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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贾母老怀甚慰,接过茶后,浅浅啜饮了口后,看着黛玉就红了眼,道:“到今日,我也算了了最后一桩心事了。便是下去见了你娘,也好交代了。”
这猝不及防的一言,登时让黛玉眼睛一酸,落下泪来。
众人见之忙劝,贾蔷埋怨道:“你老真是……”
话没出口,被黛玉握住了胳膊,闭上了嘴。
好在还有凤姐儿在这边鸣不平:“可白服侍一场了!怎么心里除了孙子和外孙女儿,我们这些都成了白捡的不成?!放眼瞧瞧,哪个不是孙子,哪个不是孙女儿?你老不活到一千八百八,我们断是不能依!为了防备你老偏心,我也是要活到那会儿的,得盯着不是?”
本来大为伤感的贾母听闻此言,大笑骂道:“人都走完了,只留两个老怪物活着,又有甚么意趣?”
大笑一场罢,贾母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你们姊妹们再说会儿话。”
黛玉忙挽留道:“老太太再坐会儿,在这边用了饭再过去罢。”
凤姐儿忍不住笑道:“老祖宗咱们快家去,林妹妹留客了!”
贾母也绷不住笑道:“你就好生促狭,早晚落在你妹妹手里,你的好多着呢。”
凤姐儿又是一阵求饶,只换来黛玉阵阵冷笑。
姊妹们又是一阵热闹,一起送贾母、李纨、凤姐儿、姜英离去后,才真正热闹起来……
“哎呀,我好愁呀!”
贾母等刚去,探春就抚额苦恼道。
湘云好捧哏,奇道:“你愁甚么?”
探春忍笑道:“往后是要叫林姐姐侄儿媳妇好,还是直接叫蔷哥儿家的……”
话未说尽,捧腹大笑起来。
黛玉红着脸,咬牙道:“我把你这烂了嘴的,瞧我今儿能饶你!”
说罢,上前要拾掇探春。
探春忙惊笑着躲开,求饶道:“好姐姐,我错了,可饶了我这一回罢!”
好在有宝琴出面,拦下黛玉求教道:“林姐姐,我听香菱说,从布政坊到国公府,一路上都是红毯铺地,两边摆放了几百万盆牡丹花,花海一般,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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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闻言,原本厉害的目光登时软化下来,却是摇头道:“我并未见着……瞎摆货!”
“啊……”
“哎哟我的天爷呀!”
“我这是造了甚么孽啊,一大早听了这话……”
姊妹们都炸锅了,本来一直安静的宝钗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黛玉脸红的不得了,无处安放的眼神,只能去瞪贾蔷。
贾蔷呵呵笑道:“红毯铺路是真的,但花儿肯定没有几百万盆,几百万盆都能绕着都中摆一圈儿了……几万盆罢。”
迎春笑道:“那也了不得!老天爷,也亏你能想出来。”
惜春笑道:“蔷哥儿最疼林姐姐,自然想的出来。”
这话其她姊妹们自然颔首,独宝钗,心中如刀割一般。
原以为对自己的命运已经释然,可又如何能真的释然……
这时却听黛玉笑道:“并不是有意说虚言显摆,我坐在轿子里,一路上并未看到丁点,心里倒是虚荣了片刻,可随后也就那样了。日子总是自己过的,那些排场是给外人瞧的,真不必往心里去。”
这话原是昨晚商议好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家中姊妹们不要入了误区,以为只这样的婚事才是好婚事。
而来,也免得黛玉成了众矢之的……
听闻此言,探春笑道:“所以林姐姐才活的明白通透,也善良。不想明白这一关节,往后日子还怎么活?”
黛玉立刻抓住机会,取笑道:“好你个三丫头,果然整日里想着出阁之事?好不害臊!”
探春:“……”
湘云笑倒在地,道:“林姐姐打小就再不放人一点好,你先前说了她,岂有饶你之理!”
黛玉上前捉拿湘云,湘云忙跑,一时间笑闹成一团……
……





红楼春 第九百二十三章 有没有银针测不出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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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显郡王府。
东路院。
义显郡王李召面色苍白,看起来不比静静躺在那的李曜好多少……
他自己明白,他这个在景初朝就被先帝斥责过昏聩糊涂平庸无才干的皇子,能够晋升郡王,并点了宗人府左宗令的差事,全赖府上有一位身份非同一般的“出继子”。
他将这位“出继子”照顾的好,自然少不了他的好处。
如今,这位“出继子”暴毙惨死,那他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除了李召和已死的李曜外,屋内还有正在痛哭的李暄,面无表情的李景、李时,宗人府大宗正李祐,以及贾蔷。
他为绣衣卫指挥使,出了这样的事,自然应该前来。
“确定了么?”
由刑部、顺天府和绣衣卫、中车府派出的四位仵作细细检查了数遍后,同贾蔷说出结论,贾蔷听闻后又问了句。
老仵作点头道:“确定,辅国公无论口中、鼻内、咽喉还是胃部,都不见毒素,身上也无外伤。所以,可以确定,的确是吞金而殁。”
李时叹息一声,道:“二哥平日里就有心结,昨日听到父皇母后去了贾家,急怒攻心之下……唉。”
听闻此言,李景目光森然的看向贾蔷,拳头握起……
贾蔷淡淡看了他一眼后,未曾理会,走向哭的不成的李暄跟前,道:“别哭了,走罢,回宫交差。”
李暄身边的伴当忙上前扶起,并递上了帕子。
李暄一边哭一边抹泪,而后回头看向李召,抽噎中使狠道:“十三叔,这件事你要给个交代,爷二哥好好在你府上读书,怎会知道父皇、母后去贾家了?哪个球攮的那么多嘴多舌?”
李召气苦,面色颓败,一时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他那个疯婆娘跑去刺激李曜,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他那王妃就因为家里人被贾蔷拾掇了,怀恨在心,又听说帝后驾临贾家,愈发怨恨,这才跑到这边来多嘴多舌。
此事瞒是瞒不住的,侍卫婢女都看见了,却不知宫里会如何发作……
“走罢。”
贾蔷又催了遍后,先行离场,李暄怒视李召一眼后,赶紧跟上。
李景、李时同样目光不善的看了李召一眼后,一道离去。
……
大明宫,养心殿。
隆安帝坐在那,身上看不出多少烟火气,瘆人。
李暄哭哭啼啼的将仵作结论说了遍后,就站在一边继续难过着。
这模样,倒是让几位大学士侧目。
贾蔷上前道:“事情问清楚了,是义显郡王妃李氏跑去同辅国公李曜说的此事。动机嘛,应该是李氏之父,在户部涉贪腐弊事被拿下,其兄更是因为掺和江湖帮派赌档之事,被臣扫恶时打杀了。至于窦府那边,太医院、中车府、绣衣卫、刑部的人也都去查验过,窦现暴毙,是因为心疾突发所致,身上未发现毒素。对其所吃汤药查验后,未发现任何毒素。”
这些事隆安帝当然已经知道了,他目光深沉的看着贾蔷,问道:“也就是说,两人死因,都查证明白了?”
贾蔷迟疑稍许,道:“有些事,臣不知当说不当说,毕竟,死者为大……”
隆安帝眼神凝了凝,沉声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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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道:“臣大婚前几日,就不断有江湖人士入京,准备在昨日伏杀于臣,以报先前横扫京城江湖时的仇恨。臣这次也未留手,下令绣衣卫下死手,杀了不少。除了外省的恶徒入京外,京城内部,也有一些人准备起来生事。臣让人杀了批,抓了批,然后细细查证后发现,其中有一批人手,和义显郡王府相干,为辅国公李曜身边伴当所豢养。而更值得说道的是,江湖人士入京,有一波托庇于顺天府治中郭淮城外庄园内。而据郭淮交代,这波人是拿了他的恩师窦现的条子前来,他才让下面人收留的。”
这番话说出来,养心殿内君臣的神色都凛冽起来。
隆安帝看着贾蔷,缓缓道:“那,依你之见,又是怎么回事?”
贾蔷摇头道:“臣十分不解的地方就在此处,查出这些事,不费吹灰之力。臣以为,应该是有人故意让这些事容易被查出,臣相信,能查出这些事的人,绝不止绣衣卫。而更容易查到的事,则是臣这些时日,一直在追查严打刺客背后之人。诏狱内现在还关着一批江湖草莽,缇骑四处出动,出省搜拿其背后帮派、家族。如此一来,会不会有人想到,是臣查出了这些人的幕后之人,然后动的手?但臣又有一个不解之处……”
“说。”
贾蔷眉头紧皱道:“若是为了栽赃,那么辅国公和窦现就不该死的这样天衣无缝,总应该查出些蛛丝马迹,证明二人是被谋杀的才对。如今这般死的合情合理,又是为了哪般?这背后凶手的手段,也太高明了些罢?”
左骧摇头道:“窦广德原就有心疾,常年吃药。上回还听说,他心疾又犯了。如今得闻帝后亲临贾家为你高堂,激动之下没撑住,也是情有可原。至于辅国公那边……也差不多的道理。二人背后或许有人挑唆,但二人之过世,未必就是旁人所害。”
李晗叹息一声道:“背后煽风点火的人,甚么时候都不缺。窦广德虽然心性偏激,但多半不知他是给甚么人批的条子。他再堕落,也不至于到这一步。所以不妨查查看,背后到底哪个在弄鬼。”
韩琮冷哼一声,道:“苍蝇不叮无缝蛋,若不是窦广德心中怀有私愤怨恨,心怀怨望,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果真一点都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为何让门生郭淮去藏人?笑话!至于辅国公,志大才疏,私蓄死士,未废之前就是这样干的。只是几事不密,漏洞百出,让人查出来也没甚么稀奇的。此事,再给世人一个警戒。那就是一定要心思磊落,若心中无鬼,又如何能招来阴鬼上门?那些魑魅魍魉之辈,只会钻那些心中阴私之人的空子!
如今他们的路子也是越走越少,竟然落在窦广德和一个出继皇子身上。恶心人是恶心人,可除了给人心里添堵,还能如何?”
韩彬同贾蔷道:“继续下狠手,清理一番,除恶务尽。御史大夫说的在理,甚么时候,鬼鬼祟祟煽风点火放冷箭的人都不会少,对这样的人,不要手下留情。”
在他们看来,李曜、窦现一个死于自杀,一个死于心疾,已经没甚好说的了。
毕竟,绣衣卫、刑部、顺天府的仵作和太医院的太医都确定的事,还能怎么疑虑?
对于一个废黜圈禁出继出去的皇子,一个在朝廷上落败偏在野胡搅蛮缠整日抨击的前御史大夫,死了也就死了罢……
内阁都是这个态度,隆安帝自不会再多说甚么。
今日原是对贾蔷的一次考验,贾蔷说的对,绣衣卫能查出的事,隆安帝又怎会不知道?
他就想看看,贾蔷会不会如实的禀告。
对于贾蔷能坦诚承奏,他心里还是有些满意的。
但也有一根刺,在心里埋的更深,扎的也更痛了……
两个皇子之毙,都和贾蔷相关。
“李曜身边的内侍、护卫、婢女何在?”
“皆在诏狱。”
“殉了。”
“……遵旨。”
……
出了大明宫,贾蔷看了眼神情还有些沉重的李暄,道:“吃两杯?”
李暄揉了把脸,摇头道:“算了,爷还得去看看母后,她必也在难过落泪。爷兄弟五个,都是母后一手带大的。便是出继的这二年,一应嚼用也没削减过,都是母后让人悄悄送过去的。如今突然没了,母后心里必也不落忍。你去罢,新婚燕尔的,偏遇到这档子事搅和了……”
贾蔷点了点头,没多说甚么,就要走人,又被李暄叫住,道:“诶诶,忘了问一句……”
贾蔷回头看过去,道:“甚么?”
李暄道:“你小子见识广些,爷问你,这世上的毒物,果真都能让银针变黑?有没有哪种是银针测不出来的?”
贾蔷闻言,扯了扯嘴角道:“王爷知道?”
李暄骂道:“爷知道还问你?”
贾蔷拱手道:“倒是个好思路,我回头让人去查查。果真查出来,王爷你就青史留名了。”
李暄骂骂咧咧一声后,又提醒道:“后日去尹家接亲,昨儿你弄了这么大的动静,后日动静可别小了,不然,母后那里你也不好交差。”
贾蔷点头道:“我知道,用你说……”
李暄反倒来了兴头,忙问道:“你又安排了甚么鬼名堂?”
贾蔷冷笑一声,道:“王爷猜猜,我会不会告诉你?”
李暄笑骂了声,道:“球攮的,爷就等着瞧,你能不能再闹个满城惊动。”
贾蔷笑道:“王爷等着瞧便是!”
说罢,一拱手扬长而去。
……
神京西城,宁国府。
前厅。
贾蔷看着李婧,轻声叮嘱道:“此事并未算过去,中车府一定会疯狂的追查下去,尤其是对夜枭。这一根刺扎进那位心里,早晚会发作。”
李婧点头道:“爷放心,我明白。后续反应我和孙婆婆他们都做好准备了,不会出大漏子的。再说,爷也是迫不得已才出的手。他们一次次在背后出手暗算,更准备拿太太的名誉做文章,不死怎么行?”
贾蔷颔首,道:“去罢,将事情弄利落。动手的人,全部打发出京,派到濠镜那边。另外,给李曜殉葬的人,也要安排周党。我可以肯定,中车府事后一定会去开棺查验。”
李婧笑道:“就怕他们不去!”
说罢,转身离去。
……




红楼春 第九百二十四章 看似多情,实则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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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园,滴翠亭。
贾蔷归家时,见黛玉并不在府上,便唤人来问了问,得知是去了园子里,便一路寻了来。
滴翠亭立在沁芳池水中,周围皆水,四面以竹桥相连外面。
临着西角门、稻香村、翠烟桥和秋爽斋。
也不知怎地,今儿黛玉她们会来此处。
要知此处,可是大有来头……
“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残红”,便发生于此处。
因为这一折戏,宝钗背上了“钗粉”都无法辩解清楚的黑点,许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许是无心之过,又许是因为宝钗以为黛玉的性子不惧奴仆,且“事故债”背了许多,也不在乎多一桩……
前世的是是非非,已经说不清了。
而黛玉则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葬了些花,诵了首千古风流之《葬花吟》……
或许,这就是贾蔷偏爱黛玉的缘由。
远远看到诸姊妹们在亭内嬉戏说笑,其她姊妹们倒也罢,虽入初春,天气仍清寒,多有穿薄袄者。
只黛玉仍着盛装,上面是四喜如意云纹锦锻裳,外披明黄缠枝牡丹丹凤朝阳云肩,下面则是缎面五彩连波水纹鸳鸯刺绣百褶裙,光彩夺目。
头上亦簪金凤累丝如玉八宝凤头钗……
贾蔷走过来时,就一直咧嘴呵呵笑着,至跟前,还未开口,就见黛玉星眸觑来,横他一眼啐道:“不许笑!”
不说还好,一说贾蔷反倒哈哈笑起来。
探春、湘云姊妹几个见此,亦是跟着大笑起来。
宝钗帮着圆道:“你还笑?若不是老太太说,新婚娘子尤其是当家太太,前几天最好穿的隆重些,能积攒福德,保佑你平安康泰,林妹妹又怎会穿这些?你当不重?”
贾蔷闻言恍然,忙同黛玉笑道:“我就知道必是这么回事,不过心意我领了,有这个在,比甚么都管用!”
说着,他拍了拍脖颈正下方的位置。
黛玉闻言,一些怨恼登时消散,嗔了他一眼,心里暖暖。
那里是一个同心结,里面填着两人的头发……
这便是结发夫妻了。
“在这里做甚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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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春风吹拂,水波荡漾,柳堤上有柳絮飘飞,倒有几分春趣,笑问道。
探春生的俊眼修眉,此刻神采飞扬,一昂雪腻的下巴,笑道:“林姐姐在同我们一道作诗填词,已经得了好几首。林姐姐有了,宝姐姐和琴儿也有了。怎样,该你做了罢?”
湘云拍手笑道:“今儿做出来便罢,若是做不出……哇哈哈哈!”
看她张牙舞爪凶笑的模样,贾蔷笑问道:“做不出又如何?”
湘云一把抱住黛玉,道:“这便不是你的国公夫人了,是我的压寨夫人!”
众人大笑,黛玉推了湘云一把:“去你的。”
不过也没反对贾蔷填词……
贾蔷先看了看石几上贾家诸姊妹们的诗词,多有几分意趣,仔细想了想后,提笔写了一首诗,虽不甚出名,却有几分春意……
“先自花残故相恼,况值雨声催人愁。轻吟夜半睡不得,起待清晨梳月头。”
宝钗离得近,最先看了后,不知想到了甚么,俏脸红的厉害,转过螓首,眺望水面波浪……
其她姊妹们瞧着虽觉得有趣,但不及从前几阙惊艳,却也没说甚么。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这样的好词,又岂能回回都有?
“好了,现在能接人走了罢?”
贾蔷见诸姊妹瞧过诗后,笑问道。
迎春笑道:“都快用午饭的时候了,这会儿子往哪里去?”
贾蔷笑道:“舅舅家请东道……要不你们一道去?”
迎春忙摆手笑道:“罢罢,你们自去就是,我们可不好去蹭混一番。”
贾蔷笑了笑,同黛玉道:“走罢,先家去换身衣裳。这样的大妆太沉,过几日进宫时再穿。”
“啊?还要进宫?”
黛玉吃惊道,其他姊妹们也纷纷吃惊看了过来。
贾蔷无奈笑道:“高堂父母你以为是随便做的?要不是宫里出了事,这几日不便,今儿咱们就得进宫谢恩。回头和子瑜一道去罢,宫里那片她比较熟。也不当紧,有我和先生在,你也大可不必紧张。”
黛玉闻言心中稍定,也不和姊妹们顽笑了,起身告别离去。
行至竹桥上方问道:“宫里出了甚么事了?”
贾蔷将李曜之死说了说,最后道:“虽说是出继子,但到底是皇子,当初出继出去,原是为了保他一命。如今没了,宫里肯定悲痛……不说这些了,天理循环之事,和我们无关。走,家去我帮你换衣裳……”
“呸!”
黛玉轻啐了一口后,迟疑稍许,话到嘴边还是没问。
她虽担忧此事对贾蔷的影响,但也知道,外面的事,她问了也帮不上许多忙,反而烦扰贾蔷。
贾蔷看了看风向,笑道:“暮春之际,最适合放风筝。等从舅舅家回来,咱们放风筝罢?”
黛玉闻言笑道:“放风筝?好啊!”
二人对视笑了笑后,贾蔷忽问道:“这两天怎不见宝玉?”
黛玉好笑道:“他成亲后,老爷就不许他进园子来了。”
贾蔷呵呵一笑,又道:“那他和姜英还别扭着?”
黛玉叹息一声,摇头道:“听三丫头说,两人话都没说过一句。倒是……”
“倒是甚么?”
见黛玉欲言又止的模样,贾蔷好奇问道。
黛玉有些难以启齿的小声道:“雪雁私下里听嬷嬷们说,宝玉近来常去舅舅房里请安……”
贾蔷闻言一怔,大感神奇。
宝玉脑壳坏掉了,才会跑去给贾政请安……
再一想,不对……
去贾政房里,未必是给贾政请安……
他扯了扯嘴角,目光里透着离奇古怪,看向黛玉道:“都是挑二老爷不在的时候?”
黛玉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道:“他应该没甚坏心思,就是……唉,就是甚么也不该呐。”
原想着打小姊妹情分,还想替他辩解两句,可即便没甚坏心思,都成了亲的儿子,和续弦嫡母也该保持些距离。
这不是在害他自己,而是在害人家傅秋芳。
贾蔷笑了笑,道:“宝玉不是一贯如此?看似多情,实则最是寡情。没甚坏心思……他娘才死几天?就跑去认新娘了。算了,他的事还是由老太太去审罢。”
黛玉亦是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和贾蔷一道回宁安堂换了衣裳,随后乘马车往后街去了。
虽然贾蔷想抽出一柱香功夫蜜里调油亲密一番,却被黛玉严正拒绝。
和妾室丫头们白昼里浑闹不妨事,可正室太太不成。
但凡有一丝风凉话传出去,都是对整个国公府,乃至整个贾族的蒙羞。
好在,贾蔷不会强她做甚么……
……
“哎呀!蔷弟来啦!弟妹来啦!”
贾蔷、黛玉刚进院门,早就在廊下等候多时的刘大妞惊喜唤道,又对正在庭院内和一棵石榴树较劲的小石头喝道:“还不快叫人!”
小石头抬起头来,看着贾蔷、黛玉咧嘴一笑,叫了声:“舅,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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