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秘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任
邱善闭上了嘴巴,这些像悬疑电影似的过往回忆起来让他心绪起伏的十分激烈。我悄悄把通讯器摘下来又戴回了耳根后方,没想到冬爷那边并没有吵吵着关于【星彩】的看法,包括小卷毛的那架扭蛋在内,所有人都没说话,脑海中全在思索着二十多年前离奇往事。
我倒没有像一开始听故事一样格外反感董文平了,其实从头到尾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一门心思的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保密人。而且取脑狂魔说他加入白舒洋的船队资历已经很老了,平时在训练中表现出了跟白舒洋一样狂热的对深海的向往,甚至不顾身体的状况执意要跟着往龙洞里跑,不然也不会如我们所见那样死去。我在想,白舒洋的船队擅长水下作业,他们以前也接过帮海难船只捞尸的活儿,董文平该不会是认为冬星彩从二十年前失踪了以后,就带着孩子沉尸在了南海之中,他这么拼是想要找到她的尸体吧?
现在关于冬星彩保密人生涯最后一站的故事中,开头和结尾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但在她怀着孕一夜之间消失,到浑浑噩噩的现身在锦夜的这期间,她经历了什么?!
“真是曲折……原来星彩姨到我们王府来之前,是由林哲宇的小爷爷,跟小六一的养父照顾着的……这世界真是小,算来算去,我们从上一辈儿就始终处在同一个圈子里!”
小王爷的一句感叹也让我发觉了这一点,我原先以为,我能加入锦夜,能跟这些生死与共的队友跑遍天涯海角,这是一个幸运的相遇,可是如此一番攀亲戚捋关系的,大家又都好像是早就该认识老朋友一样!
“那时候星彩姨住在我们王府,我整天满北京城的到处乱跑,印象也不算太深,毕竟她整天晕头转向的已经不认识我了,她就认识我家老爷子而已。不过老爷子似乎也没能从她嘴里问出个一二来,等到她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冬爷一家子就给她接回去了,什么话也没跟我们留。”
“接回老家也没什么转机,她什么也说不出来,连孩子也不会照顾,冬冬长这么大,还不是我家里一直当成自己的骨肉抚养着,以前还以为这孩子又聪明又老实,长大以后会让我们很省心呢,可谁能想到……哎……这到底是哪一出啊!我就日了,这娃子是脑壳烧坏了?”
冬爷说着说着又来了气,操起后面我就不太能听懂的四川话骂了半天,倒是取脑狂魔在那边提醒了我一声:
“为什么那个冬星彩要去找老王爷?”
我摇摇头不明所以:“是因为他们是故交,而小王爷家的王府刚好和锦夜同在北京吗?”
“难道也是因为‘他’?”李副官推了一把金丝眼镜转过头来,指着笔记上的一行字给我看了看——
【美玲粮油店的地址可以带来锦夜的人。】
“失败的左丘先生?!”
地下秘藏 第一百一十一章 需要证实的事情
我这恍然大悟的一嗓子,似乎也把其他人点醒了。
有了左丘先生的存在,我觉得冬星彩消失的那段过往又找到了能够讲述的见证人了——
他们在南海是不是见过面,交流了什么信儿,就像李副官他们同样遇到了左丘一样?
我又把通讯器贴在了李副官的座位后面,怂恿着苏丽妖和他跟我讲讲当初遇到左丘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早在好几个月前,他们一行人刚在南海驻扎没有多久的时候,他们便已经亲眼见到鲛人这种生物了。
第一个看到左丘的人是苏丽妖,那个风起云涌的清晨他起的很早,当时他们的那支队伍里还是十三四个人的阵容,昨夜的一场风暴才刚刚过去,值夜班忙碌了一宿的同伴全都去休息了,苏丽妖作为一个厨子,当然要在这个时候早起收拾食材,为一顿丰盛的犒劳餐做准备。
他跑到船尾去收回网中的鱼虾,结果把左丘先生给捞了起来!
这与童话故事里就很不同了,人家都是收网收起了一条漂亮的美人鱼,苏丽妖则收起了一条半人半鱼的怪物!
因为他的身体是【失败】的啊!
一开始妖妖以为网起了一具尸体,左丘只是从海里露出了大半个身子而已,可当他再向上拖动几把,昏睡中的左丘睁开了眼睛以后,苏丽妖就吓得丢了手,又把他沉回了海中了!
他在泰国的时候也知道南海中存在着人鱼,可是从大腿才开始长出鱼鳞的奇怪身体,即使是在噩梦中也不曾出现过!
李副官恰巧在这个时候赶来,他们俩一起在那个清晨毫无预兆的就把失败的左丘先生带上夹板,帮他从渔网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了。
左丘是因为身体太过疲惫才不小心闯进了渔区被网缠住的,在这之间他经历了一页的狂风巨浪,而且据他所说,他是没有把握住时机,没赶上回家的好时候!
当时的李副官当然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可只要成功进入了龙洞,我们便知道,那是因为在龙洞里石板门的开合是在风暴中有规律可循的,一旦错过了那个时机,进出鲛城的最外面一道关卡就会闭合,左丘似乎是出来透透气,想回去的时候门已经关了,所以在下一次风暴来临前,他是回不了家的。
左丘并没有过多的向他们透露关于鲛城的信息,李副官一听他的谈吐便知道这个人还没有开始海洋生活前,应当也是个有点故事的任务,便主动的在左丘的手心画了圆圈,又竖起一根食指放在了唇边,透露了自己的保密人身份。
左丘就是在那个时候留给了他们那个美玲粮油店的地址,我们之前在龙洞的洞口还疑惑过,为什么苏丽妖在还没有进入龙洞以前就可以得到一枚横公鱼的鳞片呢,原来他放在信封中寄到锦夜去的那片鱼鳞,是从左丘先生的身上掉落的。
“原来左丘这个家伙是会主动的想要路人联系锦夜吗?”我考虑了一会儿说道,“是不是他也遇到过你们以外的其他路人,同样说出了美玲粮油店的地址,而冬星彩恰好就是其中之一!道哥,马院长,你们应该还记得的吧,那个左丘口口声声说什么小美玲是不是在等着老王爷,而老王爷跟他又是熟人,所以左丘原本的目的并不是想通过美玲粮油店带来锦夜的人,而是想要跟老王爷取得隐晦的联系呢?”
我听到通讯器那边耗子哥在撺掇小王爷讲讲“小美玲”是什么人,虽然没有看到我的队友们,但在小王爷说话前,我已经能够想象到他的表情了——他一定是伸手拍了拍锃亮的秃头,然后圆润的揉了一圈才说道:
“‘小美玲’啊,那是粮油店的第二任主人,当时她爸妈开设那家店的时候,就用的小女儿的名字,本王虽然经常在京城里到处溜达,不过那个地方去到次数倒是不多,毕竟美玲和我爸爸曾经有过一段儿,要不是身份的问题,可能她就是我妈了!”
原来真的像左丘的调侃一样,曾经有个粮油店老板家的小姑娘喜欢上了隶属于锦夜的一个光头王爷。然后呢,王爷整天天南地北的跑啊,小姑娘就在家里守着那家店苦苦的等啊,但结局却是岁月不饶人,美玲没有时间一直等下去,便在王爷退休前和正常女人一样结婚生子,接管美玲粮油店了。
而后来老王爷终于回了他们家王府,也娶到了一位太太,老来得子有了王豆豆。
既然左丘认识小美玲,也知道她跟老王爷之间的那点儿过往,我想他说出粮油店的地址,其实是想要老朋友老王爷过来一趟的吧!
我记起了小王爷之前提及的一个细节,他说老王爷原本在大跃进时期失去了第四海洋勘探组的联系,可是后来又通过美玲粮油店得知了那位老朋友左丘居然依然在世,而且老王爷还知道他们能够在最困难的时期挺过去,全靠“贵人相助”,而这位贵人张小爷在带领运输队进入龙洞以后,左丘先生是没能得到小卷毛的援助而留在了鲛城里的。
那就说明,在左丘跟横公鱼融合为一体之后,在他成为了【失败的左丘先生】以后,他给老王爷报过信儿。
这样一来,有了先例,那左丘偶然的被冬星彩撞见,冬星彩恰好也是个保密人,这不就同样构成了得到粮油店的地址给老王爷传信儿的条件了吗?
所以冬星彩才会在消失了那么久以后出现在北京,她会跑到小王爷家里修养,她还认得老王爷,那是因为原先她有什么口信需要传达,只是身体原因忘记了吧!
“我知道了……”
邱善转过头来,脸上一副懊恼的神情:“我知道了,星彩肯定是从那个左丘嘴里,听说了什么我和建国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原本掌握的事情就比我们俩要多的多,她还是个实践派,她的想法总要自己证实后才会郑重其事的告诉我们,一定是她又犯了老毛病,她从左丘那儿听到了什么!”
邱善顿了顿,猛一拍手:“一定……一定是那一次!鲛人会出现在有风暴的晚上,而我们几个曾经被大风暴打散过,那一次星彩在救生舟里被卷的没了踪影,第二天下午我们才在一块礁岛上找到的她,除了那次以外,我们都是在一条船上生活,所以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对过……左丘到底是说了什么,到底是让她又决定去证实什么了?!”
“证明‘水生胎’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大家都在安静的聆听着邱善一点点拼凑过去的回忆,我突然听到伍书喜插了句嘴。
“冬星彩就是那个差点成潭门媳妇的女人吧,她是来问过我的。”
伍老船长继续说道。我这才突然想起来,即使当年有数不清的外来人口涌入海南,可我爸爸刘建国和冬星彩可是上了伍书喜徒弟的那艘船,他多多少少都会留意一下的,再说董文平这个人一直没离开过潭门,他还在白舒洋的船上呆了那么久,伍老船长应该对他的事情也有些印象的。
“她问过我,在南海的这么多年里,知不知道海里的这些生命是怎么创造的。”
邱善十分愕然:“你跟她什么时候有的接触?”
“就一面而已,她的脸长什么样子我都记不得了,不过她是唯一一个登上门来不问我在南海应该怎样才能赚到钱的。”伍书喜的声音还是有点含糊,我感觉如果没有扭蛋的保护,他这老骨头又受了重伤,到海里撑不过几分钟就要没命了,“她的问题我也不晓得,当时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随口说了一句:‘南海的生命来自于水生胎’,把她打发走了。”
我听到他口中的这个词觉得很奇怪:“什么是‘水生胎’?你自己瞎编的吗?”
“名字是自己编的,但是南海里应该是有这么个东西存在的。”
“你是说水里的卵胎生?”取脑狂魔很专业的跟着接续道。
地下秘藏 第一百一十二章 讣告
我们寄希望于伟大的马副院长能跟我们权威的、专业的将“水生胎”这个奇怪的名词解释解释,可是等了半天,他并没有多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他只是在杭州耳闻过这种说法而已,毕竟他跟高平在研究长生的这条路上各有分工,他的兴趣只集中在人的头部,而不是子宫。
我记起了林医生很久以前,在霸王宝藏里跟我们普及过的所谓“卵胎生”的课程,那是一种介于卵生与胎生之间生殖方式,现在看来,水鬼显然就是一种卵胎生的产物。
可是这跟冬星彩所要证实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伍书喜的回答同样是含含糊糊,他不是医生,讲起这些东西来没什么专业性,他口中的“水生胎”,便是生在水里的胎生动物了。
一般的小鱼小虾,自然是鱼籽虾籽里孵出来的,但是这南海里总有些生物似乎沾了点儿“人气儿”,这些说不清来历的东西总归与海里的低级动物有些区别,便干脆给它一个“水生胎”的名字,填补它们来历不明的空缺好了。
“冬星彩是不是想不明白海里的鲛人和水鬼都是怎么来的,所以才会好奇‘水生胎’?”同为保密人的李副官问道,“邱船长,跟她相处那么久,你还是不知道她当时在锦夜申请的项目,具体内容是什么吗?”
邱善耸了耸肩膀:“那个时候我可没有现在的阅历,星彩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我感觉建国也不一定能全都掌握……不过,反而不是保密人的建国看起来比她更加着急。”
我爸爸?他有什么好急的?他又不是锦夜的人,而且如果不是我后来加入了锦夜,我直到现在还以为他是个老实本分的磨铁匠!
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他在收养我之前,到底是什么人?!
我想着想着,不禁头一次觉得对老刘产生了愤怒的情绪。我是那么的那么的信任他,我觉得除了血脉以外,我们俩真的和亲父女没有区别了,而他居然没有告诉过我关于他过去的任何一段故事,包括他从很久以前就认识刘晚庭这件事情!
我和刘晚庭在外人看来都是有些相像的,他跟我朝夕相处,看着我一点点长大,他当然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些什么,他其实是知道我的身世的。
“冬星彩从南海退休大概是1988、1989年间,等她带回冬冬安顿在四川老家的时候,已经到了1990年了吧。”我觉得心里很乱,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起这笔帐来,“今年是2010的年末,我19岁,那往回数,老刘离开南海,收拾完冬星彩的事情以后,回到徐州没用多少时间就该捡到我了。有了我以后,他再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那么这里不仅仅是冬星彩的最后一站,也是老刘的最后一站。”
我眼巴巴的看着邱善:“刘建国就没有跟你透露过更多一些的事情吗?你还收到过他寄给你的酥糖,那在他活着的时候,你们这些年一定是有联系的,他是怎么捡到的我,他自己又是什么身世?你知道些什么,全都告诉我吧!”
“……别为难我啊,虽然偶尔会有些邮件来往,但是因为有星彩那件事情横在中间,我们俩对此一直都内疚着,星彩出事我们是有责任的,当时如果看好了她,一切糟糕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所以,我和建国倒是没有过什么长篇大论的闲聊,关于你的事情,我也只是知道了他收养了一个小女孩,仅此而已。”
看着我一副失望透顶的表情,邱善有些不忍心,想了想又说道:“倒是我哥跟建国,比我跟建国认识的要久一些,他们以前有过共同的朋友,寄给他的茶叶也都是从杭州那边的茶园采好打包的,只可惜……我哥也去世了。”
我听了更是绝望,这下可好了,认识我老爸的人死的死傻的傻,我以为找到了他以前的老朋友就能顺藤摸瓜把我的身世一并问出来,这下从邱善这里,是彻底没了戏。
“等一下,等一下幺妹,有点问题。”
我正唉声叹气着,通讯器那头的冬爷突然插了嘴:“你爸爸是哪一年去世的?”
“2005年啊,我才14岁上初中二年级的,突然一场车祸他就毫无预兆的走了……”
“我记得看过你的档案上,你爸爸他也没有其他的家人了,而你在此以前,也根本不认识邱善,不知道杭州有个林枫和林岳?”
我对冬爷的话感到十分意外:“肯定啊,如果不是你们跑到图书馆找我,我压根儿啥也不知道,还在默默无闻的打工呢!”
“那你问问邱善,他是怎么知道刘建国已经去世了这件事情的!”
我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对啊,在海壁里面的那个洞穴中,我跟他因为一块糖果而相认的时候,他一副失落的样子说过什么“等来了‘瑞雪兆丰年’,却等不来他的酥糖”这种话,也就是说老刘去世这件事情他早已知道了,可是到底是谁通知的他!
我的问题一问出来,我还想着邱善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儿依然隐瞒着我,可他却愣了愣,一副简直比我还要惊讶的神情:
“别开玩笑,当时不是你给我写了讣告?”
“我靠,我哪有!”
我们俩相互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搞不清2005年发生的事情了,他的老朋友去世,我是他身边唯一一个亲人,我那时候还小,连“讣告”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还不清楚,远在南海的邱善却收到了我寄过去的这个不幸的消息?
到底是谁替我代了笔?!
“信上寥寥几笔,说了一下建国发生意外的情况,让我不用悲伤,也不用去他的安葬地祭奠,打扰那边人的生活。我想着建国回徐州老家,多半是不想再提及过去,想要隐退养老的意思,便一直没有去过徐州,后来总觉得留一个小孩子孤身在那边不太放心,也回过几封信件问过需不需要帮助,但是没在有过回应啊……”
“我从那以后搬家了啊……当然什么信也收不到的!”我可惜着与邱善在很多年前的错过,同时也是觉得一层鸡皮疙瘩从胳膊上立了起来,“我真的没有给任何一个人报告过老刘去世这个不幸的消息,他走了以后,连出殡下葬这种事情都是村里人帮忙安排的,我们俩一致的都是相依为命没有其他家人的啊……”
“那就奇怪了……是不是他没告诉过你其他亲戚朋友的事情,毕竟他总归是个徐州人,就算那么多年在外面跑,也总归得有一两个家人的吧……除非他也是孤儿?”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怎么也消退不下去了,我突然觉得在徐州的那些年远没有想象中那样安逸简单,谁替我写了那封信,谁在后面偷偷的看着我呢?
刘建国啊刘建国,疼爱了我十几年的老爸,你在过去到底是什么人?
“好了小幺妹,你先别着急,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的,估计是捣鼓不清了,别因为这件事情乱了心绪,咱们……”
“2005年,清明。”
冬爷一句安慰的话还没说完,怪人就突然打断了他,嘴里蹦出一个日期来:
“我记得林哲宇说过,他跟刘晚庭相遇的时候,是2005年的清明。”
我一胳膊的鸡皮疙瘩还没下去呢,马上又是一个微颤,这话确实出自林哲宇的口中,当时大家被困在禹陵之中正焦躁着,林医生还不嫌乱,死活非得说我就是刘晚庭这个女人!然后冬爷和怪人都急了,就让他自己算算跟刘晚庭相遇的时间,还有我的年龄,我们俩根本就是在2005年生活在同一个时间段、不同地域的、毫无交集的两个人。
可是2005年是我人生中最悲痛的一段时光了,那一年林哲宇跟刘晚庭在杭州西湖边儿上谈情说爱,我正在徐州孤苦伶仃的守着刘建国的坟头。
“矮子,刘建国去世是2005年哪个时间段的事情?”
“初春。”
“这么说你老爸这边刚一去世,刘晚庭立马就在杭州现身了?她也是刘建国的老朋友,她是不是也和邱船长一样,知道了老朋友去世的噩耗?她还能跟林哲宇在那个时候打的火热?”
我觉得浑身都僵了,一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我别扭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也不知道要从哪个角度去考虑怪人提出来的这个疑问了。围绕着那一圈老朋友的故事每一个都让人摸不着头脑,现在那一圈老朋友的亲友换成了我们这一批,大家沾亲带故的还都能拉上点儿关系,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之小,可是在小小的圈子里,我们那么努力的想要将以前的故事还原出来,怎么就如此之难呢?
“我说,各位,先省省脑子,别想破头皮了。”
小卷毛跟我们截然相反的轻快声音响起。
“你们还得在原地再等我十来分钟,眼看着就要到地方跟你们汇合了,可是查尔斯看到了你们离群的小鸡呢!”
我听到这话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林医生找到了?
地下秘藏 第一百一十三章 老红颜
“离群的小鸡”被找到的消息,让我稍稍舒了口气,也让我的心头紧接着担心了起来——
还好空气洞中的一别不是跟他的最后一面,但被我们拆穿的那些谎言他可以圆满的给出解释来吗?
我从扭蛋后排扭过头去,远远看见一道探照灯的光束从高处礁石后照射过来,然后又转换了方向消失在眼中,小卷毛在那儿调了头。
我们谁也想不明白,林医生究竟是怎么从那个犄角旮旯的洞里转移出来的,一口屏气绝对不可能游那么远,更何况珊瑚山峰重峦叠嶂,如果不是扭蛋能够自由控制升降高度,翻不过两座山就该迷路了。
但卷毛很快就给我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不是尸体哟,他也看到我了。”
“这样最好,省得咱们胡思乱想了,等林医生来直接盘问他么云和莲花胎记是怎么回事!”耗子又沉不住气了,“还有那什么杭州的事情,也得更细致的问清楚,邱船长,你俩趁这个机会还能相认!”
“他……我还是希望你们别一上来就逼他太紧,他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给他点时间,也给我点时间,我们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
邱善一听耗子的语气,赶紧的就卖了个面子,我正想也帮他说说好话呢,小卷毛那边又传来了新发现:
“哎呦哎呦,意外收获老伙计一个!”
“是谁?”
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林医生的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吗?我就说吧,他一个人如果没有同伙,是根本不可能离开那个洞穴超过五米的范围的!
“真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是这样碰了面,一会儿接过来,我们可得好好聊一会儿!”
小卷毛依然吊着我们的胃口,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跟我们玩儿起了猜谜游戏:“这个人的到来对于你们来说应该是有帮助的哦!”
我不明白卷毛还有哪个老伙计会出现在鲛城里:“不会是条人鱼吧?”
“no,no,查尔斯都摇头了,这个人你们所有人都认识呢。”
他又提示了一句,然后突然大喊了一声:“天啦,腿少了一条?”
“你说什么?”
信号突然之间中断了,我知道他们停下了扭蛋,小卷毛把查尔斯派出去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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