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萧复礼板脸道:“他们胡说,不要听信!夫学识好,怎可黜退?若有事请教,定要有礼才好。”
顾皇后失望地道:“还以为自此不用与圣抢夫了呢。”
萧复礼失笑,居然摸摸皇后脸颊:“什么抢不抢?说孩子话。”
“比圣长一岁哟~”
“还是孩子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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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皇后闲聊两句就识趣告辞,萧复礼脸色一变,问计于怀恩:“皇太后让德妃与荣安郡太夫相处,这是?”
怀恩小声补充一句:“德妃多与荣安郡太夫相处,可就比后宫所有都……”省略得意味深长。
萧复礼头疼地道:“能不能只迁一个?”自然是只让荣安郡太夫迁回宫,让徐欢老实后宫里呆着,别去骚扰钱氏。
怀恩看着萧复礼,笑而不语。萧复礼道:“怎么这般磨?不把德妃当眼珠子,竟是不行了?太夫真是,无妄之灾。”
怀恩道:“圣既请韩国夫来,想是有事相询,不妨顺便问一问?”
“也好。”
萧复礼一宿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顶着个熊猫眼上朝。临行前,顾皇后取出粉盒来:“好歹遮掩一下,不然大臣们又要说了。说辛苦读书还算轻,要说出什么近女色来,就不好听了——有些嘴巴坏。”
萧复礼让顾皇后给他眼下打了粉,猛一看也看不出来,满意地上朝了。
朝上无大事,无论是郑靖业还是郑琰都没有朝上掀起什么反攻。萧复礼又不傻,别参了,就用这种办法反击,太明显了。郑氏父女要是震慑,又不是让萧复礼看到自己獠牙。他们只是通过闲言,向莒国夫透露了一点荣安郡太夫重要性而已。
池脩之还轻声缓语地向萧复礼汇报了接管刑部以来成果,疏理了许多案卷,又发现了一些冤案。萧复礼猛然发现,一直站先生背后男还是相当犀利。想了一下池脩之年龄,觉得这位刑部尚书位置上再做个三、五年,到四十时候,是完全可以做丞相。
萧复礼口气很温和地向池脩之道辛苦,又表扬了他工作效率,号召大家向池脩之学习。然后就退朝了。
退朝之后就去了顾皇后那里,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郑琰。顾皇后很识趣地给两位把风:“看看德妃去。”
萧复礼颇为着急地把自己难处跟郑琰讲了:“信皇太后不会苛待太夫,亦信德妃本质不坏。然而后宫须安稳,已经有娘子了,不能乱了规矩。太夫,已不能算阿娘,她说与不说,都是不妥。杞国公家满意了,将置皇后于何地?宫中美父母,恐怕也要上书驱逐太夫。皇太后不满意,不苛待,也要有怨,宫里日子就要难过。”
“圣所担心,无非是太夫过得不活。既不能把德妃留宫里,何妨把太夫留宫外?”
“这——”
“或者,能把德妃不放太夫面前?”
“这——”
这就是一个乖皇帝悲哀了,不能翻脸,不能对皇太后不敬,不然他自己都要鄙视自己。然而眼下徐欢再好,他也不想要了,完全可以想象,如果徐欢得势,又会生出多少事端来。幸而徐欢还小,现还不到考虑子嗣时候,不然到时候必是一场好闹。他对顾皇后还是挺满意,没有换老婆打算!
“问过太夫意思吗?”
“没。”
“经得住不太好听话吗?”
“什么话?”
“荣安郡太夫,出自藩王家,向者居于禁中,盖因圣彼时年幼,故而不禁。如今圣已成婚亲政,太夫理当迁出。保慈宫,皇太后居处,内皆先帝嫔妃,荣安郡太夫实无往居之理。”
萧复礼想了许久,难过地道:“那,太夫以后,是不是就再无机会居于宫中了?”
郑琰道:“如果不这样做……只有请皇太后改一改主意。”让皇太后去死这种话,她必须不能跟萧复礼说。
萧复礼沉默了。
郑琰道:“圣要是舍不得,可赐下别业、庄田,请太夫安养。再者,太夫不住过来,难道不许圣去探望吗?”
萧复礼下了很大决心,方道:“如此,就请先生多多照看太夫。”
郑琰道:“太夫只挂心 vertizlngnet:tp;”sr=”/bk2/shig5l2gjjx6ed4b3ab7e”>一个,只要过得好,她就安心。天下做母亲,心都是一样。只是太夫欢喜准备见,却从此只能离宫。实是……”
萧复礼难过得红了眼圈,依旧道:“今日出宫见见太夫罢。”顺便解释,这事儿是他作决定,他不能逃。
郑琰道:“也好。”
荣安郡太夫已经得了消息,看到萧复礼,她愁眉不展。她是个有主意女,又不幸有些良心,不与皇太后死磕抢儿子,自己就只能避让。“还住外头吧,搬回去,真起了冲突再搬出来,就是撕破了脸,再不好回转了。这样彼此还留些念想。”
怀恩亦进言:“入宫,交与皇太后,出宫,交与韩国夫。圣想,哪个稳妥些?”
萧复礼终于下了决心,请生母外头住着去。
郑琰向徐莹展示了什么叫“抢学生,抢儿子”,凶残得一点商量也没有。此后,萧复礼每月必出宫一回,探望一下荣安郡太夫。舀皇太后立威,也就她能做得出来了。
钱氏关心儿子,那是纯关心。徐莹关心萧复礼,还要捎带上点儿旁。单从心意上来说,两相对比,哪怕钱氏草根出身,说话一点也不文气,也较徐莹动。心里天平早偏了,母子二却守着理智与礼法,没有口出怨言。
顾皇后每每请求与萧复礼一道出宫去见钱氏:“还不得见面呢,对面不识岂不成笑话了?”
顾皇后与萧复礼感情愈发好,又兼其母虞国夫与姑母顾彝相劝,对郑琰也分外重视。萧复礼信这位先生,顾皇后也与郑琰打好关系。反正听说郑琰来了,萧复礼必要过来见,一见二见,郑琰走了,萧复礼也就留顾皇后这里了,直让后宫美暗恨顾皇后狡猾。
朝臣渐知一点风声,又不能说皇帝不应该跟皇后感情不好,一些支持裁掉帝师山寨国舅国丈不由悔不当初。
复又有些开始舀郑琰为郑靖业所建之别业说事,直到郑琰向萧复礼献书。此时生产力条件下,单本书,抄写比印刷省事,若是成千上万册书,还要印出复数套来,自然是印刷省力。郑琰印书时候就是向萧复礼借书,印完了,自然投桃报李,把印过书单给萧复礼存了一份。
萧复礼看了这许多书,很是惊讶:“就这些时日,竟有这许多?”
郑琰笑道:“正是,”又说,“知道有些说豪奢,总不能带坏了阿元呐!”
萧复礼不好意思地道:“先生纯孝。”
郑琰挑眉:“那是因为就建这个方便。产丝地方,庶民皆衣绸缎,不是有多富贵,就是方便。其实丝绸于民来说,有时候反而不舒服,凉飕飕,也不暖和,可他们没别。北地皮毛多而贱,丝麻倒贵,是一个道理。”
萧复礼认真地听着:“所以,即便同一物,同一事,不同地、不同,也未必是相同。若胶柱鼓瑟,必失其本意。”
郑琰摸摸他头:“哎呀,不要想太多了,累得慌,都累得瘦了。”这孩子长成这样难道不是因为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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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见完萧复礼,出门顶头遇上韦知勉、李幼嘉、李神策,三个宰相来见萧复礼,是汇报批给荣安郡太夫东西,也是安慰一下萧复礼。这皇帝是个好,好就会苦逼。
遇到郑琰,韦知勉由其女而思其父,打过招呼之后就问:“郑相公安好?”郑琰道:“很好,劳相公过问。”韦知勉道:“倒是夫很忙,又要入宫,又要操持家务,还要照顾学堂,可还忙得过来?”
郑琰微笑道:“学堂那里,已经不太忙了。”
“学生也有分别,圣这里自是要紧。”
“这倒不是,学堂那里,已经有照顾了。”
李神策道:“什么?”他孙子学校啊!
“家父。”
“……”李神策先是一愣,又是开心,然后想笑:李俊要炸毛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赛诗会开始评选鸟,不久应该会发奖励。晋江没发到同学,重参与,偶给鼓励,给诗词送积分,将未来几天内落实。如果有漏掉,可以给偶提醒,就酱紫。
既然大家都要预告,那么,下集预告:韦相逆袭
奸臣之女 241学校与朝堂
卧槽卧槽卧槽!李俊心里连爆n句粗口,郑狐狸怎么来了?!
李俊与郑靖业不对付是由来已久,久到皆知如果哪天郑靖业无疾而终了,很可能就是李俊把他给咒死!
顾益纯相当欢迎郑靖业到来,顾老先生年纪一大把,渐觉精力不济,又生悲春伤秋之感,虽有李俊这个师弟相伴,是思念郑靖业。如今郑靖业到来,顾益纯心道,也不知还有几年好活,有生多年多多相处,到死也能少些遗憾。只是……一看李俊瞪眼弓腰扎开了手,顾益纯头疼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李俊到了老年居然一点也不淡泊,明明与七娘处得不错,为什么与安民就这样不和?顾益纯伸手抓住李俊腕子,外看来是师兄带着小师弟见另一师弟。李俊却知道,顾益纯爪子抓得他生疼,又不好硬甩开——顾益纯上了年纪了,怕甩出问题来。
李俊还是郑靖业授意郑琰拐来当苦力,当时他没想到自己也会被闺女抓来当苦力,还美其名曰——散心解闷。对面看到李俊,郑靖业也不爽了起来。
就只见顾益纯提着李俊到了郑靖业面前,李俊脸往东边偏,郑靖业脸往西边偏。顾益纯不得不用空出来另一只手又拎起了郑靖业,咬牙切齿地道:“都给老实一点!”
大师兄发威,小弟们勉强把脑袋又给别过来了,郑靖业很乖地向顾益纯打招呼:“等少年于学院相识,今日复又聚首学院,实是天缘巧合。”又对李俊露出了微笑。
卧槽!郑狐狸又露出狐狸笑了!李俊很愤怒,因见到郑靖业而不肯输了气势故而挺直脊背又弓了起来。顾益纯丢给郑靖业一个“表逗他,再逗翻脸不好收场”眼神,郑靖业表情也正经了起来。
就只见两个加起来到一百五十岁老头子,一个眼睛瞪得大大,一个眼睛眯得细细,顾益纯终于忍不住了:“斯文扫地!都跟进去说话!”
郑、李二乖乖被领地屋里,小厮上茶,谁也没喝,郑、李二互相看都不看一眼。退休前,郑靖业还会表演一下和气师兄戏码,现他也傲娇了起来。顾益纯把两一通好训:“若许大年纪,还作小儿女态,也不怕后生晚辈们笑话!们两个,各有子孙此读书,们就是这样给他们做榜样吗?”
说得两不吭气了,李俊道:“山长呢?怎么自己躲了去,反倒要师兄出面?她能躲到哪里去?从此不来了么?”
顾益纯优雅地道:“山长不就面前吗?”
李俊左看右看,突然发现,这屋里就只剩他们老哥仨了,郑靖业还坐他正对面。李俊:=囗=!
“要去找郑七!”一指郑靖业,“他要做山长,就回家,还要带着阿捷回家,还要带着……”
郑靖业道:“果然是小儿女礀态,活似与郎君吵架要带着嫁妆回娘家。”
李俊:“……”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憋得整个好像涨大了一号。
顾益纯道:“都少说两句。”
郑靖业道:“统共说了两句,全少说,就成看他耍百戏了。”
顾益纯恨恨地一拍桌子:“两个都给老实教课!”指着郑靖业问李俊,“天下还有谁比他能把事情管好?”又指李俊问郑靖业,“这样个先生走了,到哪里再寻一个来?都给消停了!”
李俊吵又吵不过郑靖业,打……看看对面老头硬朗身体,也觉得不好打。跑……刚刚被嘲讽了。只好闷闷地道:“不与他说话。”
顾益纯道:“就教课就成了。”
李俊心道,一定要找郑琰那个丫头问个清楚才好!不给个说法,他就要罢课,还要带着孙子逃学。
郑琰哪顾得上他呀?她攒了足够多图书,充实了学校藏书楼,又向萧复礼进献了一整套印刷书籍,复向萧复礼进言:“于京师建图书馆,供士子借阅。”很是掉书袋地用了一句“书非借不能读也”。又说:“书籍价贵,贫寒之士有志向学未必能买得起,有书家无不珍惜,甚少出借,实令叹息。”
萧复礼刚刚上台,也需要有些能让看得见、说他好业绩出来。然而国策关于百姓生计,他自思经验尚浅,不敢妄动。似这等收买心,又不会出乱子事情,他是乐得做。
郑琰情愿捐出两套图书来,萧复礼表示:“建馆之事,由来做。”郑琰又把图书馆章程列了出来,包括办理借书证,规定借还制度,又因书籍确实少见一些,还需要有保——条件略苛刻,还是多了一处看书地方。
师徒二想得美好,朝上却受到了阻力。一是拨款,朝中略有难色之时,萧复礼表示,这笔钱由内库来出。大臣们就很妥协了:“教化百姓,是朝廷职责所。”难是图书馆归属,它该归哪个部门管呢?
这等挣声誉点事情,谁都想管。朝廷本有zlngnet收藏图书机构,按说是当仁不让地接手,然而礼部认为,集贤馆等处只是zlngnet收藏图书,主要供皇帝阅读兼任资料馆,并不承包外借服务,专业不对口。言下之意要自己去管。集贤馆又称礼部“不懂书籍保管”,会糟蹋好东西。
政事堂希望这事由他们另辟一机构,专责负责。
吏部又出来凑热闹了:“如此,又要增官员,不知其职几品,要用多少?又要用多少吏目?书籍之保管,花费也是不小,这笔钱由哪里出?”
太府说,保管东西行,连图书馆都交给吧:“愿一力承担。”
皇太后还政于帝,郑琰这个女侍中寻常也不参与朝会了,扔下萧复礼一个见识大臣们扯皮功夫。他简直想扔了温和好少年画皮,冲他们狰狞一吼:“严肃点!”心道,们这是欺负年纪小吗?
所谓明君,就是明知道有欺负,还得忍着!
萧复礼向老婆抱怨,向老师抱怨。这一回郑琰也不随口就出主意了,而是说:“圣秉政,不能总问计于,自己也要有个主意啊。如果觉得一件事太复杂,就先拆开了,再合起来。”
萧复礼又一条一条拆开了分析:“若说是朝廷主持好,读书是爱书,污损也不会厉害。维持倒不需太多银钱。”
郑琰点头。
“要派,是必要过吏部,官又不能太高,要低于集贤馆。眼下置于哪一部之下都不是大事,”犹豫了一下,“倒是想,要是天下读书多一些就好了。以后,若是有闲钱,可多办几个这样图书馆。读书多了,考试多了,材也就多了。既要用到书,还是交集贤馆吧。唔,考试事儿也要先理一理,考官交吏部为好。县考郡考等,还要想一想。”
好是交礼部,但是礼部又没有这方面经验。青州、京兆、司州都有经验,这一点也好理解,考试就是郑氏首倡,大力支持也就是他们家。前两个做尚书有些不太够,然后池氏之刑部做得好好,忽然调到礼部,又是一番事动荡,萧复礼觉得自己控制不住,也只能缓一缓了。
郑琰就这样看着她学生完成了一次蜕变。
发现萧复礼似乎天然是个皇帝材料,郑琰也打定了主意,以后朝事多看多听,少做。埋头培养己方材为佳。一个明白皇帝,他就会需要材,也不会忌讳用。有本事,只要自己有分寸,就会有大发展。
她得去看看她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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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差点闹分裂,起因就是李俊和郑靖业。
此时办学,主要还是以师带徒,以一个名师聚集起诸多学徒,只要这老师,这山场就开着。甚至名师不是每日讲课,有些是由弟子、再传弟子科普,那也是一个山场。直到名师死了,这场子也就渐渐败落了。这其实是与当时社会生产力条件和选官制度相联系。
崇道堂与传统书院又有所不同,它不是凭借一个老师名气,而是汇集了名师,大家聚拢了来之后又发现这是一个拓展脉好地方,渐渐抱团——这又有点像国子监,老师质量当然重要,但是,已经不是靠老师撑起来而是靠学生。崇道堂学生成份比国子监还要高,郑靖业又首倡了考试做官之法,他们发展也未必比国子监生差多少。
照常理来说,李俊离去,对崇道堂并没有太大影响——崇道堂属性就是土鳖。然而现郑琰却不那么想了,她希望李俊能够留下来。
郑靖业作为郑琰她爹,比李俊抢先一步见到女儿实是太正常
了:“他要不喜欢就让他走,无论是一国还是一家,可以有异议,但绝不能内乱。长此以往,心涣散,这学堂也开不下去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郑琰道:“世家有底蕴。”
郑靖业道:“他们不行。自恃过高,不肯正眼瞧,水都淹到鼻子底下了,他还要慢条斯理踱四方步。”
郑琰道:“就像先生?”
郑靖业瞪了郑琰一眼,郑琰摸摸鼻子:“看到了先生,看到了李相公,又看如今之皇后,蒋家蒋卓,乃至傅氏傅宗铨,都各有所长,并非全然是无能这辈。与之为敌,殊为可惜。这些并非泥古不化之,可惜。”
当从高一点角度来看,就不想内耗——于国无益。郑靖业却用他那弯了八百道神经得出了一个结论:“是说,分而制之?拉一个打一个,确实是好主意,林季兴也是世家子,还是很不错。”
“!”爹,给跪!真是只想到有些世家出身不是那么拘泥,可以交往。可是,好像也真是这么个意思啊!
郑靖业皮笑肉不笑地道:“只怕李俊是被制那一个。”
郑琰默不作声,郑靖业也不强求,换了个话题:“这个学堂,办得倒是不错,只是尚有需要改进之处。”
“!”必须说明一下,她虽然参与了许多朝政,然而执行力方面,由于缺乏实践——是弱了一点。
郑靖业对崇道堂学制进行了改革,把郑琰某些过于异想天开地方给剔除掉,对学校力资源进行了管理。郑靖业让郑琰多划百亩田,出息用来维持学校,免得以后经费不足。
又对郑琰“科研”进行了整合,他倒是赞同对提高农业亩产量研究:“一亩田多收两成,八分地就可养活一家,若有良种,又可少用丁力。空出来,做什么不好?可以读书,可以做官,可以做些旁事情。到时候,朝上都是寒士,李俊之流该哭鼻子了。”
爹!给跪!解放生产力是怎么想到?
本着看李师弟哭鼻子美好愿望,郑靖业对科研也进行了调整,用他话说就是:“有些事情是要看天份。李呆子也就只会写写字、弹弹琴,李神仙倒懂庶务,平江王领兵上天份少有能及。把李呆子留学堂吧,要看着他哭,怪有意思。不用担心他孙子,去与李神仙说,自有李神仙收拾他。”
果然,听了李俊要把孙子带回家,李神仙想敲他脑袋:“当初家里说,士庶不相交通,非要领着阿捷去,如今又要带回来?!”李神策咆哮声传得很远很远。
听说郑靖业去当老师,原本犹豫都扎堆儿地想把孩子送进去好吗?郑靖业几十年宰相,能学他一半本事,就够孩子横着走了好吗?知道有多少后悔当初没把孩子送过去吗?李俊与郑靖业有旧怨,大家都知道。但是,李捷是个好孩子,不可以耽误啊!
李神策下限再次发挥了作用,主要是他觉得郑靖业还算有本事,哈皮地嘲讽着李俊:“当初被他赶出朝廷,就是做得不好。现他到了学堂,就退出去,这是怕了啊还是怕了啊?”
“少激!”
“懒得激,出门问一问,十个里面有九个得跟说一样,另一个是看年老,不忍心,故尔安慰!”
李俊与李神策磨了半天牙,后气鼓鼓地道:“才不怕他!”他又回去了。
李神策松了一口气,当了宰相才知道,朝中世家势力渐弱,这是力量对比,是后代不思进取,整个世家集团都透着暮气,而草根们却很有活力。世家必须改变,必须注入活力。
崇道堂方面,郑琰提出了“兼容并包”主张,用她话说就是:“真金不怕火炼,孰是孰非,辩一辩、试一试便知晓了。”邓爷爷说,“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前世饱受政治课摧残郑小七同学,开始收获果然了。
郑靖业功课居然还没拉下!这个,就要感谢朝堂上凡是有什么事儿,必要扯到礼法,想把功课放下都困难。还有就是,有顾师兄,不敢不学无术。郑靖业善开拓思路,李俊基础扎实,同门师兄弟辩难给学生们以很多启发。也学会了许多朝堂吵架技巧。
李俊越挫越勇,居然就赖学校里不走了。对于郑靖业接管了学校,他也只当没看见。他没发现,一次一次辩论中,一些尝试进入崇道堂世家小孩子他囧态之中越来越被郑靖业给洗脑,连他孙子,都……
傻有傻福,发现了真相只会气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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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却是欣慰于她爹又焕发了活力,老实说,刚退休时候,郑靖业一副“终于闲下来了”样子,然而俩月一个,他整个都有些龙钟了。郑琰请他到学校里串串门儿,原是想给他找些事情做,别那么闲得只想着问自己棺材笀衣。没想到,专业就是不一样。
郑琰也因此闲了下来,校务她都不用多操心了,有了串门子时间。庆林大长公主家又时常能见到她身影了,庆林大长公主正有事要她帮忙:“阿宁、阿宽老大不小,该娶媳妇了。取中李神策幼女做长媳,再定平江王之长女与阿宽为妇。阿宽不甚急,阿宁事情该办啦,到时候要帮忙,可不许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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