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我不去冷宫!我不去!我要见皇上,皇上他分明是看中我的!”
徐思棋连连往后退,不停尖叫出声。
那太监有些不耐烦:“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就你这样的,也想跟皇后娘娘抢人?!是,皇后娘娘是不怎么侍弄琴棋书画,可那又怎样,我若是男人,我也爱娘娘的花容月貌啊!都说读书人干净心善,奴才瞧着,徐常在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不如人家不识字的人心善呢!”
说罢,甩了甩拂尘,示意身后的几名小太监直接把她拖走。
冷宫自然是凄苦的。
徐思棋被关进一间破败的宫殿,殿中冰冷潮湿,只点着一根蜡烛,角落遍布蛛网,四周隐隐还有各种虫鼠的叫声。
徐思棋缩在床角,紧紧抱住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正在这时,殿门被人打开,一名相貌阴森的老嬷嬷端着托盘进来,“这冷宫,可有三年不曾有年轻妃子进来过了……徐常在放心,老奴一定好好照顾你……”
她说话时带着鬼气,在昏暗的烛火中格外骇人。
她把托盘放到那张破旧的桌子上,慢条斯理地取出两枚荷包,牢牢钉死在徐思棋的床头:“皇后娘娘特别关照,这荷包啊,是从宁安寺求来的,最是安神不过,老奴给娘娘挂上……”
徐思棋双眼瞪得大大的,因为恐惧,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煞白。
她认得这荷包,这是她送给沈妙言的……
荷包是染了肺痨的人贴身用过的,她不能闻这个味道,她不能闻!
老嬷嬷望着她用袖子捂住口鼻的模样,冷笑了声,指着桌上那套冰裂纹白瓷莲花茶具,“以后啊,常在喝水,都得从那个茶具里喝。常在若是打碎了那茶具也没关系,娘娘说了,柳妃那里还有,呵呵呵……”
她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笑容,端起桌上唯一的蜡烛,离开了大殿。
徐思棋在黑暗中,猛地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响彻云霄的尖叫。
却已是无人理会。
沈妙言回到长生殿,沐过浴,换了声宽松的中衣,懒懒在暖阁躺下。
夜九过来,隔着帐幔禀报:“娘娘,杏儿不肯招供她和柳妃的关系,咬舌自尽了。”
说着,忽然单膝跪下:“是卑职没有看好她,请娘娘赐罪。”
沈妙言并不意外,杏儿和柳妃的事,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勾当,幕后之人能提前十年将手底下的棋子安插进周宫和镐京城世家贵族,可见城府极深。
她摆摆手让夜九下去,自个儿陷入沉思。
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呢?
除了柳妃和杏儿,不知他是否还有其他暗桩?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沈妙言百思不得其解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君天澜过来了。
男人自然地褪下龙袍挂到衣架上,挑开帐幔上了床,娴熟地把她拥进怀中,“怎么还没睡?”
他身上的龙涎香丝丝缕缕萦绕在沈妙言四周,沈妙言把他推开些,“你有正事要忙,就不许我也有正事忙吗?”
君天澜轻笑一声,仍旧把她抱得紧紧,低头香了口她的脸蛋:“对付朕的六宫嫔妃,就是妙妙的正事了?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巴巴儿地把她们召进宫?”
沈妙言噎了下,胳膊肘朝后捅了下他。
君天澜薄唇抿着的笑容更盛,“好了,不闹了,睡吧。”
沈妙言侧头,瞥见他安静的睡颜,终是没再闹他。
翌日。
沈妙言还在床上睡觉,添香着急忙慌地奔进来:“娘娘,大事不好了!安贵人和徐常在的家眷,联合几位老臣,闹到御书房了!”
沈妙言迷迷糊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她们闹什么?”
添香有点儿委屈,“她们说您谄媚圣上、祸乱宫闺,是祸国妖姬!还说您仗着身份为所欲为,害死了她们的女儿!可明明就是徐思棋和安子璇先害您,您才反击的!也不瞧瞧其他嫔妃怎么没事,偏偏就她们的女儿出了事,这不是她们自己找事,又是什么?!”
沈妙言轻笑了声,“徐思棋昨夜才被我弄进冷宫,今儿一早,她的家人就能知道……小小徐家,消息竟然有这么灵通吗?”
端着玫瑰花水进来的拂衣蹙了蹙眉尖:“娘娘是怀疑,有人给徐家通风报信,唆使安家和徐家来找娘娘麻烦?”
“正是如此。”沈妙言冷笑,“薛宝璋这是深宫寂寞了,怕我同她一样无事可做,特地给我找事儿来着……”
“那该如何是好?”添香紧张又气愤,“这事儿闹出来,对娘娘名誉损害很严重的!”
沈妙言由着拂衣帮她洗漱,徐思棋和她丫鬟都死了,死无对证,着实不好办。
她抬起头,正要问安子璇的贴身宫女可还在,素问已经料到她会问这个,轻声道:“今儿一早,安子璇从宫外带进来的侍婢,莫名其妙就暴毙了……宫中谣传,是娘娘所为,目的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沈妙言一听就笑了,“薛宝璋行事果然毒辣,一点儿机会都没给我留下。”
她穿好衣裳,坐到梳妆台前,拂衣堪堪为她梳好发髻,君舒影从外面进来,大氅领子上的一圈紫色貂毛,越发衬得他那张脸绝艳倾国。
他径直走到沈妙言背后,从梳妆台上拿了眉黛,“妙妙今日倒是起得早,我来为妙妙描眉,可好?”
说着,用小刷子蘸了些眉黛,一手轻捏住沈妙言的下颌,俯身认真地为她描起眉。
“五哥哥,你知道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说我是祸国妖姬的事了吗?”
君舒影盯着她的眉,手下动作未停:“知道。”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008章 最可怕的事,是不能与你在一起
沈妙言望着他的眉眼,一时心情极为复杂,“那你也知道,是她们先来挑衅我,我才反击的。”
君舒影给她扫完眉尾,唇角噙起宠溺的笑容,“就算是你主动,那又如何?人生苦短,你喜欢的事,我都愿意陪你做。就算你要做的事丧尽天良,就算你要做的事冒天下之大不韪为千夫所指、背负千古骂名,我仍然愿意陪着你。”
沈妙言歪了歪脑袋:“缺德事做多了可不好,你就不怕下地狱?”
“小妙妙……”君舒影捧住她的脸,丹凤眼中都是情深,“对我而言,最可怕的事不是下地狱,而是不能与你在一起。”
沈妙言仰头望着他的眉眼,怔愣住了。
殿中气氛渐渐变了,君舒影盯着她的唇,缓慢地俯身靠近。
就在接近的刹那,君天澜冰冷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君舒影,她是你的皇嫂。”
君舒影盯着沈妙言近在迟尺的脸,翩然一笑,“只是暂时。”
君天澜缓步走过来,隔在两人中间,“再过几日就是元宵,喜欢什么样的灯笼,我让人在宫里布置。”
沈妙言望着他,心中却有些疑惑。
不是说安子璇和徐思棋的家眷携老臣大闹御书房吗?
这个男人,怎么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似是读出她眼中的费解,君天澜摸了摸她的脸蛋,声音是如旧的淡漠:“不必担忧那些,我把他们都丢出宫了,他们不敢对你如何。”
他的指腹有点儿粗糙,带着薄茧。
明明该讨厌的,可沈妙言却莫名……
讨厌不起来。
他把那些老臣赶走,是为了保护她吗?
君舒影清晰看见,沈妙言眼底那一抹动容。
拢在袖中的手忍不住地收紧,不能等了,再等下去,小妙妙一定会重新爱上君天澜……
下午,沈妙言独自在寝殿午休,听见添香八卦说夜凉过来给拂衣送什么什么东西,心中微动,让添香把夜凉叫过来。
她问了早上御书房里的事,夜凉直言:“那两人的家眷在御书房哭休不止,一定要皇上给她们一个交代。几个老臣更是倚老卖老,哭诉皇上被美色迷晕了头脑,说娘娘是红颜祸水、祸国妖姬,甚至以辞官威胁皇上。”
“皇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命人把那几个家属丢出宫,不准她们再踏进皇宫一步。那几个老臣哭得更厉害,跪在御书房里,说皇上今日不给天下一个交代,他们就不起来了,又说国将不国,他们要告老还乡。皇上冷笑了声,直接就罢免了那几个老臣。”
夜凉解释完,寝殿中一片寂静。
沈妙言偏头望着窗外的湖景,心头十分复杂。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薛宝璋的推波助澜下,皇后失德残害宫妃的消息,已经传至整座镐京。
黄发垂髫,男女老少,就没有不知道的。
君天澜为了不让沈妙言烦恼,严令她身边的宫女碎嘴说出这些事,又亲自遣人,把那些谣言悄悄地平息下去。
可在薛慎的带领下,朝堂上又起波澜,百官之中废后的声音逐渐高了起来。
处在风暴中心的姑娘毫无所觉,只安逸地享受她的生活,在诡异的平静中,终于迎来了元宵。
君天澜隐约记得他的小姑娘小时候似乎喜欢兔子灯,所以宫中准备的,有一半儿都是兔子灯。
大的有半座楼那么高,看起来巍峨壮观。
小的只有巴掌大,玲珑精致。
造型和颜色也不一而足,什么样的都有。
沈妙言梳了好看的发髻,换上华美的服饰,对着镜子,有些恍惚。
拂衣感慨道:“奴婢还记得娘娘当初到国师府的模样,如今许多年过去,娘娘真正长成了倾国倾城的美人。大臣们那句‘祸国妖姬’,凭娘娘这副模样,还真当得起。”
薛宝璋端艳,谢昭妩媚,而沈妙言的容貌,却完美的集清纯与妖娆为一体,那双眼清澈动人,偏眼尾微微挑起,让她看起来格外撩人。
再加上她周身慵懒高贵的气质,盛世帝姬,不过如此。
她偏头望向拂衣,笑吟吟的:“拂衣今夜也很美,可是为了夜凉,才故意打扮得这么好看?”
拂衣一怔,回过神时脸颊红得厉害,“绝无此事。”
沈妙言唇角笑意更甚,“一提起就脸红,若到了你和他谈婚论嫁的时候,可该如何是好?”
拂衣连耳垂都红了,咬着唇瓣的羞窘模样,叫沈妙言也不好意思再欺负她,于是笑眯眯道:“罢了,扶我出去吧。”
宫中灯火璀璨,千万盏明灯点亮,一眼望去整座皇宫宛如仙境,美不胜收。
无数美人贵妇手持团扇行走其间,芙蓉面杨柳腰,鬓影衣香,宛如仙子。
而沈妙言的到来,无异于仙子中最美的那一位,霎时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御花园的亭子亦是被灯笼装饰得锦绣华美,此时君天澜还未到,薛宝璋、君舒影、赵无纠以及薛远坐在亭中玩牌,听见四周的躁动,不约而同地偏头望去。
花团锦簇中,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踏着灯火盈盈而来。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千万盏灯火,却不及她琥珀色瞳眸中的一点水光。
昔日懵懂稚嫩的小女孩儿,竟已长成如今魅惑苍生的模样了吗?!
薛宝璋盯着她,生生掐断了自己的半截指甲。
不是这样的,从前的沈妙言虽然漂亮,可也仅仅只是漂亮!
她哪里有这般风韵,哪里有这般风华?!
明明,明明她薛宝璋才是镐京第一美人!
眼中的妒火一重盖过一重,不能留了,这个女人,绝不能再留了!
算计的目光落在君舒影身上,或许,她可以与他联手。
君舒影眼中同样满是惊艳,君天澜太不懂珍惜了,若他得到小妙妙,他一定金屋藏娇,不叫其他男人看见她的美好。
他要她成为他一个人的珍宝,旁人看一眼,都不可以!
把沈妙言从君天澜身边偷走的欲.望越发强烈,他望向薛宝璋,正与她的视线不期而遇。
——
祝大家国庆快乐!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009章 听说相爷并不宠爱她
另一边。
御花园东南角的安知林,松柏葱郁,树枝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灯笼,小灯笼下坠着灯谜,来往此间的大都是年轻的公子小姐。
顾钦原带着谢陶往御花园的衡芜阁走,今夜的宴席是在那里操办的。
谢陶偏过头,看见不远处猜灯谜的热闹,眼中生出向往,不禁拉了拉顾钦原的衣袖:“钦原哥哥……”
顾钦原侧头,她指着安知林,眼睛里闪烁着别样的光彩:“灯谜……”
宴席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始,去猜一猜灯谜,也不耽误时间。
可顾钦原显然没那个耐性,抽回衣袖,淡淡道:“自己去。”
说罢,抬步继续往前走。
谢陶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又望了望安知林,不觉有些委屈。
她不情不愿地迈出几步去追他,忍不住又望了眼安知林,终于鼓起勇气,折了方向去那里了。
顾钦原走了几步,却没听见那个女人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身后哪里还有谢陶小尾巴的影子!
他脸色沉了沉,“长本事了……”
他自是不会去寻她的,正不悦地朝衡芜阁走时,迎面张祁云与萧城烨走了过来。
张祁云摇着把羽毛扇子,仍旧是山野村夫的打扮,捋了捋蓄着的大胡子,笑道:“听闻今夜花灯谜的奖品是一壶东珠,咱们过去瞧瞧……哟,这不是顾丞相吗?别来无恙,别来无恙!”
说着,拱手行了一礼。
顾钦原沉默地回了他一礼,继续往前走。
只是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皱了皱眉毛,忽然转了方向,往安知林而去。
冷峻的面容仍旧沉默,他不停告诫他自己,他只是去会会张祁云,防着他乱来,仅此而已。
谢陶独自一人走在安知林里,不时拿起一盏小灯笼左右瞅瞅,猜得出谜底的她就揭下那张灯谜,猜不出的,就只能放弃。
这么走了好一段路,她的花篮里却只躺着两三张纸笺。
她悄悄望向其他人,他们的篮子里已经盛了不少纸笺,就没一个比她少的。
她有点儿难过地停住步子,不防背后有人重重撞了她一下,紧接着便有个高亢的女声响起:“你怎么走路的?挡在路中间做什么?!”
她回过头,说话的女子张扬美貌,但她并不认识。
“对……对不起……”
她还是礼貌地道了歉,退到路边儿。
余光悄悄瞟了眼这条林间小路,路挺宽的,容得下五个人并肩而行,她其实根本没挡住这个女人。
这么想着,却见那女人走到自己面前,挑起眉头,“你就是谢陶?”
谢陶怯怯点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叫盛雨。”女子倨傲地抬起下巴,“是你姐姐的朋友。”
“喔……”谢陶隐约有点印象,这个姑娘好像以前常常去谢府,找谢昭玩。
盛雨打量着她胆怯的模样,冷哼一声:“我问你,顾相爷在哪儿?”
她在安知林转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找顾钦原。
如今她也到了择偶的年纪,本来爹娘为她相中了韩棠之,无奈韩家托词韩棠之已心有所属,所以只得再找别人。
谢家哥哥又被二公主盯上,朝中适龄的、长得又好的高官,就只有顾钦原了。
谢陶愣了愣,下意识地答道:“钦原哥哥去了衡芜阁,不在这里。”
“你哄谁呢?!”盛雨冷声,“这里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莫非他还会丢下你不成?!”
她身后一名贵女低声道:“听说相爷并不宠爱她的。”
盛雨一想也是,于是换了张笑脸,“相爷天纵之才,自然不会宠爱一个说话结巴的女人!”
谢陶一急,忙道:“不,我没有……我已经不结巴了!我……我——”
“你什么你?还说自己不结巴,瞧瞧,这不又结巴起来了吗?”盛雨大声奚落她,惹得身后跟着的贵女们一同大笑出声。
谢陶蓄了两个眼泪泡,紧紧攥住衣角,咬住唇瓣不出声儿。
过去被谢昭欺负的画面历历在目:
——不会说话就闭嘴!爹娘本就不喜欢你,你以后都别说话讨他们嫌了!
——谢陶,那些傻乎乎的话,就不要再说出口了好吗?简直天真得可笑!
——没有人愿意做你的朋友,更没有人愿意听你讲那些蠢事!
小时候的噩梦袭来,谢陶捂住耳朵,眼圈通红,连连往后退,却不小心被裙裾绊了下,重重跌坐在地。
漂亮的裙子染上积雪,她低下头,泪水一颗颗掉在裙摆上,很快就晕染开一片深色。
“瞧瞧,不过随口说她两句,她就哭成这样!”盛雨笑得放肆,优雅地甩了甩帕子,居高临下的模样,很是盛气凌人,“谢陶,就你这模样,还丞相夫人,我呸!”
谢陶抱着双膝,低声啜泣。
她也很讨厌这样没用的自己,她也很想像妙妙那样厉害。
可是她没办法呀,从小时候起就怯懦的人,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强大起来呢?
盛雨眼中掠过恶毒,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扯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尖声道:“顾丞相那般惊才绝艳的人物,配你着实是可惜了!这世上,也唯有我盛雨,才够资格站在他身边!你等着瞧吧,我迟早会替代你成为丞相夫人!”
“啧啧,好远大的志向!”
悠远醇厚的男音响起,众贵女偏头望去,只见乡野村夫打扮的男人,摇一柄破羽毛扇子,正缓步而来。
“张公子?”盛雨眯了眯眼,“你来做什么?!”
张祁云微微一笑,“盛小姐说谢姑娘是结巴,可本相瞧着,盛小姐莫非是个瞎子?安知林举办猜灯谜大会,你说本相来这里做什么?”
盛雨脸色一变,“张祁云,你什么意思?你要给这个结巴出头?!”
张祁云摇着羽毛扇,“非也、非也!本相只是来看戏的,如今戏看罢了,可否容本相点评两句?”
盛雨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祁云不紧不慢地扶起谢陶,亲自替她掸去裙摆上的积雪,这才慢悠悠转向盛雨。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010章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四周围观的人渐渐多了。
众人好奇的目光里,张祁云轻抚胡须,老神在在地道:“本相的确有话要说。”
盛雨怒气更盛:“你要说就说,别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儿!”
“盛小姐盛情邀请,那本相就开说了。”张祁云轻咳一声,摇着羽毛扇,朗声道,“我原以为你身为贵族小姐,来到安知林中,面对众多灯谜,必文思泉涌。没想到,竟对一无辜姑娘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四周的人见好一出大戏,顿时来了兴致,纷纷洗耳恭听。
盛雨脸色难看,正要呵止张祁云,对方已经滔滔不绝地开讲了:
“昔日先帝在时,仪礼衰落,宫闺酿祸。因之,后宫之中,牝鸡司晨;后院之间,女子议政。值此混乱之际,盛小姐又有何作为?”
“盛小姐之生平,我素有所知——你出生大周世家,自幼学习礼仪风度,理当进退有度、端雅贤淑,谁知你竟觊觎他人夫婿,辱骂原配,妄图上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好!”
四周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那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被张祁云一番话鼓动,竟意外地热血沸腾。
盛雨一张脸五彩缤纷地变换着颜色,死死攥着帕子,眼睛里泪光闪烁:“张祁云你这老村夫,你不要太过分!谢陶她就是个结巴,这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顾丞相!”
“住口!”张祁云猛地打断她的话,用羽毛扇子指着盛雨,口若悬河、气吞寰宇,“无耻贱人,骂街泼妇!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无耻贱人,你枉活十六载,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欺凌弱小!未有诰命在身的疯狗,还敢在一品丞相夫人面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话音落地,四周寂静片刻,陡然爆发出更加激烈的喝彩声和掌声。
盛雨一张脸惨白惨白,嘴唇翕动,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她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终于难以承受这般辱骂,直接晕厥了过去!
谢陶呆呆睁着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盛雨,这……这就结束了?!
盛雨的好友手忙脚乱地把她扶走,张祁云摇着羽毛扇,含笑转向谢陶:“如何?”
“好厉害!”谢陶竖起大拇指,眼中满是艳羡,“若我也能有你这样的口才,那就好了……你能教我吗?”
张祁云笑了笑,“你若嫁给我,何必要学什么口才?我的女人,我自会捧在掌心好好护着。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欺负。”
他虽是含笑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透着斩钉截铁的意味,充满了男人气概。
谢陶不知该如何接话,正寻思着要不要跑走时,顾钦原的声音缓缓响起:“陶陶。”
谢陶连忙望过去,见是他,顿时如蒙大赦,飞快朝他奔去,“钦原哥哥!”
顾钦原握住她的手,深深凝了眼对面的张祁云,继而低头对谢陶柔声道:“不是想猜灯谜吗?我陪你。”
谢陶惊喜地瞪大眼睛,顾钦原拉着她离开。
张祁云身后的萧城烨冷冷道:“丞相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看中顾钦原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胆小无用,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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