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声音温柔:“你若喜欢,朕明日叫京城那几个有名的杂耍班子进宫,给你表演转盘子。”
沈妙言身子一僵,避开他的手,“时辰不早了……”
“嗯。”楚云间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嘱咐她早些休息,便带了人离开。
沈月彤瘫坐在地,擦了把冷汗,摸了摸发痛的脚趾头,扶着荷香的手站起来,冷声道:“我会想办法把金子凑齐。”
说罢,黑着脸离开。
沈妙言平白赚了一大笔钱,心情愉悦,哼着小曲儿叫宫女拎热水进来,准备沐浴就寝。
第二日,荷香果然领着宫女,给她送金子来了。
四名宫女站成一排,手捧红木托盘,上面整齐地码着金光灿灿的元宝,怪晃人眼的。
沈妙言拿起一个金元宝掂了掂,又咬了口,重又放回去,颇有些嫌弃:“金子倒是真金,可这才几两啊,我要的可是五千两。”
荷香陪笑:“五千两黄金,数额实在太过巨大。我们娘娘的意思是,先给您两百两,剩下的,她再想办法筹。”
“好吧,先把这些搁到床上。”沈妙言随手一指。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却还是按照吩咐,将金元宝放到床榻上。
等她们离开,沈妙言不顾形象地扑上床,喜滋滋地将金元宝都搂到怀里,“回国师府时定要藏好了,不能被国师发现……”
“没想到,你竟是个财迷。”纯净婉转的声音响起,沈妙言偏过头,君舒影这货不知何时到了她的寝殿,倚在窗边,正摇头叹息,“钱财乃身外之物,你该视金钱为粪土才是。”
我该视你为粪土才是,沈妙言暗自腹诽,扯过被子将金元宝掩盖好,“你来做什么?”
“再过两日,我便要回大周了。”他笑吟吟地,“你当真不考虑,给我当侍妾?若伺候得好,我可以晋升你为侧妃。”
“不必。”沈妙言小手一挥。
君舒影眨眼间便到了她跟前,握住她的双手,绝艳出尘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寂寞:“当真不愿意?我可以讲故事给你听,也可以像君天澜那般待你好。甚至,你的仇,我也能为你报。”
沈妙言怔了怔,抬头直视他的双眼,他是大周五皇子,母族显赫,权势滔天,继承大周帝位轻而易举。
他若肯为她报仇……
岂不是比国师更容易?
四目相对,君舒影面上深情款款,心中却是一咯噔,这小姑娘,该不会相信他的话了吧?
他不过看她是君天澜喜欢的女人,所以才想着逗弄一番。
他又不喜欢她,而且她还这么小,要她做侍妾干嘛,又不能暖床,端洗脚水还差不多。
寝殿中,一片诡异的静默。
“那个,你真的,能帮我报仇?”沈妙言试探着问。
君舒影想说不能,可是对上她那双满含期望的琥珀色瞳眸,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她的手很小,细若无骨,被他抓在手中,并没有反抗。
是因为,信任吗?
可他骨子里都是恶劣与欺骗,这些天的示好,也不过是想跟君天澜抢女人玩儿。
因为他很想看到,君天澜知道心爱的女人喜欢上他最厌恶的人时,是何表情。
可到了临门一脚,为什么他有点,玩不下去了?
他抿了抿唇瓣,算了,反正他也不讨厌这小姑娘,干脆将她带去大周好了,不知道君天澜会作何反应……
他暗暗在心中想,他只是因为想气一气君天澜,所以才将她带去大周的。
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将沈妙言带回大周的念头,在他心中生根发芽萌动生长,下一瞬,他脱口而出:“我为你报仇,你跟我回大周!”
几乎同时,稚嫩的声音响起:“我还是要跟在国师身边!”
那双纤细的小手挣开他的手,沈妙言往后退了几步,“我要待在楚国!”
君舒影双手一空,内心莫名失落,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君天澜能做到的,我同样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
沈妙言咬了咬唇瓣,国师待她那么好,她不能跟别人跑了。
这是做人的根本。
如国师曾经教她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她不能因为别人比国师更好,就拣高枝儿飞。
报仇总能报的,人的脊梁,却不能为利益所引诱而弯折。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17章 你仅仅,只是把他当做恩人吗?
“为什么?”君舒影蹙眉,又问了一遍。
内心中,他不停宽慰自己,大约是因为她舍不得楚国,才不肯跟他走。
绝不是因为,她喜欢君天澜……
沈妙言靠在雕花木床边,抬起眼帘,声调缓慢而认真:“五皇子,我自幼顽劣无知,是他在我家破人亡后,将我带在身边,好生教养。若没有他,我大约早就流落街头冻饿而亡,成为这世上又一抹孤魂野鬼。如你曾经讲过的故事,狐狸尚且懂得报恩,我身为人,又怎能忘记恩人?”
君舒影垂下手,凝视她许久,莞尔一笑:“你仅仅,只是将他当做恩人吗?”
沈妙言别过半个身子,垂下脑袋,没有说话。
君舒影有些不自在,转身往外走:“我明日再来看你。”
跨出门槛时,却听见背后传来细弱蚊蚋的声音:“当做恩人……和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
这四个字叫君舒影的脚步生生顿住,他转过身,丹凤眼中满是复杂:“喜欢的人?”
沈妙言捏了捏衣角,忽然抬手擦了擦发红的眼圈,抬起头,朝他露出一抹最灵动的笑容,声音清脆:“是!我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我想要和他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微风撩起君舒影的长发,他注视着沈妙言,如画的俊美面容有些许出神。
这小姑娘,同别的女孩儿都不一样,这样大胆的话,竟然敢在皇宫重地说出口,没有女儿家的羞怯,也不怕被人笑话。
可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的……
顺眼呢?
君舒影压下加速的心跳和莫名其妙涌现出的失落感,笑道:“可他要娶的人,是相府家的小姐,你该怎么办才好?”
沈妙言笑而不语,瞳眸中却闪烁着信任的光。
君舒影的心便又莫名其妙酸了一下,他盯着沈妙言看了半晌,最后目光怪异地离开。
跨出门槛,他揉了揉心口,那里隐隐透着不舒服。
入夜之后,沈妙言心情极好,在屏风后的浴桶中沐浴。
她打定主意,若是再过半个月,还是在乾和宫搜集不到有关沈国公府覆灭相关的卷宗,就打道回府。
她要认认真真告诉国师,她喜欢他,她想要和他好好在一起。
浴桶中的玫瑰花瓣浸泡良久,散发出甜香,配着舒服的热水,令人昏昏欲睡。
沈妙言打了个盹儿,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爹爹温柔的声音,“妙妙,你不要哭,不要恨,要好好活下去……”
下一瞬,她捧着那碗娘亲用玉佩换来的牛肉面,扒在牢门上,眼睁睁看着家人被狱卒押去行刑。
“不要……”
她呢喃着,猛地睁开眼,触目所及是水雾缭绕的浴桶。
她低头,捻起两枚花瓣,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忽然露出一抹冷笑,这人好狠毒的心思,在玫瑰花瓣中混了细微的迷魂药,只要花瓣被水浸泡久了,那迷魂药就会散发出气味儿,致人昏迷。
她正端详间,外面响起叩门声:“沈姑娘,奴婢来给您送热水了。”
她将花瓣扔进水里,试图起身,却发觉全身瘫软。
她伸手,勉强从旁边凳子上摸过霞草花发簪,簪柄尖锐,直接扎进了她的手掌。
她盯着血液在水中一缕缕弥散开,头脑更清醒了些,恢复了些力气,便悄悄起身,披过外裳,在屏风后站定。
“沈姑娘?”那宫女又唤了声。
沈妙言没有回答。
殿门被推开,一个面相普通的小宫女拎着热水进来,小心翼翼靠近屏风:“沈姑娘?”
见仍旧无人应答,她似是松了口气,这才走到屏风后。
谁知刚走进去,一柄极尖锐的发簪,就抵到了她的咽喉。
她吓了一跳,手中水桶“砰”一声滚落在地,不可置信地偏过头:“沈……沈姑娘?!”
“很诧异我还清醒着吗?”沈妙言面无表情,转身将她抵到屏风上,“你在花瓣上放迷药,到底想干什么?!”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进来送热水的!”那宫女喘息着,却不肯轻易泄底。
沈妙言冷笑了声,发簪尖部更深入她的咽喉:“不肯说?”
血液渗了出来,顺着洁白的脖颈,滑落到衣领上。
那宫女面色惨白,紧盯着沈妙言,这个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竟然下得去手?!
沈妙言似是看出她的震惊,面上的笑容天真无邪:“你不说,我就用发簪,在你脸上刻个丑字。然后再告诉李公公,你打翻水桶伺候不周,还出言顶撞我,让他将你发配到冷宫去!”
那宫女不可抑制地哆嗦了下,喘息得愈发厉害:“是、是贤妃娘娘让奴婢下手的,她说,沈姑娘碍了她的路……”
“贤妃?”沈妙言想起沈月彤那个蠢笨的脑子,发簪又刺进几分,“说实话!”
小宫女立即哭了:“是皇后娘娘!贤妃娘娘跟皇后娘娘哭诉,说陛下宠爱沈姑娘太过,皇后娘娘就教了她这个法子,说是等姑娘昏迷过后,将您放进浴桶淹死!奴婢也是被逼的,求沈姑娘饶命!”
沈妙言松开手,那小宫女连忙跪下磕了几个头,才抱着水桶惊魂甫定地跑出去。
沈妙言将沾血的发簪放到水中洗了洗,沈月彤想要她的命封口,那就是不想给她剩下的四千八百两黄金了。
既是不想给金元宝,那就让她东窗事发好了。
她想着,用帕子将发簪擦干净,一个计策在心头悄然成型。
第二日,御花园中来了两个杂耍班子,杂技表演得很好,引来不少宫女太监们的围观。
沈妙言坐在亭子里,一边吃点心,一边注视着那两个转盘子的人,很聚精会神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便有仪仗队伍从花园另一角过来,其中被众星捧月的贵态女子,正是沈月彤。
她拿帕子擦了擦唇角,望向远处的沈妙言,昨晚那么好的计策,这死丫头都没能死掉,还真是命硬!
她来到亭子里,沈妙言笑容可掬:“堂姐,请你看一趟杂耍,你怎么磨蹭这么久?我让他们重新表演一遍好了。”
沈月彤秀丽的面庞上满是冷笑,在她对面坐下,“沈妙言,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日请本宫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18章 想说的话被堵在唇上
“想请你看戏啊,”沈妙言满眼无辜,“我在宫中,没有帮手,能对你做什么呢?堂姐不要害怕。”
沈月彤语噎,望了眼四周,见都是宫外的杂耍艺人,便稍稍放了心,抿了口茶,“本宫可没时间跟你瞎耗,你若无事,本宫就走了!”
话音落地,不远处却起了骚动。
她偏过头,只见白衣胜雪的贵公子,正缓步而来。
他行走在盛开的菊花中,衣袂飞扬,俊美犹如神祇。
那些宫女纷纷驻足凝望,只觉再好看的杂耍,都抵不过这男人的一个浅笑。
沈月彤目光呆滞,杯盏倾斜,茶水滴落到石桌上,也浑然不觉。
沈妙言瞥了眼她的失态,唇角翘起腹黑的微笑,淡淡道:“荷香!”
荷香回过神,连忙拿帕子将石桌上的水渍擦干净,忧虑地推了推沈月彤的肩膀,压低声音提醒:“娘娘!”
沈月彤收回视线,却无法遮掩绯红的面颊,想要离开,又舍不得离开。
君舒影进了凉亭,摇开折扇,瞥了眼沈月彤,笑道:“贤妃娘娘今日这身装扮,甚美。”
“啊?”沈月彤怔了怔,又连忙抬手摸了摸发髻,语带羞怯,“五皇子谬赞了,本宫不过蒲柳之姿——”
“贤妃娘娘若是蒲柳之姿,那这天下,还有美人吗?”君舒影截了她的话,一双丹凤眼透着温柔与真诚。
沈月彤脸红得能滴血,只低头不语。
沈妙言舔了舔唇瓣,眼底划过腹黑的光,起身道:“我去下西阁。”
(西阁是古代卫生间)
亭中只剩两人,清风拂过,沈月彤挽袖,为君舒影斟酒。
说是斟酒,却故意露出半截洁白皓腕和妩媚翘起的尾指。
君舒影望了眼她的手腕,摇动折扇,状似无意地轻叹:“本王归期将近,只是楚国的某处美景,还未赏玩够,实在可惜。”
“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一处的景色?”沈月彤悄悄拿帕子蘸了些水,轻轻拂拭过唇瓣,让那嫣红的唇愈发透出水润光泽来。
君舒影微微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沈月彤的动作顿住,怔怔望着他,似是不可置信:“殿下,您……”
君舒影起身站在亭子前,抬手示意杂耍班子与宫女太监退下,背对着沈月彤,声音透着无奈:“罢了,本王不过是随口一说。这样一段情,注定无疾而终。所谓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大抵便是如此吧?”
他临风而立,身姿修长,及腰的长发飞扬起来,显得那么孤绝艳美。
沈月彤猛然起身,冲过去抱住他的腰:“殿下!那神女,也并非无情!只要殿下开口,我……我愿意不顾一切跟您离开!”
她看见五皇子的第一眼起,就深深为他着迷,感叹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风华绝代的男人。
过去对君天澜的迷恋,全部都转移到君舒影身上,她觉得她已经为他痴狂了。
君舒影眼底掠过厌恶,在推开她的瞬间,神情又化为无奈:“你是这深宫中的一株空谷幽兰,本王实在无法忍心,带你出宫,让你承受那曝晒雨淋。你这样的女子,就该放在宫中,好好娇养着。”
沈月彤泪流满面感动不已,君舒影满脸痛惜地朝她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沈月彤痴痴倚在红木圆柱旁,握着手绢觉得君舒影真是君子,明明爱她成瘾,却因为怕她收到伤害,而舍不得带她走。
她目送他远去,又觉得他的背影,真是寂寥孤独至极,大约,是因为得不到她吧?
君舒影直到走出她的视线,才嫌弃地脱掉外袍,丢给小厮:“扔了。”
凉亭远处的大树后,楚云间负手而立,将一切都收入眼底。
因为隔得太远,他并未听清这两人说了什么,只看见他的妃子,不顾廉耻地去搂抱别的男人,还满脸痴相地目送人家离开。
沈妙言出现在他身边,还未开口,就听到他冷冷道:“沈家丫头,这是你第一次约朕。”
他收到她的邀请时,非常高兴,甚至临出门前,特地换了身新衣裳,还重梳了发髻。
却没料到,她请他来,只是为了叫他看这么一出戏。
或者说,是想借他的手,对付沈月彤?
沈妙言面无表情:“我以为,你会喜欢。”
楚云间猛地转身,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将她重重抵到树干上,雅致温润的眉眼,此刻尽显凌厉:“沈妙言,朕不会一直容忍你!”
沈妙言双脚悬空,因为呼吸不过来,白嫩的面容逐渐涨红,可她却不顾性命之危,艰难地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分明是嚣张至极的模样。
楚云间瞳眸幽深,松开手,便见她瘫坐在地,捂着脖颈,咳嗽得厉害。
今日天气并不好,风渐渐大了,御花园中只剩这二人。
“楚云间,你这样冷硬的男人,也会心软吗?”沈妙言声音沙哑,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刚刚,可能是你最好的,杀我的机会……”
“朕不会杀你。”楚云间居高临下,隐藏的暴戾和黑暗情绪无法遏制地爆发,他在她面前蹲下来,大掌紧紧捏住她的脸,指尖粗鲁地拂拭过她柔嫩的唇瓣,“但是,朕忽然很想尝尝,你的味道……”
四野无人。
沈妙言瞳眸骤然放大,还未回过神,娇小的身子就被狠狠摔到树干上,发出一声巨响。
她后背撞得生疼,然而那个男人已经欺身而上,将她狠狠抵在树干上,膝盖抵在她的双腿·间,强硬·分开了她的腿。
秋雨淅淅沥沥地落下,被风吹乱的雨丝打湿了两人的衣裳,楚云间的吻犹如狂风骤雨,单手将这小姑娘的双手固定在她头顶,另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肢,不容她挣脱开。
沈妙言被迫承受着陌生的气息,她剧烈喘息着,想要去踹面前的男人,可他那么霸道,根本容不得她动弹半分。
“楚云——唔!”
想说的话被堵在唇上,她咬紧牙关,他如何也撬不开,便极力咬噬起她的唇瓣,直到血腥气息在两人唇间弥漫开来。
他终于松开口,一双发红的双眼紧盯着她,像是濒临暴怒边缘的野兽。
冰冷的雨水打湿了沈妙言全身,她喘息着,恶狠狠瞪着他:“你这个疯子!”
“是,我是疯子,却是为你而疯!”
楚云间咆哮出声,下一瞬,再度重重咬住她的唇瓣。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19章 不要,再碰我!
御花园,风雨如晦。
艳丽的花圃中,碗口大的菊花被风雨摧残,纤细的枝叶无力承托花朵,它们在风中剧烈地晃动摇曳,直至匍匐进泥土中。
那些丝丝缕缕的花瓣,被泥水染脏,已然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树下,被打湿的头发紧贴着苍白的面颊,娇小的身躯颤抖着,可那双琥珀色瞳眸中,仍旧满是倔强。
似是嫌那身襦裙碍眼,“哧啦”一声响,楚云间粗暴地撕掉她的衣裳,随手丢到一旁。
雪白的薄薄衣衫,被秋风送上云天,扶摇而上九霄。
沈妙言的指甲在楚云间背后抓出道道血痕,他的肌肉绷得很紧,察觉不到疼痛般,脑海中,只余下占有沈妙言,这一个念头。
冰冷的大掌迫不及待地握住她的亵裤,因为激动,禁锢她双手的那只手放了下来,只托住她的身躯,将她送到和他等高的位置。
然而就是这么一松手的功夫,沈妙言拔下霞草花发簪,毫不犹豫地划破了他的右臂。
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从手肘到手腕,划下长长的一道口子,狰狞可怖,深可见骨。
血液狂涌而出。
楚云间一声不吭地捂住手臂,猩红的双眸紧盯着沈妙言,她握着发簪的手在发抖,眉眼间却都是凌厉,一字一顿:“不要,再碰我!”
雨水在地面汇聚成细小的溪流,他垂下手臂,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同雨水一起,蜿蜒而向远处的池塘。
……
雨越来越大。
御花园中,沈妙言独自跪坐在树下,因为恐惧和紧张而剧烈喘息。
刚刚楚云间流了很多血,李其带着人过来,撑着伞,惊恐地将他扶走了。
霞草花发簪从她手中掉落进泥土里,雨水冲刷着地面,却总也冲刷不干净那血迹。
她的裙摆上也染了血,如此沉重的颜色,同她那张稚嫩清丽的容颜格格不入。
她仰起头,雨水顺着纤细的脖颈滑入衣领,冰冷彻骨。
天地之间,只剩下潇潇雨声,以及……
脚步声。
她怔了怔,偏头看去,白衣胜雪的贵公子撑着一把十六骨的紫竹柄白绸伞,从乌蒙蒙的远处缓步而来,那么光鲜亮丽,仿佛踏光而来的神祇,将整座御花园照的明光灿烂。
绸伞倾过她的头顶,君舒影解下披风递给她。
因为寒冷,沈妙言脸色苍白中泛着淡青,她裹好披风,君舒影将手递给她,声音温柔:“起来。”
她看了眼那只白净如玉的手,正要将手递过去,却瞧见自己手上早已沾满泥土和鲜血。
这个男人是爱干净的。
她想着,缓缓收回手,试着起身,可微微抽搐的小腿,根本支撑不起她。
她试了几次,最后脚踝一扭,跌坐进泥凼中。
溅起的泥点,弄脏了君舒影的锦袍。
沈妙言的瞳眸已经无法聚焦,只是下意识地害怕,禁不住往后面缩。
君舒影静静看着她,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像是,心疼?
唇角总携着的温润笑容敛去得一干二净,他转过身,在她面前蹲下:“趴上来。”
不容抗拒的语气。
沈妙言淋了太久的雨,整个人恍恍惚惚趴上他的背,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
君舒影一手托着她,一手执伞,朝乾和宫走去。
丹凤眼平静地注视着前方,托着沈妙言的手极紧,仿佛生怕她摔下来。
乾和宫,仪元殿。
楚云间躺在床上,俊脸上毫无血色。
太医院的太医都被叫了过来,院判亲自给楚云间包扎,整个过程中,眉头始终紧锁着。
李其见楚云间面色苍白,试探着问道:“院判大人,陛下这右手……”
那院判捋着胡须:“短时间内,是用不成了。”
“那日后,还能恢复如常吗?”李其又问。
“这,”院判蹙眉,避开他的视线,“若是养得好,兴许还能恢复。”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