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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沈妙言睁开眼,望着明黄色的帐幔,轻声道:“该是乖巧的吧,我怀他以来,他从没有闹腾过。”
君天澜薄唇漾开浅浅的弧度,“是,一定是个乖巧的。”
沈妙言握住被角,即便背对着他,也能感觉到他身上软软的幸福感。
她不由撇嘴:“乖巧或者调皮,不都是你的孩子吗?你有什么可乐的?”
话音落地,却听得背后的男人笑出了声。
半晌后,那笑声渐渐歇了,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蛋上:“是因为妙妙肯搭理我,我才这么高兴。”
那人呼吸之间都是柔软。
不知怎的,沈妙言心跳有些紊乱,于是把被子蒙过头顶,只专心入眠。
她渐渐睡着了,却没有意识到,在这一刻,自己竟莫名不再惧怕黑暗。
而与此同时,飞燕宫内,赵婉儿哭着把茶盏、玉器等物都摔了,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赵妩那个贱人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能做王妃,凭什么连皇上都帮着她!她怎么不去死呀!”
殿中婢女们跪了一地,俱都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哟,这是闹什么?”安子璇系着兔毛斗篷从外面进来,扫了眼殿中的狼藉,撇嘴道,“公主摔了这些东西也没用啊!您已经被贬为贵人,难道发一通脾气,就能回到贵妃的位置上吗?”
赵婉儿双眼通红:“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不敢。”安子璇在绣墩上坐了,认真劝她,“公主今晚的确是做错了,那赵妩只是王妃,与咱们并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更何况她是你的堂姐,她有好前程,你也能间接受益啊!说起来,咱们真正的对手,是沈妙言才对。”
赵婉儿蹙眉,觉着她说的甚是有理。
安子璇按着薛宝璋的吩咐,似是喟叹:“皇上可真宠爱沈妙言,让她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长生殿!四面还都环水,景致可真好。不过景致好是一方面,这数九寒天的,若是行到一般翻了船掉进水里,她怀着身孕,那真是有的受了!”
“落水?”赵婉儿仿佛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提示,连眼睛都亮了起来,“子璇,你说,若咱们果真把沈妙言弄没了,皇上会不会宠幸咱们?”
安子璇见她心动,顿时窃喜,连忙道:“那是自然!我听锦贵妃娘娘说了,皇上之所以不宠幸咱们,都是因为沈妙言善妒,不准皇上来探望咱们!”
“原来如此,她可真是个恶毒的妒妇!”赵婉儿义愤填膺,“凭什么好东西都让她一个人占了?子璇,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我有个想法,你听听如何!”
这厢两人商议完毕,东边天儿已经露出了一点鱼肚白。
两人因为彻夜未睡,眼睛里隐隐可见红血丝,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格外激动,那股子亢奋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马上就能当皇后似的。
天色大亮时,薛宝璋坐在梳妆台前梳妆,碧儿从外面回来,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末了说道:“……直到晨色熹微,那安子璇才从飞燕宫里出来。奴婢寻思着,她俩该是商量了一整晚。”
薛宝璋慢条斯理地戴上东珠耳环,唇角噙着一点笑,面容端艳,“常言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可本宫瞧着,就她俩那两个猪脑子,再商量个三天三夜,也商量不出什么有用的计谋。”
碧儿拾起一只发钗给她簪上,笑道:“能让沈妙言损失点儿什么自是再好不过,若不能,给她添添堵也是好的。”
薛宝璋抬手扶了扶发钗,眉梢眼角都是从容不迫,“是这个理儿。”
三天后,正是正月初四,明日便是迎财神的日子,君天澜怕沈妙言闲着无事可做,便允她邀请朋友来长生殿玩。
沈妙言认真地亲自带领拂衣等人布置宫殿,夜九忽然过来,说是有要事求见她。
夜九隶属夜字辈的暗卫,是君天澜送给沈妙言的侍卫,年纪虽然小了点,可胜在人机敏,功夫也是不错的。
可沈妙言没地儿安排他,干脆打发了他负责在她出行时划船。
小家伙丝毫不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即便只是划船,也仍旧用心对待,没有丝毫怨言。
“他怎么会忽然来找我?莫非是不想再划船了?”沈妙言嘀咕着,让添香把他带进来。
夜九一进来,就满脸正经地朝沈妙言单膝跪下,拱手道:“启禀娘娘,卑职有事要报!”
“何事?”
夜九低头从怀中取出一封银票,恭敬地呈给添香,“这是赵贵人身边的丫鬟交给卑职的,那丫鬟让卑职趁着娘娘在船上时,故意让娘娘失足落水,说若是事情办成了,就再给卑职五百两银票。”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001章 自家主子这是要搞事情了
沈妙言捏了捏那封银票,不由撇嘴:“不是说赵国富庶吗?怎么赵婉儿出手这么小气?这大冬天的,我又怀着身孕,落水一次,这胎肯定是保不住了。君天澜的儿子,只值区区一千两吗?”
她说的时候唇角上扬,一副眉飞色舞的表情。
添香默默抽了抽嘴角,我的皇后娘娘,这不是重点好吗?!
沈妙言笑眯眯把那封银票又还给夜九,“你怎么跟那丫鬟说的?”
夜九龇着小虎牙笑了,“卑职只说回来考虑考虑。”
沈妙言赞许地望了他一眼,“很好。你回头告诉赵婉儿的人,就说你愿意做这件事。”
添香不解:“娘娘,您这是要害自己?”
“没有的事。”沈妙言懒懒坐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眉眼之间都是灵动,“吃过午饭,你去后宫传话,让各宫嫔妃来给我请安。”
添香猜测自家主子是要搞事情了,于是立即应下。
午后,各宫嫔妃果然纷纷往明湖这边赶来,其中自然是怨声载道的。
赵婉儿第一个不乐意,边走边道:“沈妙言是吃饱了撑的,有事儿没事儿总让我们去给她请安,不就是个皇后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安子璇同样面色不善,紧了紧手炉,埋怨道:“又是大冷天,她就不能消停点嘛?”
“哼,快了。那船夫已经过来跟我侍女说,他愿意把沈妙言弄下水。到时候沈妙言腹中胎儿难保,我就不信她还有精力让咱们去给她请安!”
“是啊,到时候可就有的热闹可看了!”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是得意。
过了会儿,各宫嫔妃走到明湖边,已有好几艘船等着了。
赵婉儿举目四望,旋即拉过安子璇的手,“咱们去那艘船,那个船夫就是我收买好的人。”
两人坐上去,安子璇打量了眼夜九,口无遮拦道:“看着长得倒是不错,你怎么愿意出卖你家主子?”
夜九竹蒿一点,小船缓缓驶离岸边,“回贵人话,卑职是皇上特意派来保护娘娘的,可娘娘却大材小用,让卑职在这里划船。卑职对她,着实有不少怨言。”
“哼,良禽择木而栖,你效忠本公主,以后自有你的好处!”赵婉儿洋洋自得。
过了会儿,小船已经快接近长生殿了。
安子璇扯了扯赵婉儿的衣袖,“你瞧,沈妙言正望着咱们。”
赵婉儿抬头看去,果然瞧见沈妙言坐在暖阁的琉璃窗后,捧着杯热茶,笑眯眯望着她们。
她身后,其他妃嫔也在。
赵婉儿撇嘴,被这么围观,自觉有些难堪,嘟囔道:“有什么可看的!”
话音落地,坐着的船忽然发出一声诡异的“咯嘣”声。
她蹙眉:“安子璇,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话音落地,那声音再度响起。
安子璇只觉脚下一凉,低头看去,冰冷的湖水从船底漫了上来,浸湿了她的绣花鞋,缓缓淹没她的双足!
“啊啊啊啊啊——!船破了!”
安子璇尖叫出声,那艘小船陡然发出巨响,竟是整个破裂开来!
夜九足尖点在水面,直接掠去了长生殿。
赵婉儿和安子璇双双落水,恐惧地在水中挣扎,不停发出呼救声。
沈妙言托着腮,欣赏了会儿她们的姿势,才懒懒道:“真是的,修船的工匠也太不认真了,怎的竟送了艘破船过来……夜九,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救人呀!”
夜九不紧不慢地朝她施了一礼:“娘娘,男女授受不亲,卑职去……恐怕不方便吧?”
“非常时期,有什么不方便的?想来那两位妹妹也是如本宫这般想的呢!去吧!”
沈妙言与夜九一来一往的对话间,赵婉儿与安子璇又喝了好几大口冷水。
夜九运着轻功从湖面掠过,一手提起一个,把两人捞回长生殿。
两人趴在地上,一边吐水一边哭,精致的妆容早花了,浑身湿透,湿发紧贴着冻得发青的脸,看上去无比狼狈。
沈妙言带着众嫔妃从暖阁中出来,歪了歪脑袋:“二位妹妹还趴在地上做什么?”
两人同时抬头望向她,原以为她会让宫婢带她们去暖殿沐浴更衣,再为她们准备一碗浓浓的热姜茶,谁知她接着道:
“趴在地上,当心冻着了!来人啊,快送两位妹妹回她们的宫殿!真是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两人强忍住吐血的冲动,被宫婢扶起来,瑟瑟发抖地又往殿外走。
经冷风这么迎面一吹,两人冻得更惨了!
好在这二人身子骨强健,居然未曾发高烧,只是倒了嗓子,鼻涕淌得厉害。
入夜之后,两人仍旧不消停,一合计,便结伴来到薛宝璋的甘泉宫,哭哭啼啼地求薛宝璋为她们做主。
薛宝璋已换了中衣,正坐在榻上读书,听她们二人说了事情的经过,淡淡道:“真是愚蠢。皇上送给沈妙言的人,会是轻易就叛变的人吗?还收买,本宫看你们两个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娘娘,那沈妙言诡计多端,我们实在不是对手呀!”安子璇哑着嗓子,一边拿手帕撸鼻涕,一边哭诉,“您最是聪慧,您为我们支个招吧?”
薛宝璋视线始终盯着书卷,“此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你们附耳过来。”
两人一喜,急忙走到她身边。
薛宝璋说完,两人顿时惊喜不已,安子璇赞道:“这等玲珑妙计,天底下也只有娘娘一人能想得出来!妹妹拜服!”
正说着,碧儿端了两盏热茶过来,“两位贵人,这是驱寒的热茶。”
两人都没客气,把热茶一饮而尽。
送走两人后,碧儿望了眼空了的茶盏,“大公子送进来的药,总算是派上用场了。等明日赵婉儿和安子璇害了沈妙言,就算她俩被逮到,不消审问,就会毒发身亡,根本没有供出娘娘的机会。这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薛宝璋翻了页书,唇角挂着柔和的笑容,“到底是本宫的亲哥哥,心还是向着本宫的。”
那两盏茶里,被放了毒药。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002章 这后宫,究竟是谁的地盘
此毒是早年薛远游历魏国都城大梁时,从地下鬼市求得的,无色无味,人饮用完,八个时辰后必毒发身亡。
最离奇的是,毒发身亡的模样看起来与噎死无异,即便太医检查,也是查不出什么的。
冬夜格外漫长,皇宫中灯火璀璨迷离,却总也有照不见的黑暗。
第二日下午,长生殿格外热闹。
虽然沈妙言在京中的朋友并不多,可这是皇后娘娘第一次宴客,因此有不少小姐贵妇闻风而来,明明只撒出去五六张请柬,结果却来了几十号人。
来者是客,又是大过年的,沈妙言倒也不好赶人家走,于是让拂衣临时从御膳房多调些美食酒品过来,一时间孤寂冷清的长生殿热闹非凡。
暖阁中,谢陶跪坐在软榻上,扒着琉璃窗朝外面张望,“湖上又有几艘船驶过来了……咦,好像是那个泼辣的赵国公主。”
正和赵妩下棋的沈妙言闻言,抬眸望向赵妩,却见她神色平静,依旧盯着棋盘。
不愧是云香楼中八面玲珑的妩红尘,真是好定力!
她想着,笑眯眯地落子,“妩姐姐可愿意让赵婉儿进来?若是不愿,我让添香赶她走。”
“娘娘的心意,我心领了,但不必为我做到这个份上。”赵妩翩然一笑,“我的仇,我自己来报。”
沈妙言知晓赵妩的手段,也知道她是吃不得亏的人,于是只专注地下起棋,不再管他们赵家的事。
赵婉儿进来后,按照规矩先来暖阁给沈妙言请安。
拂衣领着她进来时,沈妙言余光望去,见安子璇也在。
“给皇后娘娘请安!”
两人一同福身。
“免了。”沈妙言声音淡淡,视线又回到棋盘上,“那些夫人小姐都在大殿里吃茶,你们二人也去吧。”
赵婉儿却不肯走,望向赵妩,杏眼中闪过恨意,面上却笑得乖巧,“除夕那晚,我酒吃多了,所以出言不逊,多有得罪姐姐,还望姐姐见谅。”
“无妨。”赵妩声音端雅,紧跟着沈妙言落子。
赵婉儿顿了顿,试探着道:“我有些事想与姐姐说,不知姐姐可否进一步说话?”
赵妩与沈妙言对了个眼神,很快下榻,“去隔壁偏殿说吧。”
赵婉儿笑吟吟上前,亲昵地挽住赵妩的手臂,往隔壁走去。
沈妙言丢下手中棋子,慵懒地靠坐在榻上剥橘子,分了一半给谢陶,“陶陶,来吃橘子。”
“好呀!”谢陶挪过来,接过她递来的半个橘子,“好甜!”
“橘洲进贡的,说是今年最好的一筐。”
两人自顾说着话,谁都没有搭理站在原地的安子璇。
安子璇宛如一个多余的人,尴尬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死死攥着衣袖,暗暗希望赵婉儿赶紧办完事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沈妙言似是终于注意到她,笑道:“安贵人傻站在那儿做什么?快坐呀!”
安子璇唯唯诺诺地在绣墩坐下,心中越发恼恨沈妙言故意给她难堪。
她用眼角余光盯着沈妙言,眼底流露出一抹恶毒。
等着吧,等过了今天,看你还能笑多久!
而另一边,赵婉儿一踏进偏殿,忽然就抱住赵妩:“呜呜呜……堂姐,过去都是我错了,我不该因为嫉妒而针对你!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再讨厌婉儿了!”
她哭得情真意切,一派悔过自新的模样。
赵妩眼中掠过冷意,却是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她的发顶,语带怜惜:“你是我堂妹,我自然不会讨厌你。”
“真的吗?”赵婉儿仰起头,保持着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再度抱住赵妩的腰,“呜呜呜……堂姐,我们在大周无依无靠,只能彼此相依为命了!”
赵妩缓慢地抚摸她的后背,敏锐地察觉到,她把什么东西放进了自己的腰封里。
她默默不语,眼底冷芒更盛。
赵婉儿和安子璇走后,赵妩回到暖阁,从腰封中取出一物,放到矮几上,“赵婉儿悄悄塞到我身上的。”
沈妙言盯着那只浅色荷包,“素问。”
素问拿起荷包,仔细查看了一番,很快皱起眉头:“是红花。红花活血化瘀,对怀着身子的人来说,最是忌讳不过。”
暖阁中一派沉默,好半晌后,沈妙言才轻笑出声:“那两人还是没有放弃啊!我就这么招人恨吗?”
谢陶体贴地坐到她身边,轻轻捧了她的手,软声道:“我最喜欢妙妙了,妙妙才不招人恨呢!”
沈妙言心中一暖,反握住她的手,琥珀色瞳眸闪烁着坚定:“她们要玩阴的,我陪她们玩就是。总得叫她们知道,这后宫,究竟是谁的地盘。”
赵妩默默望了她一眼。
君无极总说皇后娘娘与皇上不和,可她怎么觉得,皇后娘娘心中,分明是在乎皇上的?
这真是应了当局者迷这句话。
很快到了开宴的时间,沈妙言带着谢陶和赵妩来到大殿,殿中众人一起朝她行大礼,口呼皇后娘娘千岁。
“都免了。”沈妙言摆摆手,在主位坐了,同众人寒暄几句,便宣布侍女上酒席。
她看起来平易近人,因此殿中众人并不怎么怕她,气氛倒是因此活泼起来。
宫婢们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在各人面前的小几上摆上食物与温热的美酒。
沈妙言这段时间未曾饮酒,所以宫女端来的是一盏热牛乳。
她托着腮,盯着眼前的食物,鸡鸭鱼肉什么的,与在场其他人面前的是一锅煮出来的,所以那两个人不可能在这里做文章。
她唯一和其他人不同的,只有饮品。
目光落在牛乳上,她眯了眯眼,端起那盏牛乳。
余光悄悄望向赵婉儿和安子璇,这两人攥着帕子的手在微微收紧。
果然,这牛乳有问题?
她垂眸,当着那两人的面呷了一口,继而拿起帕子擦嘴,却是悄无声息地把那一口牛乳都吐在了帕子上。
再度望向那两人,沈妙言清晰地捕捉到了她们眼中难以掩饰的兴奋。
嫣红的唇角勾起妩媚的弧度,她仿佛捉到耗子的猫,望着那两人的目光,犹如看待两个将死之人。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003章 我欠你的吗?
而那两人丝毫没有作恶的觉悟,即便四周都是人,却还是凑在一起,小声嘀咕:“她喝了。”
“只喝一口,有用吗?”
“应该有用吧?里面撒了一大把红花粉呢!”
“等着瞧,她应该还会喝的。”
两人激动地望着沈妙言,沈妙言眉头微挑,倒是不介意陪她们玩一玩,于是又喝了几口,却都悄悄吐在了帕子上。
酒至半酣,大殿中越发热闹。
沈妙言起身,以太闷了吹吹风为由,离开了大殿。
她走到长生殿外,倚在扶栏上,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什么。
没过一会儿,赵婉儿和安子璇果然跟了出来,不远不近地朝她行了个礼,“皇后娘娘。”
沈妙言微笑:“你们怎么出来了?里面不好玩吗?”
两人对视一眼,安子璇笑道:“臣妾也觉着里面有些闷,所以出来走走……”
赵婉儿却是压不住性子,见四周并无宫女,于是快步走到沈妙言跟前,眼底都是恶毒:“昨天我和子璇落水,是你故意让那个侍卫干的?!”
“不错。”沈妙言笑眯眯地,承认得大大方方。
赵婉儿没料到她承认的这么快,噎了下,又绷起小脸,“你知道大冬天落水有多冷吗?!你难道就不觉得愧疚?!”
沈妙言望着她严肃的模样,忍不住扑哧笑出声:“那你买通侍卫想让我落水,又安的是什么心思?”
安子璇适时插嘴:“娘娘冤枉人!臣妾和婉儿向来安分,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即便给我们安插罪名,也该拿出证据才是!”
“不错!”赵婉儿立即附和,冷笑道,“就算你是皇后,也没有随便诬陷人的道理!更何况,过了今天,你的宠爱也算是到头了!”
安子璇得意洋洋,压低声音道:“皇后娘娘大约还不知道,你刚刚喝下了什么好东西……算算时间,你的孩子也快流出来了……”
两人一唱一和,眉梢眼角都是恶毒的亢奋和期待。
沈妙言嘴角的笑容终于泛起冷意,“喝了什么好东西?你是说掺在牛乳里的红花吗?”
话音落地,两人得意的神情顿时一滞。
沈妙言莫名喜欢看她们露出这种震惊错愕的表情,又取出一枚荷包丢给赵婉儿,“喏,你的东西丢了。里面还装着红花粉呢,真是不小心……”
赵婉儿傻愣愣接住荷包:“……”
一阵冷风吹过,她和安子璇呆呆望着沈妙言那无辜的笑脸,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
“你……你明明喝了牛乳……”安子璇皱紧眉头,随即一脸肯定,“对,你喝了牛乳,你的孩子要保不住了!皇上喜欢你,都是因为你肚子里的种!现在你没孩子了,皇上才不愿意再见你!”
“就是!沈妙言,你的宠爱算是到头了!”赵婉儿得意洋洋,“我看你的皇后之位,也要坐不稳了!”
两人自顾说着奚落的话,沈妙言等她们说完了,才慢条斯理地从袖袋里取出半湿的帕子,嫌弃地丢掉,“差点忘了,那些牛乳都吐在帕子上了,放在袖袋里怪难受的。”
两人:“……”
沈妙言欣赏了会儿她们吞了苍蝇般的表情,含笑歪了歪脑袋:“二位,你们以下犯上对本宫出言不逊,联合起来妄图谋杀皇嗣,其罪当诛。来人。”
夜九带着几名暗卫鬼魅般出现在扶栏边:“娘娘!”
“把安子璇押下去,本宫要亲自审问她幕后可有人指使。至于赵婉儿……”她笑了笑,“就让她待在这里。”
夜九领命,立即押着安子璇往偏殿走。
安子璇几近崩溃,双眼瞪得大大的,仍旧不相信她竟然就这么一败涂地了!
“你……你为什么留下我?你想对我做什么?!”赵婉儿盯着沈妙言,察觉到一丝恐惧。
沈妙言抬手扶了扶发钗,朝她笑了笑,并不回答她的话,抬步离开。
她走后,赵妩出现,携着满身萧索。
赵婉儿咽了口口水,软声道:“堂姐……”
赵妩一步步逼近她:“赵婉儿,我只问你一句,我从前,待你好不好?”
好不好?
赵婉儿仔细想了想,很小的时候,赵妩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给她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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