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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再后来,她第一次做出违逆夫子和爹娘教导的事。
她悄悄命丫鬟搬了梯子来,拎着裙摆登上梯子,头一次看见,这个总是笑容温厚的男人。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仿佛相识已久。
他说,“好久不见。”
她鼻子发酸,有些想哭。
再后来,她十六岁那年,紫阳山下篝火夜宴,她被父亲献给年轻而霸道的君王。
她求父亲成全她和他,可父亲却对她跪下,声泪俱下地说,安家的荣耀,全都指着她。
她默然地换上舞裙,并未告诉爹爹,她背负不起这样沉重的包袱。
圆台上的那一支梳妆舞,于她而言,每一步,都如同跳在刀尖上。
疼得钻心。
因为她知道,他也在篝火边看。
他看着她进了皇帝的营帐,看着她进宫为妃,看着她小心翼翼侍奉楚云间。
他什么都没说,由始至终,笑得温厚。
由始至终,对她,千依百顺。
而后宫中的尔虞我诈,是能将人逼疯的。
那晚她绣着桃花,请他来帮忙给妙言传话,之后却又强硬地逼走他,倔强地要同他划清界限。
那一晚,她很久才睡着,梦中,仿佛又回到那一年春天,暮雨中,他说,那不如,你嫁我好了,我总会对你好的。
她睁开眼,听见窗外落了细雨。
青灯照壁,冷雨敲窗,她拥着冰冷的被衾,忽然无比想念那个春天,忽然无比想念他。
她用尽一生的勇气,擅自做了假怀孕的决定,以便借着这个理由,获得出宫的机会。
只要到了宫外,就好动手脚了。
她逼着他制出假死药,毫不犹豫地吞吃之后,便开始实行那个不可告人的计划。
她知这计策的后果。
若事败,不止她自己,整个安家都会被牵连进去。
若事成,她同他长相厮守,她永远都能做那只自由美丽的蝴蝶。
幸运的是,她成功了。
之后的漫长岁月里,她偶尔也会想,到底是她成功了,还是楚云间有意放过她?
——你们都是这样,没有谁,真心想要留在朕的身边。
——何必用这种极端的法子离开,弄得朕好像不解风情似的。
——白清觉,也挺好。至少,比朕好。
那些言语,像是发生在梦中,又像是真实存在过。
她站在窗前,摇了摇头,将这些纷扰的思绪都从脑中赶走。
白清觉从背后抱住她,宽大的臂弯,让人无比安心。
她低头,抚摸着他的手指,眼中闪过回忆。
那晚,她被他从泥土中挖出来,她对上他的视线,他笑容温厚:“好久不见。”
暮春的雨淅淅沥沥,素白的纸伞遮过她的头顶,她鼻尖一酸,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她将手放到他温厚的掌心,语带哽咽:“好久不见。”
春闺漫漫,此梦安好。
白清觉,愿我们一生安好。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99章 哪门子的小姐
马车在国师府门前停下,沈妙言扶着素问的手下了车,抬头望了眼威严的匾额,想着那个娇娇弱弱的白珏儿,便摆足了主人家的气势,抬步走上台阶。
一路穿过抄手游廊,进了衡芜院,守在屋檐下的侍女挑开布帘,她揣着从承恩寺求来的菩提手串,径直进了君天澜的书房。
书房中是熟悉的龙涎香,安安静静的。
她穿过珠帘,正要开口,就瞧见君天澜站在窗下临字,侧脸依旧冷峻而精致。
他的身旁,白珏儿身着月蓝色襦裙,外面罩一件粉珊瑚色的褙子,背后绣了繁复精致的莲花。云鬓高耸,脖颈修长纤细,耳垂下坠着两粒洁白的明珠。
她一边研磨,一边仰头望着君天澜,唇瓣上挂着一抹浅笑,俨然是娇俏至极的模样。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若论史上水平最高的诗词,还是苏轼的《水调歌头》。那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真真是千古绝唱。”
“本座倒觉得,李太白的《将进酒》,当推第一。”君天澜声音淡淡,仿佛未曾察觉到沈妙言进来。
沈妙言静静看着他们两人,攥紧了裙摆,像是喝了一瓶醋,心底咕嘟咕嘟冒起酸泡泡来。
她刻意咳嗽了声,白珏儿回头,注意到她,娇俏的面庞上露出一抹不善:“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见沈妙言穿着普通,想着她大约只是伺候国师大人的侍婢。
而她明明吩咐下去,不许人进来打扰,那些看门的丫鬟,居然将她放进来了!
再者,当初这丫头毁了她悉心缝制的荷包,这仇她还未忘,此时自然颇为恼恨沈妙言。
君天澜搁下笔,偏头望了眼沈妙言,见她面色红润,一张脸鼓鼓的像个白嫩的包子,晓得她在佛寺里未曾吃苦,便放了心,淡淡道:“净手。”
“哼!”
沈妙言懒得理他,生气地掉头往东隔间而去。
君天澜的手搁在半空中,冷峻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缝。
白珏儿连忙端来水盆,声音温柔:“大人。”
书房中的尴尬被她缓解,君天澜优雅地洗净手,望了眼珠帘外,凤眸幽深,这丫头,刚回来,他又没招惹她,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白珏儿将水盆放到架子上,拿来干净的毛巾递给他,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大人府中的侍婢,忒没规矩了些。若是放到我身边,定然会把她调教得服服帖帖。”
君天澜垂眸擦手,“她不是侍婢。”
说罢,将毛巾搭到架子上,抬手示意白珏儿可以出去了。
白珏儿怔了怔,只得行过礼,退了下去。
君天澜沉默地站了片刻,最后还是主动去了东隔间。
沈妙言趴在小床上,正把玩着那串开过光的菩提手串,眼角余光瞥见君天澜进来,又哼了一声。
“在承恩寺,玩得可开心?”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摸她的头,却被她避开来。
他眼中掠过了然,这小丫头只要一闹脾气,就不让他摸头。
“开不开心的,关国师什么事!反正,国师看起来很开心。到底美人在侧,红袖添香什么的,多美。国师怕是巴不得我不回来,免得打搅你。”
她的话透着酸气,比那未熟的青涩草莓还要酸。
君天澜依旧不解她为何生气,却不由自主地解释:“白珏儿到府上作客,不会待太长时间。今日她到书房,本是请教问题,见本座正临字,便顺手研了磨。”
沈妙言猛地坐起身,对上他淡然自若的表情,很想问他一句你是不是傻,人家勾引的意思那样明显,怎的在你眼中,就只是顺手研磨?
难道非要嚷嚷着嫁给你,你才明白人家是喜欢你吗?!
可她张开嘴,却什么都没说。
就让他笨死好了,如此一来,白珏儿等于白忙活一场。
这么想着,心情大好,便将那菩提手串递给他:“送给你。大师开过光的,说是能减轻人的罪孽。”
君天澜接过,瞟了她一眼:“你觉得,本座罪孽深重?”
“哪里哪里!国师救我于水火之中,做了天底下最大的善事,以前的罪孽,都可以抵消了。”
沈妙言笑得眉眼弯弯,完全是没心没肺的模样。
君天澜对她总是没有束手无策,便不再跟她多话,起身出了东隔间。
晚膳的时候,桌上便多了白珏儿。
沈妙言对她视而不见,一个劲儿地为君天澜夹菜,努力扮出比平时更加亲昵的模样,叫白珏儿气得牙疼,却又无可奈何。
等回到自己的厢房,她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贴身丫鬟阿彩从外面进来,劝道:“小姐莫要生气,那个丫头,奴婢已经打听清楚她的底细了。”
“说。”白珏儿坐到桌边,伸手倒了杯茶。
“小姐可还记得之前的沈国公府案?”
阿彩神神秘秘地掩上门,将声音压低许多,“沈国公犯下谋逆之罪,被判满门抄斩。而他多年前似乎对国师大人有恩,国师大人便从法场上,将沈妙言救了下来。自那时起,沈妙言便一直待在了国师府。”
白珏儿脸色凝重,“原来以前做过国公府的小姐,难怪那般心高气傲……”
说着,喝了口茶,却又不屑起来:“可如今,不过是个罪臣之女,比寻常百姓都要下贱的东西,她怎敢骑到本小姐头上?!”
“还不是仗着国师大人的宠爱吗?”阿彩为她添茶,“奴婢听府里的丫鬟们碎嘴,说是国师大人平日里,十分爱护她呢。这府里的人,也都是将她当做小姐看待的。”
“哼,她算哪门子的小姐!”白珏儿冷笑一声,眼中闪过光彩,“不过,她若是出身沈国公府,我倒是有样东西,能叫她乖乖听话……”
阿彩疑惑地望着自家小姐,不知她要做什么。
白珏儿垂下眉眼,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右眼角下的泪痣,为她平添了几分慵懒和媚态。
她是喜欢国师大人的,从第一眼看到时,就喜欢上了。
她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这场与国师大人的爱情,她也一定会得到。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00章 用银钱收买人心
翌日,沈妙言一大早就起床了,积极地服侍君天澜洗漱更衣,动作之殷勤,叫君天澜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总觉得,自从这小丫头看到白珏儿,就似乎如临大敌,争着想要表现得更好。
他看着她手脚勤快的小模样,有些于心不忍,淡淡道:“有些事,叫拂衣她们做就好。”
“国师待我好,我喜欢伺候国师。”
她嘴上仿佛抹了蜜,背对着君天澜,费劲儿地将他床上的厚被子折好,暗自却翻了个白眼。
谁喜欢伺候人啊,不过是觉得多做些事,叫国师多心疼她一些罢了。
君天澜默默看着她纤小的背影,沉默了会儿,开口道:“你不必如此。旁人和你,总归是不同的。”
沈妙言的手顿住,琥珀色的瞳眸中掠过幽光,却偏头,冲他粲然一笑:“国师,我真的是喜欢做这些。”
他便也不再勉强,盯着她忙碌的身影,莫名觉得,似乎承恩寺一行之后,她比从前要成熟些。
君天澜去上早朝后,沈妙言上午跟素问学医,下午就央着夜寒教她一些功夫。
可夜寒说她已经过了学功夫的年纪,只肯教她一些最基本的,说是能强身健体,与人打架就甭想了。
沈妙言很认真地学,傍晚时分,却有不速之客前来拜访。
正是白珏儿。
她收了蹲马步的姿势,擦了把额头的汗,稚嫩的面庞透着不耐:“国师不在,你回去吧。”
“我不是来找国师的。”白珏儿静静站在游廊里,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微笑着,声音很软,“我是来找你的。听说,你从前是沈国公府的小姐?”
沈妙言盯着她,直觉来者不善,于是淡淡开口:“与你何干?”
阿彩立即递上一副画轴,白珏儿当着沈妙言的面展开,上面绘得是一副百花图:“沈国公夫人多才多艺,这幅画,便是当初我爹爹侥幸拍卖到的画作。”
那副百花图绘制得栩栩如生,落款处的确是沈国公夫人的小字。
大约,是沈国公府被抄家后,那些古玩字画、古董珍宝都被楚云间拿去拍卖了。
而白珏儿手中那幅百花图绘制得确实漂亮,乃是值得收藏的画卷。
沈妙言垂在腿侧的双手攥成了拳头,琥珀色的瞳眸里,寒气弥漫。
白珏儿欣赏着画卷,笑道:“沈夫人多才多艺,这些花儿若是放在花园里,怕是能将真蝴蝶也给招来吧?爹爹那儿,还有不少国公府的宝物。我喜欢这幅图,爹爹就送我了。”
说着,眼中闪烁着骄矜的得意,瞥向沈妙言,“我知你曾是国公府小姐,因此拿来给你看上几眼,不必谢我。”
说罢,便将那画卷交给阿彩:“好生收着。”
主仆二人转身离开,白珏儿走了几步,又忽然回头,笑容透着居高临下的高贵:“说起来,本小姐家中富可敌国,这一幅画和沈家那些东西,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沈妙言,你若是能讨好本小姐,兴许本小姐心情好,就会把这幅画送给你。”
她双眉稀疏,肌肤白得宛如透明,五官透着幼嫩的清秀,一双黑曜石般的瞳眸中,盛着满满的恶意。
她与沈妙言静静对视了片刻,便含笑离开。
添香端着一碗补汤,急匆匆过来:“小姐,你在看什么?该喝汤了。”
沈妙言收回视线,接过那碗汤,却完全没有胃口。
说到底,都是楚云间造的孽。
而接下来的几天,白珏儿像是散财童子般,打赏下人的银钱数额相当高,连衡芜院的侍女们,都得了她不少好处。
沈妙言坐在秋千上,背后有两名小丫鬟路过,小声议论道:“我今儿去后院厢房,请白小姐用午膳,她随手就抓了一把金豆子给我,真是大方呢!”
“是啊,我前儿个,才从她那里得了十两银子。现在姐妹们都想去她身边当差。”
两人说着,逐渐走远。
沈妙言背对着她们,白嫩的手掌紧扣着秋千架,微微垂着头,半张脸都隐在了昏暗的树荫里。
钱财什么的,她过去从不曾在意过。
可人情世故里,银钱那么重要,能买到重要的东西,能买到好听的声誉,甚至,能买到人心。
她松开一只手,在树荫间隙的阳光里摊开来,掌心红润,纵横的纹路十分清晰。
一片干枯的树叶坠落下来,落在掌心,枝脉纹理分明。
她现在,想要拿到国公府以前的东西。
白珏儿那样的女人,不配欣赏娘亲的画。
可是,拿什么交换呢?
她茫然地望向远处,白珏儿不缺钱,更不缺稀罕玩物。
她想要的,是自己的服软。
可若是服软,她那样不好相与的人,绝对会变着法儿地刁难于她。
她的眼底隐隐有黑暗的思潮涌动,轻轻攥起掌心,那枚干枯的叶片便碎裂成几瓣。
用过晚膳后,君天澜在书房看书,沈妙言心不在焉地坐在脚踏上翻着医书,翻了几页,外面拂衣进来禀报,说是白小姐求见。
白珏儿进来后,沈妙言去沏了两杯茶,随即抱着托盘退了下去。
君天澜眼底掠过诧异,这小丫头,每次见到白珏儿必定剑拔弩张,怎的今日如此平静?
白珏儿巴不得沈妙言走开,面上浮现出一抹温柔如水的笑容,声音婉转:“国师大人,这是我爹爹在东边儿行商时,侥幸得到的一块宝墨,据说雨水不化,字迹就算历经千年也不会消失呢。”
说着,打开手中的锦盒,里面果然是一块黑墨。
君天澜却不曾看上一眼,只淡淡道:“白小姐的心意,本座领了。这宝墨,白小姐还是自己留着。”
白珏儿有些不悦地撅起嘴巴,状似撒娇,“大人前些日子指点了我,我都还未谢过大人。大人若是不收,那我可不敢再请教大人问题了。”
君天澜本就不愿意听她请教那些个没事找事的问题,因此只慢条斯理说道:“无妨。白小姐若是无事,可以回去了。”
钦原盯上了白家的财富与人脉,他想用花家商号吞并白家,让他这段时间,务必稳住白珏儿。
因此,他不好与白珏儿撕开脸面。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01章 把柄
白珏儿愣了愣,吃不透君天澜到底是何态度,可她并不想走,于是开始拐弯抹角地同君天澜找话说。
而另一边,沈妙言带着素问,离开衡芜院,一路往后院厢房而去。
她刻意拣了没人的小路走,一路黑灯瞎火地摸到了后院。
两人蹲在草丛里,沈妙言拨开草丛,观察着来往的侍女们,一脸蠢蠢欲动。
素问颇有些担忧:“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妙言看了她一眼,却没回答她的问题:“你替我引开那些看门的侍女们,我要进去拿样东西。”
“拿东西?”素问不必再问也知道,定是小姐看中了白珏儿的什么东西,却不好张口索要,只得悄悄过来偷。
思及此,她很担心,“若是主子知道,小姐偷人家东西,怕是要生气的。”
“不必害怕,我不会牵连你的。”沈妙言咬了咬嘴唇,转向素问时,眼睛里都是依赖,“素问,这府中,我最信任的,可就是你了。你若是不肯帮我,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定会被白珏儿欺负死。”
她说的半真半假,素问怜惜她,不忍见她伤心,于是轻轻叹了口气,只得去帮她。
沈妙言瞧着素问走过去,跟白珏儿的婢女们说不小心丢了耳环,请她们帮着一块儿寻找,成功就把屋檐下的人都引走了。
她钻出草丛,一路奔向白珏儿的房间。
她曾经虽然顽劣,却没干过偷东西的事,因此很是紧张,翻找东西时,手都在抖。
好在白珏儿那幅画藏得并不深,她从桌案抽屉里翻找到,连忙撤退。
她一路心慌慌地跑回东隔间,没过一会儿,素问也回来了,瞧着她把画卷在床上摊开来,灯光下,百花夺目,五彩斑斓。
她不懂画,却也知道,这幅画画得很好。
最重要的是……
她的目光落在画卷落款处,如果没有记错,这落款该是沈国公夫人的。
怪不得,小姐会想方设法从白珏儿那里,将这画弄到手。
沈妙言趴在床边,手指缓慢地拂拭过那些繁花,眼中隐隐有着思念。
她的娘亲总是很温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是顶尖。
她记得娘亲画这幅画时,正是暮春的黄昏。
窗外的百花开得极好,她抱着一大束牡丹花跑进来时,就瞧见娘亲站在夕阳里,手腕运转,一朵朵鲜妍的花儿便跃然纸上。
傍晚和煦的风将娘亲的发丝吹动,娘亲的侧脸很美,神情很专注。
彼时她只有六岁,很乖巧地将那大束牡丹送到娘亲手边,“娘亲,妙妙送你漂亮的花儿。”
娘亲弯腰接过,摸了摸她的脑袋,琥珀色的瞳眸里都是笑:“妙妙喜不喜欢娘亲画的花儿?”
“喜欢!”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娘亲画得好看!”
“那,等妙妙出嫁时,娘亲给你画很多很多花儿,好不好?”娘亲在她面前蹲下,温柔地用面颊蹭了蹭她的脸蛋。
“娘亲真好!”
她抱住娘亲的脖颈,嗅着娘亲身上特别的甜香,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
“素问。”
她从画纸上收回视线,轻声唤了句。
“奴婢在。”
“白珏儿那里,我还没想好怎么收场。这画失窃,她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我……”
沈妙言微微蹙眉,得手了,才发觉这画比想象的更加烫手。
既不能摆在她房中,又不能毁掉……
“主子疼小姐,不会忍心责罚小姐的。”
素问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在心底暗自叹息一声。
主子生平,最恨撒谎与盗窃。
若是知道小姐偷了别人的画儿……
沈妙言深深呼吸,慢慢卷起那幅画:“走一步看一步好了,总之,我是不会将画子还给白珏儿的。”
书房内,白珏儿同君天澜说了好久的话,可她说上三五句,君天澜才懒懒应上一句,最后她大小姐脾气发作,也懒得逢迎他,便告辞离去。
然而刚回到厢房里,阿彩就急匆匆地禀报,说那幅百花图失窃了。
她稍一问了经过,便猜到大约是沈妙言偷的。
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阴冷的目光望向夜幕上的那轮明月:“本小姐的东西,是那般好偷的吗?既是偷了,那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阿彩静静望着自家小姐的背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是知晓自家小姐的手段的。
夫人去得早,老爷又不曾续弦,白府后院中的一切,便都是小姐在打理。
因此,小姐对收拾人,很有一手。
看来,那位沈姑娘,要倒霉了。
翌日,清晨。
三人在花厅用早膳,沈妙言因为偷东西心虚的缘故,只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喝粥。
白珏儿优雅地吃完一只花卷,瞥了眼沈妙言,笑意盈盈:“这碧粳粥瞧着挺好吃的,妙言,你为我盛一碗吧?”
说着,含笑将自己面前的小碗递了来。
沈妙言抬起头,正对上她温柔的目光。
琥珀色的瞳眸满是平静,她什么都没说,接过白珏儿的碗,便为她盛了半碗。
一旁的君天澜微微抬起眼帘,狭眸中却是不动声色。
等用完早膳,沈妙言本想跟平常一样,送君天澜到府门口,白珏儿却先起身跟上君天澜,回头笑道:“妙言,你让侍女把桌上清一清,我替你送大人好了。”
说罢,唇角流露出一抹恶意的笑,跟上了君天澜。
沈妙言站在原地,攥着裙摆,静静看着他们离开,抿了抿唇瓣,什么都没说。
君天澜并未回头,他知道那小丫头没跟上来。
那样娇气蛮横的小丫头,怎的会听白珏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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