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君天澜转动扳指的速度越发快,沉吟良久后,他淡淡道:“当初在楚国吞并了白家的所有的商号,其中位于大周的,有多少?”
顾钦原惊了惊:“表兄,你要拿这笔钱去治理河患?!”
君天澜抬眸,黑沉的凤眸没有半点星火,有的只是冷静与执着:“多少?”
“白家在大周这边积累的财富,若换算成黄金,约莫有一百八十万两。”顾钦原轻轻报了个数字,却让在座之人双眸发亮。
一百八十万两黄金,相当于大周国库整整半年的税收收入!
“那便这么定了。”君天澜轻而易举就敲下这个谋划,转而对李斯年道,“劳烦李先生去司天台走一遭,问问司天台的判官,今年夏季暴雨,约莫什么时候到来。”
李斯年领命。
大书房中的人渐渐散了,顾钦原望着仍旧端坐在大椅上的男人,眉宇间都是忧色:“表兄,那些财富是咱们手中的底牌之一,若用在南方水患上……”
“无妨,总不会白花的。”君天澜端起茶盏,淡然地饮了一口。
顾钦原不好再劝,收回视线,禁不住以帕掩唇,重重咳嗽了几声。
君天澜抬眸看他:“近日身体可有好转?”
“也就这样。”顾钦原望了眼白手帕上的血丝,不动声色地将帕子捏拢,塞进袖袋,“表兄,臣弟和谢陶的婚事,定在了下半年……”
君天澜沉默。
“我活不过两年了,娶她……”
实在是,误了她的终身。
顾钦原默了片刻,没再往下说,在小厮的搀扶下站起身,淡淡道:“表兄先忙,臣弟告退。”
他走之后,偌大的书房便只剩君天澜独自一人。
光影洒落在他的面容上,那凛冽的唇线绷得有些紧。
他将茶盏放下:“请她过来。”
夜凛跟了他十几年,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于是从暗处掠出,立即去办。
沈妙言过来时,已是两刻钟后。
她跨进门槛,那人端坐在大椅上,四平八稳。
她垂下眼帘,走过去马马虎虎地行了个礼:“四哥。”
君天澜半垂着眼帘,将手伸给她。
她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思虑片刻,轻轻将自己的小手递上去。
他便一把将她拉到怀中。
他生得高大,沈妙言即便坐在他的大腿上,想看他的脸,也还是需要仰视。
她心中哂笑,她从十二岁就开始仰视这个男人,今后,还将仰视多少年呢?
君天澜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握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摩挲:“世间之人各有意志,天下诸国各有谋算……我曾承诺你,两年之内,给你最好的一切。你记着,这个承诺,在我心里,是摆在第一位的,我君天澜,绝不食言。”
他说着,低头凑到她的耳畔,用呢喃低语,说着斩钉截铁的霸道与独断:“两年之后,我给你最好的结果,而这两年之内,用何手段,由我来定。你只需记着,我不会负你,永远不会。”
沈妙言听着他这番话,心中莫名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她抬起头,男人凤眸中似封冻着暴风骤雪,蕴藏着袭卷一切的力量,如此深沉可怖。
这个男人,还是她所熟知的四哥吗?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676章 这就是他君天澜爱的女人了
小姑娘脸上满是疑虑,男人视而不见,挑起她的下巴,垂眸亲上那张樱桃小嘴。
他扣着她的脑袋,慢慢地吮吸,似是品尝世上最美味的佳肴。
他的吻技越发好了。
沈妙言被他撩得浑身绵软,双臂无力地搭上他的肩膀,努力直起上身,迎合他的亲吻。
男人静静凝视着她,眼前这张小脸早已被羞怯与动情染成绯红,她紧紧闭着双眼,满面潮红,勾着他的脖颈,羞于睁眼。
男人将她的模样牢牢烙印在心底。
这就是他君天澜爱的女人了,九州八荒,千秋万代,世间,仅此一位。
沈妙言感受到男人灼热却压抑的目光,缓缓张开眼,琥珀色瞳眸蒙着层薄薄的水光,满是迷离与不解。
君天澜与她拉开半尺距离,靠坐在椅背上,双手搭着大椅扶手,声音凝重:“沈嘉,世间诸事,常常不能如我们所愿。”
沈妙言有点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那双迷离的瞳眸渐渐恢复清明,她笑了下:“世间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我,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君天澜静静注视着她。
这女孩儿活泼时显得天真可爱,一旦认真起来,便是他,也无法清楚读懂她在想什么。
他蹙起眉尖,“妙妙。”
沈妙言低垂着头。
他伸出一小根手指,想要与她拉钩:“我与你立誓,两年……两年,就够了。”
沈妙言起身,不曾看他伸出的手指,朝他缓缓行了个屈膝礼:“妙言告退。”
刘海儿遮住了她的双眼,君天澜盯着她倒退到门口,才转身离去的模样,心口钝痛得厉害。
直到女孩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低头望向自己伸出的手指,唇角嘲讽地勾起。
这样的他,真是叫人看不起啊。
他真是……
渣到了骨子里。
身着粉裙的少女独自穿行于重重曲廊中,眼泪一颗颗顺着尖俏的下巴滑落在衣襟上,可那张清丽的容颜却始终保持着面不改色。
等走回到东流院时,她的眼泪早已风干,看起来与平常一般无二。
拂衣迎上来,还未开口,沈妙言先笑道:“帮我准备一间厢房吧,与他天天住在一个屋子里,传出去总是不好的。”
拂衣怔了怔,见她不似说笑,犹豫片刻,轻声道:“可主子那边,怕是不同意吧?”
沈妙言抿唇,正要说话,背后传来那人低沉清冷的声音:“将隔间腾出来,给她住。”
寝屋旁是一座挺大的隔间,平日里用来摆放些不重要的物件,与寝屋用一道垂珠帘的月门隔开,住人倒也合适。
拂衣迅速瞥了眼这两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不敢多言,便应声去办。
屋檐下便只剩两人。
君天澜盯着那道纤瘦的背影,负着手靠近她。
沈妙言清晰地感受到来自背后的压迫感,朝前紧走几步,还未来得及跨进门槛,就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将她按到廊柱上。
那人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尽管那张小脸上毫无泪痕,可她的眼圈却还带着红。
刚刚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他的手不觉收紧,周身气息阴冷,开口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抿了抿薄唇,硬声道:“你若有怨,打我骂我就是。只是,只是不要将委屈憋在心里……”
沈妙言被他捏痛了手腕,见怎么都挣不开,不禁轻笑出声:“您是天家皇子,是大周王爷,我哪儿敢打您?”
“妙妙——”
“不要叫我的名字!”
沈妙言暴怒,仰头狠狠盯着他,双眼圆圆,像是被激怒的幼兽。
“我与你立誓过,给我两年时间——”
“那种誓约,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沈妙言粗暴地打断他的话,“当初进寿王府时,你曾答应我,两年后放我离开,那才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君天澜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牢牢握着她皓腕的大掌止不住地颤抖:“你想离开?!”
沈妙言唇角勾起一道残忍的笑:“不过,约定那种东西,谁在乎呢?其实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可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寿王爷要如何施展铁血手腕,在两年内登上皇位。我倒要看看,寿王爷娶了相府小姐后,会不会如虎添翼,会不会子孙满——”
“你住口!”
君天澜怒吼出声。
沈妙言咬住唇瓣,倔强地同他对视,不曾有半分退却。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两炷香的时间,君天澜才松开手,转身愤怒离去。
沈妙言独自站在廊柱旁,抬手摸了摸被捏得通红酸胀的手腕,轻轻垂下眼睫。
她以为她会哭,但其实没有。
她抬步,面无表情地朝隔间而去。
自打那日之后,王府中仿佛总笼罩着一股低沉的压迫感。
所有的侍女小厮,做事都战战兢兢起来,因为已经有六名下人因为做事不周而挨板子了。
至六月中旬,镐京城每日都降倾盆大雨。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677章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断袖之癖
那座隔间里布置了拔步床、梳妆台、衣柜、桌椅条案等物,乃是一水儿崭新的紫檀木打制而成。
窗帘与帐幔皆用的是樱粉色浮云纱,摸上去宛如云朵般轻盈柔软,遮光效果极好。
其余物什,也极尽精致奢华,便是君怀瑾的公主寝殿,装饰也未必比得过这里贵重。
沈妙言连着数日都待在房间不出门,因此不曾与那个男人打过照面,只偶尔听见他在寝屋里发出的窸窣声响,似乎是将书房弄到寝屋来了。
这些天暴雨绵绵,总有幕僚进进出出,将南方最新的水患消息带过来。
她盘膝坐在窗边软榻上,握着书册,抬起眼帘,那个男人,似乎是在严密监测南方的水灾情况。
他要做什么?
小姑娘将脸转向窗外,但见雨打芭蕉,庭院里的植株被暴雨欺凌,几行水柱从琉璃瓦上冲刷下来,在地面冲出了一排水坑。
她看了会儿,骤然卷起书册,她在《大周志》上读到过,大周有巨河名为渭,常年在雨季决堤,两岸泛滥成灾,不知淹毁了多少沃土良田。
如今他与君舒影正值夺嫡关键期,他不曾入朝为官,论功绩,自然比不过君舒影。
若能治理好渭河……
即便放在大周历史上,那也是亮眼的功绩一件!
有了这个契机,朝中以顾家为首的人再联名上奏,拥立他为太子,即便是君烈,也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真是,好深的谋划……
卧在软榻上的小狼崽子们一同打了个呵欠,更靠近她些,继续睡觉。
她一手抚摸着尚算柔软的狼毛,细白的指尖轻轻敲击起榻上的矮几,蝶翼般的眼睫轻轻垂下,令人看不清那双琥珀色瞳眸中究竟在思考什么。
用晚膳时,小姑娘出乎意料地出现在了花厅。
君天澜正握起牙箸,见她出来,不禁怔了怔。
她在他对面落座,自顾自开始吃东西,声音清脆:“你若去南方,会带我同去吗?”
君天澜听着,握着牙箸的手不禁紧了紧,眸光复杂地盯着她:“谁告诉你,我要去南方的?”
“我自己猜的。”沈妙言夹了块红烧肉,吃得喷香,却自始至终不曾看他一眼,“你会带我去吗?”
“我已奏请那人,请司天台的判官随我同往。他最擅天象,能够帮上忙。”君天澜声音淡淡,给她夹了一筷箸青菜。
沈妙言不动声色地将青菜挑出来扔到面前的盘子里,继续吃肉:“司马辰啊……”
君天澜盯向她,她忽然抬眸,双眸灿若星辰,朝他嫣然一笑。
那笑容太美。
君天澜按捺住狂跳的心,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依旧低沉冷静:“你与他,认识?”
当初司马辰找上门想跟小丫头说话,他明明拒绝了的。
“与你无关。”沈妙言说完,不顾君天澜黑沉威胁的目光,继续慢条斯理地用膳。
她在宫中学了那么久的规矩,如今用膳也算得上端庄优雅了,任谁也挑不出错处来。
等心满意足地用完膳,她便放下碗筷,在银盘中净过手,翩然离去。
君天澜转动墨玉扳指,盯着她的背影,生生压下胸腔中的妒火。
傍晚时分,暴雨停了。
沈妙言午睡过后,找了套男装出来,用玉簪将头发束在头顶,摇着扇子,步出隔间。
君天澜正伏案写字,抬眸见她这副打扮,冷声道:“去哪儿?”
“出府逛逛。”小姑娘没看他,抬步继续朝外走。
等她走了出去,君天澜才唤了声夜凛,让他带人暗中跟着。
夜凛自然知晓沈妙言是自家主子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毫不犹豫就带了十一名最精锐的暗卫,东南西北全方位将沈妙言看紧,唯恐又发生上次被君舒影的暗卫蜘蛛掳走之事。
沈妙言带了素问出府,途经前院,却瞧见顾明正指挥着小厮们将一口口大红木箱搬到偏厅。
见她好奇地盯着那些木箱,素问心头颤了颤,连忙上前笑道:“小姐,若是出府逛街,可得抓紧时间,这天色暗下来也就是一时半会的事儿。”
沈妙言摇着折扇,面容淡然地抬脚朝前走:“我知道那是什么。”
素问一怔。
“不就是要给薛府下聘礼吗?”小姑娘说着,余光忍不住又扫过去,两名小厮不小心将其中一口木箱打翻,无数金银宝贝、珍珠器皿等滑落出来,直晃花了人的眼。
她收回视线,压下心头的酸楚,唇角上扬:“王爷真有钱。”
完全不在乎的语气。
素问心头涌上苦涩,默默跟在她身后,盯着她娇小的背影,张开口想说什么,却终是无言。
此时大雨初霁,开元街上到处都是重新摆摊儿的小贩,一派熙攘热闹。
沈妙言身着月白锦帕,手执折扇穿过人群,在旁人眼中端得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暗自询问这是哪家的小公子,怎生得这般俊俏。
沈妙言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唇角的弧度更是上翘。
他君天澜要迎娶薛相之女,她沈妙言却也不是嫁不出去的。
见过她容貌的,谁不夸上一句颜色好?
如今既没人帮她张罗婚事,那她自己张罗好了,总归要嫁个好的,也叫他也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儿。
她正赌气地胡思乱想间,一名小厮挤开人群奔过来,笑得恭敬:“沈姑娘,我们爷请您楼上说话!”
沈妙言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摇着把玉骨折扇,挑眉道:“你家爷是哪位?”
静宜居三楼雅座,秦熙把玩着两只玉石滚球,正倚在窗台上。
感受到来自背后的视线,沈妙言转过身,仰起头,就瞧见那人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
此时暮色四合,薄光从万里云层洒落在长街之上,她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身白裳仿佛镀着神光,宛如最尊贵的俊俏公子,骄矜地挑着眉头看他,浑身都是傲骨。
居高临下的男人唇角笑容越发幽深:“寿王的小妾,可愿意上来陪本王喝杯茶?”
沈妙言正觉着从他那个角度看自己,必然能够惊艳到他,谁料到这货出口就是句“寿王的小妾”,直惊得四周人纷纷驻足看她。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寿王有断袖之癖呢!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678章 她的信仰,便是本王的信仰
然而此时此刻,她很乐意干出抹黑君天澜的事,于是粗着嗓子喊道:“你等着!”
说罢,麻溜地窜进茶楼,只叫长街上的围观百姓误以为那寿王不仅有断袖之癖,这断袖似乎还跟人家秦王牵扯不清……
沈妙言来到三楼雅座,但见圆桌上摆满了精致可口的菜肴与点心。
她正好饿了,一撩袍摆落座,大大咧咧开吃。
秦熙盯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慢条斯理地把玩着玉石滚球:“瞧着像三天没吃过东西似的……怎么,寿王断你粮草了?”
“粮草?”沈妙言抬眸,飞快地瞥了眼桌上的美食,淡淡道,“当然没有,他不会克扣我的饭食。”
秦熙靠到椅背上,以冷淡的姿态睥睨着她,“本王听闻,寿王府即将给薛府下聘,若是薛宝璋过门,你的处境,怕是会艰难许多。”
沈妙言吞下满口食物,伸手去拿鸡腿:“王爷想救小女子于水火?”
秦熙没回答她这个问题,抬手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端详着她:“本王还听闻,前些时日,寿王与宣王为了争夺你,在长欢街大打出手。想来,你当是他心尖尖上的宝贝才是,可如今……啧,他还真是好心性,为了权势,不惜忍痛娶旁的女人……”
沈妙言有些吃不下去了,将鸡腿放到盘子里,自个儿漱口净手:“秦王到底想说什么?”
秦熙眼中流露出一抹冷血与腹黑,轻笑了声,忽然起身走到她身后,双手环过她撑到桌面,俯身到她耳畔:“秦王府正好缺个秦王妃,不知沈姑娘可有兴趣?”
君天澜迎娶谁他不管,但同为男人,他看得出来这个小女人在君天澜心中有多重的分量。
若能将她握在手里,便等同握住君天澜的最大把柄。
将来在朝堂之中,或许会有大用……
他盘算得极好,沈妙言偏头看他,他的眼型非常锋利,此刻那双瞳眸中有对她容貌的满意,有勃勃的野心与欲望,却唯独没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
她不由哂笑,端起茶盏,慢吞吞地呷了一口:“抱歉,我没有给人利用的癖好。”
秦熙哈哈一笑,看着她的眸光却变了变:“寿王的小妾,你可知人生来便与这世间诸人牵扯不清,谁都在利用别人,却同时也在被人利用。你涉世未深,自是不懂其中奥妙。”
沈妙言站起身,推开他的手,坦坦荡荡地站在他面前,眼神坚定:“我有我的骄傲。”
秦熙眉头一挑,挪开那把大椅,淡然落座:“愿闻其详。”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
简单的十个字,却叫素来宠辱不惊的秦熙愣了愣。
半晌后,他轻笑出声:“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百姓……一个王府小妾,竟也有这般了不起的抱负吗?”
沈妙言懒得同他多做解释,抬起小下巴,骄傲地离开了雅座。
秦熙盯着她纤细瘦弱的背影,瞳眸中划过深色。
他轻轻转动掌心的玉石滚球,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每每从长街走过,都会艳羡地盯着那些来往的贵人。
他们穿着昂贵华丽的衣裳,有着睥睨众生的贵气,出手便是千金,却不曾看到,街头巷尾还有孩子正忍饥挨饿,还有很多穷人甚至连看病都是奢侈。
当时他曾想,若有朝一日,他也能做那人上人,他定然会慷慨施舍、施行仁政,叫治下的百姓绝不受饥寒之苦。
如今他凭赫赫战功成了高高在上的秦王,手握北疆二十万兵权,自是贵不可言,可是……
他站起身,推开窗,盯着长街上如蝼蚁般来来往往的百姓,神色讳莫如深。
可是,小时候的夙愿,究竟被他丢到哪个角落了呢?
隔壁雅座。
白衣胜雪的贵公子靠在墙壁上,丹凤眼中流露出半抹困惑:“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这就是,你的信仰吗?”
萧城诀正品着好茶,见自家殿下一碰到那女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不禁叹息:
“沈妙言此人,看似纯真无暇,实则深不可测。殿下,你可曾见过哪个女人,能够如此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咱们这些人之中?即便是以聪慧过人闻名于镐京城的薛宝璋,怕是也没有这份能耐吧?”
君舒影瞥了他一眼,淡然地走到窗边,盯着长街中那个走马观花的小公子,唇角的笑容在最后一缕夕阳中,柔软得令人惊艳:“总之,她的信仰,便是本王的信仰。”
……
沈妙言逛了许久,特意向行人打听了司马府怎么走,又拿私房银子买了不少礼物,亲自去拜访了司马辰,同他说了好一会儿子话。
等回到寿王府,天色早就黑了,
她直接去华容池泡温泉,让素问帮她把换洗衣裳拿过来。
池水里浸着药材,这么泡着,令她通体舒畅,一天的疲倦与不适皆都消失无踪。
岸边的梨花瓣被晚风吹得纷纷扬扬,她抬手接住一瓣,唇角的笑容意外的温柔:“你若娶妻便娶好了,没了你,我也不是活不下去……”
她自幼没了亲人,这些年一路走来,有人宠固然好,可没人宠,她也不会委屈了自己。
总归,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等她洗去一身疲惫回到东流院,刚跨进自己的隔间,就看到君天澜坐在她的床榻上,低垂眼帘,正翻着她看了一半儿的书。
小姑娘莫名产生一种领地被侵犯的感觉,于是几步跨上前,从他手中夺过书卷:“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君天澜直视她的双眼,答非所问:“他的饭菜,可好吃?”
说的是秦熙。
沈妙言将好好放到床头,声音冷硬:“好不好吃,与你何干?”
君天澜扣住她的手腕,骤然将她压在身下:“你与他,谈婚论嫁了?!”
他的暗卫又不是摆设,这丫头与秦熙的对话,自然一字不漏地报给了他。
沈妙言轻笑:“虽然外人都以为我是王爷的宠妾,可王爷心里应该明白,咱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既不是您的女人,您操心我的婚事做什么?又生的是哪门子气?”
“沈嘉!”
君天澜咬牙切齿。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679章 于他,她是罂粟
沈妙言皱着眉尖,伸手推了他几把,可男人的身体就像铁塔般高大沉重,她怎么都推不开。
她也怒了,扬起眉毛,冷声道:“我如今既非寿王府小妾,又非你的侍女,我是自由的!我自己能找男人,也能谈婚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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