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用帕子浸了温泉水,将她全身仔细地擦拭干净。
他又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轻轻涂抹在了她受伤的小·屁股上。
“疼……”
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沈妙言还是忍不住地喊出了声。
她闭着双眼,眼泪从睫毛间隙滚落下来,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疼就忍着。”
君天澜一脸的冷峻,给她上好药,又拿了套干净轻柔的衣裳为她穿上。
她发了高烧,处在昏迷状态,并不知道是谁在伺候她,但她很乖顺地配合那人,抬手抬脚的,倒是还有点力气。
做完这一切,君天澜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他望了眼温泉池,又看了看昏迷中的沈妙言,于是脱了衣裳,跳进池中打算泡个澡。
梨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沈妙言朦胧中睁开一条眼缝,就看到一个男人光着身子泡在温泉池里。
他的背影很高大,让人很有安全感。
她静静看着,眼圈通红。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94章 神仙哥哥,抱抱我
君天澜泡完澡上岸,刚穿好衣裳,一低头,就看见沈妙言懵懂的视线。
他愣了愣,小丫头什么时候醒的?
沈妙言朝他伸出小手,大约是烧糊涂了,一脸的天真无邪:“哥哥,你真好看……你是神仙吗?”
这里温泉水汽缭绕,在她眼中,俨然便成了仙境。
君天澜抽了抽嘴角,没说话。
“神仙哥哥,抱抱我……”
沈妙言说着,小手在空中抓了抓,泪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君天澜望着她这委屈至极的可怜模样,禁不住一心软,便坐到软榻上,将她抱在怀中。
她软软的香香的,抱着很舒服。
而沈妙言只觉这个怀抱宽阔温暖,像是回到家一般,被人疼着宠着。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生怕君天澜走开似的,抓紧了他的衣襟,声音软糯细弱:“神仙哥哥,他们都欺负我……”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嗓子也有些沙哑。
梨花瓣纷纷扬扬地往下落,她的小脸上也落了几片。
君天澜伸手,轻轻替她拂拭掉花瓣,“有我在,他们不敢欺负了你。”
沈妙言将小脸儿贴在他温暖结实的胸膛上,闭上双眼,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神仙哥哥,你下面和我的不一样,你下面有个萝卜……”
君天澜的面颊瞬间爆红,强忍住将她扔出去的冲动,低头盯着怀中再度昏睡过去的小人儿,这个小丫头,怎的挨打发高烧了,还是这般顽劣?!
他坐着,生了一会儿闷气,这才起身抱着她回衡芜院。
乞巧楼那边的活动都散了,丫鬟们各自回了自己的院落,拂衣和添香看见沈妙言是被君天澜抱回来的,不由吃惊,暗自问夜寒打听了,才知道是被楚云间下令打的。
添香当即就怒了,双手叉腰地骂出了声:“真是狗皇帝!小小姐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一个大男人跟小姑娘计较,还皇帝,呸!简直就是一坨渣滓!”
“我的姑奶奶,您可长点儿心吧,这话若是传到皇帝耳中,您九颗脑袋都不够砍的!”夜寒苦着脸。
“怕什么?我们家主子还是——”
添香及时刹住话,只冷哼了一声。
“主子再如何厉害,现在还需韬光养晦、暗中行事,总不能越过了皇帝去。”夜寒一本正经。
拂衣脸上也不大好看,轻声道:“我去小厨房,叫他们煲点补汤,明儿一早端给小小姐喝。”
说着,便转身去了。
添香还是愤愤不平:“小小姐那么乖巧那么可爱,一点攻击性都没有,能做出什么事惹恼皇帝啊!”
夜寒心中暗道,您口中乖巧可爱没有攻击性的小小姐,可是下了足量的巴豆粉在皇帝的茶水里,皇帝警觉没喝,身旁那位大太监只喝了一口,就在府中拉了整整一夜,早上拉得虚脱了被抬回宫里的……
这世上,能有几个小姑娘,有胆子在皇帝的茶水里下药?!
这位沈小姐,也真是个胆大的!
东隔间内,羊角灯笼散发出朦胧的光来。
君天澜将她放到小床上,还未松手,不知怎的,就想起她哭着说疼的娇俏小模样来。
一股邪火自下腹升起,他皱眉盯着沈妙言,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似乎只有跟沈妙言有关时,才会起反应。
而沈妙言的小脸烧得红红的,浑身滚烫,由他抱着。
他想着得去叫素问过来看看,于是将她放进被窝里,却有意无意的,顺势亲了一下她的面颊。
她的面颊清香柔嫩,亲起来很舒服。
君天澜的耳尖微红,垂眸给她盖好被子,快步离开了东隔间。
他挑了帘子走到外面,呼吸着空气,正出神间,忽然听见添香在一旁高声道:“主子!奴婢来看看小小姐。”
君天澜“嗯”了声。
添香不由奇怪,斗胆望了眼君天澜,随即脱口而出:“主子,您的耳朵有点红。”
君天澜冷冷看了她一眼,添香自觉失言,虽然心中还是奇怪,但面上却恭敬地屈膝行礼:“奴婢失言。”
君天澜大步离开。
添香好奇地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夜已经深了,皇宫中歌舞渐歇。
楚云间今晚宿在御书房,他负手站在窗边,注视着远处的星辰和明月,看起来削薄无情的唇缓缓勾起一抹笑。
沈国公的女儿,他曾经的小未婚妻,倒的确是个胆大的。
有趣,有趣……
而此时皇宫一角,太监们休息的鱼梁馆内,忽然起了大火。
火势极大,等到扑灭时,整座鱼梁馆都烧成了灰,大火烧死了十几个太监,被烧伤的多达数十人。
没有人知道这场火是怎么起的,最后只说是后妃放的孔明灯落进了后院堆着的干柴里,这才引起了大火。
这托词完美的无懈可击,掌事宫女报到沈月如那里时,她也没往心里去。
死十几个太监算什么?
宫中太监那么多。
因此,这场大火很快被掩盖在宫中其他冗杂的事务之下。
谁都没有发现,死掉的太监中,几乎有大半,都是当晚跟着楚云间去国师府的。
翌日,君天澜晌午下朝回来,沈妙言还在熟睡。
他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大约是快醒了。
正想着,沈妙言抱着枕头的手指动了动,睁开一条眼缝,就看到了君天澜。
她的目光逐渐聚焦,盯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了会儿,就将脑袋转向里面。
“不想看见本座?”君天澜伸手拿了挂在衣架上的衣裳。
沈妙言不说话。
“怨本座昨晚不护着你?”他说着,掀了她的被子,将衣裳往她身上套。
沈妙言一动不动,任由他帮她穿上衣裳。
她的手脚都很柔软,跟昨晚一样。
君天澜想着,抬起她的手,想给她套上袖子。
可沈妙言一点都不配合,两只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不给他穿。
她记不大清昨晚的事了,只记得自己是被人背回来的。
她昨晚那么用力地抱着君天澜的腿,求他救她,她不想挨棍子,因为真的好疼。
可他任由她挨打,他自己只顾和楚云间下棋,根本就不搭理她。
他是多么铁石心肠的人啊!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95章 他走了,谁来护着她?
“沈妙言。”
君天澜唤了她一声,小丫头只拿侧脸对着他。
他将手放到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像是刻意哄她似的,难得笑了一下:“昨晚你抓得蜘蛛,可有结网?”
“关你什么事。”
虽然沈妙言也很想去看一看纸盒子,可是碍于君天澜在,她不想在他面前展现出期望。
总得叫他尝尝,看人脸色的滋味。
君天澜自己从床底下拿出她的纸盒子来,自顾打开,只看了一眼,便又合上,素来冷峻的容颜,多了几分笑容:“结了好大一张网。沈妙言,你将来能嫁到好人家。”
沈妙言被他说动,忍不住想要凑过去看一看,君天澜却退后一步,随即拿着纸盒离开了东隔间。
沈妙言寻思着她辛苦抓来的蜘蛛,凭什么叫君天澜拿走了?于是她跳下床,匆匆穿上绣花鞋去找君天澜。
昨晚的伤被涂了药,屁/股一点都不疼了。
国师府的东西真是好。
她想着,打开布帘,左右望了望,不见君天澜的影子,大约是去了书房。
而书房内,君天澜将沈妙言的蜘蛛纸盒藏到柜子里,拿了自己的纸盒出来。
他打开来,纸盒里结着又大又圆的一张蛛网,那只蜘蛛正生龙活虎地在里面爬来爬去。
“国师,你好不要脸,居然抢小姑娘的东西!”
沈妙言追过来,一把从他手里夺过纸盒,低头一看,果然那蛛网又大又圆。
她的心情稍稍好了点,宝贝似的将纸盒子捧在怀中,“以后不准你拿我的东西。”
说着,扭着小腰回了自己的小隔间。
君天澜在大椅上坐了,低头喝了口茶,声音淡漠:“把柜子里的东西处理掉。”
夜凛出现在房中,应了声是,便将柜子里的纸盒子取出来,带着纸盒离开了书房。
他走在抄手游廊里,望了一眼纸盒,里面的蜘蛛早就死了,八脚朝天的,连根蛛丝都没留下。
他不由震惊,难道主子是为了讨沈小姐高兴,才故意换掉的?
接下来的几日,沈妙言对君天澜都是爱理不理的,君天澜没说什么,却叫慕容嫣颇为不爽。
她家天澜哥哥那么好,沈妙言凭什么对他爱答不理?
不过慕容嫣也没太多时间与沈妙言计较,最近韩棠之常常登门拜访,约她一道出街游玩,她屡屡都以“天气炎热身子不爽”为由拒绝。
可拒绝次数多了,总归会不好意思。
毕竟,韩棠之是真心实意想要娶她的。
这日傍晚,她又接到韩棠之的帖子,说是约她晚上出去看焰火。
她对焰火没什么兴致,却生了别的心思,想着这一次借着看焰火的机会,彻底拒绝了他,省得日后麻烦。
这么想着,便让阿沁给她梳头,打算吃了晚膳就出府去见韩棠之。
而另一边,衡芜院中,沈妙言自个儿在小床上盘腿独坐,把玩着床头搁着的一些摆件儿。
那颗七彩玲珑珠子、黑檀木的红纱碧笼佛像、拂衣给的两尊果食将军等都在。
她玩了一会儿珠子,觉得无趣,望了眼天色,正想着出门去吃点心,偏过头,就看到布帘被掀了起来:“过来。”
她默默望着君天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虽然气闷,却还是乖乖下床穿鞋。
君天澜带着沈妙言上了马车,一路往市集而去。
她蜷在马车里的软榻一角,像是被霜打焉儿的茄子,一声不吭,也不像往常上街那样,兴奋地掀了窗帘往外面瞅。
她就缩成那么小小的一团,像是把自己团起来的猫咪,看着怪可怜的。
君天澜想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可沈妙言微微偏过头,就避开了他的大掌。
君天澜的手顿在空中,最后收了回来,目光落在车窗外,“明日,本座会率军前往西南镇压叛变。”
沈妙言低着头,圆眼睛里闪过暗光。
“你和嫣儿在府中,要好好相处。”
慕容嫣一个人在府中还无所谓,可小丫头是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些人,怕是会想着法儿地找她麻烦。
他请了花容战进府来照拂她,可这话却不必告诉她。
沈妙言缓缓抬眸,夕阳从车窗洒进来,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端坐在那里,明明沐浴着暖阳,可是看起来却一派冷峻阴郁。
沉默了许久,她轻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君天澜望向她,她的脸笼在昏暗中,一双眼睛却晶亮晶亮。
终于肯跟他说话了?
他想着,淡淡道:“快则四个月,慢则半年。”
除了叛变,他还有些别的事想做。
沈妙言收回视线,不知怎的,竟有点空落落的。
他要去这么久吗?
他走了,谁来护着她?
她想着,却不敢问出口。
天色渐渐暗下来,君天澜带她去临江的金玉满香楼吃好吃的,他在四楼有一间专属雅间,平日里掌柜的都是为他留着的。
他叫了一桌好吃的,沈妙言也不客气,撕了只酥香的鸡腿大快朵颐。
君天澜望着她吃东西的小模样,自己的食欲也好了起来。
等两人吃完晚膳,沈妙言摸着鼓鼓胀胀的小肚子,却见小二哥推门进来,又上了几道点心。
这些点心做得精致小巧,豆沙馅儿的南瓜饼、梅干菜扣肉小圆烧饼、松仁胡桃百果糕、冰糖粳米雪蒸糕,还有一壶沁凉的桂花酸梅汁。
她一见就喜欢,拿了块百果糕就往嘴里塞。
君天澜望着她白胖的小手抓着百果糕的模样,忍不住地皱眉,小丫头已经十二岁了,个子不高也就罢了,这些日子被拂衣和添香娇养着,看着竟是圆了一圈。
刚刚上楼时,他还听见小丫头在旁边直喘气。
于是沈妙言刚啃了几口,就听到君天澜淡淡开口:“晚上吃多了不消食,叫拂衣带回去,明天再吃。”
她抬眸望向他,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只是那双狭眸中隐隐闪烁的,是……嫌弃?
她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将那块百果糕吃完,在添香端来的水盆中净了手,“吃几块糕点都舍不得,还得留着明天吃,明天吃都不新鲜了!传出去,都要说国师小气的。”
君天澜语噎,沉默了半晌,从袖袋里取出一枚钥匙丢给她。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96章 等它们长到这么高,我就回来了
沈妙言睨着眼看去,看了半天也不认识,最后道:“国师这是要把府里的门钥匙给我?国师要我搬去门房看门吗?我能不能养两只大狗?万一有歹人前来偷窃,我一个人是拦不住的。”
她板着脸说话,却又自带一股童真,叫君天澜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可面上却依旧淡淡,说道:“这是沈府的门钥匙。”
沈妙言淡定地喝着桂花酸梅汁,心想沈府的门钥匙关我什么事。
君天澜见她无动于衷,不由挑眉:“不要?”
沈妙言疑惑地望向他,她要沈府的门钥匙做什么?
等等,沈府的门钥匙?!
她如大梦初醒,一把将钥匙抓在手里,“要要要!我要的要的!”
拂衣和添香暗自发笑,这小小姐也真是个宝贝,后知后觉的功夫太厉害了。
沈妙言盯着手掌心的黄铜钥匙,恨不得亲它一口,随即抬头望向君天澜:“国师,你怎么会突然把它送给我?”
“心情好。”君天澜抿了口酒。
沈妙言定定望着他端坐饮酒的姿态,忽然站起来,扑过去抱住他的脖颈。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君天澜愣了愣,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皂荚的清香,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
沈妙言的小脸埋在他脖颈间,寂静之中,她轻轻出声:“国师,那晚的事,我不怨你。”
“你出去打仗,一定不要有事。”
“国师,我在府里,和慕容姐姐一起,等你回来。”
她说着,尾音有点发颤,似乎是要哭了。
君天澜狭眸幽深,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焰火正盛时,君天澜牵了沈妙言的小手,在街上一路逛着走回去。
路边上有老伯在卖种生,这东西是将绿豆芽、小豆芽、小麦芽等幼苗拿蓝红两色的丝带绑了,放在盛了水的青花瓷浅碗里,看起来葳蕤漂亮,别有一番生机盎然。
沈妙言喜欢,君天澜就让拂衣拿碎银子买了一个给她。
她一手抱着小碗,边走边盯着里面娇嫩碧绿的幼苗,心里面全是欢喜。
君天澜牵着她的小手,一大一小穿过闹市,焰火在他们背后盛放,美丽绚烂至极。
而另一边,江边泊着的一艘画舫内,慕容嫣正和韩棠之对坐在蒲团上。
两人中间摆着矮几,上面全是慕容嫣喜欢的点心瓜果和佳酿。
地面上铺着光可鉴人的竹席,雪白的纱帘帷幕高高卷起,满天焰火在天际绽放,倒映在前方的水面上,美不胜收。
明明该是良辰美景夜,可画舫里却寂静得可怕。
许久之后,焰火声中,韩棠之半垂着眼帘,声音低沉:“当真不想嫁给我?”
“你值得更好的。”慕容嫣双手交叠在裙面上,声音冷静。
韩棠之偏头看她,她那张苍白的小脸透着病态,包裹在华衣中的身子骨,纤细得叫人怜惜。
她总是长年累月的生病。
他想着,垂眸,将手中剥了一半的橘子放到果盘里,“我不勉强你。”
“天澜哥哥那里,还望韩公子能够亲自去说。”慕容嫣知晓自己这话很有些过分,可到底是不爱的,她必须说出来,“只说,咱们不适合就好。”
韩棠之沉默片刻,缓缓笑道:“好。不过,得等到国师从西南回来再说,好吗?”
“西南?”慕容嫣愣了愣。
“国师要去西南镇压叛变,明日一早出发。”
慕容嫣猛地起身,杏眼中都是震惊,她并不知道天澜哥哥要出征!
她重重喘着气,扶着阿沁站起身来,一脸凝重地准备离开画舫。
韩棠之也站起身来,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嫣儿,你要回去?”
“不许你这样叫我!”慕容嫣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你喜欢国师?”韩棠之盯着她,声音很轻。
慕容嫣回视着他,他那张温和如玉的面庞,在灯火下看起来弥漫着忧伤。
她想说是,可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决绝地转身上岸。
韩棠之扶着大椅的扶手,慢慢坐下来。
他独坐在一船灯火里,背对着岸边的繁华,灯笼的光在他的眼睫上跳跃。
他看起来,很悲伤。
而慕容嫣上了岸,忽然驻足回头,就看见那艘灯火通明的画舫逐渐往江心驶去。
她想着韩棠之始终温和的笑,只觉心里怪怪的。
她又摇了摇头,将这份奇怪的感觉抛到脑后,和阿沁一道上了回府的马车。
可是等慕容嫣来到衡芜院,却被院门口的侍卫告知,国师已经睡下。
她不甘心,却又不敢争吵,只得失魂落魄地回了嫣然阁。
国师很希望她和韩棠之在一起,所以是不愿意见她的。
她想着,又有点恼恨韩棠之了。
翌日,天还很黑的时候,沈妙言就听见寝房里起了动静,国师似乎已经起床了。
过了会儿,东隔间雕花月门的门帘被卷起,君天澜走了进来。
床上的被子拱起一团,看不见人。
他静静看了会儿,正要离开时,沈妙言从被子里钻出一个小脑袋:“国师……”
昏惑的烛火光线里,君天澜看见小丫头的头发很乱,大约是睡姿不好,头发全都偏到了一边儿。
他知道她的头发很细很软,于是想要抬手去揉一揉,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沈妙言的圆眼睛很亮,跳跃着烛火的光芒,“国师,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一遍,可是她就是想要再问一次。
君天澜的目光落在床头的种生草上,比了一下高度:“等它们长到这么高时,我就回来了。”
沈妙言看着,在心里记牢了那高度。
她想说些祝福的话,却发觉说不出来,最后望了眼他空落落的腰间,轻声道:“我上次给你做的石榴花荷包,都不见你戴过……那个可以保平安呢。”
君天澜“嗯”了一声,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转身离开。
沈妙言在床上呆了半晌,忽然跳下来,赤着脚跑到窗前,支起窗户,看见他带着夜凛等人出了衡芜院,很快融进远处的夜色之中。
“国师……”
她趴在窗台上,有点舍不得。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97章 小狐狸花容战
君天澜走后,没人督促沈妙言功课,她自己也懒得读书,每时每刻都在府中荡来荡去。
按添香的话来说,就跟游魂儿似的。
只是这悠闲日子没过两天,花容战就找上门了。
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他穿着火红色的轻罗长衫,手持折扇,一派飘逸潇洒地进了衡芜院。
刚踏进大厅,就瞧见厅中备着冰块,靠窗摆着张铺了竹席的软榻,沈妙言大大咧咧躺在上面,慢条斯理地摇着团扇。
软榻旁边的案几上摆了一碟切好的冰镇西瓜、一碗冰镇葡萄,还有一壶沁凉的酸梅汁。
花容战摇了摇扇子,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这小丫头,过得忒舒坦了。
想起君天澜的叮嘱,他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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