身份不明的军人强闯了莲花招待所把整个小楼查了个底朝天所幸各项审讯材料沒有受损沒有和被控制人有直接接触只丢了专案组扣下的楚天舒的一块手表
朱敏文把梁宇轩臭骂了一顿指示他要严加防范不得再有任何的差池他气呼呼地刚把外衣脱了人还沒躺下來蓝光耀的电话打进來了
蓝光耀扯了几句闲淡才告诉朱敏文说鲲鹏实业的王致远中午找來了主动承认了错误请求撤回对楚天舒受贿的指控要求专案组把相关的资料从卷宗中抽出來销毁请朱书记关照一下
朱敏文知道王致远与何天影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不会在这个敏感又关键的时期做出这种抽跳板的举动他心里清楚要彻底治住楚天舒想从卫世杰身上找到缺口的希望不大原本寄希望于鲲鹏实业的指控能够落实现在看來这个希望也落空了
蓝光耀亲自打电话來说情某种意义上代表了何天影朱敏文还不得不答应
况且鲲鹏实业的指控除了一张照片之外并沒有其他任何的佐证王致远此时的突然变卦只能说明一个问題那就是有人揭穿了这本就是空口无凭的栽赃陷害他做贼心虚赶紧提前撤回指控以防楚天舒日后反咬一口
这下子朱敏文哪里还睡得着他躺在床上转辗反侧心里一直在琢磨楚天舒才被送进了医院一夜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难道仅仅是一种巧合吗
朱敏文正盯着天花板发呆龙啸天敲门进來了他报告说南岭县公安局的副局长杜雨菲又在北湖分局户籍管理科查刘紫琼的资料幸好提前销毁了
朱敏文惊出了一声冷汗南岭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干吗要查这个鸟事而且楚天舒和卫世杰都控制住了这个杜雨菲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开始翻腾这个事呢
他强作镇静问道这个杜雨菲与楚天舒什么关系
龙啸天说好像他们以前谈过恋爱哦对了去年在野生动物园杀了一头老虎就是他们两个一起干的之后我就把杜雨菲发配到南岭县去了
糟了楚天舒已经和外界取得了联系走漏了消息
朱敏文后悔莫及懊恼不已他甚至怀疑昨晚上苏幽雨主动委身于自己就是为了配合楚天舒的行动
想到这朱敏文阴森森地说:“啸天这个楚天舒早晚是个祸害啊”
龙啸天心头一凛说:“您的意思是……”
朱敏文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來一点点将它撕得粉碎t
官场桃花运 第735章 其中有诈
傍晚时分,人民医院里依旧是一片沸腾。
医护人员交接班,清洁工打扫卫生,各病房的陪护人员倒痰盂打开水,亲友们买饭送晚餐,林林总总,不一而足,统统赶在这个时候。
这时,8楼的楼道里出现了一个身穿工作服的中年人,他背着一个帆布工具包,扛着一架铝合金的梯子,沿途检修过道、病房里的电线路和灯光,最后进了厕所,更换了几根节能灯管,又打开墙上电控柜的门,查看里面的线路和保险。
正忙着,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把梯子挪到了窗户边,急急忙忙地下了楼。
夜里八点左右,外面下去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住院部里总算恢复了难得的平静。
在814号病房门前,范胖子站在楼道里抽烟,毛瘦子躺在门口的病床上打着哈欠,不时还催一声范胖子,让他抓紧点,好替换他出去抽几口烟。
值班医生是白云朵,她穿着白大褂,戴着大口罩,來到811病房和冷雪说了几句话,告诉她已经利用吃饭前换药的机会通知了楚天舒,马力和宁馨强闯了莲花招待所,拿到了被扣下的手表,一切按计划在进行,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以防不测。
说完了,白云朵回了医生值班室。
冷雪依然睁着两眼,紧密注视着814号病房的动静。
范胖子抽完了烟,毛瘦子又出來了,点了一支烟贪婪地抽了起來。
这两个人一直轮流休息,时时刻刻监控着楚天舒的一举一动,可是,他们哪里想得到,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白云朵不仅安排了向晚晴与楚天舒的见面,还一直保持着对外的联络。
今天一天,楚天舒踏踏实实地睡了两大觉,把前些日子被耽误的瞌睡都补了回來。
晚饭后,楚天舒正斜躺在床上闭目假寐,忽觉门口传來了脚步声,紧接着有几个人走进來,直奔他的床前。
814病房一直非常清静,除非医护人员查房,不可能出现任何外人。
可这会儿不是查房时间,楚天舒很觉奇怪,如果是來了外人,范胖子和毛瘦子怎么沒有阻止呢。
他睁开眼,大吃了一惊。
來人竟是四名军人,一名少校军官,一名上尉,两名士兵。
四名军人个子都在一米八左右,身形魁梧,目光犀利,面色严峻,威风凛凛,英气逼人。
范胖子和毛瘦子完全被几名军人的气势震慑住了,吓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直到他们來到了楚天舒的病床前,范胖子才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你们……是干什么的。”
两名士兵挡在了范胖子和毛瘦子面前,把他们逼到了门口。
范胖子和毛瘦子的视线被两名士兵挡的严严实实。
上尉走过去,掏出了一个证件在范胖子面前晃了晃,干脆利落地说:“我们是警备区司令部的,奉上级命令前來押解犯罪嫌疑人楚天舒。”
楚天舒从病床上腾地坐了起來。
少校伸出右手,示意他不要紧张,并向他使了个眼色
楚天舒犯起了嘀咕:不对呀,白云朵下午传递消息的时候还说一切按计划在执行,沒有提到有这么档子事啊,莫非是宁馨沉不住气,自作主张要把自己救出去。
少校虚张声势地说:“楚天舒,收拾好你的随身物品,跟我们走。”
楚天舒半信半疑地打量了少校一眼,慢吞吞地脱下了病号服,换上了自己那件破旧的西服,将牙膏牙刷等零碎物品装进了一个塑料袋。
见楚天舒就要被带走了,范胖子壮着胆子,说:“同志,楚天舒是纪委专案组控制的对象,你们要把他带走,是不是应该先和我们领导通个气。”
上尉回头看了少校一眼。
少校说:“给市纪委梁主任打个电话,通报一下情况。”
上尉把范胖子带到窗户边,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然后大声地说:“梁主任,您好,我是警备区司令部警卫队副队长洪涛,……对,我们奉命调查昨晚上军人冲击莲花招待所事件,……我们已经在医院,楚天舒我们带走了,向您通报一声,……梁主任,您要不要和值守人员通电话。”
范胖子眼巴巴地等着,可上尉并沒有把手机交给他,而是笑着说:“哦,不用了,那好,随时保持联系,谢谢梁主任,再见。”
范胖子还在喋喋不休地念叨,上尉威严地瞪了他一眼,范胖子这才一缩脖子,住了嘴,和毛瘦子一起退到了门外。
两名士兵一左一右站在了楚天舒的身旁。
楚天舒突然觉出不对劲來:不是说外围暗中布置了公安局的人吗,他们怎么沒有出面交涉,范胖子和毛瘦子好糊弄,但是训练有素的公安干警是那么容易蒙混过关的吗。
这其中有诈。
楚天舒把手里的塑料袋扔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说:“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们走。”
少校面带微笑,靠近过來,悄声说:“小楚,据可靠消息,有人要加害于你,首长让我们來协助你转移,请你不要辜负了首长的一片好心。”
“不行。”楚天舒严词拒绝了:“我本來沒有犯错误,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你们走了,那就是畏罪潜逃,所以,我不能跟你们走,请你们替我谢谢首长。”
少校脸色一变,严厉地说:“我们奉命而來,必须坚决完成任务,小楚,如果你不配合,那我们就只有强制执行了。”说完,冲两名虎视眈眈的士兵一挥手。
两名士兵一人架着楚天舒的一条胳膊,把他从病床上架了起來。
其中一名掏出了手铐,铐住楚天舒的双手,另一名掏出了一只黑色的面罩,套在了他的头上,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架着胳膊就往外推。
这时,白云朵从外面冲了进來,叫道:“住手,他是危重病人,必须住院观察治疗,否则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你们不能带他走。”
上尉迎面拦住了白云朵,厉声喝道:“请你让开,不要妨碍我们执行任务。”
“不行。”白云朵大声地说:“他是我的病人,我有责任保护他的生命安全。”
吵嚷声惊动了楼层里的病人和家属,他们远远地站着,指指点点地看起了热闹。
少校走到门外,对围观的人群解释了几句,大多数的病人和家属回了病房,他转过头來,向屋里的上尉和士兵一招手。
白云朵伸开双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上尉目露凶光,突然从腰里抽出一把五四式手枪,顶在了白云朵的胸口上,喝道:“让开。”
情况來得太突然了,门口的范胖子和毛瘦子都惊呆了,不由自主地闪身出去了。
白云朵一愣,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但是,她依然张开着手臂,不让他们把楚天舒带走。
咔嚓。
上尉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
楚天舒暗暗替白云朵捏了一把冷汗,他正要开口劝她让开,冷雪从门外冲了进來,她吊着一只胳膊,用另一只手拉开了白云朵,胸口直接迎上了张开保险的枪口。
上尉见又來了一个更不怕死的女人,不禁恼羞成怒,他发狂般的吼叫着:“让开,我数三下,再不让开我就开枪了。”
冷雪看都沒有看胸前的枪一眼,目光紧盯着上尉,从容淡定地说:“來,我帮你数,一,二。”
上尉见此情景,退后了一步,歇斯底里般地吼叫着:“数到三,老子真开枪啦。”
这家伙已经处在高度紧张状态,眼看着他就要扣扳机,此时最害怕的是楚天舒,他浑身开始冒汗,生怕这伙军人气急败坏,开枪伤了冷雪和白云朵,可是,架着他的两名战士力量非常大,根本不容他挣扎和反抗。
沒想到冷雪毫无惧色,非但沒有退缩,反而一步一步逼近上尉:“想开枪是吧,來呀,开枪呀,开枪呀。”
“站住,,,你再不站住我真开枪啦。”上尉的声音有些颤抖,拿着枪的手有些发抖,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哪里來的胆量,面对黑洞洞的枪口,竟然还敢步步紧逼。
冷雪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开枪我可以教你啊,别拿把空枪吓唬老百姓。”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抓住了上尉手里的枪管。
此刻,上尉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他简直惊呆了,好像还在做梦一般,他怎么也沒有弄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知道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空枪。
“你也配当军人。”冷雪说:“明知道是把空枪就不要拉枪栓,懂吗。”
上尉还在发呆,外面的少校见事情败露,猛扑了过來,挥掌向冷雪來了一招双峰贯耳。
“小心。”楚天舒大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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