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设想得非常好郑琰完全不知道,海洋馆玻璃,虽然叫玻璃,可它不是玻璃!她做玻璃后世称为普通玻璃,主要成份二氧化硅,海洋馆玻璃用是亚克力玻璃,俗称有机玻璃,是一种高分子化合物。前者通过技术改良,现已经能够量产——虽然比不上机器大工业——后者她现就是做死了都做不出来==!
玻璃量产是匠人们自己发明,郑琰只负责制定大方向、提供钱、把关,其他事情都让专业人士去搞。还真让他们弄出了比较合适生产平板玻璃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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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人们待遇不错,又有科研经费,既是干一行爱一行,也是为了讨主人家喜欢,纷纷开动脑筋。
一个胡姓匠人因家里看到妻子抱着一匹布来给他看:“这个做被面儿,看好不好?”技术人员工资高,主人家大方,日子过得比以前好,胡匠人往家里拿得钱也越来越多,胡家娘子也比较舍得陆续给家里添置物、淘汰旧品了,当时是冬天,胡家娘子想做被子,买了几匹布来做被面儿。
胡匠人正努力思考技术问题,看到妻子抱着布,非常不耐烦地道:“看关办就是,还有事呢!”科研人员思路被打断时候总是暴躁了,平时能扛起布来抽打丈夫胡家娘子也只能讪讪住口,无聊地理起布来:“看怪好看。”
胡匠人没搭理,继续思考,思考得吃饭都心不焉,放下饭碗、揉揉肚皮,忽然眼前一亮:“这布是哪里来?”
胡家娘子:“……”她没说话,她卷袖子,杀千刀死囚徒,醒过味儿来了啊?
胡匠人挨着打,还抱着布:“别打别打,有正事儿!”抱着布就往外跑,胡家娘子顺手从脚上除下一只鞋来当武器,攥着追打:“把布还与!”
胡匠人抱布鼠窜,一路窜到作坊,胡家娘子才不追了,穿上鞋子:“杀千刀,也不知道站住。追这一路,一双袜都脏了!”
胡匠人却喜滋滋地对着便宜布爱不释手,把布匹拉来卷去看。旧时布匹,每匹标准规格是长四十尺、宽五尺,讲究一点中有一木轴,比布略宽,把布整整齐齐地卷上面。胡匠人双手持着木轴两端,布头从轴上垂下,他开始发散思维:要是玻璃也能这样就好了。
这一点思想火花,让他思考了数月,作为玻璃匠人,他对玻璃属性非常了解了,觉得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用铁轧就能辗平玻璃。彼时之匠人,专攻一样,对旁手艺也是略知一二。他鼓足了勇气把这构思提交给了郑琰,郑琰当时正忙,却也抽空看了一看,她对玻璃工艺了解,真是让人垂泪。但是科研她是支持,拨了一笔不大不小款子给了胡匠人,让他带着学徒去试。
又是做简易机器,又是烧玻璃液,其间浪费许多,还真是让他出大片玻璃来!郑琰一开心,又奖励胡匠人,令其余匠人眼馋,也开动了脑筋想办法。可怕头脑风暴袭卷了作坊,由于胡匠人是从布上发现灵感,其他人也就从其他行业手艺上寻找突破口。胡匠人自己也不甘落后,亦是刻苦钻研。
玻璃对于郑琰作坊来说是不算难得资源,试验呗!一赵姓匠人从打铁中得到灵感——咳咳,其实是试了许多方法,全把玻璃当成其他材料来处理——把玻璃加热之后再焠火,发现这样做出来玻璃硬度很大,而且碎掉时候碎片不尖锐,不会伤人。
钢化玻璃?!郑琰惊悚了,她上学时候是课本上看过这种玻璃做法,只是“年代久远,已经不记得了”,甚至已经误记成普通玻璃里要加上特殊化学物质才能做钢化玻璃来。听了焠火法,她还半信半疑呢,直到亲眼看到了,心里神兽跑得简直像集体迁徙时非洲草原上食草动物!
还有匠人做出了夹丝玻璃,用细小钢丝玻璃尚是液态里压入。
各种创造,无法一一细数,有实用,也有只能当作创造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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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些玻璃材料,郑琰觉得水压等等问题也不是大问题了,大不了多安几层嘛!又把墙面以白色大理石分成几块,分明进行镶嵌。却不想压力不是大问题,大问题甚至不是防渗!防渗问题是用一种郑琰并不了解胶泥掺了其他材料来解决,虽然效果让人胆战心惊,倒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勤检查,凿出来池塘小些,不用时候就把池塘里水给排干,也能保证使用时不出大毛病。
大问题居然是采光和供氧问题!山水再清澈,一间屋子再矮,也总有三米深,要再养个鱼、种个水草,能见度就低了,中午能有黄昏错觉。如果点上烛火,耗氧就成问题了。
待解决问题一个连着一个,弄得郑琰几乎要放弃,作为一个非专业人士,做这种事情根本是找虐。
好她可以虐专业人士,所谓专业人士,就是非专业人动动嘴,他们要死大半脑细胞苦逼人。后方案是:再开两道侧门,照顾到一般是夏日使用,特别计算了太阳高度角——郑琰又被震惊了,配上镜子反射折射,以解决采光问题。佐以甬道,形成空气流通,供氧问题也因此而得到解决,也使得内外温差不会过于大。屋顶离水面很近,水波将将把屋顶埋过。墙上嵌双层玻璃以养鱼,墙外亦养鱼。屋子略矮,池塘也不深。
屋成三间,进深两间,花费钱抵得上这一座庄园,还不是时时能用,维护费用亦是不匪,但是郑琰觉得值得。暴发户就是这样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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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帖子上写日子,郑琰一大早就收拾妥当,日子是郑琰从“诸事皆宜”几个吉日里挑出来休沐日。不止是为了配合池脩之时间,也是为了配合儿女时间——这一天虽然要考试,却也能凑得上热闹。
郑氏出行,浩浩荡荡——家里人口实不少!
郑靖业也乘车,由女儿陪着,也不问郑琰准备得什么样了,只管等着看。到了地头,郑琰亲自扶郑靖业下车,杜氏也儿媳孙媳簇拥下过来汇合:“这倒是个好去处。”
郑琰笑道:“阿娘喜欢,阿爹也不会不喜欢,那就放心了。”
庆林大长公主与顾益纯亦受邀而来,听了这话,庆林大长公主笑道:“这样也能放心了,不会送错了礼物被撵得满京城躲板子。”
郑琰冲她吐吐舌头,杜氏道:“做娘人了,还没个样子。”作为陪客郑瑜道:“既然合意了,还不请阿爹阿娘进去?”
池脩之下马,牵着女儿手走了过来,郑琬拦着他求□。池脩之道:“看了就知道啦。”郑琬拦过池春华,一使力,把她扛到肩膀上坐着:“告诉舅舅。”
池春华道:“阿爹阿娘不告诉!”脚后跟蹭蹭她舅,“不知道也不许把放下来。”
郑琬:“……”
还是池脩之把闺女给抱了下来:“嘘——”
一行人郑琰引路下路过了前厅、溜过后院墙,直到了一片水边。水边有房舍,郑琰请大家歇脚,待郑靖业与杜氏等人饮茶歇息之后,方请他们衣前行,道是有好去处。
郑琇心里暗暗纳罕,这园子估摸着也该到头了,难不成还有别什么地方可逛?抑或是回前厅饮宴?还是这妹子又脑抽了,想请大家野餐?
稀奇之间,被郑琰引到了池边,看到两边皆是水,中间空出一条路来,仿佛一池水被劈开了,众人都吓了一跳。互相有些惊疑地对视,郑琰已经先一步走了下去,冲郑靖业伸出一只手,池春华乖巧地扶着庆林大长公主,池脩之则搀着老师,杜氏由年轻孙媳妇们伴着。
一行人走得心跳得很!
一路走到水底下,光线略暗,能见度倒是还好,阳光带着水面波纹照到了室内,墙外就是游鱼。杜氏捂住了嘴巴,郑靖业心里也惊讶,却装作并不意样子。池春华事先不知道,这会儿也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左看右看,颇有些跃跃欲试。
郑琰笑道:“阿爹,请~”
郑靖业脚略抖,唔了一声,拿出初次晋见老皇帝时毅力来,走到上首坐下,余人各被请入座。人口太多了,三间屋子倒也能装下,可就没有什么活动空间了,所以小字辈们只能外面眼馋。郑德兴是长孙,自然是陪屋里,郑德平水边屋子里歇着,倒还不觉得什么。郑琬之子郑德芬很机灵地道:“今日是姑母为祖父庆贺,是家宴,不若由等小辈奔走侍候。”
小字辈与小开始轮班,轮流入内或执壶、或说笑,偷偷趴着玻璃看外面游鱼,长辈们也不禁止。齐氏为杜氏拿来件薄外套:“恐生寒意。”
郑靖业嫌声音大了闹到鱼,便令孙子们作舞,又投壶为戏,郑琰令置酒、上菜,一家子其乐融融。
郑瑜不由道:“这也就想得出来。”
郑琰道:“就爱乱想么。”
郑琰儿女都已老大,杜氏自己也奇,也没有再埋怨郑琰什么,只说:“这里倒是夏日消暑好去处。”
郑琰顺势道:“亦欲以此献与阿爹阿娘。”
杜氏手又痒了,小混蛋,当着女婿面往娘家扒拉东西,真是欠抽啊!再好,也得考虑一下女婿感受啊!
池底人都听到了郑琰此语,小辈里倒有几个一时想:这下可有机会常进来了。不想杜氏却道:“太破费了,们年轻,本没什么家底儿,还有儿女要养,早知这是为们做,必阻拦,这得花多少钱?有这钱能置一个庄子了吧?”
郑琰趴她耳朵上道:“钱是王八蛋,花完了再赚,”抬头道,“您就收下了吧!”
庆林大长公主亦劝,杜氏勉勉强强地看了郑靖业一眼,池春华跟着道:“收下吧收下吧~您不收,有样学样,以后阿爹就收不到孝敬了。”
顾益纯大笑。
郑琰召过庄园上头儿,连同旁边数亩山地,一同交与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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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欢,郑靖业与杜氏见女儿上心,女婿也不吝啬,心中也是欢喜。却对郑琰提点道:“如此豪奢未必有些过了,未免有议论者。已休致,朝中自有人,圣人那里当有所为。”
郑琰笑道:“攒了几年书,已建藏书楼,又单为圣人备了一套。”
郑靖业笑道:“大妙。”
韩国夫人为父休致而大兴土木兴建园林,又于水下为宫室事情,很就传遍了京城,很多人都想见识一下。李幼嘉听女儿说了,便迁往熙山避暑之后,拿着慰问老干部名头去看了一回,回来也是啧啧称奇。
李俊百爪挠心,但是一想现那处庄园让郑靖业给住了,立时又哀声叹气,自己嘀咕:“怎么就这么送了呢?送人前先请大家看一看嘛!”只不管说出来。这两天学生们被他整得哀声连连,功课都重了许多。
卫王是个爱风雅人,听说了之后也登门,郑靖业挺得意地带他参观,还里面看了一场舞蹈。卫王回家之后神往不已,过两天就要拿回来咂咂嘴巴:“人如水中舞啊!鱼鳌为伴~”
满京城人都很羡慕郑靖业好运气,什么退休之后儿女孝顺一类。内里也有说酸话,什么奢侈太过一类,却没人上表,人家孝顺父亲,关何事?自然也有些有识之士,闻说之后称其“太过,天子尚无此享,郑氏豪奢如此,易招小人,易引祸患。”
而久未发言徐莹也另一件事情上发难了,太后虽然还政,话还是能说,萧复礼还要见皇太后。因迁至熙山,徐莹住地方倒与萧复礼之间走动方便了许多,徐莹见萧复礼脸上婴儿肥消了不少,心疼地道:“怎么瘦了这许多?大臣们竟不能为分忧么?”
萧复礼道:“是儿秉政,与旁听不同,须刻苦。”
徐莹低头一算,脑袋上灯泡一亮:“不要太累了,身子要紧,留得青山,不怕没柴烧。把不要紧事都放一放罢。已亲政了,是大人了。”提议削减学习时间,好把“不要紧”功课也给减掉。
萧复礼道:“儿还年幼,有些书还没读完呢。”
“那也不能累着了!”这一点上徐莹很坚持。
萧复礼当时答应了,也没放心上。不想朝中居然有人想得跟徐莹一样,不特有皇太后系提及了这个问题,又有或土鳖或世家也言及圣人劳累,又是成年,讲书习武事宜重安排了。
李幼嘉很愤怒,如果萧复礼减功课,先被减恐怕就是郑琰书法课,虽然郑琰上课不止教书法,但她名义上就是书法老师!这群混蛋这是要逆袭吗?
奸臣之女 240杀鸡给猴看
李幼嘉愤怒没法儿表达出来,不能轻易反对诸提议。萧复礼近于朝政上很用功,又逢上长个儿时间,消瘦是相当明显。由于萧复礼平常太礼貌了,又婚期,大家也不好意思说:您老忧着点儿,房事太多不长个儿。
种种顾忌之下,倒弄成学业太重了!李幼嘉憋了一肚子火气,却什么都不能说,只好用眼神冷冷地看着几个蹦跶起来。卧槽,们生下来就没安三魂七魄吗?一个杞国公家走狗、两个没落世家、三个无能被贬官蠢蛋、四个想要好名声想疯了御史……
李幼嘉一点也不想同情他们!他琢磨着下朝之后不亲自跑一趟郑家别业也要使送消息过去,即使郑琇、池脩之当朝立那里,他也不能省了这道手续。眼下且看圣怎么回复吧!
萧复礼打小是个失学儿童,失学儿童是个什么意思呢?就是说除非真天生看到就头疼,否则对于知识渴望是一般难以理解。他先行动了,当朝说一句:“诸卿之意吾已知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此后凭们怎么催,他就是不松口!
萧复礼是个明白,日日听朝臣们论政,郑琰和郑靖业父女俩还给他讲点儿腹黑教程什么。不能说一下子就明白大家本意为何吧,一想要减功课就得怎么个减法,他也能分析出来了。要淘汰,先是书法,次是武艺,后才能丢掉礼仪经史。但是,这几个老师里,重要程度也是按照这个顺序来。前者会教他许多世情,后者只是教他“读书”。他是要当皇帝,不是当读书。
对于处这个位置上他来说,显然前者对他好,后者虽然也为他规划了一条明君之路,但是无疑,他们现还把他当小孩子,希望他把书读完了,再开始按照规划做皇帝。这样是不行!他已经是皇帝了!
萧复礼扣下了这些奏章,表达了自己对于臣子们关心自己身体谢意,然后什么话也没说,他该读书还是读书,该批奏折还是批奏折。倒把大臣们给晾了一边。
杞国公家不知情况如何,杞国公吃过亏,发现这苗头不太对,马上掐熄了再争意思,让妻子入宫劝徐莹:“此事不急,不要乱了阵脚。”
莒国夫自己又劝她:“无缘无故不要为难皇后与众美,介时又是一番口舌,阿欢还小,还要与后宫相处,二娘年幼,还要下嫁,以后要依兄嫂,此时不要轻易得罪了。”
顾皇后一点也不好相与,到现还把徐欢给扣殿里,徐欢每天白天就顾皇后跟前坐牢,晚上才能回去,顾皇后也不虐待她,就让她天天上课学女红。皇帝也见不着,宫务也接触不到,倒与自己心腹隔了开。萧淑和倒是曾往昭仁殿去找到徐欢,拉徐欢一起玩,顾皇后也不拦着,但是却召了许多外命妇来说话,把萧淑和无礼放大到她们面前,连着徐欢风评也很不好了起来。
莒国夫还知道,萧淑和虽然身份尊贵,也有徐莹护着,但是父母总是要比子女早死。徐莹故去,情况怎么样就要看兄嫂。虽然杞国公家希望徐欢能翻盘,却也知道萧复礼不可能无后宫,到时候哪怕顾皇后下台了,其他妃子不开心,枕头风一吹,也够萧淑和喝一壶了。
徐莹不担心萧复礼不好,却不甚喜欢顾皇后。她虽是冷漠了一点,但是她是婆婆,顾皇后就这样针尖对麦芒,徐莹越发不喜起来。听莒国夫如是说,也只好勉强地点点头:“大郎好强些,什么都要做好,他既想读书,便由着他去罢。”
莒国夫又道:“荣安郡太夫久居宫外,如今病愈,也该回来了。”
徐莹不喜欢有跟她抢儿子,但是为了萧复礼面前表现得大方,也勉强同意了:“回来也好,把阿欢也叫了来,反正阿欢年纪小,那边也不能侍寝,不如放到这里,圣每过来总能见得到。”还可以让荣安郡太夫看看徐欢很好,帮着说好话。
荣安郡太夫自然是到了熙山,她住郑琰为她准备别业里,与池家别业是邻居,住得挺舒服,除了思念儿子,一切都好。那儿子也不算是她了,倒是不太好意思说。
徐莹是说干就干,立时遣迎钱氏回宫,然则钱氏回宫,也需要收拾准备,定是三日之后。钱氏是想儿子,却也有些怵徐莹,徐莹心地倒不坏,就是做事欠了点儿。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回宫看看——哪怕听儿子报怨两句,也是出了耳朵为儿子减压了。使去告诉郑琰:“叨扰夫许久,也是时候回宫里去了。夫恩情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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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家门上已经看到隔壁进进出出了许多,又听钱氏如是说,急忙派往学校给郑琰送信。
与此同时,郑琰已经学校里接到了宫中传信——皇太后想让德妃过来培养感情。徐莹那里要住进两个大活,还是使奴唤婢两个,需要提前收拾屋舍,两处屋舍一收拾出来,但凡宫里略有些消息都知道了。钱氏回宫是徐莹点名,这个不用猜,另一处屋舍呢?恰是徐欢徐莹面前时住屋子。有点宫斗、宅斗经验,大多会往徐欢身上想。
郑琰先接李幼嘉传信,心说,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又接怀恩消息,撇撇嘴,她们想得倒美!眼睛一转,对来送信小宦官道:“娘子知道吗?”
小宦官道:“许还不知道,娘子到宫里时候不长,这又迁到熙山,忙乱间是管不到。”
“德妃日日她跟前,她知道得不会晚。只是荣安郡太夫事,许是不知,回去告诉师傅,请他斟酌,向娘子透一消息。”
小宦官得令,回去告诉怀恩。郑琰这里,则派去告诉荣安郡太夫,德妃皇太后那里等着。
顾皇后入宫时日尚短,根基也浅,保慈宫里多是徐莹用了许多旧,她一时无法收拢,是以徐莹那里没什么耳目。接到消息略晚,气得拧皱了两方帕子。她心腹侍女阿星忧心不已,轻声道:“娘子,德妃还小,一时成不了气候。”
顾皇后调整了一下表情:“知道知道。”可有这么个婆婆,真特么叫吐血啊!凭良心说,徐欢其实算不错了,年纪又小,还有发展空间,万一让荣安郡太夫喜欢了,两个婆婆都喜欢小妾,顾皇后哭都来不及。
眼睛一转,顾皇后道:“走,咱们向圣道喜去,这就能母子团聚了。”她要告诉萧复礼,生母被皇太后绑架了!不喜欢德妃就不给吃饭!
怀恩知道,自然要跟萧复礼汇报。萧复礼还开心呢,他不是很讨厌徐欢,就是不想娶她而已。如果徐莹乐意把徐欢带到跟前,免得他自己后宫见了徐欢尴尬,他是欢迎——一个曾经被提名、几乎做了皇后妃子呆后宫里,是后宫一个不安定因素。他又相信荣安郡太夫。这两一起到了徐莹那里,对他来说,真挺好。
“皇太后一片爱护之心。”萧复礼如是说。
怀恩心说,还不知道这里面弯弯绕绕吧?们当皇帝,真傻!欲待相劝,又觉得跟自己没啥关系,也就闭嘴了。该卖好他都卖了,情他也笑纳了,就等着看这群女怎么做吧。
萧复礼开心地伸出手指书案上画圈圈,门外报:“娘子请见。”
萧复礼与顾皇后相处得还不错,顾皇后面上也做到了不嫉妒,偶尔小醋一下,也是小夫妻之间情趣。宫里又处得好,与徐莹、萧淑和相处萧复礼也听说了,小姑娘脾气略硬气,但是能压得住事儿,甚好!听妻子来了,萧复礼整整领口:“请进吧。”此时不朝,正殿里就他一个,皇后过来也不算太失礼。
顾皇后笑盈盈地对萧复礼道:“恭喜圣,荣安郡太夫要回来了,也是喜事一件。”
萧复礼咳嗽一声:“已出继。然则毕竟是生母,也是要奉养。”
顾皇后道:“法理不外情,此后往皇太后去,也能常见太夫了。听说韩国夫说,圣小时候是太夫抚养,太夫虽不识字,却通理,故而把圣教得极高,圣方以德行被择为先帝之嗣。想,太夫对圣心意想是很清楚,正好请教请教呢。”
萧复礼脸上露出笑影:“太夫说话,质朴。韩国夫懂得多,明白爽利。”
顾皇后道:“也不知道太夫迁回来,可有什么磨损了东西要用添补。保慈宫建,也不知道住哪里。”
“这确不用担心,皇太后从未苛扣过太夫。”
怀恩也跟着凑趣说了许多,诸如皇太后与太夫相处愉话来。
顾皇后一叹:“两位实是投缘,”又请示萧复礼,“皇太后令德妃去侍奉,想,总归是儿媳妇,断没有让德妃前去,自己躲清闲道理,倒不如把宫务交与德妃,也去。德妃昭仁殿住过几年,皇太后教导出来,想来能处置好事务。德妃与皇太后、太夫处得久,两位喜欢她,羡慕着呢。”
萧复礼眉头皱了起来道:“她还小,怎么管得了这么多事情?还是担起来吧。她是后宫,又怎居于皇太后宫呢?”
顾皇后道:“孝字当头,皇太后亲侄女,圣万不可反对。,就是羡慕,皇太后喜欢谁,就是谁了。”
萧复礼道:“宫里事情,千里百绪,这都忙不过来呢,再添上皇太后那里,也吃力。多请教请教韩国夫吧,她襄佐皇太后多年,于宫务或有心得。明日起就请韩国夫入宫吧。”
顾皇后一乐:“是。”一个敢跟皇太后翻脸女侍中,实是一个好助力。
萧复礼想是,如果不想让生母被皇太后舀捏了,天天跟德妃相处,还必须喜欢德妃,这事儿朝臣挺难办,还得让先生来办。萧复礼道:“德妃今日也搬不了,且不要去管她了。”
顾皇后掩口道:“是。只管把不太明白事儿想一想,明明问韩国夫。对了,听说大臣们说圣太累,要减些功课。想来他们想黜退韩国夫吧?倒是便宜了,呀真想请夫长住宫中,时时请教。”一群傻子真是帮了大忙了,圣极信韩国夫,韩国夫要是昭仁殿,只怕圣有空就会想来见一见,来了,让他留宿就不难。啧,美们会哭吧?到时候不知道楚氏、赵氏等家会不会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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