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818章 本王不信和解,只信鞭子
沈妙言闻言,顿时莞尔,想来这一群贵夫人,不过是冲着她这“准秦王妃”的身份,才过来巴结她的。
这么一想通,又有些好笑,她握住谢陶的手,认真道:“缘分这种事,不到最后一刻,哪里能知晓此生到底是与谁共度呢?”
她说完,却察觉到一道凌厉中带着玩味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抬起头,秦熙不知何时到的,端坐在大椅上,盯着她的样子像是在盯着一头猎物。
令人畏惧。
她避开那道视线,偏头去看君天澜,旁边座位上空空如也,哪儿还有他半个人影。
夜凛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轻声道:“主子暂时有点儿私事,郡主莫要离开花园。”
“嗯。”她低低应了声,下意识地望向秦熙,总觉得,四哥来秦王府,是为了找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过了会儿,有小太监高声唱喏,说是宣王驾到。
沈妙言抬眸看去,君舒影一身白衣胜雪,含笑在秦熙身侧落座,同他说了几句什么,秦熙便宣布宴席开始。
侍女们纷纷上菜斟酒,丝竹管弦声起,身着舞裙的美人们鱼贯而入,她们的容貌皆称得上美丽,只是透过身上披着的薄纱,沈妙言隐约看见她们的肌肤上或多或少有些鞭痕,搭配着她们脸上堆起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
她环顾四周,女眷们的脸上都有些难堪,一部分男宾也有点儿不自在,只是谁都没有说出来。
旁边谢陶也瞧出来了,轻轻拉住她的手,“妙妙,你看她们……”
“嘘……”沈妙言竖起食指挡在唇前。
谢陶连忙听话地闭嘴,只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多言。
乐曲渐渐行至高潮。
一位戴着面纱的美人被簇拥而来,她身姿窈窕纤长,脚腕和手腕上皆都系着金铃,在深秋中袒.露着玉藕般的双臂,面纱外的美眸湛蓝如水。
她赤着双足,缓缓踏进花圃,在姹紫嫣红中舞蹈起来。
裙摆的火红轻纱随风而舞,她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沈妙言喝茶的动作顿住,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少女,很快,少女的面纱被风吹走,露在风中的容颜年轻美丽,却已是泪流满面。
然而,她仍然在舞蹈。
后背的鞭痕触目惊心,那舞姿像是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蝴蝶,尽管美丽,却纤弱到令人心疼。
在场之人皆都听闻秦熙从北狄带回了北狄王庭的皇女,想来便是这名女子了。
尽管憎恶北狄蛮夷每年南下侵犯北疆,可亲眼看见昔日尊贵的北狄公主,在丧国之后沦落成下等舞姬,他们仍旧觉得秦熙过分了。
毕竟,将国仇家恨发泄到一个弱女子身上,算不得男子汉本事。
谢容景重重搁下杯盏,朝秦熙拱了拱手,“秦王,北狄皇女被如此对待,恐怕不妥。”
“谢小将军忘了当初,北狄是如何对待北疆的百姓了?”秦熙眯眼,眸光锋利,“男丁与小孩儿皆被屠戮,女子被充作军女支,如今本王不过拿他们国家的公主取乐,谢小将军却看不过眼了?”
谢容景面露认真之色,“冤冤相报何时了?北狄皇族如今只剩下她这一点血脉,若咱们周国想治理北狄,还需要她出面调解咱们军队与北狄百姓的关系。”
“呵……调解?”秦熙冷哼,“本王不信调解,只信鞭子。”
谢容景沉默。
丝竹管弦声还在高昂地演奏着,这是一支欢快的乐曲。
沈妙言默默看着那少女泪流满面了还在舞蹈,明明在座之人都该算作她的灭国仇人,可她却无能为力,在这瑟瑟寒风中,穿得比妓子还少,拼了命般地跳舞,只求取悦她的仇人,能让她活下去……
都到了这般田地,她为什么,还要活下去呢?
琥珀色瞳眸,渐渐变得迷离。
那少女的脚踝崴了下,轻呼一声,朝花圃中栽倒。
秦府的教习姑姑立即出现在她身边,手中挽着鞭子,毫不留情地朝她身上抽打,“没用的狗东西,让你取悦在场的大人,你却连支舞都跳不好!”
那少女被打得蜷缩成一团,下意识地说起了北狄语言,声声凄厉哀绝,似是哀求,那张美丽的面容写满了惊慌与害怕。
教习姑姑显然懒得与她争辩,扬手又是一鞭,竟直接将她的裙带打断,那宽松的长裙滑落,吓得少女紧紧抱住自己,浑身抖如筛糠。
秦熙单手撑着下巴,锋利的眉眼含着几许笑,仿佛是以观看这残酷的一幕取乐,竟低低地笑出了声。
主人家笑了,一些上赶着巴结秦王府的人,便也跟着笑了。
“她好可怜……妙妙,你想办法帮帮她吧?”谢陶小小声地请求。
沈妙言望了眼面色惨白的谢陶,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继而问夜凛要了外裳,起身走到那名北狄少女身边,将外裳给她裹上,“你没事吧?”
那名少女仍旧惊恐地浑身战栗,抬起蝶翼般的眼睫,见是这个姑娘,轻轻松了口气,生硬地用中原话道:“谢,谢谢……”
四周的笑声停了。
秦熙靠在椅背上,把玩着两个手球,笑容不达眼底,“本王的未来王妃,还真是善良。”
沈妙言将那名少女护在身后,静静地同他对视,“战争不是她挑起的,你却将暴虐发泄在她身上,是为不公。她失去父兄,你却强迫她穿金戴银、跳舞取乐,是为寡恩。你屠戮北狄官僚及其家眷多达千人,是为无道。如此不公、寡恩、无道之人,你有什么资格,坐在王爷的位置上?”
简单的三句话,掷地有声,叫在场那些不敢指责秦熙的男人们,霎时红了脸。
所有人都在看沈妙言。
她站在秋阳中,一身磊落,一身坦荡。
君舒影眯起眼,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她曾经说过的话,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
他抬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这里,莫名难受。
寂静的气氛中,秦熙仍旧在笑。
他端起金盅,仰头呷了大口,盯着秋光中的少女,双眸绽放出森冷的意味。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819章 世上本就不该存在光明
他起身,缓步朝沈妙言走去,展开双臂,声若洪钟:“镐京城中有无数贫穷之人,温饱尚无法满足,而咱们这些贵族,却是朱门酒肉臭,纸醉金迷,不知今夕何夕……”
“莫非他们生来就比咱们低贱?可本王就是从低贱的贫民窟,一步步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可见,人生来是无论贫富贵贱的,富贵与贫穷,不过都是靠自己这双手。”
他的视线扫过众人,俊脸上的笑容逐渐透出讽刺,继而又转向沈妙言,挑眉道:“弱者生来就该被强者欺凌,这是本王的生存之道,更是自然的选择之道。本王天真无邪的小郡主,你只会享受美妙的生活,顺便指责旁人几句不公,几句寡恩,几句无道。那你告诉本王,何为天下大公,何为恩泽百姓,何为治国有道?”
他朝沈妙言步步逼近,小姑娘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上一张桌子。
琥珀色瞳眸写满了无措,沈妙言咬紧唇瓣,仰头盯着这个残酷的男人,他的眼睛里满是嘲讽与不屑,甚至透出居高临下的鄙夷。
她紧紧攥住裙摆,鼓起勇气,指向脚踝扭伤的北狄少女,“反正你欺负弱女子,就是不对!我救不了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可我若能救下眼前这个姑娘,不也是做了善事吗?若人人能都行善,这天下,一定能变成大同社会!”
她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幼稚。
秦熙盯着她,低笑出声,“天真!”
沈妙言面颊绯红,死死盯着他。
秦熙的目光落在她背后那名北狄少女身上,唇角的弧度越发残酷无情,“北狄蛮夷常常南下骚扰我大周子民,其罪当诛!本王今日当着诸位的面,为死于北狄铁骑下的百姓报仇血恨!”
说罢,手掌运起真力,隔着沈妙言,抬手朝那少女打去。
掌风凌厉,拂过沈妙言的面颊,将她额前的碎发与垂在胸前的发辫尽数扫到脑后。
琥珀色瞳眸陡然睁大,在这一刻,她忘记了她其实只会些拳脚功夫,杀几个走狗或许足够,可是在真正的强大者面前,其实根本还不够看。
然而身体的行动快于思考,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经挡在了那名北狄少女面前!
秦熙凌厉的掌风,刹那到来!
两个姑娘不约而同地闭上双眼,过了会儿,却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疼痛。
两人睁开眼,白衣胜雪的贵公子挡在她们面前,广袖飞扬,声音悦耳动听宛如碎玉敲冰:“不过是个女人,秦王何必痛下杀手?更何况,让她活着为她父兄犯下的罪孽赎罪,岂不是比一掌弄死她,来得更有意义?”
宛如春风般的声音,让花园中秦熙制造出的紧张气氛,稍稍弥散了些。
秦熙瞥了眼面色惨白的北狄皇女,轻笑出声:“既然宣王亲自为你求情,本王就饶你这一次。至于你——”
阴鸷的视线落在沈妙言身上。
沈妙言仰头同他对视,他的双眼仿佛淬着毒,无论在看哪里,都带着彻骨的恨意,仿佛他活在这个世上,就只是为了仇恨这个世界。
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看见那人迈步走到她跟前,铁钳般的手掌掐住她的脖颈,声音像是阴冷的毒蛇在潮湿的角落吐着信子,“乐阳,本王最厌恶多嘴多舌的女人。收起你的聪明,收起你的怜悯,否则,本王保证,你的下场,会比她更惨!”
他毫不顾忌四周的公卿世家,冰冷威胁的言语,一句句脱口而出,好似沈妙言是他的仇人一般。
那双线条凌厉的双眸盯紧了琥珀色的圆眼睛,他喉头滚动,内心勃发的欲望一重盖过一重。
这样明亮的眼睛,真是讨厌。
世上本就不该存在光明,真想……
把这眼睛,挖出来。
他眼底的阴毒,毫不遮掩。
沈妙言呆呆盯着他,被他眼里的仇恨所震慑,竟忘了反抗。
那张白嫩的小脸一点点涨得通红,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
君舒影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一把握住秦熙的手腕,“秦熙。”
他看起来总是优雅的神仙模样,然而手劲却大得可怕。
秦熙松开手,整理了下衣襟,刀砍斧凿般的俊脸上又恢复了笑意。
君舒影扫了眼捂住脖颈咳嗽的小姑娘,转身朝座位走去。
其余宾客们松了口气,若秦王当真杀了北狄皇女或者伤了乐阳郡主,那今日这出宴会,怕是要进行不下去了。
管弦声渐渐重新演奏起来,正当众人准备继续觥筹交错掩盖尴尬时,秦熙轻笑了声,掌风凌厉,猛地朝沈妙言攻去。
他周身血腥杀戮的气息越发浓重,在他眼中,所有的光明,都该被摧毁。
君舒影猛地转身,秦熙的攻速极快,他根本来不及去救人!
沈妙言陡然睁大双眸,却有一股力量将她拉开,那人用后背替她挡了秦熙这一掌!
“四哥!”
她惊恐地抬头,看见血液从君天澜唇角淌落。
端坐在座位上的宾客们纷纷起身,不可置信地盯着君天澜。
“无妨。”君天澜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眼中含着浅浅的宠溺。
沈妙言急忙掏出帕子,为他将唇角的血液擦掉,却见他面色极为苍白,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君天澜静静看了她一眼。
琥珀色瞳眸划过诧异,她很快敛去异色,扶着君天澜,对秦熙冷冷道:“秦王伤及太子,意欲何为?可是要造反?”
秦熙倚在花圃边,面带无辜地摊开手,眉梢眼角含着轻佻的笑,“本王不过是准备教训自己的小未婚妻,何来造反一说?我的小郡主,你这般大题小做,可是想要谋害亲夫?”
沈妙言深恶痛绝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扶着君天澜朝秦王府外走。
跟流氓吵架,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秦熙盯着两人的背影,锋利的双眸眯了眯,“慢着。”
“你还想做什么?”沈妙言回头,声音冰冷。
君天澜盯着前方的虚空,凤眸流转过淡淡的冷意,不再让沈妙言扶着自己,转身将她挡在自己身后。
他立在原地的身影高大挺拔,面色冷峻如常,“秦王还有何贵干?”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820章 不如诛杀
秦熙含笑,打量他良久,才勾唇一笑,懒散地拱了拱手,“刚刚本王失手,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君天澜没理他,转身朝府外走去。
沈妙言连忙跟上。
秦熙摩挲着下巴,又盯着他背影看了良久,实在是看不出丝毫端倪,于是放了心,抬手示意宴席继续。
太子府的人出了秦王府,君天澜面色如常地跨上骏马。
薛宝璋跟着沈妙言进了马车,碧儿正要跟进去,薛宝璋递给她一个眼神,碧儿立即会意,这是自家娘娘要与沈妙言说话的意思,于是主动与素问跟在了马车两侧,朝太子府走去。
车厢沉静。
薛宝璋斟了杯茶,“他受伤了?”
“你不是看见他替我挡了一掌吗?”沈妙言没好气。
“本妃的意思是,他在替你挡那一掌之前,就受了伤。刚刚宴席上,他并不在,他去哪儿了?”
沈妙言抬眸,对方面容平静。
她再一次领略到这个女人的聪明,只淡淡道:“我虽与他亲近,可政事方面,却不曾插手太多,你问错人了。”
薛宝璋见她面容不似撒谎,也不再强问,车厢中又陷入寂静。
过了会儿,马车在太子府门前停下。
沈妙言跟着君天澜回到东流院,刚一跨进门槛,他就再也支撑不住,猛地朝前栽倒。
沈妙言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抬头时看见韩棠之与白清觉已经等在房中。
她将君天澜交给两人,白清觉让他平躺在床上,脱掉他的外袍,沈妙言才看到他胸前竟插着一支箭头,伤口四周的皮肉隐隐有泛黑的趋势,可见那箭头是有毒的。
韩棠之站在床边,轻声道:“殿下与我潜入秦熙的密室,怪我轻敌,触发了里面的箭阵。本来该中这一箭的人是我,是殿下替我挡了这箭。”
白清觉用酒精和烈火给一把匕首消毒,淡淡道:“你该庆幸他为你挡了这箭,否则,凭你的体质,是无法活着回来的。箭头上的毒霸道至极,也唯有他们君家的人,方能在中毒后还能活到现在。”
沈妙言静静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再一次意识到,君家人体质的强悍与可怕。
韩棠之从怀中取出一沓信件,搁到床头,“这是我们从秦熙密室中取来的信件,等殿下醒了,它会成为扳倒秦熙的最佳罪证。”
他们拉拢不了秦熙,更何况如今看来,就算能够拉拢,那个男人,也不是任何人能驾驭得了的。
所以,不如诛杀。
白清觉淡定地用消过毒的匕首,挖出君天澜胸口的那支箭头,连同四周泛黑的皮肉也给挖掉。
床上的男人昏迷不醒,只额头沁出硕大的汗珠,可见是在隐忍极大的痛苦。
沈妙言不忍再看,别过脸,小脸皱巴成一团。
“妙言,”白清觉那张温厚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然,手下动作不急不缓,“你为什么不看?”
“因为不忍。”
白清觉在翻开的血肉里撒上药粉,“这伤口乃是太子的功勋,你该不眨眼地看着。你该不眨眼地看着,他如何建立起一个盛世帝国。”
沈妙言眼圈泛红,强逼自己盯向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认真应了声“是”。
入夜。
寝屋中静悄悄的,沈妙言独自守在床前,君天澜仍旧昏迷不醒。
她趴在他身边,拿着根羽毛去挠他的眼睛,挠了会儿,忽然凑过去,亲了口他的额头,又主动贴上他温凉的唇瓣。
琥珀色瞳眸凝视着那双紧闭的凤眸,她看见烛火将他睫毛的投影拉得长而浓密。
窗外夜色正浓。
沈妙言觉得,她从没有如现在这一刻般,如此喜欢这个男人。
……
翌日。
沈妙言还在床上趴着睡觉,拂衣满脸焦色,匆匆闯进来,“郡主,主子醒了吗?”
沈妙言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望向身边的男人,他面如金纸,额头都是冷汗,似是正在饱受煎熬。
“还没有……”她低声说着,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在接触到那滚烫的温度后,眉心皱得越发深,“去请我姐夫过来。”
拂衣沉默了下,语带无奈,“郡主,秦王来了,就在前厅。”
沈妙言猛地抬眸,秦熙竟然在这个时候来?!
太子府,前厅。
沈妙言身着正一品郡主服制,慢条斯理地跨进门槛,一眼瞧见端坐在大椅上的男人。
她收回视线,面容淡然地在他对面落座,“秦王爷过府,有失远迎,还望见谅。素问,贵客到了,还不上茶?”
“呵呵,”秦熙的目光颇有深意地在沈妙言脸上扫了眼,“本王今日前来,乃是为了昨日错手伤了太子之事道歉。敢问,太子何在?”
沈妙言优雅地端起一盏茶,吹了吹茶汤,白嫩的面庞看起来沉静又温婉,“秦王来得不巧,四哥今日天还未亮时就出了城,乃是去南方督查治水工程进行得如何了。恐怕这一时半会儿,王爷是见不到四哥了。”
“哦,去南方督查工程了啊,这还真是巧……”秦熙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球,凌厉的双眼盯紧了对面的少女,“这天底下的巧事真多,就在昨夜,本王发现几封重要的信笺,被小贼给偷走了,那小贼中了本王府中特有的毒箭,体质再如何强悍,恐怕都难以捱过去……”
沈妙言微微一笑,“秦王该立即报案,请刑部的大人为您抓捕那名盗贼。”
两人对视良久,沈妙言的双眼太过明亮,像是藏不进半粒灰尘的太阳。
秦熙厌恶地收回视线,呷了口热茶,“听闻,太子居住的院落,名为东流院?”
沈妙言挑眉,“你想做什么?”
秦熙放下茶盏,唇角含笑,起身朝大厅外走,“久闻太子一手错金刀书法极为出色,而那东流院的匾额就是出自他手。本王既然来了,自当去欣赏一二。”
“秦熙,你站住!”沈妙言猛地站起身,“这里是太子府,不是你秦王府!”
“本王不过是去品鉴书法,小郡主如此大的反应,莫不是东流院,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男人回眸,笑得极为阴鸷,旋即抬步,毫不犹豫地朝东流院而去。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821章 世间憾事已足够多,不必再添这一件
沈妙言急忙追上去,“秦熙,你给我站住!你可知,你是在擅闯太子府?你到底有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
“本王不过是为了品鉴太子的书法,郡主小题大做,倒是叫本王疑惑。”
秦熙头也不回,脚下生风,飞快朝府内而去。
沈妙言拦不住他,追着他来到东流院外,见他正仰头盯着那块匾额,不由上前挡在他面前,冷声道:“你看也看了,可以走了!”
“东流院……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没想到,咱们雷厉风行的太子,竟也是伤春悲秋之人。”他说着,含笑盯向沈妙言,“听闻太子书房中藏书众多,本王自幼颠沛流离没读过几本好书,很想长长见识,不如郡主带本王前去参观一番?”
说罢,不等沈妙言开口,直接抬步朝东流院里走去。
沈妙言瞳眸骤缩,足尖一点,运起君舒影教她的花间蝶影步,身形化作道道残影,飞快朝秦熙掠去。
谁知秦熙步伐更快,逐渐拉大与她的距离,不过瞬间就跨进寝屋。
寝屋中门窗大开,床榻收拾得整整齐齐,拂衣与添香正拿着鸡毛掸子掸灰,见有人进来,骇了一跳,正不知所措间,沈妙言跨进门槛,清了清嗓子,“这位是秦王。”
“给秦王爷请安!”
两人规规矩矩地屈膝行礼,面上不见分毫异色。
秦熙阴鸷的视线扫过整座寝屋,薄唇的弧度锋利如刀。
沈妙言软声道:“四哥的书房向来不许人进,不过秦王若是非进不可,我也只能领你过去瞧瞧了。其实书房里什么也没有,不过就是些堆积如山的无聊古籍。比起那些书,秦王或许更喜欢鲜嫩的姑娘。”
秦熙转身,紧盯着她的双眼,她双眸明亮,不似撒谎。
正僵持间,外面响起黄莺出谷般的悦耳声音:“乐阳,殿下今早去南方,落了些物什,你——”
薛宝璋说着,跨进来,瞧见秦熙也在,顿时面露诧异,旋即朝他微微颔首,“秦王来了。”
秦熙背着双手,目光在两个女子身上打转,眸中情绪极为复杂。
薛宝璋示意碧儿将一只木箱交给拂衣和添香,声音端雅,“南方那边天气尚暖,殿下带的都是厚衣裳,恐怕不妥。本妃特地收拾了薄些的秋衣出来,乐阳你安排人送过去吧。”
说完,又朝秦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东流院。
薛宝璋这几句话,似乎更佐证了君天澜的确去了南方。
秦熙又扫了眼安静的寝屋,深深凝了眼沈妙言,大步离开了太子府。
沈妙言盯着他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等府门口的小厮回报说他已经骑马走远,才急忙带着拂衣和添香,将昏迷不醒的君天澜从书房的博古架后抬回寝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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