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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而且,明明就是他家的仪仗队伍堵了官道好么,从紫阳山回京城就这一条路,哪里就是巧了。
她不想搭理他,三两口吃完糕,正要钻进马车,想想礼仪规矩上过不去,便扮出一副清冷的姿态,语气疏远客气:“见过五皇子。”
君舒影见她态度平淡,不禁抚了抚袍摆。
今日他穿的是一套淡金色绣莲花广袖锦袍,束着白玉镂龙发冠,早上他照过镜子,觉得很美,上马车的时候,那些楚国宫女都悄悄盯着他看,怎的这小姑娘却一点都不为他的美色所动?
他想着,目光扫过沈妙言仓促躲闪的表情,便微微一笑,从袖袋中取出一方锦帕,亲自递到她面前:“给。”
沈妙言愣了愣,对方抬手,含笑碰了碰唇角。
她连忙接过帕子,匆匆擦了下嘴巴。
君舒影笑望了眼紧闭的马车车帘,保持着君子风度,向沈妙言告辞。
转身的时候,瞥见一脸呆滞的沈月彤,顺手赠她一个举世无双的微笑。
沈妙言擦干净唇角,就瞧见沈月彤面颊绯红,正呆呆盯着君舒影的背影。
那痴痴的模样,就像是楚珍以前,盯着国师的模样。
像是撞破什么秘密般,她心中一动,紧忙收回视线钻进车里。
国师还在闭目养神,仿佛对刚刚的动静,丝毫不曾察觉。
她低头看向手中攥着的雪白锦帕,这帕子散发着淡淡的莲香,质地柔软,做工精致,角落还绣着一个“舒”字。
大约,那位大周五皇子的名字里,含了这么个字。
她正出神时,对面响起低沉清冷的声音:“不丢了,还留着做什么?”
她愣了愣,抬头看去,君天澜正垂眸斟茶。
尽管他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她却觉得,国师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她绽出一个乖巧的笑颜:“国师说的是呢,那位五皇子自大臭美,讨厌死了!”
说着,揭开车帘,毫不犹豫将帕子丢出去。
君天澜见她丢的很爽快,心中的酸意微微散了些,将斟好的热茶递给她喝。
前方的道路似乎疏散了,夜凛驾着马车,朝前驶去。
那方雪白的帕子,从风中飘落,沈月彤连忙抓住,盯着那个“舒”字,脸颊潮红,半晌都没回过神。
夜凛驾着马车,在国师府门前停下。
沈妙言回了东隔间,将包袱里的换洗衣裳放回衣柜,收拾好了东西,才发现韩叙之送的那本书册不见了。
她挠了挠脑袋,今儿早上明明亲手放进包袱里的……
这么想着,匆匆跑出东隔间:“国师,你瞧见韩叙之送的那本诗集了吗?里面还夹了枝墨菊书签。”
君天澜正坐在软榻上翻看公文,闻言,连眼皮都没抬,淡淡道:“定是你自己丢三落四,在路上弄丢了。”
沈妙言想想也有可能,便没再往心里去。
君天澜听见她回了东隔间,抬眸瞥了一眼月门门帘,凤眸眼底划过暗光。
他趁那小丫头在官道上与沈月彤冲突时,将那诗集丢了出去。
什么墨菊书签,那种东西,小丫头才不稀罕。
想着,一脸淡定地翻了页书。
君舒影要在楚国待上半个月,楚云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让君天澜全程作陪。
这日,沈妙言在府中闲得无聊,便带了碎银子,去街上玩儿。
她带着素问,走在十里长街上,见街边儿有家卖古董的铺子,看着还挺上档次,便摸了摸腰间的红鲤鱼荷包,抬腿跨进了门槛。
里面环境幽雅,客人很少。
掌柜的年过花甲,见她是个小姑娘,扶了扶细金链子吊着的镜片,“这位小姐,想买些什么?手镯?项链?耳环?”
沈妙言摇了摇头,低头从鲤鱼荷包中取出那枚青鱼珠:“你帮我瞧瞧,这是什么玉。”
她被君天澜鞭笞后,曾经拿这珠子去砸对方。
这珠子瞧着是很脆的那种玉,可是从那么高的地方砸落到地,却连丝裂缝都没有,真是稀奇。
那掌柜的愣了愣,接过珠子,扶了扶镜片,随口问道:“这珠子从哪儿来的?”
“别人给的。”沈妙言撇撇嘴,这是去年宫宴从张敏手里弄到的,张敏自己要拿这珠子做赔礼,也不算是抢。
那掌柜的观察着珠子,渐渐皱起眉头,正要说什么,外面忽然响起哄闹声。
两人吵外头张望,只见四名女童,正拿着红色软毯,弯腰往店铺外的台阶上铺。
紧接着,便有一双男子所穿的赤金云纹嵌红宝石靴踏上红色软毯,落入两人视线中。
而那步伐,当真是娇娇贵贵。
——
舒舒(傲娇脸):本王就是娇贵!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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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07章 君天澜的身份
两个女童将后面的软毯捡到前面铺好,那人轻轻巧巧踩上去,笑声纯净:“几日未见,妙妙可有想我?”
沈妙言目光上移,进来的正是大周五皇子。
他今日打扮得格外隆重,头戴白玉冠,踩着双红宝石绣莲花翘头靴,行走之间,雪白绣祥云纹的袖袍轻盈摆动,莲香四溢。
这样的装束衬着他那张绝艳出尘的脸,惹来市井中不少女子围观,满脸爱慕地聚在了古董店外,也有大胆的,跟着进来了。
沈妙言从掌柜的手中拿过青鱼珠,塞进荷包中:“五皇子不是要遍览楚国京城的风景吗?怎的有空在这儿散步?”
君舒影手持黑绸折扇,摇开来,笑容满面:“市井人情,又何尝不是一种风景?在我看来,这儿的人,这儿的房屋建筑,都是漂亮到可以入画的。”
他保持着谦谦风度,轻摇折扇的潇洒模样,令在场的女子心跳加速,纷纷压抑住惊艳的低呼。
沈妙言瞥了眼他脚下的红毯,冷笑:“若真要欣赏,便该与市井融为一体。五皇子踩着红毯逛街,算什么欣赏?”
这话很不客气,君舒影顿时面露委屈,丹凤眼中甚至蒙了层水雾,连声音都软下来:“妙妙……”
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总能引起旁人的怜惜。
一旁户部侍郎的闺女儿愤愤开口:“沈妙言,人家好好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就是!五皇子翩翩风度,因为那双鞋履价值不菲才会踩上红毯,你竟然拿这个来讽刺五皇子!”礼部侍郎家的小姐皱眉。
旁边兵部侍郎家的大姑娘生得虎背熊腰,她上午一听说五皇子在游街,就紧忙穿了自己最漂亮的裙子,一路尾随,只为一睹五皇子风采。
如今见自己的心上人被沈妙言如此冷讽,而那美人儿一副要落泪的姿态,真恨不得将他搂到怀里好生安慰,因此抬高音量道:“沈妙言,你这样的粗人,不配欣赏五皇子的美貌!五皇子要看古董,你就别在这儿碍眼了,赶紧出去!”
沈妙言被气得几欲吐血,直直盯着君舒影,却见他面上虽作伤心之色,可眼底分明含着浅浅笑意。
她气不过,不想跟他同处一个屋子里,正要抬步离开,对方忽然朝她走来,十分客气地拱了拱手,话却是对着众人说的:“沈小姐年幼,不懂事也是有的,大家就不要责怪她了。”
话音落地,众人便交口称赞,五皇子风度翩翩,被沈妙言那么刺了一句都不生气,果然是天下君子典范。
沈妙言听着这些称赞,再看向君舒影,对方挑眉,朝她露出一个无辜至极的微笑。
她强忍住将青鱼珠砸他脸上的冲动,冷哼一声:“素问,我们走!”
正要转身,手腕处却紧了紧。
她回头,这个妖孽的男人不知何时到她身边的,正握着她的手腕,虽是笑着的,可眼底却是不容拒绝的威严:“相遇也是缘分,沈小姐不如随我去茶楼小坐片刻?”
说罢,笑吟吟的,拉着沈妙言出门。
素问正要拔剑,然而香风拂过,不知怎的,身体竟然动不了了。
她眼睁睁望着自家小姐被拉走,想张口呼喊,却根本喊不出声音。
“你放开我!”
沈妙言大呼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暗道这沈妙言真不识趣,能被这样美的男人邀请喝茶,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她竟然还敢反抗!
君舒影当众将沈妙言拖上马车,直到车帘掩上,他才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仔细擦拭自己的手。
沈妙言摸着被捏痛的手腕,最是见不得他这嫌弃人的模样,扬眉道:“既然嫌我脏,干嘛还要捏我的手?”
说着,也嫌他脏似的,气愤地掀起裙角,使劲儿擦拭手腕。
君舒影轻笑:“我这洁癖,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在旁人面前需要维持完美的君子形象,现在没人了,自然要恢复本性。”
话音落地,潇洒地将帕子扔了。
而这马车并未去京城中任何一家酒店,只浩浩荡荡往郊外走。
君舒影一手托腮,注视着趴在车窗上的沈妙言,丹凤眼盛着光彩:“我在这附近有个秘密庄子,请你过去喝茶。你也不必这样费劲儿地记路,他若知道你在我手中,自然会找过来。”
“你便这样笃定,国师他会来寻我?”沈妙言回头,瞪了他一眼,“我不过是个小侍女,想用我引他上钩,怕是不成的。”
君舒影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俊美的脸上,逐渐呈现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听闻你在他府上住了一年零六个月,可看样子,你对他并不了解。他没告诉过你,他的身份吧?”
沈妙言怔了怔,尽管知道这大周五皇子和国师是死对头,可这一瞬,她还是很想从他口中知道,国师的真实身份……
她其实,好奇了很久。
于是她轻声问道:“国师他,到底是何身份?”
君舒影正襟危坐了,正要开口,马车轻晃了下,外面传来萧城烨的声音:“殿下,到了。”
车停了,有女童挑开车帘,君舒影走出去,踩着红木漆莲花纹小方凳下了车,径直往别庄里走。
沈妙言跟上去,仰头看他:“你还没说,他的身份是什么。”
君舒影不知是改变了主意还是什么,笑眯眯地低头看她:“你伺候得我高兴,我便告诉你他的身份。”
秋天的阳光落在他的眉宇间,他长得极美,可一张嘴,偏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沈妙言气得不行,懒得再搭理他。
说是别庄,里面却建着亭台楼阁,修建得诗情画意,打扫得也十分干净。
来往的侍女穿着整齐,很有规矩的样子。
傍晚时分,沈妙言独自待在四楼一间华美的寝屋里,趴在窗口边,晚风徐徐,触目所及都是青山绿水。
她回头望了眼紧闭的房门,她怕有人突然进来,就从里面栓了门,还费劲儿搬来桌子椅子,将门抵得死死。
门口有侍卫看守,她若想逃,便只有走窗户这一条路。
她正小心翼翼盘算着,不防阵风拂过,她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只见一个女童,面无表情地将手中食盒拎到桌上:“主子说,晚膳还未做好,让你先用这个垫吧垫吧肚子。”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08章 她在这场杀戮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说完,又阵风似的从窗户离开。
沈妙言走过去打开那只食盒,食盒里三层外三层,摆了四五十个精致的小点心,口味各异,无一重复。
拿这么多点心垫吧肚子,君舒影到底以为她有多能吃?!
她默默盖上食盒,又望了眼窗户,从刚刚那女童的身手来看,窗户这条路,貌似也走不通啊……
望了眼房中的摆设,君舒影挺贴心,还整了一木盒的玩具放在角落。
眼中划过暗光,她将桌椅重新挪到原位,又将窗户合上。
她吃了两口点心,又用帕子包了些藏进怀里。
望了眼门口,她飞快拔下霞草花发钗,将里面的粉末倒到剩余的点心上。
很快有女童送热水进来,说要伺候她沐浴。
沈妙言叫她等在外面,自个儿在屏风后洗干净了,那女童正要进去收拾,沈妙言从玩具木盒中拿出一只鸡毛毽子,“你叫什么名字,可愿意陪我踢毽子玩儿?”
那女童歪了歪脑袋,见她踢来踢去,有些想玩,可想起自己还有使命在身,便沉默地摇了摇头,进去收拾。
等她拎着洗澡水出来,就瞧见沈妙言将鸡毛毽子踢得高高的,却又很快伸出一只脚,脚尖灵巧地接住了毽子,动作十分漂亮。
她从未玩过这样的游戏,忍不住放缓了步伐,多看了两眼。
沈妙言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望了眼紧闭的房门,笑道:“你跟我一块儿玩吧,就玩一小会儿,不会有人发现的。”
那女童咬住唇瓣,盯着那只五彩斑斓的鸡毛毽子,犹豫了好久,她从不曾玩过这样有趣的游戏呢。
她才十岁半,最终玩心战胜了理智,放下水桶,带着羞怯靠近沈妙言:“这个,要怎么踢?”
沈妙言仔细将踢毽子的要诀讲给她听,她听得很认真,没一会儿,便踢得很熟练了。
沈妙言见她额头沁出薄汗,于是笑眯眯端来凉茶和点心:“你家殿下真是太客气了,送这么多点心,我根本吃不完,咱们一块儿吃吧?”
那女童见沈妙言长得漂亮,圆眼睛里满是善意,便放下心,抬袖擦了擦汗,小心翼翼拿起一块点心吃。
这点心很好吃,她禁不住多吃了两只。
沈妙言坐在她对面,笑眯眯看着这女童趴在桌上,晕厥了过去。
她起身,眸光在一瞬间变得阴冷,很快脱下那女童的衣裳,自个儿套上。
君舒影大约是为了追求神仙样的飘逸感,给这些小姑娘定制的服装,都十分宽大,再加上沈妙言身形玲珑,穿着倒也不奇怪。
她将女童发髻上的莲花装饰取下给自己戴上,便拎了水桶,往门外而去。
门口两个侍卫沉着脸,没察觉到房中异样,任由她走了。
而另一边,君天澜骑在疾风上,身后跟着夜凛等暗卫,正快速往这边寻来。
天色逐渐黑了,漫山遍野都是暮鸦啼鸣,十分悲切。
群山环抱中,只那别庄灯火辉煌,丝竹管弦声犹如仙乐,俨然是在夜风中等待来客。
而其中一处最高的屋宇,一身白衣的君舒影斜倚在朱红色雕花扶手后,正笑吟吟注视着隐在暗处的人马。
君天澜勒住缰绳,与他对视半晌,忽然猛一夹马肚,朝别庄疾驰而去。
今夜的月,格外圆满清亮。
月辉下,无数暗箭利矢,朝着君天澜的人马射去。
君天澜领头,手持苍龙刀将那些暗箭尽数打落在地,人和马化作黑色残影,风一般袭卷进了别庄。
那双凤眸平静得过分,只眼底隐隐透出些许雷霆风暴,暴露了这个男人此时的心情,并不好。
守在别庄的侍卫被他一刀斩于马下,鲜血迸溅在他的黑金细铠上,他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夜凛等人赶上来的时候,君天澜已经在最华丽的那处屋宇前,勒住了缰绳。
君舒影站在五楼,居高临下,随手摘了旁边花盆里的一朵牡丹,拿在手上翻转把玩:“本王抓了妙妙,引诱你来这里,想将你诛杀。而你,似乎也是有意让妙妙被本王所抓,你,在用她做诱饵。”
他的声音沁出薄薄的凉意,在夜风中,发出低低的笑声:“你我利用小姑娘,皆是可恶至极。最无辜的,是妙妙。不知她在这场杀戮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话音落地,那把苍龙刀直直飞向他的脸。
他轻飘飘落在旁边,苍龙刀深深插进了墙壁中。
紧随而上的,是那抹黑色残影。
君天澜拔下那柄长刀,面容冷肃,朝着君舒影掠去。
君舒影一挑眉的功夫,那人已到面前。
他似乎并没有要和他对打的意思,只一个旋身落在君天澜背后,手肘撑着扶手,笑眯眯的:“你说,若妙妙知道,你不过是在利用她,她会怎么想?我还真有点心疼她了,小小年纪,就要背负家破人亡。好不容易以为你是她的靠山了,可你转头,就把她卖了……”
“本座从未出卖过她。”君天澜缓缓转身,一字一顿。
“但是,你利用她来查我的踪迹,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她长得很漂亮,你就不怕,我中途对她做些什么?”君舒影丢掉手中的牡丹,笑容优雅。
君天澜沉默着,最后猛地一刀,劈向这男人。
君舒影躲闪不及,迅速拔出腰间佩剑,架住这人的刀,脚下木板,却因为支撑不住,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下一瞬,五楼的木制阳台,轰然倒塌。
尘嚣四起,别庄内搏斗的两方人马,纷纷抬头看去,可灰尘太大,谁也没看清那两人的状况。
远处草丛里。
沈妙言盘腿坐在大树下,一边吃手帕里的点心,一边盯着从五楼急速坠下的两人。
琥珀色的瞳眸,毫无感情。
原来国师是故意,让她被大周五皇子抓走的。
利用她?
呵。
地面,兵器铮鸣,苍龙刀与宝剑碰撞到一起,那两人化作道道残影,招招狠辣致命,惹得旁边人马都不敢靠近。
君舒影举剑,有些吃力地架住苍龙刀,盯向君天澜的双眼,笑道:“你在生气吗?可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本就是你拿她当诱饵,我又有哪里说错?”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09章 他叫国师皇兄
话音落地,他便觉那长刀的威压更重了些。
他撤剑后退,月光下,笑容纯净中透出嗜血之意:“还是说,你已经爱上了她?”
夜幕上的那轮满月,散发出诡异的红。
像是鲜血染就。
兵荒马乱中,沈妙言竖起耳朵,静静看着那个身着玄衣的英俊男人,提着苍龙刀,一步一步逼近大周皇子。
她很想知道,他的答案呢。
夜风拂过,那个总是深沉清冷的男人,轻启薄唇:“爱?你熟读佛教经书,早该知道,由爱生忧,由爱生怖,若无爱,则无忧,亦无怖。像咱们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谈爱?”
君舒影闻言,笑声更大了些,“我差点以为,你爱那个小姑娘。毕竟,你似乎很在乎她……”
“本座不会爱任何人。”君天澜握着刀柄的手动了动,眼中嗜血之意更甚。
沈妙言握着点心的手缓缓垂落,凉风撩起她的秀发,她将点心放进帕子里,吃不下去了。
下一瞬,君天澜身影如虹,猛地朝君舒影冲去:“于你我而言,江山,社稷,百姓,生死,才该是挂在嘴上的东西!”
君舒影毫不避闪,双手握剑,脊背弓起,摆开迎敌的架势,声音清脆:“来吧,皇兄!”
巨大的尘埃笼罩了四野。
沈妙言攥着帕子的手猛地一紧,皇……兄?
这个词,像是一声惊雷,叫她整个人都懵住了。
君舒影是大周的皇子,他叫国师皇兄,那么国师是……
像是撞破某个重大的秘密般,她霍然站起身,不顾一切地朝别庄外奔去。
怪不得,怪不得国师和大周皇子的眉眼有两三分相像,原来他们是亲兄弟。
怪不得国师教她四国历史的时候,总是从大周一统的时候讲起,因为他的身上,原本就流着大周的皇室血脉!
怪不得谢陶虽是大周的世家贵女,却追着顾钦原来到楚国,因为顾钦原,也是大周人啊!
过往的一切迷雾,此刻皆在眼前清晰起来。
身后的打杀声逐渐远去,她跑得太快,衣裙被荆棘勾破,又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狠狠摔了一跤。
她趴在地上,整个人都处于痴呆状况。
正犯傻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起头,正对上一张雅致俊美的面庞。
楚云间。
她连忙爬起来,往后退了两步:“你在这里做什么!?”
楚云间收回手,望了眼远处的争斗,笑容温和:“若君天澜死,朕便能收回朝政大权。若君舒影死,朕便可告诉大周,这是国师所为,以便借大周之手对付他。这样好的渔翁之利,我自然是要来捡的。”
夜幕上的满月,越发透出猩红颜色,又像是黑纸上的一点朱砂,红得令人触目惊心。
满月四周黑的深沉,一点星光都没有。
沈妙言借着月色去看楚云间,但见他双眼中隐隐跳跃着火光,由始至终都在微笑。
君天澜,君舒影,楚云间,顾钦原……
这些人都是聪明人,他们为着权力,算计人心,算计身边人,算计能算计的一切。
她心中发寒,口中更是十分苦涩,面对楚云间,连连往后退。
却不防又被石头绊倒,跌坐在地。
楚云间将她扶起,一名侍卫匆匆跑过来,拱手道:“陛下,那边停战了。”
“停战?”楚云间挑眉。
“是!说是走丢了什么人。”
楚云间瞥了眼沈妙言,解下自己的披风为她披上,亲自扶着她上了骏马:“朕送你回去。”
沈妙言仍旧沉浸在今夜知悉的巨大秘密里,并没有说话。
楚云间跨上马,在她身后坐定,一夹马肚,带着她消失在夜色中。
今夜晴好,十里长街的夜市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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