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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萧正乾认真想了一下,狄部这么多人,不可能凭空不见了,没见过谁打仗还带着家眷。还有,狄部以放牧为生,牛羊要吃草,就必须有草场。按照狄人生活习惯,即使尊奉双鹰王为共主,也不可能围绕着他居住,还得各回各家到各自草地上放牧去。一片草场承受不了这么多牛羊。
即使双鹰王提前疏散了,这么多人畜还要生活,他们跑不了!萧正乾下令:“找向导来,找下一片草场!”
第二片草场也是空,萧正乾压住士卒不安,接着往下找,第三片草场,终于让他找到了该找人,远望过去,大旗上挂着一挂狼尾,数一数,应该是双鹰王**,不是他儿子就是他弟弟。
他遇到了双鹰王他弟,行,找不到你哥,我就打你!萧正乾命令人衔枚马裹蹄,二十里外隐蔽。天一黑就动手,杀人放火抢牛羊,一样都不能少,一鼓作气把人弟弟给灭了。获其旗鼓,抓了双鹰王三个侄子,只走了双鹰王弟弟一人。
双鹰王听说南朝是三路并进,眉头就先皱了起来,三路人马齐进,遇到草原部族可能性就大大提高了。他计划遇到了阻碍,别自己去抄别人后路,自己后方也被别人给搅了,双鹰王损失不起。这时候他弟弟又哭着回来了:哥,萧正乾欺负我!
双鹰王把他弟一顿暴打:“哭个p!究竟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他半夜就从地里钻出来了,哥,他别不是会巫法吧?”
你还敢说?!双鹰王又把他弟暴打一顿:“不许胡说,你给我下去休息,乱我军心我揍你!”
“哥,咱不能让萧正乾一片一片草场找下来啊!”
“闭嘴!”双鹰王一拳敲到弟弟头上,打得他弟弟泪眼汪汪。
双鹰王紧急召来马骏:“情况有变,萧正乾三路突进,这个笨蛋被他抄了家。”
马骏知道双鹰王就剩这一个弟弟了,兄弟感情不错,也不指责这位王弟狼狈,冷静地分析道:“三路突进确实难办。消息,袁守诚扫荡了不少青牛部残余。不能再让他们再草原上乱转了!”
“他们找咱们不易,咱们现想找他们也难,”双鹰王郁闷了,“莫如不找,去抄他老窝。唉――”
“哥,你叹什么气啊?抄他们老窝就抄呗!”
双鹰王扬起拳头,他弟抱头闭嘴。马骏解释道:“萧正乾找不到咱们时候,抄他老窝就抄了,现是两边对着抄,他们人多!”看,这就是游牧民族对农耕民族劣势了。人少,人家一个换一个,就算是两个、三个换一个,人家死得死,你死不起!双鹰王与马骏反抄计划,实际上是算了**账,萧正乾不能让郑德兴去死,必须回救,这里面可以玩花样就多。现对着抄,郑德兴又不真是只待宰肥鸡,周围驻军也不会不去救他,一旦定远城僵持,倒霉就是双鹰王了。
双鹰王眼珠子一转:“咱们去司州。”上次之所以从司州入境,就是因为这是一片平坦之地,这里边境线长,又不容易守。虽然总会被突进,但是又容易被收回。
“哥,司州已经被你抢过一回了,不剩什么好东西了。”
“你找打啊?!”
被这兄弟情深闪瞎了眼马骏只好再解释:“就算不抢司州,也可以从司州南下,绕个弯儿,绕过了定远城,深入抢一抢,再捣乱一下内地嘛!到时候南朝追究起来能把萧正乾给替换走了岂不妙哉?!”
兄弟俩一个忙着打人,一个忙着被打,都没有附和,马骏觉得很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池小受要出来了~





奸臣之女 222双鹰王来了
且不提马骏北地寂寞如春雪,京城里却是热闹如春节。今春格外热闹,头一件就是考试事情,先是各地人才涌入京师为谋一职,这其中也包括了各地官府“贡士”,后却都考试去了。接着郑靖业又弄出了什么各地都要考试,朝上又一片争执,反正热闹得很。
三月里,当今天子萧复礼小朋友十岁了,这孩子好命苦,前面几个生日连他亲爹都不记得给他过,也就是钱氏给他做个小小生日,做身衣服、吃顿比平常好些饭食。七岁生日是萧复礼过第一个正式、为人所知生日,老天爷仿佛为了补偿他似,让他以后每个生日都过得很盛大——普天同庆级别,还是法定假日。
萧复礼过生日,开心人有许多,不开心就是他生父了——原因真不好说出口。
七岁时候,承庆郡王也不得不随大流地奉上珍玩道贺,萧复礼口上说不出,心中实是复杂得紧。他生母钱氏就没这么多顾忌了,心里把承庆郡王骂了个狗血淋头,又嘱咐萧复礼:“都收到库里吧,你已经是先帝嗣子了。”要是把承庆王府送来东西珍重地摆着了,让皇太后知道了,未免会多想。钱氏自己既不太喜欢儿子跟那个没担当爹太亲近学坏了,也不希望徐莹误会。徐莹也乐得钱氏“离间”萧复礼与承庆郡王那并不存父子之情。
一年二年,生母和嗣母默许纵容之下,萧复礼生日,难过总是承庆王府,近了不行,远了也不妥。承庆郡王算是把以前没受过罪都受了一回,当年他爹活着时候他只是不受特别重视,他爹也没忘了给他分钱娶媳妇儿,他十七哥位时候对弟弟们是好。轮到亲儿子上台地了,反倒坑起爹来了。承庆郡王已经不公共场合出现了,有什么事情多半是王妃沈氏出面打理,承庆郡王世子也不得不代父履行某些职责。
京城权贵们也都远着这家倒霉催王府,所以,当京城另一项热闹来临时候,承庆王府理所当然地慢了半拍。
每年春夏之交,京城权贵们都习惯到熙山去避暑,沈氏按照惯例安排打包行李,东西都收拾好了,才得到消息——今年先不搬了!
原因就出了对狄出击上头。
政事堂决定,战争有个眉目之前,暂时不搬迁了,以免搬家搬到一半,遇到紧急军情,乱七八糟来不及处理。萧复礼支持这一项决定:“将士们都不怕热,我也不怕。”他当然不用怕啦,大正宫热是热了点,该供冰还是有,人均居住面积还大,短了谁也短不了他。他不肯去,徐莹本来想提前走,后也狠了狠心:“圣人不去,我怎么能放心得下?”一起留了下来。
倒让萧复礼略感惊讶,皇太后好大义凛然,试探着说:“怕二娘经不得暑热。”之后,徐莹犹豫了一阵儿,还是决定:“多给她些冰就是——这仗打不了太久吧?”印象里好像一次战役不会太久?
萧复礼道:“这得看定远军,要是二娘热得受不住了,什么时候想去熙山就什么时候去。”
徐莹点头道:“我记下了。”
萧复礼满腹狐疑地去了前殿,又对前线事情坐立不安,不停地问:“前线有消息了吗?”
先传来是西线袁守诚好消息,他以一万两千人,深入敌后,俘虏数千,还有许多牛羊,已经回来守城了。萧复礼对军事不太懂,听了几个数字之后很开心:“这是大胜啊!”先前他被科普过本朝计算军功方法,袁守诚这样大胜,都值得史书上写上一笔了。
政事堂却不太开心,不是因为袁守诚胜利,而是因为——“全是妇孺?还要朝廷安置?”郑靖业可不好糊弄,要朝廷花钱安置俘虏就不说了,问题也来了。“青壮呢?算他袁守诚跑得,没叫人家青壮给抄了后路!”
郑相公当年剿匪也是老奸一枚,指挥大战役或许没经过锻炼,玩这种阴谋,他是一流好手。
大正宫与政事堂一日数次询问前线:情形到底如何?双鹰王是不是已经有防备了?大军出行,后方安稳吗?
三路留守一齐回信:安稳,安稳极了,要保证机动性,就不能带太多人,撑死了就万把人,半年多年边境集结军队总数二十万开外,还不算地方民兵。留下来都守城,三线不说固若金汤,抵挡进攻是没问题。
西线袁守诚还亲自回信了:所部出击没有遇到敌军主力,想来敌军不西线。为了缓解中线压力,也为了防止被人抄了老家,已率部返回,亲守城池,并且日夜派出游骑巡视草原,遇到小股敌人就打一打,牵制敌方兵力。
中路是郑德兴亲笔信,写了己方城内之粮“足支五年”,足够支持到援军回撤。东路军消息也很不错。
四月末,天已经比较热了,萧复礼心比天气还热,热切地等待着他太保、定远将军萧正乾捷报。萧正乾也不负所望,信使一路高喊,露布传书:大捷!大捷!俘三王!获旗鼓!
京城忽然就热闹了起来,因为不能避暑而生怨气似乎也随着捷报消散了。无论有没有亲人参加战斗,也不管与立功人有没有宿怨,都为国家胜利而沸腾。萧复礼孩子心性,开心得跳了起来,原地蹦了好几下,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赵静授课。
心虚地看一眼赵静,赵静也很开心,笑盈盈,起身执臣礼恭贺萧复礼。
萧复礼脸蛋红红,不好意思地道:“承太师吉言。”
政事堂里,郑靖业眉头却紧锁:“张进书做什么?音讯全无!胜与败,进与退,连个声儿都不吱!”
于元济开解道:“草原太大,也许已经某地决战。”
郑靖业不肯侥幸:“你摸着良心说,他能败得了双鹰王吗?草原太大,他要迷了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路肯定能找到,但是带出去人手就要折损很多,仕途上就是真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郑靖业断言道:“他能平平安安把人都带回来,已经算是好运气了。余者不必再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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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战争结束,张进书“草原武装旅游团”才回来,弄了个没脸。
对于战争来说,没仗打,不是运气好,而是运气不好。有仗打,只要你肯用力,有些人哪怕败了,还可能“虽败犹荣”,这种畏战避战,却是很难洗白。
池脩之就属于交了好运,他一点也不想交这样运气!他又不战斗序列,他只是个亲民官好吗?养养鸡、偷偷菜,呃,错了,是“劝课农桑、安境抚民”才是他份内事好吗?拿着一份办公室文员工资还要兼管保安工作,资本家也太吝啬了!
双鹰王就打到家门口了,不战也得战!池鹰王眼里,池某人价值比上任司州刺史高多了!话说,当年双鹰王曾经深入敌人内部打探第一手资料来,池脩之给他留下了比较深刻印象,这小子能以衰弱之家娶了宰相女儿还能发家,双鹰王可不相信他就是一小白脸儿。池家祖宗狄人里风评可不怎么样,池家子孙也得到了相应重视。
双鹰王摸着下巴,对马骏道:“若能得之,吾必驯之!”把曾经黑过狄人人后代弄来当小弟,很威风,也很有象征意义。
马骏道:“那便先恭贺我王啦!”话锋一转,“然而池脩之不边境,若为一个池脩之耽误了时间,待萧正乾回师调集人马,恐怕难缠。”难缠都是轻,很有可能团灭。
双鹰王不以为意地道:“能司州转一圈儿也是不错,上一回就让他们换了一个官儿,这一回,再换一个罢!”他对池脩之也不是那么执着。
马骏松了一口气,顺着往下说:“池脩之是南朝宰相女婿,如果他出了事,能牵连到南朝宰相就好了。南朝诸人,郑靖业不好!”
双鹰王轻蔑地道:“他还能活多久?”一扬马鞭,“走,让他女婿难过去!”
马骏跟着扬声大笑,收拾敌人神马,抢钱抢粮抢女人神马,践踏花园草坪别人家园神马,小日子不要太爽!
这个时候,池脩之还不知道他就要大难临头了,此时他正结束了春耕工作,有闲心把全州账目核一核,其中就包括司州学子名单,想政府所地办一所学校,培养培养人才。还打算再写信请求中央:再给派些官员吧,缺得厉害。浑然不知,一个弄不好,司州官员又要大换血——双鹰王又要来了。
上一回司州还有萧正乾这个救世主,这一回萧正乾还北方抽人未归。他抄了双鹰王他弟家,抓了人家老婆孩子和家产,派两千人押送,原路返回定远军。自己尚觉不够,目标人物——双鹰王还没看到呢。于是带着八千铁骑,往下一个草场进发。
此时双鹰王已经拨了两处城寨,烽火都没点起来就杀了数百名边卒,一路烟尘滚滚地兵临城下了。此城上一回就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郡守殉城,现任郡守是来,因为出身不够高,一直县令任上呆了许多年。到任之后也抱着拼一把心思——不拼也不行,拼了还有可能立功——安抚民众,还例行地大力修葺了城墙,又挖深了壕沟。
双鹰王部队一路蛇过来时候,城中百姓还有外樵采,曹府君当机立断,把城门给关了。然后就是往发士卒、民壮守城,又令衙役维持秩序,再请当地地头蛇们到衙中商议。曹府君光脚不怕穿鞋:“本府大不了以身殉国,诸君祖宗基业、父母妻子皆寄于此地。”反正我大不了一死,你们要死就得死一户口本,所以乖乖贡献人力物力财力,咱们守城吧!
一面又向各自告急。
池脩之学校建设计划还没写好,就接到了十万火急预警,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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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陷入了两难境地。
如果没有战争,司州确实是个好地方,它虽然地方靠北,气候不算特别好,但是地势平坦,耕地也多。原本人口也不少,文化也比较发达。但那都是有前提,现这个前提条件不见了。一片平原,多方便外敌入侵呐!双鹰王来犁了一遍,人口大减,城池破败,人少了耕地也荒了许多。池脩之费了好大力气才今年春耕时候力招徕人手可能多播种,这还是托赖了有个宰相岳父,得到政策支持福。
本来人口就减少了,干活都还不够呢,这又来打劫了!
池脩之治所所之地比较靠南,上一回双鹰王险险就要打过来了,也没有摸着这城边儿。池脩之呆这里是比较安全,问题是他不能龟缩于此!司州为什么会缺这么多官?还不是因为“坐视外寇入侵”?
坚持抵抗?拿什么去打?地方政府能够掌握军队本来就少,军政分离做法已经形成,司州本来是有驻军,刺史是可以与驻军协商调兵。问题是,驻军也抽调了不少往前线集结,剩下只比看看营房人手多一点了。
郑琇所荐之幕僚比较敬业,认真地劝道:“郎君请速移文,请调军相助,又,请坐镇此地,统观全局。令邻近各郡派人相助。”
池脩之起身正了正衣冠:“休要再说了,全境已无多余兵马可发了。我亲往前线,不必劝我,前刺史是怎么问罪?我会树起大旗,池脩之总还算值些关注,若我总能拖得双鹰王一拖,他全力攻我,左右便有时间相援。我会移文京中解释。”
幕僚面如土色,要让你去当诱饵了,你老婆还不把咱们给生啃了?!“郎君三思!”
“为国死难,尚是忠臣烈士,不战而逃,就是千古罪人了。我能死,却不能背这个名声,否则妻子无以自容!”
认真地写了奏折,言明是自己愿意做饵诱敌,也是因为自己一州之长官到了前线能够激励士气,多支持一刻。“既为一方亲民官,总要职责,我死,我民平安,足矣。”
又写信给郑琰,简单地说了自己计划,又写了能娶到郑琰是他幸事、写了对孩子期望。
后写信给郑德兴与张进书余部:小心,双鹰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觉得池小受像是郑爹亲儿子==!




奸臣之女 223苦逼的刺史
223、苦逼刺史
郑琰收到信就惊了!双鹰王怎么乱跑了?!你乖乖去跟萧正乾死磕就好了,到司州去做什么?司州不是已经被你踩得草都不长了吗?!亲,去抢司州没前途!作为一个有理想有追求匪,你难道不应该去挑一个实力强横对手来证明自己吗?
她已经有些胡言乱语了,凭谁听说自己老公领地要被人啃了,哪怕是萧正乾这样主动去抽人,他老婆也要提心吊胆。何况是池之一直是个文职?上一回遇险是有于镇海陪着,遇上还是些没多大战斗力饿殍,双鹰王是什么人?有那么易推倒吗?
郑琰捏着信,人足足呆了一刻钟,身上散发浓郁黑色把整个池府都笼罩了进去,并且有持续向外扩散趋势。郑琰信没看完脸色就变了,阿肖知道这信是从何而来,一看郑琰脸色,她心也沉了下去。虽然猜不出究竟是何事,但是能让郑琰面色如此凝重,想来不是什么好事,不是什么容易解决事情。
悄悄退了下去,给郑琰换了一碗凉茶,随时准备给她降温降压。自己小心翼翼地问:“七娘,怎么了?”
郑琰抽了口凉气,把信拍了桌子上:“二郎几个呢?”
阿肖道:“大娘大郎去上学了,二郎三郎四郎后面学写字儿呢。”
“告诉叶远,看好家,大娘跟大郎放学回来不要让他们出门,万一听到什么消息也不要慌,还有准信儿呢,要是他们没听到消自习,你也不要跟他们提――双鹰王犯边,定远将军没遇着他,他奔司州了。叫阿崔跟我回一趟娘家。”
阿肖脸煞白煞白,纵使知识没那么丰富,不知道司州一片平原,犹如软妹一样好推倒,也还记得上回双鹰王一路推进五百里,害得司州一州官员都被换遍了!
阿肖一面给郑琰拿出门衣服,一面急急劝着:“相公不会不管郎君,好好求相公。大郎也定远军,离司州并不很远,也没有袖手旁观道理。司州东边儿不是说都是相公故吏吗?他们都不会不管。”
郑琰心说,这不是性命堪忧事儿,要是光为了保命,他都不用往前冲!
她先不急着换衣服又到书房里把地图给仔细看了一回,郑德兴离司州不算太远。双鹰王南侵,萧正乾也他后方捣乱,算一算上一次露布传书日子,应该是两下里走岔了。有萧正乾牵制着,双鹰王也不可能放开了手脚跟池之死磕,大可能性是打游击,捞了就走。这就要防着他狗急跳墙,下狠心要盯死了池之――这也不是不可能,好歹池之也是个刺史,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等等,还可能有其他选择。
闭着眼睛站了一会儿,郑琰才颓然道:“我毕竟不通军事!”单是眼前形势,双鹰王就不止有两种玩法,他可以一气强攻――我方精锐不司州,也可以围点打援――困着池之等人来救,把池之当饵。这个“援”可以是守军,也可以是萧正乾等机动部队。还有可能他不把司州放到眼里,仗着机动性扔了池之不管,到时候池之是追啊还是不追?追,肯定追不上,就要被他牵着鼻子走。惨不是跟着人家尾巴后面跑,而是跑出城来又被人家回头给吃了。不追?又要被说不作为!
打仗,真是没个固定模式!全看当时形势与敌我双方条件,还得看主帅是谁,看相互了解。
郑琰想不出个办法来,只能放弃,去娘家等郑靖业回来。
与此同时,池之紧急信件已经传进大正宫了,接了信人也都惊了。事先不是没想过狄人会再次“造访”司州,沿线也有安排,可谁也没想到双鹰王会亲自去――原来安排就不够用。司州眼看要遭。
韦知勉称赞一声:“池郎果敢,无负于国。”把郑靖业气个半死:我女婿还没死呢!从划算角度上来说,池之此举是合适,出他一个人,拖住双鹰王,能拖一时是一时,让司州全境少受点损失。
卫王也说池之“是个好孩子。”
李幼嘉倒有几分为池之着急,这位为人不错,又是恩相女婿,前程远大,本党一大助力,这要中途挂了,实是一大损失。又有,家里与郑琰也算是亲戚,平时相处得很不错,也不乐见她家变。他拿眼睛剐了韦知勉好几下。
卫王道:“要调兵增援才好。”
郑靖业冷静地道:“诸位也看了长安信了,他意思,不要急着增援,以防双鹰王围点打援,反为其所趁。他说能守半个月,就能守上半个月,下令各地坚守!”
于元济作为战争参谋也列席了会议,开解郑靖业道:“萧正乾远外面,一时半会儿是联系不上也回不来。他外粮草带得并不很多,后期靠是以战养战,外面呆不太久。双鹰王是这样,他耗不起。知道老家被抄了,一次两次还行,若有两部以上被定远军抄家,双鹰王也只能回撤,否则军心就要散了。”
李幼嘉道:“司州地处要冲,岂能不管?”
韦知勉心道,郑靖业装大度,你这狗腿子跟着把他要说都说了,又显公义,你们俩坏透了!口上也只能同意:“必须驰援!”顿了一顿,“救兵如救火。想来定远军等处已经有所行动了。”
于元济挺身而出,为公为私都要去增援。
卫王头疼地道:“萧正乾到底去了哪里?!他是去找双鹰王,怎么人没找到,倒让双鹰王跑到司州去了!”
你们这里抱怨这个有什么用呢?萧正乾已经又拔了狄人一处据点,再派人把战利品押回去。他又寻下一处去了,算一算手上兵马,只够再打一次了。决定即使遇不到双鹰王,打一场也该回去了,如果遇到双鹰王,打与不打,也只有视情况而定了――两番分兵,手上兵力已经有所不足了。
政事堂以萧复礼名义,再调一军驰援司州,还是没派于元济去,他还要留下来看住京城呢。政事堂已经对援军不抱希望了。按照这个行军速度,能够赶得上保住司州大部不被双鹰王踩已经算是万幸了,救池之?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只能寄希望于北线军队迅速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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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回到家里,发现郑琰已经到了,眼圈红红地捏着封信,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到书房里说。”
郑琰把家书第一页给郑靖业看,池之对自家人说全是大实话:为国死难,尚是忠臣烈士,不战而逃,便是千古罪人,史笔如椽,不得翻身!毋为我乱定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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